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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法武神-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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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写三百字以上的八股文。宋毓最终选择了《周易》,这是宋毓深思熟虑的结果。

  《周易》是一部古哲学书籍,亦称易经,简称易。周易以高度抽象的六十四卦的形式表征普遍存在的双边关系中可能发生的各种各样的变化,并附以卦爻辞作简要说明。《周易》内容玄奥晦涩,许多考生都不会选择在《周易》,然而宋毓却认为周易最为简单,因为宋毓每次读到《周易》都会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呼!”

  宋毓笔若游龙,一气呵成,仅仅四个小时就完成四篇八股文,尽管八股文的局限很多,但是宋毓写的很痛快,很舒服。

  午时二刻,外帘官前来收卷,并发下第二场的考卷,第一场的的卷子都会送到中门给主持乡试的官员评阅,每名官员承担一部分,最后周夫子会把所有卷子都看一道,这个是苦力活,也是脑力活。

  第二场,作文,题目:圣人博闻多见,蓄德以待物,以此作八股文三千字,宋毓见到题目就苦了脸,这完全就是给了观点的模式作文,写不是写不出来,而是要凑足三千字的废话是很废脑子的,但是又不能乱写,直到天色渐晚,宋毓方才写完。宋毓透过考棚的缝隙,依稀可见到其他考棚的烛光,想要还有不少比自己还苦恼的家伙,哈哈,真是太可怜了。

  宋毓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应该是用脑过度,于是随便吃些东西后,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三天,乡试最后一天,第三场是经史时务策论,比较注重实时性和理论性,而这一次要论的就是东海之战,倭人得胜,大唐官兵战败。

  “这个题目似乎太出格了,不过我正好有很多话要说,太好了。”

  宋毓点头,随之闭目,直到下午才动笔,写的也不快,字却方正有力,奇秀俊美,单个看平淡无奇,整体看来恍若神笔,妙哉,妙哉。

  东贡院中门内,周夫子的案前放着宋毓前两场考试的卷子,周夫子把第二场的卷子放到到一边,拿起第一场的卷子,说道:“负责乡试的官员都看不懂的卷子,应该会很有意思,我且看看。”

  第九章 雨夜断剑 '本章字数:3456 最新更新时间:2015…08…27 22:56:53。0'

  一个小孩站在院子里仰望星空,突然乌云遮住了月亮,一滴雨水落在小孩在脸上,漂泊大雨袭来,小孩连忙跑进屋内,街上的行人跑了起来,企图躲避下落的雨珠。有一人手持一把剑走在雨中,身上披着蓑衣,蓑帽下隐藏着一张冰冷的脸,他走到有间客栈前,停了一会儿,然后毅然转身,一道闪电出现,惊雷乍现。

  向来喜欢雨天的人就少,因为人们只能困于家中,听着窗外的雷声入睡。也许只有下雨的时候,石岩乡才会露出安静的一面。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街道上,马车旁跟随着三十个官兵,他们小心翼翼的戒备四周。如此大的雨天,路况十分复杂,即使经验丰富的马车夫也不敢驾车太快,况且马车内的人身份特殊,如有闪失,自己的小命都会没有。

  一道闪电从天际坠落到地面,借助闪电的亮光,可以看见马车上的锦旗写着“乡长”二字。

  李树署坐在马车内,心仿佛被雨打的乱糟糟的,双手不停地搓着,嘴里念念有词:“贡院遇袭需要从我这里抽调人手,我现在出行都只剩三十个官兵护卫,说实话还真没有安全感,该死的雨天,真让人安不下心来。”

  轰!

  雷声滚滚,犹如万马奔腾,气势恢宏,一切的声音都可以掩盖在雷声中,马车也要转过街角了。那是一片阴暗区,一道身影神不知鬼不觉进入马车,官兵依然全身贯注的观察四周,孰不知他们要观察的人已经得手。

  马车内,李树署见到面前站着一个人,那人穿着蓑衣,看不清长相。李树署欲高声呼救,目光一凝,李树署看到了蓑衣人手中的剑,剑鞘刻着麦穗,剑柄吊着一块镶着玉佩的平安结。李树署的表情像是惊讶又像是苦涩,小声道:“怎么是你?!”

