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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脉-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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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又见婆娑
四大部洲中央，天柱不周山下，靠近南瞻部洲与东胜神洲交界之处，有一山脉，虽不高却连绵数十万里，横跨两洲之地，又因邻近天柱，是以灵气浓厚，乃是修道安身的绝佳处所。当年要是段君宏初到仙界之时就知道有这么一个好地方的话，想来也会安身于此。只不过此山虽好，却并非空山，其中早已有一位大人物居住，只不过此人向来低调，从不参与仙界中各个势力的争斗，因此虽然此人实力已达太古金仙，却是声名不显，三界之中除了有数几人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知道此人的存在了。
在这延绵的群山深处，被众山环抱的一块面积并不很大的凹地中，一座纯以木制的九层阁楼耸立其中。在这阁楼的顶层上，一名头挽云髻的宫装女子正盘膝端坐在蒲团上闭目养气，只见她浑身都散发出一层淡淡的青绿色雾气，缓缓地围绕着自身流转，然后轻轻地融入到了那女子面前神龛上供奉的一片墨绿色玉符中，那玉符受了青绿色雾气之后，便又吐出一股墨绿色雾气融入到那女子自身散发的雾气之中，如此循环，往返不休，就似永无止境一般。
那女子正行功到酣畅出，她面前的那片墨绿色玉符却突然光华大盛，并且发出了一声仿似龙吟的声响。那女子睁开双目，看了看那片玉符，然后起身持握起玉符朝着三十三天外拜了三拜，接着便转下楼来对门下弟子吩咐一声，然后便驾起一朵淡青色祥云直往三十三天而去。
那女子来到三十三天外的混沌之中，又行了片刻，然后将那片玉符取出，双手合十夹着玉符，跪下之后口中默默祝祷，突听一声清音，那女子身前便露出一片天地来。
那女子跨步进入那片天地，四周都是茫茫大海，只在那海的中央有一座孤岛，岛上似有什么圣物散发出万丈光芒照亮了这片天地。
那女子将手中玉符往水中一抛，瞬间那玉符便变作一叶轻舟，那女子踏上轻舟也不划水，轻舟便载着那女子往海中的小岛而去。
轻舟速度极快，片刻之后便已靠岸，那女子上得岸后，轻舟又再次化作玉符落回女子手中。那女子正要沿着岛上唯一的小径往岛上最高处的宫殿而去，却忽然见到离她不远处那块刻有“金鳌岛”三个古篆字的石碑旁坐着一名黑须道人。这道人盘膝悬坐于虚空，腰间挂着一个渔鼓，手中握着一根碧绿的竹竿，看那模样似在垂钓，可是那根竹竿的尖端上却并没有渔丝，再一细看，才发现那竹竿的尖端似是伸入了另一空间。
那女子见了这道人，先是一惊，接着看了看空寂无人的小岛，心中叹息一声便快步来到那道人身后跪拜道：“弟子无当，拜见老师，愿老师圣寿！”
这个道人，便是盘古元神所化三清之一的截教掌教，玉清通天教主！
………。
却说当日段君宏在韵天和彦穹的陪同之下参观了属于自己的武器研发基地之后，刚刚从地下基地出来便看到了秦柔与厚土陪同九凤与金羽仙子前来寻他。七人一阵寒暄之后，秦柔便对段君宏道：“公子，段老爷在刺峰等着说要见您，要您尽快回去。”段君宏点了点头，对九凤道：“亲爱的，你跟我一起去见太爷爷么？到了仙界之后你还没有见过他，他当年也是只见过你的转劫之身而已。”
九凤微笑道：“那也好，我正是听说你回来了，还带回了太爷爷和一只小狐狸，才求着母亲放我下界来跟你团聚，正想见见太爷爷他老人家呢。”
七人也不再废话，直接就回了刺峰。
将秦柔与金羽等人留在大厅之中，由彦穹向从未来过的金羽介绍这七煞岭的概况，段君宏牵着九凤绕过前厅，两人来到了后院安排给段玉楼的房舍前。房门没有关，段君宏牵着九凤站在门口，看着段玉楼站在窗前，仰头看着茫茫青天出神，时不时还发出一两声叹息，又或摇头。九凤站在门口不明所以，倒是段君宏心中已经猜到段玉楼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说。于是在门外轻轻咳嗽了两声然后道：“太爷爷，您找我有什么事？您看我带谁来看您了。”
