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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驭天-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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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最初那名分明是核心领袖的巅峰驭宗，还死死的坚持着，嘶声道：“阁下是谁……”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连杀死自己人是谁都不知道，他实在不甘心。
他还没问完，不远处的孔怀仁就用行动间接回答了，后者面色感激的单膝跪地，道：“学生拜谢先生。”
以孔怀仁的身份，在这天下除了明帝外，可以说已无人能承受他的跪拜，所以初见他跪拜，在场众臣子皆大惊失色，几欲阻止，但当听到孔怀仁的话，他们全部震惊的呆住了，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世人皆知，昆仑一行后，孔怀仁便将苏子当做老师来看待，尽管苏子从未承认过，可孔怀仁始终坚持学生之礼，如今看到孔怀仁的姿态，众人哪里还不知那个青衣少年是谁。再想到前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的苏子入中原的消息，众人心中更是确信无误，这青衣少年，就是苏子。
可众人如此震惊，显然不止是因为知道苏念的身份，更确切的说是苏念此刻所站的地方以及刚才云山上发生的事情，这让众人心中，有了一个更不可思议和惊世骇俗的想法。
世人皆知，云山原名钟山，万年前云子显圣后才更名为云山，而万年以来，除了曾经的云子外，就再无人能让云山产生丝毫异变，可如今，苏念一上云山，就钟声大作，然后剧变连连，这由不得众人不多想。
“噗！”得知答案，那名领头的黑衣人狂喷一口血，这样一来顿时加速他的死亡，全身砰地一声爆裂开来。
云山上，“苏念”并未多在意礼贤宫众人的目光，实则并非苏念不在意，而是此刻控制苏念身体的是混沌钟，以混沌钟的心境，即便一个位面甚至星域的毁灭也不会放在眼里，更别说几个小生灵的目光了。
“明白了？”识海里，混沌钟道。
混沌钟的话很突兀，但苏念却明白它的意思，以它的身份，出手一次是何等了不起，更何况刚才是借用的自己的身体，若自己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那绝对是错失了一次天大良机。
他想到，从始至终，混沌钟其实根本没有动用过它自己的能量，一切手段，都是在意志主导下施展出来的，那些能量，也是借用得这片天地间的，否则以混沌钟的力量，怎么可能只有这丁点威势。
“无中生有。”苏念喃喃道。
“不错。”混沌钟赞许道：“天地诞生之前，世界一片虚无，即便是有，也是包含在无之中，所以真正的强大，并不是那些所谓的天地能量，而是无，也就是你所说的道。”
“可这种无，或者道，该如何掌握？”苏念失神。
“正如方才的巨灵之足和礼贤宫的杀劫，真正可怕的，不是它们，是能够动用它们的人，而那人会动用它们，无非是源自自己内心的意志。”混沌钟悠悠道：“人心，是世间最奇妙的东西，放出最大光明的是它，制造最深黑暗的，也是它，何时你真的想明白了，也就能无中生有了。”
苏念顿时明白，想要理解这个问题，自己还要很长的路要走，不过既然暂时找不到答案，那么还是让自己脚踏尘埃，在这红尘之中，先磨砺自身，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
第两百三十三章 神秘老者
“孽障。”
云霄宫深处，一名白衣青年，负手而立，望着南方，冷漠的眼眸里，掠过一抹寒意。
这青年，正是当朝明帝，谁也想不到，他就在云阳城的云霄宫内，而且亲眼目睹了今日发生的一切，并明显对明子动了怒。明子是他亲手挑选，哪怕不慎将某位忠臣杀死，亦或做出错误的战略决定，他也能包容，但此前明子所作所为，无疑都超过了他的容忍底线。
