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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主母 正文完结-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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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愉抬起眼皮,悄悄望他一眼。

    公良似有踌躇,声音有些吞吐的:“今夜你辛苦了。”

    “不辛苦。”季愉应道,“此乃我本分之事。”

    两句话她说的极为顺口,是让他内心里一动。他问:“你,是否有事与我说?”

    季愉有些不明。即便她再聪明,也肯定猜不到他现在问的是有关她与吕姬的事情,更是没法猜到乐芊已经把事情告诉了他。因此,她只能用疑问的目光回答他。

    见她眼睛清澈如水,公良苦涩了,又不能明说。细想之下,她恐怕是从未想过把此事告诉他。或许,在她心里,这个事也可能是无关紧要之事。毕竟,寻回真正亲人,有可能是一场失望。那可是曾经将她抛弃了的人。

    不过,以现今掌握的线索来看,事情的关键人物,不在吕姬,而是在那个“姜虞”。那个有着深沉心机,比吕姬更可怕的女子“姜虞”身上。

    为此,他倒是有点儿担心信申了。信申这人是善于权谋,但某方面未免过于耿直。只能是,在信申下手之前,早先一步找到这个“姜虞”。

    季愉看他目光闪烁,必是在思考某些重要事情。她起来,绕到他身后,帮他把滑落的外衣重新拉到肩头上。一刹那,他的手扼住了她搭在他肩头的手腕。他低沉的嗓音传了过来:

    “我已说过,不要轻易靠近我,更不要绕到我背后。”

    她瞬间是被他这话给挑逗了,舔舔嘴唇,伏到他耳边:“先生,若是如此,你我今后房室该如何是好?”

    然而,很快她便后悔万分了。她忘了,这个俨然似病秧子的人,可是带兵打仗的人,而且如他自己亲口所说的,比子墨的训练还要刻苦的人。一瞬刻,她炫目之际,整个人是跌到了床褥上。她未能来得及弄清是怎么回事,身子已经被他一扳,背对他。她趴在床褥上,两只手只能揪到一簇床被,只觉得他的手顺着她的衣衽,是慢慢地滑了进去,径直往下,从里面撑开了束缚她腰身的革带。

    他的一只手是搂紧她的腰身,另一只手贴紧了她胸口的心跳。突突突,他倾吐的气息团绕着她的耳畔,感觉着她的心跳是几乎托在他的掌心上。

    季愉是觉得自己快晕了一样的难受,这种欢快似要飞出来的心跳。她拼命地吸着气体。他聆听她的呼吸声,把她圈得更紧一些,让她的呼吸弥漫在他的气息里面。然后,转过她的头,看着她说:“不要在我身后。我更习惯把身后来袭之人给撕了。”

    阿采本来是担心,想过来收拾吃完的餐具,顺便问一下主人是否回屋,毕竟听子墨说公良已经病好了。结果在门帘外刚想喊一声,风刮起了门帘一角,让她见到了里面的光景。她来不及捂嘴巴,那声啊已经飞了出来。

    由是,里面两个人都端正起来。端木迅速过来时,阿采已经被强制唤进去收拾餐具。季愉双手将床褥四角抚平。端木看不出任何异样,只得问公良:“主人,你可是有唤人?”

    “有。”公良示意,唤的人是阿采。

    端木哦,转身出去了。他再转念一想,不对啊。赶紧回来帮阿采将房俎抬出了房间。

    阿采跟着他出到庭内,双腿是软了,且不忘回头看屋内:“贵女在——”

    端木是立马用手遮了她眼睛,嘘一声:“小心眼珠给摘了。”

    阿采吓,连大气都不敢出。她心眼机灵,知道公良真是个很可怕的人,就不知为何自家主人会跟了这样一个男人。

    在端木带阿采出去后,季愉是在重新梳理弄乱的头发,最后用他送的玉钗插过发髻。

    公良瞟了眼固定在她发髻上的玉钗,道:“明日你换回女衣,我带你去见人。”

    “何人?”季愉转回身,问。

    “宫中医师大人隗静与其夫人韩姬。”

    作者有话要说:注:小心翼翼啊,避免被锁啊。我想,这种程度的肉渣,不对,连肉都算不上,应该不会被锁吧。因为连吻都没有啊。。。。。。(*^__^*)
伍柒。隗静
说是去见人,但客人一大早便上阿突这儿来了

