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世轮回-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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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听后都一片哗然，当然声音极小，有的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胡伯，我们……”莫安终于开口，但直接被打断。
　　“行了行了，不要对我这老不死的多费什么唇舌了，还敢笑？有你们哭的时候，随你们的便吧，老头子本来也不愿意多管什么闲事，走过来凑凑热闹。”胡伯说着把竹牌子扔给了莫安，扭头便走。
　　这个老头还真是奇怪，杜笋竟然比我更提起了兴趣。
　　“胡伯……老前辈……”杜笋对着胡伯说道，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因为还没等说完就被胡伯打断。
　　“没大没小，这小字辈越来越没规矩了，你们应该叫胡爷爷才对！”胡伯没有回头，很不高兴的教训了杜笋一顿。
　　“呃……爷……爷爷，多有得罪……”杜笋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罢了罢了，等你有命活过三天，再来找我说话吧。我得去陪陪那个老家伙了。”胡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径直走了出去，不再理会众人。
　　这个胡伯的个性真是奇怪，引得一干人等哭笑不得，竟这样都愣了一会儿神。想必老头子是风枭堡活宝一样的存在，这个让我产生的兴趣，我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随性而且轻松，但想想看，风枭堡的人肯定没有那么简单，这个胡伯应该也有挺多故事的吧。明明连三大高人都要敬他三分，偏偏把自己搞的像个看门老头，而且我们也就见过那一次，刚才说陪陪那个老家伙，老家伙是谁呢？难不成是风枭堡的退休老干部？想得我自己都好笑，我甚至在脑中开始幻想各种桥段，这个老头会不会是三大高人的师傅，是不是当年那个和谢淮缠斗不落下风的黑衣人就是他呢，想着想着被人轻轻推了推，我这才又回到了现实。
　　“娄大哥，愣什么神呢？这回全得靠你了。”我一看是花允。
　　“花小兄弟，刚才那个老头胡伯什么人啊？”我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
　　“胡禁，堡主的老相识了。”花允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好像在说这个关头还打听这些不相干的事情。
　　“我看这个老头挺有意思的，居然还和堡主关系挺近的。”我继续说着。
　　“这个嘛……别的我也不太清楚了，他们两个老相识的时候，我怕是还没出生呢。”花允摊了摊手说道。
　　“这倒也是，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会会他。”我点了点头小声说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老头居然对我产生了如此之大的吸引力。
　　“我说娄大哥，你帮着一众人等熬过这三天，你想去会谁都没人拦你。”花允听得有点着急了，感觉我是一个很不着调的人似的。
　　看来花允也不想和我说话了，我的心思反倒在这个胡禁身上，而不是过多的关心谢淮。真是奇怪，胡禁的出现倒让我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无论从表情还是说话的方式，这个老头简直活脱脱的一个老顽童，看样子也年过花甲了，样子却十分滑稽，性格也是棱角分明，的确挺有意思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和与花允对话的时候，一堆人已经围着尸体开始交头接耳了，向众人解释的自然是杜笋，我在这里更像是一个欣赏他演技的观众，觉得浑身不太自在，而他时不时的瞟我一眼，明显的做贼心虚。
　　“这……不像是出自谢淮之手啊。”叶正自顾自的嘟囔了一句。
　　“但这牌子的确是他的，错不了。”莫安回身回应叶正。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还请三大高人定夺。”杜笋一本正经的问道，脸上挂着汗珠，也不知道是害怕谢淮的大杀四方，还是更担心自己的谎言败露。
