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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石开出扶桑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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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城威说完,转身回到了驾驶座上。桑槿看着打开的车门,毫不犹豫地上了车。他最后的那句话,于她而言,像一条无形的绳索,把她牵引着跟他走。
  她不能从警方看案例卷宗,了解案情,只能从他身上了解。15年前,丁家出事的那一天,她陪着姥姥在医院看病,所以不知道家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满城威应该在她家里,他知道的肯定比她多。也很有可能是因为知道了她家里已经出事,所以才及时赶到医院,把她和姥姥连夜送走。
  桑槿脑海里闪过一些记忆的碎片,心脏像被震破的玻璃碎片划过,疼痛不止。
  “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想了好不好?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胡思乱想,真相有的时候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重要,最只会伤人。”耳边突然响起温润的声音,如柔滑细腻的玉,轻抚着她片刻前被尖锐的碎片刺伤过的心脏。
  桑槿回过神来,感觉到手背上是热的,她低头,视线落在他的手背上。她心里一惊,迅速把手抽出来,转头看向他。她想要反驳,唇角抽动了两下,却说不出话来。
  如果说她以前不能接受这样的观点,可这次经历了谭雪倩的事情,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观点。
  谭雪倩和傅山岳在屋顶花园上,到底经历了什么,两个当事人,一个已经死了,一个决定保持沉默。如果陈吟洁一味执着,想要去探究其中的真相,后果不难想象。但她现在做的是,选择相信傅山岳,也愿意接受匿名人的捐赠。这个匿名捐赠者是谁,是否就是谭雪倩,陈吟洁和傅山岳是不是知道其中的内情,还是两个人其实都知道对方知道,只不过不去戳破……这样的真相,追究下去,一定没完没了,这样又有什么意义?
  桑槿再想到自己的问题,从她10岁离开的那一天开始,她就一直想着要回来,一定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姥姥却死活不肯。
  或许老人家的想法很豁达,死去的人,再怎么追究,都已经不可能再活过来,与其浪费时间去追究真相,还不如安安稳稳地把外孙女抚养长大,活着的人平安才最重要。所以,姥姥离开前,千叮万嘱,让她就在德国随便找个地方把她安顿好就行,一定不要回来。
  最终,桑槿只忍耐了半年,就回来了。
  现在,她应该怎么做?是继续留下来,追查尘封的真相,还是遵从姥姥的遗愿,再回到德国去?

  ☆、第36章 Chapter 036 谁动了心

  桑槿突然意识到,她不知不觉又陷入了两难的抉择当中,这是她最害怕面对的情形。
  一路上,满城威一直专注着开车,没有说话。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却不时地移来移去,似乎想找到最舒适地一种方式,却始终不得要领。
  满城威自己也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焦躁。他刚才也只是无意识地握握她的手,想要安慰她。她小时候,这样的事不是经常会发生吗?以前她还会粘着他来背她。刚才她的拒绝却这么明显。这个细节,让他立刻想起谭雪倩案发的那天,他去校园里找她,另外一个男人牵着她的手离开,她却没有拒绝。
  车子已经驶入一个别墅区,小区里的路没有高速公路那么宽,满城威却没有把车速降下来,迅速打转着方向盘,在不同的夹道之间切换,换了好几条道,才突然右转。
  “吱——”车子急速停在了一栋别墅前。
  刹车实在太快,因为惯性,桑槿被一股巨大的往前冲的力道推向前,身体往前扑。幸亏她系了安全带,没有直接撞在车前身,却被勒得喘不过气来。车子停稳以后,她才被安全带的韧性拉回原位。
  桑槿很诧异,在她印象里,满城威个性沉稳,脾气也很温和,她小时候从来没见他发过什么脾气。在她父亲收的那帮徒弟里面,他人缘最好。她转头看向他,想要问问他怎么回事,他却已经下车。她也只能快速解开安全带,迅速推开车门下车。
  满城威一声不响地走进别墅,她在后面叫了他两声,他也没回头,只是让她进屋再说。
