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阑酒醒by伊叶-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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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公主，这个您得自个儿问额驸啊！”苏茉儿自是站在孝庄的那边的。可怜耿聚忠一个人孤军奋战，只是规规矩矩行了个礼，还被眼前的三个女人编排来编排去，真真是应了一句“三个女人一台戏”啊！
　　　　“行了，耿聚忠和苏茉儿也坐吧，别站着了，如今哀家这儿可不兴这些个规矩。”于是便有两个宫女搬来了两张凳子，随后又有几个宫女送上了糕点，于是屋里四人不分主仆，不分老少，围在了一起，用上了糕点。
　　　　“待用完了糕点，晚宴也快开始了。”孝庄一边用着桂花糕，一边说道。
　　　　“是啊！新的一年又来临了。”苏茉儿嬷嬷感慨道。

　　　　“苏茉儿，咱俩又都老了一岁了。”两个老者正在感叹岁月匆匆，一晃眼，大半辈子已经过去了，未来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值得期许的？
　　　　“老祖宗，嬷嬷，这大过年的，怎么说起这些了呢？你们俩哪里老了，还年轻着呢！”紫晴倒是对桌上的玫瑰糕上了心，边嚼着玫瑰糕边说道。而耿聚忠一个男子，这些糕点对他来说倒没有什么太大的吸引力，他只要在一旁看着紫晴吃，自己便已觉得心满意足了，紫晴吃着一块接着一块玫瑰糕点，耿聚忠只是静静地看着，然后发自内心地欢乐着。。。。。。
　　　　“悄悄，咱们额驸不用吃饭也能笑得这般开心啊
？”孝庄见到耿聚忠只是静静地望着紫晴吃，便忍不住要打趣一下耿聚忠。
　　　　“老祖宗，怎么就一直抓着耿聚忠不放啊？”不是紫晴心疼耿聚忠，男孩子嘛，被说说也没事，只是，每次孝庄一说什么便要将紫晴拉上，紫晴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怎么的了，就是不适应这种打趣。
　　　　“瞧瞧，嘉儿害羞了啊！”孝庄却是更加变本加厉了。。。。。。弄得紫晴扔下糕点，一个人跑到屋外“娇羞”去了，紫晴才刚刚跑出门去，便听得屋内一阵笑声，紧接着又是孝庄的声音：“额驸，还不快追去？”将着又是一阵笑声。
　　　　紫晴为避开这些恼人的笑声，只好跑出了慈宁宫去了，只是跑出去之后才觉得自己真是狼狈的很，由于出来的匆忙，连披风也忘了带了，但要回去又拉不下面子，只好就这样冻着了。。。。。。
　　　　“嘉儿！”耿聚忠忽的出现，让紫晴吓了一跳。
　　　　“你怎么出来了，还嫌老祖宗他们笑不够啊？”紫晴拢了拢耿聚忠刚刚为自己披上的披风，抱怨道。
　　　　“我不出来，谁给你送披风？”耿聚忠笑道，又看看他们置身的亭子，说道：“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不怕冷了么？”
　　　　“不是，不知不觉就到这儿来了，也是怕待会儿迷了路，不敢绕着那些小道走。”紫晴无奈说道。这个亭子从慈宁宫出来直走就能到达，不怕待会儿找不到回去的路。
　　　　“你i不说你在这皇宫待过，谁会想得到你是曾经在这里住过？连个路都不认识。”耿聚忠听罢，取笑道。
　　　　“我又没有在这里住过很长的时间，哪像你，10岁就到这儿来了？”

　　　　“哪是？我是10岁第一次到宫里来，可没有在宫里常住啊。”耿聚忠辩解道。
　　　　“是是是，你们都是路神，就我是路痴，行了吧？你也不看看这个皇宫到底有多大？怎么可能都认得了呢？”
