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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生-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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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去破坏力，只留下渐渐淡化的红光。那是特瑞为了安全特意架设加固在马车中的魔导器“遣音盾。”这次终于能派上点用处了。
“不俗的魔匠师啊。”后方的天空中一个声音破窗而入。“可惜我说过，这些东西做做样子还行，实战中只是一些废品。”
“是你？”特瑞听出这个声音，一脸愕然。遣音盾是防护性结界的变体，可以阻挡能量流的侵入同时也能防止外界声响的传入。但这个声音居然可以传递进来，而且被防御罩衰减后竟还如此清晰。这个女法师究竟是什么人，施法能力绝对在九级以上。
“你真的很有意思，姐姐都不忍心杀你，那就先玩玩吧。”
巨大的吼声在狭小的马车空间中炸响，特瑞被扬起的波动掀起，甩到车顶上，背部的剧痛游走周身，他来不及反应就发现凌厉的吼声如飓风般游移，四周遣音盾幻化出的障壁顷刻间破碎。紧接着，车顶被未知力量粗暴掀开，那种撕扯声音几乎扭曲了他的听觉，模糊的双眼中，特瑞仿佛看见一头巨大的野兽正张开巨嘴。
“小心，主人，这是龙语魔法。”索斯传来警告讯息。特瑞哪有心思管这是什么魔法，抽吸的力量已将他的双脚牵拉出马车而悬浮于空中。
“想点办法，索斯。”他艰难地拉住车顶的凹角，抵抗牵拉。
“没有用的，特瑞伯爵。你的结局不会比赞奇好多少。接受自己的宿命。”空中辉光忽闪，女孩蹁跹而至，悬浮在天空中。法师长袍挥动，在风中猎猎翻转。她的右手中指隔空一弹，特瑞悬于空中的身体立刻一紧，全身说不出的麻木。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魔法飞弹撞在身上，直打得他口吐鲜血。
“可怜的人。”女法师发出一句冷哼，手掌一压。特瑞突然失去控制，直接摔在地上，膝盖处火辣辣地痛，他发现裤子上渗出大量殷红。女孩用一种玩弄的眼神看着狼狈不堪的特瑞，意气风发。
“爵爷，你没事吧。”一脸惨白的迪里安扑到他边上。
“哼，没用的东西。”女法师蒂拉眼中杀意忽闪，左手衣袖飘逸一甩，一团光芒直朝着迪里安飞去。光团在接近迪里安后背处停定，泛开一片星芒就消失了。迪里安惊讶地朝后看，特瑞右手腕部光芒闪动，幻变出虚幻的晶亮网格。
“传说中的元素晶轮吗？有意思极了。小伯爵，自己都命在旦夕，还想着保护家仆？”蒂拉朝下方移动，足尖轻点，牢牢停定在马车上。她和一脸震怒的特瑞互相对视着。
此刻的特瑞头疼欲裂，伤口处依旧有血流淌出来，但痛感已经被怒意取代。他不明白为什么索斯迟迟不出手，这种紧急的状况下他太需要一份助力了，难道被所谓的龙语魔法吓倒了吗？
他伸手从怀中拿出一件东西交给迪里安，要他赶快离开这里。迪里安虽有不情愿，但看见特瑞高涨的怒火只能无奈地点点头。“这是水云龛，你捏破他后就一直往前跑，不要向后看，去找帮手。”他小声对迪里安说道。后者点点头。
当迪里安跑远，蒂拉说道：“你明知道再多的帮手也没用。”
“我当然清楚，但至少能让你少一份罪孽。”
第十三章：纳雷长子（4/4）
更新时间2011…12…23 19：00：58 字数：2890
“呵呵，我们的特瑞伯爵还是很爱才的呀，好吧，他不会死。暂时的。”女孩对他说。
特瑞晃悠悠站起，他发现骨头没有受伤，只是在跌落中双腿有些擦破。他并不想逃，在一个能轻松搞定雷焯骑士的魔法师面前，逃跑绝无意义。况且精神力也没能在周围探知到奥连巴赫团长寇德·摩根的身影。看来这一回自己真的被逼入死角了，不能放手一搏就是永恒覆灭。特瑞嘴角牵动，露出一丝苦笑。“索斯啊索斯，看起来你得为寻找下一个传人而奔波了。”
“想知道我曾说过的魔导器的局限性吗？”