    天子命掌管天下医事政令的共有两名医师。隗静为其中之一,然隗静的地位明显比另一个医师高,意味着隗静是把握了最高医事实权的人。不过,隗静这人,性子沉静,喜好研读医术,不喜外交。因此,唯有天子、太房及姜后特召,他才会出现,一般都是在医工专属的医事寮里,(炫书:www。fsktxt。com)整 理民间病案,以至于在朝廷中几乎是默默无闻的人。

    上一次姜后流产,隗静急匆匆赶至宫中。之后因天子要求,他与阿突会面商议姜后病体之事。这一次他来见阿突,则是舒姬的“特意安排”。

    舒姬对他说:“隗静大人。姜后听说公良先生进京后又得病了,忧心不已,恳请您去一趟帮先生看诊。”

    隗静心思:这公良,不是一直住在阿突居所吗?阿突的医术或许外界不知,但天子姜后不同。应说,阿突的医术可以在自己之上。既然有了阿突照顾公良,有必要让他去瞎凑这个热闹吗?

    舒姬看出他所想,叹气道:“大人不知。公良先生此病乃顽疾,突先生一直尽心医治,仍不见好。大人医术姜后信得过,便想大人或许另有妙方。大人去一趟,是为姜后除忧。”

    姜后在养身体,有忧心之事都是不利于康复的,何况姜后身体好不好,关系着隗静的官职和脑袋。隗静答应下来:“我去去便是,恳请姜后听从医嘱悉心调理身体。”

    “姜后无忧,必然会安心养病。”舒姬这话有点儿胁迫他的味道。

    隗静想要将这件麻烦事速战速决,第二日便拎了个药匣,携带了夫人一块出发。只因此次拜访比较隐秘,带宫中医工一块去不大好,就让妻子当了自己的助手。

    一切如舒姬所料,也如公良所料。

    季愉昨夜后来,终究是回自己屋子里睡了。知道公良无碍后,她睡得还踏实。一觉醒来,精神尚好。阿采帮她梳发。端木确定她是醒来后,掀了门帘进来,亲自为她送来今日要更换的衣物。

    一个四角羊头青铜托盘,依次摆放了内衣、中衣、外衣,布料皆为帛,色彩鲜艳,图案精美。再有一寺人呈递上佩饰数种,有挂佩、组玉等。大带为素白鎏金刺绣,鞋子为赤红。只一眼扫过去,都知是奢华之物,非等闲人士可穿。

    阿采是目不转睛,生平第一次见这么多这么美的物件。季愉咳一声,阿采才回神,与其她寺人急忙帮她穿戴起来。

    季愉穿戴完,是在铜鉴面前仔细检查。这些衣物配件,每一件看来都是精湛的工艺与材料,搭配起来,却不显出庸俗的浮华。衣裳颜色错开,主色为清雅,无章纹,仅是一些花案,让人感到一种实在典雅的美。饰物遵从于衣服风格,上等的玉块玛瑙,样式造型简洁,然足以衬托主人的不俗。一整套看下来,是他的作风。

    这个时候,隗静与韩姬是来到了会客的明堂。

    阿突亲自招待,吩咐寺人上最好的茶叶待客。

    隗静战战兢兢。这阿突究竟是何身份,几乎是无人知晓的,只道是天子信任的忠臣。他得罪不起这样的人,平常也尽量小心不与这样的人接触。现在被迫从姜后命令过来给公良看诊,他自然是要解释清楚自己的身不由己,以免得罪了大人物。他躬个身,道:“突先生,公良先生今身体如何?若是无碍,我回话给姜后便可。”

    阿突亲切地笑笑,一定要他喝茶,说:“公良昨夜高热,或许是听了隗静大人要来,现已退了热,能起身见客。”

    这句话道明,即使病人无碍,他隗静也是非得留在这里见了公良才可以走。即是说,公良有话与他说。隗静不由在心中忐忑:公良有什么话与他说呢?是关于姜后吗?姜后来自于齐国,姜后若有事,齐国不能坐视不管。那么,公良是要质询上次姜后流产的事吗?这一想,他脑门是泌出了层热汗。韩姬在旁边看着丈夫不安,自己也不免心头惴惴。

    这对平常自认不爱惹是生非的夫妇,喝了口水,都觉得烫热难忍。

    阿突要他们两个耐心等一下,便退了出去。公良不会儿,从侧门进来。两人便是立马向其叩拜:“吾等奉姜后之命来看望先生。”

