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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贰]几回魂梦与君同(天草x金坎子)-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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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抹浅笑缓缓绽放于唇角。
  “我等你履行。”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终于完了……鉴于很多亲想要看柳下惠(七夜君)的番外,所以明天番外大奉送了~~~




☆、魂梦番外之夜枫墨【琴瑟】(上)

  七夜第一次见到张凯枫的时候,幽州下着大雪,他在黑白羽森林里散心,顺便改变重见光明后对于亮色的排斥,身边只带着一个随从,那还是他当时从西陵城出逃时忠心跟随他的下属。
  他知道治愈自己眼睛的鲛人女子对自己怀有爱慕之情,但是对于一个心中只有仇恨的自己来说,这种无用的感情除了可以利用外,就只是一个多余的累赘。
  就算是对朔方城主的女儿刻意的殷勤,也不过是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罢了,从小王族生活的潜移默化和自身的优势条件,让他懂得如何用各种不同的方法俘虏人心。
  大雪掩埋了一切,每踏一步都会留下深刻的脚印,他面无表情的抬起头,天空依然灰茫的不见一丝光亮。
  “殿下,前面似乎有个人。”随从这时出声提醒。
  他微微偏过头,将目光顺着随从指引的方向看过去。
  同雪一般的银白长发,看起来无比虚弱的身子,似乎这一场大雪随时都可能将这个脆弱的生命带走。
  他突然起了一丝怜悯之心,朝那个人走去,离近了才发现,那人只是未及弱冠的年纪,闭着双眼晕倒在雪地里,身上的衣服也十分单薄,双颊毫无血色,嘴唇苍白的让人心疼。
  蹲□伸手探了探那少年的鼻息,很微弱,似乎随时都可能消失。
  “带他回去。”他站起身淡淡的吩咐。
  随从有些犹豫,“殿下,既然是八大门派的弟子,我们还是不要管比较好。”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语气冷淡的让他人无法再反对。
  
  墨姬看到七夜带着一个陌生的少年回来是很惊讶的,迎上前询问,却只是得到一个“顺手救回来”的答案而已。
  她没有再说什么,即便知道“救”这个字是偏偏不适用于七夜这个冷心冷面之人的。
  七夜在少年的房外徘徊了很久,一直到治疗师从房间里出来,他才出声道:“如何?”
  遮住五官的治疗师声音空灵尖细,他动作有些夸张的朝七夜行了一个礼,道:“这名少年很特别呢,空有一具肉体居然还能有自己的意识。”
  “空有一具肉体?什么意思?”七夜皱眉问道。
  “意思当然就是——他没有三魂六魄,而且,他该是被人……才对……”治疗师隐晦的说道。
  七夜站在原地沉默了良久,终是道:“我进去看看他,你可以走了,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说。”
  “是,殿下。”
  
  七夜撩开帘子走过屏风,看见那名苍白的少年已经睁开了双眼,如今正靠坐在床头,无神的盯着自己的双手。
  少年察觉到有人进来微微掀起眸子,当那双美艳中又透着无尽哀伤的眸子对上七夜探寻的目光,换来的是一瞬间的寂静,一辈子的孽缘。
  直到两个人都察觉到了尴尬,七夜才重新迈动步子,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后,问道:“你是弈剑?”
  少年听到那曾经最熟悉如今最陌生的两个字后身子有些颤抖,他摇了摇头,没有开口的意愿。
  气氛有些让人窒息,七夜微微往后靠了靠,低声道:“我是七夜,你的名字。”
  少年丝毫未动,那模样似乎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七夜的话,就当七夜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一声轻的可以让人几乎忽略的声音轻淡的说了三个字。
  “张凯枫。”
  
  庞大的花园早已银白一片,墨姬独自转着华美的舞步,即便没有掌声没有赞美,她依然自顾自的旋转着,然后戛然而止。
  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她看见雪地上星星点点的嫣红,怔了半秒,摊开了掌心,才发现不知不觉自己已经用了如此大的力气,以至于掌心都被指甲扎破,她却没有发觉。
  随意的甩了甩手,血珠飞溅,她抬头望着被雪覆盖的红梅,微微启唇一笑。
  明明知道他看自己的眼中没有爱情,明明知道对于自己他至多不过是感谢,明明知道自己不能拥有他,可还是想和他在一起,在一起……
  
