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狼国度-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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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骗子！”那领队大吼一声，向石长生虎吼扑来，石长生索性脸一抹，将脸上那层假面具抹去，露出本相，飞速绕着弯子向玲珑奔去，王修一见这才明白自己自作聪明打乱了石长生的全盘营救计划，心中后悔不迭。

　　魔兵的长矛向石长生纷纷招呼过去，那领队被石长生一而再再而三的蒙古包骗，自然是怒火万丈，狂嚎着在石长生身后穷追不舍，石长生绕着柱子与他捉起了迷藏，但围上殿的魔兵越来越多，无数根长矛在石长生身后左右出现，石长生额头见汗：“可不要为救人反而把自己的命也送在这里。”

　　但前面的殿门已被大批魔兵堵死，长矛齐齐对准了他。石长生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石长生见自己又丢了金晶石母与霹雳钢。今天再怎么样也难出生天了，石长生回头瞄了一眼那魔兵领队气势汹汹地模样，心中凉透。

　　就在石长生要绝望时，他忽然发现这个魔兵领队的模样有几分熟悉，陡然间他记了起来，这个不就是后来变作他僵尸军队中一员的魔神皇帝吗？

　　“难道他就是被刺杀的大魔神？”石长生心头心念电转，危急关头，石长生本能地生出急智，突然停下身形，向那领队跪拜下去：“陛下！”

　　那领队本来手指已快触及石长生的后领，被石长生这一拜，吃了一惊，身形一停，石长生大声叫道：“陛下，请听我一言。”

　　“我不是陛下，你这个骗子。”领队一把冲上前，大手扼住石长生的喉咙：“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
［诸神混乱：一百四十二、如此加冕］


　　石长生的喉头被魔兵领队扼得喘不过气来，他艰难地叫道：“我没有说谎……你真的就是……魔神皇钦点的……继承人。”

　　砰，石长生被领队一下掷在地上，一脚踏住石长生的胸口，道：“我说过我不会再相信你，你现在去死吧！”说完单脚用力，石长生只觉胸口骨胳几欲碎裂，哇地一声鲜血从口中溢出，他本想再胡说八道来扰乱这个领队的心神，再伺机捡回金晶石母和霹雳钢，可是上当再三的领队似乎不地打算给他这个机会，眼看石长生就要被他一脚踩死了。

　　“杀了我你就永远找不到魔神皇帝了。”石长生剧疼之时再次大吼一声。那领队脚一松，不管怎么样，救回大魔神是第一要务，听得石长生这么叫，他倒不敢下手了。

　　“我们陛下到底在哪？”领队再次问道。“他……他……”石长生心头乱转，心想再编个什么谎话来骗过这个领队，可一时之间，又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只好照实说道：“你们的陛下不是魔族人，他现在把权力交还给你们了。”

　　“胡说八道。”领队脚下又用力一踏，石长生惨叫一声，肋骨被踏折两根，大魔神是胡神伪装的，这说起来本来就难以令人置信，而这个领队又已经认定了石长生是个骗子，对他说的真话更加听不进去。准备一用力将石长生踩死。

　　“放开他！”领队身后传来一声娇叱，玲珑一下冲上来，撞在领队背后，原来她被石长生先前被踩时一声惊叫惊醒了，此时见石长生命在旦夕，奋不顾身地冲过来，旁边的魔兵也没想到这个晕倒的女孩子会突然冲起来，玲珑情急之下力道奇大，虽然本力远不及那领队，但一撞之下，那领队还是一个跄踉，脚面离开了石长生的胸口。

　　“大胆！”玲珑旁边一个魔兵一转身，劈手向玲珑砍来，身手又快又疾，玲珑一个弱女子哪里躲得开，就在她要丧生在掌下时，砰地一声，那魔兵的身体突然像受了重击一样冲出一丈多远，玲珑一低头，见石长生终于掏出了事先说好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使用的爆雨梨花针筒，将无影神针打入了那魔兵体内。

　　“啊！”魔兵惨叫一声，被这天下第一的牵机毒瞬间见血封喉，在地上抽搐几下，死去了。

　　“杀死他们！”那领队怒喝一声，但石长生已经一下滚到他脚下，用针筒对他腰间一顶：“住手！”