    公良坐到阿突旁边,看起来十分和蔼地对他们俩说:“辛苦了两位到此一趟。只因想让隗静大人你收养一女。”

    一句完全出乎意料的话,让隗静与韩姬面面相觑。隗静叩个头,说:“公良先生,我是否听错了您刚才所言。”

    “你未有听错。”公良探询道,“我有闻,隗静大人与韩夫人膝下未能有子嗣,实乃一件憾事。”

    这确实是隗静与韩姬心头的一道伤。这对夫妇曾经有过一个女儿,夭折了,之后韩姬大病一场,再也不能生育。隗静本人为此纳了个媵妾,然而此妾也未能为他生育。因此他明白了,是自己不能再生育,便把那媵妾给遣走了,同时将隗国国君之位让贤给了弟弟。

    “此事是真。”事过这么多年,隗静早已对此事看淡了。现在,他与夫人两个人生活,平平顺顺互相扶持到老,这样的人生也已经很满意。

    “因此我想让隗静大人帮我个忙。让此女拜大人与夫人为父母。”公良道。

    隗静面对公良不能直接拒绝,但实在不想卷入是非中,带着十分为难的口气说:“公良先生,我与夫人,与此女并不认得,贸然认亲有违常理。且——”

    公良是把手指在斜倚的漆几上敲一下,打断了他:“我欲娶此女为妻,隗静大人意下如何?”

    此话一挑明。隗静与韩姬心里霍然明亮。原来,公良是想借他们的关系,娶一个自己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的女人。这样的事情,在贵族圈子中并不是没有。而且,受益的绝对是那对养父母。因而,隗静是在心里左右衡量起来。

    公良的身份地位,他是略知一二的。若他答应,有了这层岳丈岳母关系,能被公良罩着,可以说今后在宫中,至少不用像如今这样整天担惊受怕的。问题在于,若公良所要娶的这个女子,是个不懂恩惠的人。这样的女人不会是没有的,而且他见过了太多。借用了他们的关系爬上公良妻子正位,但胡作非为,将来还搞得他们这对养父母鸡犬不宁,败坏了他们俩的名声,那可就是完全的得不偿失了。

    毕竟,这个借亲攀亲的事儿,属于私底下两方面的交易,说出去谁都不好看。天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过关后,他们想否认,天子可就不依从了。即便未来此女与公良不和,他们这对养父母的名,则是认定了,要担负起终生责任。

    韩姬与丈夫的顾虑一样。她私下拉拉隗静的袖子,缓缓地摇了摇头:宁可少一事,勿误终生。

    隗静想夫人的话有理,正要如此回答公良。

    公良是把手摁定在了漆几上,笑道:“大人与夫人先看看此女吧。”

    那边门帘挑开,一名等候已久的年轻女子便是走了进来。

    女子头戴“副”,垂有坠,脖子挂了三重组玉,脚步庄重,玉声啷当。她低眉垂眼,衣袂随风而动,跪坐下来如风静而止,由动至静。她抬起头时,目光波转,笑容得体,抬袖便是风随衣袂而动。此是由静至动,循环不息。在她身上,有一种如风一般的呼吸。

    隗静心里是惊讶:此女教育良好,绝非一般人家出身。固然样貌非是一笑倾城的绝色,然而,其体态优美,竟是让人可以忽略掉她本身不太出色的容颜,只沉浸于她华美的举止中。这种女子,即便容颜衰老,也可让人留恋不已。

    紧接他是大叹一声:怪不得公良挑中了她。不过,这样似平凡又不平凡的女子,是何来历?若只是一个士大夫的贵女,听闻这公良也是个挑剔之人,之前不就是嫌弃掉了贵女伯怡吗?

    想来想去,隗静是纳闷了。摸摸下巴的一小撮山羊胡子,他看向自己夫人寻求意见。

    韩姬在坐在那里,在看到季愉进来的一刹那,已是哗地受惊变了脸色。这个女子,让她想起了某个人。因为有这样身高的女子,是鲜少见的。

    隗静是悄悄凑近夫人那头问:“你以为如何?”

