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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岸(正文完结)by张鼎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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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提前了两天预约,其他人自然是要给面子的,所以这一天以孙鹏为首的,就聚了过来,这个院子建的小巧,虽然地方也够,但十个人都挤在房间中的话却有些逼仄了,好在此时已经暖和,所以这饭局就设在了凉亭处,虽然这凉亭也不大,但在户外,又邻着水,也就不显什么了。 
  七娘的手艺好,做的东西精致,符合这个院子的环境,也符合这些文人要求的那种素雅的感觉,郑定辉能说会道,刘文擅长作秀,孙鹏又是真心佩服他们的,这么有意无意的配合下,气氛很是不错,吃了一会儿,刘文道:“这一饭后,我和二弟就要回去了,下次再见,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他请客,众人都有这个预感,此时倒也不惊讶,只是不免都有些伤感,孙鹏道:“那不知刘兄准备什么时候到京城?” 
  大珠朝的科举类似于明清时代,要考三次最后还要殿试,秀才的考试在各自的州府,而举人的考试则要在南北两京,而最后的进士以及殿试则是一定要在京城的了。 
  元洲属于北边,离京城也不远,刘文自然是要进京的。 
  “这个还没有决定,孙公子呢?” 
  “家父前日来信,看那意思是想我提前进京的,我要去了,会在贡院挂名,虽不见得一定会住在那里,但刘兄若要找我的话,必定是能找到的,刘兄和定辉兄若到了京城,可一定要来找我。” 
  他这么一说,其他几个家不是当地的也纷纷表示不日就要离开,一时间气氛倒有些悲离的愁绪,刘文道:“这却是我的不是了,好好的引出了这么一个话题,这样,为了弥补,今日给大家看一样东西,这个东西我本来是准备拿回去的,不过,先在这里让大家看了吧。” 
  他说着,给郑定辉交代了一声,郑定辉起身去了,不一会儿,就端了一个食盒过来,他将那食盒放在桌子上,却不打开,只是道:“今天咱们也玩个游戏,大家猜猜看,这里是什么。” 
  因见他拿的是个食盒,就有人猜食物,还有人想着他们这是故弄玄虚,就猜是玉石的,还有猜字画的,孙鹏是最后一个猜的,他看了看那食盒,又看了看刘文,道:“刘兄的话,向来都是有的放矢的,刚才既然那么说了,那这必定是一个是一个稀罕物,说不定是我们都没见过的。” 
  “说都没有见过,那是夸大了,不过我想,就算大家过去见过,也不是这个样的。”刘文听了一笑,对郑定辉使了个眼色,郑定辉将那食盒打开,将那一盘松花蛋端了出来,这松花蛋和前两天用酱油泡的已经不同了,几个蛋是全部切好的,做成花瓣型的码在蓝色的瓷盘上,而周围则是煸炒了之后的香菇红萝卜,再外面则是呈曲波状的香菜,不说别的,卖相是极漂亮的。 
  “刘兄,这是变蛋吗?怎么是这个眼色的?” 
  “这也可以说是变蛋,但是,它真正的名字是松花蛋。”他说着,从食盒中摸出一个还没有敲开的松花蛋,当着众人的面剥了个干净,然后用手掌托着,放在了桌上:“大家来看这上面的花纹,就知道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了。” 
   
   
   
  第四十九章 
   
  黑色的变蛋,上面有着小小的松枝的花纹,那松花蛋才拿出来的时候,大家都看到了,上面非常光滑,想不到里面竟另有乾坤,一时间孙鹏等人都啧啧称奇。 
  “怪不得叫松花蛋,原来有这么个缘故。” 
  有人恍然大悟道,刘文笑道:“不仅如此,大家再尝尝这蛋的味道。” 
  “这蛋……能吃?” 
  当下就有人发出和郑定辉一样的疑惑,刘文一笑,拿小勺挖了一块,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吃了,见他都吃了,其他几人也将信将疑的学着,拿小勺挖了,入口的感觉有点怪,但的确不是不能吃,吃到后面还有一种清香气。 
  “我知道了,这叫松花蛋,不仅是因为有松枝,还因为这味道,就像松树一样!” 