  当墨姬再一次看到张凯枫的时候,那个少年已没有如初醒般那样失态了,冷艳、孤高,这是看见他的第一瞬间墨姬脑海中浮现的词汇。
  那时张凯枫已经恢复了大半,脸色也没有那么难看了,但依旧是没有笑,也没有情绪的起伏,就好像一个会动的玩偶,但也只是会动而已。
  不管是谁靠近,他的眼睛里都会有恐惧,就像是本能的排斥,他拒绝任何人的触碰,把自己囚在封闭的空间里,这是墨姬发觉的。
  她有些心疼这个比她小几岁孤独又倔强的少年,所以在她看见张凯枫又一次独自一人坐在黑色大理石砌成的阳台上,她选择去陪他。
  张凯枫的警惕性高的可怕,几乎就在墨姬踏上通向那个阳台的房间时,张凯枫就站了起来,只是微微往后瞥了一眼,便走到了阳台边缘,双手搭在台子上,淡漠的望着远处闪着电光的幽森天空。
  墨姬微微一笑,缓慢的走上前,走到他身边,和缓的柔声问道:“身体感觉好一点了吗?”
  张凯枫点点头,双手微微握起,墨姬注意到他的指甲有些发青,不禁道:“你很冷?应该多穿一点啊。”
  张凯枫稍稍抿了抿嘴唇,将手放了下来,淡淡地道:“还好。”
  墨姬摇头,带着些许责备的道:“怎么叫还好?冷了就是冷了,自己可不能折磨自己啊。”她说完转身走进屋子,不多时走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件米白色的棉质披风,那披风摸起来质感非常柔滑,就仿佛是流水附在上面凝滞不去,其中不知是什么材质,一点一点反射着月光,在夜里闪闪烁烁。
  墨姬不由分说的帮张凯枫披上,裹紧,然后帮他系上了带子,她感觉得到少年在她碰到他时条件反射的一个后躲,但是又硬生生的停在了那里,僵硬的看着她帮他系好披风的带子,直到后来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她突然揪心的想,这个孩子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种样子。
  张凯枫语塞了半晌,最后才终于从嘴里挤出一句有些别扭的“谢谢”。
  墨姬笑了,她想或许他其实是一个不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很善良的孩子。
  “这可是我父王当时送我的成年礼物,幽州最上好的质料,里面融合了银色的月华,所以能够反射月光,世上只此一件哦。”
  张凯枫惊讶的看向她,“那……你把它给我……”
  墨姬随意的一耸肩,笑道:“我早就已经习惯幽州的寒冷了,而且我的血液也是冰冷的,并不太需要这个东西,况且……”她退后了几步上上下下欣赏着穿上那件月华披风的张凯枫,“你比我更适合它。”
  张凯枫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你的意思……”
  “送你了,”墨姬慷慨的道,“一件宝物能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主人实属不易,放在我那里压箱底也实在太可惜了些。”
  张凯枫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可是……”
  “别可是啦!”墨姬笑的很大方,她走上前拉住他慢慢回温的手,心想这月华披风的效果果真立竿见影,“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是墨姬,你呢?”
  张凯枫黯然的眼底终于显出一丝光华,一瞬间那种别样的艳丽让墨姬看得有些呆了,“我叫张凯枫,你是幽都王的女儿?”
  墨姬回神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笑道:“什么幽都王不幽都王的,在我看来,当一个纵横三界的女侠才潇洒。”
  张凯枫被墨姬难得显露的孩子气逗乐了,不由自主的就勾起了嘴角。
  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
  墨姬从来都不相信这世间有这样的人存在,年少时偷偷溜出去结果巧遇玉玑子时她曾这样想过,所以千方百计的想惹玉玑子笑,但是玉玑子除了那个万古不变的冰山脸还是冰山脸,着实让她沮丧了好久。
  不过现在……
  或许……她找到了吧……
  
  被阴影覆盖的窗后,七夜微微托腮坐在那里,平静的望着张凯枫的笑,和墨姬不再伪装的神态,心口突然有些堵,仿佛有着千言万语,但是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如果只要看着一个人就可以感觉到充实与满足,那么这种感情是什么?即便互相都不了解,彼此的曾经都没有经历过,但却想要一起走过往后的日子,那么这种愿望,又是什么?
  同是被诅咒过的生命,这就是被你吸引的……第一个理由吗?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留言啊~~~~~~~
话说吾人正在修改第一卷的出书版……一天改一章,等第一卷改完了就直接先出第一本吧!
总之到时会通知的O(∩_∩)O