听到段君宏的声音，段玉楼的身躯微微一震，然后缓缓转过身来道：“是九凤公主么？嗬嗬，我们还是初次见面呢。”九凤倒也乖巧，上前搀住段玉楼道：“太爷爷啊，您不是第一次见我呢，当年在人间我还是转劫之身的时候，我们在那海底可是相处了十年呢。”
段玉楼点头笑道：“是是是，你那转劫之身就是那位曾祺姑娘吧。”任由九凤搀着自己坐下之后，段玉楼才对段君宏说道：“我飞升已经百多年了，你可知道为什么我到现在还是无处安身么？”
………
金鳌岛上，通天教主听到自己的弟子无当圣母给自己请安，也不转身，依旧是双目空洞地盯着手中碧绿竹竿的尖端，开口缓缓地道：“如今事情有些阻碍，你的两位好师伯看来是硬要阻止我帮你众多师弟师妹们解脱，如今那玉帝却是不好再继续利用，你下界去后当要想办法与那段君宏攀上交情，你的那些师弟师妹们能否解脱，他可是个关键人物。切记不可得罪于他，知道么？”
听到师尊吩咐，一直跪在地上未曾起身的无当圣母叩首道：“弟子谨遵老师法旨！”通天教主点点头道：“嗯，你这就下界去吧！”说完便自原处消失不见，那高处的碧游宫也是突然光华暗淡，接着便见海水倒灌，金鳌岛也淹没在海水中，然后无当圣母便觉得眼前一黑，恍惚中已离了玉清天地回到了自己的无当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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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段氏一脉武修之法乃是人间北宋年间，我大理国宪宗宣仁皇帝段正严所创，先祖又名段誉，乃是自我段氏族祖段思平之后第一位练成我段氏绝学六脉神剑之人，正严先祖得承帝位之后因一心向佛，又得其结义兄弟，武修开创者逍遥派继承人虚竹子所传武修之法。结合佛门欢喜禅法与道门双修之术，于二十九年之后，也就是我大理国宪宗宣仁广应十年，公园一一三七年，与其妻王氏双双飞升仙界，而逍遥派虚竹子更于之前一年就已飞升。其以六脉神剑武修飞升之法传于后人，使得后世子孙中又有数人得以飞升。倒是那双修之法却未曾传下。”听着段玉楼缓缓地叙述着自己家族武修功法的由来，段君宏不由奇道：“既是如此，那为何太爷爷您还孤身一人，而不与先祖作伴？”
听到段君宏的问题，段玉楼不禁面露苦笑，满脸唏嘘之色。话题一转又道：“在那天界极北之地有一山峰，其名为缥缈峰，当年曾有数千仙人居于其中，这些仙人都是逍遥派弟子，而我先祖以及后来飞升的段氏祖先都居住于此。当年胜景如今却是颓败，而今的缥缈峰再无一丝缥缈之气，满山荒芜寸草不生。我等先祖与逍遥派众仙早已不存。你可知这又是为何？”说到后来，段玉楼已是满脸通红语音颤抖，短短几句话，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量。
段君宏与九凤面面相觑，均不知段玉楼明明在说段氏先祖，却又为何突然说到武修之法的创始门派逍遥派。而段氏先祖与逍遥派众仙皆都不存，那就是说这数千仙人都已神魂俱灭了！
看着两人一脸震惊且不解的表情，段玉楼长叹一声：“这一切，全都是拜婆娑净土所赐！”
………。
婆娑净土中，在那普度三千世七级浮屠顶层，释迦牟尼端坐于正中莲台之上闭幕冥思，座下阿难珈叶两尊者分立左右。忽听释迦牟尼一声叹息，双目睁开来，有金光闪射而出。珈叶听闻佛祖叹息，不解道：“佛爷爷法力广大无边，三界诸事皆在算计之中，不知佛爷爷为何忽然有此一叹？”
释迦牟尼听得座下弟子询问，不由笑道：“吾虽法力广大，却也未到能算尽三界一切的时候，虽是如此，却也算到我婆娑净土将有大难。虽不是注定之数，但若不一尽己力，却也是劫数难逃之相。”
阿难珈叶两尊者忽闻佛祖此言都不免心中大惊，急急问道：“究竟何事，竟然会令我婆娑净土劫数难逃？”
释迦牟尼面作疾苦之色道：“还不是当年定光欢喜佛所做之事，其实此事也不能全算在他头上，那逍遥派所习之法有干天和，乃是鲲鹏一族残留，自是不能留于世间。只是，当初却有余孽留下，倒是难以排遣。”
阿难笑道：“佛爷爷无需烦恼，那所留余孽现在何处？可让弟子前去度化了他，从此不再为我婆娑净土之患。”
