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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K的礼物--琥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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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尽管知道邵峰看不到,可薛琥还是重重的点了头。
第29章
就为邵峰的一句话,薛琥足足期盼了一个多月。
可转眼五一,人没来,薛琥等来的,只是个电话。
邵峰在电话里说最近局里忙,这假恐怕是休不上了。薛琥嘴上说工作嘛,那就没办法了。可挂上电话,眼圈就红了。
浑浑噩噩的在家宅了两天,薛琥觉得自己已经发霉了。对着镜子,底版还是那么帅,可精气神儿全无,别说拉风,现在连空气都带不动了。
深吸口气,薛琥打起精神,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衣服,最后总算配满意了,晃晃悠悠的出了门。其实薛琥也不知道自己出门要干嘛,也许只是随便的逛逛,很长一段时间,他的日子里只有邵峰和电脑,邵峰总不来,那么就只剩下电脑。他闷得太久,身体上的,精神上的,几乎把他憋疯。
逛商场的时候,薛琥非常郁闷的发现自己引以为豪的时尚触觉正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各领域各专柜各品牌的新品和潮流动向他基本跟不上了。这个问题可严重了,薛琥几乎是挨个柜台的转,跟社会调查似的。
“薛琥哥哥~~”
要不说世界就是个村儿呢,破天荒出来一次也能碰见熟人,薛琥不知道该说他太背还是和那家伙太有缘分。
没等薛琥纠结完,小纪那边儿已经扑过来了:“薛琥哥哥~~我想死你了~~”
大庭广众,大杀四方。
薛琥已经掉进了黑线的海洋,狼狈的把小纪从身上行往下扒拉:“咱公共场合,能克制一下不?”
小纪不干:“那人家想你嘛。”
薛琥再也受不了,不怪他无情,实在是小纪雷人的段数太高。好容易把人从身上揪下来,薛琥大踏步的就想逃离现场。结果没走两步,就听小纪在后面问:“对了,薛琥哥哥,你真跟邵峰分啦?”
薛琥几乎是瞬间停了脚步,转身,死死的盯着小纪:“你……说什么……”
小纪一脸纳闷:“啊,我前天在酒吧看见他了呀,一大帮子人,说你俩早分了。”
薛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商场的。好像整个人一下子就懵了,忘了思考,忘了呼吸,忘了一切的生理本能,只剩下痛,却很快也麻木了。他不懂,明明能做的都做了,甚至不能做的他也做了。为什么还会这样呢。他真的想过和邵峰一辈子的,而且不只一次的想。他甚至想如果邵峰离了婚,他要怎么和家里出柜。呵,那么久远的事情,他也会在夜深人静时一遍遍的描摹,然后,便觉得也许某一天,想的这些真会派上用场。
天渐渐暗了下来,薛琥才察觉,自己竟然已经不知不觉的游荡了一个下午。他一点都不想回家,那个地方根本也不是他的家。到便利店买了好多啤酒,薛琥找家浴室要了个小包间,然后把自己藏了进去。
也不洗澡,也不要服务,什么都不要,薛琥只是喝酒。喝完一个,就把空罐子丢掉,听着罐子落地的声响,就好像把某些心情也一起丢开了。
喝到后面,薛琥觉得头晕,晕得厉害。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机,薛琥胡乱的翻着电话本。电话本里的人好多,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李皓,邵峰,还有一个又一个他根本想不起来样子的一夜情对象,翻到最后,是卓文俊。
不知怎么的,薛琥忽然想哭。听见邵峰说他俩分了的时候,他都没哭出来,此时此刻,看着卓文俊的名字,却忽然想哭。想见这个人的念头空前的强烈,薛琥也不知道缘由,他只知道这个人是圈子里唯一对自己好的人,唯一被自己伤害却从来没有伤害过自己的人。
“薛琥?”电话很快接通,卓文俊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疑惑和不确定。
薛琥的眼泪忽然就掉了出来。卓文俊的声音似乎有着某种力量,轻易的便卸下了薛琥的防备。
“喂,你还好吗,怎么了?”卓文俊似乎发现了什么,关切的问。
薛琥吸吸鼻子,头似乎更晕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我想见你。”
后面卓文俊似乎问了他在哪儿,薛琥记不得了,只知道挂了电话,他又喝了三罐啤酒,卓文俊才推门而入。
薛琥使劲甩了甩头,可应在眼里的卓文俊还是有两个脑袋。但他管不了那么多,醉醺醺的一下子扑到男人怀里,薛琥使劲的喊着:“我对不起你,我一直知道你对我好的——”
卓文俊险些被扑倒,好容易站稳了,又被薛琥一身的酒气熏得够呛,头疼的揉揉太阳穴,薛琥听见他问:“你到底怎么了?”
