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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起来很好睡-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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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心过意不去,放柔了声调,“是还在画稿吗?新一期的稿子还不急; 下个月初交都行……”
  “不。”敬业的木眠老师缓慢回道; “我在学德语。”
  “……”
  编辑磨了磨牙,沉默片刻; 声音温柔地直奔主题:“老师,下一期杂志我们想给你开个专栏访谈; 想问问你下周什么时间有空?”
  “要是老师你有空的话,我到时候就带两个助理过来做采访; 顺便拍一组照。”公众场合下; 木眠老师从来没以真容出镜过; 编辑补了句,“是戴口罩的。”
  编辑的一个电话总算把林棉从半清醒的迷顿状态给彻底叫醒了,挂完电话,她抱着被角挣扎片刻,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洗漱完,林棉去厨房煮了粥。趁着煮粥的空闲,她把脑袋杵在厨房的玻璃门上闭眸小憩了会儿,神经末梢的感知才一点点回到真实。
  她昨晚……
  林棉红着脸回想了遍自己借酒占阙清言便宜的场景,再联想到了那个表盒上的德文翻译,想一头磕碎玻璃的心都有了。
  要是把两件事单着看,还可以解释表盒上的字是个误会,但她刚送完那块表,转头又在吃法餐的时候借醉舔了一口他的手指。
  想……要……你……
  这样一来,要让阙清言觉得表盒上的字是碰巧,简直就是在侮辱他的认知。
  不过林棉面上脸红红,心里却坦荡荡。
  她对阙清言心怀不轨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昨天的两件事……只不过是把罪名更坐实了。
  林棉靠着玻璃门继续回忆,昨晚他送她回来的时候,好像还说了一句话的。
  那时候林棉酒醉得迷迷糊糊,眼尾也湿软绯红。她为了不让阙清言把自己当小孩儿,当面逞能灌了酒,没想到醉酒后,简直是比小孩儿还黏人,出电梯门的时候还揪着他的衬衫袖口不放。
  即使是醉了,她潜意识里还是怕对方生气,袖子也没攥得太紧。
  阙清言被攥了一路的袖子,看对方开公寓门时也是单手摸钥匙,另一只手还微微扯着他,一点放开的意思也没有。
  林棉还在半恍惚半认真地找钥匙,就听男人开了口叫她:“林棉。”
  她回过身仰头看他,阙清言俯身过来,从她手上捏着的一堆杂物中挑出钥匙,随后开了面前公寓的门。
  大门虚虚撑出一条缝隙,他没推门,又把钥匙放回她手心,瞥过来一眼,眼角眉梢不辨喜怒,淡然问:“你想我跟着一起进门吗?”
  问这话的意思,是想让林棉松手。
  阙清言再有涵养和气量,自问也没有到这么光风霁月的程度。林棉深夜醉酒,还是当着他这位成年异性的面,不管是无意还是有意,都是一种撩拨。
  但话到了林棉耳朵里,穿过被酒精麻痹的神经,就被翻译成了一句毫无潜台词的普通问话。
  于是林棉松开手,眨巴着眼跟人对视,默了半晌才出声回答。
  她耳尖通红,声音无比微弱,却又无比坦然道:“想的……”
  “……”
  阙清言的声音隔了几秒响起,沉稳低缓,道:“明天早上醒来以后,上来找我一趟。”
  ……
  林棉头还抵在厨房玻璃门上,慢慢闭眼蹲靠了下来。
  她都……
  终于回忆起阙清言的那句话,林棉连粥都没喝,给自己直灌了三杯水降热度,没耽搁一秒,揣着一颗扑通乱跳的心,战战兢兢地上了楼。
  之前还说什么要曲线追人,数数她这些天干的事,简直是越线到不像话。
  阙清言开门前,林棉早在心里暗自好好反省了一遍,把自己骂了两遍。
  要迂回含蓄,要沉住气……
  沉不住气,追不到人……
  不多时,门被打开了。
  林棉的视线从男人扣着门把的手指慢慢挪上去,对上他漆黑深邃的目光。
  “……”林棉把斟酌酝酿好的话全吞了下去,半天悄声开口,“阙教授……”
  “对不起,昨晚我喝醉了,对您,”林棉难以启齿,耳朵更红,气弱道,“对您做了些事……您不要放在心上,我不是……”
  听这话里的语气,像是真对他做了点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阙清言“嗯”了一声,随口问:“做了些什么?”
