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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邂逅(高干)-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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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手里的电话再次震动,陈劲才回过神,低头一看,反射性的皱眉,屏幕上只显示一个汉字“二”。他按了通话键,大步走出卧室来到书房关上门,陈醉有些游离的声音传过来:“哥,上午好啊。”
“不好好睡觉,打来什么事?”陈劲话锋一转,“该不会又惹祸了吧?”
陈醉急忙辩解:“没,绝对没,我最近老实着呢,都快成模范生了,这不是刚从一同学生日party出来,看到月亮就有点想家了……”
“那就好,学校还适应吗?”
“还行,马马虎虎呗。”陈醉敷衍两句,语气认真的问:“哥,听说你跟那个林菀,还没断?”
陈劲抬眼把视线锁定在房门上,郑重道:“陈醉,有个事儿通知你一声。”
“嗯,哥你说。”
“我爱上林菀了。”
那边随即传来一声低呼,然后就没声音了,陈劲等了会儿有些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啊?没事儿,刚从路边蹿出一只野猫,他妈的吓我一大跳。”他缓了缓气息,又问:“哥,你没开玩笑吧,今儿可不是四月一号。”
“我没说笑。”
又是好一阵沉默,陈醉才低声问:“哥,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啊?”
陈劲苦笑一下,说:“跟你说这个就是堵住你的嘴,我跟她走到哪一天那是我们的事儿,谁也没权利干涉,至于你,就好好呆在那正经念两年书,以后回来也正当干点儿事别再游手好闲了。”
“哥……”
“就这样吧,我挂了。”
作者有话要说:啥也不说了,morning!
70、摊牌
没有争执吵闹的日子像白开水一样平淡,温和而健康。陈劲想,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人生就像大海,总有潮起潮落,看似平静的水面下还潜藏着一颗颗深海鱼雷。
一晃就到了年底,陈劲问过林菀她说去王家过年,他只说好,虽然他觉得她去了那里只能徒增伤感,还有可能把这几个月的成效给抹杀了,但是在这个问题上他没有发言权。他只是暗地里准备了一些实用且低调的补品,二十九那天晚上,把东西交给林菀。
林菀愣了下,然后说什么都不肯接受。他语重心长的说:“菀菀,别拒绝,他们年纪大了需要这个。”
林菀听了眼里浮现出几分嘲讽之色,冷笑了一声说:“他们需要的不是这个。”
陈劲心头像被针扎一下,细微却不容忽视的疼,他知道粉饰的太平永远不是真正的太平,这是他们之间的雷区,一旦越线就会爆发,把他数日来苦心经营的和谐给炸的粉碎。他叹了一声,说:“菀菀,你听我说,我没别的意思,这只是替你准备的一点心意……”
林菀抬头看向他,冷冷的说:“你是要我拿着用身体换来的东西孝敬他们?别说他们吃不吃得下,我根本就没脸拿出手。”
陈劲被林菀突如其来的尖锐给刺得一怔,把自己这一行为在脑子里飞速的掂了掂,赶紧补救道:“菀菀,是我考虑不周,不拿就不拿,就当我没提这事儿。”
林菀却忽然笑了下,低声说:“不,是我矫情了。”她说完低下头喃喃自语道:“当了婊。子还妄想着立牌坊,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事?”
