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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阑酒醒by伊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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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要找一个宫女，她叫小菊，听说以前是服侍和硕公主的。”
“小菊？和硕公主？这服侍和硕公主的丫鬟不是该跟到额驸府去吗？姐姐，这件事你找额驸问问不就知道了么？”白兰倒是头头是道的分析了起来，只是，这个最该在额驸府里头的和硕公主她都不在，这丫鬟哪里会在呢？而且，自己都被当做和硕公主服侍过了，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事情呢？看来白兰对耿聚忠的事情也不是全然知道的。也是，耿聚忠和柔嘉的事情还有康熙的介入，自然不便让太多人知道，这属于宫廷秘密了，假如有一天被传了出去，恐怕康熙会为了保住皇家名声而选择杀人灭口，所以，还是能保密则保密了。看来，还真的得拜托耿聚忠了，只有他最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而容若知道的大概也不会太多，毕竟，自己的妻子被夺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耿聚忠没必要再说出去。
“是啊！白兰，你看我都病糊涂了，怎么没想到这个呢？不过耿聚忠这个时候进不来宫里，而我的病一好恐怕是要马上回乾清宫的，到了乾清宫，说话办事就不大方便了，所以，白兰，我想托你去问问耿聚忠……”
“好了，姐姐，问便问呗，难道我还不肯吗？姐姐这是怎么了？”白兰没好气地说道。
“倒是我想多了，那你寻着机会帮我问问看吧！”
“姐姐，你就放心吧！
“好，白兰办事，我自当放心。”
“紫晴。”
“耿聚忠？你怎么又……”紫晴被突然出现的耿聚忠吓了一跳。
“怎么？不欢迎我么？这不是有人要拜托我事情么？”耿聚忠一脸的得意。
“是啊！我有事要拜托你，行了吧？”紫晴没好气地说道。
“在清苑。”
清苑？这不是行宫那边的院子吗？“清苑？你是说小菊和嬷嬷回行宫了吗？”
“不是，在宫里还有一处地方叫清苑，是专门给嘉儿住的，现在小菊和徐嬷嬷就在那里。”原来嬷嬷本姓徐，原来我又有一件事没去关心，一直叫着嬷嬷，从来都没想过嬷嬷姓什么，她以前是怎么样的，也不知道小菊是如何成为柔嘉的贴身丫鬟的，我之前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凡是我不想理的事情，我从来不理，不想做的事情从来不做，没有人强迫我，只一味的由着我，由着我活在自己所创造的虚幻里……直到现在，我才发觉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已然过了可以肆意妄为的年纪，也已然失去了肆意妄为的资格了，这是一个与现代不一样的世界，我现在就在这夹缝中生存，不得不学会成长！
“原来嬷嬷姓徐啊！我居然还不知道呢！”紫晴自嘲笑道。
“这本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不过一个姓氏罢了。”忽的见到紫晴落寞的样子，耿聚忠忙劝慰道。
“不是的，我从来就没想过小菊和嬷嬷的事情，我只一味地接受你们对我的好，却没关心过你们……”
“谁说你没有关心过，那次我病了，你不是还去看的我么？不是还叮嘱我要好好的？这怎么是没有关心呢？”见紫晴自责起来，耿聚忠打断宽慰道。
“对不起……”
“紫晴，你不需要跟我说这个，别说你根本不是不关心我们，就算真的是，那又如何？我心甘情愿！”好一句心甘情愿，只是这一句心甘情愿倒叫紫晴愈加难受，自己究竟何德何能呢，能得到耿聚忠这样的心甘情愿？
“谢谢你！真的，耿聚忠。”虽然觉得自己不值得耿聚忠这样做，但内心里还是因为耿聚忠这样的心甘情愿大受感动的。
“你今日就打算与我说对不起和谢谢么？”耿聚忠笑道，“不想去见见小菊和徐嬷嬷了么？”
