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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财女-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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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朱氏原听夏榕说的好笑,也只当他和苍耳是随便闹闹的,且苍耳那丫头也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却没想到李雍脸上又是青又是肿的,额头上还鼓起了好大一块来,不由倒吸了口气,忙让李雍坐了:“你这孩子,怎伤成了这样?真是苍耳丫头打的?这孩子手里怎没个轻重的呢?”


连曾不疑看着李雍的样子,都吃了一惊。


李雍原本是想过来请朱氏说和他的亲事的,一听这话,两位长辈,岂不是要责怪苍耳下手太狠,反坏了自己的事了?忙堆了笑脸,道:“不是伯父和伯母想的那样,实在是我说话不周,惹得苍耳小姐生狠了气,这才,这才一怒之下动的手。其实她也没怎么揍我,是我自己不经打,这细皮嫩肉的,显伤而已,其实伤的一点不重,只难看些,伯父伯母千万不要怪苍耳小姐。”


听他说自己什么细皮嫩肉的,不单朱氏扑哧笑出了声,就是曾不疑也是菀尔,心道这孩子看着油滑,倒是个实诚的孩子。


但也不好就与他调笑,便冷了脸,咳了一声,正色道:“你也是堂堂男子汉,叫个小娘子在街上打了一顿,成什么话?以后切不可胡闹了。”


李雍忙点头道:“伯父教训的是。侄儿一定记在心上。”又见夏榕在一边掩袖偷笑,便知道今儿的事情,这丫头怕是已与两老说了,很有些不好意思,便腆了脸,笑道:“侄儿今儿一来是看望伯父伯母,二来,是有事想求伯母呢。”


朱氏心中有数,便笑道:“说吧。”


李雍起身,作了长辑:“侄儿有心想求娶金家小姐苍耳,还望伯母能帮着从中说项,我们家在南丰声名不好,怕陆家的六婶娘未必看得上侄儿,侄儿虽说从前糊涂,做了不少的荒唐事情,只这几年跟着十七哥,也还算有些长进,且侄儿也是真心喜欢金小姐的,若能如愿,以后必定会一辈子都对她好。伯父伯母想来也是知道的,侄儿其实有些怕金小姐,我娘就说过,男子汉怕老婆才有福气,因此也不怕金小姐以后嫁了我,会有苦头吃。侄儿虽不敢说能叫她过上多好的日子,但必一辈子不叫她受一点委屈就是了。”


这孩子看着不着调,这话也说的直白,但却是能说到人心里去的。


大宋民风开放,儿女们自己相看中了,回家禀一声父母,然后由着父母亲上门议亲的比比皆是,他和苍耳认识多年,虽整日里打打闹闹,却也算一对欢喜冤家。


且李雍与自己家来往,也有数年,身上毛病不少,但也未见他犯过大错,他爹名声是真不太好,但孩子自己不错,这门亲,也不是结不得。


朱氏笑道:“你的心意我们知道了,难为你晓得还来跟我们长辈们商议而不是自己胡闹。不过婚姻乃是终身大事,伯母得先听听苍耳那丫头自己的意思,若是她也愿意,我就帮你去跟你陆家婶婶说去。倒是你自己家那边,你得多花点儿心思。”


第二百九十八章节 家事

李雍见朱氏愿意帮忙,哪有不喜的,忙再作长辑,笑道:“那侄儿就谢谢伯父伯母了。我爹这些事情上,大抵还是听我娘的多,我娘这正为我的亲事着急着呢,我若是说非金家上姐不娶,她八成是会同意的。侄儿就等伯母的信了。”


曾不疑这才板着脸道:“你也是到了要成亲的年纪了,以后行事,需得稳重。”


“是,侄儿知道,以后得闲,一定多跟府上的二哥四哥们多学着。”


曾不疑又教训了他几句,但到底不是自家儿郎,不好说深。李雍因见他累了,也不敢多打扰,自告辞了出去。


晚饭因是八娘亲手做的,端到听荷院里,又亲自服侍着老爹老娘用了,曾不疑虽说病着,平日里也不过进些汤水,今日倒是吃了小碗饭,八娘看着高兴,便暗暗决心以后无论多忙,爹娘的饭菜,都得她亲自动手才成。


