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花月断肠刀-第8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珠的遭遇,料想也必差不多。一则,范凤阳的恶迹,当时还不显著,起码她们师姊妹,还不清楚。再就是,性格与年龄,李玉珠和敏庄也不一样。 
  尤慧庄自己,就曾对于师父把她们师姊妹关在地下,而不替她们终身打算,起过极大的反感。李玉珠和自己同年都比敏庄大五岁,一个二十四岁的大姑娘,怎能没有求婚之想?落到范凤阳的魔掌,委屈求全,实在也不足怪责,现在认清小贼真面目,蓦省回头,更是难能可贵。 
  在尤慧庄的内心中,是同情李玉珠的,再看到敏庄和她在一起,更认为敏庄是李玉珠所救,足见同门情义仍极浓厚。如果救援不能及时,两个师妹便要同遭毒手,尤慧庄怎么能不急。杜芸见暗门打不开,道: 
  “大概跟卧室的情形一样,那边被关死了,门也许不厚,如果别无通路,干脆,毁掉这个门。”凝足掌力,往门上一按,震碎一层石屑。向准道: 
  “三姊让开,由我来。”他带的也是一对精钢铁手,待杜芸让开,“砰砰”就是两下子。尤慧庄讶道: 
  “那边好象也有人这么做,也许是二姊他们,位置大概不错。”于是,凿门的又多了一个逐鹿者。 
  从折光镜中,公孙启已早发现杜芸的位置,向准的动作,更显示出她们的意图。 
  不过,他看得很清楚,向准敲凿的位置,在行功室右后方,凿通以后,仍旧进不了行功室。晓梅与二贼两处,都没用夜明珠,故从折光镜中,是看不到的。 
  因此,公孙启仍然是乐观的,向准凿通石门,如果进不了行功室,敌人不也是一样的进不去?他的乐观,就是建立在这个观点上。但不旋踵,又使他起了极大的怀疑。李玉珠何以突然扶伤站了起来,先瞥望敏庄和朱牧一眼,手横宝剑,凝注着前边的门? 
  难道有人在叫了?这个时候会是谁?念头刚转到这个问题,前门倏的崩碎了一块,露进来半个戟头。公孙启的一颗心,几乎跳出口腔外。这是独特的标帜,此时此地,只有范凤阳和他的替身手里有,如果被他们破门而入,后果岂堪设想? 
  灵姑和吕冰,脸色全变了,急看向准,门还没打通。杜芸近在咫尺,都有缓不济急之感,纵是公孙启,此刻也没有办法赶得到。 
  忙把镜头移回行功室,前门崩裂处更加扩大了,室内珠光,从裂口透传门外,清晰看到两个紫衣人,正在加紧施为,两把戟寒光闪闪,此起彼落,运转如飞,一篷一篷的碎石,随着起落的戟势,不住的往行功室崩射,重伤的李玉珠,禁不住碎石的打击,已经躲到门边去了。看样子,她还不肯束手待毙,只要紫衣人打不开整扇的门,要从裂口往里钻,还不大容易呢。 
  公孙启道: 
  “芬妹守住这儿,我得赶去。”即使远水救不了近渴,他也必须赶去,一尽人事,冲出机要室,急急赶去。吕冰一言未发,紧紧的跟了去。灵姑和上官敏也要去,却被梅芬唤住了。 
  公孙启和吕冰刚走,折光镜中忽又展现出奇迹,不知什么缘故,紫衣人竟然离开门边,停止了行动,裂口透出来的光束,已经照不到他们的影踪了。他们肯自动放弃这个机吗?梅芬和灵姑,全想不出道理来。猜测、纳罕,时间在无形中流逝。 
  公孙启居然赶到了,并且叫开了行功室的后门。跟着他一起进去的,只有杜芸和慧庄。见到尤慧庄。李玉珠勉强提聚起来的一口真气,立刻溃散了,只凄恻的喊了一声: 
