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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相士-第5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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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领着她们缓缓起身,向着几位老人家敬了一杯酒。

“好好,好孩子……”看着这一大家子人,几位老人家那真叫是打心眼里高兴,急忙起身,从他们手里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酒虽烈,但看着端酒的人,喝到嘴里却是甜的。

看着他们这模样,刘经天也是讪讪的端着个酒杯起身,向着几位老人家敬酒,嬉皮笑脸道:“祝几位老人家年年有余,富贵平安,子孙满堂……”

“子孙满堂,就你小子这德行,不知道等我闭眼的时候还能不能看到。”刘老爷子接过刘经天的酒杯,饮下杯中酒后,没好气的训斥道:“你看看林白,再看看你自己,之前我没逮着你,今天当着大家都在的面,你得给我下个保证,年后一定要成家立业!”

刘经天无奈之下,只得点头应承下来,但坐下来之后,却是长吁短叹不止。真是人比人得死,看看老爷子之前对待林白的态度,再看看对待自己的态度,自己哪里像是他的亲生孙子,倒像是林白这个外孙,才是他亲孙子一样。

看到林白和刘经天他们的举动后,李青囡和索菲娅,更是带着小景行和小利贞这俩小家伙,呼啦啦凑到几位老人家身前,撅着屁股磕了几个头后,便眼巴巴的盯着老人家们的口袋。

看着这些小家伙的模样,几位老人家都已是笑得合不拢嘴,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红包,逐个塞到了那些小家伙的手中,拍拍他们的小脑袋,示意他们赶快吃饭。

但这一应小家伙哪里是这么好打发的,从几位老人家这里讨要过红包后,便向着林白、陈白庵和张三疯他们凑了过去。尤其是索菲娅,从林白口袋里摸走一大把红包之后,还不满足,悄悄凑到他脸上猛亲了口。瞅到这一幕,李青囡也趁没人注意,急忙凑过去跟着亲了口。

小家伙们哪里是正经吃饭的主儿,几口菜下肚之后便再坐不住了,由索菲娅带着,跑到屋外面放起烟花来,看着这些小家伙们的嬉闹模样,一众人均是笑哈哈乐成一团。

菜色动人,酒酣耳热,一家人欢天喜地的聚集在一起,也没人去理会那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屋内一直洋溢着喧嚣的欢笑声。在这里,没有什么元勋,没有什么高官,也没有什么军人,也没有什么奇门相师,只有浓厚的亲情,只有血脉相连的一家人。

“欢天喜地过大年,师父您可看到了?”看着这一幕幕,林白心中不禁有一丝丝暖流涌出,趁着没人注意自己这边,端起一杯酒缓缓洒落地上后,心中暗暗道。

第1293章天变(一)

欢声笑语半晌后,几位老人家这些天一直不停地忙碌,着实有些倦怠,实在是没精神陪林白他们熬下去。在几女的陪伴下出去散了会儿步,看几个小娃娃闹腾了一会儿后,便回了屋子,沉沉睡去。家人团聚,子孙满堂,这一梦自然是香甜无比。

把桌子上的几道菜吃了个杯盘狼藉之后,林白便带着领着这群小家伙,在院子里放起了烟花炮竹。一时间山上皆是噼啪之声,让这座寂寥许久的山脉,平添了些节庆的气氛。

放了会儿烟花,几个小娃娃便觉得有些困倦,一个个哈欠连天。林白也没勉强他们,便笑骂了几个小家伙几句,让他们尽快回几女所在的屋子睡觉。毕竟这些小家伙如今都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只有保证充足的睡眠,才能让身体健康,茁壮成长。

等一众小家伙走了之后,刘经天和张三疯神秘兮兮的向着林白摆了摆手,看到这俩家伙的表情,林白便知道他们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果不其然,走进他们的房间后,便发现这俩家伙已经拾掇了几样下酒的小菜,开了几瓶茅台,正准备跟自己来个守岁酒。

若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倒也罢了。可林白本就是武道巅峰的主儿,身体的健壮哪里是他们俩所能比拟的,即便是不用以法力排酒的法子,拾掇他们俩也是不成问题。

几巡酒过后,张三疯刘经天便已是脸红脖子粗,连舌头都麻了,含混不清的揽着林白的肩膀嘀嘀咕咕了半天后,均是四脚朝天,半靠在桌子上,鼾声震天。

“就你们这点儿功夫,也敢找小爷拼酒,再来几个也照样能把你们放趴下。”看着这酒酣耳热的憨货,林白大言不惭的嘲笑了他们几句,然后扔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但嚼着香喷喷的花生米,却是莫名想起李天元往昔最爱吃这一口。

想到这节,他心里顿时便有些酸楚。往昔在茅山的时候,自己总是盼着早点儿过年,因为只有过年的时候,自己才能见到老妈。但是那时的自己却是从来想过,自己下山之后,山上就只有师父孑然一身,也不知道那些年他老人家是怎么过的年?!

