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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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越详细蓝爷爷脸上的疑惑就越重。
　　等父亲说完蓝爷爷眉头拧得更紧了，眼角也垂得更低了，他仍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这样的后果会是怎样。
　　“风儿，虽然不我清楚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你现在精神力很强，蓝爷爷也不知道是福是祸。换你来攻击一下蓝爷爷，我要感受一下你精神力到底是怎样的。”此时蓝爷爷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了，可是没想到我给的回答让他额头见汗：“可是，我不会精神攻击啊。“
　　低低的咒语过后，蓝爷爷第一次将修习魔法的入门方法教给了我，这是一种修炼精神力的方法，按这个方法做下去后在我脑海旋绕的冰流突然活跃起来。蓝爷爷体内涌起强大的精神力，呼吸间便形成了防御罩，用眼几乎就能看到。
　　“啪~”一丝精神力撞到防御罩上，就像一只小耗子一样撞上后立刻跑开了，我看到蓝爷爷明显的不快。第一次难免会试验一下，接下来就不会了，毕竟我不是只有八岁的暮楚风，紧接着第二波攻击打在蓝爷爷的防御罩上，蓝爷爷的防御罩顷刻间支离破碎，而蓝爷爷本人身形踉跄了一下，随即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我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手忙脚乱得停止了精神压力的催动，骤然停止的精神力反冲击也让我脑海一阵眩晕，那种自脑海深处的毫无防护的打击让我几乎晕倒在地。
　　“蓝叔叔！蓝叔叔！”父亲象一阵风一样冲向倒地的魔法师，眼前的景象让他摸不着头脑，蓝爷爷竟晕了过去。事情突然变得一团糟，父亲只好先送蓝爷爷去休息，而我似乎也感觉到了些许不平常，有些迷茫的站在空无一人的大厅中。
　　“我今世的命运会是什么样的呢？”
　　落寞的大厅中失神的呢喃声突然被好听的童音打断：“风哥哥，你在那干什么呢？”
　　铃儿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本来粉嘟嘟的小女孩此刻脸上脏兮兮的，粉红的衣服此刻变成了可怜的灰粉色，但她手里却是各自紧握着一个冰浆果。兜里鼓鼓囊囊的，不用看也知道装了什么，唉！
　　“铃儿，我去训练了，你自己去摘几个冰浆果吧。”前途不明之下我没有半点心情跟这个可爱的小妹妹玩了，只好用她最喜欢的事情把她打发掉算了。
　　“咦，风哥哥今天怎么了，平常不是不让我摘吗？哼，那我就再摘几个自己慢慢吃。”美味果子的诱惑让小女孩立马把行为异常的风哥哥忘在了脑后，一蹦三跳的奔向后园。
　　沉闷的撞击声从训练场传来，一下接一下，好像永远不会停歇。
　　“风少爷，您歇会吧，这样下去您会受不了的！”
　　“小少爷，您出了事镇长会责罚我们的…………”
　　沉闷的撞击声还是一下接一下，没有丝毫加快，也没有丝毫减慢





　　　　第一卷　　少年　第五章　　觉醒
　　　　　更新时间：2012…12…17　10：47：01　本章字数：4232

在另一边，暮楚家一间防护严密的房间中，父亲有些不知所措的问：“蓝叔叔，您刚才是怎么了？难道风儿有什么事情吗？”
　　“唉，也不全是，风儿少年老成，比一般的孩子想的多太多，如果我不晕过去他肯定会看出什么来的。不过风儿的精神力太过可怕了，受了风儿这记攻击，到现在我这头还是晕晕的。”魔法师如实回答。
　　“什么！风儿竟然能把您击伤，那！那他的精神力岂不是……难道……”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父亲罕有的口吃起来。
　　魔法师眉头紧锁在一起：“没错，风儿的精神力强度已经相当于三级的魔法师，这种天资我活了半辈子都都没见过。我能感觉到风儿的精神力是源源不断的，绝不会是吃了什么天材地宝之类强行提升的，也就是说，单论精神力风儿十岁就能到达四级魔法师。你也知道，三级比四级就低一个等级，但有一半的魔法师就永远停留在这个阶段，终生与魔法无缘。”