巨灵之足，是两千年明堂先祖从废墟中得来，这件神兵，绝对是明堂最强底牌之一，为此明堂先祖早有明训，非到明堂生死存亡之际，不得动用此神兵。
可明帝没想到，他亲手挑选的明子，却在自己眼皮底下，破了祖训，更让他无法容忍的是，明子竟在云山上动用此器，若非有那位出手，今日云山之山，必定要生灵涂炭了！
若此事，只是让明帝动了废明子的念头，那礼贤宫里那一幕，则让他彻底生怒，他实在未曾料到，自己这位大儿子，居然会如此丧心病狂，光天化日之下就对其亲弟弟下手。尽管曾经，明帝也亲手斩杀自己的几位兄弟，可至少那时先帝已死，且做父亲的，总是难以接受自己的骨肉自相残杀。两件事，都让明帝许久不动的心，掀起了波澜，也使明子在他内心彻底丧失了地位。
青年身后，神秘老者坐在轮椅上，眼神不见愤怒，反而微微明亮，感慨道：“他做的选择，果然不会错。”
闻言，明帝神色略显惘然，接着不由想到先前山上发生的事情，还有苏念那惊天动地的一指，脸上也流露出钦佩。若苏念没有展露出相应的实力，即便事后其选择被证明是正确的，大概也只会被视作运气，反之，强者如此，便会得到他人敬服。这听起来似乎不公，但世间之事往往便是这样，纵使明帝这等存在，想法也无法免俗。
混沌钟出手，不仅别人，即便明帝和神秘老者，也无法看出破绽，将这当成是苏念在出手，再加上之前早有的一些想法，让他们愈发确信自己内心的判断。
万年前，太祖数次见到云子，可奇异的是，每次离开后，他意识里关于云子容貌的记忆，总会变得模糊，只记得云子很年轻，所以历代朝堂的史书上，从未有过云子的画像，也没有任何关于云子相貌描述和记载的资料。
太祖自然不知道，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云子根本就是法则在他心中的投影，而法则近似混沌，本质上无形无相，所谓的相貌也不过是太祖自己心中幻想出来的。
太祖再强，再睿智，也想不到，云子是法则所化，始终将云子当做是真实存在的人，包括苏念，若非经历了心界考验，亲身体验万年前之事，也无法联想到这点。
同样，世人也想不到，万载岁月逝去，太祖并未死去，且一直在暗中引导太元大陆的发展，当今的明帝，就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再强的势力，再深厚的传承，若没有力量干预，哪怕不被外敌击溃，也终将会从内部腐朽，而太庙历经万年始终不朽，本身就是神奇不可思议的事情，其根本原因，就是这位众生先祖，在默默守护。
而万年来，太祖除了引导太元大陆发展外，最大的心愿和目标，就是寻找云子，可惜万年过去，始终没有任何线索，这世间，似乎真的没有出现过云子这样一个人。
直到一年前，太祖孤坐在轮椅上，偶尔翻起明帝带进来的一本书，那本书，名为《道经》，太祖早已绝望的心，突然生起了涟漪。尤其是当看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一句话，太祖整个人如遭雷击，垂老的身躯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顺其自然，上体天心”，这是云子最初对太祖的教导，正是这两句话，一句让太元大陆出现了驭术，一句造就出了太庙，而《道经》所言，和云子的思想，是何其的相似。
于是，太祖匆忙激动的查看《道经》创立者，看到“苏子”二字，从那以后，他就开始密切关注“苏子”的一举一动。
可这一观察下，太祖非但没有确认自己内心想法，反而变得越发糊涂了，尽管苏念做出的举动，件件都称得上是前所未有的变革，但他的实力和修为能漫过别人，却瞒不过太祖，如此微弱的修为，和太祖心中的云子，根本不符。
万年前，太祖陷入灵境巅峰瓶颈，经苏念在心界里化身的云子指点，得以“立地成佛”，进入更高的神境，故在他心中，云子的修为，至少是神境。然而太祖初关注苏念时，苏念念力修为只是驭侯，灵力修为更只有驭将，这这太祖所想的高深莫测的云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时，太祖心情就有些低落，以为苏念并未云子，一切只是巧合，便不再关注苏念，不过仍抱着一丝微弱的希翼，让自己的学生，当朝的明帝，继续将苏念的信息送来。对太祖这样活了万年的存在来说，打个盹也许就过去了几年，所以太祖再次想起苏念，已是三月后。