  蓑衣人手一抖,剑光微寒,露出剑身半分,横在李树署的脖子上,冷冰冰的说道:“帮我进李府。”

  李府便是李树署的府邸,李树署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脸上的表情变得坚定,道:“不可能。”

  蓑衣人没有再说话,反而收回剑,摘下蓑衣和蓑帽,露出了一张有些像李树署的脸,此人便是张五牛。张五牛随手把蓑衣和蓑帽扔在一边,车内横着一张宽阔的长凳,张五牛坐下,一张小桌横在李树署和张五牛的中间,张五牛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李树署倒了一杯茶。

  李树署也没有说话,两人开始喝起茶,一杯茶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张五牛喝的极快,李树署喝的极慢。

  张五牛放下茶杯,说道:“你若不帮我,我就自己进去。”

  李树署泯了一口茶,摇头道:“你进不去的。”

  张五牛看着李树署,眼睛变得明亮,视死如归的说:“总要试试才行。”

  李树署的茶洒了出来,溅湿了衣袖,可是他好像没有察觉,眼神逐渐放空,似乎在追忆往事,回过神来后,脸上露出疲态,像是哀求般的说:“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已经放弃了,可是你现在又回来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会失败。你怎么就不愿意放弃呢?你要是还听我的话,那就赶紧离开,我就当你没有来过。”

  张五牛把茶壶拿起,将茶水倒在小桌上,只说了四个字:“覆水难收!”

  李树署眉头一皱,想要呵斥张五牛,终究不好意思开口,只能将头扭到一边。半晌过后,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怎么帮?”

  张五牛看着李树署,笑了:“我有办法,这一次我不会再站在你的身后。”

  李府占地上百亩,位于石岩乡的中心,当初修建就花费了五年的时间,府内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湖泊拱桥,花草树木相映成趣,凡是进入李府的人,无不惊叹李府的建筑精美。

  马车停在李府门口,马车夫赶紧安好下马凳,李府的门房早已等待多时,于是小跑到马车边撑起伞,马车夫掀起车帘,李树署从马车内出来,向马车夫交待道:“我还要回西贡院,你且等着。”

  马车夫连忙称是,心头奇怪老爷从不夜晚回家后又出门,今天是怎么了?尽管马车夫心里奇怪,但是嘴上不敢多言,一个下人的本分,他还是很清楚的。

  李树署走进李府,雨又更大了,闪电雷鸣交加,可是李树署的心很平静,他叫走门房,穿过回廊,来到后山。李家的后山是个禁地,平常不允许下人进入,就连李树署的老婆孩子都不能进入,只有李树署才能进入后山。

  李树署打着伞,走进后山,后山深处建着一座楼阁,阁檐翻起,阁身刻满星星,余雨中散发微光。李树署停在阁楼边,雨水打湿了他的鞋子,他抖了抖鞋子,仰望着阁楼。

  阁楼的大门开启,屋内漆黑无比,仿佛一个狰狞凶狠的巨兽张开嘴一般,里面吹来血腥的气息,李树署微微一笑,举步走进阁楼。

  黑暗往往会让人感到恐惧,一个人在黑暗中行走,犹如在沼泽中踱步,李树署就行走在其中,好在没过多久,李树署终于看到光明。屋内散发着幽光,空无一物,只有一个奇瘦无比的男子坐在蒲团上,枯瘦的样子就像风干的腊肉,就剩一副皮包骨,仿佛只要移动就会散架一般,你猜不出他的年纪,他没有血色,就像死了一般。

  这还是人吗?李树署眼角一跳,很快就恢复正常,枯瘦男子睁开眼,眼中射出一道锐利的目光,仿佛秃鹫看到腐肉一样,那是猎人对猎物才会发出的目光,枯瘦男子的喉咙就像破旧的风箱般发出嘶哑声:“我要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

  李树署点头,拿出一个玉瓶,揭开瓶盖,瓶内散发出浓郁的血气,枯瘦男子深深呼吸着空气,脸上泛起迷醉的笑容,兴奋道:“拿来,快拿来。”李树署脸上浮现讨好之色,捧着玉瓶走近枯瘦男子。

  啪!

  玉瓶掉到地上,碎了。

  枯瘦男子脸色陡然阴沉,刚要教训李树署,然而却听见利物扎进胸口的声音,枯瘦男子难以置信的看着李树署,李树署手里拿着一把断剑,正是张五牛手里的那把剑,李树署说道:“当年这把剑没有杀死你,反而断了,不过依然能够要你的命。”

  “是吗?”

