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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était 作者imeros-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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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行人来到常去的‘戏凤楼’,这里是会员制的饭店,以赵俊的话说:‘戏凤楼’就是全京城的公子哥儿寻欢作乐的场所,什么样的‘暗箱操作’都选择在这里进行。
  我们走进赵家兄弟的包厢‘随意居’,只见里面三三两两已经坐了七八个人。韩佑明是最先扑上去——用手抓了片蒙古烤肉就往嘴里塞!
  里面的人也热情地招呼着赵斌和白奇他们,张宏则是兴奋地走过去跟大家打招呼。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一张张陌生探索的脸,我心里有一丝恼怒,赵俊什么也没对我说就把我带到这里来,而且看他们的表情,已然知道我和赵俊的关系。
  “李天,怎么了?”看我沉默着,赵俊和其他人打闹完,来到我身边,伏在我耳边轻声问。
  “你没跟我说这么多人,我以为只是几个熟人吃顿饭而已。”我冷冷地瞪着赵俊,赵俊无辜地看着我,“他们都是我发小儿,一起长大的好哥们儿。”
  看来赵俊是完全理解不到我恼怒的原因了。
  “李天,跟我去点菜。”赵斌的声音传来,我抬头看见他给我递了一个眼色。我会意地站了起来,也不管赵俊的不放心,和赵斌走了出去。
  来到门外,赵斌冲我笑了笑,“怎么,生气了?”
  “还好。”我生气的理由太可笑,索性也不提了。
  “你别怪赵俊,这事是其他人闹的。”赵斌带我来到一个小型的咖啡厅,侍者端来两杯开胃酒,“昨天晚上我们几个老朋友聚了聚,我,赵俊,白奇,张宏,还有刚才在包厢里的三个男的。我们七个人由于家里的关系,可以说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昨儿个晚上,大伙喝醉了就聊起彼此的伴儿。现在这婚姻,爱情,也就那么回事儿。”赵斌说到这,语气中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我这就奇怪了,赵斌的老婆我见过,香港豪门的大家闺秀,97前移民加拿大了,和赵斌是在美国求学时认识的。赵俊说嫂子端庄大方,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是难得的贤妻良母。怎么赵斌还不满意?
  我把疑惑写在了脸上,赵斌苦涩的笑了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然后他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们也就先说女朋友花钱的问题,张宏他们直把自个儿比作提款机,嚷着‘养不起啊,养不起’……”似乎想到昨晚的有趣之处,赵斌脸上是放松的笑容,“然后他们又说女友做饭不如下馆子,一回家,屋里难得几天看着像‘家’的。”赵斌看着我,又露出了他惯有的狐狸般的笑容,“你说在这种公愤的时候,丫怎么能跟群众反着干呢?”
  说到这儿,我似乎想到了什么。至从我搬到赵俊家以后,家里似乎就是按照我的风格在布置,赵斌和韩佑明他们来过几次,对此赞不绝口。审美观方面,我还是很有自信的,怎么说也学了差不多九年的美术。然后,钱嘛,赵俊似乎是给了我好几张卡。我也有提啊,不过都用在家里和赵俊的添衣购物上。现在赵俊从西装,领带,皮鞋,手链,香水……,都是我在帮他准备,而且都还搭配好。他每天只用拧着包,神情气爽地看车去上班,意气风发那样儿,男人见一次想打一次。赵俊说东方广场里迷恋他的女性比例跟石油价格一样,涨了不少,对此种现象,他得意了好一阵儿!
  原来我义务劳动了这么久,居然没有自觉?!
  亏了!
  “想出味儿了吧。”赵斌出声拉回了我的神智,“你把他伺候得跟个大爷一样,赵俊还说事务所里很多事还是你给出的注意,什么‘军功章也有你的一份’。瞧瞧,这些话能不激得人想揍他吗?”