重新拿起苏念的资料一看，太祖当即就愣住了，尽管他很老，可并不糊涂，三月前，苏念的修为，明明是驭将，但此刻资料的记载中，竟是驭侯，念力也提升到了驭王。
驭术本身是太祖创立的，因此他无比清楚，再天纵奇才的妖孽，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将修为提升这么多，这让他心神一阵激灵，产生一个之前没想到的念头，也许，苏念真是云子，只不过因为一些自己不知的事情，遭遇了劫难，沦落到如今的境地。
心神激荡下，太祖再度密切关注苏念，这一关注，他的情绪起伏越来越大，因为苏念的成长速度，太快了。不提以前，就说太祖对苏念关注的这一年，后者的灵力修为，就从驭将提升到了驭宗中阶，念力更已通灵入圣。若说，此前太祖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怀疑苏念是落难后的云子，那这时几乎是肯定了。
当苏念入中原，有了樊城一行，对于夫说出“至高佛法”四字后，太祖顷刻热泪盈眶，打消了内心最后一丝怀疑，已认定苏念就是自己的老师云子。不过太祖并不知苏念为何修为滑落得这般厉害，也不知苏念究竟有何计划，甚至怀疑，一切有可能只是苏念的计划，怕自己影响苏念的计划，就决定旁观，因此就看到了不久前那一幕。
一掌散“天足”，一指令天地，以太祖的修为，看到的东西远比别人深刻，在别人眼里，只看到那煌煌威势，太祖看到的，却是更惊人的东西。从始至终，苏念根本就没用动用什么能量，一掌拍出，无尽能量自动汇聚而来，形成云掌，一指点出，天地规则毫无抵挡的听之调动，礼贤宫里那近千黑衣强者，其实就是死在天地规则之下的。
“即便遭遇大劫，修为不复存在，甚至连记忆也丢失，但只是残留的一丝境界，也足以让这天地的意志臣服。”太祖感慨道。
至于苏念早早选定孔怀仁，起先太祖和明帝都不解，现在他们都“明白”了，原来苏子，或者说云子，看的比自己等人深，早就知道当今明子的道貌岸然，只是一层伪装，真实面目竟是这般疯狂残忍。
明帝神色一动：“老爷，他比您如何？”
“以他如今的修为，连你都不如，自然没法和我比，但他的境界，只从《道经》就能看出，简直深不可测。”
第两百三十四章 登上舞台
苏子？云子？
自苏念登云山后，世间万民内心便多了个悬念，云山是太祖之师云子的显圣之地，在云子以后，万年未有异象，可为何苏念一上山，云山的钟就响了？
难道苏子是云子在当世的化身？或者说根本就是云子本人，是太祖的老师？无数人心中，都涌现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而正因这个念头太过震惊，在苏念登云山后，天下反而陷入死寂之中，甚至连五疆边境一些常有的冲突，也诡异的消停了下来。
不过这份寂静并未持续多久，次日一件大事就让整今天下沸腾，这件大事，起源于明宫一次堂会。
堂会上气氛肃穆，群臣沉默不语，本以为今天基本会和往常一样，顶多就多一项话题，毕竟对昨天之事，明子肯定要做出来举动来安抚人心。但很快，群臣的表情就变了，不再镇定，皆不可思议的看着宫殿那张孔雀椅后，双目中流露出强烈的震惊和敬畏。
孔雀为明堂圣兽，孔雀椅，即为圣上椅，而往时数十年，群臣都习惯了明子坐在上面，可现在，一个青年从幕帘后走出，坐在了孔雀椅上，那人不是明子，而是明帝。
虽然有不下十年未见，上次群臣见到明帝，还是在一名明堂王爷的葬礼上，但这不仅丝毫不影响明帝在天下和明堂的威严，还让臣民们对这位大帝有了更深的敬畏。
霎时，所有官员跪倒在地，高呼圣上，明帝正襟危坐，神色不见喜怒，朝旁边传旨官员挥挥手，沉声道：“传阅。”
“喳。”传旨官战战兢兢的捧着一个明黄卷轴，走到大殿下让群臣传阅。
无论哪位大臣看见旨意上的内容，都无一例外的面露震惊和惶恐之色，接着就将头贴在地上，不敢吭声。帝旨上话不多，旨意也很简单，大致就是当今明子，偶得重疾，无法再打理朝堂之事，暂令其于深宫修养。