  桑槿不知道他是不是带她来家里做客,怎么都不提前跟她说一声?她满腹狐疑地进入别墅,环视了一圈,里面是全新的,看起来还没有人入住。
  满城威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双腿交叠,手上捧着一个软壳的小册子在看,不等她开口,他把手中的东西放回茶几上,抬头看向她,示意她坐过去。
  “这里没人,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桑槿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来。
  “你来了不就有人?这里现在属于你,是你爸爸当时准备在清安市定居,买下来的一栋别墅。当然,后来的事不需要我解释。你离开以后,这个地方一直空置。既然你回来了,也不想再离开,总要有住的地方。我把房产证已经过户到你名下,你可以随时搬过来住。”
  他一边说,一边把茶几上的小册子推到了她面前。
  桑槿扫视了一眼软皮册子上的名字,户主,桑槿,果然是她的名字。
  她赫然抬头看向他,“这怎么可能?我爸爸当时是清安大桥事故的最大责任者,我们家所有的一切都被没收,他怎么可能还会给我留下房产?还有,一个月前,我确实说要留下来,但现在,我动摇了。我已经跟学校提出辞职,这个学期结束之后,可能就回德国去。姥姥一直不希望我去追究爸爸的过去,也许,她是怕我承受不起真相的残酷。我现在也不确定我能不能承受这种负荷。”
  她话音一落,满城威立刻摇头,脸上浮现一丝苦笑,视线落在茶几上。
  “叮叮,你爸爸不是清安大桥事故的责任者,这一点,你姥姥应该也跟你说过。但这件事牵动的方方面面太多,想要再去揭开已经被盖棺定论的事情,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你以前小,还有姥姥,我没别的办法,只能把你们送走。现在你已经成年,留下还是离开,我都尊重你的选择。如果你留下来……”满城威顿了片刻,“那就做我的家人,让我来照顾你,如果你真的要离开,我会重新安排。”
  桑槿瞬间被震慑住,抬头看向他,一脸的惊愕。
  她不可能听不懂他最后这句话的意思,尤其看到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来一个红色的心形戒指盒,推到她面前,她开始慌了。
  更让她惊讶的是,她脑海里突然闪过另一张脸,有些熟悉,又似乎有点陌生。
  她迅速起身,“这样……不好。我刚回来,暂时想把生活重心放在工作上,这些事以后再说。我明天还要上课,已经缺了好几天的课,现在要回学校备课。城威,能不能送我回学校?我就住学校里的公寓就行,每天也不用赶来赶去。”
  她有些语无伦次,说完,转身走向门口。
  满城威也迅速站起来,“你刚才都说了,你已经跟学校提出辞职。为什么还要住在学校?你住在那里真的不安全。你一回来就有这么大的动静,谭雪倩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关注你。你再回德国,姥姥已经离开,一个人留在德国做什么,谁照顾你?”
  桑槿已经走到门口,脚步停下来,却没有回头,“这些事,以后再说,我刚才只是说有可能离开,并且是一个学期以后的事情。”
  她话音一落,急匆匆地走出别墅的大门,回到了车上。没多久,满城威也回到了车上,什么话也没说,迅速启动了车子,脸上的表情却十分阴沉。
  回学校的路上,两个人没有再提在别墅里的插曲。一直到了学校,车子重新停在了扶桑苑门口。桑槿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今天可能是我的安排欠妥。还有,我……当时只是想安慰你一下,如果有失礼的地方,对不起。”满城威靠在椅背上,目视着前方,声音里充满了歉意,也能感觉到一丝显而易见的黯然和惆怅。
  桑槿不知道他指的是不是去别墅的路上,他把手放在她手背上的事情。她心里有些堵,转头看向他,“你别想多了,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还有,从我小时候开始,我们一家人一直把你和晓悦当成自己的家人,以前是这样,现在和以后都不会变。”
  “你喜欢那个警‘察?”满城威突然转头看向她,声音瞬间高了半度。
  “哪个?……不是……晚安!”桑槿用力推开车门,跳下车,关上车门。
  她迅速跑进公寓里,连电梯也没有去等,直接跑向安全楼梯,一口气跑上了顶楼。跑到了以前住的房间门口。看到门还没修好,她才意识到,她现在住的是一楼。
  桑槿偷偷地把头探出走廊,往地面看了看。白色的车子还在,她倏地把头收回去,背靠在墙壁上,平复着慌乱的情绪,脑海里回想着整个晚上发生的事情。
  她想来想去都想不通,她刚才听到满城威最后的那个问题,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那么慌?