如今自己阖家团聚,师父他老人家在九泉下也不知道与师娘是否重逢?越是想,林白便愈是觉得悲伤,眼泪更是不自已的在眼眶里打转,双眸也是通红一片。

半晌之后,林白一抹脸,心中暗骂自己几句没出息。但眼泪虽然抹掉了,心里的酸楚却是难抹掉,想到这会儿家里人都已睡了,而且几女又跟那些小家伙住在一起,自己根本没有染指的机会,他便想着与其在这感慨,不如去山上师父的坟茔旁,陪着他老人家过个年。

越是想,林白便越觉得这法子可行。伸手从地上摸了两瓶茅台揣怀里,又抓了两把花生米,林白便顶着屋外的寒风,跌跌撞撞的向着后山赶去。

当林白赶到后山之时,已是后半夜光景,山上寂寥一片,只有夜风微微吹拂,拂动的坟头的那几株干草缓缓摇晃,仿若李天元在缓缓点头,欢迎林白的到来。

“师父,您看我这臭小子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吧,知道大过年的,您老人家在下面肯定有些孤单,就来陪陪您。”望着坟头的那些杂草,林白嘿然一笑,靠在墓碑旁,伸手拧开一瓶酒,朝着地上浇了半瓶,然后仰头给自己灌了口。

酒液入喉,烧的林白身子热乎乎一片,但他的心却是如寒冰般刺骨。

入夜之后,山上已是如此凄清,往昔那些年,师父他老人家怕都是在这样清冷的气氛里过来的,也难怪每当自己过完年再回茅山的时候,师父的态度总是会比往常慈祥许多。想来是这山中日子凄清,他一个人觉得孤独难耐,直到自己回来,才算是稍感温暖。

想到此节,林白眼前仿佛闪过一幅画面。山上夜风吹拂,清冷凄清一片,而山下却是万家灯火,漫天烟花暴鸣之下,一名青衫的老道人孤立山侧,望着山下喧嚣的一切,任由山风吹拂的衣衫簌簌作响,那模样单单是在心里想想,就着实叫人觉得空虚寂寞冷。

只可惜那时候的自己,回山的时候,都只为离开娘亲而感到不爽,从来都是只给李天元一幅臭脸。如今想来,却是实在不应该。一切都是这样,在拥有的时候,往往不知道去珍惜,直到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但这时候,却是再没有回头的可能。

就在此时,顺着遥远的天际,一片乌云如风帆般,缓缓向着茅山刮来。随着那乌云的靠近,天地之间更是断断续续的开始飘落雪片,甚至隐隐有雷声轰鸣。

“戍鼓断人行,边秋一雁声,雷自天幕起,悲发心中鸣!”听着耳畔沉闷的雷响,看着身前凄清的雪景,林白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仰头灌了口酒,脸上清泪两行。

雷声?!冬雪之中,怎么会有雷声?!抬手将仅剩下的几口酒浇在李天元坟头之后,林白心中陡然一滞,心脏猛然一紧,双目微眯,抬头向着天幕望去。

轰!轰!轰!就在林白抬头的这一瞬,天幕上的乌云却是骤然聚集在一起,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响声,恍如行军的鼓点一般,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冬雷震动,万物不成,虫不藏,常兵起!冬夜一声雷,大年初一纸钱飞;冬夜两声雷,开春准倒霉;冬天三声雷,来年没好景;冬夜连声雷,快把棺材备。

如今这雷声恍如鼓点,一声接着一声,已不知道敲动了多少下,声音震耳欲聋,仿若要把人的耳膜都震裂,把人的脑袋都震得低下三寸,低入那积雪之中。

不知是因为辞旧岁的爆竹声声,还是这突如其来的雷鸣,环绕着坟墓周遭的丛林中,倏忽一声,蹿出一群飞鸟,扑棱棱向着天幕飞去。与此同时,天幕上那团诡异的黑云,骤然抵达茅山之巅,恰好与那群飞鸟所要前行的方向对应在了一起。