　　“我们魔族从来就不怕死！”那领队不但不住手，反而伸手向石长生的针筒抓来，对于魔族悍不畏死的心性石长生自然知道，用人质来威胁他们是绝对不管用的。石长生大喝一声道：“你就真的不怕你是新任的魔神皇帝吗？”

　　那领队虽然不再相信石长生说的话，但石长生这话一出口还是让他愣了一下，石长生见有机可乘，立时涛涛不绝地撒谎道：“你这个蠢货，你为什么不想想，你们陛下失踪得那么奇怪，像是被人杀死的吗？我告诉你，他是升天了，他来不及向你们交待后事，所以才让我转告你，由你为来当新任魔神皇，可你一见我们就不给我们说话的机会，让这么魔族士兵无辜枉死，你这笨蛋、蠢驴、大傻瓜……”

　　玲珑有点不明白石长生为什么一定要说这个领队是魔神皇帝，但石长生心里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他胡说得让这个邻队相信自己是魔神皇后，他就不会那么不怕死了，因为他要担负整个魔族的命运。而魔兵也不敢再不顾石长生手上有魔神皇而疯狂进攻，如果不是魔神皇，魔族即使对自己的亲人也没有半点爱惜之心。石长生的目的就是让这个领队当上魔神皇后，再用无影神针挟持他离境。不然，就算用无影神针杀得死面前这几十个守卫，但又如何穿越还有几十万魔神的魔域？

　　“知道为什么大魔神要离开吗？”石长生继续瞎编：“就是因为你们魔族太依赖他了，你看看你们，老是被人骗，就是因为你们养成了不动脑子的习惯，所以大魔神离开，是要让你们自力更生，好好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中成长起来，学会分辨别人的话是真是假，让你们养成勤动脑筋的习惯，不要再老是被人耍了，难道你从魔族与人类作生意吃过的亏还看不出来，脑子对你们来说是多么地重要吗？”

　　石长生的话对这个领队来说甚感新鲜，魔族原本也同人类一样有着正常人的智商，但是在胡神的调教下，慢慢不再动脑筋想问题，也不知胡神用什么方法，让他们懒于动脑筋，并且习惯这种单调沉闷的生活，但魔族毕竟并不是没有脑子，只是在胡神的调教下不再用而已，石长生这么一说，这领队听着觉得甚有道理，脑子第一次开始运动起来，但由于太长时间不用，他的脑子还是像生锈了一样，运转得缓慢迟钝，犹犹疑疑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陛下真的要我们学会动脑筋？”

　　“废话！”石长生大声道：“哪个皇帝愿意自己的臣民被别人像傻瓜一样耍得团团转，大魔神殷切然望你们聪明起来，难道不对吗？”

　　“他真的……封我为新的大魔神？”领队又问道。

　　“因为你是一个比较聪明的魔神，难道你没发现，我骗得过其它魔兵，可就是骗不了你吗？”石长生趁机拍马屁。

　　“如果是这样，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这些话是不是在骗我？”这领队还真的比一般魔兵要聪明不少，知道活学活用。石长生道：“我骗你干什么？你当了皇帝我又有什么好处？你没看到吗，我手上的毒针可以一下就杀了刚才那个魔兵，自然也一下就可以杀了你，可我为什么不动手，因为我不想辜负了大魔神对我托付，我想看着你登基作皇帝。”

　　石长生说完这句又转向其他魔兵大声道：“魔族不能一日无君，现在上任大魔神已经走了，难道你们不希望有一个新的领袖吗？”

　　“当然希望。”所有魔兵异口同声，懒于动脑的他们以前有什么事只要向大魔神汇报，然后听命令就行了，现在大魔神消失，什么事都要自己想了，实在是有很多不习惯，听到有新的大魔神帮他们作决定，自然所有魔兵连连点头，他们不像人类，还要在他们中间建立什么威信，只要不是异族人，而这个魔神又愿意担负起帮他们作决定的使命，他们就可以奉他为帝，他们不像人类一样，还有什么争权夺利的野心，也不认为作了大魔神就有多少好处。胡神的确已经将他们训练得没有野心，没有欲望，也没有感情了。