☆、魂梦番外之夜枫墨【琴瑟】(下)

  虽然张凯枫之后的日子与墨姬相处的较久,但是让他说出心底最深的伤痛的,是七夜。
  在张凯枫痊愈的那个晚上,他对七夜坦白了一切,说了很多话,喝了很多酒,却一滴泪都没有。
  七夜默默的在一旁听着,中间没有插一句话,口中的酒是苦的,就好像谁流不出的眼泪。
  
  弈剑听雨阁,卓君武,葬剑,锁妖塔,很多很多的人,很多很多的事,还有一个“他”,张凯枫一直没有说出“他”是谁,他只是说着这么一个代号,每说一次,苦酒入喉。
  七夜知道张凯枫已有些微醺,即便他酒量再好,这样不要命的喝下去也会出事。
  所以他果断的拿走了张凯枫手里的酒杯,谁料他刚将那个小巧的瓷杯放在酒案上,张凯枫突然扑倒在他怀里,双手颤抖的攥着他的衣襟,声音不知何时早已带上哭腔。
  “那个江惜月有什么好?她有什么好?我哪里比不过她你说你说你说啊!你凭什么说完陪我一辈子的誓言后又转身去接纳她!就凭她是女子而我是男人吗?”
  七夜紧紧的闭上眼后睁开,握住激动的张凯枫的双肩平淡地道:“我不是‘他’,我是七夜。”
  张凯枫泪眼朦胧的抬头望着他,气息因为哭泣而变得不稳,他颤抖的嘴唇微微张开着,“你……不是他……不是他……”
  曾经的梦碎了一地,捡起,努力拼凑,而后又碎,再捡起,拼凑,直到有一天再也拼凑不来……
  他痛苦的闭上眼,眼泪顺着脸颊一滴一滴滑下来,他双腿一软就要倒在地上,但七夜猛地揽住他的腰身,两人虽还是跌坐在地,但至少还有依靠。
  “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与他,就凭前十年陪在你身边的是他吗?”七夜低头望着靠在自己怀里不断抽泣的少年。
  张凯枫不愿意睁眼,他不想再哭,但是七夜温暖的怀抱已经将他冰冻的心脏捂化,他的眼眶承受不住蜂拥而至的泪水。
  明知刚开始就错了,错在爱你太深,错在这一生中仅想要跟随你一起走,因为你是我这一生中惟一深爱的人。
  “我可以代替他照顾你,我可以,为什么不尝试一下新的开始。”七夜低声道,而话说出口他才明白原来他要的结果是什么。
  张凯枫缓缓睁开双眼,望着七夜良久,轻声道:“对不起……我想……我还是一个人吧……”
  不是真的习惯拒绝,而是怕一旦牵手了,再回到一个人时,受不了那份寂寞与悲凉,不曾拥有过,就不会害怕失去。
  而已经失去过一次的他,再也不敢让心,做再一次的冒险了。
  “没关系,但是,你不能拒绝我关心你。”七夜轻轻抚上张凯枫被泪水打湿的脸,低下头轻轻将唇印在了他的额头上。
  那一夜张凯枫放纵了自己,因为冷,因为痛,因为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温暖的往昔。
  
  墨姬什么都明白,真的什么都懂,知道七夜心里的人是谁,也知道张凯枫的心里并没有他,她站在故事外看着这一场戏,作为一个旁观者,她都已经感觉到那种无尽的痛,折磨着所有的人。
  所以她去和张凯枫挑明,在他已经成为幽都魔君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已经不是那个害怕他人接近的少年,却仍然用一层牢固的寒冰包裹着自己。
  “如果没有可能,就请彻底放手吧,我不想再看到七夜默默的为你付出而他却得不到回报,我爱他,我可以给他你不能给的,我会和他结婚,我会照顾他一辈子,这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张凯枫轻轻转着左手食指上的一个玉扳指,低声道:“我从来没有阻止过他和别人在一起。”
  墨姬突然有种想要哭的冲动,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全然不顾自己感受的人了?自己什么时候学会成全他人而牺牲自己了?是因为认识了他们吗?是他们改变了自己吗?
  “那……就好……”她叹了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玉笛,就好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
  但张凯枫此时突然叫住了正要转身离开的她。
  “答应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以后的日子里,别离开他。”
  墨姬红了眼睛,扯出一丝微笑,她微微转过头道:“你太难为我了……一辈子守着不爱自己的人,这是圣人才做得到的事。”
  “他会爱上你的,”张凯枫在她身后淡淡地道,“总有一天,他会习惯你的存在,他会离不开你的,你是一个好女人,我相信你也会是一个好妻子。”
  “是吗……但愿吧……”墨姬苦笑。
  