看着身前的乌云,那群原本正以品字形飞行的飞鸟,如同遇到了生死大敌般,队形瞬间从中间裂开,无头无脑的向着四下仓皇飞去,试图躲开这片让它们感受到死亡阴影的乌云。

但在惊天的雷暴声中,这群飞鸟却是觉得翅膀上的力气像是被人完全抽离了一般,完全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只是瞬息之间,便悉数被乌云所吞没,连一丝鸣叫都没传出,只有寥寥数根羽毛在天地间盘旋不止,和那无尽的飞雪混为一体。

看着苍茫雪粉之中的那片羽毛,林白眉头顿时拧成了个疙瘩。事出反常必有妖,先是冬雷阵阵,然后又是这一群飞鸟被吞噬,这团乌云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风乍起,云翻涌!虽然云朵距离林白遥远无比,但林白却是觉得从那云朵之中,有无数股阴冷的气息向着他吹来,那股寒意犹如天幕飘零的雪粉,冷的彻骨。

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即便是有雪光的辉映,仍旧叫人觉得伸手不见五指,犹如一滴墨汁滴入了纯洁无暇的宣纸之中,不断的向着四下洇散。而天地之间的雷鸣之声,也愈发轰隆起来,而且声响越来越大,越来越逼近,恍若雷云就悬在头顶。

雪越下越大,天地间哗啦啦一片,仿佛此时下的不是暴雪,而是雹雨。这声音混在山风之中,传入林白耳中,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了,而且从这天地间飘落的雪花更是无比的诡异,每一片似乎都沉重无比,落在地面,竟然发出啪啪的声响。

天地之间,开始有一股无法言说的诡异力量渐渐弥散开来。

轰!又是一声暴鸣,一道几乎要将这天地都连接为一体的雷光乍然亮起,犹如一道狂舞的银蛇,将四下照的惨白一片,带着一股无法言说的肃杀气息。

望着这铺天盖地而来的滚滚雷云,林白心口猛然有一股无法言说的郁意涌起,他的心中说不出的烦躁,他的心神说不出的惶恐!

而且不知为何,在望着天地间那铺天盖地的浓密乌云之时,林白更是感觉,自己就像是刚才被云层吞没的那些飞鸟一般,随时都有化为烟消云散的可能。

雷声不绝于耳,闪电疏忽闪烁,暴雪倾盆而下,一股股萧杀的气息陡然从天幕上那团团乌云中骤然爆发而出,突兀无比的顺着天幕直冲地下!

“不对劲,不对!”感受着四下肃杀的气息,望着天幕上那盘旋不止,几乎要将一切压垮的乌云,林白心头陡然生出一股如临大敌的感觉,仿佛他又占到了生死危机的关头,心脏更是咚咚跳个不停,心跳之声,甚至清晰可闻!

“天变!这是天变!”望着那越来越近的乌云,林白的瞳孔骤然收缩,猛然抬头,双眼中露出前所未有的畏惧之色,目光幽幽,恍若要洞穿这天地,直达彼岸!

第1294章天变(二)

日变修德,月变省刑,星变结和,凡天变过度乃占!

冬雷震震!阴云吞命!雪重如铅!这无一不是天变,而且是大变!

从漫天雷云之中散发出的那股肃杀气息,甚至超过了林白当初在面对天威之时的遭遇,那种生死危机,比当日更多了一股一往无前之意,似乎气息所及,一切退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望着天幕上盘旋不定的乌云,林白心头烦闷莫名!他明白,那股肃杀的气息,实际上并不是乌云带来的,乌云并不是肃杀的根源,这股肃杀乃是本就存在,以乌云为载体,才来到了此处。而且这乌云来的如此蹊跷,实在是不能不叫人诧异!

惊愕之下,林白没有任何犹豫,迅速将河图洛书持在手中,开始催动体内法力,想要借助河图洛书的扩散之力,尽全力去感受这天地间的变化根源,查明真相。

但让他诧异的是,在这团乌云的覆盖之下,他全身上下的法力根本无法游走,仿佛所有的经脉都被阻塞了一般,根本无法像往昔那样去调动河图洛书。而且不知为何,河图洛书如今周身光华尽收,只有淡淡的黑白二色,恍若陷入了沉眠一般。

有古怪,这一切一定有古怪!感受到体内的异变,望着天幕间的异象,林白根本不敢有半点儿大意,没有任何犹豫,手指便急忙掐动不止,想要以十二字推算秘术,窥探天机。

手指迅疾变动,甚至在空中都开始出现一道道虚影,但虚影变动得越快,林白的脸色就越难看!虽说十二字推算秘术,完全是靠心力来计算,但是心力却也需要法力的滋养,方能发挥最大的功效,如今他周身法力封堵,心力根本无法承受这么快的推算!

