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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离婚的日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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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一击。

深夜,车流仍如鲫。那无助的人伸手,喃喃。没有人肯为生命停下,更多的人会继续活着。安稳。

她颤抖着拨打电话,警笛由远而近。白色的车转瞬消逝。就这样蛮横地留在她的记忆里。

生命的惨烈。

如火。

“我们能活着,已是幸福。”还没有男朋友的女友轻轻地说。在她还没有恣意激扬青春时她就看到了死亡的颜色。她不知道这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手仍在神经质地颤抖。

夜未央。梦不再。

许久纠葛在感情里的细胞,疲倦地委缩。

“谢谢你陪我。”相同的话她曾对他说,现在却是对女友说。不论是谁,陪伴已是仁慈。

第九章 烟花散尽(3)

“反正我也只是一个人。”幽幽地叹气。没有爱情的时候,卑微地想,哪怕最终伤痕累累,被爱情的尖啄撕咬。也还是愿的。

她不想说什么。没有任何经验能代替经历。所有种种,都会来,都会毫不保留地在岁月的身躯上辗过。只是在最初,我们竟是以一种欢欣的期待来迎接它到来的。那最终刺入心脏的锋利。

后来他终是回来了。带着女儿。橙色的旅行袋她早已放在沙发上。

“我过几天再回来拿。”他瞥一眼那袋子。

“好。”淡漠的。

女儿飞奔过来抱着她的脖子。眉飞色舞地诉说着离开几天的思念。孩子不知道有些也许重要的决定,在她的笑容后,悄悄地降下了帷幕。

他们约好星期三去办。她回学校排练,他走了,去女孩那儿把车开回来。才星期六吧。还有四天。

下午排练回来。照例打开博客。关心的人一直追随着。

看着她仍一次次容忍他出入自如。

都恨不得要骂醒她,要亲自帮她争取过来了。或是马上将他扫地出门为快。

她奇怪自己,不习惯向人交待的她。

又一次解释了。

“不是退却,更非怯懦。恰恰是一种骄傲。她知道在河流的那边,她襟袂飞扬。怜惜,不介意同行。一再回首,如果你还愿牵我衣袖。非你即他,如果一定要牵一个人的手。

天真,热烈,憧憬,都是照亮旅程的一种情绪。你犹豫彷徨,她就当是流连,反正只是赶路,没有目的。多看一会儿风景,等你决定。

有形的生活,有形的无助。但在目光的辽远处,她看到她如莲花般开合。

她从来不曾害怕。

在泥土深处,黑暗中,孕育着馥郁的抽发。盛大。绽放。独舞。

过往。余光中。不再挥手,他用光了她的最后一次等待。”

不管明不明白,不管是不是自己的某种自圆其说或者阿Q精神。

在写完最后一句时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傍晚。还很亮堂。橙色的阳光使得客厅如油画般浓烈灿烂。那是一种有厚重感的暖色。

抱着女儿,在下载歌。她只在很快乐或很伤心的时候才会想着听歌。她是个懒惰的人。非此没有动力。可是此刻她却是平静的。

不期然的敲门声响了起来。竟是他。

她们继续看着屏幕,不去看他。从另一个地方来,欢喜过后。

“亲一亲爸爸,爸爸就走了。”又像在向她交待。“以后我会住在办公室里。”

“你总是去阿姨那里,我不亲你。”

昨晚陪女儿睡,沉默。没有讲故事。小手使劲把她的头掰过来。

“你不要伤心了,你再伤心我要发疯了。”

——从来不对她说什么,也很少流泪。可是孩子的眼睛上帝般洞悉。三岁半的孩子触目尽是三十岁的沧桑。

“快亲爸爸。”她看着那张执拗的小脸轻声说。终是抱在一起,他把头俯在那小小的肩头上。贪婪地,寻找某种力量。

黑瘦了,像他们初识时。青涩,稚气,无力。

一步步向门口走去。

不再追问,明天。

那背影,白衬衫下的每寸肌肤,就算闭上眼也是清晰。几欲让他留下,担心。担心他走出去是如此无助。但留下也于事无补。她脑海里闪过,办公室里黑色的沙发,刚硬无语的工作案台。

她不是母亲,而他始终要飞翔。如果他的行程里没有她,她不知道还可以为他做什么。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长大。可以给爱他,他也爱的人一片晴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真正安稳。幸福

