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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蚁新酿,红泥正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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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温云了然地摇头,强压住胃中的翻滚,示意林奇先出去:“父君,我没事,可能是药味太冲了。”
正端着重新熬好的药进来的听雨红了眼眶,低着头向两人行了礼:“王君,容王君的药熬好了。”
慕容耀自然而然地接了过来要喂他,却在送到他手边时顿了顿,半晌才轻叹了一声,继续手上的动作:“既然不舒服,就早点跟我回去歇歇吧。”
“嗯,还有一点事,我做好了就回去。”容温云平静地接过药,一仰头喝了下去,浑然没有什么难受的样子:“父君到厨房是要找什么东西吗?”
他原本以为慕容耀会反对自己过问醉客乡的生意,谁知不仅是他,竟连贤王都不曾有过什么不满,似乎他这样做是理所当然一般。
慕容耀甚至还时常来醉客乡的厨房,找些私密的菜谱回去研究一二。倒像是把早年间对武艺的痴迷转到了对菜肴的兴致上。
他知道华羽衡在其中做出了许多努力,也深信着这些家人都是他可遇而不可求的。
“只是些小事,”慕容耀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过些日子是羽衡的生辰,正想找你商量一下府里的宴席要准备什么菜色。”
容温云朝他笑了笑,露出一点欣喜的神色,应许准备好了菜色会让人送去给他过目。慕容耀把他的神情看在眼里,也不由生出一分怜惜来:“你准备的,她自然会喜欢。”
慕容耀叮嘱了他几句,便自行离开了,听雨红着眼眶进来,明显哭过了的模样:“王君,以后别喝这个药了吧。”
他不懂为何王君明明不愿意喝这个药,却还是每日每日地喝下去,这几日来状况越发地严重,喝进去了药有时也止不住地要吐出来,他却还是执意不肯告诉郡王。
容温云侧了侧身,抿住了唇不再看他,只是喃喃道了句“王爷最近忙……”,却不知是在说服他还是对自己解释。
新科的开考日凑巧正是女皇告祖祭天的头一日,久已不出席朝会的女皇携凤君和几位贵君亲自赴京郊皇庄祭天地,勤耕织,而华宇斐作为陪祭的皇太女,则留在宫中祭太庙。
“温云,过两天我陪你回容家去看看吧,”华羽衡陪着华宇斐留了下来,并没有随皇帝行辕而行,此刻正将脱了厚衣,更显得单薄的人拥在身前:“你要是喜欢,也可以在那里住几天。”
容温云“嗯”了一声,并没有问她原因,只静静地侧身靠在她颈边,任由她闲适地把自己拥着。
“你妹妹的事……”
“羽衡……”一向温和的男人却执意地打断了她的话,只是摇头:“我不想听……”
见他紧闭着眼,连额间都沁出细微的薄汗,华羽衡不由疑惑,伸手帮他擦了擦,想着事后再告诉他也无妨,便顺着他的意思将此事搁下了:“好,以后再说……”
“嗯……你能不能……唔,抱我一下……”
类似撒娇的话出自这个男人口中,实在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华羽衡心里虽觉得反常,还是依言展臂抱紧他,额头与他抵住,轻笑道:“遵命……”
“王爷、王君,贤王君让奴才送了玉如意过来。”
怀里的男人瑟缩了一下,华羽衡不由微微皱眉,朗声应道:“放在外面,你下去吧。”
说罢便低下头来,抵在他发间关切道:“怎么了?是不是这两个月醉客乡那边太忙累到了?”
“没,天气有点热。”
春闱结束了半月有余,过几天就是放榜的时候了,这个天气虽然早已经算不上冷,但离三伏的大夏天也还早得很,远远算不上热。
华羽衡闻言一怔,想起他方才出的一身薄汗,下意识地探上他的额,反复确认了他并没有发热,才稍微退开一点距离,顺手将纱帐勾起来:“好点了吗?”
“你能不能去厢房睡?”容温云往里面靠了一点,又摇头道:“我觉得屋里闷……”
华羽衡紧了紧眉头,直觉得觉出不对劲来,扳住他的肩要他转过身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觉得闷?”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男人固执地不肯转过来,只是撒赖般地摇头:“你出去,出去好不好……”
伸出的手僵在半途,迟疑了一下,终于缩了回来,轻叹了一声帮他放下帐子,才低声安慰:“有什么事别闷在心里,我待会儿再过来,好么?”
