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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穿越局奇闻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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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语未尽,怪香子已是沉默了,将桌上的茶盘一推,彼时名震天下的老人家竟是脸色一变道:“不吃了,俗世纷杂竟是饕餮亦是难得啊,”好端端的门不走,怪香子趁着茶馆内诸人不备竟是跃到窗棂上看着楚留香笑了一声:“再会。”
  楚留香哭笑不得地看了怪香子一眼,倒是也习惯了这人游云随性的样子,只举了举杯子以茶代酒道:“再会。”
  将茶钱付了没坐多时,楚留香便也离开了这家有御赐牌匾的老茶楼。
  
  只是人生别易会常难,往后种种,却当真是应了一句叫做俗事难料罢。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觉得还满意的话记得留个花收个藏喵,么么哒~!想想觉得昨天放的有点少,今天双更,晚上八点还有一更……嗯,努力攒稿子!
  
  楚留香你不问人家名字人家都不高兴了唔。。还有一言之交是什么啊喂!明明都双人同骑了!【又有什么东西乱入了……
  
  传一张唐门美图:谁给我们唐子期推蓝了2333333333……
  
  
☆、第三章 惊羽穿杨连百中【捉虫】

  这时节的风声着实凛冽,唐子期以前是南方人,此番到了北国来,只觉这秋风扫落叶,满目皆荒凉的感觉有那么一点萧瑟。
  唐子期既是没有选择身份,便也没有府邸没有家人,于这惶惶世界中竟是个孤家寡人,无牵无挂尚可,无欲无求却是难做。
  然这薄凉白日尚罢,到了夜间,裹在客栈那不厚的褥子里,本就浅眠的人便更难睡安稳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应是子时,客栈破旧的屋门被人咚咚地叩响。
  唐子期睁开眼漠然看向吱嘎作响的房门,眼底的精光竟像是从未睡着过一般。
  这客栈是当真的老旧,唐子期寻来倒也只是因着这僻静的地方和便宜的价钱,现下是坐吃山空阶段,自是不能太过铺张,否则连勉强过活都做不到了。
  
  门响了半晌,似是认定了里面的人当是醒来,唐子期不去应门,外面的人却也不动。
  于是唐子期想了想,将千机匣慢慢放在手边,同时垂下身去以免着了迷烟的道,只是外面的人似是并没有将吹管送进来的意思。
  一里一外,居然也都是按兵不动,极有耐心。
  
  直到门外的人终究还是丧失了继续等下去的耐性,唐子期闻声而动,微微一偏头,一支飞箭自窗缝径自飞进来,稳稳插在适才唐子期头部所处的位置。
  倘若唐子期没有偏过那个细微的角度,怕是此刻已然性命难保了。
  
  他的眸色冷冷一沉,却是没有贸然追出去,毕竟敌在暗我在明乃是兵家之大忌,何况唐子期自忖亦不是什么征战沙场的好手,若是一定要说,只是个喜欢偷人性命的小人罢了。
  杀手讲求一个出其不意,倘若正面相对那便不是杀手,而是剑客。
  光明磊落所向披靡,那不是他唐子期。
  
  所以唐子期只是保持着适才的动作潜伏在暗处一动不动。
  是夜色凝沉,死一样的安静,他又刻意屏住了呼吸,现下连根针掉在地上怕是都听得见。
  直到窗外传来细小的风声和衣带摩擦的声音,唐子期依旧伏在远处没有动弹。
  
  半晌,他方才慢慢起身来,也不点灯,只是眯着眼藉着月色细细看着墙上的飞箭,飞箭上头穿着一张薄薄的纸,不知是什么质地竟也不曾破碎开来。
  唐子期看了一会,便自袖中取了一个手帕小心地将飞箭取下来,手覆在手帕的外侧细细展开信笺,慢慢辨认着上面的字迹,只见那薄如蝉翼的纸上写着端端正正十六个字——
  死生一瞬,古亭门前。
  置之死地,方有后生。
  
  看上去,似乎是一份邀约了。
  唐子期将信笺往上对了对,继而目光倏地凝结在尾端,最右下角的,不是红叶又是什么?
  笑风堂……居然找上门来了。
  前提是,这并不是一份赝品。
  
