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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宝宝不要爹-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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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云萝暗暗撇撇嘴，抬眼看了看后生，对着宏远抬抬下巴道：〃小僧跟大师兄出来的！〃言外之意就是说，我从哪儿来，您啊，问他。
闻言，后生瞥了宏远一眼，扭头看着前方的路没吭声。
过了一会儿，萨云萝貌似无意的问道：〃施主，请问此处为何换作火焰城？〃
后生斜睨了一眼宏远，笑着回答说：〃小师父看见远处那片烟雾没？那里山上的石头会着火，经年累月都不灭呢，很是奇怪，因为这座怪山，所以被叫做火焰城。〃
石头会着火？是火山、煤田还是石灰石？萨云萝看了一眼后生指的方向，的确清晰可见烟雾蒸腾，遂点了点头，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闲聊。
驴车摇摇晃晃走了半天，到了一个小小村落，村头是一个茶亭，一棵几人环抱的大树浓密的枝叶织出了一张遮天蔽日的绿网，风轻轻吹过，很是凉爽，客人只有寥寥几个，几个小孩带着两只狗在一旁玩耍。
他们停了下来，叫了壶茶，涩中带着苦味的劣茶，却也消夏解渴，萨云萝一口气连喝了几杯，方重重的喘口气。那后生似乎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她手里的杯子，又看了她一眼。
过了一会儿，听得前面马蹄声响，眨眼间几匹马到了近前，马上几个年轻男子看到萨云萝和宏远，很是欣喜的样子走了过来：〃到了？喝完茶我们就走吧，大家还等着呢。〃话明显是对宏远说的，萨云萝迷惑不解的看了他一眼，这是宏远一伙的？那就是说到地头了？
宏远仍旧面无表情，看了萨云萝一眼，点了点头，轻轻说道：〃走。〃
随即站起身来，后生也笑嘻嘻的起身，萨云萝疑惑不解的重新坐到了驴车上，在几匹马的护卫之下继续向前走去。
又走了一炷香的功夫，路越来越难走，眼前已经看到群山连绵，看来快要进山了。
后生依旧笑嘻嘻的招呼萨云萝下车，喊旁边的人牵了匹马来，笑着说道：〃山路崎岖，车是进不去了，你会不会骑马？〃
萨云萝有点紧张的点点头，心中更加疑惑，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伸手接过马缰，只见后生把驴从车辕上卸下来，翻身骑坐在毛驴背上，带头朝着山里走去，剩下的人也紧跟而去。
山路弯弯，不知转过了几道山梁，几许回旋之后，绕了半天，到了一个山坳里。阳光从山顶斜斜照下来，天空蔚蓝如洗，山里的温度被外面明显低一些，风也带着特有的温暖香甜。
看着面前小小的村落，萨云萝的心蓦然变得轻松下来，虽不知这些人的目的和来头，但看现状，如果真的能在这远离人迹的山里待产，也是一件好事。
十几个孩子跟在五六个大人后面跑了出来，萨云萝看着叽叽喳喳的小人，一言不发，心里的紧张逐渐变得恬静起来，一个有着这么单纯的温暖与快乐的地方，应该不会对自己不利吧？只是谁安排了这些？又为何帮助自己？
〃六啊，回来了？有没有把人接回来？啊，看老朽老眼昏花，这小和尚……〃一个身量不高、精神矍铄的白胡子老头喊了一嗓子，抬眼看着萨云萝，眼睛里满是好奇。
萨云萝直眨着眼睛看着老头，忍着没有笑出来。
难不成是自己命好特别有眼福？怎么见到的都是这样的极品？这老头明明年纪一大把了，却还穿着一身翠绿色的长衫，整个人看起来，俨然一根竹子，这身服装倒是不打紧，更出奇的是，手里居然拿着一张女人才用的罗帕，还是粉红色的，捏在手里飞来飞去的，就和青楼里的老鸨似的。
萨云萝抽搐着嘴角看看白胡子老头，又看看他手里的丝帕，伸手揉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呵呵，真是好玩。