  “二师姊!”便热泪泉涌,萎顿在地上。尤慧庄迅速把她移开门边,一面劝慰,一面替她服药治伤。同一时间,杜芸也把敏庄,移到李玉珠一处,朱牧行功正值紧要关头,似受干扰,额上汗出如浆,呼吸亦甚急促,事急从权,杜芸急以右掌,按在朱牧的天台穴上,注入真气,协助他引血归经,疏通一脉。向准、小莲守住后门。这原是一瞬间的快速运作。公孙启见室内已经腾出一片空隙,伤者也已有保护,这才把前门打开。 
  原来金逊和齐云鹏,轮番破门,开出来的洞,已有径尺大小,二贼忖料如不及时阻拦,自己逃路尚未打通,强敌自先突破第四道门户,仍非背城一战不可。这种发展,对于他们自极不利,故立即变计,悄然掠回,隔洞发射暗器,原也只是想阻延一时是一时,再想别的主意。 
  由于二贼是计定而行,手里已经准备好暗器,行动又快,等到姗姗从洞口发现他们的形踪,出声示警,无奈洞道太窄,猝不及防,金逊和齐云鹏,还是受到了暗算。二贼发射的那是蝎尾螫极毒,命中处其痛无比,必须立刻救治。这样一来,晓梅更是怒发如狂,一面让葛琳和郝肖庄,带下金、齐二人施救,一面便和二贼对打起来。隔着一个尺大洞口,二贼过不来,晓梅过不去,二贼用蝎尾螯,晓梅用碎石块,便投暇抵隙,互相射击。 
  公孙兄妹这一边,除了印天蓝与杜芸,大多都不用暗器,但也有一个倒外,那就是姗姗。她年轻、好学、好动,小嘴又甜,逗人喜爱,一年多来,她跟印天蓝和杜芸,天天在一起,把两个人的暗器手法,都学了去,但那也只是限于好奇、好玩,不曾想到实用,所以身上什么暗器都没有。 
  今天,就是这个时候,见猎心喜,不觉技痒。她选了几块成片的碎石,握在手中,等待机会。天地间相辅相成,相生相克,道理非常微妙,往往不能用言语表达,但可意会得到,有时利之所在,害亦随之隐伏。眼前就有两个极好的实例: 
  譬如精钢铁手,每支六十斤,其重无比,对付刀剑一类的轻兵器,有如摧枯拉朽,人莫敢撄其锋。但这种重兵器,利于宽阔场所,开合愈大,威力愈大,倘如用来封闭象蝎尾螫这样一类细小的暗器,却相形见拙,不如刀剑灵巧,金逊和齐云鹏,就是因为这种缘故,而受的伤。 
  又如蝎尾螫,体形细小,犹如绣花针,发出无声,可以伤人于无形,但其缺点,纵是贯注内力,也射不远,十丈以外,便难奏效。晓梅不会暗器,自难取准,可是她的内力足,碎石从她手中发出,不亚蒺藜钢弹,破风声摄魄勾魂。二贼明已看出她的手法拙劣,却不敢掉以轻心,不加理会。从这第四道机关,到行功室前门,相距三十丈,其间无曲折,如容晓梅欺近洞口,碎石威力可达。一旦到了这种地步,二贼将无躲闪余地,晓梅手法纵再拙劣,只要瞎猫碰死耗子,碰上了一颗,就得受伤,那时再想回来,可就难了。 
  二贼久历江湖,深悉个中利害,怕被晓梅占据有利位置,不敢离开洞口,否则,岂不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再去凿门,晓梅亦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的暗器手法不佳,打不着贼人,只是因为怒气难伸,藉此求得发泄罢了,因她站得远,二贼要想暗算她,也是办不到。晓梅不肯退,二贼不敢退,于是,就形成了僵局。僵持给了公孙启足够的时间,及时赶到,把受伤的三个人,置于安全保护之下,并从门上斑脆,看清门外形势。 