  行走江湖最忌讳的,便是轻信,只是那古亭门前,却是少不得要查一查了,唐子期想着便小心地隔着帕子触碰了一下那片红叶,红叶似乎粘的并不算牢固,倏地落了下来,飘忽地落在地上,无声无息。
  唐子期没有多想径自取了起来,便见那背后竟是五个字赫然书着——
  堂主:朱明空
  
  放下红叶不提,唐子期这次是彻底没了睡意,索性盘了腿坐在床上思忖起来。这里面有那么几个疑点——
  第一:自己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杀手的名声在。那么笑风堂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第二:如果是在北城看白榜被盯上了,那么看榜的人何其多,为何偏偏是书生打扮的唐子期?
  第三:究竟是谁一路跟踪自己到客栈,而且轻功卓绝让自己全然不知?
  
  想到这里,唐子期不禁觉得背脊有些发凉,说到底他亦不是个江湖客,在大好世界待久了,仗着剑三的技能作弊来到这个世界,对于江湖险恶种种全无所知。
  若是被人暗算排挤,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唐子期不怕死,对于他而言,这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梦罢了,只是既然来到这里,自是我命由我不由天,怎么可能说死就轻易赴死?
  葬身鼠辈之手无异于低头认输,这种事傲骨一身的唐子期,却是真心做不到。
  
  那么,该是寻找一个依靠了。
  既是自己的能力不足,不若寻找一个组织暂且栖身,毕竟一个组织在江湖上的力量,可是远远大于每一个人的。
  若是有那么一个人足以撑起一片江湖,那么那个人定是个传奇。
  他唐子期不是传奇,也不想做那么一个人。
  
  天下何其大,他想找的,却不过是一个栖身之所罢了。
  
  那么,唐子期慢慢摩挲着面前的信笺,冷漠的眸光慢慢敛了起来——
  笑风堂么?似乎也不错。
  
  自打来了这个世界,手上的戒指竟是突然出了反应,微微的震动旁人应是无感,只是唐子期却是瞬间察觉了。
  他用意念控制着闭上眼,眼前浮现出清晰的任务介绍:“恭喜侠士开启第一阶段任务:古亭门前杀恶人朱明空:0/1。任务详情:明日辰时古亭门前将有天门堂帮主朱明空的金盆洗手仪式,是时侠士可伺机而动,自行忖度。”
  唐子期将意念收了起来,觉得自己的任务大抵是所有人中最奇异的了,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任务,居然就是动手杀人,而且要杀的那一个,居然已然是堂主级别。
  
  慢慢舒展了一下筋骨,唐子期靠在床沿上闭上眼小憩,在天明之前,他需要充足的精力。
  杀手乃搏命之技,只可胜不可败,若是败了亦是不需要批驳,直接就是丢性命的事。
  倒是半点都马虎不得。
  
  晚秋的辰时,天本该亮了,然则这一天偏巧天公不作美,竟是十足的阴郁天气,连着整个气候都跟着憋闷起来。
  古亭门前却是难得地热闹。
  
  这古亭在北城之北,本已是出了城门的一处荒凉庙宇,因是没有太多名气的缘故断了数十年的香火。
  只是几世之前武林至尊天青曾到访此处,亲题匾额于庙前曰“古亭”,深赞此处妙极,至于是哪里妙,至尊并未言明。
  偏偏武林中人还就吃这一套,至尊一句话罢,这地方竟也成了福地一般。当时因着天门堂第四代堂主叡疏在北城一带功夫数一数二,人品又是众人皆赞的,因而这地方便划归了天门堂。
  传了这两三世,便到了朱明空这一辈。
  
  朱明空乃是江湖之中难得的小人嘴脸,仗着天门堂的余威公然为害乡里,竟是活生生将一个偌大的帮派带到今日的门庭冷落,可谓亦是个奇才。
  只是这“奇才”今日的金盆洗手却还真是来了不少人。
  这到底要归咎于江湖人的一个坏毛病,叫做墙倒众人推。天门堂为数不多的弟子四处苦着脸送请帖,各大门派自是傲傲然接了过来,这次分派了门派里小辈分的人过来看看,一是凸显一下自家门派的声势,另一便是看个热闹。
  当然,看热闹的人,才真算是占了多数。
  