可能在这大殿里有一席之地的，没一个会是愚昧之辈，自然清楚，明子修为尽管较明帝有着天壤之别，但好歹也是名驭宗，昨天还好好的明子，绝不会真的就突然得到重病。于是，群臣立即就联想到了昨天的事，尤其是礼贤宫那场近乎明目张胆的杀戮，哪里还不明白，明子已经失去了帝心，未来恐怕没有机会再起，所谓的重病，只不过是一个借口，也是明帝给群臣和天下人的一个交代。
“昨日参与礼贤宫之事，皆诛灭九族。”明帝冷漠地看了群臣一眼，说道。
群臣身子一震，却不敢劝说什么，谁人不知明帝说出的话，从来就没改变过，并且那些黑衣人，虽说是受人指使，可竟敢对帝子下手，的确是罪不可赦。
而接下来的事情，就像事先排演好的一样，明帝指令刚刚发出，一道有二十年从未上过朝堂的身影，就急急跑入宫殿，跪在下方高呼：“父亲，万万不可。”而今明帝已被幽禁，还能这样称呼明帝的，除了那位二殿下还能有谁，故那些老狐狸般的大臣们，面色愈发严肃，嘴角却都划过一丝隐晦的笑。
果然，向来一言九鼎的明帝，皱起了眉头，似乎在考虑什么，片刻后道：“本族鸡犬不留，旁族不罪！”
说到这，明帝眼里闪过一抹寒光：“李悠然身为太子之师，对太子照顾不周，令太子身患重疾，诛其九族，其本人废去修为，五马分尸。”
朝堂上的事情，随着帝旨发布，很快就传入民间，明子被废，那位沉寂数十年的二殿下登上朝堂，天下臣民震撼，同时也多了无数谈资。
人们的想象力总是丰富的，天下臣民立刻自发的想到了更深的层面，如今谁人不知，二殿下孔怀仁，视苏子为老师，那么明帝认可了二殿下，岂不是就意味着，是那位苏子的另一层身份的认可？
最先受到影响的，是第二世界，尽管没有旨意明确证实苏子是云子这个猜想，可实际上绝大多数生灵已经暗暗认定了，于是顷刻间，难以计数的生灵蜂拥进入第二世界。以往，第二世界虽已相当火热，但仍有不少生灵未认可，且多半只是将之当成消遣娱乐的方式。
然而，在有了苏念极有可能是云子这个想法后，一切都变得不同了。云子是何等人物，那是太祖的老师，万年相传的传说和故事，让众生心中早就形成一个无法转变的思维，没有云子，也许太祖只是个稍微聪慧的少年，也就创造不出驭术，拯救不了处于绝境中的生灵，如今的太元大陆，很可能早已是邪魔凶怪的天下，根本没有众生立锥之地。
若苏念就是云子，那么万年前云子显圣，让众生走出绝境，迎来新的发展，那么如今创立第二世界，是不是别有深意？正是这样的想法，使无数生灵担心，一旦苏念真是云子，那错过第二世界最初发展，极有可能会错过一次众生再蜕变的契机。
道宗，第二殿。
虽然第二世界早已被苏念炼化，但虚境是直接通过本念苏道的意志来监察第二世界，所以道宗弟子，仍能通过虚境，掌握第二世界里的大致发展情形。
原本，紫气东升，第二世界出现新太阳之日，虚境上反馈的巅峰在线生灵数据，达到了一百六十多亿，而苏念登云山，云山钟响当天，这个数据，直接跃升了近五十亿，为两百一十亿。后帝旨下发，天下震动，外域也受到影响，第二世界内外来生灵数据，短短一天内，便达到两百二十亿。
而在年前明堂公布的生灵数量统计中，五疆人口为一百九十三亿，其余各族智慧生灵一百二十五亿，合计三百一十八亿，至于外域，智慧生灵总数比五疆还要多，大约是三百六十亿。
如此算来，这天下众生，总数大致是六百七十八亿，而今，竟有两百一十亿生灵进入了第二世界，是天下生灵的三分之一，这意味着，算上人族以及那些开启灵智的灵兽和稀有种族，三个生灵里，就有一个接触过第二世界。
与此同时，前来道宗的生灵，也暴增不知多少倍，短短几天内，想要加入道宗门庭者，没有百万也有数十万，以前的龙口镇，也根本不能再称之为镇，完全变成一座小城，城内繁华异常，最兴盛的行业是客栈和酒楼，每天入城的客人，足以让各店爆满。
受万众膜拜，道宗高层们却愈发谨慎，对挑选弟子的要求也越来越严格，十万人里，能有百人加入道宗就算幸运，至于昆仑主峰，条件更是苛刻，简直是万里挑一，因为昆仑主峰挑选弟子，非但对天赋和实力有要求，还对意志心境把关极严，故其余几峰弟子越来越多，只有昆仑上依如往昔。
天下众生皆惊，可有三人，却悄无声息地出了云阳城，穿过中原，来到南疆，停步在一条平静的潺潺小河边，正是苏念一行。