  他虽然还不知道,两个贼人阻拒的是谁,但从二贼不敢出去应战,已能约略判知,如非晓梅,便是金星石;人寰五老还不足使紫衣人,望而生畏。眼前的李玉珠,使他不禁联想到印天蓝、葛琳,尤其是敏庄,先后被蹂躏,再也无法按捺陡涌的杀机。他愤怒的开启室门,徐步走了出去。开门声,以及暴涌的珠光,立使二贼惊惶回顾,分出一个人迎了过来。远处立刻传来姗姗甜脆的关注声: 
  “大哥留神,匹夫手里有暗器!”近距十丈,贼人业已看清公孙启的面貌,嘿嘿笑道: 
  “刘冲,你好大的狗胆,本山主正要找你,难得你会自己投到,还不自裁谢罪!”公孙启恍悟面具还没摘下,也不置辩,道: 
  “报尔的真实姓名。”两个人都没止步,距离更为接近了。 
  紫衣人似觉话声不对,微一打量,道: 
  “几月不见,狗胆居然生了毛,也罢,本山主倒要伸量伸量你,精进多少,看打!”短戟抡圆,猛砸而下,呼呼劲风,威势的确不同凡响,公孙启道: 
  “何必急着找死!”奇光倏现忽隐,双方已经交换了一招。 
  紫衣人退后两步,急视手中兵器,月牙已被削去一角,骇然问道: 
  “你到底是谁?”公孙启道: 
  “如是替身,火速报名,以免自误。”紫衣人道: 
  “休仗利剑吓人,看打!”再次进招,拍、销、崩、扎,快速而稳健。公孙启掌剑交挥,迎架而上,道: 
  “事不过三,报尔姓名免死。”紫衣人道: 
  “强存弱亡,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招式骤紧,变化亦奇,就是不肯通名报信。公孙启已有两次经验,知道范凤阳这些替身,个个武功也都不弱,封、拦、拆、解,谨慎异常。眨眼就是二十多招,紫衣人愈战愈勇。招式变化,也愈奇愈快,刁、销、崩、磕,吃一次亏,再不肯上当,对付兵器,远比对付人,还要细心而专注。 
  公孙启看出贼人,存心掳夺宝剑,毁损宝剑,如在洞外,宁愿弃剑用掌,然而现是在洞里,招式身法,俱为洞道形势所限,不能充分发挥,空手入白刃,不易施展,起码在精神上,用剑远比用掌,给予贼人的威胁大。现在既已窥破贼人企图,他的对策,护剑重于防身,甚至进一步,虚招多于实招,以剑为饵,吸引贼人的注意,奏功寄托在掌指之间。 
  决策虽定,贼人亦非弱者,机会难得。 
  洞道之中,在夜明珠毫光映照下,但见两种兵器,翻飞闪晃,吞吐撤放,快同掣电,挪移进退,始终于数丈距离内拉锯。 
  另一紫衣人,仍然守在洞口近旁,阻拒晓梅,但因背后已出现敌人,不时偷觑一眼,以防不虞。吕冰早已赶来了,探视过妻子,虽已护住心脉,但伤势极重,一息奄奄,至今未醒。想到半年来,并肩携手,笑语如珠,两情欢惬的亲昵情况,一颗心宛如刀扎。 
  他恨自己昨夜贪功,疏于保护,以致造成意外的祸变,更恨范凤阳卑鄙下流,禽兽不如。 
  他看到了洞口另外那个紫衣人,他多么想过去,把那贼人砸烂,奈何中间被另外一场打斗所隔断,他不敢教公孙启分心,过不去。朱牧几乎走火入魔,已经杜芸输功导引,真气运转,恢复了正常。他曾睁眼看了一下救他的人,是个不曾见过的端庄美女,感激地点了一下头,也曾游目瞥望了一眼室内情况,李玉珠和敏庄,也都有人照顾了,尽管照顾她们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但他仍旧非常放心。 