  孙鹏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刘文赞许的向他看了一眼,心中则道,这位孙公子,绝对是最天然的绝佳捧哏。松梅竹菊,植物中的四君子,在文人眼中,凡是和这四种东西扯上关系的,那都立刻变得不一样了,比如说某人住竹屋,那立刻就透着一种清雅,就算是贫穷,也是清贵的,而如果说是住茅屋呢?恐怕就只剩下穷酸了。 
  在这四个植物面前,哪怕是牡丹这种花之王者在文人眼中都要往后排,比如某文人养梅,那是一种孤傲,而如果是养牡丹呢?难说不被嫌弃俗气。这松树虽然不比竹菊,可也是天天和君子比在一起的,因此这几人听了,那表情立刻变得不一样了。 
  “虽说只是一种食物,但比起变蛋,这松花蛋更像是读书人要吃的东西。” 
  刘文慢悠悠的开口道,其他几人纷纷点头,孙鹏道:“这东西倒也神奇,不知道这松花是怎么印上去的。” 
  他这话一出,郑定辉不由得脸色一变,刘文却知道,孙鹏没有什么心思,中国传统的文人都没有什么保密意识,不见大宋朝的那些官员们,甚至能在邸报上写出朝廷动兵的迹象,这东西对他们来说关乎着衣食住行,但若在这里说钱财的话,反而会被说俗气了,因此他微微一笑:“这东西,是我祖辈上留下的一个方子,说起来也惭愧,前两年,我们刘家几乎吃不上饭,全靠这祖上留下来的方子以及弟妹努力,才有了一些钱财,我那位祖辈,当年却是中过举的,他留下的方子上说,这是他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若是后代家计艰难,倒可以以此为生,只是此话夹在一本书里,我家中几代在那之后都只是务农,却不想最后还是被我看到了,这也算是祖先遗德呀。” 
  他一说他祖上有中举的,场中就有几人看他的目光不同了,多少秀才一生都倒在举人的这个门槛上,就算此时坐在这里的都可以说是心高气傲的,但也没有哪位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是一定能中的,当然像孙鹏这样的,对举人不见得有多少敬畏,可是人死为大,此时自然也不会说刘家的那位举人祖先留错了话,更何况刘文这鼓捣鸡蛋虽然说起来有点不务正业,但也还在农业的范围内,因此一时几人都只是夸赞的。 
  话说到这里,刘文也就不再多说,转而谈起了其他事情,等到席散,将要走的时候,那和七娘一起来的小姑娘捧出了几个盒子,刘文道:“在此一别,再把酒恐怕就要等到京城了,相识一场,我们兄弟也没什么好送的,只有这松花蛋能略表心意,刘某虽然学识浅薄,却也愿像这松花蛋一样,不管外表如何,内心却有着这松柏之气,此句,与几位仁兄共勉!” 
  这话若有别人说出,恐怕就会有一种酸气,但他态度平和,语气真挚,仿佛一字一句都发自肺腑,其他几人听了都有一种触动,这就和现代的传销,若是旁人听了,恐怕只觉得是胡说八道,但入迷到这里面的,只会觉得上面的老师是在讲述某项伟大的事业。特别是孙鹏,他本来就对刘文推崇备至,此时再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就觉得这两个松花蛋,那真是别有深意的,因此也拱手道:“刘兄的这份礼,我收下了,必不令刘兄失望!” 
  他家世好,这次又是贡生,在众人中本来就有核心的架势,此时一说这话,其余几人也连忙跟进,刘文和郑定辉微笑的点头、拱手,然后一直将他们送到了门外。 
  他们走后,刘家兄弟也要准备离开了,他们来的时候没有带什么东西,在这里,也没有添什么东西,所以倒也方便,只是要离开的时候,刘文有些不舍,虽然他怪想念刘武英儿的,但实在不怎么喜欢刘家村那环境,他们家还好,一出门就有踩上鸡屎、狗屎、驴屎以及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粪便的可能,这对于其他人来说都不算什么,在地里干活,天天就是和这些东西打交道呢,这些粪便都是上好的肥料,有些人还靠此置下了田地,但是对于刘文,那就是活生生的地雷,若换在过去,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能生活在那种环境里的。 
  “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但有的狗窝还是换一换的好。”他在心中这么想着。 
  之后的两天,他们把房子的费用结了,七娘那里又多给了一两银子,然后就雇车回去了,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雇了更大的,而且郑定辉还提前多放了几床棉被,有这些东西在后面靠着,刘文总算没有晕的那么厉害了。 
  “回去后,就把鸭蛋给腌上吧,不要做多,先做贰佰个。”在一摇一晃中,刘文仿佛突然想到似的开口。 
  “好。” 
  “方法就和这次的一样。” 
  郑定辉又点了点头,刘文睁开眼,看了看他,郑定辉对他笑了笑:“大哥,有事吗?” 