用了晚饭,让丫鬟们收拾了碗筷,朱氏留了八娘说话,问起苍耳同李雍的事情来:“……今儿李家小子特意过来求娘和你爹,我们觉得这孩子这几年愈发不错,想着虽无功名,但以后也能成大器,便应了下来,只是还不知道苍耳那丫头心里是怎想的,你素来与她亲厚,又整日里在一起的,你看,这事儿可能成?苍耳丫头心里是怎么想的?对李家小子,可有意思?若是有,我明儿就找她过来问问,再给你陆家的六婶娘也去个信。”


八娘笑道:“娘,这事儿可不能急,苍耳姐您也知道的,最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她心思又不在这上头,若是逼急了,反坏事儿。我看得慢慢来才成。不过女儿瞧着,苍耳姐对李家大哥,也不是全无意的。今儿我在厨房里问她怎么打了李家大哥的事情,她难得的,还红了脸呢,这么瞧着,倒是有些儿上心呢。只是泉州林家的婶婶也极喜欢苍耳,一直想讨她家去做儿媳妇呢,得问清楚苍耳姐自己的心意才成。”


不过从前几年苍耳与林昭庆之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林家婶婶又检喜欢她,那会儿瞧着,八娘倒觉得苍耳对林昭庆有意,八娘不知道她到底属意谁,因此不敢叫她娘胡乱出招,怕反弄巧成拙,那就不美了,总得确定了苍耳的心思,再去掇和不迟。


若是苍耳心里有的人,是林昭庆,那也当想个法子叫他们能在一起才成。不过就私心里来说,八娘还是觉得她配李雍更适合些。


朱氏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便笑道:“你说的那个叫林昭庆的,娘没见过,且若真嫁到泉州去,你陆家的六婶娘未必舍得,娘倒是觉得李雍这孩子当真不错,若是能成了,以后苍耳能过上好日子。你也从旁多敲打敲打,苍耳这丫头如今也十八了,早当订了亲事了。再拖也顶多拖上两年,你可得上些儿心。”


八娘一边给她捶着腿,一边笑着应了。


服侍完爹娘各自睡下,这才回了自己和苍耳两个主着的院子,正要往苍耳房里寻她说话,就听小丫鬟小福说是二少奶奶来看她。


八娘忙迎了出去:“二嫂,这么晚了,还没歇下么?”


说着话,把晁文柔让进了屋里,小福才要去沏茶,就被晁文柔拦了:“我坐坐就走,喝了茶一会儿再睡不着。”


两人在屋里坐下,晁文柔笑道:“有个事儿,想问问八妹的意思。又怕你明儿不得闲,这才寻了过来。”


“若有什么事,二嫂只管吩咐就是,如今你可是咱们家当家作主的人。”八娘嘻笑道。


“什么吩咐不吩咐的,”嫁进来个把月了,晁文柔早就习惯了自家这位小姑子说话的方式,笑嗔道,“也不是别的,你二哥让我准备着回南丰的事情,我估摸着是公爹的意思,只是那边家人的喜好我都不熟,既是回去,总得准备些家中各人并族中亲眷,还有城中一些往来通好人家的礼物,因怕不周到,故此来问问你。”


“二哥说要回去?这怎么能成?如今这么热的天,就是走水路,人也受死了罪,再说爹的身体怎能再折腾?这万万不行。”


八娘听了大急。如今就这么静养着,爹爹的身体都越来越差了,吴御医虽隔些日子就来一趟,也不过是开些平常的药而已。哪里还能再折腾?


虽明知不好,她也宁愿自欺欺人的这么拖着,每日里回来只要能看到爹娘,她就觉得自己这一世的人生,是有人疼有人爱,什么也不缺的,若是爹爹哪一日真的去了……


她不愿意去想,更不敢去想。


没有了爹爹的家,会是什么样子?虽说还有大哥二哥,可哥哥们只是兄长,不是爹爹。


想到那个疼她疼到了骨子里的老爹,八娘不禁心酸的红了眼。若不是二嫂就坐在眼前,怕早就泪流满面了。


晁文柔知道她是最孝顺的,与公爹的感情不一般,便安慰道:“别怕,我也是劝了你二哥的,只是你二哥也是被公爹催的急了,这才与我说了,因此我才来问问你。虽说是要回去,也得拖到入了秋,天气凉爽些儿才行。我瞧着公爹,大概也是这个意思。”


是爹的意思,那么便是爹的身体是真的不成了,自己的身体,只怕爹爹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比谁都清楚的。


八娘忍着泪,哽咽道:“入了秋……嫂子暂时也别忙着给家中备礼的事情了,到时候也未必能带上。”