“不用了！”特瑞左眼处棱镜豁然开启，双脚轻轻一蹬便踏上虚空。瞬间远离女法师蒂拉。在他刚才站立过的地面上竖立着一根细长的线条，距离蒂拉只有两米不到的范围。此刻的女法师只是在注意特瑞逃离的角度，显然没有去注意脚下忽闪的影子。
“强酸指针，发动。”特瑞一声令下，那东西抖动了一下后便向着周围6－7码范围内化开，变成一圈充填着墨绿色泽的圆形区域。一簇簇绿光从地下窜起，朝着区域内岿然不动的法师射去。蒂拉眼中顿时被绿色铺满，她只感觉晃眼的丝线从下而上窜来。她仔细一看，那些绿色的线条竟是数以万计的强酸箭。魔法幻化的强性酸液非常不俗，那是为了腐蚀武器和重型铠甲准备的，一旦贴近人的皮肤，绝对销筋蚀骨。蒂拉第一次看见这种阵势，不免有些诧异，但她还是展动身姿想要错开攻势，这种情况下只要一个移行闪现就能躲开锋芒。但是一只巨大的手牢牢抓住自己。迎面扑来的热浪将法师的脸映成霞光般地红。那只巨大的火焰之手被人操控着，死死不放手。蒂拉在火焰和酸箭的双重威压下显得有些被动和偏乱。她释放出抗火的咒术在全身加护，火焰隔着皮肤噼啪作响，凶横地撕咬这道无形的屏障。正下方，数万强酸箭紧随而至，在空中爆开绿色的圆环炸裂。
“该死的！”蒂拉怒喝一声，从外缘空中凝结出身体。刚才那一幕着实凶险，若不是顶着压力准确开启移行术自己此刻应该已经被烂成一滩脓水了。她正要找特瑞算账，却发现这个诡异的魔匠师却不见了。
周围的寒雾浓厚了几分，隐约中能看见缭绕的雾霭中闪动着星星点点的光。看得人头晕目眩。“装神弄鬼！”蒂拉大踏步跃入光雾中心寻找特瑞身影，她本可以通过独有的法术感知来确定目标位置，但是很奇怪，这团光雾总给人心神不定的错觉，晶点般的粉尘总是眨动着妖异的光。
“束光点阵：裂解。发动！”特瑞幽远空洞的声音传递过来。与此同时，杂糅在光雾中的细小光点骤然点亮，光线牢牢汇聚在蒂拉周身。特瑞通过棱镜在暗角注视着光雾中的状况，束光点阵是他当初成功重创影族主母贺拉斯的利器，只是汇聚能量流的时间过长，所以这回他有意缩短了发动时间，只为了能更快地完成这次奇袭。他根本不在乎能否击杀这个恐怖的魔法师，但只要能重创她，他就能更好地施展出下一件魔导器。为了防止蒂拉从光雾中逃出，特瑞还有意往里面扔进去一个禁锢球，这种魔导器加固了双重禁锢魔法，一个蛛网术和一个油腻术。蛛网在地面遍开，牵绊法师的步调。油腻术则挥洒在空气中，在狭小空间中填塞满滑腻的浮空油脂，目的就是要让其移行不能。
蒂拉的身影在里面摇晃不定，光影汇聚全身，将她化作金色的雕像。只听“轰！”一声，里头的人影竟被炸成齑粉。见此效果，特瑞却并没太过高兴，波动的精神力已经向他传递来新的讯息，法师在最后一刻已经通过分身镜像逃离光雾。那轰裂的身躯根本就是虚幻的假人。他不及多想，从暗纹带中拿出球状的魔导器，他往金属球体的中心按动，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响。没有犹豫，直接将球体扔了出去。那铁球在高空中绕行一圈，直接砸向一处民居的屋顶，最后竟在空中爆开，爆出七个相同大小的小球。球体并未落下，七个影子呼啸着再度滑行，这次直指高空，“嘣”又是一声，球体继续分裂，这回直接爆成49个更小的球，洋洋洒洒漫天疾走。每个球的每次爆裂都会产生出小一份的七个新球，这就是魔导器“虹彩追踪”的特点所在。但要说这就是全部了，绝对不可能，那些球可不是省油的灯，一旦锁定就会牢牢追逐，每次捕捉到目标身影就会爆裂一次，看着球体越变越多，特瑞不经意间发出爽朗地笑声。因为他明白，这天空之上有个为了躲避而反复奔走的虚影，蒂拉只要进入过光雾，身上就会有独特的标记物，那些光球就会依照自己的路径和“个性”展开千里大追捕，不死不休。这时候天空中已经密密麻麻爬满了几百个球体，它们在混乱中完美统一，目标总是一致。
时间差不多了，特瑞看见棱镜中的提示，马上找个地方躲避。黑色的空中响起最后一声爆响，所有几百个铁球同时爆开，漫天的晶芒游走天际。那是隐藏在每个铁球中的细小钢针。
凌厉的风裹紧致命的怨，在炸裂一刹那，特瑞明显听见空中一阵呻吟。女法师身形显现，一脸痛苦。她手中的魔法盾牌还未及化去，只是左脚腕处已是惨不忍睹，十几个钢针牢牢插在上面，如同毫不松口的水蛭。
