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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东方灵异事件记录之白色恐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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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表明，鬼符终于再次被成功的封印了。
“想不到韩维辰还真有两下子，这回要不是他，大伙都得玩蛋。”东方默忍不住自语道。
“那是当然的啦……唉，他的命确实要比其他人矜贵得多……”在这个地方恢复正常后一直没有吭声的杨永章忽然接过东方默的话说道，医生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估计是之前发狂时太过用力吼叫造成的。
“你别说话了，看你脸上全是伤，说话扯动嘴皮儿，难道你不觉得痛吗？”东方默只觉这个半边脸都快被融烂的杨永章看起来非常恐怖，他惦着对方的伤，干脆闭眼挪过身，“刚才你看到了什么？怎么一个人疯得那么厉害？还让鬼符有机可趁操控了身体？”
“没……没什么……”杨永章闻言神情大变，眼睛里也露出恐惧的意味，“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当时脑袋一片空白，所以……”
“算啦，我对你的事不感兴趣。不过我刚才和小彬用瞬间转移去治疗室阻止你行凶的时候，好像听到罗云平曾经叫过邓老先生的名字？”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我也什么也没有看到！”杨永章闻言，全身禁不住剧烈颤抖。
“你抖这么厉害做什么？伤口痛得厉害吗？”东方默奇道，继而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蹲下身盯着杨永章，“我大哥说做了亏心事、并且心怀愧疚的人才容易被鬼符控制……”
杨永章的眼神一下变得更加慌乱，他狼狈地躲闪东方默的目光，却听到对方接着一字一句问下去。
“那么，不知道杨医生你，做了什么缺德事成为鬼符的牺牲品？难道和邓老先生有关？”
“不，不，我当时只是他的主治大夫，我……我没有害他……我……我不知道……那不是我的主意……不是我……”
原来这个医生真的认识邓中屹老人！他还是老人的主治医师！！东方默听到杨永章语无伦次的急声申辩，心里不禁一动，脑中微乱，胸口也开始莫明其妙发慌。
“邓老先生是因为不知道自己的死因而不愿意离开……不过，韩维辰身边的那个罗云平不是说老先生和尹芸雅，都是被拥有鬼符的恶灵所杀的吗？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有人说出邓老先生的死因，老人还不愿意去投胎转世？还有……”东方默沉吟，“韩维辰那个时候为什么要立刻送走尹芸雅？这也太不合常理了……难道……”
“别再猜下去了！我求求你！”杨永章蜷缩着身子抱头倒在地面哀嚎央求，他这副极其歇斯底里的模样让本想询问情况的护士不敢再上前。
“呵呵，没事，这是地震后遗症之一，等会就好了。”东方默挥手嘻笑着安慰站在远处观望的漂亮护士小姐们。话音落下，他想到了东方彬，东方默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安。他二话不说拨脚向治疗室奔去，这副情急又状若拼命的模样自然更加让四周的人不敢轻易上前了。
“哐当。”治疗室的门被用力踹开，东方默一眼看到那个继承天符身系众多生灵安危、充满了正义与责任感的韩维辰，竟然脸色阴沉地站在一排悬浮在半空中的手术刀具后面，他双臂微动将东方彬与苏醒过来的尹竹雅逼到墙角——
如果不是东方默突然撞开了门，韩维辰刚才已经成功地杀害了东方彬与尹竹雅了。
“看来，现在不得不忍痛除掉的人，又多了一个啊。”韩维辰摇头叹道，与他鼻尖平行的那排手术刀立即分出数把对准了东方默。