  “然后,你们就约了今天的饭局?”好奇心能杀死一只猫啊,更何况这帮一天到晚很‘闲’的太子爷们。
  “李天,说实话,你是太‘完美’了。”赵斌收起不正经的笑容,深沉地看着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他掏出一根烟,点燃,轻轻地吐出一口气,似乎陷入了回忆中,“我去过GAY吧好几次,说实话,除了几个朋友,对那帮人没什么好印象。当时你过来向我搭讪,说要为我调杯酒。第一眼,我就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漂亮大男孩。然后你调酒的动作很专业,也很优雅,像一门艺术,我惊讶: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么一种人存在——流动在他周围的气息与其他人截然不同。你把那杯THE LONG ISLAND ICE TEA 推到我面前,告诉我它叫‘失身酒’……”赵斌看着我,眯着眼笑了起来,“知道吗,你那时的眼睛是琥珀色的,深邃妖异,一下子就把我的魂都勾走了。”说着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他在开玩笑,却又有点不像,尴尬地扯了扯嘴皮。当时看着他和赵俊很像,就干了件糊涂事,为此没少被韩佑明和张朔云嘲笑。
  “别紧张,我是说着玩的。我只是想说,李天,你本身已经很吸引人了,连我这个标准的异性恋者都挡不住你的魅力,你的外在彻底满足了男人的虚荣心,而你的聪慧和理解包容又使赵俊精神上可以完全放心地依靠,再加上你对他照顾的细心体贴,赵俊是恨不得马上公告天下,宣布自己的所有权。”赵斌似乎想到什么,带着些许担忧的眼神看着我,“不过在你们这场爱情中,我只看见你做了许多实实在在的事,而赵俊只是在那儿大嚷着‘我爱你’而已。”
  “不,赵俊也做了许多,只是你没看见而已。”本能的,我为赵俊辩护着,因为如果不是赵俊毫无保留地为我打开心房,我也不会卸下自己的心里负担。从我精心地布置我们的‘家’就可以看出,我想与赵俊相守的决心有多大,而我相信,赵俊爱我甚至比我爱他更多。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那天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时就告诉你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要不跟我老弟好,就得我这个做大哥的出马了。”赵斌戏谑地抛了个媚眼过来,那做作的‘娇羞’样儿,惹得我差点把面前的酒杯直接砸到他头上!
  “好了,我们回去吧,不然赵俊得急了。”看出我对他的这个冷笑话不怎么捧场,赵斌不在意地笑了笑,站起身来,“哥跟你开个玩笑也不行!”说着过来揉了揉我的头。
  我轻轻地挥开他的手,看着他宠腻的眼,有点了吾和感动,“赵斌,赵俊有你这么个大哥,真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虽然有些事情并不是很清楚,也没有知道的必要,但是赵斌对赵俊全心全意的爱护却是真真实实地。
  赵斌回头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复杂难测的光芒,随后又扬起了他惯有的优雅笑容,“李天,赵俊要是敢欺负你,我一定打断他的腿。”
  我回了声‘好’,即使弄不清他是否在开玩笑。
  回包厢的路上,赵斌边走边告诫我,“那几个女的是哥们儿几个的女朋友,他们你都不用太介意。其中张宏和白奇跟我们更铁一些,白奇他们家是公安厅那边的。”说到这儿,赵斌就不再说什么了,有些事,赵俊和赵斌都无所谓让我知道,但绝不会让我参合进去。
  “那我和赵俊的关系……”虽然知道赵俊既然敢说白我们的事,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但我还是怕会给赵俊惹麻烦,毕竟在国内,这不是什么好事。
  “咳!你别瞎紧张,那几个家伙口风很紧的。何况,真捅出去又能怎样?在这个紫禁城,敢明目张胆跟我们赵家斗的还没几个,而且,现在的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嘛无缘无故给自己惹麻烦。”赵斌习惯性地揉了揉我的头,“傻小子,这些都是自家人才介绍给你认识的。赵俊和我不会让你有万分之一接触到危险的机会。”
  听到这话,我心里暖暖的,“赵斌……”
  “行了,咱别在这儿煽情了,进去吧!”赵斌揽住我的肩,推开了门。
  刚进门,屋里的人就炸开了锅,“赵斌,你把李天带哪儿去了,不怕赵俊跟你丫急啊!”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带着北方人特有的豪爽,我看向那人,方方正正的国子脸,傍边坐着一个江南水乡般的娇俏女孩,女孩责备的拍了一下他的头,他也不恼,憨憨地笑了笑。
  只是一眼,我就喜欢上这对年轻的情侣。
  其他人在那句玩笑话后都放声大笑了起来,几个人把赵俊推了出来,让了两个座,“老大,这边!”
  “那两个座就留给我们的二少爷了,别说哥们儿不知情趣!”
