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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鸾孽-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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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沛涵多年以来征战沙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认为没有理由不去赌这一把。用身为慕王的全副身家性命,为自己和鸾夙赌一个前程。
  若是双赢,臣暄得到鸾夙,自己得到南熙皇位和龙脉,甚至是整个天下;
  若是输了,无非就是一个“死”字,亦或是身败名裂,那时,想必鸾夙也会为自己流泪吧。
  他愿意为鸾夙放弃那条最稳妥的帝王之路,以此换取另外的无限可能。
  这般想着,聂沛涵终是没有再迟疑下去,郑重地对朗星做出了承诺:“烦请靖侯代为转告晟瑞帝,本王必当竭尽所能。只望两年之後他能信守承诺,不会反悔。”
  朗星笑着点头:“这个自然,敝上君子之风,绝不是某些小人,只会用些卑鄙手段。”
  聂沛涵自然知晓朗星是在讽刺自己,也不见生气:“靖侯这口齿功夫,比之鸾夙还是差一些。”
  “慕王用情之深,比之敝上也是差一些。”朗星咧嘴反驳,倒是有些从前在闻香苑的无赖意味。
  聂沛涵终於被这一句刺中了心事,沉了脸色送客道:“靖侯既然来贺本王大婚,明日便随本王一道去觐见吾皇吧。本王也不挽留靖侯在京州观礼了。”
  听闻此言,朗星几乎要拊掌叫好,他也不想留下看聂沛涵的劳什子大婚,平白浪费功夫,遂连忙表示赞同。
  聂沛涵又沉吟片刻,从袖中掏出一枚令牌撂给朗星:“靖侯返程之时若得空闲,便去烟岚城看看她吧。只是本王要提醒靖侯,如今鸾夙是本王侧妃,倘若她无故失踪,牵连两国邦交,於她的性命与名声可不大好。”
  这一句警告很管用,朗星也知道自己不能轻举妄动。但他的确很想见鸾夙,此趟南下,臣暄还有话让他捎给她。朗星原本还苦恼要如何设法去一趟房州,如今倒好,聂沛涵给了他这个光明正大的机会。
  朗星接过令牌,这一次笑得真心实意:“多谢慕王殿下成全……”

  *****
  朗星并未留在京州参加聂沛涵大婚,三日後便启程返回北宣黎都。原本他便不是为了观礼而来,打着贺使的旗号也只是为了方便办事。如今正事办完,他与聂沛涵都不是虚於客套之人,便也不再浪费彼此的时间。
  返回北宣途中,朗星折去烟岚城见了鸾夙一面。因他执有聂沛涵的令牌,岑江变没有为难,让管家如实回禀了鸾夙。
  “你说什麽?北宣靖侯来了?”鸾夙又惊又喜,立刻对管家命道:“快请他到我的院子里来。”
  管家虽觉得让外人进入内院有所不妥,但到底也没多说什麽,领命而去。
  此时云氏出岫夫人恰好在慕王府陪鸾夙说话,听闻鸾夙有客前来,且还是北宣靖侯,心中不禁有些诧异。然转念一想,既然慕王府都没有拦人,想必是经过了聂沛涵默许。
  “妾身寡居身份,不宜抛头露面。既然娘娘有贵客前来,妾身还是先行告辞吧。”出岫爱惜名节及云府声誉,轻易不见陌生男子。
  鸾夙闻言也不拦着:“夫人原是来探望我,不想北宣有客远来,累得夫人白走一趟。”
  出岫见鸾夙面带愧意,遂笑着安慰道:“远道是客,妾身与娘娘同处一城,改日再约也没什麽。”言罢已起了身:“娘娘不必相送。”
  话虽如此说,鸾夙还是将出岫夫人送出了自己的院落。谁想此时朗星恰好行至门外,便与出岫擦肩而过。
  只匆匆一瞥,出岫夫人已令朗星大觉惊艳。他顾不得与鸾夙客套叙旧,忙不迭地表达自己的惊艳之感:“这女子真美,说是南熙第一美人也不为过。”
  提到这个第一美人的头衔,朗星忽然想起了三年前去怡红阁偷看□初的旧事,不禁对鸾夙再叹:“那日你在怡红阁执意要救皇兄,咱们便错过了见到□初的机会。後来听闻她已香消玉殒,有时想想实在遗憾得紧。”
  