  姥姥一直说她太冷静了,很少有现在这样慌乱的时候。并且,姥姥一直笑她,好像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搞定,男孩子都不敢靠近她,觉得她太强大。所以,姥姥时常在她耳边念叨,女孩子应该活泼可爱一些才好,要懂得示弱。
  她也不是没有尝试着改变,但越刻意,结果越不理想,因为会表现得很不自然。
  但过去的这三天,她现在细细回想起来,她好像不是这样的。甚至,她想起很多事情,就会觉得很丢人,可心里又莫名感觉到一种温暖。
  比如那天晚上,她竟然因为房间里的窗户被风吹动,玻璃碎了,她就不敢一个人睡房间,他们一同睡在了客厅,这种事,以前绝对不会发生。
  还有,她竟然在剥鸡蛋的时候,被鸡蛋壳划破了手。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时听他说话太专注的缘故;她甚至还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哭……为什么会这样?
  她觉得这些跟喜欢应该没关系,他们认识才多久?
  桑槿越想越乱,怎么也理不出其中的因果关系,更找不到问题所在,当然也就得不出什么结论。
  时间已经不早,她感觉了困意。再次探头往下看的时候,底下那辆白色的车子正调转方向,很快离开。她也长舒了一口气,重新下楼,回到她的房间。
  她洗完澡,准备了下第二天要上的课,就早早地爬上‘床睡觉。
  桑槿躺在床‘上,发觉入睡有些困难。脑海里又浮现晚上在校门口的情景,他问她走不走,是什么意思?她没说错什么,为什么他好像生气了?她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给他,跟他解释一下?
  桑槿爬起来,拿着手机,翻了半天才发现,她没有他的电话号码。
  她只能把手机放回去,重新躺下来,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却也在床上辗转了许久,才睡着。
  ——
  同一时刻,同一个城市的另一个角落。
  庞磊躺在酒店的房间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又坐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在自己家里睡不着,他还以为是因为这三天都住在酒店里,突然转移了环境,所以睡不着。现在回到了酒店里,为什么还睡不着?
  他懒得费神去想为什么,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跳下床,一边打电话,一边扯掉睡袍的腰带,换衣服。
  电话一接通,他立刻以命令的口吻对着电话低吼,“朱小万,半个小时后,必须到拳馆。”
  电话那头,朱小万躺在床上,房间里漆黑一片。他睡梦中听到手机铃声响,立刻惊醒。他还以为是有紧急任务,听完电话,立刻就懵了,“头儿,你没生病吧?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睡觉吗?平常通宵三天之后,你至少要睡两天。现在一天还没到。三更半夜打什么拳?”
  朱小万噼里啪啦讲了一通,发现电话里没声音,放下手机一看,电话竟然已经挂了。他感觉寒毛都竖起来了,让他恐惧的,不只是因为三更半夜有人邀请他去打拳,更可怕的,还在后头,幸亏他有准备!
  半个小时后,市中心某拳馆,自由搏击室内。
  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相对而立,中间隔着两米左右的距离。两个人都赤‘裸着上身,只穿着白色的长裤。
  朱小万看着对面的男人,傲然挺立,浑身散发出一股坚如磐石一样的强大迫人的气场,心里有些发怵。最让他不解的是,他的眼神,不是平常一贯的那种冷酷霸气,却是怒火中烧的狠厉,仿佛见到了什么仇人,一定要把他这个仇人一招毙命的狠劲。
  他为什么会是这种眼神?