  一个女人最幸福的时刻,或许就是与心爱的人结为夫妻的那一瞬间,但是,这个大红色的夜晚,却成为了两个人共同的伤疤,不知何时才能消退的伤疤。
  人世间最大的寂寞——
  不是形单只影;
  也不是身处人潮,举目无亲;
  而是琴瑟共鸣,却非相和之曲。
  张凯枫默默的站在喧闹之外,站在光与暗的边缘,脱下了那一身白色的正阳,换上了暖色的绸袍,他清明的眼睛注视着这一场热闹的婚礼,人人都道七夜与墨姬的结合是金童玉女珠璧联合,却只有他知道,这是他们之间最大的孤独与空洞。
  他已经无法再看下去两人强装的微笑,转身离开了会场。
  离去的那一瞬间他察觉到两道目光追随着自己,但他已经无力去分辨了。
  不离,不弃,不移,不易。
  这八个字,如今他只能深锁心底。
  
  洞房花烛夜,烛泪为谁流?
  七夜与墨姬各自坐在床的一边,背对着背,谁也看不见谁。
  中间大红的喜字妖艳如鲜血的描绘。
  “我知道你爱他。”墨姬最先打破了沉默。
  “那你为何还要执意嫁给我。”七夜低沉的问道。
  “因为……无法欺骗自己的心……”墨姬模棱两可的说道。
  “明知道我可能永远无法爱上你?”
  “是。”
  “明知道这对于夫妻来说是背叛?”
  “是。”
  “你心甘情愿?”
  “……是。”
  
  因为我已经答应了凯枫答应了自己——
  假如有一天全世界都背叛了你,至少还有我为你背叛全世界。
  
  魂梦番外之夜枫墨【琴瑟】完                        
作者有话要说:我纠结了……真的……呃……
我需要治愈TAT




☆、壹佰壹拾壹。

  玉玑子到达月影湾幽水湖畔时并没有百分之百的确定,因为这十年来他和仲康并未见过一面,仲康成长到了什么地步变成了什么模样他根本无从猜测。
  靖玄早在他进入幽州地界时便失去了踪迹,他不知道他此时隐藏在哪里,他只能确定靖玄没有再化为剑灵藏于黑玄剑中,因为他感觉不到黑玄剑里有任何的灵力波动。
  拖地的袍摆拂过草地时的细微声响反衬着四周更显安静,他凭着记忆寻找着那颗不知是否还在的绝情树,这么多年他已经很少来月影湾,除非是与鲛人首领有要事相商,但是这种只有观赏价值的地方他确实已经很少接触了。
  不过现在他倒是也想偶尔来散散心,毕竟已经有人可以陪伴在自己身边了,而从前每当独自看风景,心里总是会回忆起从前的种种,略感悲凉的同时也会感叹人世的无常。
  