  林棉默。
  这要她怎么回答啊啊啊……
  林棉羞得简直想当着阙清言的面钻地缝,根本控制不了自己逐渐升温而变得滚烫的脸,憋了憋又道:“我不是有意想……”她本来想说不是有意想占他便宜,但实在不想再对他撒谎,后半句话还是吞了回去。
  她的那点小心思都路人皆知了,说不是有意,说给谁信?
  顿了顿,林棉转了话题:“昨天的晚餐我喝醉了没付账,算……算欠您一顿饭。”她心脏揪紧了,才道,“不然,不然等您有空的时候,我再请您一次。”
  阙清言垂眸盯着她几秒,手指捏了捏眉心,终于敛神失笑。
  都羞赧这个地步了,还有心力伸出爪子再来挠他一下。
  林棉贼心不死地说完这番话,对方就没了声响。
  她惶惶然,追悔莫及,心说,本来跟自己说好千百遍要沉住气,一见到他就忍不住,皮得上了瘾。
  就这么得寸进尺,他能答应才怪。
  正想着,对方出声了。
  “正好,”阙清言平静回,“今天我有空。”
  。
  阙敏没想到阙清言还真的把人带过来了。
  私人会所建在近郊的半山腰,漫山簇红成黄的秋景围绕着,会所内部装潢奢费,管制严格,前来度假的无论是豪绅还是名流,一律都用不了手机。
  阙敏的手机不在身边,没提前收到消息,知道人来的时候正和程泽在台球室打斯诺克。
  黑球入洞,程泽把球杆交给一旁的紫裙女人,去小吧台旁倒了杯酒,举杯笑道:“Quinn的球技要比我好得多,要是他在这里,被你埋怨的人就不是我了。”
  阙敏也放下球杆,也笑着回:“我什么时候埋怨过你?只不过输了两场球,别说的我有多小气一样。”
  “小叔打个球都不肯让人,”吧台旁坐着的程宜珊放下杯子,举止优雅,娇嗔着帮阙敏说话,“我要是敏姐,也不想跟你打。”
  自己的这位侄女对阙清言痴情已久,千方百计地想给人留个好印象,因此讨好阙敏也很正常。
  阙敏倒没说什么。
  在程泽想通过阙敏替他这个侄女牵线的时候,她去了解过这位程大小姐,后者以前在美国留学的时候私生活乱得很,回国后却瞒得清清白白的,阙敏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不怎么讨喜。
  不过上次那个小姑娘倒是……
  程泽闻言不在意,搂过身旁的紫裙女人,意有所指的调侃:“Quinn打球也不让人,等他来了你就知道了。“
  程宜珊不理他,问阙敏:“敏姐,阙少要什么时候来?”
  阙敏一笑,没回答。
  昨天阙敏还旁敲侧击地问阙清言带人来的事,对方不置一词,没肯定地说来,也没说不来。
  程泽喝完酒,端着酒杯,眼角余光注意到服务生推门进来,后面还跟着人。
  “Quinn!”程泽立马站起身,笑着打招呼,“我们才聊起你,上次见面应该是在三月份吧?我回来一个月,约你这么多次也不见能出来一次,等下——”
  话说到一半,程泽看到了阙清言身后带来的人,顿时惊得止住了话头。
  阙清言应了声,还没开口,阙敏也看到了他身旁跟着的林棉。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了个转,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眯眯地温声道:“小姑娘记不记得我?上次宴会上我见过你的,本来还想跟你说两句话,结果清言就把你带去花园了。”
  这话是说给在场其他人听的。
  程泽看到眼前这形势,明白得差不多了。
  他帮自己侄女牵线也就是顺手人情,本来就不好做得太明显,现在正主都带女伴过来了,他更不好说什么。
  程泽顺着问:“这位是?”
  被当面提起,林棉抬眼瞄阙清言,刚想回答,就听他替她回了:“朋友。”
  林棉看过台球室里的几个人,乖乖补了句:“我叫林棉。”
  就在两个小时前,她说要请阙清言吃饭,他同意了。
  跟来之前,林棉知道他今天正好要跟朋友一起吃饭。
  “都是我几个认识的朋友,不会像上次聚餐那样。”阙清言问她,“也不用你请客,当是我的一次补偿。要去吗?”