　　说到这，魔法师长叹一声：“风儿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三级魔法师，他的精神力甚至可以达到五级六级甚至更高的层次，可这！这难道是天意吗？”
　　魔法师似乎是在解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不过他语气始终透着淡淡的无奈。
　　“什么！难道我暮楚家族会出一个至少四级魔法师，或……”父亲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液将即将说出的话改了改：“甚至是六级魔法师？！”
　　三级和四级，看似只有一级的短短差距，其实这里的差距却是天壤云泥之别。不论是武士还是魔法师，三级以下虽然可以拥有与之对应的头衔，但三阶以下武士因为不能斗气外放而不被承认是真正的武士。反之，三阶以上的武士则根据外放斗气的颜色和等级被分成白银武士、黄金武士、大地武士、天空武士、甚至是圣阶。
　　同样道理，三级以下魔法师知晓的关于魔法的知识未必少，但受限精神力的不足和魔法亲和度不足最多只能施放三级魔法的他们在实战中的作用少得可怜。魔法师体质远远没有武士的强横，三级以及三级以下武士在这个极度看重个人实力的大陆几乎不被承认，魔法师更甚！
　　魔法师一脸苦涩：“雷厄，先别高兴，风儿他……”魔法师让自己顿了顿，才能继续说下去：“风儿的精神力完全有成为五级甚至更高级魔法师的潜质，而风儿的魔法亲和度也很不错。但风儿的魔法亲和类型是双系的啊……”
　　“什么！双系！是哪一种双系？！！”父亲吃惊的话语中有些许惊喜，但更多的还是恐惧。
　　魔法师似乎被人刺了一刀，脸上流露出痛苦到极点的表情，他艰难的张开嘴，说：“冰火双系，而且冰系亲和比火系只多出一线。”
　　“什么！怎么会这样…………”
　　夜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发泄式的锻炼耗光了我全部体力，所有的东西好像都变得软软的失去了原有形态。蓝爷爷受伤之下强行收回精神力让我的头晕得难受，而那道可以提供精力的冰流不知去了哪里，我现在很困，非常困。
　　今天的事情很不正常，周围所有的东西都不正常，远处天边的颜色都不正常了。周围的积雪和松树也都透着几分古怪，大概第一次使用精神力感觉可能就该如此吧，不过现在真的好累。我肯定蓝爷爷没有晕过去，在精神力接触的一刹那我只感觉到蓝爷爷近乎恐惧的惊诧，但他绝对没有晕过去！蓝爷爷不但没有晕，而且精神力空前的活跃，虽然是第一次使用精神力但我就是这么肯定。
　　把自己扔在床上，头晕更重了，屋子里母亲精心编织的饰物、父亲给我的硬木刀和软甲、蓝爷爷送我的魔法书籍、铃儿扔在这里的各种玩具，还有我刻意收集的有关这个世界的小玩意，一切的一切都被卷入了一个旋涡，在半空飞转。
　　旋涡离我越来越近，我想笑，原来精神力使用不当会出现这种滑稽的景象，希望第二次就不会了吧。不过随后我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我感觉到那股旋涡并不是我眼花，而是真实存在，我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它会伤害到我！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是身体却使不出一丝力气。旋涡就要贴上我了，我奇怪的发现我居然和旋涡里的东西产生一种奇怪的共鸣。在旋涡将我卷入的一刹那，我一下子感觉到这是一股精神力，无比伦比的精神力！
　　等我再睁开眼时我发现自己躺在无尽黑暗中。我无法分辨这里是哪，我只知道这里很黑，浓郁的黑，数不清的黑，无法形容的黑。黑暗里有风吹过，在我精神力中带出阵阵灼热，我感觉自己被一头远古巨兽吞到了肚子里后却发现自己没死。恐惧包围了我，又突然有陌生的魔法元素尖啸起来，风骤然狂暴，疼痛感海啸般袭来。
　　我感觉身体正在被撕裂，消失在虚无的空间中。那一刻我仿佛回到了乱流空间，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可怕，而我引以为豪的独立思维能力和初露端倪的精神力全都不见了踪影。我一点力气也使不出，连多想一些事情都很难办到，在这个奇怪的空间里我甚至不能分清我到底是谁。
