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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男人 by ray-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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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钱够了,那个手术还不知道怎么样呢………………………”高珊忧心的说:“谁都觉得傅克是个幸运儿,好出身好家庭,长得不错又有本事。看起来老是什么困难都没有的人……………………”
“那是你们被他骗了。其实他很多事情都不顺利,但是他有什么困难都不表现出来,等问题解决了也不是特别高兴。所以谁都不会觉得他遇到了什么难处。他就是那样的人,要强!”说话的时候声音从来是有点过分洪亮。自己觉得自己是在和路岳他们低声细语,其实声如洪钟的意境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他就是那样的人,要强!!”这句话更像是村头大喇叭里面的广播。一时间,Party里的所有人都端着酒杯看庞洁,张扬,引楠还有“有什么困难都不表现出来,非常要强”的傅克本人。
庞洁在高珊的推耸之下还没有明白自己的声音到底有多大,他清清嗓子接着说:“哎!Aida也不说赶快跟傅克履行协议结婚,你说这再耽误下去,燕子的病……………………你说作为朋友咱们也不好意思催Aida。”
“高珊,你让庞洁把他衬衣里面的微型麦克风拿出来吧。”Aida笑了。
这次party的效果很明显,Aida很快就跟傅克去履行了结婚手续。几乎是在结婚手续履行的当天,傅克就带着Aida回家去跟傅老将军询问遗嘱的事情,无所事事的张扬也一起跟着去了,他现在是Aida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平时也寄生在她家里。
引楠除了把自己的时间都用在工作上以外,现在他倒是跟燕子走得很近。因为不想到傅克的家里去,燕子今天主动约引楠下班以后一起去喝东西。
“我听说你的第一次手术很快就要开始了?”
“嗯,我已经通过了手术前的测试。泱泱他爷爷最近因为泱泱的妈妈重新回到泱泱身边的事情,情绪也好了,说是只要有人帮我签字就可以开始第一个手术了。”
“签字?”
“手术以前都要有亲戚什么的签个字。因为这个手术有20%失败的概率所以,必须这样。”燕子说话的时候一直是笑着的,从来没有让人感觉到这其实是个生死大事。
“嗯。”引楠不说话喝了口咖啡。
“我觉得这个手术成功的概率算是很大的了。我绝对不会是那20%的。”燕子的自信让人觉得多少有一些安慰。
“柳教授都跟国立医院联系好了?啊,对了,那天在迷宫里你为什么跟泱泱说你才是杀他哥哥的凶手,导致他给了你一下。”引楠的问题太多了,问起来显得没有什么逻辑,但是其实在他的心里还有另外的一个问题。
“柳大夫跟国立医院联系好了。他虽然长期不在国内,但是在国际医学界还是很有名誉的,国立医院答应提供手术室给他。而且因为这种手术在国内没有做过,所以还很受医院的关注。”好回答的那个问题回答完了燕子说:“我不想让泱泱继续恨你,所以我说那个坏人是我不是你。虽然我现在觉得这么做没用而且挺傻气的。”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其实,从第一次在钱柜看到你我就对你感兴趣。”燕子很认真的说。
“我也是,不明白为什么。”引楠觉得燕子跟他是完全不一样的人。除了大家都认识傅克以外几乎没有共同之处。但是燕子所说的那种感觉他也有。并且一直是这种感觉驱使着他帮助傅克关心和寻找燕子的事情。在一段时间里,引楠甚至把寻找燕子完全当作了自己一个人的事情。
“你不要抱太大希望,你爷爷只是一个赌徒,他不会给你留下什么太多的财产。”傅老将军是那种对任何人都很刻薄严肃的人,即便是对自己的儿子。
傅老将军的儿子跟自己的父亲如出一辙:“你也是个赌徒。听说上次你居然连瞄准器都没开就射击那个玻璃电梯。年纪大了还那么狂妄。”傅克一样冷漠刻薄的对自己的父亲说。
我的天哪!这对父子简直一样可恨!坐在一边的Aida心里嘀咕。
张扬的心里除了嘀咕之外还多了那个雨天捷豹冲水坑的画面:“傅克难道就不是赌徒了?”