“唔……”
得到了模糊的应答,华羽衡虽然还是放心不下,却怎么也不忍心迫他说实话了,想起他执意要自己去厢房,只得转身出了房间。
厢房和主间隔着一道曲曲折折的回廊,绕过一片小园。天色已晚,说大不大的知还院里只剩了几盏不明不暗的小灯,透出一点亮光。
一路想着容温云这两个月多来总是格外安静,心里便觉得七上八下地没有着落。她身边一向不喜欢带着小厮,因此进了厢房便自行摸索着要将火烛点亮。
暖红的烛光燃起来,才猛然惊觉流苏装点的杏色纱帐里竟坐了一个人影。衣衫轻薄的少年直直看着她,正是往日里熟悉到叫她分辨不出的两张容貌之一。
少年看着她波澜不惊的面容,也不知怎么,就红了眼圈,轻轻咬了咬唇:“奴才……伺候王爷……”
“这是谁的主意?”
她的声音稳稳地听不出波澜,少年见她并无怒色,眼里的慌乱不由散去一些,指尖挑着解开了衣襟上的盘扣,微微站起身来。
“我叫你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猛然爆发的怒火让站着的少年茫然失措地跪了下来,杏目里蕴出泪水,仰起脸来看着她,似是不明白为何她忽然间变了脸。
他直挺挺地跪着,衣衫尚未掩好,自荐枕席的意图再明显不过。然而若是无人安排,这一向管理严格的知还院厢房,又怎么会容得这个衣衫半解的少年躺着。华羽衡气怒交加,不由一脚踢在他膝上:“给我说清楚!”
见眉目柔美的少年依旧是沉默着,不由得想起屋中的那人,她知道那人心里的苦,所以千般百般地护着他,从来也不敢逼得太急,由着他一点一点地绕出走出心里的那道墙,不忍心他有一点难过,即使再久也愿意等候。
如今倒好,他前一刻还半是撒娇地窝在她怀里,后一刻便能够口口声声不舒服,把她赶来这厢房,见识这一出活色生香的戏码。这样的作为,叫她怎么不寒心。
“听风是吧,我倒是小看了你,”手里一直捏着的玉石猛地砸下,溅起了一地碎屑:“你若是不说清楚,休怪我对你们兄弟不讲情面。”
地上跪着的少年猛地一缩,惶恐地磕下头去:“奴才该死,都是奴才一个人的错,请王爷不要迁怒听雨。”
“好!好得很!”
“是奴才鬼迷了心窍,妄想攀上枝头,才去求了王君成全……”
华羽衡捏紧了手指,浑然不在意他额上已经被碎玉磕出了口子,夺目的红色细细地涌成几道,生出几分叫人心惊的感觉。
“华风,把他给我拖下去关进地窖,任何人都不许惊动!”
一直隐身在暗处的侍卫立刻出现,道一句“属下遵命”,便不见了人影。
成全,这便是他的成全么?宁可守着他残缺的世界,也不肯和她一起努力,走到携手的一天?
温云啊温云,你便是这样回应我的情意么?
……
这个……这个……
华羽衡童鞋……桑感了……Orz……
……明天继续……
第 27 章 苦涩
第二十七章 苦涩
“你便是这样病着的?”
“啊……”
低着头专注手上绣工的男人惊疑地抬头,手上动作一顿,细针已经挑破了手指,在素白的绢帛上点出一个红点。伸手想要抹去,却无奈地看着那点刺目的红色占据了素锦上又一点“江山”。细细去看,那素绢上已经落了许多这样的红点。
华羽衡心头一动,也是针尖刺到般的疼痛,捉住他的手腕就要拉着他起身。
“你、唔……唔,啊……”
刚出口的话被堵在嘴里,华羽衡覆上身来狠狠地吻他,缠着他的舌紧紧地,却又很快退出来,对着他的下唇咬了下去。
他握在手中的绣品被粗暴地扯开,丢在地上,下一个瞬间,两人已经倒在了几步开外的床榻上。
华羽衡定定地看着他,每日里在一起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背着光,细细地看起来,他的身形竟是瘦削地厉害,她托着他的背,几乎只能察觉到一把骨头的重量。
消瘦苍白的脸陷在柔软的枕头之中,显得毫无生气,只有一双眼睛亮得格外惹人注意。微陷的眼眶还红着,只是愣愣地瞧着她的动作,一点挣扎也无。
她俯下身去,男人便抵挡不住一般转开了头。他们脖颈相贴,却是两种心思,背道而驰。枕上绣着的交颈鸳鸯,一时之间便像是绝佳的讽刺。
只是在瞬间,华羽衡就觉得自己心里正下了一场暴雨,漫天的怒火固然被冲得一干二净,心里却也止不住地荒凉下去,她分明说要照顾他,却到底是怎么,会把这个人,变成了现在的这模样……
“你……你怎么……”
华羽衡似乎没有听见他的声音,身体还维持着将他压在身下的姿势,神思却不知飘散在哪里。容温云动了动手腕,忽然开了口。
“不要今天……”
他抬起身来抱住了半跪在床上的妻主,试图将脸贴近:“就只是……不要是今天……好不好?”