  淡青色的树干,紫蓝色的类似于枫叶样的宽边锯齿状树叶,长得更加高大也更显的神秘,绝情树仍然是如此的美,忘情绝爱后的凄凉之美。
  “十年未见,你还是如此未变。”
  玉玑子松松提着黑玄剑的剑身,回头,见一个衣着素雅容貌俊挺的年轻人轻摇一把折扇,面带微笑看着他,隐藏在记忆深处的眉眼让玉玑子即刻便认定这便是四王爷,虽然早已将生死看淡,但是见到对方时还是不免有一些时间流逝的感叹。
  “你变了。”他淡淡的道,回身走近仲康,双手搭在黑玄剑的剑柄上将其竖着轻杵于地。
  仲康一瞬间仿佛又回到十年前,当时他们也是这样面对面,男人的温和坚定与自信傲然的姿态始终是他生命中的亮色,不同的是,现在的自己终于不用仰视,终于渐渐开始赶得上他的步伐了吧。
  “变得让你稍加满意了吗?”他勾起一丝温柔的微笑,双眸凝视着玉玑子似笑非笑的柔和脸庞。
  玉玑子懒懒的掀起眸子,纤细的手指轻轻击打着掌下的剑柄,“要我满意作甚?若让我满意了,你的王兄恐怕会哭的。”
  仲康爽朗一笑,道:“会在这个时刻来找你必然不是和你宣战的,王兄的问题,我早已弃之不顾了。”
  玉玑子安静的看着他,透过仲康覆盖着一片笑意的眸子,看清了他心底的复杂,“这些年我也有所耳闻,太康总是将你派往边远地区巡查督战,根本不让你插手政事更不许你私自回京,他想完全的架空你,但你不会让他这么诚心如意,我说的对么。”
  仲康垂眸盯着手中折扇上的寒梅,低声道:“不愧是玉玑子,就算是捕风捉影也总能看透事实。”他抬头直视玉玑子的眼眸,带着一抹讪笑,“我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十年我可不是用来虚度的,这些年我的人遍布在大荒各处,官员商人老百姓无孔不入,不夸张的说,就连他今夜临幸哪个妃子惩治了军队任何一名将士我都可以在第一时间知道。”
  玉玑子淡淡的勾起嘴角,轻声道:“你能与我这般坦白,是终于想通了?”
  仲康低声一笑,转身走到湖边,望着那一湾幽波荡漾的湖水,思虑了片刻,才道:“算是吧,其实当年遇见你之前,我与太康的矛盾就已经很深,只是你的出现捅破了我之前一直顾虑的网,让我认真思考了到底怎样,才真正的对这个大荒有好处,长大以后我明白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看法,谁都不能准确评价一个人行为的对错,只能知道更偏向于哪一方。而现在,我打算偏向你。”他说完转身直直的看向玉玑子的眼眸,正色道:“如今本王将信任交给你,而不再是王兄。”
  他之所以不再犹豫,不再拖延,就是懂得了一些事情、一些人,以为明天一定可以再继续做的,以为一定可以再见面的,心中所想只是明日又将重聚的希望,但是,就会有那么一次,在你一放手,一转身的那一刹那,有的事情就完全改变了,太阳会落下去,而在她重新升起以前,有些人,就从此和你永别。 
  玉玑子同样这样专注而认真的看着这个真的成长了的男孩,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湖此刻已泛起涟漪。
  “你的答案就是,”他站在原地,握紧了剑柄,道:“你打算帮助我了?”
  “不错。”仲康点头。
  “既然如此,我现在需要一个准确的情报。”玉玑子的声音一瞬间变得有些冷,“九黎的地牢里,藏着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
  仲康皱眉,“那里面所有的东西几乎都见不得人,你指的是什么。”
  “当然是往世之牢,除了那些我们这种人都知道的血河彼岸花,金盘火焰里藏着什么?”玉玑子无法忽视金坎子的梦境,若金坎子曾经去过那还好说,但金坎子从未去过还能将那里面梦的如此逼真就大有问题,况且他在那里面走到哪个房间不好,偏偏走到了最隐蔽最危险最诡异传说可以看见自己前世今生甚至来世的往世之牢!
  “你怎么会知道金盘火焰。”仲康有一瞬间的惊讶,但随即他就冷静下来,走到玉玑子身边在他耳旁低声道:“里面锁着内容无从知晓的预言之魂。”
  “预言之魂?”玉玑子转头看着仲康,“那是女娲传说里出现过的东西,难道真的存在?”
  “不错。”仲康点头,“但是听说,预言之魂里预言的东西,除了太康和把预言之魂献给太康的人,没有人知道。”
  “那个人……”玉玑子眯起眼睛,双拳悄然紧握,“那么既然太康得知里面内容,又为什么将它锁在金盘火焰之中,还将它放在防御最完美的地底牢狱。”
  “恐怕是因为惧怕预言的泄露,才不顾一切的封锁了消息,只是可惜他不知道看守地牢的死士有一半的人都是我亲自培养的属下,可不是些徒有一身肌肉的白痴。”
  “你……”玉玑子突然转头盯着仲康,缓缓露出一丝极为难得的、甚至只会对特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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