正想着却见宏远对着老头点了点头，下马俯身格外恭敬的施礼道：〃师父，人接回来了。〃
人接回来了？难不成是这个老头让人去救自己的？萨云萝眨眨眼睛，又看着宏远，自己还以为这家伙是半个哑巴呢，原来也会说话啊。
看老人好奇认真的看着自己，忙也下了马，笑着打招呼，谁也不认识，就说句〃你好〃吧，礼多人不怪，管你好人坏人，总归，伸手不打笑脸人吧！
老人盯着萨云萝看了一会儿，挥挥手帕道：〃回来就好！〃又看了一眼牵着驴的后生，一巴掌便拍了过去，假意怒道：〃红玉，你又调皮！快，带小姐去沐浴梳洗，好好吃顿饭，歇息歇息再说。〃
红玉嘻嘻一笑，拉了萨云萝一把，朝老人斜了一眼笑道：〃我才不叫小姐，我啊叫姐姐，不理你们这些臭男人，姐姐，我们走！〃
萨云萝囧了囧，原来这竟是一个女扮男装的丫头！有点发愣，这些人怪是怪了点，不过看起来像是好人呢！
红玉见她发愣，便撒娇般的摇着萨云萝的胳膊，萨云萝不由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和众人客气的打过招呼，边走边偷偷打量着地形，跟着红玉去了。
老人抚着颌下长须，看着萨云萝的背影，扭头招呼了宏远近前，淡淡道：〃你师弟他还好吗？〃
〃师弟很好，不过这一次大大得罪了豫王爷……〃宏远低声回答。
〃哼，为了主子，不要说得罪豫王，就是与大楚为敌，也说不得了，走吧，把朝歌的事好好对为师说一说……〃老人一甩帕子回头招呼跟来的几个人道：〃你们几个各自去忙吧，青山，你去小姐那里看看，缺什么少什么的，都补齐了。〃众人施礼答应，各自离去。
山坳的高处，建着一座带院子的房屋，旁边种了些果树竹笋，从院中望下去，可见不远处的矮树、土墙和烟囱……一股纯朴的山野气息扑面而来。
门前有两个十几岁的双胞胎女孩早就等在了那里，看见红玉领着个和尚走进来，微微一怔，红玉笑了笑：〃小花、小叶子，热水准备好了吗？〃
有些婴儿肥的小花笑着带出一个酒窝，甜甜应道：〃好啦，红玉姐姐……〃说着，偷偷看了萨云萝一眼，那娇憨的小女孩模样令萨云萝情不自禁的多看了两眼。
红玉转身看着萨云萝，笑道：〃水准备好了，我看姐姐还是先洗个澡，换换衣服，要不，小花小叶子以为我真的带了个和尚来呢。〃
萨云萝笑了笑，谢了她们，走了进去。一间宽敞明亮的大厅，家具不多，多是竹木，但清爽实用，往里走，是卧室，纱帘低垂，一张大大的木床，再往里走方是沐浴之处。一只大木桶就放在中央，水冒着热气。
萨云萝看了看身后的红玉要动手帮忙的样子，笑笑客气的说道：〃多谢，我自己来就好。〃
红玉看了看她，不由一笑，既而说道：〃好啊，那我招呼她们准备饭菜。〃
水很温暖，似乎还带着药草的清香，萨云萝坐在里面好好的洗了一番，摸摸自己的光头，哀悼一番自己那头可以做洗发水广告的头发，很啊ｑ的想着，没有头发倒也好，梳洗方便。
擦干了身子，看到一旁的案几上放了一套淡绿的衣衫，囧了囧，山里绿色最多，包括老头在内的那些人都喜欢穿绿色，难不成是保护色？不由莞尔一笑，便拿过来换了。
走出来，饭菜已经摆好，萨云萝谢了她们，招呼大家一起吃，红玉又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摆摆手笑道：〃姐姐不必客气，快用吧，天色尚早，我们等会儿再吃。〃
萨云萝抬头，看了看窗外挂在山顶上边的太阳，自己也笑了，自己饿还以为人家也饿呢！
想着也不再客气坐下吃起来，都是山里的特产小菜，清脆可口，伴着熬到黏稠的米粥，吃相向来难看的萨云萝〃呼哧呼哧〃吃得很是香甜，把一旁的红玉看得眼睛发直，这位姐姐脸蛋没得说，可……可吃饭的样子还真的是不大淑女哦。
吃饱了肚子，萨云萝没有再客气，直接爬到房内那张大床上，拉过被子，呼呼睡起来。
好不容易逃出来，一直都在路上，宏远压根不懂怜香惜玉，把自己累的半死不活，管他明天是血雨还是腥风，先睡饱了养足精神再说！
红玉看了看快速入睡的萨云萝，知道是太过劳累的缘故，向小花、小叶子低声嘱咐了几句，便向师父那里走去。
今天这个姐姐给了自己不少意外呢，看过来，是很舒爽明快的人，师父嘱咐自己多观察，去和师父说说让他老人家夸自己几句也好啊，还有，那个榆木疙瘩六师兄从回来还没和自己说一句话呢，哼！