 日期:2013…12…14 16:27
  鸾夙又怎会忘记那一日?若不是自己执意要救臣暄,如今她与朗星还不知该是何种境地,怕是没有比眼下更幸运的了。此後听闻□初红颜薄命,鸾夙也深以为憾。毕竟“南□初,北鸾夙”之说流传已久,她也很想见一见□初。
  命运有时当真奇妙,三年前,朗星丶鸾夙与□初在北熙的青楼里缘悭一面;三年後,三人却意外在南熙慕王府相见。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当初身份卑贱的三个人,如今都已成了南北两国的传奇人物。
  然而上苍到底还是隐瞒了这一段缘分。除却出岫以外,另外两人终其一生,都不知晓已然见过□初,皆抱着这一份无悔的遗憾,在宿命的安排下走向各自的归途。
  如若时光回退,朗星依然会怂恿鸾夙去怡红阁,去遭遇那个改变他一生的故事开端;
  如若时光重来,□初还是会选择北上黎都,再遇一次聂沛涵,再将云氏的兴衰押在他身上;
  如若时光倒流,鸾夙仍旧会救下臣暄,如此便能成全她这一世的传奇爱恋。
  既无前因,又何来後果?

  一时之间,朗星与鸾夙皆沉浸在了对往事的追忆之中,不胜唏嘘。最终还是朗星先回过神来,没有在□初的话题上多做纠缠。
  但见他笑吟吟地将一张绢帛从袖中取出,对鸾夙道:“这是三年前原歧寿宴那日,你在闻香苑当众写下的诀别血书。此趟前来南熙,皇兄命我将它在你眼前烧了,还让我告诉你,务必等他把你抢回去。”
  言罢朗星将另一封书信交由鸾夙手中,坏笑着调侃道:“我先声明,这书信我从没拆开过,若是皇兄写了什麽肉麻的话,我一概不知,你也不必羞赧。”
  听闻此言,鸾夙已然红了脸。她忐忑地从朗星手中接过密封严实的书信,但见其上只有八个字,的确出自臣暄亲笔:
  “纵隔千里,心在一处。”
  只这一句,鸾夙已是潸然泪下。没有怀疑,没有怨怪,她的臣暄,到底还是知她懂她。鸾夙素手抚摸着信上的字迹,好似能感受到千里之外臣暄的体贴与温存。
  没有空间与时间的阻隔,她与他,心心相印,彼此信任。
  鸾夙看着朗星掏出一个火折子,将那诀别的绢帛徐徐燃尽。凉风将火星吹得四处飘散,才令鸾夙赫然发现,又一个盛夏就此消逝。
  如今已是九月了,距离臣暄逃出黎都时许下的三年之约恰好结束。然而结束的只是他对鸾夙的约定,那经由时光所雕刻出的爱情,依然还在征途之上……
  (本章完)
  