　　石长生看到这名领队听到所以魔兵的话后眼神闪烁，知道这个领队已经动心了，虽然他还是有点转不过弯来，但比别的魔兵略微聪明一点的他似乎也发觉，能当上魔族领袖是件很神圣，同时也很威风的事情，自己为什么不作呢？石长生自然不会让他有时间去思考，已率先对魔兵们叫道：“我们有请新任大魔神登基。”说完一跪到地：“万岁万岁万万岁。”跪下时连连向玲珑等人使眼色。

　　玲珑等人一见自然明白石长生的用意，也跟着跪下道：“万岁万岁万万岁。”那些魔兵一见，互相张望了一阵，虽然他们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这个领队本来就是他们的上司，作了大魔神皇后，自己一样听他的话，也没什么不一样，这时看到王修与燕南飞也跪下了，他们也陆陆续续跟着跪下。那领队一见大殿上黑压压的魔兵向他跪了一地，心中生出一股豪迈，大声道：“好，这个皇帝，我来作！”

　　“万岁！”石长生带头振臂高呼，所有魔兵跟着大吼：“万岁！”

　　“好，我现在是大魔神了！”那领队大步迈上王位，对魔兵们道：“从此你们就听我号令，我帮为我们族人想问题。”玲珑等人一听差点笑出来，心想这魔族实在太有趣了，思维与处事方式与人类实在有太多不同，感觉他们的作风实在有点像人类的小孩过家家一般，轻而易举就可以被人玩耍于股掌，石长生一番胡言乱语，居然可以让魔族更朝换代，实在是叫人哭笑不得。玲珑心想：“这一定是古往今来最简单的皇帝加冕了。”

　　但玲珑他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新登基的大魔神道：“我第一道命令，就是处死这几个人类。”

　　“啊！”石长生大吃一惊，他以为自己让这个领队登上皇位，看他的样子也是欣喜异常，正以为他会风风光光送自己离去，现在听他要处死自己几人，大惊问道：“陛下，我们所犯何罪？”

　　新大魔神道：“你们杀了我们的魔兵族人，犯了我们的大忌，当然要杀头。”石长生道：“可是那也是迫不得已，难道陛下不念我传达上任大魔神命令有功吗？何况，是我让你登上皇位的，你多少得讲点人情吧。”

　　新大魔神道：“犯忌者，没有原因可讲，迫不得已也不行。你传达上界大魔神的遗命，我们很感激，所以我决定你死后为你们作为我魔族的朋友身份葬入魔神皇陵，至于人情，我们是魔族，没有人情可讲。”

　　石长生心中叫苦不迭，他这时才记起魔族是个认死理的种族，一切只依原则办事，什么卖面子，讲交情，在他们这儿完全行不通，这个新大魔神想将石长生等人死后葬入皇陵，在他看来，是大大的恩赐，至于石长生他们心里怎么想，他就不管了。他不会因为石长生帮他作了皇帝就会论功行赏，石长生犯忌，那就是死罪，功劳再大也是不能赦免。

　　好在石长生先前也多少想到了这一点，只是没料到这魔族在这原则问题上讲究得这么彻底，难怪他们的社会结松严谨得如蚂蚁一般，石长生陡然明白，这官场或社交圈中若是完全不讲人情，完全依法办事，其实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像魔族这样不懂变通，最终的结果就是走进死胡同。

　　石长生看到两侧魔兵已经挺起长矛向他们走来，忽然一个箭步冲上皇位，手持爆雨梨花针筒对准新魔神皇喝道：“举起手来，你现在被我挟持了。”旁边魔兵大惊，齐齐长矛对准了石长生，但魔神皇的皇位是禁地，他们不敢上来，只是在下面狂叫要石长生放人。

　　新魔神皇见石长生突然发难，先是一怔，他刚才也看到了石长生手中这个圆筒的厉害，知道自己身手再好，也挡不住这毒针的一射，怒道：“我怕死，没有人可以要挟我们？”

　　“刚才是不能要挟，现在就不一样了。”石长生大步上前用针筒顶了一下新魔神皇：“你现在已经是大魔神了，你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不怕死了，因为你肩负着整个魔族的命运，你要是死了，魔族就完了，而你的手下，我挟持别人也许他们无所谓，照杀照砍，可我挟持他们的皇帝，他们就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你……”新魔神皇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又上了石长生的当，但刚刚开始尝试想问题的他还无法把脑子转得像石长生一样活，看着新魔神皇眉头紧皱，石长生不禁暗暗好笑：“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我更蠢的人。”
［诸神混乱：一百四十三、何谓聪明］