风雪舞和宁不空站在苏念身后，望着那道清秀单薄的身影，眼神里充满了敬慕，同时也有些许没有道出口的疑惑和震惊。
苏子登云山，云山钟响，其后天降巨足，苏子挥手散之，这整个过程，天下所有人里，看的最清楚的无疑就是他们，因为他们自始至终，都离苏念最近。所以连别人心中有那个怀疑，他们更不例外，自己的老师，难道真是云子？虽知苏念高深莫测，可这个念头，仍将他们吓了一跳。
即便没有去刻意猜，苏念也大致知道自己弟子的想法，对此他没有想过去干预什么，事实上，早在登云山之前，他就考虑过这些影响，而这些影响，是他乐意见到的。
第两百三十五章 仰慕已久
借势而为，是为大智。
无论是道宗，还是第二世界，欲取得更快发展，就必须借势，而在这今天下，还有比云子之名更强同时又适合自己的势么？
云子是规则投影，并非真实生灵，故在驭天塔心界考验里，苏念意识才能化身成云子，可这一点，只有苏念一人知道，旁人包括太祖在内，都认识云子是真实的人物。如此一来，苏念就等同于掌握一张无人知道的底牌，一旦运用好，让世人误认为自己就是云子，那必然会给自己带来无尽好处。
不过事情往往都会有意外，苏念没想到的是，在樊城外的凉亭之战里，竟会遇到明帝，更惊人的是听到了那一声苍老的咳嗽声。这声音，他无比熟悉，和心界里垂老的太祖一模一样，再加上明帝那恭敬的态度，苏念很容易就产生了一个判断，那隐藏在凉亭里的神秘老者，若不出所料的话，就是世人以为早已消失的太祖。
得知太祖存在，苏念就必须改变自己原有的计划，此前他的打算是直接让世人将自己当成云子，自己在顺势而为的去承认，借此提升自己的影响力，促进第二世界和道宗兴盛。但若那神秘老人真是太祖，自己这样的作为，恐怕会弄巧成拙，因为苏念很清楚，太祖心目中，一直将云子当成高深莫测的大能，可自己修为太弱，直面太祖，必会露出破绽。
所以才有了后面的情形，他和明帝对话，故意让对方以为自己遭遇劫难而修为滑落，连记忆也丢失，这样在短时间内，就无需和那位太祖照面，也能给自己争取更多时间。
不过此次下昆仑，借势只是苏念顺手而为，他真正的目的，其实是为了来南疆，无论是入中原，谋混沌钟，都是为了提升自己实力，从而让自己南疆之行能多几分把握。
初下昆仑，对此次南疆之行，苏念的把握实则不到五成，但没想到，会在樊城遇到于夫，这让他的把握提升到七成，随后在云山之山，尽管未得到混沌钟，可所得造化也不凡，这份把握直接提升到九成。
哗啦啦……
夕阳无限，洒落在静谧的河水上，折射出几分迷离的光波，忽然，中央河水一阵荡漾，一群鱼儿从水里冒出，而鱼群中央，竟是个极美的少女。
看到这少女，风雪舞和宁不空瞪大了眼睛，三教教主不是云子，虽神秘，但面貌并不是秘密，画像在大街上随处可见，所以两人一眼就认出，眼前这少女，就是正义教教主，玄一。
一路上，对苏念来南疆，两人内心都有着极深困惑，开始还以为是来见镇南王，毕竟道宗和镇南王还是有联系的，可当苏念过顺天城而不入，仍旧朝南疆深处行去时，两人就知道并非如此。直到此刻，他们终于明白苏念的目的，所以不得不吃惊，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苏念来南疆，居然是来见正义教教主！
当然，两人不是寻常市井之徒，自不会认为苏念和玄一会有什么私情，不提两人身份，单一月前在镇世殿，玄一还参与过对苏念的围杀，若有私情岂会如此。只是，苏念为何来见玄一？两人心中充满不解。
至于宁不空，脸上还有些陶醉之色，论美貌，风雪舞比玄一更美，可毕竟是风雪舞是男的，还是自己的少主，而玄一是女子，更比风雪舞多了种岁月沉淀的魅力，哪怕只能远观，他也觉得不虚此行了。
“你怎么来了？”玄一同样很吃惊，她也是不久前感应到苏念的气息，才知道这位苏子来了南疆，并且距离自己不远。虽说她和苏念有过矛盾，但自己已做出了补偿，并且一直帮道宗守护第二殿分殿，因此她不认为苏念有何理由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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