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生-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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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办法，事情紧急，即使这么短暂的时间也只能拼一拼。
　　“发生什么事情了。”阿德隆问起。
　　“明天我们就走，胜败在此一举。”艾肯回答他。
　　“你领悟出位面穿越的魔法了？”阿德隆有些惊讶。他真不敢相信这个孩子会有这样的领悟力，领悟位面魔法是星辰系魔法中最具难度的挑战，即便是当年那个勤奋过人的约瑟海姆也没有领悟出几个来。而且那个送他离开的位面穿越咒还是阿德隆直接强加给他的，一次使用后就全部消散，想要再领悟出来就得花费成倍的时间。此刻，阿德隆只是默默摇头，他不相信艾肯有这样的实力，不是小看他，只是在逻辑上这根本不成立。
　　

第三十章：放手一搏（2/2）
更新时间2012…1…5　19：00：27　　字数：2576

　艾肯点点头，“老师，你没猜错，我的确没有这种实力。只是我想到了更好的办法。其实当初就连约瑟海姆都要准备好几个月才能驱动这个咒术，我显然达不到这种程度，事态紧急，还是劳您来完成整个咒术。虽然你脑海中已经不再具有咒术的原态，但作为刑官，在我精神力的帮助下或许可以完成一个低阶咒语。”
　　“是什么？”
　　“魔法再生！我可以进入您的思维，重新雕琢出那个魔法的原态，令您恢复掌控。”艾肯兴奋地说道。但对面的老人显然不那么认为，他只是摇摇头。
　　“怎么？这样不行吗？”
　　“你很聪明，艾肯，只是你忘了黄金罗盘还未整和，所以我的力量也是不完整的。或许只能再和几百年前一样，将这个咒语赋予到你脑海中，由你完成施法。虽然我不确定你能否独立运转，但我和摩摩尔都能在旁祝你一臂之力。只是在这个空间中你只能领悟魔法却不能施展，长久下来你的魔力非常低迷，看来你只能依靠精神力转化来驱动咒语。这个过程会耗费你大量的精神力，所以你要考虑清楚。”阿德隆眼中充满忧虑。
　　“没事，我一定行，我的精神力并不弱。”艾肯把心一横。
　　老人点点头，他本不愿看见这样的冒险，但在艾肯强大的精神力加持下或许真会右奇迹也不一定，所以他赞同这个计划。
　　当晚，艾肯就和阿德隆一起完成了魔法的再生和转嫁，这条晦涩难念的咒术在艾肯无数次的默念下已经变得熟练，剩下的就是绘制法阵。他和老师一起仔细核对地上的每一个符文，终于在天亮前完成了符文的绘制和纠错。这样一来事情仿佛也已完备。艾肯疲惫地躺倒在地上，借着短暂的时机默默冥想，将精神力一点点收拢，提升，准备接下来的施法。就在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不顾耗费地驱动出精神力向着远方蔓延，很快，他找到了夺心魔布鲁赫。
　　“布鲁赫，我需要你的帮助。我知道你和我一样痛恨昆塔尔，这个败类一直虐待刑官，想必你和尼斯洛克都吃尽了他的苦，这一次我有个机会除掉他，你愿意相助吗？”
　　“为什么不，说吧。”
　　“明日破晓的时候告诉昆塔尔，就说我在计划逃离塞伊斯，让他赶紧来黑手大厅阻止。”
　　“虽然你布的局很怪异，但昆塔尔没理由不来。”
　　众人齐集，摩摩尔也带来了一脸睡意的艾茜。小女孩看见艾肯似乎来了精神，她一蹦一跳地跑到他身边让她陪自己再玩玩以前做过的游戏。艾肯只是笑笑，温柔地捏动女孩两颊处稚嫩的皮肤说：“艾茜乖了，待回就能回家，回到爸爸身边。到时哥哥每天都陪你玩，和你做游戏，带你吃从没吃过的好东西，你说好不好呀？”
　　“爸爸也会陪我玩吗？”艾茜嘟着小嘴。
　　“会的，他最喜欢小茜。”艾肯摸着她的两个羊角辫顿时心生怜惜，多招人疼的孩子啊。他暗自发誓，就算拼出性命也要让艾茜见到父亲，这是她死去母亲的临终愿望，也承载着这个伟大母亲最后的爱怜。