  “头儿,你下手轻一点啊,我上次的伤还没好……”朱小万还没说完,突然听到“嗖”的声响,感觉像是飓风来袭。
  庞磊已经挥开长腿,扫向他。
  朱小万身子往后仰,伸出右臂挡住踢过来的长腿,这一挡,他手臂震得发麻,他只能一个后仰翻,暂时躲开。
  朱小万翻身过来,还没站稳,更急更强劲的拳脚铺天盖地而来,他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的话:
  某个男人抓狂了。
  有书友不开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让城威叔叔和叮叮靠得太近。好吧,我记住你们的意见,一定让他们发乎情止乎礼,这个情也是单方面的。叮叮喜欢谁,你们应该比她自己清楚。动手这个细节,其实是为了表现这个时候,叮叮的心已经被某个男人潜入。前文也有一个铺垫,叮叮小时候对满叔叔是有好感的,他是她童话世界里的长腿叔叔。当然,她已经长大了,所以终究会告别童话,走向现实。
  前文铺垫了这么多,庞将军和叮叮的感情升温已经势不可挡,马上就要收获。别急~
  回过头来再说说谭雪倩的案子。准确来说,谭雪倩的案子在萧肃、李原朗和萧羽姗落网的时候,就已经结束。跟案件有关的犯罪现场、动机、作案工具、甚至作案过程,应该都已经呈现。推理里面的古典本格派和社会派、犯罪心理学与刑侦,我尽力做到融合。不能说写得很完美,但以我目前的写作水平和底蕴,能考虑到的,已经尽最大的笔力呈现出来。必须承认,从硬推理的角度,肯定会有不足的地方。后面有时间,我会再回头去精修,力臻完美。
  昨天的那个尾巴,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多余,所以有书友觉得不满。但我觉得是有必要的。捐卵的现象确实没有捐精的现象多,你们听到也是有精‘子库的说法,没有卵‘子库。为什么?因为卵‘子很珍贵,每个有生育能力的成年女性,一个月就排一次卵。但据说一个男人到了80岁还能让女人怀孕。当然,我没去研究过。不过,捐卵的现象其实也有,虽然不多。我写这个梗,是为了表现谭雪倩在爱情里的成全和伟大。不管这个人物有多悲剧,错得多离谱,但在爱情里面,她很伟大。
  

  ☆、第37章 Chapter 037 他的孤

  搏击室内,气氛瞬间紧张变得紧张起来,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浓烈的火药味。
  搏击台上,几轮对战下来,朱小王毫无还击之力,很快就被逼到了边缘。
  庞磊军人出身,拳脚功夫以快、狠、准著称,在整个清安市刑‘警大队已经出名,警队里的人,一般都挡不过他三招。只有朱小万除外,他曾经拿过市青年自由搏击竞技冠军。
  平时,他们两个交手,朱小王通常都能冲破庞磊速战速决的前三招,虽然到最后,输的往往也是他,当绝对不会输得像这次这么惨!
  朱小万被庞磊最后一个肩翻,重重地摔在了台上。身体扭转了几下,最后像咸鱼一样,躺在地上动不了了。
  他指着庞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抗议,“头儿,你……你……耍赖!自由搏击……不是这么打的……不能反关节、肘、膝……也不能这么摔……你这是要摔死我吗?哎呦……我的老腰……”
  朱小万躺在台上,手撑在腰上,痛得龇牙咧嘴。心里暗暗叫苦,他这是撞上了哪门子枪口?原本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家里舒舒服服地睡大觉,睡个几天几夜。没想到却是现在这样的遭遇……
  庞磊看着躺在地上的人,“没有章法就是章法,有本事起来打赢我。”又不是比赛,讲什么章法!