哇!短短数息之后,林白身体猛然前倾,从他口中猛然喷出一条血箭,而且脸色更是变得如地上那些积雪一般惨白,整个人看起来委顿不堪,仿若被人拿走了半条命!

这天变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一屁股跌坐在地面,抬手抹去嘴角的溢出的鲜血后,林白心头苦涩一片。刚才那的推算虽然简单,实际上他却是已经推测了数千种可能,但邪门的是,不管按照哪一种可能,似乎都能继续推算下去。

这一切就像是从一粒种子上,衍生出了数万道根须,每一条根须都各自不同,永无止境。

十二字推算秘术虽然神异,但终究只是人术,所能推测的范围也就只有那么多。更不用说如今的林白又无法调动体内法力,心力哪里能承受得起这种损耗。

而且天机分散之下,更是叫他的心神如遭重创,整个人都像是快要虚脱了一样。

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原因,到底是谁干的?!好容易把气喘匀之后,密密麻麻的疑问已充斥林白的心田,杂乱无比的密布在他心头。虽然刚才十二字推算秘术并没推算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却是让林白把握到了一点儿,那就是这一切并非天威,而是人为!

但让林白想不通的是,究竟是什么人竟然会有如此之大的手笔,竟然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而且可以将天机蒙蔽的如此之精妙!真师,这一切一定是真师所为!想到此节,林白心中顿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而且他越是深究,便越是觉得一切像是真师的手笔!

如今的奇门江湖,就林白看来,除却尘封之地的无支祁,以及缅甸那边的化形阴灵之外,还有那名在金陵出现过的,指点过自己的寿衣老人之外,恐怕就要以自己和真师为尊!无支祁和化形阴灵自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那寿衣老人指点过自己,应该也不会是他!

既然这三个人都没有嫌疑,那么在这几人里面,嫌疑性最大的便是真师!只有他才有这么的能力办成这样的事情,才能弄出这么浓烈的肃杀气息,甚至可以把天机蒙蔽。

但让林白想不通的是,真师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他究竟又是用什么法子才封锁了自己体内的法力运转!需知道即便是当初在天威之下,林白体内的法力仍然能够周转运行不息,但如今却是诡异的无法运转,这实在是叫林白无法理解。

但林白清楚,不管真师那王八羔子究竟是用什么手段完成了这一切,他心里绝对没安什么好心肠。而且就他如今的情况而言,根本没有办法去推测其中的原委,想要知道究竟,就必须用术法去推算,而他如今法力被封锁,根本没有推算的力量。

所以眼下想要弄清楚这些事情,就必须要让张三疯和陈白庵来做。只是林白不知道,这股肃杀气息究竟是只压制了自己的法力运转,还是连张三疯和陈白庵体内的法力都没办法运转。但不管究竟怎样,现在待在这里都不是理智的举动,必须要跟家人在一起才行!

“师父,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老人家!”抬手将仅剩的最后一瓶茅台倒在地上后,林白深吸一口气,催动全身的血气,疾步向着山上便迈开步子冲去。

冬雪骤降,寒风萧索,冬雷震震,电光闪烁,尤其是在发现林白不见了之后,道观里的诸人哪里还能睡得着。一家老小都集中在大殿,焦灼无比的望着那明灭不定的天幕。尤其是刘经天,手里更是拿了把菜刀,似乎做好了随时和人殊死搏斗的准备。

只有被几女抱在怀里的小景行和小利贞这俩小家伙,被雷声从睡眠里惊醒,又看到一家老小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眨巴着滚圆的大眼珠子,在那嗦着指头,好奇的向四下张望不停,似乎想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当林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大殿里的老少爷们这才算松了口气。不单是他们,在看到一家老小都平安无虞之后,林白心里也是稍稍松了口气。

“小师弟,你去什么地方了?这天变是怎么回事儿?”见到林白走来,张三疯急声道。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林白缓缓摇头,疾步走进屋内之后,面色沉重的向着天幕扫了眼,转头看着张三疯、陈白庵、鲁燕赵和长生子,疑声道:“师兄,陈老,长生真人,你们现在能调动体内的法力运转么?”

