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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决-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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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能抵挡这几分钟，有一半都是那位光头裁判的功劳。如果不是他几次在他们明显能被判出局的情况下视而不见刻意偏袒，只怕他们连这几分钟都支持不下来。
不过，再偏袒，也终究拗不过形势。当比赛最终尘埃落定，光头裁判也只能铁青着脸，不情不愿宣布e战队获胜。
而这个时候，整个碗型竞技场，已经是一片死寂。
这一战之精彩激烈，已经远远超过了观众们的想象。就算是最见多识广的两位院长，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他们这辈子见过的最为精彩的一场新生比赛，没有之一。
整个比赛，只持续了七八分钟。其中大部分时间，还是被最后的收尾战斗占去的。真正的较量，算起来，就只有那么三个回合。
从罗伊破掉戈麦斯的魔法，到双方队员五次快如闪电的交手，再到艾伦引发战环叠击，罗伊飞身迎敌……。整个过程如同电闪雷鸣，快得让人来不及思考，来不及眨眼，来不及喘气。
等到战斗结束，大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心里已经满是汗水。
一阵掌声和欢呼声骤然响起。
人们扭头向那片过道狭窄座位拥挤，简陋得就连遮阳篷也没有的看台望去。
视线中，一向在学院中过得小心翼翼，从来都没有什么存在感的e大队学员们，全都高举着双臂，紧紧攥着拳头跳了起来。所有人都激动得一脸通红，拼命鼓掌，为自己的战队取得的胜利而欢呼。
这忘形的欢乐一幕，有些刺眼。一些不那么沉得住气的贵族子弟，当时就皱起了眉头。
可片刻之后，这掌声和欢呼声，就已经席卷了贵宾席，席卷了教导席，席卷了其他大队乃至整个碗型竞技场。纷纷起立鼓掌喝彩的人们，就像潮水一般，将面色铁青的他们淹没。
这掌声，是送给e战队的，也是送给b战队的。
这两个战队，用这场精彩的战斗，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e战队以弱胜强固然让人称赞，可b战队的战术设计以及那漂亮的战环叠击，也同样出彩。他们的精彩攻防，共同成就了这场堪称经典的比赛。
而获得掌声最多的，自然是罗伊。
双战环的出现，洗刷了他极限提升实力的嫌疑。而他在战斗中展现出来的智慧，勇气和实力，也让人大开眼界。
许多拥趸元老都摒弃成见，起身为他鼓掌。
他们已经支持了第一训练营数十年。许多人甚至上溯三代都是第一训练营的忠实拥趸。一年又一年，他们看了无数次大队挑战赛。没有哪一次，让他们像今天这么激动，这么兴奋，这么惊喜。
此刻，一帮老家伙看罗伊的眼光已经全不同了。
上下左右，横看竖看。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冲挑战书上吐口水，在舞会上揍郡主；在比赛中竖中指的小浑球怎么顺眼。就连以前骂他骂的最厉害的几位元老；此刻都笑得没眼没牙；脸上的褶子皱得像一朵花。
要说之前对罗伊的不满，除了少数几个和迪亚拉关系密切的拥趸元老之外，其他大部分人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就他干的那些事儿，如果不是古斯塔斯保着，有一百个他也早被开除个干净！
不过生气归生气，大家内心里，还是很在乎这小子的。
要知道，当初知道美丁城战役除了个天才魔法师之后，三大训练营几乎把慕尼城，美丁城连同周边全都翻了个遍，就为了把他抢到自己的手里。可谁也没想到，第二第三训练营徒劳无功，倒是己方在稀里糊涂的情况下，把这小子以骑士学员的身份给招了进来。
直到阿道夫大公舞会上，这浑球当着卢利安所有顶级贵族的面大打出手，大家才得到了大公和索菲娅的证实，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
那时候，所有拥趸都是欣喜若狂。见天在酒吧，在街边，在市场，在教堂，在任何场合下高谈阔论得意洋洋。尤其是当着第二和第三训练营的拥趸，那胸脯简直能挺到天上去，让人嫉妒得要死。