　　他看向静静站在后方的大执事摩摩尔，两人在目光交集中做着最后的交互，其实这个时候双方即使不用言语也能知晓对方的想法。艾茜天真的笑容在这一刻化作摩摩尔的期盼。
　　天空开始泛白，众人都知道那个时间已经临近。都不约而同地走向法阵中心，摩摩尔拉着艾茜站在法阵靠左的位置，他的身体牢牢护住艾茜，深怕待会一时大意发生某些状况，他相信即使出现那种情况他也能第一时间挡在女孩面前。
　　法阵周围的光开始点亮，那些原本刻画在地面的符文仿佛从静止态割裂出来，静静悬浮在空中，朝着各自既定的轨道旋转。众人紧张得眼都不敢眨一下。
　　艾肯深吸一口气，清晰吐出咒语的第一个字节。同时，精神力急速堆积，在意识之海中幻化成浑厚的魔力值，支撑着他的咒术，每当吐出一个字，艾肯就能明显感觉到脚下法阵对自己精神力的疯狂抽吸。他不愿去想最后的结局，有限的精力全部都用在确保咒术的正确和完整。
　　法阵周围两个光道上的符文已经全部点亮，运转的速度也开始加快，而时间也在残忍地流逝。
　　但就在这时大门从外面被踢开，人们惊讶地发现大刑官昆塔尔出现在门外，脸上满是兴奋的笑意。众人顿时心头一沉。摩摩尔大声咒骂，这个熟悉的场面真能令自己平静。他正准备和从前一样冲出去，就感觉一只手牢牢拉住自己。他竟看见艾肯脸上微微浮现的微笑。
　　众人不语，继续在维持施法，阿德隆运起所有可利用的法力牢牢加持在艾肯身上。但看样子却显得很吃力，而最令自己头疼的是这个魔法运行过半，众人的身体竟依旧没有产生什么变化，他清晰记得当初约瑟海姆的身体是逐渐朝着透明转变的。此时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他必须压榨出自己留存的所有力量。
　　昆塔尔阴险地笑着，一点点走近人群。他的精神力量浑然张开，朝着对方法阵压迫。那种胜利者的姿态显然成为梦魇般地存在。
　　只是下一刻，昆塔尔的表情就开始转变了，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深处发出一阵扭曲。他诧异地看看地上，竟发现自己正踩在一个紫色的法阵中心。一股冰冷的感觉从脚底部窜动上来，他恶狠狠地咒骂，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都被凝固在喉管中，在他四周的空气中，微光交织的弧线盘踞在身上，显得很不友好。与此同时，自己的精神世界开始崩塌，大刑官傲人的精神力量竟全部朝着脚下的法阵窜去。当他真正明白过来时已经太晚了。脚下的法阵完全就是个吸力源，将自己的精神力量快速吸取，朝着艾肯脚下的法阵汇聚。艾肯的目的显然达到了，他引昆塔尔来就是为了让他助自己一臂之力的，这个注满了负能量的符文法阵就是最好的陷阱。此刻，艾肯的精神力被突然抬起，而相反，幽怨深深的昆塔尔已经非常虚弱，脸孔也是一片惨白，甚至出现了极度虚脱才会有的灰蓝色泽。艾肯毫不留情，奋力吸收，脚下的法阵终于光芒大盛，处在了魔力顶峰。
　　“不行，这样不行，时间快到了，这个法阵无法承载这么多人的传送。”阿德隆艰难地说道。此刻，他和摩摩尔的目光同时交集，两人互相点点头，同时下了最后决定。
　　摩摩尔一把将身旁的艾茜推给约齐，身形一转就和阿德隆一同撤出法阵范围。艾肯惊呆，但牢牢支撑法阵的自己显然没有能力腾出手加以阻止。
　　法阵在撤去两人后减轻了承载，魔法力量瞬间攀升，兰斯，约齐以及女孩的身上开始渐渐淡化。
　　“加把劲，艾肯，时间就要到了。”摩摩尔大声叫喊，看着艾茜一点点消失他脸上同时浮现出不自然的笑，那是极度紧张中的流露，那是一种惴惴不安的幸福。“艾肯，你要好好照顾他，让他在父亲身边好好成长。等艾茜长大了，记得告诉她，她的舅舅无论生死都会给她祝福，艾肯，你一定要答应我。”摩摩尔大声说，眼中竟泛着泪光。
　　“阿德隆，我会想办法救你，你和帝凡尼之间恩怨还没有结束呢，你得活着，阿德隆，你要活着啊。”兰斯加顿的虚影歇斯底里地高喊。
　　法阵在最后爆开一阵耀目的光线。
　　

第三十一章：备战
更新时间2012…1…6　11：00：35　　字数：2028