  “哈哈哈……”
  “丫你拿我开涮吧,待会儿别被我灌扒下了,让小燕背你回去!”赵俊此时早脱了正儿八经的西装,一件深蓝色的衬衣,领口开了,下摆也掀在了外面。
  他笑嘻嘻地走过来,一点也不尴尬地拉住我的手,陪他坐下。
  “行,赵俊,待会儿我们一组!”张宏端着酒走到我们这边坐下。
  其实这顿饭吃得很开心,赵俊的这几个‘发小儿’都是挺不错的人,热情爽朗,而且特意对我很照顾,让我没一会就消除了拘束感。
  刚开始,赵俊坐在我身边还有点小心翼翼,后来见我已经融入其中,也就开始和大伙肆无忌惮地欢闹起来。
  这一折腾完了,一伙人又硬拉着去了‘同一首歌’。
  直到深夜两点多,我们才三三两两的各自回了家。白奇因为酒醉不醒,赵俊和我只好把他带回了家,安置在客房里。
  第二天中午,我起来先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因为下午有课,只好随便做一点吃的应付。赵俊还躺在床上,昨晚他喝了不少,几乎就是一个劝酒的‘庄家’,把人家灌扒下了,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泡面(酸辣蟹口味),鸡蛋,西红柿,再加两根肠,煮一锅,这是我常用来‘对付’的食品。
  “嗯……,好香啊!”
  我回头一看,白奇居然醒了,不过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睡皱了,“泡面一向是闻着香,吃着不咋地!”
  “哦?”他挑眉看我,这个表情让他生硬的脸一下子带了几分轻浮,赵俊那伙人的味道出来了,“尝尝行吗?”口气中居然带了三分挑胁,习惯还是没睡醒?
  “行啊,随便!”我把小锅放在桌上,拿了两个碗。
  他拿起筷子,试了试,“嗯,还不错!泡面还是煮着吃香。”
  这不废话吗,多年前辈的经验了!
  “哦,对了,你家乡还是一个直辖市吧?”他边吃边漫不经心地问着。
  “嗯。”我点了点头,心里有些警惕,他想干嘛?
  “那你家呢?做什么的?”
  嚯!查户口啊?!
  轮得到他吗?
  “给人打工的,普通家庭。”虽然我爸妈收入不错,有我这个累赘还生活良好,但他们常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哦。”他装作点了点头,感觉到我并不想与他详谈,又换了一个话题,“听说你们那失业率挺高的?”
  你直接说我老家那边比北京穷,落后好了?废那么多话干嘛?!
  以前有个师兄就跟我说:北京人有很大的优越感,不仅因为北京是首都,而且他们认为其它地方的人没北京人有钱有势。但是我们必须看到北京周围都是些什么城市,天津,山西,陕西……,的确比不上北京;黄河以南呢?上海,厦门,广东,深圳……,哪儿不是经济发展迅速,机会多多,钞票多多?
  我虽然不是很同意他的话,但认为多多少少这些原因还是有的。
  难道现在就让我遇上了一个地区保卫主义者吗?还是他觉得我贪赵俊的财、势?
  肤浅的人总是把别人想得跟他一样。
  “失业率,全中国都居高不下。”我抬眼,懒洋洋地看着他,轻笑着,“我们那穷人多,小偷多,找茬的人更多。”像你现在一样。
  跟一知半解的人辩解是没有意义的,就像跟老外讨论死刑一样。他们总认为中国判死刑的人口数目太多,没有人权,从来不知道要除以一个分母——十三亿。
  “呵呵……”他尴尬地笑了笑,埋头吃面。
  撕破了脸,我反而自在了。
  想那赵俊还没在我这儿安营扎寨呢,你们倒先帮他审犯查底了?快点了吧,大哥?!
  我舒舒服服地享受自己的午餐,白奇胡乱吃了几口就说去冲澡了。
  收拾完厨房,我去卧室看了一眼,赵俊还在睡,便拿了书包准备出门。走到门口时,白奇出来了,他看着我,有点勉强地笑了,“嗯……,你别在意,我只是不放心赵俊。打小认识他到现在,第一次见他这么,嗯……,这么全心全意对一个人,怕他吃亏,所以……”
  “行了,我明白。”说起来,白奇这人也算爽快,而且是真的关心赵俊,要不就跟赵俊其他朋友一样了——不闻不问。“我没记心上!”宽慰地朝他笑了笑,打开大门,准备离开。
  “喂,李天!”白奇又叫住了我,“我们,其实,挺喜欢你的,你和赵俊很配!”这一次,他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很爽朗的笑容,而且居然还带着大男孩的阳光!