　　　　“好了，我跟你闹着玩呢，你不认识，那我可以带着你走。你只要相信我，跟着我就好。”说罢，耿聚忠将紫晴拥入怀里，用温暖的臂弯将紫晴围住，深怕一松开手，紫晴会消失不见。。。。。。
　　　　“耿聚忠。。。。。。”
　　　　“嗯。。。。。。”听着自己爱的人叫着自己的名字，这是一种幸福，这是耿聚忠听到被拥在自己怀里的紫晴叫自己名字时的感觉，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幸福感。。。。。。
　　　　“不要对我太好了，我怕。。。。。。我怕我会还不起。。。。。。”紫晴哽咽说道，是感动着的，也是愧疚的。
　　　　“你个傻丫头，你怎么会还不起？以身相许就可以了。”耿聚忠笑着说道，只是略带些许苦涩，他知道，紫晴还在拒绝自己的爱。。。。。。
第八十三章　　　　晚宴
　　　　紫晴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老实说，即使是在古代，这种场面还是让紫晴震撼了。宴会在一块空地上举行，一个大大的舞台搭在整片空地的中央，这是一个很华丽的舞台，与现代的舞台相比也毫不逊色，舞台被抬起离地面大概一米多的距离，台上铺上了一层红毯，方形的舞台的四个角落里立起了四根粗粗的柱子，柱子被裹上了一层洒满金粉的红毯子，那些个金粉在柱子上灯笼的灯光的照耀下，闪耀着龙与凤光芒。。。。。。舞台前面是康熙和太皇太后，以及各位妃嫔的位置，康熙自然是坐在正中间的，古代是以左为尊的，所以康熙的左手边是太皇太后的位置，右手边依次是皇后，贵妃，以及数位嫔的位置，大概也就十来位，一些份位低的，像答应，常在，还未有资格出席这种家宴。舞台的另一边是给那些王公大臣以及其家眷安排的位置，这些位置是最多的，有大概两百来个位置，桌上凳子将剩余的地方占满了，此刻这些个王公大臣们正在等候康熙和孝庄的到来。。。。。。
　　　　随着一声“皇上驾到，太皇太后驾到”的声音传入耳内，正在等待中的这些王公大臣，及其家眷，个个俯首下跪，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这呼声直到康熙和孝庄到达他们的位置上，方才停止，但众人没有康熙的允许还不敢站起。

　　　　“众爱卿，起来吧，今日只是家宴，爱卿们不必太过拘礼。”康熙坐上了位置之后，摊开双手说道，颇有王者风范。
　　　　“谢皇上，谢太皇太后。”于是诸位王公大臣站起，自然站起之后又不敢贸然坐下，没有康熙的允许就坐下会被视为大不敬。
　　　　“众爱卿坐吧。”康熙再次发言。
　　　　“谢皇上。”于是诸位大臣均坐了下来，紫晴和耿聚忠也在这群王公大臣的队伍里面，紫晴和耿聚忠的位置较靠前，看的比较清楚，一些位置很靠后，几乎是不太能看的见台上的歌舞表演的，但即便如此他们也还是很愿意进宫来参加这个晚宴，毕竟这代表着一份荣耀。
　　　　歌舞表演之前，康熙先发表了对新年的寄望，祈求大清百姓安居乐业，大清风调雨顺之类的，紧接着便是大臣们献上贺礼，一般是高层官员才能直接呈上贺礼，这里面最有看头的就是明相和索相之间的明争暗斗了，先是纳兰明珠上前献上了一株从长白山采到的千年人参，后是索相宣称自己颇有佛缘，遇上了百年难得一遇的美玉，自己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一个好的玉雕师将其雕刻为一条玉龙，并对康熙进行了一番歌功颂德，康熙笑着收下了两位大臣的贺礼，随之赐给了他们相应的赏赐。自然，康熙意欲平衡二位的权力，让他们在朝廷里的影响力不相上下，以达到互相牵制的效果，于是两人打成平手，不论输赢。