“我会杀了你！”蒂拉再也无法维持起初那种小女孩般天真的姿态，她扯去无邪的外衣，将无尽的寒光对准特明德。特瑞惊觉，瞬间提速，双脚朝着远处滑行。右手则弹向暗纹束带，准备下一个魔导器。但身后的法师手指微曲，抢先一步。地面烟尘环绕，呈螺旋状滚滚抬升。特瑞突然难以支持星界轨道的运作，因为那些无形的飓风吹散了空中的奥术粉尘。他在空中挣扎，想要使身体降下。但法师暴怒的施法不留一点余地，特瑞踏空扬起，身体完全不听使唤。挣扎中，胸口的暗纹束带脱开，朝着暴风中心飞去。“就是这个东西吗？和它永别吧。”法师眉峰一皱，束带之上光线交织，下一秒就在空中炸裂，散开的碎片随风扬动，又被强风绞碎。
特瑞暗暗叫苦，看来自己真的无力回天了。天地都在旋转，他想吐，双目也随之变得恍惚。但在意识尽头，无数画面在一幕幕盘旋，他清楚，那应该是记忆的闪回，临死之人应该都会看见。只是当自己真正看去才发现这些记忆好像并不属于自己。他看见云涌的高台，看见迷离变幻的双翼，看见染血的黄金拳套，突然之间竟想哭泣，但却没有眼泪。他听见耳际圣歌回旋，紧接着，一只温柔的手从旋转的风中伸出，指引他往前。
“快醒来孩子。父亲在看着你。”一个空灵的声音直接印在他的脑海。
“我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他忍不住想上前拥抱这个虚影，只是自己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他能做的只有叹息。
“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特瑞，不，我叫弗雷。”
“你有最至高的姓氏，你的记忆中拥有父亲的礼物，因此我所有的孩子都将不凡，和他们的父亲一样。告诉我，你的名字，你的姓氏，告诉我，孩子。”
飓风开始收拢，绞碎一切被吸附的东西，他感觉自己朝着风中最致命的中心又近了几分。那游移的虚影渐渐凝结，化作有形的实体。那张脸，他好熟悉。“妈妈。”他终于忍不住大声叫喊。女人慈爱地笑笑，朝他招手，就在这时，他看见母亲身后一对绽放钻石光泽的翅膀正快速逼近。不知为什么，他竟感觉异常惊恐，母亲惨叫一声，身形渐渐重归虚幻。
“不！”特瑞悲愤地大喊。就在这时，特瑞紧闭的双眼豁然开启，一束寒光冲破天际。
一切都变了，一切都变了。飓风不再咆哮，旋转的风化作轻灵的泪，他伸开手掌，空中舞动的泪水静静向着他手心飘来。十二滴泪水在掌心汇聚，仿佛拥抱在一起的精灵。
温暖在心头绽放。他深吸一口气，那是他作为凡人的最后一次吐纳。
“我叫弗雷·伊塔亚尔，纳雷神族长子――－天竞者。”
第十三章：皇家飞空船（1/2）
更新时间2011…12…24 11：01：05 字数：2667
飓风形成的涡流仿佛填满刀刃，一切被依附者皆被无情绞碎。魔法师蒂拉似乎很享受这种生死瞬变的乐趣，血沫在空气中燃烧的感觉一直就是快感的最高点。所以当她看见特瑞·特明德瘦小的身躯在风暴涡形中断裂，喷涌的血柱着实让这个女孩激情了一把。她很满意地看着眼前灰沉沉的风暴渐渐被殷红取代竟未察觉到危险正向她张开无形的臂膀，等待死亡之拥。
“看起来你很快乐啊，女孩。”一个冰冷的声音出现在风暴中心，当她看见特瑞·特明德完好的身体正凌空踏步走下风口，内心中竟升起莫名的寒意。“你怎么？你不是？”她错愕万分地看着眼前之人，那优雅的身姿，沉稳内敛的姿态和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仔细感知，甚至能发现他的气息都和刚才截然不同。特别是当特瑞一步步走下风端的步伐，仿佛这魔法幻化的风力对其没有丝毫影响。
“你是人是鬼？”蒂拉终于忍不住问。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该好好感谢你，让我真正得到了解脱。”特瑞长袍飞扬停定在半空中，气定神闲。