  一时间从她请他吃饭变成了他来请,林棉被绕得有些含混。
  其实上一次聚餐的事,阙清言已经事后哄过她,事情已经翻篇,现在他说要补偿,她……
  林棉别过脸,红着耳朵,不要脸地心说,她当然是想的。
  台球室里,几个人各怀心思,程宜珊脸上的微笑是怎么都维持不下去了。
  “……”程宜珊上下打量过林棉,亲切熟稔地问,“棉棉,没想到又在这里见到你,阮阿姨最近身体好吗?我听说阮阿姨平时要打理公司事务,连休假都很少,很辛苦吧?”
  林棉循声看去,眼前的女人坐在沙发椅里,姿态窈窕,看着很熟悉。
  是上回在阙太生日宴上看到的女人,她当时……
  还向阙清言来搭过讪。
  阙清言之前说,今天的来的都是几个认识的朋友。
  那这个人……
  从开场到现在,程泽也没跟程宜珊说过几句话,林棉当然不会把她当成是程泽带来的人。
  林棉收回目光,微微抿唇,没有回答。
  阙清言眉目沉静地扫过程宜珊一眼,看了眼时间,侧过脸将目光落在林棉身上,接过话:“离开餐还有一段时间。”他给她一张级别通道卡,顿了顿,道,“这里还有其他的娱乐室,要我带你逛一逛吗?”
  林棉摩挲过手上光滑的磁卡,挣扎一瞬。
  “等下吃完饭逛也行啊。”程泽笑着插话,“刚才我还在跟阙敏聊斯诺克,Quinn你来都来了,不打一杆?”
  阙清言看他一眼。
  程泽明白他的意思,揽着紫裙女人的腰一笑,不凑热闹了。
  阙敏在一旁看着,知道林棉是误会了。
  其实阙清言把人家小姑娘带来跟人打个照面,是有一点让小姑娘了解他圈子的意思。
  阙敏心道,情场如名利场,阙清言做事向来要评判估酌,克律理智,不会把感情当小孩儿戏。小年轻之间的今天恋爱明天分手的游戏,他不奉陪玩。
  这次把小姑娘带过来,阙敏不能确定阙清言到底有几分心思,但至少可以猜出他是在接纳小姑娘融入他的圈子了。
  阙敏没舍得让人家小姑娘误会,正想开口,就见林棉抬手,轻轻扯了下阙清言的衣袖。
  林棉仰头看男人英隽的侧脸轮廓,轻声:“斯诺克……”
  阙清言回望她。
  “我能和您打一局吗?”林棉悄声道,“如果……”
  她顿声:“如果我赢了,我可不可以……向您要个筹码?”
  。
  以前跟柏佳依玩在一起的时候,林棉打过斯诺克。
  但她只是中上水平,玩得说不上好,只是和柏佳依比要好一些。
  但……
  第一个红球进洞,林棉拿着球杆起身,瞄了眼眼前的阙清言,心跳有些加快。
  但是她想赌一把。
  林棉心说,他平时在学校带学生写论文做课题,还要接诉讼案,要备案开庭,应该不会有太多时间玩这些旁杂的……
  小姑娘主动提出要跟阙清言打斯诺克,程泽是完全想看一把热闹的。
  程泽这么多年流连各个应酬,别的不说,斯诺克打得还是很好的,也算是半个专业人士。
  但要说球技,阙清言比他要好得多。以前他们两个在伦敦年利达律所共事的时候,被案子忙疯的间隙就会来一杆斯诺克,即使阙清言很久没打……
  “等下要是小姑娘输了要哭怎么办?”越想越有趣,程泽偏头跟阙敏调侃,“Quinn是不是还得当场哄人?”
  阙敏帮忙记着分,空出心思提醒他:“他要是当场哄人,你那个侄女就该哭了。”
  桌边,林棉有一个球没打进,换了阙清言。
  她懊恼地蜷了下手指,偏头看他。
  阙清言神色淡然地俯身试杆,眉眼轮廓在光线中垂落成疏朗的阴影,质地精良的高定衬衫衬出了小臂的肌理,衣料随着动作拉出几道流畅修长的弧度,动作标准自然,说不出的好看。
  林棉看得晃神,突然想到。
  阙清言没有问她要什么筹码,就答应了。
  他是不是……
  按照这杆的角度,下一刻黑球就能落袋,记七分。
  把机会权给了Quinn,小姑娘就基本上没有再上球的机会了。
  程泽在一旁乐颠颠地看好戏。
  阙清言动了动手腕,一杆干脆利落,黑球被击在了袋口——
  的旁边。
  程泽一口酒呛进喉咙。
  阙清言一杆落空,还正巧地把球打在了离袋口不远处。
  下一球换了林棉。
  上一球的角度调的好,她轻而易举地击球落袋。
  “……”程泽哑然,“别告诉我Quinn在喂球啊?”