“我和你爷爷从来就不和睦。他的事情你不用问我。”傅老将军又说话了。
“就跟你跟我也从来都不和睦一样。”
“那不一样,你爷爷是腐朽的资产阶级剥削者。我是个倡导革命的军人。”
“我倡导继续剥削。我们家看来就出了父亲大人你一个异类,不和谐的原因也就是因为你卡在祖孙2带的中间。所以我怎么才能得到我爷爷解放前剥削来的那些遗产呢?”傅克切入正题。
(未完)
一般男人(58)
Aida说实话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不知道这爷儿俩要争吵到什么时候才算结束。而这场战争看来永远分不出个胜负来,2个人真的太像了。幸好傅克还没有忘了自己这次带着新婚妻子拜见父母的主要目的:要钱来了!!
“我怎么才能得到那笔钱?”
“他的那些非法收入存在美国的银行里,好像还有什么一封律师信。”傅老将军大概有些累了,一边说一边坐在一个沙发上。但是坐下以后又立刻挺直自己的腰板,翘上2朗腿生怕自己的疲态露出来。
“出了美国银行里的钱,他就没有留下别的?”傅克冷酷得像是来逼债的。
“有,在北京有好几处房地产和四合院呢。还有一些金条什么的,当然也是剥削来的…………”
“在哪儿?”
“那些地产和东西我早就上交给国家了,文革的时候一折腾就更没有了。”
“什………………………………么?”傅克的眼睛都睁大了:“那还剩什么?”
“就剩美国银行里那些东西了。应该还存着呢吧。不过我跟你说,你别抱太大的希望,你爷爷是个赌徒不会有太多的钱给你的。”傅老先生最后泼了一盆凉水。
“你也真够可以的,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黄世仁讨债还假笑2声呢,你对你爸就…………………”张扬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自己的衣服被人拉了一下。
Aida拉扯张扬的衣服是为了让他看看傅克。很少见的发愁的情绪在傅克的眉梢云集,张扬刚才冷嘲热讽他的话他一句都没有听见。
“那手术是不是要花很多的钱?”Aida试探性的问。
“第一次手术的手术费我的存款还够,后面的手术必须从国外进口非常昂贵的器材甚至要从美国或者加拿大请别的大夫过来。我现在最担心的倒不是钱的问题,是我不走开。”傅克带着Aida和张扬走出军区大院。他们必须把捷豹停在大院的外面,因为傅老爷子“看见那破车就鬼火冒”!
“别皱眉头了,我是你合法妻子,我可以到美国去帮你接受遗产。”Aida说话的语气如同揭穿了孩子谎言的妈妈。
傅克在礼貌性的替Aida打开车门的时候偷笑了一下,嘴角好看的翘起来。那就是他想要的!让Aida替他去美国,自己留下来陪燕子做第一次手术。其实很简单的时候,但是傅克是个面子很大从来不主动请求人的人。他刚才皱眉头就是希望Aida能主动说这个话来帮他的忙。现在Aida不但看出来了还顺应了他的心意,让他忍不住地小孩一样的笑起来。
张扬想到了傅克的诡计多端,但是从来没有想到他在这个时候还有如此孩子气的笑容。心里除了佩服以外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种很难具体形容的感觉埂在张扬的嗓子眼里变成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以前我觉得你和燕子在一起是老牛吃嫩草了。现在看起来你们挺一对儿的。”
引楠和燕子坐着坐着就陷入了僵局找不到可以谈的话题了。这就是两个人其实都认识了那么久也没有好好的谈过一次话的原因。这个原因不是没有话说,而是能说的话几乎没有,不能说的话其实其实才是最重要的。
桌子上的咖啡已经凉了,还是燕子主动站起来:“咱们回去吧。我想傅克他们大概也该回来了。”
“哦,那好。”引楠这才回过味儿来去找桌子上的账单,却发现早就在燕子手里了。燕子结咖啡帐的时候用的是傅克的信用卡副卡。
那家咖啡店外面是一片老的居民楼楼群,据说2008年以前也都要拆迁了。一家人和一些搬运公司的工人正把一个黑漆笨重的钢琴从楼道里往外搬。