“你要带我去见她们吗？现在去没关系吗？”紫晴的表情一下子从落寞转变为欣喜，如此转变，倒真像是小孩子了，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你瞧瞧你的样子，一会儿哭丧个脸，一会儿又笑成这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看你就不该叫做紫晴，该叫做阴晴，整日里阴晴不定的。”自个儿说罢，便扶着自个儿的肚子笑了起来。
“什么阴晴？你再笑试试看？”弄的紫晴把之前的感动气的烟消云散，什么都忘了，只想叫耿聚忠闭嘴。
“罢了，不与你闹了，若是想见见小菊和嬷嬷，我们现在就该去了。”耿聚忠终于停止了这形象是捧腹大笑，这才让话题又回到小菊和嬷嬷身上。
“那我们赶紧走吧！我都好久没见她们了，上次想叫容若……想叫成德带我去，才发觉我根本就不知道她们住哪儿……”
“嬷嬷，小菊，你们怎么样了？”见到小菊和嬷嬷的紫晴很是兴奋，像是一个得到糖果的小孩。
“公主，老奴可想死您了。”
“是啊！是啊！公主。”小菊一见到紫晴立马拥住紫晴哭了起来，徐嬷嬷也是了一眼眶的泪水，只是比小菊更有自制力，不敢上前拥住紫晴。
“我其实不是……”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不来看你和徐嬷嬷的。”本来紫晴想与小菊和徐嬷嬷坦白自己的身份的，但话头却被耿聚忠抢了去，不让紫晴承认自己不是和硕柔嘉。紫晴自然是一脸的不解，便呆呆地望着耿聚忠。
“只要公主过的好就好。”徐嬷嬷抹了抹眼泪说道。
“对不起啊！嬷嬷，小菊，我让你们担心了。”
“公主，怎么给老奴说起这般话来了？老奴如何当得起？”说着，徐嬷嬷和小菊便要跪下，被紫晴一把拦下。
“嬷嬷，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可不许你们这样做，嬷嬷，您这不是折煞我这个做小辈的吗？”嬷嬷一把年纪了，就这样跪下去，我如何当得起？
……
在清苑倒是自由自在些，小菊和嬷嬷拿出了许多紫晴爱吃的零嘴儿，便吃边聊着，融洽的气氛都差点让紫晴忘了自己身在皇宫里面，忘了耿聚忠是偷偷跑进宫里面来帮自己找小菊和嬷嬷的，忘了自己又要回到乾清宫去了，忘了与容若这艰难的爱情……
第六十三章回乾清宫
“姐姐，以后到了乾清宫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别像这次这样跟皇上置气，皇上始终是天子，八岁登基，有谁人敢逆了他的意？虽说皇上也是个明君，但总归年少，姐姐，凡事能忍则忍，就算不能忍，也该想个法子婉转跟皇上说说，千万要好好保护自己。”白兰收拾罢行李，握着紫晴的手说道。
“白兰，谢谢你！我会注意的，你不用担心，现在我知道有你们这帮朋友，我怎么会让自己再陷入危险之中呢？放心吧！”
“姐姐能这样想就好，我就怕你想不开，老跟皇上对着干，以姐姐的身份，若是真的出了事，我怕耿额驸会为了姐姐寝食难安的。”
“好了，亏我还被你叫一声姐姐呢，怎么总是你在跟我说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说的呢？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姐姐呢！”紫晴说的不错，从第一次从床上醒来开始，白兰就一直在跟她说教，劝她要认清康熙的身份，以及要避忌康熙的天子之威，不能再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而陷自己于危险之地……
“总归我比姐姐还早些进宫呢不是么？况且，耿额驸让我好好照顾姐姐，我总不能只管姐姐这次的病，这病好了以后便不管不顾了吧？还有，毕竟皇宫里的事儿我比姐姐知道的多一些，说来，我若是做姐姐的前辈，那又有何不可呢？”白兰笑着说道，自然在这生死的问题上是不能含糊的，可不能今次救了紫晴的病，下次再要出事，就只能救命了，那么这救命可比起救病来要严重得多了。
“说起道理来你倒是一套一套的，我知道了，那我称你一声姐姐可好？白兰姐姐！”紫晴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像她知道容若的未来里不会有一个叫做夏紫晴的女人，她还是会选择奋不顾身地去爱一次，有时候太计较得失了，反而什么都得不到，所以，傻傻地爱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不要去想未来如何，只为留着这一刻的欢愉。