  “你这次倒没有多问,是想到了什么,说来听听。” 
  “大哥是说那松花蛋吗?我没什么想到的啊,反正大哥都安排好了,我回去后只要把那些蛋都腌好就好了。大哥算无遗策,说这松花蛋能赚钱,那铁定是能赚钱的,虽然我不知道要怎么赚钱……” 
  “你既然不知道,为什么不来问?” 
  “啊?” 
  “《论语·为政》中怎么说?”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难为你还记得这两句,今晚就做两篇策论出来吧。” 
  郑定辉瞪大了眼,刘文道:“你也是快要考举人的了,总要做些准备。” 
  说完就又闭上了眼,只留下郑定辉在那里发愣,心中的滋味,那真比黄连都要苦了,他跟着刘文这么久,刘文的一些想法,他就算当时不理解,过后想想也能猜出几分,像这次的松花蛋,他虽然先前没能想到,但在宴上他又是说什么读书人,又是说什么君子,也就明白了,刚才说不知道,不过是想令刘文高兴一点,怎么这拍马屁也拍错了? 
  郑定辉捧着脑袋在那里想,别人也许不清楚,但他却知道刘文其实是很爱面子的,而且也多少有些好为人师的倾向,他说自己不知道,不是正好投其所好吗?难道他晕车晕的连性情都改变了? 
  他这边苦恼着,刘文在那边却觉得心情突然好了,连晕车的感觉好像也减轻了不少,就仿佛堵在嗓子眼里的什么东西突然出来了一样。 
  “我说为什么这两天就觉得不适呢,原来是却了这么件事。”刘文在心中思忖着,就觉得调教郑定辉是一个长期的持续的事情,是不能因外部环境改变而改变的。 
  因刘文这次晕车晕的不太厉害,他们回去的速度就比来时快了些,不到五天就赶到了刘家村,他们租的马车大,不好在村里的路上走,因此还是在王普县换的车,为了少惹麻烦,他们坐的依然是带棚的骡车,但即使这样,没进刘家村,还是被发现了,然后就有人吵嚷了起来,不出片刻,整个刘家村都知道了,于是刘家的大门再次被围了起来。 
  这要在过去,他们在路上的时候,就要有人围上马车,但现在就算是和他们相熟的,也只是跟在旁边打招呼。秀才并不算什么,刘家村也出过几个秀才,可总是稀奇的。 
  而且,那秀才可是见了县老爷也不拜的,这和过去自然是大大的不同。 
  不过虽然有几分敬畏,众人倒也没怎么怕,更多的是赶个热闹,衬个喜气,所以先到的后来的,围着刘家,恨不得能绕个三圈。 
  消息传来,英儿急忙的换衣服,刘武急忙的从地里往这边赶,赶回来之后又连忙洗手洗脸,找鞭炮。 
  “来了!来了!” 
  外面有声音叫嚷,刘武连忙提着鞭炮从屋里出来,看到骡车,连忙随手递给其他人,正要开口,就听坐在外面的郑定辉道:“二郎,快来帮一把手。” 
  “啊?” 
  “大哥晕车了!” 
  他说着,把帘子掀开,然后就扶着脸色苍白的刘文从里面出来,众人见刘文,那是嘴唇发紫,眼睛发青,看起来不像是晕车,倒像是重病,顿时发出一片叹息,那原本想帮着点炮竹的也下不了手了。 
  刘文被扶着,哆哆嗦嗦的开口:“感谢各位乡亲来给我们兄弟接风,只是今日实在不行了,改日,我们兄弟再拜谢父老乡亲!” 