  事实证明,程泽的猜测是对的。
  接下来几杆球,无论是角度问题,还是力度问题,阙清言手下的球总能稳稳地落在一个恰好的地方。
  ……一个恰好能让下一杆轻松进球的地方。
  阙敏心如明镜,乐得看好戏,问程泽:“Quinn球技比你好得多?
  “……真的。”
  “Quinn打球不让人?”
  程泽放下杯子,一副被雷劈的神情:“假的。”
  红球已经打完,只剩最后一个黑球。
  下一杆是阙清言。
  林棉眼眸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阙清言。
  察觉到她的目光,阙清言抬腕给球杆皮头上巧粉,在下杆前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她。
  她听他声音低缓,压着笑问:“想要什么筹码?”
  “……”林棉跟他对视几秒,小声道,“您是不……”
  还没问出口,下一秒阙清言击杆。
  球怦然而落。
  白球入袋。
  “………………”
  程泽估计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让的,怔愣半天,边喝酒边嘟囔:“我要被这种眼瞎式打法给闪瞎了。”


第20章 
  程泽和阙敏几个人坐在台球室的吧台区; 和球桌隔得远,因此程泽的这些话林棉一句也没听见。
  最后一杆,阙清言把白球打进了袋里。
  台桌上还剩最后一个黑球; 入袋的白球被重新放置回了原位,林棉捏着球杆,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打下去。
  这一局她已经赢了。
  林棉不是不会打斯诺克; 这么明显的让分; 她不会察觉不到。
  她对着那两个球怔了几秒; 思忖一瞬,收了球杆走过去,悄声把刚才没问完的话补全了:“您是不是……”林棉揣着怦然的心跳; 问,“是不是故意让着我的?”
  阙清言垂眸看她,敛了眸色里的笑,随口问:“你觉得我是故意让着你吗?”
  “……”林棉顿时觉得自己踩中雷区; 急着解释; “不是的,我是想说……”
  林棉悔得想磕球杆; 心说,如果阙清言真的没让她; 那她刚才问这种话,简直就是太没礼貌; 太失礼了。
  “我是想说; ”林棉闭了闭眼; 话说出来一点都不觉得违心,眨巴着眼补救,“我觉得您的球打得很好,如果不是我今天状态特别好,一定……一定赢不了您的,真的。”
  阙清言收起球杆,应了一声:“想好要什么筹码了吗?”
  筹码……
  话一问出口,阅历丰富的少女漫画家木眠老师,在脑海中瞬间列出了千百条脸红心跳少儿不宜的名场面。
  林棉刚才头脑发热地想跟阙清言打斯诺克,还问他要筹码,是受了程宜珊的刺激。现在她真的赢了,一时半会儿要想个筹码出来……
  林棉在脑内左挑右选,抉择不定,哪个都想要,又哪个都不敢提出口。
  她踌躇半晌,默念了三遍冷静,努力压下剧烈的心跳,问:“能不能先向您欠着?”
  阙清言还没回应,另一边的程泽见两个人都没再动杆,笑着扬声问:“Quinn,你们这局算是打完了啊?”
  说完装模作样地问一旁的阙敏,虚心请教:“我刚刚没计分,谁赢了来着?”
  阙敏也笑:“小姑娘斯诺克打得不错啊,清言都能输得这么惨。”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话里话外都是在调侃阙清言,听到林棉耳朵里,简直想把刚才提出要打斯诺克的自己给一把摁回去。
  她根本没有想当众下阙清言面子的意思,现在反倒让他输了球,在熟人面前陷入了尴尬。
  此刻林棉的动作背着吧台区,除了阙清言没人能看到她的神情。
  “对不起,”阙清言见她仰头看自己,又羞惭又愧疚,小声商量,“您再跟我打一局吧,我一定——”
  她一定能把斯诺克打成棒球。
  阙清言知道她在想什么,黑眸不露声色地扫过林棉微蹙的眉,平静道:“是我技不如人。”
  “……”他的语气淡然,一点自嘲的意思都没有,但林棉听着简直要哭了。
  犹豫一晌,她斟酌词句,也不管自己有多脸红了,急道:“您很好的。”
  阙清言袖口一紧,又被攥住了,听林棉磕磕巴巴地夸自己:“真的,您特别厉害,长得,长得也好看……”
  程泽远远地从阙清言的眉眼里看出那么点意思来,问阙敏:“装着输了把球,还这么开心?”