  枯瘦男子嘴角出现一丝玩味的微笑,李树署发现自己的剑无法再进半分,李树署惊讶的看着枯瘦男子,而枯瘦男子的肌肉快速蠕动,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李树署手里的剑居然寸寸崩裂,碎片倒飞向李树署,枯瘦男子得意的微笑。

  李树署不退反进,碎片射入李树署的身体也只是闷哼一声,李树署用剑柄抵着枯瘦男子刚才受伤的胸口,枯瘦男子见此,发出怪笑:“你真是傻的可爱,剑都碎了,只剩剑柄又能奈我何?”

  一道惊雷再次响起,屋内变得忽明忽暗,天空中的雨水就像失去爱子的妇人般哭的稀里哗啦。

  李树署抬起头,嘴角勾勒出一丝如释重负的微笑,剑柄向内一按,一个细小的银针从剑柄弹出,在枯瘦男子没有反应过来时,刺入枯瘦男子的心脏,枯瘦男子面色骤变,猛地站起,一掌拍向李树署的天灵盖。

  整个世界都仿佛清静了一般,李树署感觉四周安静的可怕,七窍开始流血,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仿佛只要一踮脚就会飞到空中,清静了,太好了,我就要看到我一直想看到的人了。李树署看到枯瘦男子嘴角溢着鲜血盘坐在地上,他也要死了吗?无所谓了,一切都结束了。

  一切真的结束了吗?

  李树署睁开眼睛,眼前的人依然活着,只是更加枯瘦,但是他依然活着,那就代表失败了。李树署叹了口气,想要再给枯瘦男子补上一刀,但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枯瘦男子张开满是戾气的眼睛,那模样恨不得把李树署活剐生吞一般,恨恨道:“你不是李树署,你是谁?”

  李树署没有说话,手指微微一动,很好,手指还能动,只要再休息一会儿就能恢复一些体力。而且看起来枯瘦男子受的伤也不轻,要不然自己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现在拼的就是时间。

  见到李树署不说话,枯瘦男子似乎想起一些事情,轻笑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李家的叛逆,既然还敢回来,这次就把命留在这里吧!”

  李树署,不,现在应该称呼为张五牛,张五牛艰难的说:“我看是你的命要留在这里,今天……我就是来杀你的。”

  枯瘦男子站了起来,那举动宣告张五牛的失败,张五牛摇头道:“真倒霉!”。枯瘦男子走到张五牛身边,一脚踩在张五牛的胸口上,冷笑道:“你和我区别犹如云泥,我这次被你弄伤只是意外,你不会再有机会了。”

  张五牛突然暴起,一拳轰向枯瘦男子的面门。一瞬间,张五牛的表情凝固了,一只利爪刺穿张五牛的胸膛,枯瘦男子笑道:“我说过,你会把命留在这里。”

  突然,屋内飘起酒香,香味醇厚,犹如百年的女儿红,这是一件诡异的事情。酒香飘进枯瘦男子的鼻子内,令枯瘦男子的精神有些恍惚,一个呼吸,枯瘦男子清醒过来,张五牛却不见了。

  枯瘦男子抓了抓空气中的酒香,居然有人能够在自己的手中把人救走,功夫还是不错的。不过此人倒是识相没有攻击自己,否则对方的下场就是死,这次被那叛逆伤的不轻,又要花些日子才能恢复了。

  李府外,青玉宝马甩着头上的雨水,李树署掀开车帘,若有所思道:“失败了吗?”马车夫吆喝一声,马车缓缓驶向西贡院。

  下着雨的夜,鲜血流到地上,很快就被雨水冲散流入下水道,掩盖了所有的痕迹,只有张五牛身上的伤见证了一切。王伯背着张五牛掠过房顶,行色匆匆,但是张五牛的身体逐渐冰冷,一切都是徒劳的罢了。

  张五牛仰头任雨水打在脸上,说道:“你这样做不合规矩。”

  王伯没想到张五牛还有心计较这些规矩,哭笑不得的说:“规矩都是人定的。”

  “那就好。”

  第十章 往事随风 '本章字数:3262 最新更新时间:2015…08…27 22:57:32。0'

  雨下着,从乡试的夜晚直到第二天都没结束,宋毓站在东贡院的门口,看着淅淅沥沥的雨,看得出神,乡试终于结束了,这种感觉很轻松,毕竟两天都关在一个像牛棚一样的地方,任谁都会觉得压抑。

  吉祥大街上站着很多打着黑伞的人,他们看到东贡院大门打开,里面走出疲惫的考生,人群中逐渐响起小声的抽泣,最后像会传染的病毒一样,哭声越来越大,站在东贡院门口的考生也哭了起来,吉祥大街哭声震天。

  吉祥大街的血案随大雨从人们的记忆中冲刷掉,反而像面包发酵般越久越强烈,今天爆发了。那天他们失去了亲人,生命中本该存在的一部分,突然就被硬生生的割去,有时候生命真的太脆弱了。

  雨下的更大了,上天都为之悲伤吗?