引楠在钢琴前面停了下来,手插在两边的裤兜里看着工人搬钢琴。秋天高高的天上已经很浓的泛出了红色,傍晚到处弥漫着慵懒的空气。
“这个钢琴不错。”引楠赞叹了一句。
“那当然了,意大利进口的Fazioli钢琴。我给我女儿买的,可惜她还不会弹。”钢琴的主人似乎很高兴有人识货:“你会弹钢琴吗?我这钢琴从买来到现在还没有人弹过呢,都不知道音还准不准了。”
“我能弹吗?”引楠很高兴的问。
“会弹就弹弹吧。”豪爽的钢琴主人用一块布擦了擦钢琴凳子上面的灰:“我还有好多家具要装车呢。我们慢慢搬,你弹歌曲子给我们听。”引楠笑着看了一眼燕子,燕子对着钢琴挤了一下眼睛。于是就在这个楼外露天的空场里,在2辆搬家车的中间,引楠打开了钢琴琴盖。燕子从来不知道引楠居然会弹钢琴。他觉得有些惭愧,认识了那么就自己居然对引楠了解得很少。张扬大概知道引楠会弹钢琴,但是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傅克应该不知道吧。引楠个性里的沉默和不想作主角的很多因素导致了他经常会在人群里消失,人们忽略了他的存在。在这个大家都围着燕子转的时期里,引楠慢慢的退到了傅克背后,退到了张扬,Aida的背后,退到了所有人的背后。
燕子站在一边看着引楠弹琴。他显然是喜欢弹钢琴的,每一首曲子都弹得很流畅熟练,最重要的是在弹琴的时候引楠嘴边有一丝陶醉的笑容。看到另一个人的快乐让燕子也觉得很快乐。引楠修长略微有些苍白的手指在黑白色的琴键上舞动奏出迷人的旋律。其实引楠弹得并没有听起来那么好,那是说不是因为他的技艺有多好而让这些曲子听起来动听,更重要的是引楠的喜欢和专著。一首接一首的旋律轻快的曲子竟听不下来了,也没有人催促他,那个钢琴的主人已经他的小女儿和太太更是停下了手里的活儿。
“妈妈,搬了新家我要学钢琴。”小女孩说。这位妈妈大概是第一次听见女儿主动要学琴。
本来是个扰民的事情,很多的窗口都打开了,但是没有一个人往楼下喊叫。因为这肯定不是噪音。
“哥哥再弹一个洋娃娃和小熊跳舞!!”小女孩要求。
太阳不知不觉中已经慢慢落山了,引楠只好慢慢的和上钢琴盖子对那家人说:“谢谢,今天弹得真过瘾!”
告别了那家人以后燕子对引楠说:“我也喜欢乐器,可是小时候家里买不起,更别说学钢琴了。但是我还是很喜欢音乐。傅克送我上南京少年艺术学院的时候老师说我学钢琴已经有点晚了,虎口拉不开了。真羡慕你会弹钢琴。”
“我们家也不富裕。最开始的时候我是在学校弹学校的钢琴。后来我妈妈咬牙省吃俭用给我买了一个不太贵的2手钢琴。要是我妈妈还活着一定希望把我培养成职业的音乐人的。但是她去世以后我还是选择了读商业。”
第一次听到引楠谈自己的家里面,燕子下意识的看了看引楠的一双手,同时也把自己的手在逐渐昏黄的光线下伸出来看了看。
“你的手也很细长,其实不学乐器也可惜了。”引楠发现了燕子的动作,那双手很苍白瘦得骨骼清晰可见,不像自己的那么有力。大概是心脏病的原因吧。
“要是傅克知道你会弹钢琴的事情的话,一定把那架钢琴给你买下来了。人家要是不卖他就会开高价迫使他们卖,哈哈”燕子看来真得很了解傅克的做事方式:“他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有人喜欢什么但是得不到特别是他身边的人。”
“他会对你那样吧。对别人……………………”
“会的,对你也会的!”燕子很肯定并且拉住引楠的衣袖眼神专注而认真:“引楠,我有话要跟你说。”
傅克是一旦找不到燕子的影子就心急火燎。
“燕子是个人!当然会四处走动,该到时候会回来的。多等一会儿就可以了。”Aida和张扬都觉得傅克最近有些神经太紧张了。
“燕子是个病人!四处走动对他不利。到时候回来?现在已经到时候了怎么还不回来?我等不下去了!”傅克拿起车钥匙就出了门。张扬作为敬业的跟屁虫也跟了出去:“你去哪儿?”
“活见鬼!”Aida正在跟给高珊打电话就没有理睬他们2个人。她相信燕子和引楠在一起不会出事,更相信傅克和张扬不会出事!高珊在电话那边要求和Aida一起去美国。
“不行,高珊。等不及你签证了。我弄到机票就要走。”
“那让庞洁跟你去。有个人陪你总好些。”
“庞洁也不行!”