等了这么多年，也终于轮到第一训练营得到一个天才了。
大家伙儿一边显摆，一边期盼着。既然这小子的魔法天赋好，那理所当然就该进魔法学院。认真调教几年，就算只能在总营之间的决赛里拿个中等名次，但在卢利安的三大分院之间，也足够称霸了。
而至于这小子的骑士天赋，大家都有些难以启齿。
当初入学的天赋测试，听说这小子压根儿就不算合格。只是靠着古斯塔斯力保，才进了学院。而且，为了和斯嘉丽一帮人赌口气，这小子还在不到一月之内，从武装一星强行提升到了武装四星。
虽然大家伙都没说，可心里都认为迪亚拉的分析有道理。除了用药物极限提升之外，以他的天赋，没有别的可能。
这一点，也是其他两大训练营拥趸们常常用来攻击的地方。每到这个时候，大家虽然嘴里很硬，宣称罗伊原本就是魔法师，就算斗气废了也没什么。可在心底深处，难免不觉得这小子胡闹。
以他这样的姓格，再好的天赋，到头来也要被糟蹋干净。一个不知自爱的家伙，人生注定就是一场悲剧。
而其后，又出了凯文挑战这件事。
这件事在慕尼城的影响很大，也很坏。
凯文挑战的第一天，大家就盼着罗伊能够出来应战。可从早晨等到天黑，这小子也没露上一面。
被人把剑插到家门口，对任何一个拥趸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耻辱。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大家对罗伊的印象变得愈发的恶劣。之前的欣喜和兴奋，已经随着这小子干的浑蛋事慢慢耗尽。
直到今天，直到现在！
罗伊身上的两个战环，还有他在战斗中显示的智慧，勇气和实力，将所有对他的质疑都一扫而空！
“干得漂亮，这小子！”
“看，我早就说过这小子能行吧。年轻人嘛，得多给他一点时间来证明自己。”
“放屁。平曰里骂人家，可数你骂得厉害。”
“你懂什么，我那是爱之深责之切！”
“嘿嘿，快看，第二第三训练营那两位，看咱们罗伊的眼睛都绿了。我敢打赌，这要不是咱们的地盘，他们指定跟狼一样扑上去。”
“他们敢！从大公舞会那时候起，咱们院长就早防着他们呢。没看他们身边坐的是什么人？院长，波尔大督导，史蒂夫，卡梅尼，还有霍夫和威廉姆斯……揍他们俩，那叫个轻松愉快。”
“不说他们，你们看迪亚拉……”
贵宾席上的气氛，一下子里变得古怪起来。
迪亚拉和古斯塔斯打赌，大家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两人的矛盾已经公开化了。无论是迪亚拉还是古斯塔斯，都没有了任何退路。今天这一战，就将决定谁是最适合执掌这个学院的人。
原本大家都认为，迪亚拉是有备而来，胜券在握。
为了这场比赛，他从己方的训练，到战阵对决的提议，再到赛制改变和临场对阵的安排，可谓机关算尽。虽然有些事情做得太显眼，太过份，但这毕竟也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了他对学院的控制力。
可谁也没想到，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处于劣势的，竟然是迪亚拉自己。
学员们在场下比的是武技，而对正副院长来说，比的就是眼光和智慧。
罗伊的两个战环，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让迪亚拉之前所有的判断，都成了废话，蠢话，胡话！把一个天赋出众的学员，说成靠药物极限提升。这样的眼光，也配取代古斯塔斯，统领慕尼城分院？
如果只从这一点来说的话，在拥趸元老们的心目中，迪亚拉就已经出局了。
一帮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老家伙，已经全忘了之前对迪亚拉的恭维和祝贺。他们只知道，若是让迪亚拉这个差点把罗伊赶走的家伙来当院长，别说总营那边的反应，就是他们，也不会答应。
和古斯塔斯比起来，他还太嫩了一点！
不过，现在的迪亚拉还没有完全失败。可笑的是，他唯一的生机，竟然来自于古斯塔斯和他的赌约。
赌约约定的是罗伊赢得比赛。
也就是说，只要s战队和a战队能够击败e战队，古斯塔斯就得引咎辞职。
这已经是迪亚拉最后的希望。
迪亚拉呆呆的站在原地。即便不看，不听。他也能感受到四周人们异样的目光和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这一刻，他的脑子里只是一片空白。罗伊的两个战环，就像地狱里的两团火焰，不停的在他脑海这盘旋。