“你也是有特殊能力的人？”东方默恍然大悟，“如果你刚刚杀了小彬和竹雅，你也可以伪造成是‘地震’让他们身亡的假象，然后像前几次对付邓老先生和尹芸雅那样，把他们立即火化了吧？”
“你说得没错！我不得不亲手杀掉自己的救命恩人，真的感到非常为难。”韩维辰轻描淡写的开口，看不出他神色间有何难过，“我有控制物体的能力，但是在我身体好了以后才能完全施展这种能力，说起来也全是托你们的福。”
“那你为什么要害他？”尹竹雅怒目而斥，她回想清醒之后看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韩云平向东方彬的后背扔了一把手术刀，如果不是她大叫示警，恐怕东方彬现在已经死掉了。
之后，躲过一劫的东方彬护着她避到墙角，但是那个莫明其妙对他们痛下杀手的韩维辰却步步紧逼，再加上对方身旁还有一个面有难色，但仍然对他们虎视眈眈的罗云平……
尹竹雅只觉脑袋一片混乱，她摸不清目前的状况，不过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那个韩维辰不是什么善心人士，不管那人有没有继承天符。
“谁让你姐姐在离开人世前，好像对东方法医说了些什么。”韩维辰摇首叹道：“尽管我没有听到，但是我知道如果让那些话传出去，对我韩家世代的名声会有小小的损害。”
“所以你黑下心恩将仇报？”东方默因摆在眼前的刀无法动弹，但他的嘴没有闲着，“你不仅想杀小彬和尹竹雅，现在还连我的性命也算进去了，看来你似乎有非那么做不可的理由。”
罗云平听到这里，不由叹了一口气，但是他不可能违抗韩维辰。
“那么，我猜尹芸雅的死和你有关，是么？”东方默慢慢靠在墙上，试着避开手术刀，然而不管他如何移动，那几柄寒锋凛凛的刀具根本没有移开的意思，都跟着他的动作而动，刀口所对的方向仍然是他各大要害之处。
“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隐瞒，让你兄弟二人做个明白鬼，至少也可以让你们那个不知情的大哥和朋友活下去，免得他们到时又冲到这里来找你们，那我的罪过岂不是又要加重了？”
韩维辰漫不经心地说道，他轻率的语气完全不像之前那般沉稳，好像他的生命在东方兄弟的治愈下得以延续之后，整个人的性子就全然变了——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本性也说不定。
“这是否就是大哥所说的、硬是挽回理应死掉之人的惩罚呢？”东方默看到这种情况，忍不住在心里想。
“你不是说邓老先生和芸雅是被拥有鬼符的恶灵摘掉器官，在一夜之间死掉的吗？”东方彬诧异之极，“难道你做了什么对不住他们的事。”
“你们知道的，我是韩家唯一的继承者，也是唯一能够用天符化解这场浩劫的人，我身负重要的责任，所以我绝对不能死！我也不能对不住我们历代祖先辛苦积下的威名与功德。”韩维辰没有回答东方彬的问题，反而沉声转换了话题。
“你的生死怎么又和他们的性命扯上关系了？”东方默皱眉说着，他急速转动脑筋，大胆猜到一点，不由猛然抬头怔怔地望向韩维辰。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你果然是我所见过人里面反应最快的。”韩维辰轻声说道：“不错，我虽然天生就有移动和控制物体的异能，也能施展天符，但我的身体却一直不大好。几年前，我体内的某些器官相继衰竭。所以，我不得不在各大医院寻找可以替换的器官。”
“不巧的是，韩先生历代都是身负异能的人，与他们体制相符的捐赠者很难找到。”罗云平在旁边叹道：“一年前韩先生病发了，我身为他的助手看见他没有消除世间的邪鬼就要死去，实在觉得很难过……也很浪费他这身本领。”
“所以你们这群丧心病狂家伙，在发现邓老先生和尹芸雅的器官适合移置之后，就残忍地从他们身上夺了过来？”东方默不客气地打断罗云平的话，他气愤之极，“你们居然还有脸推到操纵鬼符的恶灵身上，我看你们的心性也比那恶灵也好不了多少！”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一年前移置了邓中屹的肾脏后，它如今和我的身体产生了排斥；与此同时鬼符重现人间……在这样的情形下，我也只好另找捐赠者了。”