    “由大人决意便是。”韩姬直接把烫手山芋扔还给丈夫,应说她心头是相当犹豫的。一点也没想到,公良介绍给他们的,会是这样一个出乎了她意料的女子。

    韩姬不决定,只能苦了隗静自己一人苦思冥想。他稍一抬头,能对上季愉如一束阳光的微笑。

    季愉也是趁机打量公良介绍给她的这两个人,在心底里盘算。应说她心里打的是乐芊的主意。阿突这边实在不好说话,但是如果认了这两个人为养父母,乐离大夫的性命便是有希望了。

    这么想,要把握住却不是容易。看这对夫妇,年纪也应有四五十了,一脸一衣的素色,一看便知是深居简出的顽固人士。他们只认定他们认的理儿,想让他们头脑拐个弯,还得顺着他们的想法去走一圈。这样的人,有好也有坏。好的是,必是好人,不会危害她。坏的是,恐怕他们某些想法,会拘束她的行为。

    不知公良是何想法?他之前见过这对夫妇本人吗?

    季愉悄然地回头瞟了眼过去,一不留神却是与他的目光给交接上了。他的目光如炬,里面的炙热是让她感到莫名其妙的一惊,忽的是想起昨夜的事儿来。

    公良是把手撑在了额角上,忍不住地回味。果然是人要衣装啊。虽然她相貌一般,连伯怡都比不上,但这个身材,实在是美妙至极。以往见她穿男衣,未能体现。所以今日他特别让人送来依她身材剪裁后的衣物。这要说到那一日,他请乐芊去珍匣坊,便是让乐芊告诉缝人有关她的衣服尺寸。乐芊毕竟是舞姬,懂得如何以衣物衬托身段。结果,今日她从门帘刚走进来,他便是在惋惜,昨夜该把她衣服给解了。

    季愉是经联想,立即明了他眼里的意味,马上转回脸,感觉心跳又是要跳了出来蹦到自己掌心里。

    “隗静大人。”公良故作姿态道,“你真是不愿与我结友?”

    隗静已经是想清楚了,这个要求拒绝了,有多个坏处,最怕是得罪了公良。而今见到的这个女子,眼神清澈,看似是个纯朴的女子。衡量之下,答应总比不答应好。他叩头道:“此事乃老夫与夫人之幸。”

    因此,这事就算是确定了下来。韩姬跟随丈夫叩头。

    季愉立马也向他们两人行了稽首,再拜,唤道:“阿翁,阿媪。”

    隗静对她的称呼点点头。韩姬则是将脸侧过一边,眼也垂下,不搭不理的,表示此事有待斟酌。

    也确实,比起隗静,季愉更需要收买的应该是韩姬。因为婚事一旦确定下来,她便是要进公宫里,在韩姬的教导下学习出嫁女子之前必需的培训了。

    隗静与韩姬向公良辞别,回家去,等候公良遵循六礼派人来纳采。

    在登上牛车返回家的路上,隗静终是忍耐不住问自己夫人:“你究竟是有何看法?”

    韩姬是一向沉默,但像今天这样沉静,倒是让他感到有些担心。韩姬在公宫任职,掌握的各路消息,比他要多。谁让女子喜(炫书…提供下载)欢八卦呢。

    在隗静的几次催问下,韩姬终于开了口:“我以为,她有点相似于某位夫人。”

    “此话何解?”隗静追着问。

    “大人,你不是不知,公良先生嫌弃了贵女伯怡,哪怕是她做媵妾先生都不要。以先生品行,挑拣女子必是高人一等。”

    这个隗静不是没有考虑过,才纳闷嘛。

    韩姬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心里喜怒不定的:“此事若好,大人与我,必是再高人一等。此事若不好,我是恐有杀生之祸。”

    隗静被她最后一句吓到,软瘫在了座位上:“此女究竟是何人?”

    “大人,您与我,可是连她姓名都不知晓。”韩姬愁了眉眼,相当无奈的,“我想,先生是不会将其告知大人与我。”

    然而,一路护送他们夫妇俩回到家的人是端木。当他们下了牛车,端木把一块蘸了墨字的帛布交给了隗静,道:“此乃大人与夫人女儿之名。”

    隗静心想这事真如夫人说的,愈来愈诡异了。他赶紧将卷起的帛布展开,与夫人一块看,见布上面写的是一个字:斓。

    过了一会儿,隗静感叹道:“此名,却是名如其人。”