“庞洁不要签证,他也是美国公民。”高珊在电话那边爆发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庞洁的父母都在美国,他是美国出生的!我们本来就打算领了结婚证以后一起去美国拜见他父母的。这不,正好一起了!”
“什么??庞洁是美国公民?美国出生?那他那英语!!”Aida隐约的想起来曾经领教过的“麦科索夫特”。
“对呀,庞洁就在美国上过幼儿园后来都是在国内受的教育,然后就没有出过一天的国。”高珊马上又修正自己的话:“不!!应该说是没有回过一天的国!所以英语就这样了。他定期还要去中国移民局签证呢。我都劝他干脆申请一个中国绿卡算了。”
Aida刚放下高珊的电话,燕子和引楠就回来了。燕子兴冲冲地告诉Aida引楠会弹钢琴。Aida告诉他们2个庞洁是一个奇怪的美国人的事情。最后还是庞洁的新闻占了上风。弄得燕子半天才想起来问:“傅克呢?”
“找你去了。你等他回来吧。别互相找来找去了。引楠,你们给张扬或者傅克打个电话吧。”Aida还比较理智。
但是Aida的估计错了,傅克和张扬出事了!
“出事了,出事了!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张扬一接引楠的电话就慌张的说:“我要挂电话了。”
“诶,你们在哪儿?”引楠没有问出来。他猜张扬加入了傅克的打架里面。
夜里引楠和Aida以及燕子在东郊人民派出所见到了脸上被打伤一块儿的傅克。张扬脸上相同的部位也有一块儿。他们的旁边有几个人伤得更惨。
“怎么打起来的?”Aida不敢问正在火头上的傅克就去问张扬。
“我们到处找燕子。到明日广场的时候这几个家伙正在那里呆着。傅克问他们见没见过燕子那样的男孩。那几人闲得无聊俄开玩笑说北京哪有燕子呀,燕子早就死绝了!结果傅克一拳就打过去然后那个人开始一起打,我也打了。”
“街头小流氓闹事!”一个民警过来说:“不过责任在你们,是你们先动手的。不就是句玩笑话吗?开的不合适也不能就动手呀。”他指的是张扬和傅克。
燕子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帮傅克把外套披上。要是平时无论是燕子还是Aida都会说教一下傅克为什么那么不冷静。但是在谁都知道原因的情况下没人会说这个了。
第一次手术的日期一天一天的临近。燕子的紧张变成了2部分,一部分是自己对手术的担心,另外一部分是他怕傅克承受不了。在自己做手术的那几个小时里是没有任何直觉不会觉得痛苦的,但是傅克必须咀嚼的每一分钟的焦虑和生与死的恐惧。
表面上所有人的生活没有受到手术的一点点影响,该上班的上班该看病的看病。该去美国的也去了美国了。就连张扬也假惺惺的开始复习准备明年开学重新返校。
引楠每天都会在公司工作很久,他已经把这里当家了。别看傅克不怎么上班,公司的一切都运转正常,在短短的2个星期里引楠还出了一次差谈成了2笔生意。公司里面的所有人都知道傅克的那间玻璃办公室很快会腾出来换个新主人,但是peter却对这件事情只字不提。最近关于这个新总监会不会是引楠的传言非常非常的多,也有人说傅克不会就这么辞职,还是会干下去的。
其实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悬念。peter知道傅克会有辞职和离开这家公司的那一天,按照他们2个的交情。傅克走了以后一定会给peter留下一个得力的人选来接替自己的职位。这个人最好熟悉傅克的工作习惯,被傅克培养过的工作狂,让lili对他有好感(根对傅克一样的好感),还有就是这个人甚至在口袋里也有一块用来决定东西的硬币!