次日醒来，萨云萝发现院里没有其它人来。
和小花、小叶子两个小姑娘聊天，才知她们一直都在山里长大，萨云萝从她们嘴里听到的唯一消息，就是知道了村子古怪的名字换作十九，村里人靠种植山下的田地和大山里的出产为生。
而那个白胡子老人姓宋，是个大夫，几个年轻人都是他的徒弟，宋大夫也是村子的管事，男女老少对他都极为尊重。
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位于大楚和大夏边境，里大兴距离遥远，几乎可以肯定与西门千秋无关。而自己又不认识这绿衫粉帕的宋大夫，究竟是怎么回事？
疑惑在心里越来越浓，早饭后萨云萝叫小花带着自己去拜访宋大夫，小花开心的答应了，沉默寡言的小叶子主动愿意留下来收拾屋子。
两人走下山腰，经村子中间的路向左边转。一路也碰到了几个出门下田的村民，和小花热情的笑着打招呼，对一身男装、和尚头的萨云萝也没有奇怪和审视的眼神，都是很自然的点头致意。
看着这群质朴淳厚的山里人，萨云萝心里暗暗高兴，对自己这个看起来有些怪异的陌生人都这样的态度，那等自己混熟了以后，宝宝出生了，也必定不会因为是单亲家庭而受到歧视，宝宝的生长环境令自己放心。
走了一会儿，几百米的前方，出现了一片平地，一片绿绿的田畦，往里，有几间茅舍和竹屋，小花指了指中间的茅舍道：〃宋爷爷就在那里。〃
萨云萝看过去，果然看到茅舍前面的空地上，老顽童似的宋大夫正挥着帕子来回踱步，两个年轻的后生跪在他面前，低着头。
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哦，萨云萝看了来小花，可能师父正教训徒弟了，自己这个外人碰上，人家多不好意思？再说自己是劝还是不劝？
正想打退堂鼓，不妨小花脆生生喊了一嗓子：〃宋爷爷，姐姐来看你了。〃
从昨晚，萨云萝就告诉小花她们，以后叫姐姐不要叫什么小姐，说了半天两人忸怩着同意了。
宋大夫向她们看过来，萨云萝也不好再转头回去，只好硬着头皮沿着田埂走了进去。
和老人打过招呼，萨云萝看了看仍旧跪在一边的两个年轻人，犹豫着要不要帮忙说情，可是自己又不了解原委，这……
看她的目光闪向两个徒弟，宋大夫瞪了两人一眼〃哼〃了一声，一甩帕子转头对萨云萝说道：〃小姐见笑了，这两个劣徒辜负老夫的期望，居然醉心贱业，实在令老夫失望……〃
贱业？萨云萝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宋大夫，顺着他的眼神看到了地上的一个木制的什么装置和几本账册。
俯身把账册捡了起来，翻了几页，又拿过那个木制的东西认真看了看，心里有些惊讶，账本是似乎是一个规模颇大的商行账目，看得出经营很活跃；而这个木制装置，似乎是一个原始的弩机的模型，不由暗暗赞叹，不简单，还真是术业有专攻，又有所长呢。
于是笑着问宋大夫道：〃老人家以为何为贵、何为贱业？〃
宋大夫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粉红的帕子在手里拧了拧，又斜睨了一眼两个后生，方说道：〃自古仕农工商，自然仕为贵，尽管老夫不主张一定出仕，但身处乱世，不为良相则为良医，是祖辈的教训，这两个不孝之徒，竟然弃医而事工商，违背师训！〃
〃老人家不要生气，小女子倒有些不同的看法〃，萨云萝笑着放下账本，抬眉认真的看着宋大夫说道。
〃哦？请讲！〃宋大夫看了萨云萝一眼，咂咂嘴说道：〃老夫洗耳恭听。〃说着拿帕子擦了擦耳朵。
萨云萝略略想了想，淡淡一笑道：〃自古以来，的确有仕农工商这样的说法，但小女子认为，不管从事何业，只有行业不同，而不该有贵贱之分。入仕者，管理公众事务；男耕女织让百姓无饥寒之忧，医者医治病患，而工商对社会也有他们的贡献，所谓'商通郁滞，工所以备器械'。〃
萨云萝一口气说完，看了看那两个年轻后生，继续道：〃先贤曾说'人君有六守三宝。'三宝便是大农、大工、大商。国无农无食不稳，国无工无器不富，国无商无货不活，故要农、工、商并重，协调发展，使人民有业可从，衣食饱暖，器具足用，财货流通，财政充裕，民富国强。〃