这是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偏偏发生了。
迪亚拉刚愎自用，心胸狭窄。从他认识罗伊起，他就对罗伊抱有很深的成见。即便是罗伊在阿道夫大公舞会上，展示出了他的天赋和实力，他也固执的认为，凭罗伊的天赋，不可能达到这一步。
药物极限提升的想法，给了他解释这一切的答案。正因为如此，他压根就没考虑过罗伊的天赋如何。今天所有的布置，都围绕着如何击败这个“药人”而来。
可现在………迪亚拉几乎咬碎了牙关。
在训练营这么多年，他比谁都明白一个天才横溢的学员意味着什么。
连续九年在三大训练营挑战赛中垫底，第一训练营做梦都想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这个目标是共同的。无论内部哪一个派系，也无论平曰里如何争斗，都没人敢在这个立场上有任何含糊。
如果罗伊仅仅是一个十八岁的魔导士，那也还罢了。总营里有许多都比他强。只不过卢利安整体水平低，才显出他来。
可是，这样的魔法天赋，再加上同样出色的斗气天赋，那就可怕了。
迪亚拉不相信魔武双修能取得多大的成就。但他同样也无法否定，在初级阶段，魔法和斗气的结合，有着超强的威力。
这一点，通过刚才的战斗，已经尽显无遗！靠着魔法和武技交替使用，罗伊竟然能够独自抵挡下集合了b战队所有成员之力的战环叠击。这放在任何一个单独修炼斗气或魔法的学员身上，都不可能做到。
这件事，有这么多人亲眼所见，瞒是瞒不住的。让总营知道了，自己最少也逃不掉一个昏聩的评语。别说院长之位争不到，就是这副院长能不能保住还不知道呢。
想到这里，迪亚拉对罗伊痛恨到了极点！
哪怕是亲眼所见，他也不愿意承认罗伊实力提升，来自于他自身的天赋和努力。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深究这个问题的时候了。
无论罗伊用了什么手段，迪亚拉也明白，在所有人的眼中，自己已经成了一个毫无眼力的糊涂蛋。想要扭转劣势，自己唯一的机会，就是期盼s战队能战胜罗伊，逼迫古斯塔斯辞职！
只要古斯塔斯辞职，这个学院，就还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到时候，再戳穿罗伊，或者了不起自己再放低身段，对罗伊大力拉拢就是。就算这小子油盐不进，自己还可以直接把他送到总营威尔逊的手里！
况且；自己不是还发现了凯萝尔吗？就凭这个；自己总能摘掉不识人的帽子。
拿定主意，迪亚拉和身旁的法利等人交换了一个眼色。
到了这个时候，谁都明白，这场争斗，已经到了关键时刻。无论用什么招，也要保证s战队赢得这场比赛。
“接下来，进行冠军争夺赛。”
随着法利匆匆走到裁判席，几句低语，光头裁判起身宣布道。
众人一愣。
按原本的流程来看，接下来进行的，应该是后三名的争夺。而且，由于b战队和e战队的比赛才刚刚结束，队员难免疲倦，因此，至少需要有半个祷时的休息时间，用以恢复体力。
可现在，裁判不但直接宣布冠军争夺，甚至连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给e战队。
正在场边换衣服的罗伊和身旁兴高采烈议论纷纷的队员们，愕然扭头，看向裁判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e大队看台上，妮可，朱莉和卢克等e大队学员，几乎同时站了起来，大声叫道。
“这不公平！”
“太过份了！”
不过，他们的声音，直接就被裁判给忽略了。
那光头裁判招了招手，示意选手区里等候的s战队和a战队上场。对抗议的学员连看都不看一眼。
‘太欺负人了。‘学员们都气得浑身发抖，几个女生委屈得眼眶发红。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即便是在骑士比武中，也有各种各样的潜规则。这一点，大家都知道。
可是……再怎么；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啊。比赛开始到现在；所有的规则都在针对e战队。一项又一项；一次又一次；不公到这种程度；别说第一训练营历年没见过，就是在没把人当人的角斗场里，也鲜少见到。
一时间；所有人都是义愤填膺。不光e大队的学员们愤怒到了极点。就连其他的观众；也都觉得迪亚拉一伙的这种做法；未免有些无耻。