华羽衡一愣,还没等她弄明白,他却将身体贴得更紧了些:“我反悔了……不要是今天……下次、下次再……”
容温云的声音越发地低下去,在她失力地侧躺下来后,更是将脸埋进了她肩头:“不要走……”
华羽衡从胡乱的思绪里渐渐抽出一点线索,想起那时病中的人,也是在迷迷糊糊间请求她不要离开,这样似曾相识的一幕让她的心彻底地疼起来,拉着他侧过身,狠狠翻身将人压到身下。
近乎粗鲁地扯掉了阻挡在两人之间的衣物,她看着身下的男人不盈一握的身体,越发觉得茫然。
没有了往日里漫长而细致的前戏,身下的男人却依旧在她手掌捻住胸前的敏感时泻出一点呻吟,很快弓起了腰,想要抵挡她所带来的冲击。
然而在进入她身体的那一瞬间,修长的身子就僵直了,不知名的委屈和身体上的疼痛让他难耐地咬住了唇,不肯哭出声来。一手成拳,抵在口边死死磕住。眼眸却是一错不错地看着上方的女子。
激烈到不知轻重的动作在接触到他的视线后,不由自主地慢慢缓下来,华羽衡抱紧了他翻过身来,让他伏在自己身上,捧住他泪痕交错的脸一点点亲着。
寻不到他的唇,便固执地拉开他抵在唇边的手,温热的舌尖细细扫过留下了牙齿印记的肌肤,再移到指尖,将十指都含在口中吻过。
“啊、啊啊……羽、衡……羽衡……”
同床共枕近四个月,她早已将这个男人的敏感点摸索地一清二楚,每一次律动,都引得他不断粗喘。
“我……啊哈……不……”
“不要吗?”
“羽衡……嗯、唔……羽、衡……我……哈啊……”
她稍微抽离了一些,看进男人眸子里,原本点漆般的眼眸已经蒙上了厚厚的水汽,随着他不断摇头的动作化作一点点水珠落进枕间,将正红的鸳枕染湿了一片。
“你到底要我怎么是好呢?”
硌在心间的话问了出来,她却不知道自己期待的是一个怎样的回答。更何况此刻的容温云,早已经陷入她一手造成的疯狂。连她搭在他背上的掌心里都传来一阵阵颤动,久久平静不下来。
他几乎是嘶吼着将冲到下腹的热流送进她体内,却又一再在她的逗弄下绷紧了身体,华羽衡将手扶在他腰间,只觉得手中的男人像是绷到了极致的弓弦,再加一把力就会折断。
“不要……羽衡……我、我……喜欢……啊啊……喜欢、你……”
拼命点火的手一个颤抖,男人早已脱力的身体就重重软下来,随着他的一个挺身落在她怀里。双唇却还是执意嗫嚅着。
华羽衡眨了眨眼,双手用力抱紧他,贴近了脸,在他依稀的“我喜欢你”中,忍不住缩紧了心。
体力透支的男人连呼吸都淡淡的,身体直直地落在被褥里,再也没有一分力气去移动,整个人的存在都化作那点微弱而不平稳的抽气。十指却紧扣地环在她颈后,像是把所有的力气都聚到了手心,僵硬地维持着挂在她身上的姿势。
这个姿势……
“呀,是因为那两句诗么?你把这个喝了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如何?”
“嗯……?”