　　“其他人都回总舵，以谢淮的习惯，牌子出现在这里，他应该会回来，也许这只是一个警告。”莫安命令道。
　　“我也去总舵？”我过去插了一句。
　　“拿着它，在院子里等。”莫安把谢淮的小牌子塞到我手上……
　　
　　第159章　生死前奏
　　
　　更新时间2016…1…22　18：12：38　　字数：3122
　　我勒个去，这哪是生死时刻的节奏呀，说的竟然如此轻松，就好像喜剧片里整蛊的桥段似的，我就攥着这么个牌子在院子里等着，一时间我蒙了，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看是不是先把兄弟们的尸体先安置了吧。”杜笋在一边说道。
　　莫安没有说话，默默地点了点头。这武驹在风枭堡的分舵里，也算是个人物了，要知道这个分舵是距离总舵最近的，肯定地位不同一般。杜笋朝着几个手下使了一个眼色，几人便利索的将地上的尸体都抬了出去。杜笋也稍稍出了一口气，夜长梦多，我估计他可能是怕别人从尸体上看出什么端倪来，东窗事发的结局是什么，他杜笋心里比谁都清楚。
　　院子里一下静悄悄的，夜色已经深了，月黑风高杀人夜的场景在我脑中浮现，只不过其他人似乎没有什么紧张的样子，除了我自己之外，最心神不宁的便是杜笋了，而他所关心的更多是武驹之死，而并非谢淮的杀戮。这个个状态也真的算是奇葩了，我也实在忍不住了。
　　“我说，我就这么呆着吗？”我问向周围。
　　奇怪的是居然没人理我。杜笋这时候倒是显出自家兄弟的关系，默默的走了过来，等着其他人交头接耳的时候，才凑到我耳边嘀咕，但话一出口我的心就凉了一半。
　　“娄大哥，有件事小弟有个不情之请。不管今天胜败与否，万万不得让谢淮和风枭堡的人有太多的交谈。”杜笋把声音压得极低，我如果不是竖起耳朵来，都很难听清楚。
　　我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如果谢淮不承认他杀了武驹几个人，以他的实力和作风，估计没有人会不相信的，作为天下第一的人，连死亡通知这种方式都敢用，还不敢承认自己杀了几个小人物吗，也许这是杜笋计划中的纰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考虑周全实在不易，一些漏洞也慢慢的在杜笋脑子里展现出来，他不得不防。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他眼睛死死的盯着我，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说我和他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不管我有多清白，都会受到株连，甚至连古泊也拖不了干系。
　　“谁先发现的这个？”莫安一边说一边晃了晃手中的小竹牌子。
　　“回莫英雄，是我，小的回来的时候，这个牌子放在了武哥的身上。”杜笋编造谎言的时候还真的临危不乱，但是我作为知情者，他身上的小动作很多，无不说明他内心的紧张。
　　“分舵的人留下，都各自回房间，其他人回总舵候命，各机关要以命相守，不得出半点差错，保护好堡主的安危，以免中了谢淮调虎离山之计。”莫安下达了命令。
　　“调虎离山？谢淮还不至于如此吧？”金肖在一边嘀咕了一句。
　　“我们也有四年多没见了，人总是会变的，我们不能掉以轻心，纵然我也觉得他不屑于用各种计策，可此事非同小可，绝对不容有失。”莫安很认真的说道。
　　有了莫安的话，其他人也都马上行动起来，该去哪去哪，院子里一下子就剩下了我和三大高人，连杜笋和霍靖都被安排在了外面。杜笋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见不到我了以后，他心里没有底，心急如焚但也毫无办法，一个劲的看着我，渐渐退出了武驹的院落。
　　“金肖，是不是又技痒了？”叶正的表情就更轻松了。
　　“哼……想必你也是吧？”金肖冷哼了一声又问回叶正。
　　我在一边听着这话，好像根本不用我上场一样，他们都憋着一股劲和谢淮一决雌雄，这就是男人吧，如果他们侥幸三人这次合力可以敌得过谢淮呢，那岂不是皆大欢喜，我正这么想着呢，莫安悄悄的走到了我的身边。
　　“害怕吗？”他平静的问我。
　　“不害怕那是假的，我现在就周身上下都感觉无力。”我据实回答，虽然表面看起来还可以，但心里的确很乱，这其中杜笋的事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你是没经过大风大浪，不像我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我们和谢淮迟早要做个了断的，或者可以说是风枭堡和文虎堂之间的事，这么多年来，我们也算是老对手了，只不过能和谢淮直接交锋的机会，就是那一次，一晃也是四年多了。谢淮找到这里，看来这天下又将大乱啊。”莫安抬头看着天空，好像在给我讲故事一样。