　　突然，我被一道目光笼罩。疼痛一下子消失无踪，风也变得温驯无比。我无法形容此刻的怪异，周围明明只有黑，我却能感觉到有一只巨大无边的眼正看着我，我不仅感觉它在看我，还感觉到它点了点头。眼睛竟然会点头？我无法判断谁对谁错了，我试图和它沟通，却发现自己还是张不开嘴，也挪动不了自己身体。我似乎被禁锢了，而且是被目光禁锢的。
　　“觉醒吧，神选者~！”
　　一道威严古老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那是从目光发源处传来，而我竟然读懂了，可这又是什么意思？我又一次试图张开嘴，没想到真的成功了，我连忙喊出我的疑问：“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我被我自己的声音吵醒了，我从床上坐起，发现刚才的一切只是个梦，梦境无比虚幻，却又无比真实，就像是曾经遗失的记忆。而这个梦我竟似曾相识，那古老威严的声音我好像与其失之交臂，而声音的主人应该有着超过百米的身高和一双洞悉世界的眼睛。
　　梦中的感觉还未散去，指间好像有风在流动，它透过肌肤直接吹在灵魂上，吹走浮华直接激荡着命运。一瞬间这种感觉抓住了我，我突然想起在前世时我也作过同样的梦！
　　前世的梦远没有这次清晰，我很奇怪为什么会作同样的梦，甚至这次就像上次的延续。来到这个世界后我作过很多噩梦，大部分是回想起前世或者为这个世界所不容的东西，当然更多的是混乱没有意义的片段，对于梦我总是醒来后就会忘记。可这个梦我竟一丝不落的记得，甚至想到头痛也不愿把它放下，它太真实了，忘记它似乎是对自己的放逐。
　　我好像找到一些我能触摸能感觉却说不出来的东西，在从梦中脱离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一个背影，背影的主人忧伤落寞。那个人是谁？我好像认识他！而且还知道一些我应该了解的东西，那应当是关于我的，可是无论如何努力我也想不出我到底需要什么东西。那个东西应当就在刚才的梦中，我刚才看到了，就差那么一点就明朗了，就差一点点了……
　　“啊——！！”
　　剧烈的头痛把我的思维打断，一瞬间整个头被无数钢针刺入，眼前的世界一下子陷入黑暗，听觉和嗅觉也同时失灵。痛感如此强烈，那一刻我甚至无法呼吸，等我再恢复知觉时冷汗浸透了我全身，那一刻我好像溺水，被捞起我贪婪的呼吸着，短暂的思考过后我感到极度饥饿。回想那个梦似乎是比超负荷锻炼还要重的负担。
　　痛感在一点点消退，速度要多慢有多慢，我只能等待。不知为什么，刚才只是想了想那些事情，本来异常活跃的冰流突然发挥出爆炸般的威势，然后就是剧烈到无可复加的疼痛。可就在刚才，冰流彻底消失了！我再也感觉不到它在我头顶或后脑盘绕的感觉了，似乎刚才我打破了什么，而冰流随之融入了我的身体。
　　头还是十分的痛，哪怕挪动一点点也会招致强度十足的痛，几次试探后我只能老实的躺着，静静地等痛感消失。短时间内我再也不想去想那些东西了，只是我不明白，梦中那道声音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个人的声音不是这个世界的通用语言，更不可能是前世的语言，它比任何语言都要复杂，可我竟然听懂了，而且无比真切。每一个音节每一声颤动我都知道，而“神选者”这个莫名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世界上真的有神存在？？
　　“如果真的有那也不是什么坏事吧，他们肯定懂的多，而这个世界有太多值得疑惑的地方。而且，我很好奇！”我不无自嘲的想着，转移注意力会减轻一点痛苦。
　　天快要亮了，当头痛感消退到一个空间的程度后疲惫又一次袭击了我，这看到眼皮像两扇巨门一样关关合合。尽管还有很多事要还没弄明白，肚子里也咕咕叫个不停，但疲倦是最迫切的感受，我终于抵抗不过它的袭扰沉沉睡了去。
　　我又作梦了，只是这次梦里什么都没有，我甚至在梦里找不到自己，我只看到了各种鲜艳对立的色彩。那是一片奇异的海洋，几乎囊括了世界上一切颜色，一条条色带丝绸般缠绕飞舞，极尽瑰丽。
　　窗外好像有人在走动，我有些诧异，掀开窗一看竟然已是天亮。
　　我竟然睡到了中午！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自我练武以来每天需要的睡眠都比普通人少，而早上是锻炼身体的最佳时机，几年来我从不曾有过间断。我赶忙跳下床向比武场跑去，我已经习惯了将练习武技当成每天第一件事，连吃饭都是在这后面的。