“别呀！我可当不起姐姐您的这一声姐姐呢！别说年龄上就不符了，您可是耿额驸的心头肉呢，他要是听到姐姐这般叫我，指不定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白兰连忙推脱，莫说这年龄之别了，单单这身份之别她也不能当上紫晴的一句姐姐。
“耿聚忠怎么会这样想？他肯定以为，白兰姐姐定是有何过人之处，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才不顾年龄之别叫上你一声姐姐呢！”
“行了，姐姐，快些去乾清宫吧，莫让管事的嬷嬷留了个坏印象，要是真留了坏印象，到时候姐姐的日子可不好过。”白兰拿起行李将紫晴推出门外劝道，紫晴自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离开了这里，就又回到那个冷冰冰，没有人情味的乾清宫了，实在是不想再动一个步子。
“好了，你别推了，我自己走吧！白兰，你也要好好保重啊！”有些人见过一次，这辈子可能就再无缘分再见一次，尤其在这个弱肉强食，肮脏冰冷的皇宫里，有可能一转身便是一辈子不再相见。
“罢了，姐姐，我还是送你到宫门口吧！听耿额驸说，姐姐对皇宫还是很不熟悉呢，万一迷了路，让管事嬷嬷久等了就不好了。”于是白兰很贴心的将紫晴送到了乾清宫宫门口。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姐姐进去吧，要好好保重，若是寻着机会，再来找白兰。”终于在这个必须说再见的地方，白兰才独自离去。
紫晴舒了一口气！做好迎接接下来的暴风雨准备，不管康熙接下来会如何对待自己，自己一定要沉住气，跟康熙先搞好关系再说，若是能让康熙把自己当做朋友，那么就有机会打开康熙的心结，然后再将自己与容若的事情告知，那么容若和自己的感情才有安放之处，否则只能是一辈子都见不得光而已。
乾清宫宫内。
“嬷嬷。奴婢是夏紫晴。奴婢的病已经好全了，皇上让奴婢回来当差。”紫晴又恢复了满口奴婢的日子，在那个冷宫里休养了一段时日，与白兰自由自在的相处让紫晴在这一刻忽的有些不适应，但终究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其实自己也明白，在这乾清宫里当差，不论从干的活还是从身份上说，都要比这皇宫里的大多数人好很多了，只是紫晴在现代生活了那么多年，一直是平等民主的，忽的来到这封建社会，而且是在这等级森严的皇宫里面，尤其的不适应，也是因为之前的负面情绪的影响，所以不想去适应，但现在却是不得不适应了，为了自己与容若的未来……
“嗯，你随我来吧！”嬷嬷将紫晴带到一个宫女的住所，让紫晴住进了一间只有一张床的房间，这大概是康熙安排的，否则，按照自己的身份哪能自己独自住一间房呢？
“嬷嬷，这是……”
“皇上吩咐了，让姑娘一个人住，说是你病刚好，要住个清净些的地方，你放心，这边普通的宫女是不能过来的，就算是我这个管事嬷嬷也是不能随便过来，所以还请姑娘凡事多上点心，别将自个儿落下了，若是有了什么事情，我这个管事嬷嬷也不敢担保姑娘的安全，该自重时还请姑娘自重些。”管事嬷嬷对紫晴一顿说教，面无表情，但却能从这犀利的言语中听出，嬷嬷对于康熙对紫晴的照顾是看不过眼的，虽说不能干预皇上的事情，但敢这样对紫晴，看来这个管事嬷嬷的身份也不一般。
“嬷嬷，其实奴婢跟其他宫女住在一块儿就行了，奴婢听嬷嬷说的话，嬷嬷想必是在什么事情上误会紫晴了，紫晴不是贪慕虚荣的人，也从来没想过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事，反而，紫晴想着能在二十五岁之时出宫去，紫晴自认为皇宫这种高贵的地方不适合紫晴生活的。”听完紫晴的话，那嬷嬷的脸色稍稍有了些许变化。
“能这样想自是再好不过的了，这皇宫也不是任何女子都适合的地方。既是皇上让你住在这儿，你便住吧，不要违逆了皇上的意思。”
“是，谢嬷嬷指点。”紫晴向着那嬷嬷行了一个礼，那嬷嬷说道：“行了，你先好好收拾收拾，明儿开始在御前当差，你是有在御前侍奉过的，这规矩不用我再说了吧？”
“是，嬷嬷。紫晴会好好当差的。”
“嗯。”嬷嬷只应了一个字便离开了。