  前后门都已打开,也都有人防守,尤其是防守前门的,是个虎虎生威,比他还要年轻的青年,与那青年并肩站在一起,展望门外的,就是救他的那个美女。咦,他看清楚了,原来是小莲!今天何以对我如此冷漠?现在,朱牧完全放心了,暗暗的对自己说: 
  “还是赶快医好伤势要紧,范凤阳这个叛徒,非要亲手给予惩罚不可。”正当他决心疗伤,刚把眼睛闭上。门外打斗,已生剧变。 
  公孙启搏战紫衣人,已满一百招,不知足否有意,依然未能取胜。 
  就他自己的感觉,这个紫衣人,是比不久以前所杀的那两个范凤阳替身,的确要高明一筹。但在别人眼中,观感就不相同了。 
  晓梅直觉地认为公孙启,能胜而不胜,过于地珍视宝剑,是一个原因。菩萨心肠作崇,妇人之心,不愿意多所诛连,是另外一个原因。杜芸客观而冷静,获益良多。在她的意识中,范凤阳是唯一的死敌。范凤阳现在所用的兵器,就是这种短戟,紫衣人如是替身,戟招必得自范凤阳。是则,将来要想战胜范凤阳,今天就应该从紫衣人的招式上,注意其精微变化。 
  她的精神,大部分贯注在短戟的运用,胜负问题,反而显得模糊了。她发觉短戟,似乎只有三十几招,紫衣人并不整套使用,而是拆解之后,频频加以变化。同是一招,每次变化都不相同,自然,她也注意到了公孙启的封拦格拒。场中,二人动作都快,杜芸的眼睛跟着转来转去,忙得不亦乐乎,有时上招还没看清,下招又已展出。因而,她的印象,也是模糊不清,她也不懊恼。理由是,她的武功虽然还谈不到登峰造极,但是,确已升堂入室,算得上高手中的高手了,深知技击之道,临敌贵能活用,能有这种概括的印象,将来对付范凤阳,已经大有用处了。 
  吕冰的肚子里,完全被悲愤所充塞,唯一的希望,公孙启快点胜,让出路来,好教他过去杀个痛快。姗姗手里握着小石片,一心一意在打鬼主意,她想露一手,用发射龙鳞甲的回旋手法,把守在洞口的那个紫衣人打翻。由于初次实用,没有太大的把握,又不道那个紫衣人隐藏的确实位置,深恐一击不中,反教紫衣人加了提防,是以欲前又怯,极是犹豫。能够看到公孙启和紫衣人搏斗的,就只这四个,各人的想法,又全不相同,缔合起来,只有姗姗的想法,积极而有助于当前的情况。又过了片刻,姗姗看了一眼手里的碎石片,微微一点黔首,好象已经下了决心,蓦地扬声说道: 
  “大哥,怎还不快点?这儿有人中了毒药暗器,急待救治,我来帮你。”话声中向前跑去,故意用力,使脚下发出很大的声响。晓梅不知姗姗用计,紧步赶上,把她拉住,悄声埋怨道: 
  “你疯了!”洞口紫衣人更不知是计,抖手发出一篷蝎尾螫,然后才微露半面,凝眸观察。姗姗的用意,就是要紫衣人显露身形,以便测定他的位置。紫衣人不察,果然中计,尽管他微一观察,又马上隐去,但行功室的前门是开着的,强烈的珠光从背后映照过来,把他的半面侧影,衬托得异常清楚。 
  姗姗右手一扬,两块碎石片已随势发出。紫衣人刚刚把头缩回,碎石片已如影随形,跟踪射到。两块碎石片虽是同时发出,劲力,手法,却不相同,稍前的一块,挟无比劲风,从紫衣人面前飞过,照直向前击去,极似晓梅先前投掷的石块,落了空。 