　　“想不到还是如此深的渊源。”我也在感叹着，毕竟文虎堂是和风枭堡并列的存在，两大组织的交锋，必定是大乱的前兆，更何况这个时代本就是乱世。
　　“小子，这件事牵连到你，或多或少让你有点委屈，可能这是命中注定吧，你放心，叶正和金肖等着这天已经有四年多了，我们三人会和谢淮叙叙旧的，如若我们三人命数已尽的话，小兄弟你再出手不迟，我们会尽量消耗谢淮，为你争取机会。”莫安说的很悲壮。
　　“那你说，当年的那个黑衣人还会出现吗？”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我不知道，据传谢淮找了那个黑衣人好久，就是想报这一箭之仇，天底下能让他一败的人，恐怕只有他了，但是那次之后，这个黑衣人便再没有出现过，他是谁更不得而知。”莫安听到我的问话显然有点吃惊。
　　“是这样呀，那这个黑衣人为什么要救你们呢？”我好奇的打探起来。
　　“小子，你的问题太多了，我们要是能回答的话，现在还用得着惧怕他谢淮三分吗？找个人去把那黑衣高人请来便是了。”叶正不知不觉在我身后插了一句。
　　我笑着摇了摇头，在和高人聊了一会儿天之后，居然还起到了减压的作用。杜笋看样子越发的紧张起来，他一直都盯着我，尤其是在和莫安、叶正说话的时候，生怕我的话里有什么破绽，或者直接把他给出卖了。
　　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很反感杜笋这样的做法，但我还狠不下这个心，杜笋这个人不管我喜欢不喜欢，也都算是出生入死了这么长时间，杜笋的到来的确给了帮派不小的改变，可以说是天翻地覆的，他用极短的时间成为了帮派的智囊，大大小小的决策都身体力行，让一个市井的小团伙变得野心勃勃，就连古泊都为之惊叹，他已经做了古泊想了好久但从来不敢付之实践的事。再说如果一句话可以决定一个人生死，我就变成一个优柔寡断的人，这个决心是那么容易下的吗？
　　随着夜色愈加的浓，每个人都显得有些焦躁，我有些坐立不安。这对我来说也算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脑子里一遍遍的过着在练武场学习的东西，希望可以有点用处。这时，来为我放松的又是莫安。
　　“都回房间里去吧，谢淮又不会搞偷袭。”莫安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看了看他，他只是冲我点了点头，院子里的桌子上，叶正和金肖正在喝茶对话，似乎很期待这一场大战。我应了莫安的话，自己回到屋子里面去，独自承担一下这生死前奏。
　　这个分舵用来休息的房间我还是第一次来，进门里面已经点了一盏昏暗的油灯，火苗晃来晃去的看着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但这个感觉突然惹得我似曾相识，不对！我赶忙跑了过去，这盏油灯对我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果不其然，黄色的纸条只写了四个字。
　　断世轮回
　　这又是什么意思？瞎子的信息越来越抽象了。我把纸条拿起来想琢磨琢磨的时候，方才忽略了下面还压着一件东西，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件衣服，纯黑色的衣服，脑洞大开的节奏我实在有点受不了，难道……黑衣人真的是瞎子吗？为了能让现在风枭堡的老大遇到我，而早在约四年多前就出面了？但这衣服放在我这里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想来想去仍然不明白，心里一边琢磨一边试着穿上了身，嘿！别提有多合身了，就像是给我单独订做的一样，会不会我穿上这件黑衣之后，就能功力大增？总之瞎子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也终于能看见一线曙光，谢淮再强不过是凡人，瞎子可就不同了。
　　这件事，我还是不想和其他人提起，因为我解释不通，又要引来无数的问题。瞎子留下的黑衣穿在身上，忽然间让我有了一种莫名而来的底气，管他什么断世还是什么轮回，我能留下这条命的话，一切都好说。
　　我端坐在桌子旁边，心里还是不停的打鼓，一个人在安静的环境下就容易乱想，没有了莫安的宽慰，虽然瞎子给了我惊喜，但终究这次交锋不同以往，稍有不慎就会身首异处。我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也想到了我现在最需要的东西，刚要起身去寻找，外面突然响起了叩门的响动和低低的说话声。