　　“走！”石长生用爆雨梨花针筒顶了一下新魔神皇，又对众魔兵大喊：“别乱来呀，我挟持的可是你们的大魔神！全部退下！”

　　所有的魔兵愣住了，石长生一手导演这场新大魔神登基的闹剧，转眼又挟持了大魔神，让他们有点转不过弯来。但还是依言退后几尺，石长生对玲珑叫道：“还不快把东西捡回来。”玲珑急忙跑过去将两套金晶石母与霹雳钢捡了起来。

　　被石长生顶住的大魔神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大叫道：“我命令，抓住他们三个。”哗啦一声，言听计从的魔兵立即团团围住了玲珑与王修等三个。

　　“你干什么？”石长生怒声道。新魔神皇道：“我的手下抓住他们三个，你放了我，我就让手下放了他们！”

　　石长生一愣，接着怒道：“你这家伙学聪明了。”新魔神皇道：“同你学的。”石长生心里不禁又气又好笑，道：“好，出了魔域，我们就各自放人。”

　　“反正你们跑不了。”新魔神皇道。石长生哼了一声，道：“走！”

　　双方各押着各自的人质，出了魔神堡，穿过魔域，来到了魔域境外，但大批魔军已经跟了出来，数万魔军虎视眈眈地盯着挟持着新魔神皇的石长生，石长生知道，只要他一放人，这魔神皇一声令下，他们立即会被这成千上万把利刃剁成肉泥。他看看周围环境，左面是一片平坦的荒原，右面是个山谷悬崖，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玲珑等人来到身边时，立时用金晶石母和霹雳钢离开。

　　“放人！”石长生顶住新魔神皇，向押着玲珑等人的魔兵们大吼一声。被石长生押在手中的魔神皇大叫：“为什么你不先放？”石长生冷哼一声：“因为你是魔神皇帝，当然要留到最后才放。”

　　新魔神皇似乎弄不明白自己是魔神皇同要不要被先放走有什么关系，问道：“魔神皇帝就很了不起吗？”石长生一怔，道：“当……当然，要不然怎么那么多想当皇帝呢？”

　　新魔神皇道：“这只是你们人类的想法吧？”石长生道：“你少同我东拉西扯，快点放人，不然大家就一起死，我们死了没什么，大魔神死了对魔族来说事情就大了。”

　　“不会的，我们族民会选出新的魔神皇。”新魔神皇摇摇头道。石长生哼了一声：“你这话听起来倒是慷慨，可惜你说出这种话来不是因为你深明大义，而是因为你太笨了。”

　　“为什么你们人类总是说我们魔族笨？到底什么是聪明？”新魔神皇郑重地向石长生提出这个问题，看起来他对自己深处险境似乎浑不在意。

　　“聪明就是……”石长生刚想回答，突然间发觉自己还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才算是聪明，新魔神皇又问道：“是不是会骗人就算是聪明？”

　　“当然不是。”石长生断然否认，他想想说道：“聪明就是，能在事情还没发生前就想到事情发生了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新魔神皇若有所思地道：“聪明人就是预言家吗？”石长生道：“可以这么说，不过也不全是，你现在少同我谈论这些，先把人放了。”

　　新魔神皇沉默了一会，向魔兵们叫道：“放人！”魔兵们解开了玲珑等人，三人走回石长生身边，石长生看到玲珑嘴角残留着鲜血，问道：“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玲珑拭拭嘴角的血液，虽然中了重重一掌，剧痛不已，但总算身体还能行动自如。王修与燕南飞也示意自己没事。

　　“陛下。”石长生见众人已安全回来，对魔神皇道：“请你发个命令，命令你的手下安全地让我们离开，我们并不想与你们为敌，这一切都是被你们逼的。”

　　新魔神皇道：“如果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答应你的条件。”石长生道：“请问吧。”

　　新魔神皇盯着石长生的双眼：“为什么……你们总是喜欢骗人？”

　　石长生想了想，道：“我们不喜欢骗人。”新魔神皇道：“可事实上，你们总是在骗我们，还有骗你们自己人，总不会说每一次骗人，你们总是被逼的吧！”