薛琥使劲摇着脑袋,没理会卓文俊的疑问,还在自顾自的说着:“如果我现在答应了,你还要不要我……”
卓文俊一脸黑线:“你演八点档呢啊……”
薛琥想说什么,却被卓文俊一把夺过手机。
“你干嘛……”薛琥莫明其妙的嘟囔着,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迟钝。
“找邵峰来接你,靠,这都快出墙了。”卓文俊没好气的说着,总算在薛琥的手机里翻到了邵峰的电话,
薛琥愣愣的看着卓文俊,卓文俊愣愣的听着电话。
电话通了,可无人接听。
试了几次,结果相同。
薛琥忽然乐了,就好像打赌获胜的孩子。顽皮的扬起了嘴角。卓文俊叹口气,隐约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几下揉乱了薛琥的头发:“坐那儿去,老实点。”
薛琥听话的乖乖坐好,然后卓文俊一屁股坐到了他的旁边。
卓文俊没说话,只是安静的陪薛琥坐着。
薛琥没再喝酒,他有些困了,慢慢的,靠在卓文俊的肩膀,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是后半夜,卓文俊已经不在了。薛琥酒劲儿已过,现在除了窘,没有别的感受。再次拨通卓文俊的电话,响了好多声,那边才接起。
“睡了吗?”薛琥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
“睡没睡的不也给你折腾醒了?”卓文俊揶揄着,语气里却带着丝笑意。
“呃,之前丢人了。”薛琥挠挠头。
卓文俊没再提,只是淡淡的说:“薛琥,有些事不能憋在心里,无论什么,都要说清楚讲明白,不然会吃亏。”
薛琥沉默,他不知道卓文俊是单纯的劝自己,还是有更深一层的涵义。到最后,他只能真诚的说:“谢谢你。”
挂了电话,薛琥摇摇晃晃的从浴室回了家,他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什么都不要想了,什么都不要做了,这一刻,他只认得柔软的床榻。
可能是酒劲儿的缘故,薛琥一觉睡到早上八点多,要不是手机一直在响,他也许会睡得更久。
拿过手机的时候,小东西已经不再唱歌,薛琥看着上面有几个未接来电,打开明细,都是邵峰的。有半夜里打的,有刚刚打的。薛琥望着天花板,|Qī…shū…ωǎng|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的情绪恢复到最平静。才拨通了电话。
邵峰很快就接了起来,语气并不好:“你干嘛啊,大半夜给我打电话,然后我回了好几个你又不接。”
薛琥没接茬,直接开门见山:“昨天我碰上小纪,他说在酒吧看见你了。然后你说了什么,我也知道的……”
邵峰淡漠的嗯了一声,没说话。
薛琥觉得心里有些冷,可还是强迫自己继续说:“这些我不介意。咱话也不妨打开了说,我知道长期不让你接触圈子里的人,没有别的娱乐活动,你有点憋了。你想玩?行,我就放你玩,你只要记得还有我这么一个人在,那也没什么了。”
邵峰怎么回答的,薛琥忘记了。也许男人根本就没有回答,呵,谁知道呢。
薛琥一直以为,结婚是横在他和邵峰之间最大的坎儿。结果现在才发现,他把事情和人,都看得太简单了。
真正影响两个人的,是心。如果邵峰的心不在他这了,那么他哪怕一辈子不结婚,也跟自己没了关系。
薛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摊牌起了作用,邵峰回来的频率真的变高了。只是每次都是后半夜两三点,带着一身的酒气,带着别人的气味。薛琥不知道说什么,他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可说。他能做的就是伺候邵峰洗澡,睡觉。
偶尔,薛琥会在男人睡着的时候把他楼住,可稍微搂紧点,男人就像有自我意识似的翻个身,梦里,也干净利落的把薛琥的胳膊挥开。
渐渐的,这成了他和邵峰的相处常态。
有一次早上一起喝粥,薛琥忽然问男人:“你什么时候结婚?”
弄得邵峰一脸狐疑:“问这干嘛?”