  我朝他点了点头,友情便这么奇妙地展开了。
  赵俊把我拉进了他的生活圈,他的朋友们也认可了我们,是否意味着我们的感情又进了一步?
  那么接下来,是该我表示什么了吗?
  12
  元旦过后,进入了紧张的复习阶段。
  这时我才意识到这学期我有多‘混’!背着书包和石伟,付源一块儿去图书馆上自习,不到半个小时,赵俊的电话就来了。
  “在哪儿呢?”赵俊的声音有气无力,还带了些微的烦躁,“等了你一晚上了,不回家了啊?!”这口气明显不是疑问句,而是变相的威胁!
  眉头皱了皱,你心情不爽,我还烦着呢!
  “不回去了!”
  听了这话,赵俊急了,“李天,别跟我开玩笑!赶快回来,我晚饭还没吃呢,就等你!”
  “没吃饭?”赵俊,你真当是我养乖的狗啊,我不回来就不会自己弄东西吃,不过听到他还饿着,多多少少有点心疼,“冰箱里有些吃的,你热热就行,别懒了,我今晚真不回去。”
  “你干嘛啊,晚上不回家!”说得好像我要去偷腥一样,一下子把专横霸道的天性摆了出来。
  “我岂止这个晚上不回家,这一阵子我都不回去了,末考快到了,得看看书。”
  “回家看不是一样吗?”赵俊的声音又高了几个声调,“你就舍得让我一个人凄凉地对着四面墙!”
  “我周末会回去的。”还凄凉呢,你再掰吧!
  “李天,别岂,回家吧,我帮你复习。”赵俊开始在电话那头苦苦哀求了。但就他那样儿,还帮我复习?!
  “物理地理不分的家伙,你还是省省吧!”
  “那只是因为磁场分布一时忘了而已,哪有不分?!”
  “行了,我真不回去,别说了!我进去看书了,你乖乖地把饭吃了,知道吗?”不等他回答,我就挂断了电话。跟赵俊这种人说话办事,一定得把态度摆明确,不能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要不他就死缠着你不放了!
  律师的职业习惯吗?!
  十点半,出了图书馆。妈的,下雪了!
  不少大一的新生穿着校服在那儿欢呼,估计是南方刚来的孩子,头一次见雪吧?
  “我大一时也跟他们差不多。”付源有些感伤地看着那帮校园里的新面孔。他这一叹息,弄得我跟石伟心情也低落下来。毕竟是四年啊,像我这种天性凉薄的人都不禁有些不舍。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变得也快,像我大一时根本想不到我们三儿会走到一块儿!”石伟有感而发。也是,大一时,我俩冲突不少,只差没动手了!
  “行了行了,咱别在这儿伤春悲秋了。赶快回去吧,要不宿舍门关了,又得跟人磨半天。”我搭住石伟和付源的肩,“考完试,咱们好好搓一顿去!”
  “好!”
  “说定了!”
  世事无常,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我已经做了‘顶着飘飞的大雪冲回宿舍的心里准备’了,谁知道没走几步,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前方不到三十米处。
  赵俊?!
  他穿着一件银灰色的大衣,手里拿着一把墨绿色的条纹伞。
  “石伟,”我转头看向石伟和付源,“我要去11号楼找个人,你们先回去吧。”
  “这么晚了?”石伟不解地望着我,“要不明天去吧?”
  “我们早就约好了的!”顿了顿,拍了拍他的肩,“没事,你们先回去吧。”说完,就转身往回走了。
  绕过教学楼,我走到赵俊身后,他似乎早料到了般,撑着伞,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大雪天跑圈,李天,你可真闲啊!”
  我冷冷瞪着他,“你当这是为谁?!”