“呸，什么捐赠者？人家答应给你器官了吗？”东方默看韩维辰神情轻松，毫不知错，他心中有气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种行为明明就是抢劫、是谋杀！”
话音刚落，东方默面前的手术刀便向他的脖子逼近了数寸，顿时又让这位义愤填膺的大好青年很识实务地暂且住了口。
“那么，你让人绑架竹雅，我想也一定是因为她怀疑芸雅的死闹得太厉害了吧？”东方彬咬牙追问：“我记得芸雅去世不久，你应该是刚刚才从她身上夺走内脏装在你体内吧？”
“但是你的病似乎没有得到很好的控制。”东方默接着推测：“莫非你的身体在第二次手术之后，也和芸雅的器官产生了排斥？”
“那没有办法，谁让我韩家历代为这个世间的安全而付出太多，就算找到最为接近我们体质的捐赠者，但他们的器官却不一定有理论上想得那么好用。”韩维辰仰眉说道：“所以我只好再一次将希望放在和尹芸雅有相同血缘的尹竹雅身上。”
“你，你的意思是，你原本是打算将我掳去，然后像对付我姐姐那样拿走我的内脏换到你的身体里面？”尹竹雅听得明白，不由又惊又怒。
“是的。”韩维辰从容不迫，他知道现在外面的人一时不敢进来，他有足够的时间用灵力轻而易举的杀掉这三个人，然后再制成意外事故并处理好尸体。事后最多给东方家最后一位成员大笔抚恤金做弥补好了，他觉得这件事就算了结。
“可是你看到我和小彬替李玄治好断腿之后，你在那瞬间改变了主意吧？”东方默回想着，现在一切都清楚了。
“你说得没错，你们兄弟的力量比尹竹雅的器官宝贵多了。我觉得利用你们的灵力让我的病情完全康复比较好。”韩维辰一一承认，他坦诚的态度给足了东方兄弟和尹竹雅信号——他们之间的对话完后，这个自私的男人就要动手杀死他们了。
“所以接下去你救了我们，还装出一副好人的模样说要保护竹雅。”东方默调头看向罗云平恨恨说道：“你还把芸雅和邓老先生的死推到鬼符身上，简直太可恶了。”
“如果不让无辜的人再次为救韩先生牺牲性命，我觉得说说谎也不错。”罗云平黯然。
“你假惺惺的要装好人到什么时候？”东方彬看在眼里，不禁真的怒了，“只怕在你看来，再多的人命也不及韩维辰这条可以收拾恶鬼的命重要吧？”
“难道他这样想不对吗？”韩维辰冷淡地看着神情激愤的三人，沉声说道：“用几个人的性命换回我的命，我可以救更多的人。否则刚才鬼符在华仁医院发动的时候，你们已经成为它的第一批受害者了。”
“你注重的只有自己的性命，还有你们家的名声！”东方彬想到邓中屹和尹芸雅，忍不住双目微红。
“你究竟有没有想过，被你害死的人也有亲人，他们也不想死！他们抱着信任到你开设的这家医院来，祈求能治愈自己的病症。但是你却那么残忍，掐灭了他们生存的希望之火！”
东方彬怒斥道：“不是说大夫身上那一袭白衣是代表爱心的白色吗？但你和这家医院的医生却剥夺了他们的生命，带给病人的竟然是恐怖与绝望，你现在居然还认为那样的做法是完全正确的？你怎么这么冷血？”
挣扎着栽进门来的杨永章正好听到东方彬的责问，他的神情更加痛苦了，跪在地上对着空气连连磕头——他不知道邓中屹的魂魄在哪里，但也想用这样的方式表达愧疚。
东方默点了点头，现在看来为韩维辰做器官移置手术的人，就是这位医生了。难怪杨永章一直不敢面对尹竹雅，也这么害怕邓中屹的鬼魂。
“冷血？我只是比较理智罢了，用几个没用的人换回我宝贵的生命又有什么不对？”韩维辰冷笑，“若你去问这世间的任何一个人，他们也都会认同我的做法。”
“哦，是吗？那么，他呢？”东方默说着，嘴巴向右一呶：“我实现了诺言，帮你查到了真相哦。”
韩维辰顺眼望去，见到邓中屹突然出现在他身侧，而且老人突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双臂出手如风径直掐向他的脖子——如今老人知道了自己的死因，行动无比迅猛，全然不是以前那副好似患上老年痴呆的模样。
“哼，不自量力。”韩维辰用他的食指轻轻画了一个圈，一道凌空出现的符纸立刻贴在了邓中屹的头颅正中，“算了，看你也蛮可怜的份上，我就送你去轮回道罢。”