  宋毓心里很难受,感觉心头堵堵的,仿佛出气都很困难。宋毓没有再等虎子和石头出来,而是向吉祥大街外跑去,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衫也不在意。我要回到有间客栈,这个想法非常强烈,他总觉得会大事发生,而且这件事情好像不是好事。

  跑到街口口,宋毓看到一辆马车,摸了摸干瘪的钱袋,里面只有几文钱,宋毓鼓起勇气向马车走去。

  马是老马,车是破车,老马旁边站着一个老人,面容平和,岁月在他的脸上镂刻下斑驳的印记,即使微微一动嘴角也会掀起深深的沟壑。宋毓走到马车前,老人正和老马低语。宋毓的心安静下来,他没有打扰老人和老马,而是站在一边看着。

  老人对老马说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老马浑浊的双眼时而明亮,好像它能听懂老人的话一般,老马的嘴一张一闭,像在说话一般,倘若仔细看去,老马的嘴里有口水溢出,形成一条细细的线垂到地面。

  老马就像是老人,老人就像是老马。

  老人和老马说了一会儿话,抬头看到有客人,老人拍了拍老马的脑袋,说道:“有客人了,我们等会再聊。”然后老人用浑浊的双眼看着宋毓,有些愧疚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刚才只顾和老忠说话,公子要去哪里?”

  宋毓第一次坐车,并不清楚价格,但是想起悦来客栈的天价,那么打车应该也不便宜,宋毓从钱袋里掏出几枚铜板,窘迫道:“我不知道够不够坐马车,但是我急着赶回去,你放心,我到了会把钱给够的。”

  老人看了宋毓一眼,说道:“上来吧!别感冒了!公子要去哪里?”

  “有间客栈。”

  宋毓向老人拱了拱手,坐上马车,老马甩了甩了马蹄,嘶鸣一声,跑了起来,速度不比壮马慢。车帘没有放下,宋毓看到老马的风采,有些吃惊,心想谁说老马就老了?

  老人看着奔跑的老马,微微叹息,说道:“公子,乡试结束了吗?”

  宋毓点了点头,说道:“结束了,你的马不错,跑得很快。”

  老人轻轻用鞭子拍了拍了老马,给老马指示方向,继续说道:“现在不行了,以前老忠不老,我亦不老,我我爷爷是赶车的,我父亲也是,我不想在赶车,就把老忠卖到邻县的亲戚家,谁知老忠夜晚扯断牵马绳,鼻子流着鲜血跑了回来,那一天我哭了,他很忠心,我给他取名叫老忠。从此我和老忠就开始赶车,赶车很辛苦,风吹雨打,寒冷日晒,钱也挣得不多。但是赶车也有乐趣,我和老忠拉过很多人,有小孩,有老人,有男人,有女人,看过悲欢离合,那就像坐在戏院子里看戏一般。我和老忠渐渐老了,顾客越来越少了,原来的同行都退休了,只有我和老忠坚持着,说不上喜欢赶车,只是习惯了,习惯了就适应了。”

  宋毓看着老忠和老人的佝偻的身子,叹道:“既然赶车辛苦,当初老忠回来,你也不一定能要赶车,你和老忠也可以选择别的行业。”

  老人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说道:“为了生活,选择就会少很多,社会地位低,那就没选择了,老天爷都安排好了,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命。”

  这都是命?!宋毓低头沉思,雨打在车棚上,发出细碎而紧促的声音,奏出一首伤感的单调乐曲。

  老忠的速度慢了下来,嘴里喘着出气,声音很大,宋毓听的很清楚,老忠的眼睛望着远方,头不愿意垂下,但是他真的老了。

  老人放下手里的鞭子,拍了拍老忠的背部,觉得有些咯手,眼中闪过一缕悲伤之色,唱道:“老骥伏枥,壮士心不已。”

