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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极江湖-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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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竹恼张恒削伤自己,有心报复,踏前一步,大喇喇说道:“妖女,老衲来教训你!”纵身上前,更不答话,一刀劈下。

    萧晏晏也知他修为是三僧中最弱的,只能将得胜的希望放在他身上。他既然出战,便要全力以赴,当下集中精神,刺向广竹。

    广竹挡开她进攻,随即反击。二人斗了十几回合,光竹大喝一声,一刀劈下。萧晏晏闪身避过,蛾眉刺绕着戒刀刺向广竹心口。

    这一招刁钻恶毒,广竹惊呼一声,后退三步,才避开了毒蛇般凶狠的一击。

    他“哇哇”大叫着,左掌当胸竖立,潜运真气,头顶升起万点光亮,盘旋环绕。

    萧晏晏再以刁钻奇诡的招数进袭,广竹头顶的万点金光总能自动飞来遮挡,将蛾眉刺震开。如此一来,广竹只须正面防守即可,萧晏晏正面进攻,他挥刀抵挡却是绰绰有余。

    广竹冷笑道:“妖女,歪门邪道,敢在禅教正宗面前卖弄么?”一刀横削,“白虹雷刀”刀气斩出,萧晏晏拿蛾眉刺一挡,登时被刀气冲的退后数尺。

    广竹哈哈一笑,正要追击,却听得一人叫道:“慢着!”正是张恒出声阻拦。

    广竹一愣,喝道:“怎地?”

    张恒道:“大师武技精湛,修为高深,在下倒是佩服。不过。。。”

    广松接口道:“不过什么?”

    张恒道:“不过大师若肯给在下一炷香的时间,让在下教这位姑娘几招,或可侥幸,赢了大师。”

    广竹登时大怒,叫道:“胡说!哪有现学现卖便能克敌制胜的?你教!你教!我倒要看看有这等奇事?”

    广松、广柏也觉此事不可置信,并不阻拦。

    萧晏晏走到张恒身旁,道:“张公子,你真有法子胜那和尚?”

    张恒低声道:“咱们姑且一试。萧姑娘,我听着前几回合,你的奇诡招数能打他个措手不及,怎么后来似乎被他看破了?”

    萧晏晏道:“他使了一门不知什么的武技,头顶有好多光亮盘绕,我再出奇招,可不管用了。”

    张恒点了点头,道:“这是金灯万盏,专克邪魅招数的加持武技。你的奇诡招数遇到这门武技,便失去作用了。”沉吟片刻,道:“佛觉寺的武技依循正道,投机取巧的邪法不好取胜,他的真气属性偏重火灵,你用冰灵武技试着跟他打一打。”

    萧晏晏点了点头,道:“你不教我几招么?”

    张恒摇头,道:“现在才教,不免有些晚了。”

    说到此处,广竹喝道:“喂,时候到了!妖女,快来接招!”

    萧晏晏道:“我要去了。”转身走到广竹面前,道:“你可小心着!”使出“冰雨落飞花”武技,蛾眉刺晃动处,数十片寒冰凝结的花瓣飘向广竹。

    广竹喝道:“好!”戒刀在地面斩过,一道裂缝急速迎向花瓣,飞溅的土石如浪涛一般翻滚而前。

    “哔哔啵啵”声音响起,碎石与冰花接连碰撞。萧晏晏蛾眉刺凌空刺击,数道寒芒利箭一般射出,寒芒从冰花旁掠过,或是打在冰花上,冰花便附到寒芒上,寒芒力道大增,穿过了碎石,射向广竹。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斗三僧(4)

    广竹将戒刀横在身前,每一道寒芒射中戒刀,广竹都要倒退一步,数道寒芒射罢,他大喝一声,飞身而起,戒刀挥舞,扑向萧晏晏。

    萧晏晏将冰灵功法运到蛾眉刺上,银光闪闪的蛾眉刺上覆盖了一层蓝光。她迎面一刺,锋芒直指广竹胸口。

    广竹挥刀挡开,落在地上,与萧晏晏斗了起来。广竹所修的真气偏重火灵,被冰灵功法克制,每一次兵刃相交,都不由自主的打个冷战。

    但他生性勇悍,遇到挫折,反而精神陡涨,吸一口气,真气流转更为旺盛,也不顾招式,一刀一刀的硬砍硬劈。

    萧晏晏虽然在真气属性上克制他,两人的修为终究还是差了不少,接了他十刀,渐感不支。

    突然广竹身形一矮,双腿扫出,萧晏晏惊呼一声,倒退一步,蛾眉刺招数散乱,眼前银光一闪,几根青丝飘落。

    广竹倒退五尺,横刀在手,哈哈笑道:“妖女,老衲让你变成没毛的秃鸡!”