 日期:2013…12…14 19:55
  第121章

  四十日前,北宣皇城黎都,太庙。
  八月的朝阳清晖遍洒,映照在琉璃大殿正门之上。原是万念无限的光景,此刻却生出一种悲戚之感,彷佛上苍看尽了人间的生死无常。
  沉香木雕成的梁栋之下,侍立着百馀名朝中重臣,皆是素服整装,神色郑重;白石雕栏四周,无数禁卫军肃穆而立,襟系白帛以表哀思。
  今日,是北宣开国皇帝丶中天帝臣往的百日之祭。此刻,臣暄正一步步踏入主殿之内,亲自将臣往的牌位供入太庙之中永受香火。靖侯朗星引路在前,执灯开祭。
  汉白玉雕成的三重须弥座式台基之上,供奉着臣家一门的祖先牌位,一排排,一列列,在燎炉的飘渺香火中,显出无比的深邃与庄重。臣暄依照大礼将臣往的牌位供奉於金丝楠木的桌案上,跪地叩拜三次。
  殿外,晨祭钟声不绝於耳,“吾皇万岁”的高呼声响彻天际;殿内,身在高处的年轻帝王,却只觉得不胜空虚落寞。
  “圣上,祭礼已毕。”礼部尚书见帝王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一动不动,斗胆上前开口提醒。
  臣暄想起如今礼部正在筹备的选秀之事,比筹备先帝的百日祭典更为用心,便在心底冷笑一声,沉默着撂了他的面子。
  礼部尚书不敢再劝,为难地看向一侧的朗星。
  “皇兄,祭礼已毕,满朝文武都在殿外候着。”朗星唯有开口再劝。
  臣暄双目注视着桌案上袅袅游曳的香火之气,半晌才开口道:“教群臣散了吧,朕想独自在此尽一尽孝。”
  朗星听闻“独自”二字,也没有再多言,挥手屏退殿内左右,自己也悄悄退了出去,神色虔诚地阖上殿门。

  清晨的初光就此被隔绝在琉璃大殿之外,只透过仅有的几扇雕花门窗照射进来。殿内的长明灯兀自燃烧,更显得跪在正中央的挺拔身姿无比寂寥。
  “今日儿臣想与父皇说说话。”臣暄对着案上的牌位道。然而仅这一句,他却再也没有开口,只是任由思绪在心中回荡,也在这殿内回荡。

  曾几何时,臣暄的全部生活,是在边关与南熙对阵较量,闲暇时再去青楼喝喝花酒;
  再後来,臣暄的志向所在,是执掌北国江山,为父亲的天下之志尽一份孝心;
  而如今,经过一番辛苦筹谋,父子两人终於站在了权势的制高点上,而臣暄却再没有了从前的意气风发。
  唯有高处不胜寒的寂寥。
  臣暄终是再次开口,对着殿内一片死寂道:“儿臣此生於亲情之道已是无由。母妃早逝,父皇遇刺身亡,叔伯庶出兼且功利,唯有义弟臣朗聊以安慰……”
  他停顿片刻,语气又黯了一黯:“馀下情爱之道,看似有路实则无门。儿臣赏遍各色名花,仅有一人看在眼中,如今却也相隔万里,不得相守。”
  有些话臣暄没有说出口,却是他最为气愤丶最为艰难之事。
  如今朝臣们步步紧逼,上表请求立後纳妃,甚至有意无意地开始在他面前谈及哪家闺女,并处心积虑送到宫里头来。这对於素来随心所欲的臣暄而言,实在憋屈至极。在他眼中,最有资格管教他婚姻大事的父亲都未曾以此束缚相逼,那些外人便更无资格去置喙他的枕边人选。
  




 日期:2013…12…14 19:55
  臣暄此生最恨受制於人,从前在黎都如此也就罢了,眼下位极巅峰却还要忍气吞声,实在令他难以忍受。
  “儿臣身为一国之君,连自己都不能舒坦顺心,又如何能惠泽天下苍生?”臣暄幽幽道出这一句,带着濒临爆发的隐忍,还有对治国之路的迷惑。
  然而回答他的,唯有一室空悠悠的回响,和满殿长明不灭的灯火。他的父亲丶臣家的列祖列宗,皆化作冰冷的牌位,沉默旁观。
  臣暄决定静心在太庙住上几日,罢朝思索,务求寻出一条两全其美的光明之路。为自己,也为北宣黎民百姓。