见她说这话,晁文柔也吃了一惊:“八妹这话……”


八娘心中难过,也就不愿意多说,只勉强笑道:“回南丰的事情再议,若爹再与大哥或是二哥提,嫂子你与我说一声,我去劝劝爹。对了,今儿我做的饭菜,瞧着爹和娘都多吃了些,明日开始,我每天写了菜单,嫂嫂按排厨房里买上食材,爹和娘的饭菜,都由我亲自来做吧。”


说起这个,晁文柔愧疚道:“你每日里那么忙,还要你操心家里的家务事,也是我的厨艺实在是拿不出走,若不然也能叫你省心些儿。”


八娘笑道:“非是嫂子的厨艺不够好,实在是爹娘习惯了我做的菜,从前在家里不忙时,我可是做了整一年的饭菜。再则,叫爹娘每天吃的可心,也是我作女儿的孝心。嫂嫂不必说这话。倒是娘如今身子越发沉了,她又是上了年纪的,虽说有专门的婆子伺候着,但她们咱们稳婆还没寻着,嫂子要是得空,哪天去趟蔡府上,请我干娘帮着寻个好的稳婆回来,省得到时候一时寻不着好的。干娘在京中几年,后眷往来应酬多些,这方面的人应该能打听出来。”


“这些八妹不用操心,稳婆的事,我上回回娘家时,与我娘已经提过,托了我娘帮着留意了,不过我娘毕竟几年未在京城,这才回来不久,只怕还真寻不着太好的,正如八妹所说,蔡夫人应该更有办法些,我明天就抽个空,往蔡夫人去一趟。”


第二百九十九章节 太冒险


两人又说了几句,八娘见晁文柔嫁过来不过一个月,已清瘦不少,知道她在家时也是千宠万宠的小姐,偏比自己不过大了一两个月,才一嫁过来,就要撑家持事,照料这一大家子的人,虽说有下人们帮衬,于她,到底不大容易的,不免心中歉疚,又嘱咐了她要注意身体,这才送了她出门。


待再回屋里,小福已准备好热水,八娘洗了个澡,因着下了场雨,虽是六伏天,反也不算热,便执了团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风,想着爹爹的身体,也没了寻苍耳说话的心思。


又想着已是六月了,再过两个月,五嫂嫂武三娘该当生了,不由后悔起忘了与二嫂说说,给家中捎些东西回去。


一会儿小福来催她歇下,八娘也就上了床,小福放下帏怅,退了出去,八娘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免又想起李雍白天说起的关于赵哲的事情,若真的是同狄咏交手受的伤,赵哲既然伤了,只怕狄咏也未见得落了好,心里十分担心,偏生她现在最难得到的,就是狄咏的消息。


她不好主动打听,别人怕她伤心,自然也不会与她主动提起来。算起来,至那回他主动来寻她,竟已有三四个月,未曾见面了。从开始时坐立皆能想起,到如今那份思念,淡到了心里,有时候恍然间想起他来,竟是不悲不喜。


知道他与自己在同一片天空,同一座城里生活着,便能感觉到淡淡的感伤,还有些淡淡的幸福。知道他好,便行了。偶尔想起,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不知道他胖了还是瘦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如初见时,那样的惊才绝艳,竟是微笑。


隔着薄薄的睡衣,还能清晰的摸到胸口片的那两片碧玉叶,陪伴她经年,反成了自己最珍爱的东西。


原来所谓咫尺天涯,不过是互不知道。


不知不觉,就沉沉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饭时,八娘与晁文柔说了给家中三位嫂嫂准备些补品并孩子的东西捎回去的事情。晁文柔笑道:“早准备好了,这些日子挑着闲时,也给五弟妹做了几样孩子用的小衣,至于子景家的还有四弟家,因着时间赶不上,还未做呢,等以后得闲了再慢慢做几件。这两天我就托了人送回去,八妹你回头看看,要不要再添上什么。”


晁文柔这般周到,倒让八娘有些意外,不过心里也很高兴。


这一向爹一直在吃药,娘的补品也没断过,因着五六个月,早就显了怀,再加上一路颠簸而来,从怀上不久到现在,一直在为爹爹担心,身体实在不够好,虽说在京城的并无多少家人,可几个哥哥们出外应酬什么的,开销自然不少。


在南丰时因为收入都是交给大嫂的,八娘从来不管家里的开销,只管拿钱回来,家里头的开销究竟多少她实在是不清楚。在京城日常开销比南丰大的多,她倒是知道的,之前手上能活动的钱大抵投到了铺子里,八娘怕让二嫂在钱上头为难,便叫了苍耳来,问了问如今手上还有多少可用的钱。


苍耳笑道:“除去铺子上占了的,还有建作坊时的一应花费,咱们如今还有四千多贯的活钱可用。不过都是交子,现钱只有五百余贯,并五百银备用的银锭。”


“如今每月需要支付的伙计薪酬大概多少?”