说着，韩给辰嘴里轻轻念着些让东方兄弟和尹竹雅听不懂的咒语，很快让那道符纸化为一道铁索绑住了邓中屹的腰身，将鬼魂拖拽、拉近了漆黑的天空。
东方默黯然，他知道假若邓中屹若面对的是普通人，刚才已经报了仇；但现在却……唉，谁让这位老人对付的家伙偏偏是一位除灵高手呢？
“你太过分了！”东方彬非常难过，个性温和如他也忍不住愤怒，“如果你还有一丁点儿的良知，你现在就放了竹雅罢。你已经夺走了她唯一的亲人，狠狠地伤害了她，现在为什么不做些善事呢？”
“你真是太天真了，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觉得我会那样笨吗？放你们离开，给自己惹上麻烦？”韩维辰阴测测地说道。
“呐，如果我们发誓替你保守这份秘密？你会不会因此放过我们啊？”东方默急转话题，两只眼睛里的愤恨之色居然在这瞬间全然消失，“我可以劝我弟弟和尹竹雅同样将嘴巴闭紧。你想啊，我们手上没有证据，这种事说出去又有谁会相信呢？”
“喂，东方默，你怕死是你的事，别扯上我！”尹竹雅不等韩维辰接话，冲口说道：“只要我能侥幸活着离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这个杀人凶手！”
“二哥，这个时候你别开玩笑了！”东方彬对东方默摇摇头，然后扶着尹竹雅正色对韩维辰说道：“像你这种随意贱踏别人性命、不知悔改的人，如果不认错改过，难有什么好下场？现在我们的确没有证据，所以你自己要承担起这份罪过，最少你也应该好好向竹雅及邓老先生的家人道歉……”
“抱歉，我实在不让能让我们韩家的声誉因我受损。”韩维辰淡淡说道，双眼微闭。
语毕，韩维辰头部向右轻侧，悬在东方彬与尹竹雅面前的手术刀具立即迅速动了起来，闪电般刺向他二人。
东方彬连忙纵身挡在尹竹雅身前，韩维辰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既然你想推迟她的死亡时间，那么我就成全你这点最后的英雄救美之心罢。”说话间，那些刀具在韩维辰特殊灵力的驱使下，深深插入了东方彬身体和各要害处。
“啊，不要！”尹竹雅脸无人色，胸口一阵绞痛，连忙奔上前伸手扶住东方彬。她相当痛恨韩维辰，同时心中又是悲恸又是难过，觉得非常对不住一直以来真心帮她的年轻法医。
但是当尹竹雅来到东方彬身边时，却惊讶地发现扎在法医身体中的数柄刀具，竟然离奇消失不见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韩维辰与尹竹雅同时发出不可置信的惊呼，他一扫之前从容不迫的神色，踉踉跄跄退后几步，低头疑惑地看见那些突然插进他胸口与腰腹的手术刀，眼中露出一副至死也不愿相信的神情。
“唉，我拼死让你改变主意不要行凶，其实也是为你着想啊。”东方默看着他脚下的手术刀用力叹了一口气，因为韩维辰受到了重创，所以不能用意念控制刀具了。
罗云平上前扶住韩维辰，神色也相当惊慌。
东方默怜悯地看着韩维辰，他知道：因为就算是韩维辰那样的异能者，全身要害中了这么多刀，定然也活不下去了。
“姓韩的，你不知道吧？虽然我有帮忙加强小彬的能力，但是你的性命毕竟是由小彬亲手救回来的。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察觉到一件事：如果被小彬救过的人打算加害他，那么行凶者自身反而会承担这份后果。”
东方默看着神色茫然、开始全身抽搐的韩维辰淡淡开口说道：“如果在平时遇到刚才那种情况，我早想办法赶到小彬身边用瞬间转移和他跑路了，怎么会一动不动的任你拿刀去插他？”
“你若想伤我的腿，那么你打算用多大的力，你自己的腿反而承受那些力道的伤害；所以你用刀刺我，其实就是刺进了自己的身体。”东方彬看着罗云平手足无措地扶着韩维辰、想拨出那些刀又不敢动的模样，淡淡叹道：“刚才你为什么不知悔改，一定要走这条绝路呢？”
“所以说，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东方默摇头说道：“每个人的生命都同样重要。你怎么能牺牲别人来满足自己的私欲？这样一来，你和恶灵又有什么区别呢？”