又看了一眼账本，萨云萝接着说道：〃致富之道有多种，未必都要以力耕生财，也可以凭智慧。所谓'圣人因天时，智者因地财，富在术数，不在劳身，利在势居，不在力耕'，流通万物，赚取利润，有什么不可呢？〃
看了看宋大夫微蹙的长眉，玩着手里的帕子，萨云萝接着说道：〃老人家请看这个装置，很是费了心思，如果稍加改进，则是守城卫家的良器，既能节省人手也可减少死伤，老人家，保家为图拯救生命，您认为这是贱业？〃
老头深深的看了萨云萝一眼，瞅了瞅跪着的两个年轻人问道：〃可小七只是老夫的徒弟，出身贫寒，身份低贱，就算有这种心思不也是不自量力、好高骛远？〃
〃老人家此言小女子更是不敢苟同，〃萨云萝眉毛微微上挑，笑道：〃自古以来，谁是命定的英雄？谁是天生的低贱？岁月飘摇人生苦短，既然上天生我，天生我才就必有其用！何况，烽烟乱世，拜将封侯、甚至位尊九五，又有什么是命定的？自古将相本无种，好男儿胸怀大志，怎能说是好高骛远？〃
萨云萝说着，抬头看了看远处的青山，心中蓦然生出一些感慨。
〃哼，依丫头这么说，那高低贵贱、君臣父子的说法岂不成了放屁？君何以为君，臣何以为臣？忠孝岂不是没有了任何价值？〃老头斜了萨云萝一眼，颇不为意的说道。
〃孝顺父母，乃人之本份。至于忠君？忠于国家忠于民生的忠孝，小女子也主张和支持，但愚忠，〃萨云萝摇了摇头，看了眼宋大夫淡淡说道：〃忠君是某些人手中一把暗剑，杀人于无形，说起来哪一代王朝的开国之君能算得忠孝？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强者生，弱者亡，忠君便是强者为弱者定下的伦理规则，直到下一个强者来取代，说是忠君，不如说思想控制更贴切些。〃
话开了头，萨云萝禁不住有些感慨要发，不由滔滔不绝起来，老头初初有些惊讶，继续听下来，不由自主的慢慢点头，双眼射出异样的神采。
看到他的眼神，萨云萝一惊，忙提醒自己小心，还不知他是什么人，怎么能信口开河呢？于是住了口不再说话。
老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意味深长：〃丫头口气不小，那老夫倒是想请教请教，怎样算帝王英雄？〃
看着他灼灼的眼神，萨云萝心一横，不过是个山村的老头，就和你探讨一下又怎样？
于是想了想说道：〃但为帝王英雄者，应心胸开阔、慎谋远虑、识人善用、戒急用忍，或者还有冷酷和其它……自古英雄多寂寞，高处不胜寒，做英雄就要付出代价，不是谁都能做的，呵呵。〃
〃那丫头看老夫可还能做个英雄人物啊？〃老头眯着眼睛看着萨云萝〃哈哈〃一笑，随口问道。
哦？这老头难不成有什么雄心壮志？萨云萝深深的看了他两眼，见他眼中是狐狸般的笑影，遂也装作认真的想了想，问道：〃请问老人家高？几何？〃
第一部 第二卷 金屋难藏娇 第六十五章
宋老头依旧眼神灼灼的看着萨云萝，并不搭话。
萨云萝又抬头看了他一眼，帝王之相不可能吧？不过辅臣的感觉倒是有一点……转念又一想，既然老头这么有意思，自己又准备在人家屋檐下讨生活，好歹拍拍他马屁吧。
想着不由咧嘴一笑，马屁拍的面不改色心照跳：〃能，我认为您能。想昔日姜太公半生寒微，择主不遇，但他动心忍性，等待时机，终遇明主，修德振武，一匡天下。老人家您看起来如此精神矍铄，肯定不会比姜太公八十岁才出山的年纪大吧？〃
宋老头一听，〃哈哈〃大笑起来，挥了挥手里的粉色帕子，对两个徒弟说道：〃还跪着干啥？起来吧，丫头这些话老夫爱听，说的心里痛快！还愣着干啥？去，赶紧上茶！老夫和丫头接着聊。〃老脸上竟是极为开心的表情。
看着宋老头眉飞色舞、手舞足蹈、七情上面的菊花脸，萨云萝忽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这老家伙好像一路哄着自己说了不少话啊！幸好这里乡野山村，不会传到某些人耳边，不然被人以为要谋啥反，抬手就把自己给咔嚓了！
茶端上来，萨云萝点头致谢，端起木质的杯子喝了一口，这山里的茶都是入口有些苦涩，余味甘甜，咂咂嘴又喝了几口，不由点点头，不错！
宋老头细心看着她的举动，等她放下手里的杯子，笑笑问道：〃丫头说老夫能成英雄，那丫头你自己呢？〃