“作坊里一共有二十六名伙计,大师傅八人,其它的都是学徒,不过五个南丰来的师傅,月钱都是从南丰那边的帐上走的,刘二哥的也不用我们这边支。漆坊里人多些,一共三十名伙计,六个大师傅,大师傅的月钱也不用我们支。加铺子里十二个伙计,一个月需要我们这边支月钱的,差不多需要二百六七十贯这样。”


八娘想了一下,二百六七十贯的月钱需发,手头上的钱一点不紧张,铺子的租金是三年一起交付了的,别的也没什么大钱再需要花用。至于衙门及其它地方的打点,之前也是花过了的,再需要,也得中秋了。


反是家里的开销不少,仆人就有二十几个,再加上哥哥们的应酬,四季衣裳,每天吃喝,还有亲戚朋友之间走动的礼物,算了一下,之前家中帐上的钱着实是没多少了。因自己一时没有想到,二嫂又不好提,大概正愁着呢。


便对苍耳道:“你明天得空,取一千贯交子回来,支给二嫂作家用吧,回头去信给阿蓝,让她这一季分利时,从我的帐上扣掉。”


虽说家里的钱和铺子上的帐一直是分开的,但这会儿写信回家从大嫂要钱,也来不及了。


苍耳笑道:“成,我明儿就让人送了家来。”


第二天晁文柔收到厚厚的一叠交子,吓了一跳,送来的人只说是八小姐让交给她的,问了也不知道是什么钱,晁文柔不放心,也没打发人走,只让丫鬟领到了披厦里去候着,自己则跑去了听荷院里打算问问八娘。


秋蔚见二奶奶来了,上前行了礼,刚好五月正扶着朱氏在院里散步,隔着梅花窗的院墙,外面别人家的荷花池里荷花开的正好,风一过,便有荷香传过来,十分的幽静清凉。


晁文柔上前替了五月,扶着朱氏走了几步。朱氏笑问:“怎么这会儿跑来了?你平日里忙,我也不能帮你,若是得闲了,就多歇一会儿,我这边有秋蔚和五月,小福也偶尔来搭手,又有婆子照应着,不需你费心。”


晁文柔笑道:“娘这一说,媳妇倒惭愧在您面前伺候的少了,这会儿过来,却是找八妹的呢。”


“八娘?”


“是啊,今天苍耳让铺子帐房里的人送了一千贯交子过来,也没说个什么用途,因数目太大,媳妇只好来问问八妹。”


朱氏想了想,笑道:“八成是拿来给你作家用的,八丫头从来不过问家里的开销,从前在南丰,铺子里每季分帐,除了留着投到生意上的,拿回来的钱,都是交给你大嫂管着的,估计她是怕你管家手头紧,这才叫人送了来的。她这会儿正在屋里给你公爹捶腿呢,”一边说,一边叫了秋蔚,“去看看八娘,就说二嫂找她。”


秋蔚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屋里。


晁文柔道:“那也不能一下子拿了上千贯回来,上回大哥给了五百贯予我,还没用完呢。”


朱氏笑道:“家里人多,京城又不比别处,开销原就大,你八妹不大管家里的事情,你也别为难。若是给你留着家用的,你就只管收下就是。她凡事心里有数,既是给你这么多,就是能给的。”


晁文柔应了是。又扶着朱氏在靠院墙的一处小凉亭里坐了。


不时八娘出了门,往这边而来。


“二嫂嫂找我有事?”


“是呀,爹那边没留个人服侍着?”