  *****
  翌日清晨,臣暄正在大戟门小金殿更衣盥洗,序央宫中却匆匆呈来奏报。来自南熙。
  甫一看到那烫金熨贴的大红请柬,臣暄忽得心头一颤,唯恐是他最不敢想像的那两个人。
  但请柬上的“庄氏”二字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臣暄再接过聂沛涵的亲笔书信一看,嘴角不由噙起笑意,随即又蹙起眉峰。
  噙笑是因为聂沛涵大婚,断绝了他与鸾夙在一起的机会;蹙眉则是为了书信上的内容:聂沛涵以鸾夙为条件,索要另外半幅龙脉地图。
  这足以证明,聂沛涵已得到馀下的半幅地图。
  若是单论鸾夙与龙脉孰轻孰重,臣暄必定舍龙脉而选鸾夙。
  但如今,他身为一国之君,便不得不有所顾虑。如若自己将半幅地图拱手相送,则传国玉玺及无数宝藏便会被聂沛涵据为己有。届时南熙国库充盈,百姓富庶,北宣便距亡国之日不远了。
  臣暄自问并非胸怀苍生的仁君,却不能轻易将臣家的祖宗基业毁於己手,毕竟这是他的祖父丶父亲辛苦筹谋数十年所得到的江山。这无关权势野心,而是凭着一个“孝”字。
  




 日期:2013…12…14 19:56
  臣暄不得不改变主意,当日便从太庙返回序央宫,并立刻召见朗星:“聂沛涵大婚,朕已吩咐下去置备贺礼,你代朕去一趟南熙。”
  朗星看了看手中的请柬,冷哼一声:“还以为聂七有多大的决心要娶鸾夙,竟不惜将她抢走。如今不是照娶了别人?尸位素餐,实在可恨!”
  臣暄耐心听完朗星的怨愤,才将手中书信交给他,道:“事到如今,朕也不瞒你,那龙脉地图一分为二,我与聂沛涵各执了一半。如今他以鸾夙为交换条件,索要朕手中的这一半。”
  朗星闻言大为震惊:“皇兄不能给他!龙脉是何等重要之物,聂七狼子野心,若给了他,北宣亡矣!”
  臣暄挑眉一笑:“你可知晓龙脉究竟是何物?便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阻止?”
  朗星尴尬地摇头否认:“不知。但世人将龙脉传得神乎其神,必定不是俗物。”
  臣暄略一沉吟,又问:“若是让你选,龙脉与鸾夙,你选谁?”
  朗星蹙眉慎重地想了想:“我又不是一国之君,也没那个天子之命,若是地图在我手中,鸾夙又想回来,我必定愿意去换。”
  说到此处,朗星话锋一转:“可是皇兄不同,您是一国之君,且还是辛苦打下来的北宣江山,怎能舍得拱手送人?”
  “你说得不错。”臣暄黯然附和。
  朗星仔细想了想,出了个主意:“不若咱们弄个假地图出来如何?先将鸾夙换回来再说。”
  臣暄立时否定此计:“聂沛涵必定有法子鉴别真伪。再者即便骗过了他,换回鸾夙,他也会因此怀恨在心,难保日後不会再生出什麽事端。”
  朗星又是一声冷哼:“他还能生出什麽事端?打仗咱们奉陪到底,就怕他算计鸾夙。”
  这亦是臣暄心中最为顾忌之事。动手抢人,臣暄不是没想过。但是他既能抢回来,聂沛涵便有法子再抢回去。如此来来回回,他们折腾得起,鸾夙却折腾不起。哪里有女人能忍受自己是个筹码,在两个男人之间被迫周旋?何况是鸾夙那样的性子。
  他需要一个一劳永逸之法,令聂沛涵彻底断了对鸾夙的心思。
  这般想着,但听朗星又是一声试探地询问:“皇兄,你有没有想过,如今鸾夙在聂七身边已呆了五个月,或许他们已经……若是鸾夙已成了他的人……”
  朗星的话没有说完,只因臣暄的脸色实在难看到了极点。朗星知道,绿云罩顶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的事,更何况臣暄对鸾夙用情如此之深。但这个猜测不可避免,也许鸾夙已经失贞了。
  朗星看着臣暄的脸色由阴沉转为伤情,最後又变得坚定:“除非鸾夙自己来告诉我,她非聂沛涵不可,否则这些都不是问题。”
  也许是近来压抑得久了,臣暄忽然很有倾诉的欲望。有些话他从未对鸾夙说过,今日却想对朗星全盘相告:“我在闻香苑养伤之时,容坠前来探望,那时我便知晓鸾夙是风尘女子,还以为她已破了身……是我执意选了鸾夙,容坠才告诉我她是雅妓,又恰逢她竞拍初夜,有些事便水到渠成了。但我承认,当我得知她是完璧之时,我很欢喜。”
  臣暄稍作停顿,似在斟酌字句:“我从前也不是什麽洁身自好之人,更看重女人心理的忠贞。她是完璧之身也好,过尽千帆也罢,後来我喜欢上她,与这些无关。”
  