　　等等！吃饭，我还没有吃饭，而昨天晚上第一场梦过后腹中的饥饿就像火在烧，现在不但一点异常都没有还精力满满的样子！昨天晚上我到底梦到了什么？我突然发现昨天的梦已经被我忘掉了，无论如何努力也想不起其中内容，虽然现在一点异常也没有，甚至情况好得不能再好了，但我觉得我把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给放走了。
　　我越想越想不出，恰好有人过来告诉我父亲正在大厅里等我，蓝爷爷也在！我知道他们肯定是为了魔法测试的事情，而结果肯定不会太好。算了，管它是怎么一回事，我就是我，也许这个世界的能力不适合异世界的我呢。
　　“咦，奇怪，昨天我明明记得手肿得高高的，今天怎么一点事也没有了？”就在开门时我突然发现昨天原来因长时间击打木靶的手居然平复如初，连一点淤青都找不到了。
　　“看来，梦真是一个很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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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少年　第六章　　控魔者
　　　　　更新时间：2012…12…17　10：47：01　本章字数：4701

“风儿，进来吧，正要去找你呢。”
　　是父亲！我收回思绪推门走了进去，屋子里蓝爷爷和父亲都绷着脸：“风儿，坐吧。”
　　看到我忐忑的表情，蓝爷爷叹息了一声，说：“风儿，有些事还是早些告诉你好。根据我昨天的测定，你的魔法亲和力中水系和火系几乎对等的，而且水系偏向冰系。所以，你不可能成为三级以上的魔法师了，如果强行使用三级以上的魔法招术的话，你会被你体力的魔法元素生生撕裂……唉！”
　　蓝爷爷曾经对我和铃儿讲过这方面的知识，历史上曾经出过为数不多的双系魔法师，这是生来注定的。相近魔法元素的魔法师魔力成长速度比普通魔法师快不少，相应的潜力也会高很多，这此人最终都会成为叱咤一方的大人物。
　　而相反魔法属性的人只能沦为最好的控魔者，即使精神力是同等魔法师中最高的，相反的属性会让魔法师无法聚集魔法元素形成魔力，没有魔力的魔法师根本不是魔法师！
　　这种情况当然不是不能改变的，如果不停使用单一系的魔法的话经过无数痛苦时光的磨炼和打压后相对较弱的魔法亲和会渐渐失去影响力，不过得双系严重不平衡的情况下才可以。看到蓝爷爷昨天异常的反应后我基本已猜到了这些，可今天从他口中说出，我还是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风儿，成不了魔法师也不要太沮丧。人生在世，在一条路上走得足够远就是成功，何况你还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习武，以你的天资，十五年后就能达到白银武士，二十五年足够你成为一名黄金武士！另一个是经商，以你最高可以操控三级魔法的水平，你完全可以开个平安镇乃至附近城镇最大的的控魔者商铺，至于商铺类型，看你有哪方面的爱好了。”
　　蓝爷爷的话像一只无形的大手为我拨开前方迷雾，不过前面却是无底深渊。雪原尚武，但我并不怎么想成为一名武士，父亲是一名罕见的四阶武士，深受小镇人的尊崇和爱戴。但我知道他的秘密，我曾不止一次听到他说过暮楚家族曾是最高贵的武士，而蓝爷爷正是因此才团结在家族周围。
　　但家族已然衰落，父亲每天在练武场疯狂的训练即使同样的白银武士看了也要吃惊，可父亲每天坚持着。我问过父亲问什么，父亲的回答只是深深的叹息，当我还想问下去时父亲就会发火，分外愤怒！
　　我从心底对武士有些排斥，昨天蓝爷爷也侧面证实了我拥有超常的精神力，就算有其他问题精神力高了也能成就一番事业吧？而现在超高的精神力让我自己都想笑，魔法常识我还是有的，一个人只能拥有一种元素属性。如果是两种，生在贵族家庭可以花钱去请资深魔法师压制一种或融合两种属性，但前提必须是对立属性严重不对等或者相近属性才可以，而且是要六级甚至更高的魔法师出手才可以。
　　这两种情况显然都不具备，现在的我脑海中只有两个字：废物。
　　“我知道了。父亲，蓝爷爷，我先回去了。”