韩维辰明白了，如果之前他放过东方彬，也就等于放过了自己。可惜的是，他却没有选择退后一步海阔天空。他动了动嘴想要说什么，但因失血过多，到最后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罗云平很想求东方兄弟再行施救，很想让俩兄弟明白韩维辰的命太有价值了：为了今后消灭更多的恶灵，这个世间需要韩维辰的灵力。但是他哀求的话却难以说出口来，因为东方默刚才的话已经很清楚地阐明了他们的立场。
很快，大量失血的韩维辰陷入休克的状态之中。罗云平催着杨永章过去看看，但医生却缩在原地抱头呜咽，说什么也肯站起身。
罗云平无奈，只得眼睁睁看着韩维辰慢慢咽下最后一口气。
尹竹雅见东方彬平安无事，不禁放下心。当女孩子被东方彬扶着走出房间的时候，她忍不住回头看了韩维辰的尸体一眼，回想前事，她也只觉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走吧。”东方彬握着尹竹雅的手柔声劝道：“我相信芸雅与邓老先生都可以瞑目了。”
“不知道韩维辰最后悔改了没有？”尹竹雅轻声说道，继而摇了摇头。
“或许他只是嘴硬，因为我看他在刚才不断说着那些杀人的可怕理由时，也只不过是心理暗示他必须那样做罢了。”东方默叹道：“不过他一步走错，步步皆错，如今得到这样的下场，也只能怪自己了。”
东方彬和尹竹雅点点头，不再说话，他们一行人走出华仁医院大门，正好遇上林漪楠和李玄埋头往里冲。
“哇，你们果然出来了，刚才东方大哥说半小时后我们可以进入医院，因为这件事已经完全解决了。”林漪楠当先招呼，她看着大伙儿安然无恙，不由笑逐颜开。
“老大他果然早已料到姓韩的会捅小彬几刀吧，难怪那家伙刚才溜得这样快，原来是不想看到随后上演的无聊戏码，真是的。”东方默摊摊手笑道。
“东方大哥提到，如果改进鬼符与天符的施咒之法，说不定真的可以让死去的人保持生前的姿态原貌转生，继续按其原来的生活方式无害地留在人间。所以东方大哥说如果我有兴趣，可以和他一块研究看看。”李玄接口：“他现在回去整理这些天收集到的资料，还说这样既能找到写作素材，也可以方便将来研究。”
“喂，怎么你见了我哥一面，就成他的忠诚拥护者了？”东方默笑骂道：“小彬亲眼看到韩维辰施展天符的整个过程，但他也不知道韩维辰念的什么咒？你们瞎忙一气，能有结果么？”
“事在人为嘛。”李玄干劲十足，随即想到一事，郑重地说道：“对了，刚才东方大哥离开时让我向你转告一件事。”
“嗯，什么事？难道说鬼符还有什么后遗症？或是韩家其他人还要对付我们？”东方默听李玄语气沉重，再加上又是东方奇特意叮嘱的，不由微觉紧张，连忙问道。
“不是。他说你们天明前回到家，可以吃到牛肉火锅；他还说这回煮的不是羊肉烫锅，阿默你应该不会再抱怨了吧？”李玄一本正经地传话，一字不差地完成了东方奇交待的任务。
“切，你可不可以别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说这种轻松的话题？”东方默气结。
这时，医院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他们打听之下，才知是杨永章刚才忽然疯了一般打电话报警，说那两起女孩子被人抽光血液的案件是他所为，如今正闹得不可开交呢。
“他是想赎罪吧，毕竟亲手摘走了邓老先生和你姐姐的器官，害死了两条人命，所以现在想以这种方式偿还。”东方彬默然。
“姐姐离开你的时候，好像对你说过什么？”尹竹雅如今心愿已了，她见东方彬不开心，忍不住出言问道。
“芸雅叫我好好照顾你，却让韩维辰误会她告诉我：究竟是谁杀了她。”东方彬叹道：“韩维辰一定不知道，其实芸雅和邓老先生在那时都不知道自己的死因。”
“那现在我们做什么？”林漪楠微笑着调头问东方默。
“还用问吗？回家，当务之急，咱们先把老大做的那锅牛肉吃完再说吧。”东方默耸耸肩，回身望着沐浴在清晨阳光之中的白色外墙，轻轻地掀起了嘴角——
但愿，鬼符对这幢医院的影响就到此为止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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