薛琥笑笑:“给你当伴郎。”
邵峰没好气的乐:“别是想砸场子吧。”
薛琥扯扯嘴角:“我哪敢,那全场警察一人一枪我连全尸都留不成。”
邵峰笑着骂他有病,薛琥也跟着笑,然后低头喝了一大口粥。
想做伴郎,是认真的。
既然怎么都放不下这个人,那么索性就自己给自己心口一刀,薛琥想着,如果站在邵峰的身边看着他和别的女人结婚,他就可以和这个男人干干净净的断了吧。
第30章
薛琥没等来婚礼,很久很久之后他还会去想,如果等来的是婚礼多好,那么起码这段感情还不会如此不堪。起码他还有值得回忆和品位的东西。
那天半夜,薛琥是被葱葱的叫声吵醒的。外面有人在凿门,于是葱葱一直在叫,叫得凶狠。
薛琥觉得奇怪,因为邵峰不是第一次这个时间过来,而葱葱只有在遇见陌生人的时候,才会那么凶。
翻身下了床,薛琥迷迷糊糊的去开门。当夏初的凉风吹上薛琥脸颊的时候,薛琥终于明白了葱葱焦躁的原因。门外确实是邵峰,可不只是邵峰。酒气扑面而来,薛琥愣愣的看着搂成一团的两个人,觉得就像在看东方夜谭。
一把推开薛琥,醉得一塌糊涂的两个人踉踉跄跄的进了屋。
喘息,汗水,纠缠。
薛琥就站在门边,看着他们在自己的那张床上翻云覆雨。那一刻,他麻木了许久的心似乎忽然有了知觉。铺天盖地的痛,折磨得他无法呼吸。他别开眼睛,强迫自己不去看,可声音还是真真的传进耳朵,钢刀似的,直愣愣地扎到他的身上,一下下戳进他的心里。
男人的冷淡薛琥可以忍,男人的结婚薛琥可以忍,哪怕男人的花心薛琥也可以忍,他一度以为那是自己的忍耐力太好,可现在才明白,是因为他没有亲眼去见。因为没见,所以他可以幻想,可以期待,可以傻傻的认为男人总有一天会回头,然后看到,他,仍在原地。
散了吧……
薛琥和自己说。他就是再能委曲求全,这事儿,也到了底线。
半夜四点,薛琥拖着行李走出了家门。把邵峰忘了,把跟他纠缠的男孩儿忘了,把葱葱也忘了……
行尸走肉似的,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在了院门口的公交站。站牌儿旁的花坛里,红的,黄的,粉的,绽放得正艳。
冷清的街道上,没有车,没有人,什么都没有。路灯把薛琥的影子拉得长长,单薄得厉害。来到这个城市这么久,薛琥第一次真正的感到走投无路。他没地方去,没人去找,什么都没有。
空气很凉,一点点的从毛孔渗进来,然后扩散到四肢百骸。薛琥忽然觉得好累,他躺在花坛边缘宽宽的台子上,好想睡,可又睡不着。
葱葱还在叫,离得这么远,薛琥依旧听得真切。闭上眼,有什么东西落进了泥土。
没过多久,薛琥忽然感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猛的起身,赵越安静的在他面前站着。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只是眼里多了些别的什么东西。
“葱葱一直叫,我以为出事儿了就过去看看。”赵越叹口气。
薛琥吸吸鼻子,苦笑:“你都看到了,这下我想住也住不成了。”
赵越看着薛琥好半天,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回拉:“这房子是租给你的,要走也是他走。”
那一刻,薛琥紧紧攥住赵越的手,就想握紧了绝望都市里唯一的温暖。
薛琥回到屋子里的时候,那两个人早就折腾完了,乱七八糟的躺那儿,睡得东倒西歪。赵越上去就要弄醒他们,却被薛琥早一步拦住了:“现在弄醒也是白费,醉着呢。等早上吧,我会把话说清的。”
“就这么等?”赵越皱紧眉头。
薛琥浅浅的动了动嘴角:“嗯,就这么等。”
赵越还要说些什么,却被薛琥抢了先:“你先回去睡吧,我自己能行。”
赵越没再说话,薛琥总觉得他可以理解自己的心情,悲伤,绝望,还有支离破碎的狼狈。
送走了赵越,薛琥躺进了沙发里。把身子紧紧蜷成一团,恨不得整个人都陷进那片柔软。被沙发包围的时候,薛琥觉得莫名安心,就好像回到了童年,受了伤,可以回家。
天,不知不觉就亮了。屋子里的两个人,也终于醒了。薛琥听见了混乱的声响,很快,男孩儿先从卧室里出来,看也没看薛琥,草草离开。薛琥嘲讽的扯起嘴角,还好,邵峰还知道情况不妙。
男孩儿离开没多久,邵峰才终于从卧室里出来。薛琥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邵峰带着讨好的笑,慢慢走过来,坐进沙发里,然后薛琥听见他说:“这不是喝多了嘛……”
薛琥望着邵峰,忽然间觉得很不可思议。打一巴掌可以揉三揉,捅一刀可以缝两针,可都这时候了……他不知道是邵峰太自信了,还是自己不知不觉间真的把他惯成了这样。
“邵峰,”薛琥干涩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气势,甚至有些弱,可他依旧强迫自己把话说完,“我能做的都做了,能忍的也都忍了,现在这个状况,我到底线了,也没力气了。”
邵峰忽然靠过来抱抱他,然后笑眯眯的哄着:“别闹了啊,你也知道我喝多了……”
薛琥不说话,可看着邵峰的眼神,都是冷的。
连着几天晚上,赵越都会拿着小菜来找薛琥来喝酒。薛琥知道他是怕自己出事,一时间心里满满的感激。
三天后的晚上,接到了邵峰的电话。
男人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问:“分手,你是认真的吗?”