听了阿难之言，释迦牟尼长身而起，丈六金身发出万道光芒，只听他开口道：“此事尔等不须插手，即便插手也是徒劳。此事虽有因由，却也绝非定数，只要找人替过，自可保我婆娑无忧。”说罢，身形一转，便消失在这浮屠顶层。
…………
第一百四十一章：因果缠结
当初婆娑净土众佛菩萨为了争那一丝机会，都离了婆娑分别往三界之中去寻那六脉精华，观音、文殊、普贤三位菩萨一路，寻遍三界却始终未得一丝线索，那观音菩萨长叹道：“如今除了西天净土、幽冥血海以及圣人天地未曾寻过，三界皆已寻遍，可是依旧没有丝毫线索，难道注定我等与那六脉神剑无缘？”
听闻此言，文殊也是道：“说得也是，想来燃灯佛祖等几位也是没有收获，不如…。”普贤菩萨却道：“不然，虽然三界之中并没有六脉神剑的线索，可是我等还有一处未曾去过，只要到那里查探，说不定能够有所斩获。”观音与文殊闻言喜道：“何处？”普贤菩萨微微笑道：“自然是北俱芦州中段君宏的七煞岭了，他既为紫璇之体，如今又得了清渊剑，想来他一定知道什么秘密。虽然以我三人之力在他的地盘，想要抢夺两剑没有希望，可是只要我们想办法从他口中套得情报，其余四剑说不定就唾手可得。”
观音菩萨却道：“此事说来容易，可是以我等佛门金身，即便再怎么隐瞒，也是瞒不过已经达到太古金仙的段君宏的，若是稍有不慎，恐怕我等三人就此万劫不复了。”
观音此言一出，三位菩萨都是皱起了眉头，显然是不知道如何处置了。良久之后，文殊菩萨才道：“不如我们且去蜀山一趟，白眉当年曾派梵英去魔教之中潜伏千年未被发现，想来应该是有什么密法可以完全掩盖身上的气息。我们可以劝白眉派人到七煞岭帮我们查探，而我们则只需要在蜀山派中等消息就可以了。”观音与普贤一听，都是心中一喜，此法虽非上上之策，但是眼前似乎也只有此法可行了。
当即，三位菩萨驾起祥云直往南瞻部洲蜀剑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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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岭刺峰之上，段玉楼的房舍中…。。
“此事与婆娑净土又有何关系？”段玉楼看了看九凤，回答她道：“原本我段氏一脉就是佛法信徒，人间历代帝王都曾有人退位为僧，正严先祖及其夫人飞升之后，因当时婆娑净土声名响彻三界，因此也经常到婆娑净土中的浮屠之外听释迦牟尼讲法，百年过后颇有收获，道行修为都飞速提升。如此相安本为美事，可是就在百余年前我刚飞升，厄运却突然降临！”
听到段玉楼如此说，段君宏与九凤的心都紧了一下，可是两人并没有说话，静等段玉楼说下去。
“那时我刚到仙界，花了七天时间才感觉到了我段氏族人特有的剑气，于是循着剑气的方向往缥缈峰而去，哪知我还未到缥缈峰便感觉到了一股恐怖之极的佛力。待我稍稍靠近之后，才发现原来是一群佛陀菩萨正在对缥缈峰上的逍遥派弟子和段氏先祖们大加屠戮。那时我的修为跟这些人比起来自是不值一提，也是因为如此，我才得以趁着他们不注意而悄悄溜进了缥缈峰中，并且救下了正严先祖，可是那时他也已经重伤不治，在得知我的身份之后，便告诉了我事情的前因后果，要我勤加修炼，将来为段氏与逍遥派弟子报仇！唉……”
长长地吐了口浊气，段玉楼捧着面庞，语音颤抖地自责道：“可惜啊，以我如今的实力，又怎么能够报仇。就算我有了太古金仙的实力，可是我一个人势单力薄，依然不是婆娑净土中的佛陀菩萨的对手啊！”猛地抬头用力抓住段君宏的双肩激动地道：“不过现在好了，当我重新再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大仇可报了！”
段君宏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安慰段玉楼道：“我知道了，太爷爷，这个仇我们是一定要报的。您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灭了婆娑净土！不过，您还是先告诉我们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