  老实说江湖里愿意金盆洗手的只有那么些人,有的是因着杀孽太重只愿退出纷争以求全躯;另一些是因着晚年顿悟放下屠刀只愿忏悔罪愆。
  朱明空闹这么一遭,大抵就是前者了,颇有一种我不追求过往同求大家不再追究我的往昔罪孽一般的意味。
  只是人世间的事,哪有那么好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到底也要看那些被你杀过的冤魂愿不愿才是。
  
  唐子期没在人群中,这时他心底由衷地感激朱明空挑了这么个好地方,毕竟唐门那千机匣拿在手上太过扎眼,倘若自己明目张胆地举在这里,怕是真要被人请出去了。
  然而古亭这地方倒是好得很,这地方在山上,之前又是极致荒凉,因而树多是参天大树冠盖繁盛,唐子期算准了距离隐在树上,藉着枝繁叶茂将自己全然盖住,屏息等待着时机。
  
  朱明空出来的时候穿了一身布衣,极其朴素,这与平日荒诞的做派竟是全然不同。江湖众人此刻早已忘了彼时天门堂的赫然威名,窃窃私语声久久未绝。
  唐子期看着只觉得可笑,这些人平日自诩名门正派,不欺凌百姓只怕要挂一张替天行道的牌匾,然则真正看到了江湖宵小却又不得而诛之,只是做些鬼蜮伎俩。
  人人不愿为出头鸟,倒也是个常情了。
  
  现下真正困扰到唐子期的却并不是这一件,他继续屏着息小心地将弩箭取了出来,大脑飞快运转思索着一击致命的可能,思来想去竟也只有那一策“追命无回穷九泉”能够得而用之罢了。
  若是一击不死,唐子期只能冒着风险再补加一击,那么被发现的可能也就大大增加了。
  他不愿冒险,至少第一个任务,他并不想将简单的事情闹复杂。
  
  需要等待的,只是敌人懈怠的那一瞬。
  唐子期最不缺少的,就是耐性。
  他继续整个人趴伏在树枝上看着正慢腾腾倒弄着金盆的朱明空,目光所及之处竟是看到了另一个人——
  赫然是那天他追踪无寻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正站在人群中,和旁边一个耄耋老者低声闲谈着,因着距离本身并不算远,唐子期几乎可以看得到男子脸上云淡风轻的笑意。
  
  目光转回去,朱明空抬起手来似乎正是要放进盆中进行仪式了,就是这一刻——
  唐子期的弩箭已然拉满。
  惊羽穿杨连百中,鹰视狼顾壮志雄!
  
  追命箭祭出的一刹那,带出低沉的,撕裂空气的啸声,那中年男人竟似是有所感一般,蓦然抬首竟是与躲闪不及的唐子期目光对了个正着!
  一箭破空无可追,然而唐子期一震,下意识地偏过目光——
  这第一次任务便被人勘破的感觉并不好,只是追魂索魄箭一出,便是八匹马,怕是也拉不回来了。
  戒指轻轻震动起来,示意着任务已然完成。
  
  楚留香若有所思地抬眸再看过去,适才唐子期所在的地方,只余枝桠微微地晃动着,那人,却已是逃了。
  朱明空的心口处插着一柄细小的弩箭,正中要害怕是神仙也难医。
  
  是非因果,一场轮回。
  所为的一切终究还是要偿还的,世间到底不是圣者传说,便更没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样的美事罢。
  
  楚留香本并不是一个执着的人,这朱明空亦不是他的友人,盗帅楚留香从未曾有过这样的友人。站在原处看了一会,他低声征询旁边的老者道:“走罢?”
  
  那老者便是之前茶楼的那一位,点了点头哂道:“那小子有点意思。”
  于是楚留香便又笑了,唇角的笑意轻似流云一般,轻轻抚了抚契合极好的面具大大方方承认:“是有趣得很,若是能与其相识,亦是一件幸事。”
  
  老者边走边哈哈大笑,似是丝毫不觉此处已成了那朱明空的祭地,笑够了便用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筷子点了点楚留香的胸口:“我以为你该说,可惜不是个女子。”
  “不是女子,也可以是妙人,”楚留香习惯了玩笑话,便也不以为意,只是负着手悠然笑道:“这一世能得一妙人一解人,便是足矣。”
  
  世间最幸事,便是种种所思所想,除却自己之外,竟是还有人懂得。
  天高云淡鸟惊飞,和有心人,做快乐事,此生道破玄机,却已是满足得很了罢。
  
  只是这所谓愿望听似简单,倒也是千百世方能修得的造化罢了。
  人生若是当真如此,夫复何求?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第二更╭(╯ε╰)╮
  唐子期跑了,下次见到楚留香情形会是怎样呢?
  求收藏求评论………古龙风正剧都是小冷文喵?