“这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你被绞碎了。我的魔法不可能出现这种偏差。”她愤愤地说道。
“很强大的魔法，”特瑞悠哉地鼓起掌，“只可惜在实战中却一点都不实用。”他将这句话原物奉还，“要我教教你吗？凡人能吟唱龙语魔法，这点倒是很让我震惊。”
女孩恢复自然的神情，她捂着嘴发出无公害的笑声，“教我？你也配？”她宽袍飞舞，紧跟着腾上高空。长袍袖口中纤细手指如兰展开，配合着魔法源语的波动，四个发光的球体环绕周身。“四象极限！”
红色光球亮起，沉得发暗的光晕在上头一圈圈转动。那光球如有灵性般环绕其手掌飞舞，一轮轮切换着光照，宛如娇艳的玫瑰。无形的重压被她掌控于双手，指诀翻动的当下那份压力已牢牢铺就在特瑞周身。
特瑞笑而不语，他已经感觉到魔法师重力魔法的效果了，无限扩张的碾压力量相互交叠，在他身旁扭动翻转，长袍各个部分在扭曲的重力挤压下变化姿态，在僵直和挥展中轮番交替。而他的本体却没能产生丝毫作用。蒂拉大惊失色，她傲慢地骂了一句后果断提升力量，这时候手中第二个圆球也被点亮，纯白的球体在身体周围飞动。和红色的“重力极致”不同，白色的代表“感官极致”，将人体感官在短时间内升上极限，使得它们变得更为敏感。
敏感的东西才最脆弱，更容易破碎。
她相信只要特瑞不是亡灵之类的东西那么“感官极致”可以将其削弱到极致，成为最易碎的花瓶，这样一来“重力极限”就能很轻易将他碾碎，连渣子都不会剩下。
可惜，只有她这么想。
特瑞很坦然地立于蒂拉幻化的白色光云中心，对这些强加给自己的属性毫不在意。他黑袍扬动，一步步走下风端，仿佛在他脚下早已竖起了无形的阶梯。那份淡然的神情直接无视了蒂拉的强大咒术。
女魔法师无力地垂落双手，她发现自己已经看不明白了，眼前的男人带着强大的威压走近自己，目光中隐含的笑意足可以令自己落荒而逃。不错，她应该逃，还来得及。
蒂拉身姿晃动，两道同体分身分别朝着不同方向逃离，虽然她一向认为逃跑是可耻的行为，这在她的人生历程中甚至没有出现过，但这一刻她却选择了果断，并运起自己拥有的最快速度，她发誓，这真的是最快了。但是比她更快的是某个无形的屏障。巨大的撞击声响彻天际，同时响起的还有某块骨头碎裂的声音。
蒂拉狼狈地捂住鼻子，刚才的一撞将她撞得七晕八素，也让她清醒了不少，手腕间滴滴流淌的鲜血在向她阐述着一份难以接受的真理。
“别着急走啊，魔法师，我还没好好谢谢你。”伯爵的声音清晰映在她脑海中。“谢谢你帮我解决了雷焯教廷的麻烦。只不过你的麻烦好像也不小，没有完成任务又该怎么回去交代呢？”
“不用你管！”她愤怒地回应。
“倔脾气的女孩子，好吧。我答应你，交出某件不属于你的东西，我可以让你回去，只此一次。作为杀赞奇的回报，你觉得如何？”
“那奥伯丁不在我身上，已经交给公爵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向他说出实情。
“看来弗拉德公爵也到了帝都。也好，我亲自找他要回来。你可以走了，不过你应该记住，不是每条路都适合你，或许我可以给你一点小小的指引。”特瑞向她说道。
蒂拉朝她看看，握紧鼻子的手有些颤抖。哼，我的导师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记住。她心里痛地发狠。
当感觉到结界撤去，她凌空一踏，瞬间消失在寒夜黑幕中。
看着女孩远去的身影特瑞邪邪地笑了笑。他扯开袍子，露出手臂。只见整条手臂的皮肤都泛着淡淡的光芒，看起来忽明忽暗，恍如虚影。
“你真是用心良苦啊，索斯。”他一面说一面朝刚才的马车走去。
“主人，能够令您顺利达成二度觉醒，必要的牺牲非常划算。”索斯的精神源力释放过来。
“今天你的所作所为我会记住的，由不得你辩驳。看来有关雷焯审判域的理由也是很好的掩饰啊，只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是牵强。你的用意还不明显吗？想要我死。”特瑞突然停住脚步，在精神域中释放出一片压榨性的波动，神器通过灵魂契约和自己相连，这声“主人”可不是白叫的。契约终端的操控者有这样的能力对其实行必要的罪罚，只是当初单纯的特瑞根本不知道这一项的存在，或是某物有意隐藏了。此刻索斯原本澎湃的精神世界发生不小的震动，特瑞能清晰听见索斯传来的一阵阵虚弱的呼喊。