　女魔法师蒂拉慵懒地靠在宽榻上，双目迷离地看向窗外。一个女人，尤其是太女人味的女人。总是令周围的男子心生侧动。酒会上人们的目光总会在攒动的灯火中摇曳，并毫无悬念地向那边投射。蒂拉今天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打扮，一身魔法长袍，上面点缀着一些细小的魔纹宝石，修长如玉的腿会不经意间滑出长袍。除此之外，她的眉毛被有意描画，这让其更显得媚态撩人。胳膊，肩膀，下巴，鼻孔底下，上眼皮，耳朵，手掌，手指尖都涂过油脂，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黑色光彩。
　　那是一种近乎冷酷的美。所以至始至终都没有宾客故意接近，毕竟一个魔法师对于普通人来说（哪怕是贵族）都是神秘和危险的。
　　她丰姿冶丽地晃动高脚杯中的粉红色液体，思绪却并不在这间辉煌气派的房间中。
　　奥斯丁公国在分裂出伊萨奎宁帝国后已有一个多月，这一个月来她每天都会参加这种聚会，刚开始还能提起一点兴趣，毕竟这种五光十色的场面总是会令自己成为全场的焦点，她太喜欢这种感觉了。只不过当一种东西太过泛滥，就会缺失掉很多想象不到的章节，所以现在的她只能保持这种慵懒和颓废，恍若梦游。她开始变得难受，变得压抑，而一想到每个名字的时候自己的鼻尖还会隐隐作痛，每当这时，她都会狠狠呷一口酒。
　　“美女，能否赏脸？”一个优雅的身姿晃动到她面前。蒂拉皱了皱眉头，显然有些怒意，只是当自己看见来人的容貌顿时卸去那种坚硬，“提恩子爵，哦，不，公爵才对。您不去陪大帝来陪我这个可怜人干嘛？”
　　“佳人怎该如此孤独呢，我们跳个舞吧。”提恩很有礼貌地伸出手。
　　切，长得还没我高。真没兴趣。她心中咕嘟一声，但还是温婉地伸出手，等待着一个无聊的游戏。
　　“公爵大人，大帝要你过去商议一些事情。”是传令官的声音。
　　提恩握住她的手，很有礼貌地亲了亲，摆出一副无奈地神情。蒂拉能看见这个双颊有些泛红的贵族少爷看自己的目光透着一丝隐晦。“走吧，你也一同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舞池，来到边缘的长条沙发上。一脸笑意的弗拉德大帝似乎正被某个乐子捕获，和身边的王宫大臣笑成一团，周围乐师演奏的弦乐立刻被这份欢快所覆盖。见到提恩公爵过去，大帝马上把他拉到身边。
　　“来，我的儿子，告诉他们。迦南老头当时的脸有多难看。哈哈。”大帝笑着说道。
　　“父亲，您有些醉了，要不先回去休息吧。”提恩很懂事地询问道。
　　“哈哈，没事，快来见过图尔斯将军。”大帝再度举起酒杯，还打了一个很响的饱嗝。
　　一旁的蒂拉没有心情听这些政治家的无趣笑话，她有礼地躬身，准备退去。但是大帝还是将她叫住了。“魔法师，这次你大功一件啊，拿到了冥刃奥伯丁，说吧，要本大帝赏赐你一点什么？”
　　“陛下，这些只是举手之劳，奖励我看不必了。”蒂拉对这些毫无兴趣，奥斯丁公国虽也算富裕，但毕竟处于极北的边境苦寒，这里还能有什么好东西。不过她转念一想，还是说道：“陛下，您可否实现我一个愿望？”
　　“哦？呵呵，说吧，这几天看上哪家的公子哥了，我可以替你老师做主。”
　　“不是的，我想再去一趟古伦城。”
　　“为什么？”
　　“我一定要杀了那个特明德！”她咬牙切齿地说，那种被扭曲的恨意在这一刻仿佛被针尖般的东西刺破，整个爆裂开。
　　“真是个扭脾气的姑娘啊，你们说呢？”大帝举起酒杯朝着众人大笑。
　　“陛下，我……。”
　　“好了，小姑娘，斯特拉圆环已经被我关闭，你不可能在短时间去那里。”弗拉德微笑地说。
　　“大帝难道忘记了我是魔法师吗，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他，永除后患。”她坚持。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按在她肩头，冰冷的触痛令她微微一震。