 日期:2013…12…14 19:56
  臣暄的一席话说得平淡无波,并不铿锵也不是掷地有声,可却教朗星无端红了眼眶:“真想让鸾夙听听,她若是敢水性杨花跟着聂七,我第一个便不会饶过她。”
  臣暄闻言不禁苦笑:“你与程二小姐成亲都快两年了,说话还是如此口无遮拦。看来只有当了爹才知道章法。”
  提到这个话题,朗星顿时有些拘束:“如今南北动荡,日後还不知是个什麽情形。生孩子做什麽?生出来也是受苦的,再等等吧。”
  “你才十八,也不急。”臣暄自觉朗星也想不出什麽好主意来,便笑道:“你先退下吧,我去瞧瞧容坠。”
  朗星立时目光一亮:“对!坠妈妈看遍世情,也许会有周全之法。”
  臣暄将一个爆栗打在朗星额上:“什麽坠妈妈?你当还是在闻香苑吗?她如今是容太妃!”
  朗星乾笑一声,支吾地认了个错,连忙拱手告退。
  臣暄将聂沛涵的书信与请柬收入袖中,欲往容坠所住的宫殿而去。刚刚唤来内侍领路,却见殿外立着个窈窕身姿,恍然间与鸾夙分外相似,正是许久不见的林珊。
  臣暄原就为了聂沛涵的书信而烦心,此刻瞧见这张脸,霎时恼火起来,对着内侍喝问道:“谁许她来的?”
  内侍支支吾吾尚未说话,林珊已主动回道:“是民女执意在此等候圣上,民女有要事相告。”
  有要事相告?臣暄冷笑一声,并不准备听林珊的“要事”,抬步便走。
  林珊眼睁睁瞧着英挺清俊的帝王从她面前走过,沉着俊颜目不斜视,甚至连浓郁的兰芝草香气都不曾令他有片刻迟疑或停留。
  这样被人忽视的滋味并不好受,何况他们之间还曾有过一次旖旎且骇人的未遂情事。林珊见臣暄越走越远,遂小跑两步,对着他的背影开口道:“是关於鸾夙姑娘的事!”
  臣暄果然停下脚步,面无表情转过身来:“你说什麽?”
  林珊连忙上前跪地,郑重回道:“民女有一事隐瞒,望圣上恕罪。”
  臣暄淡然无波地俯身看她,并不做声,等待後续。
  林珊感到来自头顶的巨大压力,遂深吸一口气,道:“那日……民女只说鸾夙姑娘做了慕王殿下的侧妃,实则还有一事未曾言明。”她停顿片刻,於天清光霁之中抬起头来,对着臣暄郑重禀道:“鸾夙姑娘,有身孕了。”
  