　　新魔神皇的话让石长生一下想起了自己过往的许多经历，自己不就是在骗与被骗中一路走到今天的吗？新魔神皇的问题听起来简单，可如果要自己回答，真的很伤脑筋。石长生心中微微叹了一声：“人生如战场，每一个人类，都是战场上的士兵，他们总是在作战。你也许不知道，我们人类有一句名言，叫兵不厌诈。意思就是说，作为一名战场的战士，就要善于欺骗别人，以图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胜利。”

　　“人生如战场。”新魔神皇道：“那你们到底是为什么而战呢？”

　　“我们为……”石长生又想了想，道：“我们为名利而战。”旁边的玲珑、王修、燕南飞听了石长生的话，有点惊愕，但仔细想想，难道不是吗？人生于世上，尽管人类总是将淡薄名利视为一种高雅的品质，可实际上，谁又真正能作到脱开名利的圈子，置身事外呢？

　　“这就是你们与我们魔族的区别了。”新魔神皇道：“我们的国家没有名利之争，也就没有战场，我们也不需要学习你们的那种聪明，他只会让我们的国家变得越来越乱，你一直在骗我们，我们的前任大魔神不会叫我们去学那些你所说的聪明，他一直希望我们的国家宁静而和平。你们用你们那种所谓的聪明总在为你们自己缔造痛苦。”

　　“是的，我一直在骗你，但我成功了不是吗？”石长生退后一步，道：“我们成功地从魔域中逃了出来，保住了性命。这世界很乱，再聪明的人，也看不到这世界的全部，所以，也总有失算的地方，你们怎么想，我管不着，我也不想劝你们学我们那种聪明，我们要的，只是继续活下去。也许你们才是聪明的，你们的生活安详而宁静，生于世上也没有痛苦，一切都服从命运的安排，享受一种我们没有的怡然，可我们作不到，不要问我为什么作不到，人类就是这样的，这是他们的特征，他们就靠这些你们看起来无聊的东西活下去。”

　　“你们走吧。”新魔神皇向石长生点点头：“我会下令，从此以后，魔族与人类永远不再来往，因为我们瞧不起你们，就如同你们瞧不起我们一样。”

　　“胡神把你们调教得很好。”石长生心里说了一句，但他没有说出来。他忽然感到头脑简单的魔族有着一种他们看不到的伟大和幸福，其实仔细想想，魔族这种生活，不就是自己在绝望时所向往的吗？可为什么现在自己却在排斥他们，难道自己所说的避世，只是自己一个永会实施的打算吗？还是自己根本就是在骗自己？石长生心中泛出些许感慨，他垂下了手上的金晶石母与霹雳钢，他心头泛起一个奇怪的问题：“到今天，我到底明白自己为什么而活着吗？人生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我们还是走吧！”一边的玲珑望着若有所思的石长生，拉拉他的衣袖。四人回过身来，向华天伦关口走去，新魔神皇与魔兵们远远望着他们，一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

　　“谢谢你回来救我们。”王修在行进途中对玲珑道，他的眼中充满欣喜。玲珑望向王修：“你是个好人，我当然不能独自逃跑。”玲珑望望远处的华天伦关卡，道：“不过，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我想我们也差不多要分手了。”说完快步走了几步，追上了自从与新魔神皇分手后就一直默默不语的石长生，与他并肩走在一起。

　　“玲姑娘，你知道我的心意吗？”王修看着玲珑的背影，心底深情地呼唤了一句，他望玲珑靠在石长生身旁，知道了玲珑的心到底是属于谁，心头阵阵悲凉。

　　玲珑似乎听到了他心底的呼唤，忽然停了下来，在这空阔的荒野上，回头向王修送出一个妩媚却又意味深长的笑脸。王修呆住了，从此以后，这个美丽的笑容，永远镌刻在了他的记忆里，后来他手绘的那幅丹青，正是玲珑这一瞬间的回眸。

　　“我们到了华天伦了。”石长生回过头来望向王修与燕南飞：“我们将你们送回了人类的国度，我想也是我们该分别的时候了。”

　　燕南飞一直都一言不发，此时终于开口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

　　石长生摇摇头：“不必了，我们本来就不属于这里的，你们也不该知道我们的存在。”

　　燕南飞并没有追问，道：“我同你们一起，经历了一段很离奇的经历，到现在，我心中还有许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