  老人的声音浑厚而沧桑,只是老人不知道阿瞒作诗于沧海时,阿瞒也老了。宋毓已知道老人心中的悲伤,岁月流逝间带着无情,当生命临近时,再多不舍也要割舍。

  老忠颤颤巍巍的走到有间客栈,宋毓要去取钱给老人,老人摆了摆手,说道:“你是我和老忠最后一位顾客,我们也该退休了,我就不收钱了,公子,保重了。”

  老人扬起鞭子,高声吆喝,老忠睁开浑浊的双眼,踏着雨水奔向远方,他们的目的地是未知的远方。

  宋毓看着老人和老忠消失在视线尽头,说道:“保重。”

  进入有间客栈,宋毓看见王伯正在柜台上打瞌睡,犹豫之下,宋毓还是没有打扰王伯,而是向着房间走去,路过走廊的窗户,宋毓看到紫藤花被雨打的凌乱不堪,像是失去精气神一般。

  柜台里,王伯拿出一个黄色的葫芦,揭开壶盖,里面散发出诱人的香气。王伯闻了闻,然后又盖上了壶盖,看起来没有心情喝酒。

  宋毓打开房门,一阵茶香沁人心脾,宋毓目光一凝,只见会客厅内坐着一个人,此人鬓角微白,淡淡的柳叶眉,玲珑小巧的鼻子,一张俊秀的脸蛋。倘若抹上胭脂,说他是女子也是有人相信的。此人脸色苍白,穿着白色的长袍,手指抚着茶杯,见到宋毓后,他微微一笑。

  宋毓看到俊秀男子,愣了一下,他发现俊秀男子模样略像李树署,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说道:“你是五牛叔?”

  张五牛哑然失笑,说道:“我本来还想吓吓你,你怎会认出我?”

  宋毓想了想,说:“我没有认出,我只是猜测,这是你真正的长相吗?”

  士别三日,张五牛没想宋毓居然变得处变不惊,当一个少年在你面前摆出一副成熟样子猜测一件事情的时候,你会是什么表情?张五牛的表情是无奈,打趣道:“小老头,我长的怎样?”

  宋毓眉头一跳,郑重的说:“你真是男人吗?”

  张五牛手一顿,失笑道:“原来你一点亏都不肯吃呀!”

  宋毓没有笑,因为张五牛笑的很勉强,准确的说是很艰难,宋毓的面色变了:“你怎么会恢复真正的长相?你去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张五牛感受到宋毓语气的强烈,心中一阵暖流滑过。然后向旁边的座位一指,示意宋毓坐下,接着说:“恢复长相是为了避免麻烦,好了,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说了,我都快死了。”

  宋毓刚坐在凳子上,瞬间又站了起来,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喉咙像是被哽住一般,只觉得心疼的难受。张五牛没有让宋毓说话,紧接着说道:“听我讲一个故事吧!”

  大唐的东北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东北的土地是黑色,空气是干燥,雪是壮美的,绝对不像中原的雪般小家子气,东北人也是豪迈的,那里生存着汉字和女汉字,你待我真,我报之诚,你若阴我,我定与你拼命,那一年,东北的雪下了半个月,到处都是雪的世界。那一天,夕阳仿佛陡然从地平线上断裂了,无声无息地消散,对面山口上,只残留着一条血红。

  一个人从血红中走了出来,枯瘦的就像一根火柴棍,满身的伤口,鲜血洒了一路,他抵达了一个村子,带来了恐惧和死亡,村子变成炼狱,只有两个小孩活了下来,他们是村里铁匠的儿子,铁匠和他的妻子就倒在两个孩子的面前,鲜血溅到他们的脸上。

  两个小孩没有哭,他们被吓呆了,一个小孩握着一把剑,剑鞘上刻着麦穗,剑柄上吊着平安结,然而他没有拔剑,他没敢拔剑。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的奴隶,只要服从我,你们就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枯瘦男子带着两个小孩一路向南,像是逃难一样,来到了石岩乡。

  张五牛觉得一口鲜血涌上喉咙,胸口的伤口溢出鲜血,白色长袍被染出一片血红色,张五牛压制住涌上喉咙的鲜血,说:“故事就到这里了。”

  宋毓沉着脸,说道:“谁伤的你?”

  张五牛摇了摇头,脸上露出轻松的微笑:“这不重要了,我告诉你这个故事不是想要你做什么,以前我心里充满仇恨,到死才看清了,一切都不重要了,仇恨就是跗骨之蛆,它会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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