　　没有想像中的哭泣，没有想像中的不甘，甚至没有多少情绪波动，只有安静得不像话的小男孩，而我离开时甚至还能为他们掩上门。
　　“蓝叔叔，风儿真的没有一丝希望了吗？”父亲还不甘心道。
　　魔法师脸上露出一丝苍白的无奈：“冰火双系，还基本对等，这样一来不但成不了四级魔法师，就连三级以下魔法都也只有普通魔法师的一半。风儿虽然精神力高，但修习魔法的道路上只凭精神力是不够的，没有魔力的魔法师最多只能施放三个低级魔法。风儿还小，肯定想成为魔法师，只是这条路走得越远给他带来的伤害就越重，还是断了他念想的好。”
　　父亲颓然坐回椅子里，魔法师话虽重，但也处处为暮楚家以后的发展着想，如果换成他，或许无法割舍。此时他觉得头很疼，常年习武的劳累似乎一下子爆发了，往日充满力量的手臂此时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了。
　　“除非……”
　　听到蓝爷爷的话，父亲突然反应过来，他一个激灵从座位上站起，身体绷得像一头发现食物的雪狼。可魔法师的脸庞更加苍白，接下来的话语让父亲的脸也变得苍白无比：“死灵法师！以风儿超常的精神力，如果经过几年死亡传承的磨炼，应该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死灵法师，甚至是优秀的！”
　　“死灵法师……”父亲喃喃道。
　　“死灵法师……”稚嫩的童音喃喃道。
　　时间一晃而过，我十二岁了，四年前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魔法师后我一直没有放下过尝试，因为我有一种直觉：我会成为比蓝爷爷还要厉害的魔法师。这种直觉源于四年前的那个梦，但结果如蓝爷爷所言，我可以相对容易的施放水系和火系一二级魔法，但施放三级魔法时就会感觉体内隐隐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抗衡抵消，魔法还没施放完就会被对立系的魔法元素冲掉。
　　还有更糟糕的，我使用四级魔法师的精神力施放的一二级魔法，竟然只有普通二级魔法师同样招术一半的威力。而且几次下来后我不是通体冰寒就是浑身灼热，超常的精神力却能更清楚的让我感受每一丝痛楚。不过也不是没有用，多次尝试后我的魔法施放次数竟然从蓝爷爷预言的三次提升到了四五次，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可悲的成功。
　　难道我注定只能成为一个控魔者了？说起控魔者，那也是一个由天资决定的行业，控魔者和魔法师相近，魔法师可以通过自身魔力和精神力控制和凝聚元素产生杀伤型魔法，而控魔者只能利用超于常人的精神力和几乎不存在的魔法亲和使现在有的魔法元素载体发生改变。
　　魔法师是非常罕见的，蓝爷爷是小镇唯一的魔法师，还是因为暮楚家的缘故才留在这个偏远小镇，不然以他四级冰系魔法师可以活到一百多岁的身份，绝对不会来平安小镇来养老的。而控魔者就比较常见了，平安小镇上就有四位。
　　小镇的控水者可以速度很快的把一件衣服洗得干干净净且不留任何搓洗痕迹，控火者对火的精确掌控可以胜任酒馆的厨师一职，一个拥有魔法亲和的高级控水者可以给人施放滋润类的水系美颜增益魔法，一个拥有魔法亲和的高级控火者可以成为方圆几十里最顶级的铁匠师傅。
　　控魔者身份介于普通人和武士之间，不过他们都有一份不大不小的产业，或许我可以靠我不错的精神力开家小镇最大的控魔者商铺，平凡且小有富余得过完一生。或者学好武技加上我不入流的魔法去当一个雪猎人或佣兵，但老爸肯定不会同意，毕竟暮楚家已经三代单传了。
　　亦或是真的去当一个死灵法师？
　　四年前，看到蓝爷爷若有所思的表情后我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靠在房间窗口下，我依稀听到蓝爷爷对父亲说了一个词语，一个我从未听过的人生方向：死灵法师。
　　只不过后来在酒馆跟佣兵谈话时只要提到这四个字，不管佣兵等级高低，不管斯文还是粗鲁，一律脸色苍白。后来我才知道死灵法师是整个大陆的禁忌。没有人见过死灵法师的真面目，因为见过他们真面目的人都死了，人们知道的唯一一点就是死灵法师十分邪恶。
　　想远了，估计以死灵法师孤僻的性格不会有几个朋友，在空间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