　　　　紫晴看到纳兰明珠，便想起容若，于是抬头向康熙那边望去，果然见到了容若站在康熙身后，气色较之前好了一些了，这让紫晴稍微松了一口气。当紫晴要收回视线的时候，容若似乎是感知看紫晴注视的目光，望向了紫晴。眼神里仍是深深的眷恋，这让紫晴一时也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深情对望，这是一种情不自禁的表现，当他们的眸子互相碰撞的时刻，他们已然失陷在彼此的世界里，不可自拔。。。。。。待听到一阵“皇上万岁万万岁”之时，二人才从彼此的世界中醒来，只是这短短的相视，已然足以让他们将彼此的样貌，神情，深深地雕刻在彼此的脑海里，心里。。。。。。

　　　　回过神来的紫晴，深深地批了自己一顿，怪责自己不该这样跟容若牵扯不清，自己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虽然跟耿聚忠并无夫妻之实，但现在自己扮演的是孕妇的身份，怎么还可以再去招惹一个另一个男子呢？即使是彼此相爱的。。。。。。
　　　　在一旁的耿聚忠已然将这一切看进心里去了，不，是他们的深情就像一把刀子，深深地往他心里刺上了一刀，这一刀刺得很深，很痛，但他还在坚持着，就算再痛，他也不会认输。她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自己还是有机会的。。。。。。耿聚忠握住了紫晴的手，紫晴本想抽开，但看到耿聚忠的笑容，她知道，耿聚忠已经看到了一切，他的笑容很苦涩，因为是痛苦的，所以笑意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到达眼底，只是僵硬地停留在两颊上，而两颊大概也因此呈现出一种青白色，没有血色。但紫晴并不想做任何解释，让耿聚忠看到这一幕，不是紫晴的本意，但却也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因为紫晴要的就是耿聚忠的死心。
　　　　台上演绎着很有京味儿的京剧表演，此时表演的是康熙为太皇太后点的一出《穆桂英挂帅》，太皇太后很是喜欢，听的津津有味。紫晴对京剧的了解不深，但对于他们的唱腔倒是很喜欢，觉得他们唱出那一句台词之后一定是相当痛快淋漓的。。。。。。
　　　　待唱完几出京剧，台上又开始表演起歌舞来，这上台的都是豆蔻年华的女子，一个个长得很是水灵，衣袂飘飘的样子，倒像是从江南水乡出来的女子，舞姿优雅，歌声甜美，词的意境也甚好，这便是紫晴在观赏这曲歌舞的观感。回头看看那些大臣，美丽的女子总是吸引人的，只见那群大臣一个个目不转睛地看着，眼里迸发出不可抑止的“赞赏”，而他们身边所谓的家眷见到自家男人如此垂涎于美色，倒像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似的无动于衷，该干嘛干嘛。紫晴想到，若是自己，定是无法忍受自己的丈夫如此作态，只是这大清的女子有几个是能自己掌握自个儿的人生的呢？莫说是发表意见了，平日里能不能跟一家之主说上一句话都是个问题呢！
　　　　“怎么了？怎么的看起来有些沮丧？”耿聚忠问道，握住紫晴的手里稍微用力得捏了一下，不痛，只是想引起紫晴的注意罢了。
　　　　“没事，就是。。。。。。看到那群大臣看到台上的歌舞表演的那副样子，跟妓院里的看官相差无几。”
　　　　“原是为了这个。他们看他们的，你生什么闷气呢？”耿聚忠倒能看出紫晴正在生闷气呢！
　　　　“只是为他们身边的女子不值罢了。”紫晴摇摇头说道。
　　　　“幸好你嫁的是我！”耿聚忠笑道。
　　　　紫晴撇了耿聚忠一眼，并送上了自己好久没送的白眼，说道：“你敢说你没看？”

　　　　“看了，但还是觉得紫晴最好看。”耿聚忠玩味地笑着，大拇指轻轻在紫晴手背上滑动，“一会儿回府还要再看个够才行！”耿聚忠故意贴在紫晴的耳边说道，他终是让自己任性了一回，为了眼前的女子，为了让成德看到，看到其实自己和紫晴很相爱，最起码也是他们相处得很开心。