　　“好了，听我父王的话吧，蒂拉小姐。我们就要开战，军中可不能少了你这样的强力法师啊，那个特瑞迟早会是你的囚徒，还急在这一时吗？我们要以大局为重。只等你老师回来我们就能将大军开拔。”提恩说道。随后他一招手，门外的侍卫便将大门紧闭，将音乐和杯酒的碰撞牢牢阻隔在外面，里面的军机大臣们都凑过来，围着面前的圆桌。
　　粗壮的汉子朝大帝以及众人行过礼后便打了个呼哨，桌台中心裂开一条细窄的裂缝，分别朝着两边分开翻转，如初下方大理石质的新台面。魔法绘制的全息光影在石台上融合，在上面制造出一片绿芒，看起来像是森林的外观。图尔斯将军指着绿色的区域说道：“这片就是梦语森林，通往厄灵曼的路就在林中。这片林子我的十几头鹰探已经查探过，平平无奇，没有魔力波动。但密林在数百年的演变中已经变得非常繁茂，很多地方还需要其他办法评估，只是从现在的情况看林子里没有血族的屯兵。”
　　“但是应该怎么通过呢，路口隐秘，而且我们还是在晚上行进，加大了难度。”一个军官说。
　　“所以就要看魔法师有什么建议了。”图尔斯将目光对准差点睡着的蒂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我相信翼阁的法师绝对有能力找出隐秘的缺口来，能让我的六万大军安然通过。”
　　“明天这个时候就有相关讯息了。”蒂拉一脸轻松。
　　“很好，不愧是魔法师，只是不知道蒂拉小姐准备用什么方法完成蓝图构建。”图尔斯显然还有些疑虑。
　　“呵呵，很简单，给你的鹰探们做点手脚，让它们的眼睛能更具穿透力，这样一来那些远古密林制造的天然屏障又能有什么用。另外，我可以直接进入血族领地厄灵曼。”
　　

第二十三章：古林幽影（1/3）补上昨日
更新时间2012…1…7　11：57：09　　字数：2516

　（补上昨日，今日还有两更，分别在19点和19点30）
　　霜影城往北百公里便是神秘的梦语森林，血族的领地厄灵曼就隐匿在深处，这次奥斯丁帝国集结六万部众向着厄灵曼进发，这次军事行动的起因完全在于多年来人类对血族的憎恨，或许长久以来在人族的内心中这种非自然的族群本就不该存在，再加上帝国无意间夺得的影族圣物冥刃奥伯丁，这样看来影族在很久前就遗失了此神器，这更膨胀了帝国肃清的意愿，这件填满了亡灵欢歌的武器在数百年来一度创造了太多战争悲剧，人类的大军一直无法攻破梦语森林的防线这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冥刃的奥妙。当图尔斯将军从大帝处接受这柄武器的时候他内心的激动是可想而知的。没有了这种牵绊，再加上梦语森林中入口的明晰，那么攻破影族的厄灵曼也只是时间上的起落。
　　这次奥斯丁帝国派出的皆是精良的战团，其中还有部分是从帝国顶尖战团天峰武士团中整编出的。有强力的圣武士团体加入，这六万人的霜烈军战力高涨，足可荡平厄灵曼。图尔斯信心满满，这个年过五旬的帝国元勋孔武有力，一直以来就是霜烈军的首席将领。此刻，神采飞扬的图尔斯在大帐中等候，等待着鹰探们的回归。这些体形稍稍嫌大的猎鹰在魔法师的帮助下视野明显开阔，鹰眼也拥有了穿透密林的能力。它们在森林上空翱翔，穿梭，宛如天空的舞者。涨满激情的鸣叫宛如空气中散开的无形大网，牢牢遮罩在这片远古密林上。它们头部的接受水晶正将捕获的信息传递回大帐下某个细小如沙漏般的物体中，与此同时，大帐中的魔导器作战图也在变幻光影，数条晶亮的网格在来回扫动，将虚拟的画面一点点完整。“想不到猎命军的军备如此独特。”一直静默关注图形动向的提恩公爵突然开口说道。
　　“不止于此。”图尔斯憨憨笑着，他将尚未完整的图形转了个方向，左手在图形中部轻轻一划，眼前密林的画面顿时从中间剖开，变成两个切面。紧接着他的右手在其中一个切面上顺势一抬，这段光芒组成的图形立刻分离成上中下三个全新的切面。那些密林深处的东西全都一览无余。冻土，硬结的溪流，断岩甚至林中的微小植物都在光芒中清晰展现。“这特明德果然是天才，难怪迦南老头一直当其是宝，宁可得罪雷焯教廷也不将其交出。我要是他也不会浪费这等人才。”提恩公爵说道。
　　“为了窃得这些军备我们也是花费巨大，只是目前看来和迦南的猎命军还有不小的差距，两国如有一天交战，我们会吃大亏。”图尔斯评价道。