　　“谁？”我朝着门口问道……
　　
　　第160章　巅峰叙旧
　　
　　更新时间2016…1…23　18：30：24　　字数：3171
　　还没等我允许，有人直接推门进来了。本来心情就烦乱，我刚想破口大骂，一看进来的人是杜笋，手上还抱着一个大坛子，酒香已经开始四溢了。
　　“娄大哥，压压惊吧。”杜笋指着坛子说道。
　　还别说，他还真想到我心里去了，我要找的东西的确就是酒。一来麻痹一下自己的紧张和恐惧，二来给自己壮壮胆子。
　　“杜兄弟想得周到，只不过这个时候喝酒，怕是会误事啊。”我心口不一的说了一句。
　　“少饮几杯，杜某辗转难眠，现在……”杜笋说着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始打量起我来，接着说：“娄大哥，你这是……”
　　可能是屋子里光线不好，他现在才注意到我身上穿了一件彻头彻尾的黑衣，不由得也吃了一惊。我正琢磨着怎么和他解释的时候，他忽然眼睛一亮。
　　“娄大哥真是聪明绝顶啊！”他没理由的夸了我一句。
　　“什么？”我被他夸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听他们讲述过那次三大高人与谢淮的大战，最后一位神秘黑衣高人牵制住谢淮，才使得风枭堡化险为夷。现在娄大哥穿成这个样子对付谢淮，未出手，先攻心，果然高明！”杜笋兴奋的说着，一边说一边打开了酒坛，直接找大碗倒满。
　　他的这个解释也还真是在理，我也就顺坡下驴，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转而把刚倒的一碗酒喝的一干二净。一口酒下肚，瞬间就觉得身上暖暖的，说实话，我已经手脚冰凉了好长时间。其实在此时此刻，我多希望古泊能在这里陪我喝酒；多希望季柔能在这里让我放松；多希望忻兰在这里开导我看淡一切。杜笋无非是想嘱咐我不要穿帮此事，倒不如我一个人痛饮一番后，坐等命运的安排。
　　杜笋犹豫的看着我，他能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不合我的胃口，可看样子却并没有放弃，只不过正当组织措辞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机会……因为外面传来了一阵陌生的笑声，我心里猛的一紧，该来的终归还是会来的……
　　“有四年有余没见，别来无恙啊。”莫安的声音响起。
　　随之一阵骚动，屋子里的人也都跑了出来，我楞了一下神，马上拽起外面穿的长衣披在身上也出了屋子，杜笋乱中有序，还不忘帮我拿了黑衣的面罩，塞到我的手里。所有人心里都是异常紧张，还有一些人也顺便为了目睹谢淮的尊荣，这一辈子能见一回天下第一的人也值了，更别说死在他的手上。虽然我认为这种心态是不可取的，但是死到临头了，人们有时候可能会看得更开一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院子的中央，桌子旁边围坐着三个人，莫安、叶正、金肖，自顾自的喝着茶，消磨着原本紧张的让人窒息的时光。在距离三人十步外的地方，站着一个人，看样子和莫安差不多年纪，人虽精瘦一点，但目光如炬，气场十足，这人想必就是天下第一隐世高手谢淮了。
　　“你们三人还真有雅兴。”谢淮嘴角微微上扬，显出一副不屑的神情。
　　“谢老兄，要不要一起小饮几杯叙叙旧？”叶正端起茶喝了一小口，笑着向谢淮问道。
　　“哼哼……叙旧？谢某是想叙一叙了。四年多了，你们一直是我想再会会的人，可没这个机会，没想到今天又见面了。我今日也算心情大好，就陪你们三人先饮茶吧。”谢淮轻哼了一声，慢慢踱着步子走向了三大高人所在的桌子，他的每一次移动，都好像踩在众人的神经上似的，连我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看来谢大哥这几年也算修身养性了不少，现如今，也懂得品上一品了。”金肖说了一句，倒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手不自觉的放在了心脏部位。
　　“人嘛，都是会变的，难道我谢淮在你们眼里，就只是一个杀人魔王吗？”谢淮缓缓的端起杯子，眼睛来回看着莫安、叶正和金肖。
　　一张桌子上的四个人就这么喝茶聊天，完全没有大战在即的感觉，可围观的人就不一样了，有的人已经抽出了兵刃紧紧握在手中，即便他们再恐惧，也没有一个人敢逃跑，因为下场是一样的，倒不如和谢淮拼个死活。人群中总有小声的骚动，交头接耳者甚多，莫安喝着茶，眼睛在不经意间也会瞟一眼人群里的我，这个时候谢淮又说话了。