    那女子曼妙的体态,本身便是一道斑斓多彩的风景,让人贪恋。

    客人走了,季愉便是急着回屋,卸下头顶贵重的【副】。这些佩饰,都太华贵。她怕弄坏了它们。不是需不需要归还的问题,只是珍惜好看之物而已。

    在她把【副】取下来,松口气的时候,方才发现阿采没有进来。掀开门帘进来的是公良。她忽然是转身背对他,感觉以现在这副样子,有点儿难以面对他。因为卸下了【副】,她顺便抽开了玉笄,头发便都散落了下来,垂到了背后。

    他来到她身后,是用指头拨开了她的头发,露出她白而干净的脖颈。他低下头是能闻到她的发香,那双手是贪恋地去搂她的腰身。

    “先生。”有了昨夜的事儿,她可不敢随意挑逗他了。

    “我明日便让人去隗静家里纳采。”公良道,闭上眼睛把头是埋进了她肩窝里,嗅着她衣服里的体香。这就叫做尝到了甜头,一发不可收拾了。不过,他知道她还不习惯,他不会焦急。而且,他仍在琢磨她身上的这些谜。

    感觉他在自己身上是不动了,季愉才敢轻轻地呼出气。之前她是屏足了气息,就怕一个不慎。

    “纳采,问名之后,你便是要进公宫了。”公良道着这话,十足依依不舍的。

    季愉心头不禁动了动:他不舍什么?不舍得她吗?以他那种天生有些“残缺”的本性来说,能不舍一个女子吗?

    “无论如何,你进公宫之前,总得表明你是我之人,我是你之人,是不?”

    她转回了头,眯眯眼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注:咱不急,一步步尝试,看能达到多大的尺度。。。。(*^__^*)
伍捌。荟姬
“先生,端木说你要出行?”子墨闻到风声,呼啦打开门叫道。看见公良撸高袖口不知在看什么,他眨眨眼:“先生?”

    公良立马放落下袖口,像是若无其事地端茶呷一口:“是,要出外见一名客人。”

    “我与你一同去。”这段日子在镐京,什么都不能做,子墨是闷坏了。

    “你想与我一同去见荟姬?”公良扬长眉,问。

    那个姬晞高傲任性的妹子?子墨高涨的情绪一下瘪了下来,摇头:“你去见荟姬,可喜能同意?”

    “我为何不同意。我也想会一会荟姬大人。”季愉从侧边的门走了进来,笑道。

    子墨抬高头,看见她穿的是女服,啊一声讶叫,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季愉跪坐下来,朝他躬身:“今日起,我遵先生之命换回了女衣。子墨大人今后不可唤我为可喜了。”

    这个女人,当真是把换身份当游戏,玩上瘾了?子墨心里咕哝,然而,看她换回女衣的样子。不,应该说,以前她穿的女衣是最普通的寺人衣物,如今身份地位都不同了,衣服也焕然一新。整个人,让他有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真像是换了个人。若不是她还用原来的声音说话——

    他刚这么想,季愉便是稍微改变了调子与他说:“子墨大人,您可认得我?”

    因此子墨是完全被她的模样给唬住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明知眼前的人就是她,但看起来不像是她。

    季愉从他的反应来看,知道计策是成功了呢。说起来,这全是阿突的功劳。没想到那个毒舌医工,居然也有类似易容之类的巧术。把她的眉毛睫毛重新修剪打理,把她本来稍胖的脸肉给缩小了一些,然后,是用一些上妆的技巧,让她的脸色眉色都变得与以往不同。因此,经过这一变,她稍大的眼珠子反而是变得朦胧诱人,稍宽的脸变得小巧玲珑,嘴巴在对比之下变得好像大了一点。五官比例一改变,人也就变了个样。再加上,本来不喜打扮的她,如今挂了坠饰,上了妆,着的是端庄得体的贵妇人衣物。确确实实,在外人眼里,她是宛若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

    用一句话总结,她是从一个乡村小姑,转眼成了京城贵妇。

    既然是要全然一新,让她那些认识她的人以后都认不出她来。她也下了功夫,寻找合适自己今后身份的语调。声音本质是没法一直改变的,会伤害嗓子。但调子不同,善于表演的乐师,懂得用不同的调子说话,便可以成为千万种人。

    子墨噎噎口水,坐了起来拿手搔搔脑勺,问公良:“她如今是何人?”

    “我今日已让端木带字交予隗静大人。”公良呷口茶水,道。

    “何字?”知道这两人是真要结婚了,而且自己并不反对,子墨语气平常地问。

    “斓。”公良答

    季愉一听,仰起头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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