　　　　“你。。。。。。”紫晴并没有发现耿聚忠的用意，欲抽出手来，奈何力气不如耿聚忠，而且在这样的公众场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好认输。。。。。。
　　　　“呵呵。。。。。。”耿聚忠见紫晴这幅生气又发作不得的样子，轻轻笑出声来，其实也像是在自嘲，自己何时会做这种小肚鸡肠的事情了？爱情真是让人昏了头脑。
　　　　“你还笑？”紫晴怕被人听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儿在打情骂俏呢！
　　　　“好了，不笑了，不笑了。”耿聚忠依然紧紧地握住紫晴的手，如果可以，他这一辈子也不想放开。。。。。。
　　　　在孝庄的位置上可以将紫晴和耿聚忠的所有动作看得清清楚楚，孝庄一直小声地跟苏茉儿讨论着。
　　　　“看来哀家当初没有指错婚啊，你瞧他们小两口，真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啊！”孝庄笑着对苏茉儿说道，视线却不曾离开紫晴和耿聚忠。
　　　　“老奴倒是认为更像是一对小冤家呢！公主和额驸整日里拌嘴，这感情啊，必定也是日日加深的。”苏茉儿弓下腰对孝庄说道。
　　　　“嗯。。。。。。有道理。这丫头啊！想必也该是个有福的，倘若她能从此放下从前的一切。。。。。。”孝庄忽的想到紫晴当初不愿意嫁给耿聚忠的事情，感叹道。
　　　　“能看穿世事，却不能看清自己该走怎样的路啊！如果可以好好地，知足的活下去，必定是有福的。”
　　　　“嗯，各自惜福吧！苏茉儿，我们也只能将她送到这里了，剩下的路，要让她自个儿走。”
　　　　“是，主子说的是。”

　　　　孝庄原是听着苏茉儿对紫晴的评价，对自己印象里的紫晴才有了改观，向来红颜祸水，她是不能让这样一个女子待在康熙身边的，当然，苏茉儿的话只能做参考，也许是紫晴故意在苏茉儿面前演戏也未可知。所以，自己必定要亲自见上一见这个叫做紫晴的女子。在皇宫里，孝庄赐死宫女或是后宫妃嫔也不是一两次了，当然这种赐死是秘密的，赐死之后该按什么礼厚葬便还用什么礼。。。。。。只要是危害到皇家的，孝庄必然要将之除掉，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权臣之女也好，皇家后人也罢，只要有害于皇家就一个也不能留下。那日见紫晴，孝庄本来已经备好毒酒，白绫了，但谁知后来与紫晴的谈话改变了自己的初衷，不管是从苏茉儿的口里得知的紫晴，还是那日里遇到的紫晴，都让孝庄觉得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女子，孝庄不知道如果当时就将紫晴赐死了，自己以后会不会后悔？于是再三权衡之下，还是选择给了紫晴一条活路。
第八十四章　　　　宴后
　　　　终于挨到宴会结束，紫晴和耿聚忠准备离开皇宫回到府里去，正巧百灵来找紫晴。
　　　　“百灵，怎么了？”正准备离开的紫晴问道。
　　　　“紫晴，跟我来一个地方，我找到那个宫女了。”百灵在紫晴耳边轻声说道。
　　　　“什么宫女？”紫晴完全摸不着头脑。
　　　　“哎呀！就是那个换了你的信的宫女啊！”
　　　　“哦，她是谁？”紫晴这才恍然大悟。
　　　　“我也不认识，只知道她是惠妃娘娘的婢女。”
　　　　“惠妃娘娘？”听到这个名头，紫晴的心“咯噔”一下跳得飞快，这不是盛传之下。。。。。。容若的表妹么？惠妃？
　　　　“是啊！我看到她们方才在后面园子里说话呢！”百灵拉起紫晴便往刚刚指的那个园子跑去，“快跟我去，免得让她们走了。”
　　　　幸好耿聚忠反应敏捷，拉住了紫晴，“怎么了？嘉儿？”耿聚忠在外人面前并没有叫紫晴的名字，而是用公主或是嘉儿。