第九章 烟花散尽(4)

她想,她只是怜悯。对他,对自己。

无关爱情。

抱着孩子继续下载歌。

“为什么他不爱你了。”女儿抬起头忽然问。

无语。命题太大,如何让她明白。

“你为什么不更美丽一些,那么他就不会走。” 孩子认真地问。女儿太概是想起白天时讲的那个童话。美丽善良的莉齐娜获得了王子的青睐。女儿不知道很多爱情与美丽也是无关的。

无语。

“但是我是爱你的。”急急地保证。又乖乖地坐着,不再淘气。

足够了。孩子。她的脸贴着女儿柔柔的发。

窗外,天黑了。

户籍处明天会为他办迁入的最后手续。约好后天,结束。

中元节,知他漂泊在外,终是不忍。

“回来吧,这两天你租好房子,办完手续再走也是一样。”

一起做饭,看电视。情节紧张处她孩子般地走来走去。他沉默,大碗喝汤。

电脑恰逢其时地坏了,他专注地修,她收拾碗筷,擦得铮亮。

电话又来了。

像是传奇,蹩脚的。没有时下电视剧的唯美。一如格调平庸的小报,连载小说,离奇的桥段。

女孩被坏人捆绑,住处被洗劫一空。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在公共电话亭。担心报复,不知是否应报警。他神色凝重。在他的爱情里,他勇敢而有担当。

她忧虑,却无力。

也曾把她掬在手心里,那时他还在深圳工作。那时每到周末就去深圳,侨社车站。一下车他总会出现在眼前,宽厚的肩膀,温暖的眼神。在陌生的目光中相拥,接过行囊。总走在外侧,护着她。看不得她受任何委屈。

此刻,他的目光像是一簇火苗。她看他换好衣服,凛然地看着她。

“我知道无论这个世界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离我而去。”

“我并不知道与她有没有未来,可是我现在是她的全部。”

“所以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他并不爱看小情小调的书,却是感性的人。

雷雨,夜空被撕开口子。只有爱情温暖着他的路途。不知道有怎样的危险,觊觎。仍义无反顾。很多年过后,不知,他会否记取,今夜的毅然与坚定。

静看,他的传奇。

也是叫人气结。他一走,电脑就上不了网了。她束手无策,认识了他,她电脑水平降到了仅会打字。相爱伊始,是她最为年青气盛的时候,那时多媒体课件刚刚流行,她参加省里的赛课。是他帮忙设计的课件,四天相处,然后是长达半年的书信、伊妹儿,她嫁给了他。

自以为此后今生,凡与电脑有关的东西都是可以统统放开的。

不能上网的时候,便坐在书柜边翻看。纵横交迭的书,堆满了一壁。

翻着翻着,便看到那叠他写给她的情信,已泛黄。一张张地夹在玻璃纸袋的文件盒里。七年过去了。爱情凉薄,凝固在脆弱的纸上,印证的只是历史。

“原来思念是一种幸福,等待亦是一种甜蜜……如若真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我天天捧着你的照片,把你的倩影、笑眸酿进我心灵深处,梦里把这坛醇酒打开,让你馥郁我的梦……”

“初见你的时候,你那低头的温柔,感觉像五月的莲,在风中俯首——当爱情起源于一个比喻时,快乐与痛苦已经蜇伏在那儿。想你的日子,思绪一点点明晰,当爱情超脱了物质、肉欲,心灵可以这样的满足又煎熬。”

“你的爱让一切变得那样好,天空清朗,同事友善,以至一只小蚂蚁爬上我的杯子,我也会轻轻把它放下——小蚂蚁在勤奋地找食物,为了它的小母蚁〃奇…_…書……*……网…QISuu。cOm〃,它的小爱人也一定如你般期待它平安归来……”

第九章 烟花散尽(5)

……

有一张是他的自画像,低头沉思,又有一张是他遐想的画面,一间小木屋前,两个人相偎在长椅上,小圆桌上茶香袅袅……

彼时的缠绵,今日回首,是连他都要迷惘的吧。

“我曾那样爱过你。”一定要这样惊诧吧。

轻喟,摇摇头。

他们曾如此相爱。

然而最终销蚀这份爱的,竟是他们曾经藐视的东西。

有人爱过她,但已不是他。而她又何尝是当日的她呢。消逝的不独是爱情,消蚀的岁月,人亦蜕变,陌生。

她日益忙了起来,负责教师节节目的排练,很快就要验收,竟是无暇顾及其他。

两天,隐隐传来他的音讯。大抵平安,终是放下心来。

有时他亦会打电话小心地询问她的意见,知他做事优柔,提醒他注意安全。

在电话里,他还是那个柔情的男子,透明,信赖。

“我们现在怀疑她的被劫是她的一个同事与外边的人合谋所为,今天我一天都在跟踪那人……”