“这两句诗呢,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不过你喜欢就好了,喜欢吗?”
“嗯。”
华羽衡眼中一酸,想起那时低了头的男子红着脸贴在她肩上,双手却不知该怎么摆,尴尬而手足无措的模样让她觉得既怜惜又好笑,不由得握住他的手臂,绕到自己身后慢慢扣上的情形,心里的疼惜便无休无止地滋长。
这是他,唯一会的,能够表示出亲昵和喜爱的姿势。
仔细地握了他的手托在掌中,除去两三个显眼的,方才弄出的齿痕外,就是食指和拇指上新旧交错的伤痕,将指腹上原本就不甚光滑的皮肤弄得格外粗糙。
细微的伤口并不会留什么疤痕,而能让她这样明显地察觉到表面的粗糙,绝不会只是偶尔扎到一两次造成的。
手掌贴在容温云肩上,华羽衡恨恨地捏了一下,却并没有用上多少力气,稍微往下带了带,才触到裸…露的背上,便引得他一阵战栗。他虽然昏睡过去,身体却显然还没能从激烈到极致的情事中恢复平静。
温热的手掌极缓慢地抚过他的身体,胸口和腿间都还留着她弄出的印记,甚至带出一点血丝,方才被怒火压抑住的心疼一点点都冒出头来,撕扯得她心口发沉。
终于悄悄拂过他眼下的浅黛,华羽衡暗暗埋怨自己的粗心。这么多天来,她竟然都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
明明一遍又一遍,执意地说着喜欢我,你怎么还敢,将我的一片心意都抛诸脑后……
到底是你太会忍耐,还是我太不在意。
……
唔……虐吧虐吧……?
话说女婿是半子嘛,做我家女婿果然也素很辛苦滴……
嗯……打算砸鸡蛋滴……嘛……再多等一天吧……下一章就和好啦……
第 28 章 缘由
第二十八章 缘由
“大人,求您让我进去见王君……王君……”
“不行……”
华风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就听得不甚清晰,大抵是一直拦着一心要闯进来的人,也无心多话。
华羽衡侧身看了一眼犹自昏沉的人,昨夜的种种又都回到脑中。想到自己千方百计为他周全,身边的这个人昨夜竟然要把她推到另一个男人身边,便是止不住的一阵气恼。狠心闭上眼,心里跳出来的,却又是过往的一幕幕,最终停留在容温云紧紧环住她颈子的不肯松开的画面。
她在这里看着昏睡的人一阵气恼一阵心疼,华风却不得不将举着药试图闯进去的少年一次又一次地推开。
昨夜华羽衡虽然是盛怒之下的下的命令,她作为贴身侍卫,明知道对那个叫听风的少年太过残忍,却还是要将他捆住手脚关进了知还院的地窖。
“大人,我求求您,让我进去看看哥哥,我保证不会放他出来,只要让我给他上点药就好了。”
少年俏生生的脸上已经是一片惊惶,看不出一点往日的活泼可爱,华风心有不忍,张了张口,终于答了一句“不行”以外的话:“我给他上过止血药了。”
听雨闻言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一手撑住了身边的树干一边道谢:“谢谢侍卫大人,听雨一定会报答您的。”
“华风,去把他带出来。”华羽衡一边整理着衣物一边出来,习惯性地轻轻带上了门,才暗恼自己对着那个男人,总是心软得比什么都快:“然后到院外守着,别让不知轻重的人闯进来。”
黑衣的侍卫应了一句离开,原本倒靠在树上的少年却一跃而起,急急冲到她脚边跪下:“郡王,求您饶了哥哥这一次吧……”
“做出这种不知本份的事,原本我是断不能留你们的,”华羽衡轻咳一声,向下看了一眼:“你说清楚,这件事到底是谁的意思?”