陈劲听的恼火,抓着她瘦削的肩膀,生气的说:“你胡说什么?干吗把自己说的那么不堪?林菀,你怎么骂我都行,但是别作践自个儿……”
林菀闻言抬起头,眼里闪着泪花,咬牙切齿道:“作践我的是你。”
陈劲一愣,像是被卸掉了大半的底气,干涩的说:“没错,所以我想补偿……”
“补偿不了。”
陈劲叹气,抬手托住林菀的脸,认真的说:“我知道,失去的补不回来,也许我和陈醉立马死了你才解恨才能释怀,可我觉得死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人只有活着才有各种可能,不说别的,起码我现在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帮你康复。我不敢说我有多本事,可是我想做的事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阻止我,我发誓一定会把那个该死的抑郁症从你身上赶走。”
他把林菀脸上蜿蜒而下的泪水拭去,把她搂到怀里,温柔的说:“菀菀,马上就进入新的一年了,你先把过去的事放一放好吗,等身体好了再想也不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到时候你怎么报复我都成……”
“我好不了了。”林菀哽咽着说。
“别说傻话,人都比自己想象的坚强。”
因为林菀的情况比孤儿也强不多少,所以自从跟王潇谈恋爱后都是在他家过年,王潇去世后他父母也照样邀请她过去,她也想陪陪二老,免得家里太清净老人家心里难受。
年三十下午,林菀拎着两大袋自己买的营养品来到王家,她已经有几个月没来了,平时都是打电话简单问候,王妈妈有些激动的说:“带这么多东西干吗?家里什么都有。”然后又拉着她的手上下左右看了一圈,说:“好像比上次胖了点儿,一晃都小半年没见了。”
王爸爸在一旁插嘴道:“孩子工作忙,哪能跟你似的成天东家走西家窜的。”
“我那不是呆在家里难受吗……”
还没说完就被老伴儿瞪了一眼,她会过意赶紧转移话题说:“我去厨房剁馅儿,菀菀你坐着看电视啊,午饭吃了吗?要不我给你做点儿?”
“吃过了,我帮您吧。”林菀脱了大衣挂好然后跟了过去。
厨房里,王妈妈切饺子馅儿,林菀在一旁和面。闲聊了会儿后,王妈妈说:“菀菀,别嫌我爱唠叨,潇儿走了快两年了,你看你现在正是好时候,也得为自己着想着想,遇到合适的男人就谈谈吧,女孩子早点结婚好。你别担心我们,我们一把年纪了,怎么过都是过,只要不生大病就是好日子。”
“男人啊,模样不重要,家世差不多就成,最重要的就是性格,人品。前几天楼上张阿姨还跟我问起你呢,说她有个侄子,是个公务员,今年二十七,给我看照片了,摸样挺周正,看起来不错。你伯父不让我跟着搀和,可是你家里人指望不上,自己又不上心,我得帮你张罗张罗啊……”
直到王妈妈叫了几声,林菀才收回心神,忙说:“不用,我现在……”
王妈妈恍然大悟的问:“你是不是已经有朋友了?”
林菀无意识的咬了咬唇,不知该撒谎还是敷衍,王妈妈笑着说:“傻孩子,你可别多心呐,我跟你伯父都开明着呢,你有个好归宿我们就心安了,连潇儿在地下也会安慰的。”
林菀没做声,只是低头搓着手上的面,她心里乱糟糟的,有点呆不下去了,想立刻逃出去,带着她的惊天秘密一起逃离。
晚上八点多就吃了饺子,然后就是看晚会,林菀抽空去阳台打了个电话,那是个烂熟于心却没拨过几次的号码,很快就通了,是个口音很重的中年女人接的,问她找谁。
林菀愣了下说:“林先生在家吗?”
那边问:“你是哪位?”
“我是林菀。”
那边哦了一声,然后答:“林先生不在。”
林菀像被人朝后脑勺打了一拳,有点蒙,清醒后又很疼,她眨了眨眼睛,问:“他最近好吗,身体怎么样?”
那边声音平静的答:“还好。”
“她们呢?”
“嗯,都好,你弟弟这回期末还考了年级第一名……”
那女人这才有了点热络劲儿,可惜林菀却对这个话题毫无兴趣,她虚弱的笑了下,说:“好,那就好。麻烦你转告林先生,我祝他春节快乐,身体健康。”
那边似乎说了句什么,林菀没来得及细听就挂断了电话,鼻梁像被人砸了一下,又酸又麻,想哭。有风吹过,脸上冰凉,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哭了。她有些站不住,忙伸手扶住围栏,然后她就想笑,多可笑啊,除夕之夜不在家,骗谁呢?不愿见她就罢了,连她的声音都不想听了么?一想到那女人口中的弟弟她就更想笑,弟弟,多亲切的称谓啊,可她却从来没见过他一眼,她对他根本就没有感情。
泪水越流越多,林菀用棉袄袖子随意的抹几下,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她一惊,连铃音都没仔细辨认就接起放到耳边,只是传来的声音让她很失望。
“菀菀。”
夜色和距离让男人的声音显得更加深沉,只那么两个字似乎包含了很多内容。他只轻轻叫了一声就没再说话,林菀等了会儿不见下文,吸了吸鼻子问:“有事吗?”