☆、第四章 天山四怪惊魂生

  谁都不曾想到命运竟是如此的滑稽。
  楚留香站在花阴客栈之中,只觉身上一阵阵地泛起寒意,这感觉太过鲜少,竟是让楚留香这样的人都微微有些战栗。
  床上躺着的人赫然就是天山四怪之一的“赌怪”神算客,此时眉眼之间那抹精明之意仍在,只是人已是死的透了。
  
  楚留香向前踏了一步,然后看到了床边摆着的红叶还有……神算客喉间的弩箭。
  竟是与之前杀死朱明空手法如出一辙。
  
  赌怪神算客,楚留香与这人的关系当是算忘年交,平白差着一辈的年纪,却可以嘻嘻哈哈地闹到一块,倒是也不易。
  只是这人鲜少下天山,平生辗转八十余年走下天山的次数可谓屈指可数,没想到这一次来到北城,竟是遭人暗算了。
  楚留香沉默地看着面前的一切,就听怪香子在他耳边问道:“你觉着,这事是那小子做的吗?”
  
  怪香子的语气有种压抑着的隐忍,楚留香几乎可以听得到那澎湃的杀意,只需一个字就可以彻底地烧起来,烧的漫山遍野。
  可是他选择了沉默,并非私心,他只是在想:会有一个杀手蠢到这种程度么?刚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一个人留下了那么明显的区别性手法,之后就再下一次手?
  楚留香对此持了个怀疑态度。
  
  神思一转,他沉吟问道:“笑风堂之前,可有寄红叶来?”
  怪香子紧紧锁着眉想了不一会便摇了摇头:“不知道,”顿了顿他的语气沉沉道:“我没听老鬼说过。”
  楚留香复又沉默了半晌,方才伸出手去将神算客的被单蒙了回去,双掌合十拜了拜,语气沉沉道:“恕楚某冒昧,天山四怪此番下天山,究竟是为何?”
  
  眼见着怪香子的脸色倏地一变,楚留香依旧是那副温尔的神色,目光却是一动不动地定在怪香子怵然变色的脸上。
  然而这一次,楚留香终究还是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怪香子紧紧蹙着眉,这番也不走窗子了,推开门竟像是在逃避什么一样往下跑,一边跑一边喝道:“我去老林棺材铺看看!”
  
  楚留香停在原处蹙眉看向怪香子跑走的方向,半晌方才幽幽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难不成老天都看不惯我楚留香爱管闲事的毛病?怎么半点安生都没有……”
  这样想着,他背着双手就慢慢地走了下去,只是脑海中飞速掠过一个念头:这次的杀手,真的是那个技巧拙劣的家伙么?
  脚步生生一顿,楚留香竟是忽然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天山四怪此番,究竟是来了北城几个人?!
  
  想到这里,他立刻回转过身去往棺材铺赶去,只愿此番那个老滑头怪香子能对他说一句真言,只是一切都迟了——
  当楚留香到达棺材铺的时候,老林棺材铺已然是一片火海。
  没有人看到怎样起火,只看到偌大的百年棺材铺外密密麻麻铺满了红叶,看上去煞是凄楚。
  
  楚留香竟是难得地怔在了那里,半晌没法动弹。
  那种被人扼住咽喉的感觉太过明晰,直觉告诉他,这次的杀手和以往全然不同,他很嚣张却又很谨慎,全然没有半点踪迹可寻。
  甚至于楚留香都不知道,这次的事情究竟是一个人做的还是整个笑风堂。
  他只能努力从肺间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带着烟味的浑浊气味,试图去寻找一点有关于怪香子的踪迹。
  
  那个老鬼,也许还没到这里。
  楚留香自我安慰着,却又打心底觉得不可能,毕竟以怪香子的脚程,决计没有比自己还慢的道理。何况如若怪香子不在这里,杀手根本没有烧房子的必要……
  
  想到这里,他本想进去看一眼,无奈火势太大,纵是楚留香自己亦是没有全身而退的定数。
  楚留香本无意寻人,只是余光掠过了周遭,却是不期然地看到了熟悉的面孔,那人竟赫然是那天自己载过一程又杀了朱明空的人!
  楚留香眼睛微微一亮,只觉得至少还是抓住了一条线索。
  