“刚好睡了,我让秋蔚在屋里看着呢。”八娘笑着在朱氏身边坐了下来。


“也没别的事,刚铺子里帐房的人送了一千贯交子来,也没说用处,这么大笔现钱,弄得我也心慌,过来问问是你留作什么用的。”


“看我,”八娘一拍脑门,昨天和苍耳说过后,因一忙,就把这事儿给忘了,“是我昨天问了苍耳,让送回来交给二嫂你留着家用的,京城里开销大,我也没问大哥他们来时,大嫂给了多少钱,怕你一时不衬手,又忍着不说,岂不为难?京城里什么都贵,家里仆人如今也不少,哪里都需要用钱,这一千贯二嫂你留着用,若是不够了你再和我说。”


还真是留给家用的,晁文柔忙道:“这也太多了些,再说你做生意,哪里不需要现钱周转的?还是紧着你生意上的花销吧。”


“二嫂不必与我客气,铺子里的钱尽够的,再说现在也没什么开销了,该置办的都置办好了,也就中秋大概还需要些打点的钱,我已让苍耳留着了,现在铺子也营了业,每日都有进帐。那些钱你只管用就是,也不必太过节俭,钱赚了回来,可不就是留着花用的?”


这话倒新鲜,人家都讲求个勤俭持家,她倒是劝着自己尽花。


晁文柔便笑道:“那我这里就收着了。”又说起另一件事情来,“八月里便是蔡府上八妹义父的六十大寿,咱们家随什么礼好?”


这也没有贯例的,朱氏也不知道送什么,就看向八娘。


八娘想了一下,笑道:“给我义父的礼,二嫂不用管了,我到时候寻点稀罕的东西送给他老人家吧。”


送钱肯定是不成的,蔡大人的位置在那里呢,非但钱不能送,就是打眼的值钱的都不能送。她在泉州建了一整条商街,其中一半的产业是她的,已是有人说话了,若是送钱,岂不坐实了别人的传言?到时候对义父到底不好。


虽说做生意原就是做关系,但该做的表面功夫,也不能不做。


不如到时候送点稀罕又不打眼的东西。


义父不是好喝酒么?到时候从陆十七那里再弄些酒来,另外义父喜好金石,到时候托了林昭庆的商行,让他寻几个好的石头来,那东西又不打眼,价值又不低,送义父刚刚好。此外再送些应景的京城也稀罕的刺桐绸缎还有德化白瓷做个样子,也就是了。


把话一说,朱氏和晁文柔都觉得妥当,这也就定下来了。


晁文柔又说起逸郡王妃有了身孕的事情。


这一向,逸郡王府上送来的东西可不少,既是知道了,怎么也得去贺个喜。听说柳王妃怀了身孕,八娘也为柴十九高兴,便笑道:“二嫂看看送什么好吧,这些我是不懂的,不过若有难寻的,你只管与我说,我到时候想办法。”


晁文柔想了一下,道:“郡王府上,只怕什么也不缺,我绣活上头还拿得出手,不如我赶着绣幅百子面的襁褓送过去?显一份诚心就成。”


“这,岂不是要辛苦二嫂了?百子面的顶是难绣,需花的工夫可不少。”


“左右我除了家事分配一下,也没别的事情,就是不给王妃绣,原也想着给娘肚子里的弟弟绣一个的,只是弟弟这个,倒要推迟了。”


八娘也觉得送绣活最不会错,笑道:“那就劳烦二嫂了。”


想了想,晚上还是写了封信第二天差人送去了逸郡王府,给柴十九道了贺。


又过了几天,到了七月初,收到了泉州林昭庆的来信。


八娘愁烦起来。


她和李永兴木材供应的契约明年就到期了,今年确实应该好好打算一下了。是续约还是解约,都得她本人去趟泉州才成。就是年前不去,明春也必须得去一趟。


她这边没有确定,林昭庆的船队如今是出外海的,总不成一直只做李永兴的生意吧?如果不和李永兴续签供应木材的合同,而是转由林昭庆来做的话,李永兴得了木材的甜头,又岂是会轻易放弃的?她不做,自然有大把的大宋国木材商等着分那杯羹呢。


如今也有船队贩卖木材回来卖给国内的木材商,但到底是小打小闹,对她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可若是以李永兴的实力想扶持个大木材商出来,就算她和林昭庆这几年已经建立起了完善而又忠心的下线渠道,对他们影响也不容小觑。何必给自己树一个强敌?不但要续签,还得把永兴全部的木材都包圆了才成。


再说林昭庆船队的实力,毕竟不能和永兴商行比。


可再续契约,她和李永兴也不可能再按之前的合约续签,就是她愿意,人家李永兴也未必愿意。所以她势必是要去一趟泉州才成。何况,林昭庆是肯定也要插手木材贩卖的生意的。没有人会放着有利的生意不做。毕竟庆瑞商行不是林昭庆一个人的。但做的话,他们现在的渠道,能否全部吃得下?

需要商议的事情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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