    萧晏晏伸手摸了摸鬓角,一块光秃秃的头皮露了出来。女子最看重的便是自己的容貌,萧晏晏对自己的美貌更是视如生命,如今被广竹破相,心中的难过懊丧是不必提了。

    张恒隐隐听到她抽泣的声音,问道:“萧姑娘,你怎么了?”

    萧晏晏强自笑道:“我没事,和尚,再来!”挥舞蛾眉刺又上。

    不几回合,广竹戒刀闪过,又削落萧晏晏一片头发,得意洋洋的笑道:“你投不投降?若不投降,让你变成尼姑!”

    张恒听到他这句话,立刻猜到了眼前情况,不禁生气,喝道:“佛觉寺是侠义门派,如此欺辱一个姑娘,也太无礼了!”

    广柏淡淡道:“邪教妖魔对付正道武人,都是无所不用其极,正道武人遇到邪教妖孽,何必在乎手段?”

    张恒凛然道:“有所为有所不为,便是正道与邪教的分别!”

    二人说话之间,萧晏晏又是一声惊呼,广竹又是一声大笑。只听广竹叫道:“邪教中都是古怪丑陋的魔头,老衲再给你脸上划下几条印子,让大家都知道你是魔教妖女!”

    张恒大急,叫道:“萧姑娘,你别管什么毒针毒技了,赶快用出来防身!”他见佛觉寺僧人如此羞辱一个姑娘,激起了义愤之心,也顾不得什么约定不约定了。

    萧晏晏奋力招架广竹的戒刀,口中叫道:“我答应过你的,便不会用了。。。啊!”一声惊呼。

    张恒急道:“萧姑娘,你怎样了?”踏上一步,侧耳细听二人的方位,想去换回萧晏晏。

    兵刃交击和脚步挪移的声音接连不停,只听得萧晏晏轻松地说道:“我没事,这和尚也不过如此,他未必赢得了我。”

    张恒岂能不知她在安慰自己,急道:“萧姑娘,你快回来,让我来跟他打过!”萧晏晏却不回答。

    又听得广竹叫道:“啊呦,这一刀砍得歪了,妖女,看我削去你的鼻子!”

    张恒忽然之间什么也顾不得了,猛地跃起,凝霜雪出鞘,听声辨位,刷一剑斩向广竹。

    广竹戒刀往上一挡,“啷当”一声,半截戒刀落地,跟着一股锋锐无匹的剑气怒劈而下,广竹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经脉周转不灵,被寒冰剑气震得呕出一口鲜血。

    风声响动,广松、广柏双双挥掌,两股金色禅宗气劲发出,将张恒推了回去,萧晏晏纵身后跃,扶住了张恒。

    广柏伸手去探广竹鼻息,发现他呼吸并无异常,看来这寒冰剑气之中并无邪道寒毒,乃是冰系灵力所致。

    广松见广竹吐的鲜血之中带有几块冰粒,便知这寒力非同小可,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帝会派的神剑凝霜雪有这等威力,冷冷道:“你是帝会派弟子吧?你到底是谁?”

    事已至此,也不能再隐瞒,张恒取下面部遮挡,说道:“三位大师,在下是帝会派张恒。”三僧听到玉公子的名头,无不大惊。

    广松道:“玉公子?你是帝会派门人,怎么跟邪教妖女混在一起,与五宗同道作对?”

    张恒道:“你们认定她是妖女,要来杀她,那是正道中人的职责,倒也罢了。可这位广竹大师对她苦苦相逼,还要毁她容貌,却有些欺人太甚了。”

    广松冷冷道:“邪教妖女,无论如何对待也不过分!小子,你快过来,老衲三人不杀你。”

    张恒摇了摇头,道:“三位大师,在下若要活命,何必跟她坚持到这步田地?”

    广柏走上前来,一挺戒刀,喝道:“小子,你真要跟这邪教妖女同流合污?你师父乃是天下闻名的正道高人,你和妖女死在我等手中,岂不是坏了你师父的名声,坏了帝会派名声?”