  紫衣人也是以为和先前的石块一样,自不在意,心里上顿时呈现松懈与疏失。哪知姗姗所发的第二块石片会拐弯,恰巧又当紫衣人心神微呈松懈之际,正好打在他的上嘴唇上,虽然不致于要命,却也唇破见血,火辣辣的生痛。这还是因为姗姗初次施展,经验不够,部位没算准,她没想到紫衣人探头窥视的时候,上身微俯,缩回头去,腰即挺直,高低差了五六寸,否则,打在额头或打在鼻梁上,当时就得重伤。 
  这种手法,江湖上已不多见。紫衣人内心的惊恐,比所受微伤,可厉害得多了,强敌之中竟有此种暗器名家,洞口已隐藏不住,形势所迫,顿生拚命之心,立以最快速度,返身回奔,打算以二敌一,双战公孙启。这是目前唯一逃生的机会,胜得了公孙启,便可夺路突围;并且,还得速战速决,如容晓梅、姗姗破门而入,从背后掩杀过来,那就更不乐观了。 
  主意打得很如意,不料还没跑上两步,姗姗所发第一块石片,竟似具有灵性,又已旋飞而回。 
  这已在紫衣人意料之中,他既知道这种手法,自然懂得破解,是以这块石片,对他已无威胁,觑准来路,扬戟点落。他的动作不能说不快了,点落石片,身形再起,不过一刹。但这一刹,已使晓梅和姗姗,足够到达洞口。姗姗一招得手,信心陡增,再扬娇喝: 
  “打!”这次她只是虚张声势,手都没有动,原因是合用的石片不多,一共只选中了四块,已经用去了两块,翘剥下的两块,没有较大把握,她是不肯随便出手的。晓梅窥破紫衣人的意图,怎肯教他如愿,双战公孙启,配合姗姗的恫赫,发出一把碎石块。紫衣人听到石块破空声,转身献戟,一阵抢拍,虽把石块击飞拍落,却也不禁暗暗叫苦。 
  形势变了,洞口有利位置,已被晓梅、姗姗所占据,紫衣人暴露在不足五丈处,而石块又是取用不竭,除了倒退着走,连转身都不敢了。晓梅哪里会让他缓手,碎石块随取随发,五丈远近,纵是普通人,也不会差得太离谱,何况晓梅,腕强力足,打着就不得了。 
  姗姗也没闲着。合用的石片不易找,只是杜芸教她的回旋手法不能用,但印天蓝教给她的取准手法,却一样的可以施展。晓梅论把发射,一出手就是三四块、五六块不等;姗姗则是点射,专门取准打穴。晓梅打上盘,姗姗就打下盘。紫衣人的一把短戟,挥舞如轮,上遮下拦,脚下还不停的向后移动,但听: 
  “叮叮!当当!”碎石溅飞四射。在如此严密的配合下,紫衣人哪里还有侥幸可言,一个疏失,膝盖下的麻穴,被姗姗一石打中,腿上一软,几乎摔倒,短戟自然也慢了,头脸和前胸又被晓梅一把碎石打中。 
  重伤之下,暗忖落在月魄追魂手中,势必逼问口供,活罪更加难受,回手一戟,自碎天灵而死。情况发展,如此重大,与公孙启力搏的紫衣人,立刻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心慌,手乱,招式再难沉稳。公孙启觑准时机,绝情剑一招顺水推舟,削断他右手半截手掌,闪电进身,左掌骤起暴落,拍中对手晕眩穴。 
  原来他煞费苦心,是想捉一个活口。紫衣人着掌栽倒,鲜血却从嘴角溢流出来,敢情他已先一刹,嚼舌自尽了。公孙启发现对手已死,顿足恨道: 
  “早知如此,何必多费力气!”迎到洞口,始知金逊和齐云鹏,确实中了蝎尾螫,已经葛、郝二女,及时代为解毒敷裹。吕冰已经赶了过来,挥动精钢铁手,刹那即将洞口扩大,把晓梅、姗姗等人,迎了进来。三路人聚在一起,互相一对证,始知今夜出现在洞里的范凤阳,竟有六个之多,两个已逃,四具死尸中,到底有没有范凤阳本人在内?急须查探明白。洞里显然还有未曾到过的地方,也须继续搜。 