“求郡王饶了哥哥吧,”听雨重重地磕下头去:“哥哥是喜欢您,可是昨天,那件事……那件事……”
“你若是再吞吞吐吐,就自去领了这几个月俸禄滚出去吧。”华羽衡轻到:“你哥哥的死活,就由上天做主。”
听雨闻言,不由咬紧了唇,一横心道:“王爷,昨夜的事王君也知道,哥哥是去求了王君,王君也应了的。”
虽然早已猜测到是这样的状况,当真听到听雨说出来,却又是别有一番滋味,华羽衡偏了偏头掩去一点苦笑,正想要他退下去,却又听得他犹犹豫豫地开了口。
“王君……他虽然欺瞒了您,却没有对不起您的地方……”听雨小声抽咽起来,不断地磕着头:“奴才知道王君他……是苦在心里……他不是有意骗您的。”
他见华羽衡从正屋中出来,在他提及容温云时又是那样一副脸色,便以为他是知道了容温云刻意隐瞒的事,心里虽急着为哥哥脱罪,却也不忍心容温云受罚,只好不断哭诉:“真的,王君每次喝药,都很难过,总是喝了又吐……王爷您原谅他这一次吧。”
听雨情急之下,已经不知该为谁求饶,只能不断地重复着“王爷饶了他吧……”华羽衡听到半途,已经明白自己遗漏了一些东西,或许容温云的那些矛盾和挣扎,原因就在于她所没有弄清的这些东西。
“羽衡……我听说你把那孩子关起来了?”
慕容耀修长笔直的身影转进院来,后面跟着的,正是欲言又止的华风,华羽衡知道不管论地位还是论功力,她都是拦不住慕容耀的,也并无怪责的意思,看了她和听雨一眼,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父君……孩儿是真的弄不清楚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华羽衡知道昨夜的事不可能会有人敢于违令传出去,而既然慕容耀来了,就说明他是事先知情的。
“羽衡,这不关他们的事,你若是要怪,倒是应该怪我。”慕容耀径自在院中的石凳中坐了下来:“你给容温云开的药,我知道是什么。”
“父君?”
“没有谁来告诉我,不过我恰巧遇上他喝过一次,”慕容耀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我瞧他的样子,像是也知道其中的关节……”
华羽衡霍地站起身来,摇头道:“不可能,我没有告诉过他。”
慕容耀自小对各类医毒之术有涉猎,华羽衡虽然前世学了几年医,大部分对中医药的认识,却都还是在这个世界跟慕容耀学的。自然知道他所言非虚。然而要说容温云也知道,她却是不信。
“所以我把他身边那两个孩子找来问过,”慕容耀看了她一眼,将盘问听雨所了解到的事重复了一遍,才安慰道:“我也是这才知道,恰巧听风说愿意服侍你……”
“昨夜的事……是父君安排的?”
“我知道你对容家的那孩子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只让听风自己去求他……”慕容耀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你娶的这孩子,当真是懂事的……我也不愿为难他。”
华羽衡暗自咬牙,想起昨夜静静地窝在自己怀里几乎没有存在感的男人,和后来那句轻飘飘的“你走,好不好……”几乎要按住胸口才能抑住心痛。
不愿为难他,可他们都知道那便是对他最大的为难。
以没落子弟的身家背负着“沁王正君”的名分,却偏偏不能为她诞下子嗣,他怎么敢不答应,他怎么能不答应?
“父君,你怎么忍心……昨天……”
慕容耀别开眼,不愿对上她的视线,只轻到:“羽衡,漫说是皇室王族,就是平常富贵人家,你这样的品貌,身边怎么也不可能只有……过些日子是你生辰,皇上已经对你母亲说起过这件事了……”
华羽衡苦涩地点头:“父君,我知道了,这件事过些日子再说吧,昨夜原本……听风的事交给孩儿处理……”
“好吧,你既这样说,我和你母亲也不再多问,只是皇上那边若是当真赐下来,怕是还不如将身边的人收在房里,好歹不会叫那孩子受了太大的委屈……”
送走慕容耀回到屋中,才发现昨夜盛怒之下将屋里弄出了一团混乱,不亚于有人入室抢掠的样子。
床上的人还未清醒,嘴角是被她咬破的一点伤痕,一头长发也混乱地散着,眉头不自知地紧蹙。
咬人这种事她大概还是第一次做,想不到她在这世间做了十多年的“大女子”,吵闹愤怒起来,竟把前世女子撒泼的情形学了个十足。
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到底是不舍得吵醒他,也不愿旁人进来看见这般状况,弯腰一点点收拾起来。
醉客乡的账目和菜单,她喜欢的绿豆梅花糕,她生辰时要用的宴客单,他偶尔用来习字的帖子,她新带回来的一副围棋,还有昨日被她扯在地上的那幅绣品……
一片青翠的竹报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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