　　“三位，咱们都是老相识了，今天是我们四人叙旧，我不想被他人打搅，先让我动手解决了这一干人等，咱们清清静静的喝茶叙旧如何？众位放心，用不了多久。”谢淮笑眯眯的看着三大高人，一只手指向了围观的人群。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就连一向冷静著称的杜笋也情不自禁的抓紧了我的胳膊，好像只要谢淮一动手，马上就把我推出去似的。其他人都向后退了一步，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竟然都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我原本以为风枭堡让我与谢淮来一次实力悬殊的对决，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后来我发现不是这样，因为众人中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后退，俨然站在了最前排，看着就好像要与谢淮单挑似的，所庆幸的是，黑衣在长袍的里面，否则怕是谢淮瞬间眼红，直接杀将过来。
　　“谢老兄有这等实力，我叶某深信不疑，这里毕竟是风枭堡的地盘，还是希望你能客随主便。”叶正微微侧了侧身子，以防谢淮对我们发动突然袭击，他也好第一时间阻止。
　　“这个小子是谁？胆识可嘉啊。”谢淮盯着我问道。
　　“呵呵，不足挂齿，年轻气盛，谢兄不要见怪。”金肖笑呵呵的说着，但我能看见他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听得我的名号，居然还有这样的胆子，你也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人了。”谢淮没有搭理金肖，依然朝我说着话。
　　此时我已经僵硬了，别说腿，就连嘴巴都不会动，眼皮都不会眨了，就这么像一尊蜡像似的呆立在原地，任凭谢淮点评。
　　“话说回来，风枭堡几年来人才济济、英雄辈出，谢某承认，这点文虎堂无法与你们相提并论，事情到了这步田地，也是必然，迟早要有如此一战的，想必三位早该有这个觉悟了吧？”谢淮回头又和三大高人攀谈起来，不再理会我，搞得我差点吓尿的节奏。
　　“不错，谢兄所言极是，这几盏茶后，怕就是个你死我活了吧。”莫安端起茶杯小饮了一口，平静的说道。
　　“哈哈哈哈……莫老弟说得好。不如赌上一把如何？”谢淮大笑道。
　　“如何赌？”叶正好奇的问。
　　“刚才我说要先取这些人的性命，你们让我客随主便。那好，就用他们的人头做赌注如何？三百合之内，只要你们三人中有一人还能站着，那我谢淮可以破例一次，饶他们不死。”谢淮狠狠的盯着叶正说道。
　　“谢淮，你好狂的口气！”金肖第一个忍不住了。
　　“怎么？那又如何？莫安的伤没有性命之忧，叶正也不过是失掉了一只耳朵，金肖，要不是你和常人不同，今日岂还有命坐在这里？”谢淮轻蔑的盯着金肖说。
　　“你！”
　　“你！”
　　金肖和叶正同时叫了出来，三雄中还属莫安沉稳，双手一伸，一边一个按住了叶正和金肖。其实刚才说赌注的时候，我们这些围观者又是一阵心里起伏，的确是个好机会，如果三大高人可以撑住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可以转危为安。只不过杜笋的心眼多，他在耳边悄悄提示我，谢淮只说饶我们不死，而且特别强调了“不死”。我也一下明白过来，难不成挖眼、割舌、断手断脚？那岂不更加残忍，倒不如一了百了。
　　“莫安，你们三人等这天，已经等了四年多，新仇旧恨一起算，不就是你们梦寐以求的吗？我给你们三人身上留下的记号，你们的仇……要不这样，我也等这天好久了，这天下除了你们三个人之外，还没有人能让我活动一下筋骨，还是三百合，如果你们三人中有一人还活着的话，我谢淮自刎于此，你们意下如何？”谢淮已经是狂妄至极了。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这场巅峰叙旧也意味着即将进入尾声。众人听到这样的话，心中可能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我命休矣。谢淮艺高人胆大，没有些斤两的人，这样的话是断然说不出口的。我心里很乱，话都说成这样子了，我即便穿了一身瞎子留下的黑衣，那又算是个什么角色呢？
　　风枭堡三大高人谁都没有作声，但是个个额头上都青筋暴起，就连莫安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对于高手而言，这种话简直是奇耻大辱。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