“可是主人，只有借助外力摧毁你一半的身躯才能重立神髓本源啊。我真是为了你好。”索斯断断续续将无力的话语回馈过来。
“一开始招来雷焯就是这个用意吧？实力造就自然，哼，看起来也是无懈可击的设想。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回来了，无论是特瑞·特明德也好，弗雷也罢，我终究会完成父亲临死前的愿望，将至高神奥隆牢牢踩在脚下。我要用伯顿神族的血来祭奠纳雷一族的泪。”特瑞胸膛起伏，将数千年来的压抑一次吐尽。
“下一步该怎么做？主人。”索斯很反常地没了主见，仿佛在弗雷大人面前自己只是个卑微仆人。（其实一开始就是）
“哼，在唤醒弟弟妹妹以前，我会先完善这个身体，只有一半的肉体根本无法承载我的第三次觉醒，就连神格都没处安放。”
“看起来应该寻找强大的生物才行，可惜龙族已经覆灭太久，原本依靠它们的力量和躯体不愁没有载体。”索斯有些气馁地说道。
“哼，好东西会自己送上门，哪需要龙。纳雷一族觉醒势必引起伯顿神族的注意。”
“你是说？”
“不错，我就以逸待劳，等他们送上门来。”特瑞冷冷地宣告。
他看见前方人头攒动，一簇簇火光组成的长队出现在空荡荡的城门外围。那是迪里安找来的护卫队。他看见奥连巴赫武士团的寇德也在其中。
“爵爷，爵爷。”远远就听见迪里安焦急的呼唤。的确是不错的管家，特瑞脸上浮现出笑意。当迪里安走到他身边时竟有些不知所措。特瑞甚至怀疑自己掩饰好的虚幻躯体被他看穿。“怎么了，迪里安。我没事。”火光衬得他脸孔发烫，他将兜帽带上并尽可能压低身体。
“您的样子，有些不一样。”迪里安回答道。
“应该是你眼花了吧。”
第十三章：皇家飞空船（2/2）
更新时间2011…12…24 19：00：58 字数：2876
“恩，可能是我眼花了，这黑灯瞎火的。爵爷，我找来了寇德将军，他一听您有危险就匆忙赶过来了。”迪里安气喘吁吁说道。
人群中走出一个身穿金甲的武士，虽然只见过一面，但他那对独特的蓝眼睛使特瑞记忆犹新。
“伯爵大人，听说你遇到了恐怖的魔法师？幸好你没事，那些施法者可是非常残忍的。”寇德关切地说。
“没什么大不了的，应该不是什么杀手，只是给某个神秘家族传达一些口讯而已。这么晚打扰到您真是叫我不安啊，团长大人。”特瑞很有礼貌地施以躬身礼节。
寇德本想进一步询问，但他自己也是贵族，明白有些事情多问反而会引起对方的反感，于是点点头，带着他的人准备离去。他相信汇报给公爵后相关人员自会处理细节问题。
“团长大人。”特瑞从后面叫住他。“谢谢大人您这些日子的保护，不过我看自己也没那么脆弱，以后就不要跟着了。”他的口气委婉，但听上去却像是一份告诫。
“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特瑞伯爵，我必须遵从大公爵的命令，那是我的职责。”圣武士明显有些不快，他冷冰冰地回应他，说完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随便你了，希望到时你能跟得住。看着一层层远去的火光，特瑞嘴角噙满微笑。
珂云庄园。
特瑞一回房就紧闭房门，将自己锁在里面。无论妹妹安妮塔怎么敲门就是不开，这小妮子还不就是拿些稀奇古怪的小发明来这边炫耀，顺便求点表扬。换做以前的自己一定会耐心看完妹妹的每一件装置，毕竟身为特明德家族的人对魔导器的制作上总是存在着某种叫做天赋的东西。但现在的他根本无心于此，肉体缺失了一半，剩余的部分在外人面前必须要动用魔法来幻化才不易被察觉，他害怕小孩纯真的目光会看出中间的端倪，所以总是选择避开。再者，魔导器全部被蒂拉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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