  连同小翠,负伤的共有六个人,尤其是敏庄,奄奄一息,必须即刻救治。几个人一商量,无论检验尸身,或继续搜洞,均须李玉珠协助,尤其是搜洞,非她不可,只有她熟悉洞中形势与设置,但是她不宜多劳神,更不能行动。敏庄的伤势,不能再耽误。其他几个受伤的,也须静养,洞里不适宜,还得派人保护。 
  还有公孙启那一组人,两夜一天,没有好吃好睡,也不能不顾虑。有这三个重大的原因,一致认为回山口镇,为最适宜。晓梅虽不愿意,也不愿独持异议。会齐梅芬,携死扶伤,回了山口镇。还算好,镇里今夜平安无事。化装已无用,纷纷恢复了本来面目。 
  朱牧的伤势,本已稳住,当会到葛琳,听到葛氏别业的一段伤心事,又气得吐了几口血。敏庄的不幸,也反映出李玉珠的不幸,庄门七姊妹,恨不得把范凤阳生吞活剥,才趁心如愿。在李玉珠的口述下,灵姑绘出了一幅洞里设计详图,再经李玉珠翔实核对与校正后,复制了五幅,除李玉珠和敏庄外,五姊妹人各一份,看了又看熟记心中。 
  公孙启吃饱歇足,思前想后,把一年多来的经过与得失,从来辽东到现在,彻底地检讨了一番,觉得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过失,才使范凤阳凶威日盛,得以逍遥到现在,这个过失,就是过份地限制了弟妹的活动,反而使得弟妹的聪明才智,不能作充分的发挥,相形之下,也就愈发显得范凤阳的猖撅而可怖了。 
  当然,他怕弟妹们对付不了范凤阳,吃亏上当,以长兄般的爱护和照顾,不敢放任弟妹单独行动,出发点绝对是善意的。譬如姗姗,他就一直把她看成尚未成熟小妹妹,处处需要照顾,不敢教她离开身边,然而今天,姗姗收拾那个紫衣人表现就有多优异!又如杜丹,始终没有给他表现的机会,就不应该了,他决定人力的调配,应作适宜的修正,有力量不敢用,或是说,不作充分利用,才是大大的失策。通塞之后,立刻把大家召集到一处,坦承自己处置的不当,以及适才静中的思想,沉痛地说道: 
  “范凤阳的确狡诈可怕,但如把他估计过高,瞻前顾后,反而自缚手脚,给他造成有利的空隙。我们有足够的力量,可以歼除他以及他所网罗的一群帮凶,过去就因为顾虑太多,没有完整的计划,他才能饶幸占得上风,这是我的错,现在我们受伤的人太多,不宜再在此处逗留,所以今夜务必把蝎子沟荡平,也许范凤阳已经走了,除非逃进关去,我想不出,辽东地面,还有什么地方可以使他安身,经营一个窝巢,不是短时间就能够成得了功。先把蝎子沟,给他彻底破坏,教他无法再用,跟踪追击,也不再给他喘息的机会,逼使他必须现身,跟我们进行一次生死存亡的决斗。” 
  于是,先听取大家的意见,然后,再就自己的构想,综合作出一个完整的计划,吃过晚饭,立付实施。 
  夜幕初张,公孙兄妹满怀愤怒,大举出动。带回去的四具尸首,检查过了,全是替身。公孙兄妹,既愤怒,又心惊,更不能不惋惜范凤阳的才华与能干,实在想不出,范凤阳用的是什么方法,会使这几个亡命之徒,心甘情愿地替他卖命? 
  那套精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