  他那个样子,不管原本有什么想法的,此时也长不了口了,只有劝他好好休息,还有要帮他请郎中的,刘文一边应着,一边靠在郑定辉身上,然后由自己的两个弟弟帮他扶进屋,之后在自己的屋里,一连修养了十多天。 
   
   
   
  第五十章 
   
  刘文身体不适了,外面的事情自然就有郑定辉来接手了,他天天白天应付刘家村乃至王普县众人的慰问关怀庆贺以及扯家常,晚上还要做策论练大字,就这么日熬夜熬,要说是极消耗精力的,就算他底子再好,也难免顶不住,但自回来后,刘文就天天吩咐给他顿鸡汤鸭汤,汤里还要放枸杞红枣,这对外说是给刘文补身体的,但大多却落到了郑定辉的肚子里。 
  郑定辉其实不想喝,他爱吃肉是不假,但这么天天喝肉汤也总有些难受,而且肉汤也就罢了,枸杞红枣又算什么?这不是女人坐月子才要吃的吗?对此,刘文是这么说的:“谁告诉你是女人坐月子吃的,难道我就没吃?二郎没吃?英儿没吃?我们谁坐月子了?” 
  “但你们……” 
  “我们怎么了?” 
  “你们没我吃的多啊。”郑定辉苦着脸道,“大哥,我这一天要喝两次肉汤,早上还要喝小米稀饭,这补的……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怎么会过呢?若不是天热,我本还想让你喝人参呢。”刘文温和的看着他,“你现在可是家中的顶梁柱,万万不能倒了。否则这要生着病,还要应付人,多难受啊。” 
  郑定辉嘴角一抽,刘文摸了摸他的下巴:“看看这都瘦了,想是做策论太辛苦,晚上也再喝一碗鸡汤补补吧。” 
  郑定辉被他一摸,有些僵硬,再听他后面的话,连忙道:“不、不用了大哥,我不会生病的。” 
  刘文看着他,他咬牙道:“就算病了,我也不会拉下功课和这家中的事的。” 
  “这怎么能行?” 
  刘文惊讶道,郑定辉连忙道:“能行呢能行呢,我身体壮着呢。” 
  他一边说一边向后退,见刘文没有反对的意思连忙退出房间,一直回到自己的屋里才出了口气,心中则想这烦人的苦差事自己是要应付到底了,这还只是秀才,这要是中了举…… 
  这要中了举也许他们就不敢来了?他这样想着,这次回来,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村人的改变,虽然这两年村中人都是对他越来越尊敬,但现在这份尊敬又有些不同,特别是那些县城中的掌柜,过去虽然也给他面子,却不如现在这样还带着几分讨好,还有里正刘汉山,过去都是把他当小辈看的,现在却透着几分亲昵,就连刘武英儿,现在看他的目光也有几分不同,当然,他们倒没什么巴结的意思,就是惊奇,要说唯一没变的,那就只有刘文了。 
  “何止是没变啊,简直对我压迫的更过分了!”想到这里郑定辉不免磨牙,“他的晕车不是早好了,还有什么不顺心的,难道是为路费发愁,可是那松花蛋已经腌上了,不就等着出罐了,还是他担心那松花蛋卖不出价钱?不过就算松花蛋不行,这粮食也快收了,路费总是有的。” 
  他想来想去,也没想出刘文为什么这么别扭,只有把这当成他越加龟毛,然后自我怜惜一番,接着干活。 
  其实刘文倒还真有不少烦心事,虽说村中的大多数人都被郑定辉挡了,但少部分人,比如刘汉山花有才以及村中另外的几个秀才,他总是要见见的,前两人也就罢了,下面的那几个秀才却是酸的令人牙疼,若真要比喻的话,那就像是六十年代的大学生,学识自然是有的,但那股子清高劲却要比孙鹏等人更甚。 
  这也可以理解,毕竟以孙鹏等人的环境来看,也不会觉得秀才有多么了不起,但村中的这些秀才,那平日看的不是目不识丁的农夫,就是屡考不中的白身,自然很是矜持。这就像是在帝都魔都,不会有人觉得月薪上万有多么了不起,但若换成一个小县城,那上万的月薪简直是要令人惊叹的。 
  不过虽然和这些人说话都要头疼,刘文却还不能不应付,这些酸秀才考举人也许困难,编排人却是一等一。不过这还不是最令刘文难受的,最难受的,还是那些说亲的。 
  在纷纷扰扰的说亲大军中,要来给他说亲的倒不多,但郑定辉刘武乃至英儿的都不少,这说亲一事,本来都是由家中的女性来操持的,但英儿年龄还小,又是个还没出格的姑娘,他们的母亲又早已去世,他们家又没有什么相厚的亲戚,在他们家起来后,倒是有几个过去的亲戚想来攀关系,但都让刘文给刺走了,有那厚着脸继续来的,刘文直接让郑定辉用出了棒子。 
  没了女人,这亲事的问题自然落在了长兄的头上,什么张家的柴火妞,刘家的大丫头,不管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也不管年龄多大,总之附近村子里的女孩子仿佛一时间都要嫁人了,最令刘文无语的,张家村有一个,才十一岁,竟然已经是年龄合适了! 