这里是一个独立的院子，隔壁是其他宫女的住所，现在是清晨时间，起早的宫女都当差去了，而回来的宫女又都在睡觉，所以，整个院子还真是显得冷冷清清的，只有风吹动树叶发出的“簌簌”的声音，还有隔壁几声打水声，几乎没有人在这个繁忙的早晨里聊天说话……
不知道康熙让自己住在这个独立的院子究竟用意何在？如果单单只是为了清净，倒不如让自己就住在那个冷宫里不是更好？不过，住冷宫里，就不用来乾清宫工作了，难道康熙真的只是想让自己住的清净自在吗？慢慢的，紫晴也开始猜度起了别人的心思了，这若是以前，她如何会如此多想？环境会改变人，这句话说得真不错！面对复杂的皇宫，紫晴也开始学会猜度别人的心理活动来保护自己了。
第六十四章醉酒之谜
“我找百灵，请问百灵在么？”收拾好东西便到隔壁院子去看看，自从上次见了百灵之后，就没再见过了，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如何了？还有陌苴，出了宫也只听到容若说过一遍，之后的情况也没再了解过了。
“她在屋里呢！”一个刚刚回来的宫女指着那排屋子说道。
“在哪间屋子？”
“从左数起第三间便是。”说罢，那宫女便回了屋。
紫晴往百灵的房间走去，到了房门口，敲开了门，百灵一见是紫晴，倒是没有紫晴想象中那么惊讶，也是，这皇宫里的消息也并不闭塞，只要有一点小事发生，那些个宫女太监便都在私底下议论，消息的流通速度完全不亚于现代的八卦新闻，所以当紫晴被康熙吩咐住在一个独立的院子的时候，这里的人大概已经把紫晴的底细都摸清楚了。
“紫晴，我正在等你呢，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百灵笑着对紫晴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来？是因为知道我要来找你和陌苴算帐的？”紫晴见百灵表现的自然，便与她开起玩笑来。
“是啊！我就等着你来找我算账呢！”百灵拉开门侧身示意紫晴进屋。屋里的物品倒是很齐全，但是比起紫晴的屋里，略显得有些简陋，紫晴屋里的东西大概是康熙吩咐都换成新的，布置也比普通宫女的房间雅致一些。
“你过的如何？我并没有怪你和陌苴，但我气你们没有跟我说实话。”白灵坐下倒了一杯水给紫晴。
“并不是不愿意告诉你，只是这件事少一个人知道便多一份安全，何况你这么愿意帮我和陌苴，我们又怎么好将你往更危险的地方拉呢？”百灵手里拿着水杯把玩着说道。
“你和陌苴的事，我听成德说了，你们的感情很纯净！”紫晴生怕百灵误会自己的意思，于是握起百灵的手真诚地说道。
“你已经知道了？也是，你这么关心我和陌苴的事，但这种感情始终见不得光，再加上陌苴被皇上临幸了，我们便一时慌了手脚了，逼不得已才找你来帮忙。”百灵看着紫晴，可以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有些许愧疚。
“其实我想问问你们，怎么会找上我呢？我一直以来都很好奇呢！”见到百灵带有愧色的神情，紫晴故作轻松，笑着说道。
百灵见到紫晴真的没有怪责自己和陌苴的意思，百灵这才真正放下这愧疚，笑着说道：“其实那时刚好见到皇上待你比较特别，而你刚进宫里，没有什么防人之心，平日里也比较少与其他人来往，不会把我和陌苴的事情说出去……”
“原来是这样啊！原是看我好欺负是不是？”紫晴故作嗔怪道。
“哪是？不是这样的。也是因为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姑娘，就算知道了我和陌苴的事儿也会为我们保密的。”听罢紫晴的话复又紧张地解释起来。
“好了，跟你说笑的，你怎么这般紧张？”
“我能不紧张么？说到底也是我和陌苴欺骗了你，得不到你的原谅，叫我们如何心安？”
“好了，我真的不怪你们，你现在可安心了？”紫晴见到百灵依然一副愧疚的样子，也不好再逗她。
“自然是好受些了，不过还是得谢谢你，没想到你把陌苴在宫外的事儿也安排妥当了。”
“这个可不是我的功劳，这个你得谢谢成德去，宫外的事儿是他安排的。”
“但无论如何，若不是你，纳兰侍卫也不可能知道我和陌苴的事儿，又如何会帮我们？总归还是得谢你，待他日我再去好好谢谢纳兰侍卫。”百灵笑着说道。
“嗯，那陌苴过的如何，你可知道？”我想着百灵和陌苴一定能有什么法子能联系上的，否则百灵如何得知陌苴的状况，当然不排除容若来告诉她，但总觉得除了容若一定还有谁在帮着她们，否则，在这门禁森严的皇宫里如何能把一个大活人运出宫去？