“给你拜个早年,你哭了?”
“没。”
“我都听出来了,怎么了?”
在这个举国欢腾唯独她最寂寞的时刻,林菀忽然有种倾诉或者说是发泄的冲动,她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陈劲,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了。”
也不等那边接话,她就冷笑着说:“连亲爹亲妈都不要我,别人欺负我很正常。”
那边焦急道:“菀菀,别说傻话,你爸爸他其实……”
“你别替他说话了,”林菀有些激动的低吼,“我不想听,我就当自己是孤儿,没爹没娘也能活得好好的。”
“你能这么想也好。”
“我没得选。”
“菀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
“行,挂了吧,你赶紧回屋,外面冷别感冒了。”
挂断电话,看着阳台上的人转身离开,陈劲才从楼下的阴影里走出来。刚才虽然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却能感觉到她很痛苦,很无助,他真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告诉她就算全世界都离弃她都没关系,因为他可以给她全世界。可是他的皮鞋却像是被钉在地上一般,无法动弹,他始终不是个浪漫的人,那一闪而过的浪漫念头最终会被现实的海水熄灭。
他发现越是在乎她,越是清晰的看到他们之间的障碍。他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戴着墨镜,是不是瞎了?所以才能那么心安理得毫无障碍的做出那些天怒人怨的事。其实仔细想想就会明白,那不过是观念问题,以前他不在乎,更没指望跟林菀有什么发展,所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现在只能套用那句经典台词,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陈劲坐在车里点起一支烟,才抽到一半儿,电话就响了,是他表弟打来的:“表哥,不是说好了打麻将吗,还等着敲你一笔呢,怎么一转身人就没影儿了?”
陈劲看看手里的半截香烟,答:“出来买烟。”
“呦,这理由可够牵强的,咱这屋里啥烟没有啊。”
陈劲笑笑说:“那可不一定,我想要的就真没有。”
“是么,我看你想要的不是烟,是女人吧?”
陈劲笑出声,“你倒是挺明白。”
“那是,热恋中的男人么,谁还没干点儿啥事儿,我刚才还跟我媳妇聊了好半天呢,一天不见都想得慌。”
陈劲刚把烟叼嘴里吸一口,差点没呛着,自言自语:“媳妇,这个词儿挺好。”
回去的路上,他还想着表弟的打趣,热恋中的男人,他倒是挺热,可惜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是水深火热的热。
过年这几天,陈劲外公的四合院格外热闹,小辈儿们回国的回国,放假的放假,全都聚在一起。看着这子孙满堂其乐融融的场面,袁老将军甚是欣慰,他叱咤风云了大半辈子什么都见识过了,现在最在乎的就是家里多添几口人,能抱个重孙子,可现在这年轻人也不知道都吃了什么邪药了,一个个的都不肯结婚,结了婚的又死活不肯要孩子,于是老头儿的视线转来转去,又落到了陈劲的身上。
午饭后,一大家子人坐在客厅里话家常,老头儿旧话重提,问陈劲:“你跟张家小二怎么回事儿?现在他们家也没个动静了,一开始吵吵的那么欢,没后劲的玩意儿。”
陈劲答:“我跟她压根就没关心。”
老头怒吼:“那你跟谁有关系?外面养着的那个女人?”
陈劲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对众人说:“正好今天都在场,我要有件事儿要交待一下。”
他郑重的语气让所有人都一愣,他爸和他妈也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以,他大舅好像明白了他要说什么,立即把几个等着看热闹的小辈儿给轰了出去。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搞得这么神秘。”他外公不屑的哼着说。
陈劲又做了个深呼吸,暗地里捏了捏拳头才开口:“就说说我跟林菀的事儿。对了,她就是您口中的那个女人,也是陈醉那次车祸中死者的未婚妻。”
他外公听得一愣,“你怎么跟她扯一块儿了?”
陈劲苦笑了下说:“因为,我看上她了。”
然后就听啪的一声响,从左面发出来的,陈劲侧过脸看到他爸一脸的愠怒,茶几上出现一片水渍,他妈在一旁连忙伸手把还在晃荡的茶杯放好,然后也一脸惊讶的看向他。
“那她就跟你了?”