  他轻轻笑了起来,柔和的灯光打在他脸上,使他俊朗的面容看起来更加蛊惑人心。我的心不由自主地为之跳动起来。
  他缓缓走到我面前,温柔地看着我,“看天下雪了,特意来接你的,你就别跟我撒气了。”帮我拍掉头上的雪花,他熟悉的气息包围着我,心里有那么一刻涌现出幸福的甜蜜。
  有一个人在自己身边,真的很好……
  回到家里,赵俊脱了大衣就去浴室给我放热水。
  “你呢?”他脸上也冰凉冰凉的。
  听到这话,赵俊露出好笑的表情,“我都洗完上床睡觉了!为了不让自己把家里唯一的一台电视给砸了,最后我决定还是开车去找你的好!”他无奈地摊了摊两手。
  我一脚踢向他,“别跟没断奶似的!”
  他哈哈大笑,也不反驳,只是宠腻地揉了揉我的头,“去泡个热水澡,暖暖身子。”
  晚上,赵俊又跟个禽兽似的,没少折腾人!把床单弄得湿粘粘的,睡着很不舒服。我让他去换一条,顺便把身上洗一洗,他居然说,万一明早还有需要,那不是还得洗?咱节约点国家资源吧。
  我差点没把他踢下床,不幸的是我现在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谁说的在上面的人比较累?这得分情况好不好!
  “李天,”赵俊手脚又缠了上来,“问你个事,你老实回答我。”
  懒得推开他,无力地‘嗯’了一声。
  “如果哪天我得了艾滋病,你怎么办?”他凑在我耳边,两眼亮晶晶地看着我。
  “治呗!”我现在只想睡觉,真他妈后悔跟赵俊回来。
  “我说的是艾滋病!”赵俊扳过我的脸,严肃地瞪着我。
  我没耳聋,这家伙发什么疯?“我听清楚了,艾滋病,治呗!”
  “你是不是还应该说些什么?”赵俊显然不满意我的回答。
  我不耐烦地捏住他的脸,“艾滋病是不是‘病’?”
  “是。”他傻傻地点了点头。
  “你有病不看医生,问我有什么用?我学的是工科,不是医药!”大吼一声,心里舒坦了,大半夜地折腾个什么劲儿?!
  “那个……,那个,好像是绝症,”他还不死心,“还会传染的……”
  丫今晚真的是找抽!
  我已经打算跟他动手了,幸好赵俊及时‘醒悟’,急忙抱紧我,“好了好了,我不问了……”他轻轻地哄着我,只是嘴里还不停唠叨,“你怎么跟电视里的,还有其他正常人的反应都不一样……”
  在我半睡半醒之间,赵俊又不踏实了,“李天,哪天要我不要你了怎么办?”
  “那我就揣你一脚,叫你滚得越远越好……”
  我回答后,赵俊只是紧紧地抱住我,细碎的吻落在额前,脸颊……
  “我不会抛下你的,你也不能抛下我,
  要不我拖你一块儿跳海……”
  大三那会儿有一门专业课,奇难无比,跟天书似的,再加上任课老师学问倒是做得不错,教书却一塌糊涂,该讲的不讲,不该讲的讲了一大堆,弄得我们上课是有听没的懂,考试前还宣布要闭卷考,结果激起了全民公愤!
  大伙儿给院长写了一封联名信,要求推迟考期,并且还要开卷考。信中言词之激烈直逼五四,***运动,推卸责任找借口是我们国人的国粹嘛。
  本来我也想签名的,可是似乎大家都忘了我的存在,正好落个轻闲,而且这场革命运动,我从一开始就不看好。
  果不其然,任课老师是如愿被院长骂了一顿,开卷考也争取到了,但是发到我们手上的考题……,以石伟的话说,是比天书还天书,连神仙也看不懂!
  但任课老师也有自己的理由:开卷考,我当然不能出死题,得看你们的运用能力。
  只可惜我们是连死题答着都困难,更何况您说的‘活题’,本科生而已,能照本宣科搬出来就不错了。
  院里查不出什么,因为她说她上课都讲过,为此还大病了一场,痛心我们对她的‘辜负’。学生们这边也闹腾得厉害,挂了60%的人,四个学分,不少!
  院长找到我,想当年他的工程力学我考了86分,全系第一,为此他对我青睐有佳。而且这次的考试我也是在前五名之列,他认为我的话应该是比较客观滴。
  我们详谈了近半个小时,我用掉前二十五分钟充分赞扬了双方的工作,更加肯定了任课老师的敬业精神。最后五分钟略略带过存在的问题:老师第一年授课,难免经验不足,高估了我们本科生的能力,提高了教学难度。
  其实这是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但是他们需要一个台阶,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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