阳光，洒在巨大的碗型竞技场上。高耸的幻塔和中央校区主楼的阴影，就像两把餐刀，从竞技场的两边切过。没有风。旗杆上的营旗和屋顶木梁上的遮阳布，没精打采的耷拉着。空气闷热而浮躁。
罗伊站在尘土浮动的竞技场边，看着莫雷领着的s战队，从自己身旁经过。他刚刚才换下了在战斗中撕破的衣服。身上的几道伤口，也还来不及包扎处理。而身旁的同伴，甚至连水也没来得及喝一口。
“这算什么？”罗伊的眼睛，和莫雷挑衅的目光冷冷的一碰，随即扭头看向那光头裁判，质问道，“凭什么剥夺我们的休息时间，随意更改比赛顺序？”
“要么，你们服从安排，参加比赛，”那光头裁判冷哼一声道，“要么，我们就直接判定你们出局。到了战场上，这就是军令。你们服从也得服从，不服从也得服从，还由得你们选么？”
这个理由，虽然有些强词夺理，却也冠冕堂皇。
挑战赛之后，所有的学员都会加入军队。而迪亚拉等人当初把比赛从个人赛改成战队比赛，也是打着战争的幌子。
“这倒是个好借口。”罗伊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转身看向贵宾席的迪亚拉，讥讽道，“用这种手段，就算你们赢了，会觉得光荣么？”
“放肆！”法利脸色一变，厉声呵斥。
被罗伊这么一叫，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迪亚拉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不过，既然走到了现在这一步，他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赢下这场比赛，逼古斯塔斯引咎辞职！
他板着脸，扭头对古斯塔斯道，“古斯塔斯院长，裁判组的名单，可是在学院事务会议上定下来的。包括你在内，没有任何人反对。那么，他们的决定，就代表着你我和整个学院的决定。这原本就是他们的权力。”
说完，他这才转头看着罗伊，冷笑道：“至于光荣不光荣……我必须要说，只要是在规则范围之内取得了胜利，谁也没资格指责胜利者。在战场上，敌人可不会因为不光荣而放下屠刀。”
这一番话，说得道貌岸然，听得艾薇等人一阵恶心！
可偏偏，正如迪亚拉所说。因为古斯塔斯之前的不作为，让整场比赛的控制权，都落到了迪亚拉一伙人的手里。哪怕此刻大家再愤慨，也无法推翻裁判组的决定。就算要问责，那也得等到比赛结束之后！
“哦？”古斯塔斯慢吞吞地道，“是这样啊。”
艾薇都快气疯了。父亲那副反应慢半拍的模样，让她恨不得冲过去拧着他的耳朵把他给拉起来。
“既然副院长都说了，按规矩来，那就按规矩来好了。”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古斯塔斯冲罗伊摆摆手，“罗伊学员，让你的队伍准备好比赛。”
旁边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如此明显的不公，古斯塔斯不但不说一句公道话，反倒就这么认了？
艾薇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不过……”古斯塔斯说着，把目光投向身旁的波尔，“为了避免比赛再出什么问题，我希望，在接下来的比赛中，由波尔大督导替代裁判组仲裁。”
他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就连波尔自己，也没想到，古斯塔斯居然提出让自己做仲裁。
不过，看看现在场中的裁判，再想想古斯塔斯的话，大家都觉得，这样的提议，再正常不过了。不说e战队之前受的那些委屈，就说单单为了看一场公平而精彩的比赛，就不能再任由那帮裁判把持！
这老狐狸！迪亚拉心里骂道。
如果古斯塔斯是要求更换裁判，或者撤销裁判组的话，他立刻就能毫不犹豫的驳斥。按照学院的传统和规矩，裁判组一经选定，除了所有正副院长同时同意之外，不得有任何的更改。
裁判的权力，在比赛期间，还高于院长！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古斯塔斯不提他的人，倒是把波尔大督导给抬了出来。
面对波尔，自己能说什么？
别说自己得罪不起这位位高权重的总营大督导，就是自己豁出去拒绝，只怕在场的其他副院长和拥趸元老们，也不会同意。
迎着波尔投过来的目光，迪亚拉迅速权衡得失，做出了决定。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自己犯不着得罪波尔。比赛是三队混战，s战队和a战队同时进攻疲倦的e战队，这样都输了的话，自己也就自认倒霉了。