“不是,是我强迫她的。”话音一落就听到从不同方向发出的吸气声。
“我用一份能让他未婚夫的父亲获罪入狱的资料威胁她,强迫她留在我身边……”陈劲还没说完,一个茶杯就砸到他脚下,摔得稀碎,同时传来他爸的咆哮:“你这个混账,还有没有一点儿人性?”
陈劲面无表情的看向他爸,平静的说:“爸,您让我把话说完成么?”
他爸气得直喘粗气,恨不得上前扇他几个大耳刮子,他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无恶不赦的东西呢,他恨恨的说:“你快说,说完了我一起跟你算账。”
陈劲无意识的笑了下,说:“我以为只是一时兴趣,可是,后来才发现,我已经爱上她了。”
周围又是一阵吸气声,连他外公都愣住了,好像他说的是外星语言,然后又是他爸最先爆发出来:“你他妈也配说爱?你这强取豪夺的行为跟强盗有什么分别?你就是个土匪,你们两兄弟就是一对祸害,一个把男人撞死了一个把女人抢过来,你们简直是……” 他爸气得直哆嗦,似乎找不出合适的语言来形容儿子这种无耻可恨的勾当。
陈劲看向他爸,眼里发酸,似有什么东西拼命的往出跑,他用力的眨眨眼把它们逼退,沉重的说:“爸,你说得对,我不配说爱。”
“你根本就不配当个人。”他爸说着站起身冲过来,拉住他的胳膊说:“走,回家。”
“等等。”沉默了好一会儿的袁老将军终于发话:“你先给我说说,阿醉的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把我当老糊涂了是不是?”
陈劲心里一惊,那件事他处理的很及时,如果不深究根本就没人知道事情真相,现如今这个二代那个二代撞人事件层出不穷,陈醉的车祸很快就淹没其中无人问津。他们家里也只有他爸他妈和他两个舅舅知道,而且还不够全面,他一时间有些犹豫,外公跟他舅舅这一辈人不一样,遇到这种事儿会上纲上线,而且老人家年事已高,若是有个好歹……
正在挣扎,前方又传来外公中气十足的声音:“你不说我也能知道,我他妈还没死呢,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把我放眼里。”
陈劲叹口气,如实道来:“是陈醉酒后驾车撞死了人,我当时为了保住他就动用了一些关系,把证据给销毁了……”
他外公安安静静的听他说完,然后高声喊了句:“老刘。”
等守候门外的刘叔闻声进来,就听他吩咐道:“把藤条拿来。”
刘叔也听到了只言片语,迟疑了下说:“这大过年的……”
“大过年的杀了人就不犯法了?让你去你就去,少废话。”
作者有话要说:惭愧,要不以后就都改到半夜发得了……
71
71、责罚
陈劲外公是行伍出身,没什么文化,在教育问题上信奉棍棒出孝子不打不成材,据说他几个舅舅和妈妈都是打出来的,他爷爷虽然念过不少书,但是跟他外公是老战友又是好朋友,被他身上的匪气影响颇深,于是据说他爸和几个叔叔伯伯也都是被打大的,现在,这光荣传统又在他们兄弟身上得到发扬了。
陈醉小时候身体不好,小脸白擦擦的,打两下就咳嗽,现在想想也许根本就是装出来的,于是大人们就心软了。他呢,天生肤色深,打一个巴掌都不带留下个红印儿的,他性子又倔强得很,死活不肯求饶,于是大人们就打上了瘾。
她妈用手掌,偶尔用鞋底子,他爸是什么顺手拿什么打,书,报纸卷儿,擀面杖,笤帚……最狠的还是他外公,因为他有专门的打人工具,藤条,陈劲至今都记得那细长的枝条抽在身上的感觉,一下一下带着风声落下来,疼的他心肝儿乱颤。
所以,时隔多年,当他看到刘叔捧着一个狭长的红木盒子走进客厅时,已经修炼的百毒不侵的心脏又条件反射的狠狠一跳。
盒子被打开,深棕色的刑具露出来,他外公冷冽的视线在盒子上扫过一眼,冲他爸说:“慎行,这是你儿子,就交个你了。”
他爸已经摩拳擦掌了,就等着这句呢,上前拿起藤条就冲他吼了一嗓子:“衣服脱了,跪下。”
陈劲暗暗叹口气,幸好现在不用像小时候那样把裤子褪了打屁股,否则都不够丢人的,不过打别的地方可能更疼。他从容的把身上的羊绒衫脱掉,剩下一件衬衫,然后跪下,脊背挺得笔直。还没等他做好心理准备,嗖的一声藤条就落了下来,结结实实的抽在后背上,疼得他一抖。
他爸哼了一声说:“现在知道疼了,早干什么去了?”