    张恒叹道:“此时此刻,在下只求无愧于心,是非功过,本就难以说清。”

    广松喝道:“好,那就休怪我师兄弟二人无礼了!”双手紧握伏魔短杵,真气过处,杵身发出轻微的响动,显然将气劲运到了十成。

    广柏左掌在刀刃上一抹,戒刀金光闪耀,蓄势待发。

    二僧同时大喝一声,飞身而起,伏魔短杵和戒刀气劲扩散出去,将张恒和萧晏晏笼罩其中。

    萧晏晏只觉劲风扑面,呼吸不畅,伸手抓住了张恒手臂,望着张恒的侧脸,忽然感到一阵甜蜜:“我俩这般死在这里,也不算很坏。”缓缓闭上了眼睛。

    却听得“啷当当”一阵声音响过,跟着是两声痛呼,萧晏晏察觉声音有异,心头一震,睁开了双目,只见广松、广柏坐倒在五尺之外,四截断裂的兵器抛在地上,张恒和自己却是毫发无损。

    广松、广柏出手之前早已算计得当,这致命一击的方位和力道都是绝佳,纵然张恒没有失明,也决计辨不明方位,避不开攻击。不料两般兵器递到他身前二尺处时,他忽然手臂一扬,玉剑掠一道弧线,斩断了二人的兵器,重伤了两僧。

    广松喘了几口粗气,问道:“你、你这是什么剑法?帝会派剑法之中没有这一招。”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别离

    隔了半晌,张恒才道:“这确是帝会派剑法,名叫“顾曲辨琴”,只是极少有人使用罢了。”

    萧晏晏此番死里逃生,真是天大的惊喜,脑中一片空白。待她回过神来,笑道:“这次帝会派二代弟子凭借此招,一举打赢两名佛觉寺广字辈和尚,这一招总可扬名天下了。”

    “顾曲辨琴”乃是帝会派剑法之一,为一盲眼前辈所创。东汉蔡文姬,能听弦断之音而分辨断弦的位置;周瑜醉酒,演奏稍有差错也瞒不过他耳朵,便是以这两个典故命名。

    这盲眼前辈与人动手时自然要倚仗耳朵,久而久之,他听声辨位的本领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竟能通过兵器、气劲发出的风声判定敌人何时到达、到达的方位以及力度,从而先发制人,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

    他之所以能练成这一招,一是他内敛沉默的性格使然,二来他的耳力天赋原本极高,盲目之后这天赋被逼了出来。

    而后代弟子之中,盲目者极少,盲目又性情沉稳者更是没有,因此这一招虽为盲眼前辈名震天下的绝学,却再无后辈弟子能领悟此招之风采,也就被帝会派弃之不用。

    张恒性情本就循规蹈矩,与那位前辈相似,而他临死之际,心中又是一片空明,这一招便鬼使神差的浮现在脑中,当下集中精神,听声辨位,一剑挥出。

    杜云山教他这一招时,曾说此招用处不大,并未让张恒在上面下工夫,否则这一招使出,足以要了二僧的性命。这本是他的垂死挣扎,料定此招并无多大效果,也是等广松问话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死。

    广松、广柏受伤极重,各自吞咽一颗疗伤丹药之后,便静坐运气,化解药力,广竹受伤虽然不重,张恒那一剑却发挥了自己所能发挥的全部冰系灵力,他经脉被封,运气不畅,一时间也难以行动。

    张恒拱手道:“三位大师,在下出于无奈,多有得罪,日后必当亲上佛觉寺,向三位大师请罪,这便告辞。”萧晏晏扶着他转身离开。

    却听得广竹怒骂道:“狗男女,你们沆瀣一气,恬不知耻,还在此说风凉话?”激动之下,运气稍微分心,寒气往心脉处前进了些许,立刻打了个冷颤。

    萧晏晏转回身去,从怀中掏出一根银针,笑道:“和尚,这上面有见血封喉的毒药,你若再敢胡说八道,我便拿它射你啦!”

    广竹喝道:“贼妖女,老衲岂能受你威胁!有种的你把老衲三个都杀了!”

    广松、广柏齐声喝道:“师弟,不可胡说!”

    萧晏晏厉声喝道:“那便让你尝尝毒针的滋味!”纤手一扬,银光射出,广竹躲避不开,闷哼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张恒急道:“萧姑娘,你怎么伤了那位大师性命?”被萧晏晏连拉带拽地走开了。

    萧晏晏待瞧不见那三僧了,笑道:“张公子,你放心吧,我只是在那根针上涂了天花水,那和尚不会有事的,只是脸上免不了要生几颗麻子。这不算用毒吧?”