“老婆啊,还要过几天才能回去呢,明天要去警察局录口供。”

习惯的力量强大。一时改口不过来,况且还没办手续呢。

晚上,与孩子坐在地板上砌积木,他推门进来了。眉宇间,有了男子的自得。想来那个无助女子需要他的依靠,确是令他气宇轩扬起来。她始终不是琼瑶笔下以柔制刚的小绵羊,倒似亦舒故事里的豹性女子,独立,有担待,似乎不需要谁照顾。不愿再将自己的明天,赌与无常的婚姻。

生活始终是自己的,男人,也许只是锦上添花。

有男人当然是快乐的,只是很多快乐要付出代价。

而男人的担待,可以感动,但不必当真。在那一刻,享受,已足够。

第二天早上有表演任务,离婚只能推到下午进行。傍晚,他做了面给孩子吃,鸡蛋番茄一大碗,女儿一向要人喂,他与她商量离婚后的一些事宜。聊了一会儿,一抬头,孩子已自个儿把面吃完,拿着铅笔趴在窗边写阿拉伯数字。她是一天天长大了,而曾属于她的某些完整的幸福消失在那些不觉察的岁月里。没有温度的阿拉伯数字如何计算,人事的更迭。

两相对视,无语。

教师文艺晚会的节目遴选。

几天草草练就的节目竟然受到青睐。“有新意有特色,主题鲜明。”大概是选上了。

中国传统的鼓镲锣,快板,亦庄亦谐的说唱。看着别校练了一个假期的舞蹈,极隆重的服饰,化了妆,熙熙攘攘。一下子以为是走进了某风景点的民俗村。太多隆重艳丽宜令人疲劳,她们的节目倒是显得别具一格了。

从那间拥挤的演出室出来,同事们三三两两向门口走去。

阳光灿烂夺目。竟是如此明媚的日子。

她忽然想起下午要去离婚的事。

许多人向她打招呼,忙乱着互相道别。又有人并不太认真地问她一些事。

眼前的一切像是黑白电影,镜头摇晃着,白茫茫的一片。她的笑脸似乎游离开她的躯体,在她眼前飘远了。

中午约好了在外边吃饭。

西餐厅,黑的顶,橙的吊灯,又有极细的灯束如瀑流般从上泻下。

坐在落地窗前,轻轻说话。

“她善良,对我很好。许多时候我都得把握分寸,不让她付出太多。”

“我也许不能给她太多希望,这次去,也是事出突然。”

他自己何尝不知道,只有自己强大才可以拥有更安稳的幸福。才有力量眷顾他人。

 “你明白就好,我一直担心你不分轻重。”

“爱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爱得起。否则太苍白经不起一阵风吹。”并没有看他。奇 …書∧ 網她端着杯子凝神。

第九章 烟花散尽(6)

透明的杯子,漂着一片柠檬。她透过杯子看见了他的眼睛。

明澈,忧郁,也是真诚的。

“你放心,孩子我总惦记着的,有我一分用的,我总会想到她。”

“最近接了好些网站来做,不久后手头便会宽裕起来,你别担心我。”

迟疑片刻,又不确定地看着她说。

“还会在家住上一段时间再搬,一是舍不得你们,再就是一时难找到合适的住所,你看……”白色衬衫,短的发,细边眼镜,一边是单眼皮,另一边双眼皮很明显。

没有回答,只是抬眼看他。

凝视。用一种疏离去感受他。一同走了这么远的男人。

不太确定,也许他和她仍在爱,只不过爱是一种太驳杂的色彩,像敦煌石窟里一幅年月久远占据长长一壁墙的画。或浓或淡或深或浅,胶着,稀薄,都只能看到画的局部。

无从欣赏也无力感受。所有的惊心动魄明艳诡异淡雅清新。或许我们都幻想过只有一种色彩的人生,从一而终。

然而又怕寂寞,便以驳杂的伤痛去掩盖单纯的快乐。

他们不知道中国式的离婚是如此繁杂。都不是精明干练的人,竟花了一个下午。

协议书的样本存在电脑里很久了,翻出来改改即可。家里的打印机坏了,要拿到外边去打。路过好几家店都没有停下来,也许是人流密集,也许是太亮堂,也许是太靠近她上班的地方。他们都不约而同走开了,直到看见那间黯淡的小店。只有两三个工作人员,又都是少年。