薛琥拿着电话,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胸膛里狠狠的绞着。他努力了这么长时间,付出了自己都数不清的酸楚和眼泪,第一份认真到骨子里的感情,薛琥觉得说分,就像在要他的命。
那边一直很安静,男人难得耐心的等着,薛琥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急,还是本来就不在乎。
嘴唇被咬出了血,终于,薛琥回了句:“嗯。”
三秒钟之后,电话那头响起了邵峰云淡风轻的语调:“既然你都决定了,那也没什么好讲的。咱把之前的帐都算一算吧。我那电脑一万二买的,你赔给我,咱俩就算两清。”
薛琥呆愣在那儿,连呼吸都忘记了。
脑袋里忽然走马灯似的出现好多片段,邵峰给他洗衣服,帮他收拾屋子,看不惯他装帅故意绊他,健身房里背着他下楼梯,顽皮的共挤一个淋浴头,还有两个人一起逛超市……
眼泪刷的就出来了。薛琥使劲深呼吸,想把它们压回去,可那些水珠还是不听话的争先恐后滚落出来,掉到地上,摔成了几瓣儿。
“喂?”邵峰那边半天听不见回应,有些疑惑。
薛琥把电话拿开,抬头艰难的深呼吸,剧烈,而无声。然后,他努力把自己的声音绷到最紧,使之听起来没那么悲惨:“嗯,该还的。只是,我一时间拿不出这么多钱,分几次还你行吗?”
邵峰有些不耐烦了:“别拖拖拉拉的成吧,你不是铁了心要分吗,那咱该清的就一次都清了。”
薛琥把牙都要咬碎了:“呵呵,做人别这么绝嘛,你家住哪儿,单位在哪儿,我都清楚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别逼我。”
这是薛琥说过的最狠的话,因为那个瞬间,恨是那么的铺天盖地,几乎把他吞没。可话一出口,他又没了底气。他知道,自己压根做不出来,他是真的把邵峰放在心里第一位的,哪怕是现在。
结果邵峰冷哼:“行啊,那咱们就试试好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警察就是间接的流氓。”
通话结束,薛琥再也发不出声音,指关节微微泛白,他几乎把电话捏碎。
“薛琥……”赵越拎着酒出现在门口。
夏天的纱门形同虚设,薛琥不知道他听去了多少。
见薛琥没说话,赵越又问:“什么分期,还什么钱?”
显然,男人听见了全部。
不知为什么,面对赵越的时候,薛琥总是会不自觉的卸下所有防备,似乎什么话都可以和这个男人说,什么委屈都可以和这个男人诉。
“这事儿你就让他过去吧,别真跟邵峰顶上,没意思的。”听完薛琥的叙述,赵越诚恳的给出了建议。
薛琥苦笑着摇头:“我不想跟他顶上,我巴不得离他远远的。明儿我就借钱去,操,谁离了谁活不了啊。”
赵越没接茬,他望着葱葱,沉默半晌,忽然说:“这狗当你又卖给我了,钱我退给你,把这事儿结了吧。”
薛琥望着赵越:“那感情呢,也一并结了吗?”