说完啪的又是一记,陈劲没吭声,心里合计着这藤条虽然不是童年的那根藤条,可是力道却一点不差,他还以为长大了承受疼痛的能力会加强,原来一切都没有改变,不对,他的心已经变了。
藤条一下一下毫不留情的抽在脊背上,夹杂着他爸的怒骂:“混蛋玩意儿,真是长本事了啊,居然跑去强抢民女了,老陈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还拿着东西威胁人家,政府机关是你开的超市?想拿什么就拿什么,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啊?”
“你这就是作死,早晚把自己折腾进去不算,还得拉上全家人跟你陪葬。”
“今天打死你算了,免得连累别人。”
陈劲脊背依旧挺得笔直,眉头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哼出一声,后背疼得像要裂开一样,仿佛用手一拎都能把皮给揭下来。他发现他爸看起来挺斯文一人居然还有点儿当屠夫的天赋,然后他又想笑,可不是么,他也继承了这一点,挥起大刀把林菀的人生砍得支离破碎,鲜血淋漓。
想到这儿,他揪起的心忽然就平静了,他此时所受的这些不过是在还债,他欠她的,欠她太多了,这一顿抽打不过是个零头,是个利息。然后他觉得自己就像被定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人家是为人类赎罪,他却是为自己,为过去那个混蛋败类亲禽兽不如的自己。于是藤条每一次落下来,他就在心里念一声林菀,林菀,林菀,菀菀,菀菀……
他念得百感交集,有苦涩,有沉痛,有悔恨,还有一丝甜蜜,后背上越演越烈的疼痛让他的头脑变得越发的清晰,他发现他对林菀的爱已经浸到骨子里了,他等了三十年才遇到了她,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对任何一个女人产生这样的感情了,也许等他死了化成灰,连每一粒粉尘都会记着林菀。然后他有些癫狂的想,到底有没有下辈子?如果有,他一定要早早的就把她从人海里揪出来……
陈劲专注的想着心事,太过专注以至于各种感官的功能都减退了,藤条抽在身上不再那么疼了,只是有种脊柱快要折了的感觉,耳朵里乱哄哄的,只能分辨出他外公茶杯和茶盏相碰的声音,以及藤条的破空声。
忽然,一个愤怒且不屑的声音传入耳中:“你还有脸哭?我告诉你,我也不把你往牢里送,咱家丢不起那人,我直接打死你,为民除害。”
陈劲被吼得一愣,刚想反驳我没哭,抬手抹了一把脸,手心全是水,他稍微愣神后抬头冲他爸说:“爸,您得给我留条命……”
他爸鄙夷的冷哼,高高的举起藤条就挥了下来,陈劲伸手准确的抓住藤条尖,死死的攥在手里,他爸气得大骂:“还反了你?放手,现在怕死,晚了。”
陈劲移动膝盖转身面向他爸,语气郑重的说:“我不是怕死,我还得给林菀治病……”
还没等他爸反应过来,他外公就发话了,指着他嚷道:“混账,你还想霸着人姑娘,还想一条道跑到黑?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陈劲又把身子转向他外公,说:“我会放了她,但不是现在……”
“等会儿,你刚说给她治病,她得什么病了?”
陈劲跪得膝盖都麻了,身子一拧劲儿后背就火辣辣的疼,他只好侧过脸回答他爸的问题:“她得了抑郁症。”
他爸顿时呆住,他外公不明所以的问:“那是什么玩意儿?”
他大舅在一旁解释道:“是一种心理疾病,意志消沉,严重的会自杀。”
陈劲接过话:“对,她已经闹过自杀了,上回在西山就是因为这个。”
又是一阵吸气声,然后鸦雀无声,短暂的沉默之后,他爸喘着粗气举起藤条再次挥向他,嘴里骂道:“都要把人活活逼死了,你简直就是个畜生,我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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