“在你回来之前我们就试过了,所有的经脉就像是被堵死了一样,根本不能调动法力分毫。”张三疯缓缓摇头,就在他说话的这会儿,天地间却又是骤然一声轰鸣,连带着诸人脚下的地面都在那颤动不止,这让他愈发忧心,疑声道:“小师弟你不会也不能调动法力了吧?”

“不行。”林白缓缓摇了摇头,眉头彻底锁成了个疙瘩,脸上更是遍布阴云。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不单单是自己,就连陈白庵和张三疯他们怎么着竟然也无法调动法力。那真师怎么着牛叉到了这种地步,竟然可以完成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可是他做这一切究竟又是为了什么,自己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挖空心思来拾掇自己?!

“打雷了,下雪了,冬雷滚滚,雪重如铅!”就在林白疑惑不定的时候,原本怯怯懦懦躲在诸人身后的陈其灵,在听到那霹雳一声后,脸上骤然露出喜色,朝着庭院里就跑了出去,在那又蹦又跳,口中更是呼喊不止:“成仙咯,成仙咯,我要成仙咯!”

“成你个大头鬼,老东西,赶紧给我滚回来!”这天变来得如此突然,而且法力又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封锁,张三疯心中本就郁结难平,听到陈其灵的话,愈发恼怒,朝他怒斥道:“你这老家伙要是再这么闹腾,小心我把你踢下山,让你真飞到九霄云外!”

“成仙咯,成仙咯!”但陈其灵却是如同没听到张三疯的话般,在院落内疯狂蹦跳不止,双手更是时不时的朝着天幕用力抓来抓去,就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拉他离去!

成仙?!看着陈其灵的诡异举动,林白心中猛然咯噔一声,瞳孔骤然收缩!

别人不知道陈其灵为何会如此疯癫,而且为何又要把成仙两字挂在嘴边,但他却是再清楚不过!只因为陈其灵心中对仙路的执念太深,一旦受到类似的刺激,便会激发他心底最深处的那种渴求,让他的心智失去控制,彻底被‘成仙’这两字所占据!

但往常那些时候,只要受到呵斥,他就会收敛许多。但这次却是如此的反常,不管张三疯如何呵斥,他都充耳不闻,那就说明,如今这景象对他的刺激足够大!

按照陈其灵所说,普天之下阅读过六代祖师留下残篇笔记的就只有他一人,也就是说,只有他一人对仙路重启之时的画面把握的最深。如今他癫狂到这种地步,那就只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如今这天变的景象,和他所阅读笔记中记载的画面极为相似。

难道那真师所要做的真的是要重续仙路,打开仙界和凡尘之间的道路,让这两界重新连接在一起?!可他这么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而且按照陈其灵所说,能够重新复原仙路的唯一契机,就是自己手中的河图洛书,没有此物,他又是如何弄出这浩大声势的?!

第1295章天变(三)

“这一天,终于来了么?”

尘封之地,寂寥一片!那些往常守卫在洞府周遭天材地宝旁的猛禽凶兽,如今都如同是感受到了死亡的威压般,狂奔至洞府内,盘亘在无支祁身畔,似乎只有躲在他身旁,才能够从这种危机感中逃离,才能够让心不那么惶恐。

通臂巨猿双眸中满是惊惶之色,手握着香蕉在那比划不停,嘴里更是吱吱怪叫不已。

“你问我那小子能不能应付的过来?”无支祁接过香蕉剥了扔进嘴里后,苦笑摇头,目光深沉的向着洞府周遭望了眼,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夙命,拥有千万种可能的夙命!”

通臂巨猿沉默以对,默然望着无支祁,眼眸中闪过一抹悲色,猛捶胸口,怪啸不止。

“来了,终究是来了!也是时候去找那小子了,看看他到底能否应对得过此劫!”

缅甸野人山腹地,生育了太岁的岩洞之中,那名存世不知道何其久远的化形阴灵,在感受到这股诡异的天变气息后,破天荒在山洞内露出本体。

但和小黑猫截然不同,此名阴灵化形之后竟然如药娃娃般为人体,而且和药娃娃娇滴滴的孩童模样也不同,他化形之后,竟然是一名壮汉,一名皮肤古铜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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