  只是唐子期反应极快,当感觉到楚留香的目光时便瞬间反映了过来转身就跑,他的大轻功虽是不敢滥用,无奈此时已经是紧要关头,索性一纵身跃上高阁,只想尽快遁走。
  这时的唐子期尚是不知盯上他的中年男子便是第一天遇到的那个楚留香,只是直觉告诉他:这人很麻烦,如果被盯上了,怕是之后什么都不消做了。
  
  可是楚留香既是好不容易得来了线索,又怎肯轻易被他逃了?
  于是两人竟是在闹市之中飞檐走壁你追我赶起来,唐子期本身靠着系统的气力值,不多时便发现自己气息不稳,想是气力值已然空了,正巧看到下面有一扇窗开着,他来不及回头望,便一纵身使了个巧,蹑云逐月飞了进去,稳稳落在地上。
  
  那屋子极为精巧,竟似个女子的闺阁。
  好在里面无人,唐子期便也屏住呼吸打坐暂且休憩,准备养回些气力值再逃,闹市之中他并不想轻易与追索之人动手,倒不是因为什么怕伤及无辜,只是杀手之技本身不适合搏命,若是真刀真枪地对战失了先机,胜数便更要跌下去了。
  
  不多时,唐子期缓缓站起身来松了松有些沉重的腿,刚想推门出去便听到窗口处传来一声朗笑,那人竟是不知在窗口站了多久,只是看着他的模样笑言道:“兄台可知此处为何地,竟敢擅入?”
  
  唐子期回头看过去时,那人已是毫不在意地将人皮面具慢慢自脸上撕了下来,唇角的笑意云淡风轻好看的紧:“在下楚留香,于此处与兄台再会,真乃奇缘。”
  怪只怪楚留香那一掀人皮面具将唐子期震住了,于是竟也就忘了问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只是冷声哂道:“楚兄为何不戴面具了?”
  
  楚留香似是丝毫不介怀被人问及,只是弯着唇角极为好脾气地应道:“楚某此番来北城要躲一个人,此处无他,自是不需面具了。”
  躲一个人?唐子期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楚留香的模样,心下暗忖,眼前这人生就一副好相貌,只怕是什么风流债吧。
  若是楚留香知道眼前这人竟是这般忖度,怕是真要叫冤了。
  只可惜唐子期这人太过沉默寡言,想到此处面上却也丝毫不露,依旧保持着凉薄之色轻轻颔首道:“也是。”
  便是再无下文了。
  
  楚留香便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那动作便也熟稔的很。唐子期忽然发现,这世间居然真的有那么一种人,一举一动俱是风流,温温君子谦和如玉。
  就听得楚留香问道:“神算客的事情,是你做的?”
  
  这语气中没有质疑,似乎只是个淡淡的问句。
  唐子期眉目一冷,继而沉默着摇了摇头。
  楚留香便从善如流地“哦”了一声,一时间竟是没了下文。
  
  唐子期便也沉默地站在原处想了半晌,忽然开口问道:“我去看了尸体,和我杀人的手法很像。”
  他并没有打算隐瞒,事实上从一开始他就意识到了这次的栽赃,明显是依据他之前的手法来的,只是唐子期想不通的是——
  到底是谁在刻意地仿照他杀人的手法?
  朱明空一案并不是什么大案,最终官府亦是以江湖仇杀草草终了。
  只是现下居然被人处心积虑地利用,唐子期觉得有些想不通。
  
  楚留香便是静默地想了想,然后唇角微提问道:“兄台是蜀中唐门的人?”他想到唐子期那一手精妙的弩箭暗器功夫,却也真是想不到唐门之外的门派了。
  唐子期默然地想了想,蜀中唐门,多么熟悉的地方,只是与自己的所在应是有差别才对,门派弟子中自然也没可能有自己这么个人,索性摇了摇头言道:“并非如此。”
  
  楚留香便也不再追问,只是眉眼温温地感慨道:“只是楚某本以为已是寻得了线索,此番看来又要重新来过了。”
  房中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大抵是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唐子期方才凉声问道:“你相信一个杀手的话?”
  
  楚留香似乎是微微一怔,温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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