　　　　“耿聚忠，你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紫晴回头说道。
　　　　“你要到哪里去？现在已经很晚了，皇宫里是不让乱走的。”耿聚忠看到百灵和紫晴两人咬着耳朵，而自己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很是不放心让紫晴离开自己去别的地方。
　　　　“我知道，一会儿就回来，有百灵在呢，没事，你先找个地方坐会儿。”紫晴知道百灵很着急，其实她想着自己看不看已经无所谓了吧，反正已经见过那个后宫里的女子了。只是心里不断有个声音在喊着，去看看那个惠妃娘娘是不是那日见到的那位后宫中的女子。。。。。。最终还是感性战胜了理智，紫晴最后还是决定去看看。

　　　　“好吧！我在这儿等你，别乱跑，小心肚子。。。。。。快去快回！”耿聚忠心里很是不愿意让紫晴离开自己的视线，毕竟，皇宫不是一个简单、干净的地方，而且紫晴现在还挺着个假肚子呢！
　　　　“好。”紫晴被耿聚忠这么一提醒，才想起自己这会儿正扮着孕妇呢！于是不敢再跑，只是快步地走着。。。。。。
　　　　“百灵，你怎么知道那个婢女是惠妃娘娘的婢女呢？”紫晴边走着便问道，由于挺着个肚子，走起快路来还是有些许负担的，这一点百灵也能感觉出来，于是，百灵双手扶着紫晴，借一些力给紫晴。
　　　　“我也不太能确定，不过听那个婢女喊惠妃娘娘为主子。”
　　　　“主子。。。。。。”紫晴还在思考着这个称呼，两人便已经到了那个园子了。
　　　　“她们还在呢！”百灵指着惠妃娘娘说道，紫晴和百灵并没有露出面去，只是在一个角落里躲了起来。那个惠妃娘娘正在跟一个婢女说话，紫晴和百灵站的角度正好都看不到她们的正面，只看到那个婢女的背影，以及背影后的惠妃娘娘。。。。。。只是那个背影。。。。。。很是熟悉。。。。。。但紫晴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了。
　　　　“娘娘，您这么做会开心么？”那个婢女向惠妃娘娘问道。紫晴听罢，发觉这声音也是熟悉地很。。。。。。
　　　　“开心？自从我进了宫。。。。。。就已经没有心了。。。。。。莲儿，你呢？”惠妃冷冷地说道，也许是有些无奈的吧！入了宫的女子无论是得宠还是失宠，都不会是一件好事。
　　　　“莲儿。。。。。。怎么会是莲儿？”紫晴难以接受这个结果，她想不到居然是莲儿促成了自己和耿聚忠的婚姻，也许莲儿自己也没有想到吧，大概已经只是被康熙发现那封信，紫晴就会离开耿聚忠的世界，会离开这个世界。。。。。。
　　　　“百灵，你说的那个换信的婢女就是那个莲儿么？”紫晴几乎没有什么勇气去问，她曾经以为她跟莲儿即使不是朋友，也不可能成为敌人的。因为，她是那样地爱着耿聚忠，拥有那种干净的爱情的女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是她！我不会认错的。”百灵有些许气愤地说道。
　　　　“我知道了。。。。。。”紫晴说道。
　　　　“娘娘，莲儿。。。。。。并不开心。莲儿想不到，这件事情居然把紫晴和表哥拉在一起了，我从小就喜欢表哥，虽从没说出口，可我知道。。。。。。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忘记他了。。。。。。”莲儿说着说着便干脆蹲下来哭了。当莲儿蹲下来时，紫晴才看到了惠妃娘娘的脸，是那个女子无疑了，虽说那日看得并不真切，但从语气姿态来看，紫晴便可判定那个女子就是惠妃娘娘。

　　　　“莲儿的表哥？耿聚忠？”紫晴自言自语地说着。
　　　　“什么？紫晴？你打算怎么办？”百灵听不清楚紫晴自言自语的内容，复又问紫晴作何打算？
　　　　“还能怎么办？我们走吧！”紫晴拉起百灵欲离开。