“嗯，我有朋友给我带来的消息，陌苴现在过得很好，住在那个院子里很安全，因为陌苴不方便抛头露面，所以纳兰侍卫给她找了丫鬟，而她就在院子里绣些绣品，让丫鬟拿出去卖，也不至于只靠纳兰侍卫来维持生计。”
“嗯，等过些时候，她就能出门了，现在还是避避的好，免得节外生枝。你现在可是得等到二十五岁才能出宫了？”
“是啊！还有六个年头呢！不过，我还能寻着机会出宫去见见陌苴的，我们都是孤儿，无父无母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了。”百灵说起自己的身世，面上有些悲伤。
“你们都是孤儿？”都是孤儿，那么就怪不得为了爱情会不惜一切代价，毕竟没有家族的牵绊，在这个年代里会少很多顾忌，否则一做什么事情都要好好想一想会不会连累到家族的荣誉，性命，利益。但反过来说，从小没有家族的庇护，成长起来究竟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
“嗯，我们在刚入宫的时候就认识了，一直以来就像亲姐妹一般互相扶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后来，竟不知不觉的爱上了对方。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也很煎熬，觉得不能再继续下去，于是我们决定除了必要时候，其他时间都不要见面，而且强迫我们自己去爱一个男人，但……我们始终做不到……”百灵摇摇头，抿紧嘴唇说道。
“那么如何变成现在的勇敢爱了呢？”在这个时代，同性恋在皇宫里也并不陌生，皇宫里明显阴盛阳衰，只有皇帝一个男人，虽说太监原始男儿身，但净身之后，男性的特征会越来越减弱，直至消失，所以太监在完全意义上是不能称作男人的。而皇宫，是个能让人尝尽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地方，所以任何感情，不管是友情，亲情，即使是同性之爱，也显得特别难能可贵。
“呵呵……我们不能够忍受相思之情，明明可以相见，却不得相见，而当时，我们找了太监，打算做对食呢，那是不想见，却又逼着自己去见，后来真的受不了了，所以干脆放弃了，反正我和陌苴都是孤儿，就算我们在一起，也不会有谁来阻止，只要我们不要去管世俗的眼光不就好了，等我们都出了宫，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天天在一块儿，他人怎么看得出？只是那日夜里，陌苴在御前伺候守夜，本来皇上把人都打发走了，一个人在殿里喝酒，而陌苴也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可陌苴偏偏将我送给她的草绳弄丢了，回去找时，遇上了喝醉了的皇上……这才出了事。”
“皇上喝醉了？皇上怎么会……”按理说，康熙一直以来还是很理智的，怎么会在那日里喝醉呢？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呢，那日里皇上都没什么异样的地方，可到了晚上便一个人喝起了闷酒了来，还打发了所有的人呢！听陌苴说，当时，皇上口里一直念着一个名字，可是含含糊糊的一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大概是把陌苴当做那个女子了吧？”百灵静静的看着紫晴说道。
“名字？唉！不去管这些了，反正皇上的事儿我们也管不着，只要你们都没事就好。”难不成叫的是柔嘉？
“嗯，对了，前阵子你的事……你还好吧？”百灵这才想起紫晴被罚跪的事情。
“没事，只是刚好遇上下雨，受了风寒，现在已经好全了。”紫晴笑着对百灵说道。
“嗯，那就好。”
回去的路上，紫晴一直在想为何康熙那晚会如此反常？难道跟柔嘉有关？还记得那阵子，康熙还对自己说过，为了自己，已经好一阵子没有碰过宫里的女人了，不会是宫里那个妃子不甘寂寞……给康熙下了药了吧？可是，呈给康熙的东西，不都是要经过检查的么？这药难道会检查不出来？而且又有哪个妃子这么大胆敢做出这样的事呢？难道就不怕康熙秋后算账？天子之威，这么可能这样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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