 日期:2013…12…14 19:57
  本章完,明天依然更新不定时
  




 日期:2013…12…15 11:31
  第122章

  鸾夙姑娘,有身孕了!
  臣暄只觉脑中“轰”的一声炸起,犹如平地惊雷,只为了林珊口中这八个字。他怔忪片刻才回过神来,立时将林珊从地上拽起来,钳制住她的右臂急急喝问:“你说什麽?你再说一遍!”
  林珊的右臂传来一阵生疼,但她知道这消息对臣暄而言必定难以承 受'TXT小说下载'。她看着眼前这位年轻帝王难以置信的惊痛表情,心中忽然涌起报复的快感,遂一字一句重复道:“鸾夙姑娘,有身孕了。”
  臣暄感到自己的手在颤抖,唯有死死捏着林珊的手臂方能镇定下来。他看着眼前这女人嘴角的一丝笑意,强迫自己努力维持属於男人的尊严:“你如何得知此事?”
  “诚郡王亲口告知民女的。”林珊挑衅地看向臣暄,好似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民女启程前来黎都时,鸾夙姑娘已被诊出身孕。民女虽没见过她,却也曾听诚郡王提起,慕王对她如何宠爱。”
  林珊看着臣暄毫不掩饰的痛,越发感到报复的快感,不惜火上浇油地反问:“如此,圣上还以为鸾夙姑娘嫁予慕王为侧妃,是迫不得已吗?”
  林珊无法忘记那天晚上的耻辱,还有臣暄得知鸾夙嫁人时的自信。那种看似心有灵犀的默契令她感到刺目。林珊很清楚,她并不是爱上了眼前这位年轻帝王,纵然他文韬武略,但她前来北宣,只当他是一桩任务。她的主子是聂沛潇。
  可是林珊嫉妒那个叫做鸾夙的女人。因为鸾夙,她必须要模仿她的一颦一笑丶言语动作,再被当做替身送到北宣帝王的床上,远离南熙,远离诚郡王府。
  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这种被人看做替身的感觉,林珊深恶痛绝。
  林珊不怕惹恼臣暄,原本她已经触怒了他。左右她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之人,只要能令臣暄不痛快,便是她最大的痛快。哪怕後果是要她人头落地。
  这般想着,林珊正待再开口刺激臣暄几句,却赫然发现他已变了神情。他不再震惊,不再伤痛,不再难以置信,而是一种……蹙眉的深思?

  的确,臣暄如今正是在思索。初闻鸾夙怀孕的消息,他委实大受刺激,再想起统盛帝无故为聂沛涵与鸾夙赐婚,心中惊痛可想而知。但他看着林珊这副酷似鸾夙的面容,忽然想到了一些可疑之处。
  臣暄犹记得自己登基之时,南熙派来了诚郡王聂沛潇作为一国贺使。当初聂沛潇分明说过,从周会波手中救下鸾夙之时,她右肘脱臼,肩胛骨裂,伤势颇重。而在此情况之下,聂沛涵又怎会不顾她的伤势要了她?
  伤筋动骨一百日,鸾夙这样的骨伤,少说也要将养两月有馀。在臣暄眼中,聂沛涵虽不是怜香惜玉之人,但对鸾夙之心毋庸置疑,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在鸾夙受伤时做出什麽亲密之举来。
  若是再往後推些日子,假设聂沛涵是在鸾夙痊愈之後要了她……那麽鸾夙怀孕的日子尚浅,以林珊启程前来北宣的时日推算,她是绝无可能知晓这件事的。
  如此说来,除非林珊扯谎,否则鸾夙的身孕便只有一种可能:
  她是在受伤之前便已怀了身孕!
  臣暄又想起聂沛潇当日所说,他从周会波手中救下鸾夙时,嬷嬷已仔细检查过,鸾夙并未受到侵犯……
  这意味着什麽?臣暄越想越是激动。这意味着鸾夙的孩子是他的!是他与她的孩子!
  这样一来,统盛帝的赐婚也有了合理的解释。必定是聂沛涵见鸾夙有了身孕,又恰逢统盛帝微服出巡房州,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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