赵越扯扯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都到这份儿上了,还有什么感情……”
薛琥没再说话,他觉得赵越的笑很飘渺,那个瞬间,好像他整个人都在化为虚无,然后慢慢消失。
第二天一大早,薛琥就把葱葱又送进了狗场。小家伙连吼带叫死活不配合,可想到邵峰,薛琥还是狠狠心,把它塞进了笼子。
带着赵越给的六千和自己寥寥无几的存款,薛琥又跟影楼里的人借了几千块,好容易凑成了一万二,下午就打到了邵峰的帐号上。
从银行出来的时候,薛琥给邵峰发了最后一条短信。
【钱我给你打卡上了。】
男人的回复简单到只有一个字。
【哦。】
抬头望望天,几朵云彩雪白雪白的,好像棉花糖。薛琥深呼吸,初夏的风,带着淡淡的草木的香气。
真的,散了呢。
第31章
薛琥发现,他从进圈到现在,折腾了这么长时间,结果只是走了个圆,又绕回了起点。呵,不就是玩儿嘛,以前他太嫩总以为爱啊情啊是天大的事情,现在经历得够了,看得多了,才明白也就那么回事儿。都是男的,有什么玩儿不起的。
聊天室,视频,419,成为了薛琥的生活常态。想一想,邵峰不过是一次时间比较长的419,仅此而已。
薛琥爱上了抽烟,喝酒,还有性。整整大半年,他的生活里几乎只剩下了这三样东西。生活生活浑浑噩噩,工作工作半死不活。老板不只一次的找他谈,说你才多大,至于么。薛琥知道老板对他好,换别人,遇见他这样的早给炒了。可他无能为力。
糜烂混乱的生活可以将人麻痹,然后忘了痛,忘了难过,忘了所有的所有。薛琥觉得,只有这样的状态,他才会好过点。
【独自在家】:180,68,你呢。
【KING】:178,58。
【独自在家】;来,上个照片。
【KING】:等。
薛琥熟练的打开文件夹,他现在闭着眼睛都能摸进这个路径。熟练的截图,发送。
【独自在家】:啧,还挺帅的。
【KING】:废话少说,你的呢。
【独自在家】:这个。
【KING】:呃……
【独自在家】:呃是什么意思?
【KING】:我不做0。
【独自在家】:……
【独自在家】:靠!
【纯情好男人】:你好。
【KING】:嗯。
【纯情好男人】:你是哪里人?
【KING】:呃,咱这是同城聊天好吧。照片有嘛?
【纯情好男人】:这就要照片?
【KING】:靠,88。
【纯情好男人】:等等!那个……你先给我发呗。
【KING】:成。
……
【KING】:好了,你的呢?
【纯情好男人】:我看还是算了。
【KING】:啊?
【纯情好男人】:你太帅了,咱俩不合适。
【KING】:……
【美年达】:照片。
【KING】:先发你的。
【美年达】:OK。
……
【美年达】:说话啊,靠,不是看我太帅自卑了吧。
【KING】:呃,你这语气……
【美年达】:什么?
【KING】:要不是刚看了照片,我还以为在跟自己说话。
【美年达】:……
【美年达】:好啦好啦,你照片呢。
【KING】:等。
……
【美年达】:周六晚上怎么样。
【KING】:你家?
……
又一个周末,安排好了。退出聊天室,薛琥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就像是每天照例要抽烟,要喝酒,要工作一样,只要对方还算对得起观众,基本上就成了。刚才那个长得倒还真不赖,薛琥希望他的技术和他的长相成正比。
周六,薛琥如约前往。
给他开门的就是美年达,薛琥初步鉴定,照片没有水分。可在屋子里等着他的,却不仅仅这一瓶饮料。沙发上还坐着个男的,长得一般,身材还行。
3P,薛琥没试过。
美年达也没强迫,就是挑着眉问:“你还来不来?”
薛琥嘴角勾起一抹轻佻的笑,脱鞋,进屋。
快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致命,薛琥摆弄着别人,然后另一个人摆弄着他,异样的体验几乎让颤栗绝顶。身体的每个毛孔都在叫嚣,在渴望,陷入了极度的疯狂。
与肉体上的癫狂截然相反,薛琥此刻的大脑却无比的清晰和冷静。就像灵魂和肉体分裂开来,然后它冷静的飘到上空,俯视着下面扭曲的世俗。
【老板来碗鱼丸粗面~~木有粗面~~那鱼丸河粉呢~~木有鱼丸~~那么就要牛肚粗面吧~~木有粗面~~那要鱼丸油面吧~~木有鱼丸~~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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