燕子被柳大夫叫到办公室作最后的手术以前的谈话去了。傅克一个人留在病房的配房休息室里面用Laptop辞职报告,在附录那里他写上:我推荐引楠先生……………………
刚刚在键盘上翘完最后一个字母,傅克觉得困意突然无法抵抗的袭来。这几天他把所有手术的原理连带着手术的每一件医疗仪器都了解了一遍。如果可以给傅克一个试验品的话,他都可以动手操作这个复杂的心脏瓣膜修补手术了。他和燕子最近也在这病房出了名,所有的护士都知道他们。
为了让自己不睡着,傅克站起来伸懒腰。天已经黑了,第一次手术就在明天清晨。大洋彼岸的美国纽约现在应该是白天。Aida他们3个人已经成功地得到律师许可,以傅克的妻子和带领人的身份进入了那家很有历史的银行。傅克和燕子就等着这笔钱进行第2次和第3次更复杂的手术。
燕子回到病房的时候傅克已经睡着了。他太累了穿着衣服就睡着了。燕子小心的帮他把鞋子和外衣脱掉盖上被子。他笑着看到自己放到傅克的咖啡轻计量安眠药和牛奶发挥了作用。他要让他一觉睡到天亮,睡到明天。燕子高兴的想等傅克一觉醒来的时候自己的手术已经做完了。
(未完)
一般男人(59)
照柳医生的要求,手术的地点被安排在市立医院一个独立的楼里面不和别的病房以及手术室在一起。大概是为了其他医生观摩的需要,因为心脏瓣膜的这种冷冻修复手术在国内非常少见。
燕子慢慢的为自己换手术穿的衣服。这就是简单的一件罩衣一样的东西,或者说就是一个上面开口的布口袋,为了手术的方便在手术服里面连内衣都不许穿。就连这个也是燕子强烈要求下才答应给他穿上的,不然的话麻醉以后也许就会赤裸裸的盖上一个医用被单什么的被推进手术室。在医院的这段时间里燕子一直都跟傅克住在一起,他一想起来除了傅克以外还有人会看见自己的身体就觉得不好意思。手术服空空大大的还从脚下灌进来不少的凉风。
“一位叫引楠的先生来看你。叫他进来吗?”护士敲了敲燕子的房门。
“好的,我马上就好。你2分钟以后叫他进来。”燕子本来想找条裤子套上再见引楠可是没有找到,于是胡乱地抓了一条医用床单围在腰上。
“嗯…………………………你好吗?这么穿有点像缅甸人。”引楠刚一进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傅克呢?”
“傅克睡着了,我不想让他行者等我手术。”在手术之前燕子最怕见到和最想见到的人就是引楠,所以他现在比引楠还手足无措:“我…………我………”
“哦,别紧张。手术一点会成功的,放松就行。”引楠赶快找话题:“张扬在医院外面,他不敢进来。他怕影响你。”
张扬是个感情充沛的人,这时候在医院外面已经一边抽着一支烟一边泪流成河了。他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反复的回忆刚跟燕子在北京地下见面的时候,随后又想起来自己当初是怎么找了魔一样的把傅克当成英雄去崇拜,接着他觉得从来就对不起引楠…………………现在无论是快乐的事情或者悲伤的回忆在张扬的脑海里都熬成了一锅粥。如果燕子的手术没成功这一切就结束了。
燕子打开窗户对院子里的张扬挥手想引起他的注意,也是没用。张扬背对着这栋楼站在那里什么都看不见。
“我绝对不会有事的。柳大夫说失败的概率只有20%,我不会那么倒霉的。”燕子的笑容让引楠宽慰很多,如果当事人都不担心似乎紧张的气氛就会好很多。
护士又来敲门,这次一起进来的还有柳大夫:“手术以前我们需要病人的亲属或者可以负责的人签个字。”
“我父亲去世以后我就没有亲属了。”燕子拿过那张手术许可协议。这张协议中已经注明这是个有危险的手术,也就是说签署了这个以后就表示如果手术失败导致病人的死亡或者不幸的话议员以及柳大夫并不负法律责任。
“如果真的一个可以签字的直系亲属都找不到,我们可能不能手术。”柳大夫面有难色。
“我自己签字可以吗?”
“燕子,这个需要你自己签字,但是除了你以外还要一个责任人。”引楠也在帮燕子看那个协议。
“既然没有亲属的话,至少要个责任人签字。不然…………”柳大夫退了一步。
“我不想把傅科叫醒。”燕子有些固执的说,他觉得把傅克叫醒就为了签署这份协议也太不值得了。再说这不是又给傅克加上一层没有必要的担心吗?
“我签可以吗?”引楠的话让燕子和柳大夫都没有想到:“这就是个手续,就让我签吧。”
这座医院的独立研究楼里面已经挤满了国内知名的医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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