    张恒这才放下心来。

    萧晏晏扶他走到一条河边,道:“你坐这里别动,我给你采些解毒的药来。”

    不到半个时辰,萧晏晏折返,将采来的草药捣烂,从衣服上撕下一根布条,将药泥涂在上面,绑到了张恒的眼睛上。

    张恒在草地上坐定,萧晏晏取了水来,道:“张公子,我来服侍你喝水。”

    张恒道:“不劳萧姑娘,在下自己可以。”伸手接过了兜满清水的树叶,把头伸过去,吸了起来。他虽然吸吮,却也没发出半点声音。

    萧晏晏见他因为目不见物,漏的衣襟上沾满清水,暗暗好笑,坐到张恒身旁,问道:“张公子,以后咱们还会见面么?”

    张恒道:“有缘终会重逢。”

    萧晏晏凄然一笑,道:“恐怕再见之时,物是人非。”又问道:“如果很长时间不见,你会不会忘记我?”

    张恒和她相处了这些日子,时而对她怜惜,时而恨她恨得要死,时而将她视作好友,时而又是充满戒备,自己从入门之后便言行庄重,从未对任何一人产生如此多变的情绪,又怎会将她忘记?

    萧晏晏望着他脸上神色,得到了答案,嫣然一笑,忽然恳求似的说道:“张公子,我以后不再用毒针和毒技了,你不要再把我当成妖女了,好吗?”

    张恒心头一震:“原来她跟广竹打斗之时,宁肯受辱也不用毒针、毒技,全是为了改变我对她的印象。”又想到在渝北小镇上,自己骂她是“忘恩负义的邪教妖女”时,她脸上一闪而逝的凄然神色,实可用“伤心欲绝”来形容了,说道:“你别再滥杀无辜,便是一位好姑娘了。”

    萧晏晏立刻说道:“我以后一定改正。”声音中充满了无限的喜悦和欣慰。

    张恒道:“萧姑娘,你拿走那位黑袍前辈的药草,可否交给在下?”

    萧晏晏虽然奇怪他要此物的目的,还是从乾坤袋中掏出药草,放到了张恒手中。

    张恒收入自己袋中,道:“多谢了。”

    萧晏晏却不再说话,过了半晌,也没说一句话。张恒反倒有些不适应:“怎么她不说话了?”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萧晏晏道:“张公子,你眼睛中的毒已经痊愈了,可以把布条取下来了。”

    张恒喜道:“好了是么?我要取下来了。”

    忽听得萧晏晏急道:“别,你先别取,等我一会儿。”布帛撕裂声音响起,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萧晏晏长出了一口气,道:“你摘下来吧。”

    张恒取下布条,伸手遮在眉毛上,缓缓睁开双眼,只觉阳光刺眼,目光扫视,重新看到了这个世界。

    张恒大喜,转回身去,叫道:“萧姑娘,我的眼睛。。。。”只见萧晏晏头上厚厚的裹了好几层布,将头发完全遮了起来,像是一个出家的尼姑,神色尴尬的瞧着他。

    见张恒神色错愕,萧晏晏苦笑道:“我、我这样子是不是很丑?”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剑豪(1)

    张恒心道:“她一心照顾我,光想着给我解毒,却连自己的形象都忘了。”心中感激,说道:“头发没了可以再长出来,所幸你的脸没受伤。”

    他性子坦诚,眼见萧晏晏模样怪异,也不能昧着心意说她漂亮,只好答非所问。

    萧晏晏微微一笑,脸上全是苦涩之意,坐到一块石头上,说道:“张公子,我有些饿了,你帮我找些吃的来吧?”

    张恒心想两人吃过午饭不久,虽然经历一场打斗,也不该这么快便饿,料想她有心拖延时间,也不点破。点头答应,召唤梨花鹄,飞驰而去。

    张恒在天水城找了半天,找到那家卖酥皮脆烧的铺子,买了一包脆烧,便往回返。

    到了地方,张恒不由得一惊:眼前流水淙淙,细草抽芽,却哪里还有萧晏晏的半分人影?心中大急:“莫非那三个和尚找了回来?”随即想到三僧疗伤不会这般快法,又想到:“是她口中的大长老一伙人将她捉走了?”