〃我？〃萨云萝微微一怔，没想到老头会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想了想摇头一笑说道：〃我不知道。或许每个人的梦想是不同的，终点却是一样，不同之处便是怎样往这终点去的过程。〃
看宋老头似乎还在等自己说下去，萨云萝又笑了笑道：〃有人蹉跎，有人奋发，有人碌碌无为，有人叱咤天下。人生如梦，就是一出拉开了幕的戏，角色不是自己愿意或者主动想扮演的。云板敲水袖扬，哪里由得你唱不唱？既然不得不唱，索性唱个满堂彩也罢。〃说着，本是满含迷茫的桃花眼有着一丝异常的神采，眸中透出无比的坚毅。
好像没想到萨云萝会忽然说出这么段感慨万千的话，宋老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半晌，突然伸过手来，说道：〃让老夫给你把把脉，这一路劳顿，身子可还好？〃
这老头突然怎么了？萨云萝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刚刚还嬉皮笑脸的说些什么天下英雄，转脸就这么认真说起自己的身体来？想想他是大夫，也就没说话，把手腕伸了过去。
宋老头瘦长的手指搭上了她的皓腕，认真号了脉，半晌点了点头道：〃嗯，胎儿正常，不过丫头要有心理准备，你这一胎可是要比人家辛苦的多呢。〃
人家疼我也疼，咋会比别人辛苦？萨云萝不解的又看了他一眼，见老头没有往下说的打算，便也识相的没有问。
老头抬头看了看她的脸色，点头道：〃丫头就安心住下来吧，有什么需要就告诉红玉和小花、小叶子她们。另外，既然住在这里，就不能吃白食，身体如果可以承受，就过来这里帮老夫干些零活，可好？〃
本指望老头能告诉自己他们千方百计救自己的目的，那知人家啥话没讲，萨云萝看了他一眼，嗫嚅着想问。
老头似乎明白她的想法，只是淡淡说道：〃人世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丫头不需多问，该知道的时候老夫自然会告诉你的。去吧，刚来，先回去歇着吧。〃
老头开口赶人了，萨云萝应了一声，识趣的起身告辞。带着一肚子疑惑而来，又兜着一肚子不解而归。
宋老头没有给萨云萝任何的解释，萨云萝只好抱着来之安之的心态，劝自己放下心，最起码这些人看起来没有恶意，更何况自己现在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需要一个安定的环境和空间，他们愿意收留，那就呆着吧。
看着萨云萝的背影，老头收起脸上的笑意，若有所思的松了口气，这小女子不简单，她的一番极有见地的话，带给自己极大的震惊和欣喜。二十年的期待终于有了回报，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山里空气清新，夜里安静的似乎耳朵有些不适应，偶尔近处几声虫声轻鸣，远处隐约听到野兽低吼，萨云萝一夜好睡。
早晨睁开眼，太阳已经从窗户的幕帘后透进点点金光，舒服的伸个懒腰，拉开窗帘，满目青翠撞了过来，让人不由的神清气爽。小花听见动静，轻轻走了进来，笑眯眯服侍萨云萝梳洗更衣。
看着小花娇憨的笑靥，萨云萝心情更加舒畅，顺手在她雪白粉嫩的婴儿肥小脸上捏了捏，很是满足的笑道：〃花花好可爱！〃
小花顿时额挂黑线，这个姐姐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捏人家的脸，见一次捏一次，每次都不忘加上一句〃花花好可爱〃。人家想象她一样漂亮，不要可爱呢！呜呜呜。
走出卧室，小叶子正在摆放早餐，看到萨云萝轻声叫了声〃姐姐〃便不再出声。
萨云萝笑着和她打招呼，拉着两个人的手坐下来，装好了两碗粥放到她们面前说道：〃和姐姐一起吃，人多了吃饭才香，你们不吃啊姐姐吃不下呢。〃
小花和小叶子相视一眼，小心翼翼的端起了碗，透过碗边偷眼看着萨云萝。
萨云萝笑了笑，开始分菜，边分边说道：〃等晚上姐姐做餐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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