  这其中,郑定辉要比刘武更受欢迎,就连一些家境不错的,都来给他说亲。当然,那些女孩是入不了刘文的眼的,倒不是说那些女孩不好,最关键的是,十四五的女孩子,在刘文眼中那还是小孩,不说要背着书包上学校吧,起码也不能来结婚生子啊,不过关于此事,他还是问了郑定辉的意见,确定他没有意思后,才想办法回绝了。 
  除了这个之外,刘文还要为下面的家计发愁。 
  郑定辉现在也是秀才了,再让他处理商贾之事就有些不合适了,但刘武又不是干这个的材料,英儿又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他们家以后的莲藕青玉乃至松花蛋都要怎么处理? 
  当然这些东西让刘武去卖也是能卖的,可是平价卖和高价卖却是两个概念,要知道他们以后花钱的地方会越来越多,就算他们将来中举了做了官,也是要家中有底子支撑的。 
  而且,他还有搬家的打算。 
  他对刘家村是有感情,但只是这里的邻里关系很令他头疼,他愿意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照顾像花有才这样的老邻居,但却没心思和他们天天应对,特别是在他们天天来念叨种地嫁女这样的事情的时候。 
  “不过这搬家的事倒也不急,总归要先去一趟京城的。” 
  他思忖着,若是他或者郑定辉,不论哪一个,只要有一个中了举,就有可能领个外职,所以倒也不用急着买房子,当然若是两人都没中,那这事就需要马上考虑了。 
  “现在还是先筹集路费吧。”虽然田里种的粮马上就要收割了,但这些钱刘文是不准备动的,前两年是没办法,而以后,这卖粮的钱他却是不准备再动用了,他虽然自忖总是能弄到钱的,不过也不能不留个后手,这古代可不比现代,在现代一个地方受灾可以从其他地方调集,而这古代那就全靠储备,所以这次的粮食,他也不准备怎么卖。 
  卖是要卖出一些的,却要留下大部分,若明年也风调雨顺,再把这陈粮卖了。他这么一想,就把这念头转到了松花蛋上,想着自己那松花蛋是不是已经在文人学子中有一定的知名度了。 
  他当初会一人送两个松花蛋,就是想让那些人帮着宣传,他是知道文人学子的这个毛病的,大多都是,有个什么东西都想显摆,他当时又说了那松花蛋也是不能放太长时间的,他们回到地方上,就算是当个新奇的东西,也要拿出来炫耀炫耀的吧。 
  而只要有了那么点风声,哪怕那风声不大,他下一步也好做了。 
  他在这边想着,却不知那松花蛋在州府已经很有名气了,这事还要落在孙鹏身上,在考前,冯远为了避嫌不和他见面,考后自然就没这个顾虑了,要论起关系的话,冯远和孙家倒也没有太深厚的渊源,只是孙鹏是冯远几年前就相中的天才,这几年后,孙鹏又不负所望,冯远自然很是得意,所以见了孙鹏,那就像见了得意弟子,说不出的喜爱。 
  而他又是真有学问的,孙鹏对他自然也满是钦佩,两人都是真心的,相处的自然融洽,孙鹏虽不能说天天都和冯远见面,却也不时的登门拜访,也就是因着这个关系,孙家没有急着要他回去,孙家就算有清誉,毕竟也不是傻子,有这么一个学政看好自家的子弟,那当然是要多多攀关系的,孙鹏虽然也知道家人的用心,但他自问身子正,倒也不怕别人议论。 
  后来刘家兄弟走后,冯远也要回京述职了,孙鹏自然也要先回老家才能再进京,而在两人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孙鹏就把这松花蛋拿了出来。他拿这个,第一是觉得此物很配冯远,第二,倒也真是有心思为刘文着想的。 
  在孙鹏看来,那刘文就是君子的典范,但这次秀才却只得了个二等……当然他不能说这是考官不公,可是却也觉得对刘文来说太屈才了。他从来没有做过为人说情的事情,也不知道要怎么说,而且他虽然狷介了些,毕竟还不是真傻,也知道冯远看中自己,有几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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