  阙敏了解,笑得意味深长:“逗人呢。”
  。
  会所取址幽僻,内部的占地却广阔,从台球室出来,由服务生领着穿过花园林区往后走,是湖心餐厅。
  打球前,阙敏把女儿托给阿姨带着,在房间里睡觉,这会儿吃饭的时候叫了出来。
  “这里的厨师都是从各个米其林三星餐厅聘过来的,做的菜味道很好,”餐厅包间里,林棉听阙敏边递过菜单,边微笑道,“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吃的?”
  林棉接过菜单,弯起眼眸道了声谢。
  小姑娘再羞赧也是在阙清言面前,现在在外人面前倒是大方自然。阙敏越看越觉得讨喜,趁着阙清言不在,笑吟吟问:“棉棉,你是怎么认识清言的?”
  这个问题问的……
  林棉第一次见到阙清言是在林宅露台上,早就过了近十年,他肯定不记得了。
  她思忖片刻,把话挑着回:“我跟表妹去听过阙教授的课。”这句是真话。
  阙敏抱着女儿,正要继续搭话,一旁的程宜珊笑意盈盈地问:“我记得没错的话,阙少近几年回国当大学教授,教的应该是法学吧?棉棉你是画漫画的,怎么也要去听法学的课?”
  名媛圈里的小道消息传得很快,程宜珊对林棉一直都带着些优越感,是瞧不上眼的。
  听说林家势头不再,林母阮丽淑做不了阔太,为了争原来的那点股权开始四处辗转,又是应酬又是赔脸色的,林家大小姐也没能出国去艺术学院进修,反而开始画上不了台面的漫画。
  旁边还有阙敏在,林棉抬眸看程宜珊一眼,一句“我喜欢”憋了回去。
  阙敏不动声色地接过话,欣喜问:“画漫画的?”
  “我们莘莘平时也喜欢画画,不过还是小孩子,就是乱画。”莘莘是阙敏的女儿。她笑着捏捏女儿的脸,“要是有时间,我还想请你教莘莘画几笔。”
  阙敏和阙清言性格大相径庭,当面护人的毛病却是如出一辙。
  “……”程宜珊两面讨不了好,笑容勉强地附和,“敏姐说得对,艺术感是要从小培养……”她暗暗吞声,还是没忍住,补充道,“以前我去英国的时候,跟小叔和阙少去看画廊过一个画展,有不少艺术家都是从小开始培养的兴趣,艺术熏陶确实很重要。”
  和阙少……
  林棉知道这话是故意说给她听,还是克制不住地投过去了目光。
  程宜珊一笑回应:“阙少对朋友很好,我在英国旅游的那段时间,如果不是阙少好心当向导,我还不能玩得尽兴呢。”
  这话半真半假,阙敏不知道程宜珊口中英国那段的虚实,又和程泽有交情,不好当面揭穿他侄女。
  阙敏边哄女儿边心道,就是不知道这些话小姑娘是不是当真了。
  林棉当然没当真。
  她平时也会撒些怡情的谎,除了林母和阙清言的话,其他人的话传到耳朵里都要斟酌一遍再听进去。
  不过程宜珊的这番话……
  也太怡情了……
  林棉无声吸一口气,努力忽略掉心里的那点不舒服,淡定装聋。
  正巧西装革履的侍应生将点的酒水端了上来,躬身打了声招呼,帮忙开了气泡酒的瓶塞,服务周到地一杯杯斟满。
  “喝一点气泡酒没事,”阙敏笑着接过侍应生的杯子,将酒杯递给林棉,“这里还有桑拿房,等一下吃完饭,我们可以去一趟,正好去去酒气。”
  杯子递到半路,一直在阙敏怀里安安静静的莘莘伸出小手,扒着妈妈的胳膊就要去抓酒杯。
  阙敏一惊,忙把手向外挪开:“这个你不能喝——”
  酒杯一时撤得急,没控制好力道,半撒半倒地泼了出去。
  ……
  十分钟后,阙清言刚和程泽谈完事回来,进了包间。
  包间里只剩了三个人,程泽扫了一圈,问紫裙女人:“小姑娘人呢?”
  紫裙女人示意了林棉先前坐着的位置,椅垫上还残留着深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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