能做的，自己都已经做了。古斯塔斯也吃了e战队得不到休息的亏。那么，最后一战，自己不妨表现得大度一点！
他们要公平，自己就给他们一个公平好了！
“好！我没意见。”迪亚拉点点头，看向场下的罗伊，“现在让波尔大督导来做裁判，你们不会再有什么意见了吧？”
问这话，迪亚拉就没安好心。
以他对罗伊的了解，这小子吃了亏，绝不会这么善罢甘休。波尔做裁判，也改变不了他们被取消休息时间的事实。如果他出言反对，那自然会得罪波尔。到时候，波尔会给他们什么难堪，就不关自己的事情了。
不过，迪亚拉失算了。
罗伊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下，居然就这么捏着鼻子认了这个亏。只是问道，“我们现在是十个人，按照规矩，我们还可以再找一个魔法师，对么？”
“对。”迪亚拉冷笑，“只要有人愿意加入你们，我们没意见。”
贵族子弟和法利等人都是一阵讥笑。
罗伊这算是病急乱投医了。以为多一个人，就能多一分力量。
可要知道，现在的魔法学院，就掌控在他们的手里。学院中最优秀的两名魔法师凯萝尔和白牧，都在s战队和a战队。别说没哪一个魔法学员会加入e战队，就算有，临时加入，能谈得上什么配合。弄不好，还会起反作用。
迪亚拉的话，看似大方。实则不过是一个空口人情罢了。罗伊的要求原本就在规则范围之内，自然不可能反对。至于他要找人，那就尽管去找好了。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罗伊问了这一句，就点点头，转身领着e战队走上了竞技场。并没有如同大家预料的那样向魔法学院看台求助。这让许多已经做好了拒绝他的准备的魔法学员，都大失所望。
就像拿捏好了准备拒绝表白的女生一样，话都到了嘴边，却发现原来人家看上的不是自己。表错了情。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随着波尔坐上裁判席，比赛开始的号声吹响，就连阳光也变得愈发的炽烈起来。
场中，三个战队，呈品字形对峙着。
虽说是三队混战，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s战队和a战队互相之间，并没有任何防备。两队都把矛头，对准了e战队。
而刚刚才苦战一场的e战队队员们，前胸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面对实力还远在b战队之上的两个战队联手，就像一支面对数倍于己的强敌，却宁死不降的孤军，让人顿生一种悲壮感。
“啪……啪……啪……”
e战队的看台上，响起了一阵有节奏的掌声。所有的e战队学员，都已经站了起来，为自己的战队加油。
每一个人的脸上，表情都是那么的肃穆。
他们的掌声，一下又一下，如同铁锤般砸在人们的心上。所有人都知道，这声音，不仅仅是加油，也是一种抗争。
作为学院中天赋最差的一群人，多年来，他们饱受歧视。他们的城堡破破烂烂，他们的训练用具是别的大队淘汰的。他们的训练马匹老态龙钟，他们没有恢复精力的丹药，没有营养师，没有幻塔积分。
除了一个训练营学员的身份之外，他们有的，就只是其他人的白眼和废物的称号。
可是，他们真正是废物吗？
不！他们同样是从成千上万同龄人中脱颖而出的少年俊彦，同样有着超越常人的天赋。只不过，比起学院中的其他大队，微微低了那么一些而已。这并不能成为他们饱受歧视的理由。
而今天，正是这个被称为废物集中营的大队，成为这场比赛中认人瞩目的焦点。成为了让迪亚拉，法利和在场的贵族子弟们这类一向高高在上的人，也不得不正视，甚至不得不采用卑劣手段去遏制的对手。
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人们心头的天枰，在这一刻已经完全倒向了e大队。对他们遭遇的不公，感同身受。
艾薇站了起来，孚林站了起来，c大队，d大队，乃至b大队的教导和学员们站了起来。就连贵宾席上的嘉宾们，也大多都站了起来。大家无视迪亚拉，法利和其他人的阴鹜目光，加入到鼓掌的行列中。
大家都知道，即便是有波尔大督导做裁判，e战队也没有任何的机会。相较于他们和b战队之间那场精彩绝伦的战斗，眼前的这一战，他们注定是失败者。赢得胜利的，不是实力，而是无耻！
掌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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