蜀剑山藏剑阁顶层，蜀山掌门白眉依旧是那一身白袍，此时正与观音、文书、普贤三位菩萨分宾主而坐。这白眉的修为如今已经达到了金仙境界的顶层，只要再进一步就可踏入太古金仙的门槛。而眼前的这三位菩萨却已经是太古金仙之体，虽然因其前生当年落过九曲黄河，去了顶上三花胸中五气，比之云中子差了不少，可是因为佛门功法的特殊性，倒是要比广成子等人厉害了不少。
四人坐定之后，便听观音菩萨道：“白眉掌门如今修为已到瓶颈，依贫僧看来，只要再进一步，便能达成太古金仙之体，实在是可喜可贺啊！”白眉皮笑肉不笑地应付了两声，心中却是想到：这三位菩萨无事不登三宝殿，如今突然到访定然有什么事情来麻烦自己，看他们的表情多半不是什么好事。只不过自己蜀山派能在仙界立足，也全是倚仗了婆娑净土，若是这三位菩萨有什么吩咐倒也不好拒绝。
果然，只听普贤菩萨道：“贫僧等曾在净土之中听闻，白眉掌门最喜爱的弟子梵英不久之前被人杀了。贫僧等三人都觉颇为可惜，不知白眉掌门可有何打算？”
打算？哼！那梵英被段君宏所杀，难道要我去找他报仇么？我可不想将我蜀山一派葬送在七煞岭！
心中虽如此想，可是口中却道：“我本也有心为梵英报仇，可是一来我并不知道究竟是何人下的毒手，二来此人法力颇高，听说镇元大仙和斗战胜佛也在他手中吃了大亏。三位菩萨，您们说，我还能怎样？”
听了白眉的话，三位菩萨的脸色都有点不好看，你没事提斗都战胜佛干什么。随即，文殊菩萨说道：“此事确实如此，只是我们已经知道杀死梵英的人，正是他在聚魔山的死对头段君宏。若是白眉掌门…。。”
白眉眉头紧皱，打断文殊菩萨道：“即便知道是他又怎样，连镇元大仙和斗战胜佛都讨不了好，小老儿又有什么能耐？”
观音却笑道：“白眉掌门此言差矣，当日镇元大仙其实是被鲲鹏占了便宜，而斗战胜佛却是伤在魔教九凤公主手上，至于段君宏本人嘛，却是不足为虑。”不足为虑？哼！真要是这么简单，你们三个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还是把话挑明了说好。
想到这里，白眉呵呵笑道：“那么，不知今日三位菩萨到此究竟是为了何事？”
三位菩萨听到白眉似乎语气不善，对望一眼之后由普贤菩萨道：“白眉掌门快人快语，如此我们也不废话，今日贫僧三人到此，是希望白眉掌门你能派门下弟子前往七煞岭打探一些消息。”
……。。
“当日我将正严先祖就走之后，才得他告知，一切都是因为他和先祖母一起去婆娑净土听法所引起的…。。”
原来，当年段誉和其妻飞升之后，因为段氏一脉向佛，所以常到婆娑净土之中听如来以及其他佛祖菩萨讲解佛法。而一切的厄运便是由他们在净土之中的欢喜禅天听定光欢喜佛说法而来。
那欢喜佛将佛法，受了释迦牟尼的意思，将段誉之妻王氏召入欢喜天中，以帮其参悟佛法为名，强行与之交合参禅，实际上却利用交合之际，将王氏真阴采尽，以令到王氏魂飞魄散。那段誉在欢喜天外见妻子进去之后却久久不出，又不敢强行进入，也只好在欢喜天外苦等。哪知一个寒暑过去，竟然还不见妻子出来，心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偷偷潜进了欢喜天中，却发现妻子神魂具无，真阴被吸纳一空，只余下了一具臭皮囊。怒火攻心之下不分好歹，将定光欢喜佛的弟子杀了几人，之后被护法罗汉所擒。
那定光欢喜佛那住段誉之后却不杀他，而是将他带到七级浮屠之上请释迦牟尼发落。那释迦牟尼满口仁义之言，说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只需将其交回缥缈峰即可，当下便命了座下阿难珈叶两弟子，连同定光欢喜佛、观世音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押着段誉回缥缈峰，而一路上阿难珈叶两人又对段誉百般折磨，弄得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等到了缥缈峰时已是半死之人。
那逍遥派虚竹子见自己义弟被折磨成这般模样，而弟妹更是被参了欢喜禅，心中大怒，直接就对阿难珈叶出手。可怜这逍遥派上下，虽是个个修为不敌，可是又怎么敌得过定光这些积年老佛，不到三日光景，逍遥派上下包括段氏一门，全都被那群佛陀菩萨给直接“度化”了。