“我去买雪糕,你自己进去吧。”他竟没勇气,掷下一句话,走开了。

在门前愣了半天,她终是硬着头皮推门进去。

“打印什么?”男孩问。

“哪一部电脑?”她反问。知道后亲自把U盘插进去,打开文件。

“让我来让我来。”那少年热情地抢过鼠标。没想一下子便看到那几个三号黑体字。

“离婚协议书”。一愣。仍不动声色,点击打印。

纸便在旁边的机器里“嗤嗤”地冒了出来。一式三份。

他靠在门前吃雪糕。递了一个给她。她摇摇头。太阳很猛,只想快点逃离。

末了又顶着烈日,来到民政局。

民政局就在公园对面。离他们过去住的单位宿舍楼很近。夫妻俩无数次在这里漫步。孩子小时,每逢周末都在草地上晒太阳,学爬行。家庭相册里,有一半背景是来自于此的。然而此时没有多想,急切地钻进茶色玻璃门里的清凉中去。

负责办理的是一个穿着蓝衣服的中年男人,多年面对离合,不惊不躁,表情恰如其分,令他们平静下来。那人拿起他们的协议书,一项项指出纰漏,担心他们一时记不了许多,又拿起一支笔在纸上圈画,仿佛修改小学生不合格的作文。

填好几张表,回家修改协议书,复印种种证件,拿各自的照片,记得是红底的……无尽的繁复。有一会儿,她胡乱地想,有些人会不会忍受不了这麻烦最终离不成的呢?

两个人互相提醒着急急忙忙奔走着,临下班前终是做到最后一道工序,将照片贴到厚实的离婚证上去。

——离婚证竟是深红色的,她一直以为是绿色的。一个下午,民政局人来人往,竟都是来离婚的,喜事一般喧哗着。有一对年青人,还是孩子模样呢,衣着时髦,勾肩搭背,嬉笑着走进来。却比他们老练,“我们离婚。”所有东西一应俱全,半个小时不到证件便到手了。

她看着离婚证发呆——怎么也找不到另一张照片了。是他的那张,以前找工作时贴简历用的,在家里找照片的时候她曾犹豫过要不要这张,满脸笑容的,贴在离婚证上终究有些不适宜,可只有这张是红底的了。现在却再也找不着。

第九章 烟花散尽(7)

蓝衣服的中年男人把他们忙了一天的材料推到面前。

“明天再来办,我们要下班了。”

都不移步。垂着头。

看到精疲力尽的他们终是心软,“快去快回。”

她知道家里的照片放在哪里,于是匆匆回去了。他在办事厅里等着。

一路风驰电掣。不管其他愤怒的车在身边狂摁喇叭。又想要是能在路上忽然消失。竟有一种自虐般的快感。

硬着头皮拿了一张蓝底的小照。那是早些年他办护照时用的,也在微笑,但总算是严肃了一些。

一来一去,花了半个小时,那人等得焦急,便不再执意要红底照片。钢印一嵌。算是终结。

照片上新鲜的钢印,把他与她的笑脸铬出几道深深的痕。

泪水倏地落了下来,他看到了,伸出手指来,轻轻拭去。拥着她的肩走了出来。

天灰蒙蒙的,“接宝宝去。”“嗯。”

洗菜的时候,忽然就停了下来。“你们吃吧,我去美容院。”“嗯”。

一个个瓶子开盖的清响,皮肤上不同的触感,玫瑰洋甘菊熏衣草以及不知名的花香味。

体贴入微的按摩。头上是白格子的天花板。

睡着了,又醒来。走出美容院,恍恍惚惚穿过万家灯火,遥遥看到了楼上那盏灯。依然是亮的,但已不再代表等待,温暖,欢乐。

很忙,第二天照常回校排练。节目选上了,更要精雕细琢,而所有的事物,到了一定程度总是举步维艰,知道那个高度在哪,然而无法企及。年少时喜欢舞蹈,喜欢那种肢体飞扬的感觉。生存的一种最物质的认知,活着的一种最真切的挥动。