    从梨花鹄身上一跃而下,却见萧晏晏坐的石头上,一块石子压着一张纸条,拿起纸条来看,上面写着:我走啦,你还是记着我最美的样子吧。

    张恒望着北去之路,似乎依稀看得到萧晏晏的倩影,他心中清楚,这个精灵刁钻的女子,再也不能从他心中抹去了。

    。。。。。。。。。。。。。。。。。。。。。。。。。。

    陆小远在幽暗的窄道之中弯腰曲背,踽踽而行,没一会儿腰就酸了。这条暗道幽浑深邃,充斥着发霉的气味,也不知通往何处,是何人所挖,做何用途。

    他知道如果回去,九首雄虺已经盯上了他,除非一直呆在洞中,否则迟早命丧它口。若是两个月之前,陆小远倒也无所谓,但他现在既没有真气衰竭而死,修为又大进,自然不甘心死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了,虽然疲惫,还是慢慢前行。

    累了便歇,困了便睡,他身上带了水袋,不必担心口渴,只是过了不知多久,肚子却开始咕咕叫了。

    忍着饥饿又走了不知多久,前方隐隐有了亮光,陆小远料想那是出口,精神一振,加快脚步,果然上方是个洞口,跳了上去,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他站在一座山顶上,山体虽高,顶部却是平平坦坦,如同一方舞台,只有几块大石散乱分于山顶。

    陆小远心道:“我这是在哪?恩,苍龙山脉绵延八百里,只怕还没走出去。”一转头,忽见一人盘膝坐在山顶边缘,他背对陆小远,陆小远只能看到他黄褐色的曲发,身穿条纹长衫,似乎不是中原人氏。

    峰下一马平川,除了他头顶上空乱云回旋,广阔的天际再无一朵白云,此人如磐石般临崖而坐,气魄极大。

    陆小远正要走出去打招呼,一股清流扑面而来,他已是神位修为,竟然避之不过,那股清流入口,陆小远只觉有一团火焰顺着咽喉流遍五脏六腑,登时眼花耳热,头晕目眩。

    只听得那人哈哈笑道:“卑鄙小人,给你洗洗肠胃。”声音甚是粗豪。

    陆小远脚步踉跄,走了过去,解释道:“这位,这位…恩,你恐怕是误会了,咱们…从未谋…谋面啊。”舌头已经不大听使唤了。

    那人回过头来,两只碧眼射出精悍的光芒,令陆小远心神一凛。

    那人盯着陆小远看了片刻,奇道:“你不是天地盟的人?”

    陆小远道:“我…不是。”

    那人点了点头,纵到陆小远身前,粗大的手掌按在他顶门,陆小远只觉一股暖流在体内流动,晕眩的感觉被暖流洗刷一空,清醒了不少。

    这时再看此人,原来是个西域人,只见他一张方脸,满腮褐须,双目炯炯有神,应该有四五十岁了,却如二十来岁的少年一般,精力弥漫。

    这人笑道:“我以为你是天地盟的人,要来偷袭我,这可对不住啦!”他虽然是西域人,说中原语言却流畅之极。

    陆小远心道:“天地盟?那不是绿林匪徒吗?”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不接他的话,问道:“大叔,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人哈哈一笑,道:“这里是燕晋之交。”燕州位于晋州的东北方向,苍龙山脉盘踞地域甚广,误打误撞到了燕晋之交,倒也不奇。

    陆小远见他面前生着一堆火,火上架着两只不知什么野兽的腿,说道:“大叔,我肚子饿得很,能否给我一些吃的?”

    这人道:“没问题。”扯下一条烤兽腿,递给了他。

    陆小远坐到一块巨岩上,一边吃着兽腿,一边问道:“大叔刚才把我误会成天地盟的人了,不知大叔跟天地盟又有什么仇怨了?”

    那人道:“仇怨么,倒也谈不上。是他们硬要找我打架的。有一天我偶然路过黑骡峰,见到一群盗匪押着一群女子,还有几个领头的把人家大姑娘的衣服都给撕开了,我心想这可成什么样子,当然得管一管啦!我上去劝他们放人,他们非但不听,还要拿刀砍我。那我就不客气了,使出“疾风烈斩”,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给打倒了。”

    陆小远听到“疾风烈斩”四字,心道:“这是什么武技?我在哪听到过啊。”一瞥眼见这人旁边放了一把一丈长、二尺宽的黝黑巨剑,突然想到那淳朴的西域姑娘阿里布,叫道:“你是剑豪莫花尔彻!”

    那人奇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陆小远道:“我是听一位叫阿里布的姑娘说的……”想到西域人不会水,当日水妖伏谔翻江倒海,只怕阿里布早已葬身鱼腹,心下悲痛,越说声音越小。

    莫花尔彻却哈哈一笑,道:“好啊,原来是阿里布这个小妞。她是不是说我坏话啦?我再见到她,一定要狠狠打她的屁股。”

    陆小远黯然道:“你再也见不着她了,她两年前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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