　　“是啊，所以我曾想过拉拢这个年轻人，只可惜他和我们根本不是一条道上的。所以只能下杀手，你也知道，我父亲是多么珍惜人才，这个命令也真是叫他纠结。只是可惜的是，除掉这小子并不简单，他不知什么时候也拥有了施法能力，我的精神窥探在他身上全部石沉大海，可见这人比我高明地多啊。”提恩继续说道。
　　“殿下，您的造诣也不错，您的宫廷法师队伍绝对是帝国超强的战力，这点来看迦南老头就有所不敌了。只可惜这次没有一同带来。”图尔斯认真说道。
　　“哼，扫平一个小小的厄灵曼又何须动用这些。只可惜令我想象不到的是迦南也是个施法者，这样一来，他传说中的几个门徒就更不可能是泛泛之辈了。将来免不了一场恶斗。”提恩若有所思。
　　周围的卫兵突然同时抽出佩剑，警觉地查看周围。一道光雾突然闯进大帐中，当看见女魔法师蒂拉从雾气里走出来，众卫兵才收回武器重新戒备。
　　“怎么样，蒂拉小姐，发现了什么吗？”图尔斯忙问道。
　　蒂拉也不急回答，轻飘飘移动到一旁的软座上，将一双纤手放在炉火上取暖。一旁的提恩绽放笑意，他朝着图尔斯将军打了个眼神，后者点点头。
　　“蒂拉的虚影漫步有什么地方到不了的啊，这回一定得到了很好的情报，跟我们分享下吧。”提恩装扮出一幅恳求的姿态。
　　“哼，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部署的行动，夜间攻取？六万大军可能还不够他们塞牙缝呢。图尔斯，还不收回你的鹰探。”蒂拉冷冷地说。图尔斯和提恩听此突然打起精神，莫非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
　　“这片森林白天和晚上是不同的，只有到晚上才会显现出魔力波纹。”她看见桌上的魔导器忙走过去，指着上面几个点继续说道，“这儿，还有这里，以及那边区域都分散着诸多祭台，上面全部被诡异的符号填充，如果我猜的没错，那就是触发诅咒的终端，白天还好，一切都还算正常，一旦到了晚上，黑夜就会触发这些祭台的诅咒之力，进入林子的人只有死路一条。至于厄灵曼的入口倒是简单，就在这些祭台的北部1公里处，正是吸影山脉和怒冠山的沟谷。两条通路只有一条可以到达深处的厄灵曼，而另一条也就不用我说了。”
　　“那就白天行动，现在离开日落还有十几个小时，部队正好穿过去。”图尔斯评估。密林的地貌已经被鹰探组合完整，所以白天进入依旧是安全的，只要远离那些诅咒祭台就能抵达深部。
　　“也可以，只不过白天那两道通路将会完全遮蔽，被魔力幻化为透明，别说选对入口了，就连门在哪里都找不到，大军必然要在里面兜圈子，想想吧将军，六万的大军乱成一团会是怎样的景象。而且虽说是白天，但林子里依旧黑暗，这里的植被抵抗日光的功效可是无与伦比。”蒂拉回答。
　　“莫非还要用上西瑟斯的群体传送？”提恩沉声问道。他看向蒂拉的目光也变得忧心忡忡。
　　蒂拉很快反驳了这个议题，因为她相信老师绝对不会答应。如此大范围的传送是不可能做到的，况且在这样魔力波动诡异的地方传送法术很可能出现偏差，那样一来或许六万条性命会死得更快。提恩默默无语，两个大男人在疑惑中面面相觑。
　　图尔斯走到帐外，看着占据眼前的苍茫景致深深叹了口气。这里号称死地，当年的蔷薇教廷就曾在此立下界碑，不许任何人过去，想来当年教廷的圣武士们在这里也没少吃苦头，最后还是不得不放弃。甚至连以诛邪为终极教义的雷焯教廷都没有染指这里，看来这片密林功不可没。他想过用火，直接烧毁密林，但如此简单的伎俩在数百年中会没有人使用过吗？可结果依旧明晰，那就是厄灵曼依旧神秘，血族依旧占据着这片边境。或许这本就是强横的真理吧！
　　当晚，大军只能在林外守候，等待着新的战略，所有将官都在大帐中商讨下一步的打算。此时的林子一片安详，时不时会有鸟儿飞出，稀薄的雾气会从里面诡异地飘出，仿佛在召唤者旅人的进入。人们总能从过往的风中听到奇怪的呓语，那种悠扬的叹息牵动着他们的思绪，丝丝细滑的甜美欢唱总能缭绕在听觉尽头，一些守在外面的战士会因为好奇而走进查看，却再也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