  朱小万瞬间摆手,仰望着高高在上的男人,脊背发麻。
  庞磊浑身大汗淋漓,经过这么一通发泄下来,他同样已经精疲力竭,大步走到朱小万旁边,半躺下来,背靠着搏击台边缘的一根圆柱,一手拿起一瓶矿泉水,一手随意搭在一边半曲的膝盖上,拧开瓶盖,仰头,大口大口地往肚子里灌水。
  有水滴落下来,沿着他的脖子,流过一上一下浮动的喉‘结,落在宽厚的胸膛上。赤‘裸着的上身,肌肉紧致而厚实,一看便是长期耗费大量体力磨练下来的结果。当然,也不会像举重运动员这类靠完全依赖体力的职业运动员那么膨胀,甚至过于雄壮的感觉。
  他身上的每一处肌肉,都恰到好处,远远看过去,像技艺精湛的雕刻师雕刻出来的作品。此刻,他身上淌着汗水,有雾气在蒸腾出来,很性‘感。当然,他自己并不知道。
  他更不知道,朱小万一直盯着他看,不时地又低头往他自己身上瞧,似乎在对比,两个人都是男人,到底有什么区别?以至于……朱小万及时打住思绪,只能在心里感叹,人与人之间,是不能比的。
  庞磊眼睛盯着天花板。他明明看的是天花板,为什么脑海里浮现的场景,却还是某个女人,上了一辆白色的车?旁边那个无耻的男人他见过,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庞磊一口气把一瓶水灌完,双手轻轻一旋,把空了的矿泉水瓶扭成了一团。他一边扭,一边在心里自我批判。
  他当时一定是嘴抽疯,不对,脑袋也抽疯,竟然问她走不走?走哪里去?这应该是他问过最愚蠢的问题。也不对,整个晚上他都在犯蠢。
  他的车子明明已经开走,脑袋突然抽风,要给她打电话。为什么想打电话?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觉得应该跟她解释清楚,他问她走不走,绝对没有别的想法,只是随口问问。不解释清楚,他肯定会睡不着觉,万一她想歪了问题就大了。
  结果,他发现他连她的手机号码都没有。他气得抓狂,作为一名警‘察,市刑警大队的队长,他怎么能这么愚蠢?都保护了三天的重要证人,他竟然连她的手机号码都不保留,万一她出了什么事,就是他失职!
  他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立刻调转车头,回去找她要电话。结果就看到了她上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车。
  这应该不关他的事,但他就是心里不爽。万一那个男人是坏人,出了问题,也是他失职。但显而易见的是,是她自己主动走进车里面,还跟他有说有笑……
  他这到底抽的什么疯?以后她的事,都跟他无关!
  庞磊终于理清了思路,像弹簧一样立刻跳起来,把手中的矿泉水瓶往后一扔,“继续。”
  “啊?!头儿,不要啊。”朱小万像个受惊的爬行动物,迅速爬到了搏击台另一侧,躲得远远的,转身坐下来,双臂抱着搏击台边缘的栏杆,开始求饶,“将军大人饶命,萌萌的小万家里只有他这一根独苗,上有老,以后下也会有小,你不能现在就要他的命啊。”
  庞磊站在他面前,在他身上扫视了一眼。
  这才发现,朱小万已经被他打得脸青鼻肿,嘴角还破了皮,噙着血丝。他心里一惊,责备他,“你为什么不还手?在敌人面前怎么可以求饶?快起来!”
  “冤枉啊!头儿,我还手了,可是只要我一还手,你还击得就更重。咱们今天还是别打了,我请你吃饭。”朱小万在警‘局出了名的吝啬,此番为了免受皮肉之苦,只能豁出去了。
  庞磊刚要反驳,听到“我请你吃饭”这句话,突然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她欠了他两顿饭!
  他突然心情大好,“走,我们去吃大排档,我请你。”他说完,纵身一跃,跳下了搏击台。
  朱小万立刻懵了,不是说女人善变吗?为什么他们这个冷酷骁勇、坚韧不拔的庞将军,一夕之间像变了个人?
  当然,朱小万懒得去追究原因,不用他请客,他当然高兴,同样跳下了搏击台,大步追上去,嘴角歪了歪,倒抽一口冷气,因为浑身都是痛。
  两个男人很快在拳馆的浴室里冲了澡,换好衣服,收拾妥当,转移了阵地。
  他们驱车去了江边的夜市,找了个大排档坐下来。两个人点了几个菜,叫了酒,开始边吃边聊。
  庞磊要开车,所以没有喝酒,他其实也没什么胃口,只是看着朱小万放开肚子吃得津津有味。
  “头儿,我怎么觉得你好像魂不守舍的样子?以前破了案,好几天都见不到你人影。”朱小万一边挑盘子里的肉,一边问他。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只是睡不着,出来运动一下。”庞磊说完,仰身往后靠向椅背,看着江面。
  熹微的月色下,江面泛着轻烟一样的薄雾。江面很宽,江水静静地向东流去。江面上偶尔有船经过。
  他第一次感觉到这种安静,静得让他感觉心里空荡荡的,里面什么也没有,凉意也像无所不在的黑暗一样,瞬间笼罩着他。
  他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也很少会去想一些抽象虚无的东西。没这个时间,也好像没这个契机。
  可这一刻,他第一次感觉到,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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