倒是段誉因为身受重伤，定光等人也不把他放在心上，才让段玉楼有机会悄悄潜入缥缈峰将他救了出来，可是等他把事情的经过叙述完了之后，也就一命呜呼了。
段玉楼叙述完事情的经过之后看着段君宏，没有他想象当中的歇斯底里，段君宏只是冷笑道：“哼哼，定光欢喜佛不是好色淫佛，他吸干我先祖母的真阴实是因为释迦牟尼的指使。正严先祖能潜入欢喜天并能杀掉定光的弟子，也是她们故意而为…。。”
九凤不解地道：“那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其实就是想要借此机会铲除逍遥派。因为逍遥派的修炼功法源自于妖族大圣鲲鹏的功法，而鲲鹏又是释迦牟尼的老对头，当年释迦牟尼还是多宝道人的时候，就曾趁着鲲鹏闭关之机将鲲鹏族人屠尽，原因就是害怕他们能够吞噬一切的能力。而逍遥派的北冥神功正是脱胎于此，他当然要将逍遥派连根铲除。可惜了我段氏先祖却成了别人的道具！”段君宏看了看段玉楼，又看了看九凤，最后说道：“不管怎么说，婆娑净土已经注定要在三界消失，那些佛陀菩萨们，我会让他们不得好死！”
第一百四十二章：封疆
刺峰之上，九凤看着段君宏如山的身影，在朝阳的照射下投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血色的朝霞映照在如今已经完全变样的刺峰上，让人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悲戚之感。段君宏这几个月每日清晨都会站在这里，看着东边缓缓上升的红日，九凤每一次都是这样站在他身后，默默地陪伴着他。今天，九凤终于忍不住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需不需要我让父亲帮助你？”
听到九凤的声音，段君宏的身影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又不动如山。只听他轻轻道：“我想，自己的事情还是由自己来完成的好。至于什么时候动手，嗯，我们现在的实力还不够啊…。咦？”段君宏和九凤同时抬头往天上看去。
…………
聚魔山的一条山道上，无当圣母一个人正默默前行着。几天前通天教主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这一次，她要一个人前往七煞岭拜访段君宏。为了掩人耳目，她不得不放弃飞行改以徒步行进。
幽暗的山道中，两旁尽是密密的树林，清晨的鸟叫声此起彼伏，使这原本静谧如鬼域一般的森林平添了几分生气。正前行间，忽然感觉到天空之中传来一阵微弱的法力波动，抬头看去，只见一片祥云缓慢地自九天之上往七煞岭飘去。看到这一情景，无当圣母嘴角牵起了一丝不明意味的微笑。
…………。
“嘿嘿，难道是那个二郎神回去几个月想不通，今天带人来砸我的场子？”段君宏看着天上缓缓飘来的七色云彩冷笑道。九凤却不同意道：“我看未必，这七色云彩应该是天庭文官下界之时所踏祥云，若是武将下界，脚下所踏应是乌云才对。而且我看这祥云之中不含丝毫杀气，说不定是其他事情呢。”
段君宏点了点头同意了九凤的说法，随即又问道：“你说，一个天庭文官到我这里来干什么？莫非他在天上呆腻味了，想要下界来落草为寇？就算是这样，那也不改到七煞岭来啊，不知道这里已经是我的地盘了么！”九凤微笑道：“谁知道呢，去看看吧。”说罢便拉着段君宏朝那七色祥云飞去。
“前面的神仙听着！这里是我段君宏的地盘，若是过路的，便远远绕道，若是来者为善，就到我山头去喝杯茶，如果来意不善，哼哼…。”
“段居士，段居士，来者善也，来者善也。”一阵苍老的声音远远地自七色祥云中传来，同时那祥云也加快了速度。祥云飘到近前，便见一个手拄拐杖，白须白发的佝偻老者满脸含笑而来，看见这老头，段君宏微微皱眉，心中暗道：这太白金星来我这里干什么，难道说…。。
那太白金星隔着段君宏九凤两人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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