排练时总是笑声不断,想必那种愉悦是一致的。

“就回去了,你先做饭,我接孩子。”他催她回来。

边吃饭时又边谈股票,谈排练的逸事。

“大唐发电还没涨?算了,别管它。”

吃完饭她教孩子写字,他则在阳台浇花。

晚上又背对背,各对着电脑工作。

——就这样做起朋友来。

她始终学不会沉溺,伤的时候可以如闷雷滚动,山崩海啸,过后就是万顷碧波,晴朗长空。认识她很多年的朋友都知道她生命顽强。像带雨的荷,晶莹尤在悬挂,却兀自亭亭,睥睨周遭。或是山谷里的那丛芒草,寂寞地繁盛。

“八月十五前的周末我想去珠海提前过中秋节,哥的大露台弄好了。”

他姐忽然发来信息,也许是想邀请她和孩子一起去吧。

“那我邀请他,但不知他是否会去。”

“不想见他。”姐对他始终是心痛,因为太爱,以至不能面对。知道姐疼他,那段日子颇为踟躇,以至一任他反复,也有不想让姐难过的意思。

拿着手机她转头看看他。

她回想起这年的“五一”是在珠海过的,庆贺哥换了大房子。彼时一伙人在未峻工的大露台上遐想,说是中秋节在此赏月,何等惬意。结婚后的第一个春节也是在珠海过,哥哥姐姐和老妈,一大家子,热闹非凡。然而时光荏冉,物是人非。

又想起博客留言板里有“我想他的哥哥一家会一如既往地关心可可的,思思天天说想姐姐。”知道是哥的话,鼻子一阵酸,心里却是暖的。

扬扬哥哥,思思妹妹,可可。

他们的血液里翻涌着同一条河流的浪花。七年过去,有些东西永远流逝。而静好的岁月根深蒂固,铭刻。

已成朋友。

只愿他懂事,快乐,成功。他永远是孩子的爸爸,希望能堂堂地立于孩子的明眸中,给她毕生的骄傲。

第九章 烟花散尽(8)

第二天,学生注册。

“一大早就要上班了。先睡了。”

她喃喃自语。走进房里去。

第十章 后记

开学典礼,指挥发书,大清洁,排练,出墙报,写计划……

焦头烂额。

路过那面镜子,不由一愣。那个女人头发汗津津地贴在脸颊上,满脸油光,衣服疲软地蹋着。不用仔细闻,酸腐的味道在身上弥漫。

“势利的鼻子一闻就察觉“——亦舒说,”一种底层,经济情形不太好的劳动阶层的独有气息。”她苦笑。

假期里穿着吊带睡裙,在香氛中无所事事地忧郁的女子竟也是优越的。奢侈、无病呻吟。在生存面前,爱情显得苍白可笑。有闲阶级的游戏,所有的迂回都是值得把玩的细节,占据填塞大段大段寂寥的人生。

离婚前一直犹豫着要不要与那个女孩通电话。终是没有。总觉得毫无意义。

傍晚,电话响了,是打给他的,熟悉的号码。

“是阿超吗?”她知道那女孩的名字,很男孩子气的名字。

“哦,哦,是的。”顿了顿,承认了。

“找他啊,他和孩子在阳台玩,要不,我们聊聊。”

“……好吧。”

“你们有什么打算呢?”

“顺其自然吧,我从来没要求过什么,对不起。”

“真的,我一直希望你们能重新好起来。”

热切的。

相信是真的。网上的情缘,谁也不曾希冀有结果。现代的女子,不会以为世上只有他是唯一。

当然也不会认为他是谁的私有财产。只是毫无顾忌地来往着,与明天无关。

“你会嫁给他吗?”

“这要看他的表现,还有父母的意见。”

“我不在乎他是否有钱,我只希望他善良,踏实。”

“婚姻没有你想象的简单,如果你们会走在一起,希望能郑重周详地计划,毕竟不在一个地方工作。”

“随他,由他决定。”看得出,不是一个爱操心的女孩子。也许还小。当年嫁给他时她也是二十五岁。

也这样义无反顾。信赖他。

总归是孩子的父亲,希望他日后出现在孩子面前,幸福,从容自信,还是问了那些话。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落泪,没有任何理由。

把电话往他手里一塞。他的世界,她再也不用操心了。只愿,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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