　　　　“就这么走了么？”百灵虽说不敢跟惠妃硬碰硬，但至少她希望可以给那个婢女一个教训的免得她到处害人！
　　　　“对付我的人是惠妃娘娘，我们能做什么？”
　　　　“可你现在是公主啊！她们该受到点教训才行。。。。。。”
　　　　“百灵，算了，其实我早就见过惠妃娘娘了。。。。。。”紫晴说到这里，百灵很是吃惊，“但是当时我并不知道她就是惠妃娘娘。”
　　　　“你。。。。。。那你没事吧？”百灵听到紫晴见过想害紫晴的惠妃娘娘，心脏便忍不住地跳了起来，担心道。
　　　　“没事，她见完我便放我走了。”
　　　　“怎么没听你说过呢？”
　　　　“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没有跟你说的，也是因为我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那就好。”百灵的手掌覆在心脏上，轻轻地拍了数下。
　　　　“我们回去吧！耿聚忠还在等着我呢！”紫晴拉着百灵离开了那个园子，待走得远了些，百灵问道：“那个莲儿的表哥是谁呢？她是为了她的表哥才这样做的？紫晴，她这样做，对她有何好处？”
　　　　“她的表哥是耿聚忠。”紫晴答道。
　　　　“什么？是耿额驸？”百灵差点吼了出来。
　　　　“小声点儿。”紫晴忙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爱额驸？那惠妃娘娘呢？也爱额驸么？”
　　　　“别乱说。刚刚的事你可别跟任何人说，这种事情说出去弄不好会害了自己的。”紫晴怕百灵万一不小心将这些事说出去，那可就乱了套了，这些错综复杂的爱恋啊。。。。。。
　　　　“嗯，知道了。你去吧！额驸还真的就站那儿等着呢！”待见到耿聚忠，百灵指着耿聚忠的位置说道，话里也禁不住要调侃紫晴一把。
　　　　“嗯，那你回去小心点。”紫晴说道。
　　　　“没事，我走了。”百灵和紫晴挥手道别，回到乾清宫那个宫女的园子里去了。。。。。。。
　　　　“你怎么不找个地方躲躲呢？”紫晴责怪道，午后，耿聚忠还知道找个避风的地方等着，可是现在竟不顾严寒站在空地上，也不知道找个避风的地方取取暖？

　　　　“我怕你回来了找不着我。”耿聚忠握住紫晴的手，他发觉自己真是一刻也不想离开眼前的这个女子，刚刚在等待的时候，他越等越急，越发地气自己没有跟着去，万一紫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想他自己这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你怎么这么傻。。。。。。”紫晴红了眼圈，她总会在不经意间就被耿聚忠感动了，可惜，自己给不了耿聚忠想要的。。。。。。
　　　　“为了你，我愿意这么傻！我为你傻一辈子也值得！”耿聚忠拥住了紫晴，紧紧地拥住，他怕，刚刚的等待让他度秒如年，他必须要把她拥入怀里，这样才可以确保她是真正完好无缺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的。。。。。。”紫晴哭了出来，是因为感动，也是因为愧疚，更加是因为她发现容若。。。。。。也许真的骗了自己。。。。。。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耿聚忠从怀里拿出一块方巾，轻轻地帮着紫晴拭泪，那方巾与之前紫晴见到的那条相似。“怎么哭了？小心又成花脸猫了。。。。。。”耿聚忠笑着调侃道。
　　　　“你才是花脸猫呢。我自己擦！”紫晴抢过耿聚忠手里的方巾，自己擦了起来。
　　　　“好了，我们回家吧！”耿聚忠故意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