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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雅--晟世青风(全本+番外)-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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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一箭射过去。
  就听“轰”的一声,箭头射入山石之中窜起的火星,引燃了火油……就见那火舌犹如火龙般蜿蜒游走,沿着敖晟刚刚泼上去的火油,烧出了五个字来……一看,满营将士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远远看来,山壁上火焰熊熊,字迹清晰可见——活捉齐臭天。
  ……
  远处的战船上,齐篡天将手上的远镜往甲板上一扔,吼道,“敖晟,你有种!”
  
  


第六十六章,偷袭

  
  被蒋青派去查看的影卫们铁青着脸回来了,告诉了蒋青一个不好的消息,“齐皇后的陵寝和辰季的墓也让人进去过了,两具尸体都不翼而飞。”
  木凌有些不解地问,“皇陵没有守墓人的么?”
  几个影卫都摇了摇头, 道,“守墓人是有的,还有些守卫,不过因为入口什么的都是封死的,一般没人能进去,所以守卫并不严格,可是这次入墓的似乎是行家,直接进入了内室,打开棺椁偷走了尸体。
  蒋青皱眉半晌,道,“带人先将陵寝围起来,不要声张。“
  影卫们面面相觑,问蒋青,“不告诉皇上么?”
  蒋青看了看木凌,木凌摇摇头,道,“还是先别说吧,现在是节骨眼上。”
  蒋青点了点头,吩咐影卫们一个都别说,暗自办事去。随后,他便和木凌一起,往落霞口赶去。
  “嗯……”木凌觉得纳闷了,问,“为什么连皇后和辰季的尸体也要偷走呢?真奇怪啊!”
  “不过,皇陵之中有机关和埋伏……不会那么轻易便被偷走的。”蒋青道,“除非,有人很清楚内部的构造。”
  木凌一挑眉,问蒋青,“你怀疑是宫里头的人里应外合啊?”
  蒋青轻轻地点了点头,问,“你想到谁了?”
  木凌摸摸下巴,道,“按理来说里应外合的人选也不是很多……八成是观契吧,他不是皇亲国戚么。”
  “很难说。”蒋青摇摇头,“先把齐篡天赶走再说吧!”
  木凌点头,突然哎呀了一声,捂着肚子伸手扶住蒋青。
  “你怎么啦?”蒋青大惊,扶住木凌问。
  木凌扁了扁嘴,道,“饿了!”
  蒋青有些无力地看了他一眼,木凌见他脸上的焦躁没有了,笑眯眯,“这才对么,那小狼崽儿多精明啊,你一不小心,要被他看出来的!”
  蒋青愣了愣,想想也是,就收起了自己的担忧,跟木凌一起赶回了落霞口。
  到了落霞口,刚好看到敖晟烧山壁那一幕,一时间,士气大振。
  木凌大老远看见秦望天和甲乙丙丁也跟着蹦跶呢,就摇头,道,“那帮小鬼都跟小孩子似的,一听到打仗就脑袋冲血,拦都拦不住。”
  蒋青微微一笑,想了想,突然问,“对了木凌,秦望天现在功夫是不是比你好啊?”
  木凌脸立刻皱得像个包子一般,退开一步,伸手指蒋青,“我跟你有什么仇啊?你干嘛刺激我?”
  蒋青无力,道,“我就随口问问。”
  木凌一脸郁闷地撇撇嘴,道,“他很久以前就比我好了啊。”
  蒋青摸摸下巴,问,“那跟帮主比起来呢?”
  木凌笑了摆摆手,道,“哎呀,司徒是怪物,前两天我见着他了,小黄从一堆稀奇古怪的书里弄出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跟他一起研究,现在更他妈厉害得不像人了。”说完,伸手一拍蒋青的肩膀,道,“司徒那种人,天生下来就是欺负人的,估计上辈子是老天爷的债主。”
  “别瞎说。”蒋青犹豫了一下,似乎欲言又止。
  “你怎么了?”木凌好奇,“干嘛问望望的功夫?”
  “嗯……没。”蒋青摇摇头,有些不自在。
  木凌眯起眼睛——小青青有心事啊。
  这时候,敖晟也看到蒋青了,赶紧跑了过来,问,“如何了?”
  蒋青看了看四周那么多人,道,“去帅帐里说吧。”
  敖晟点头,拉着蒋青进帐。
  秦望天想跟进去,被木凌拉住了。
  “木木……”秦望天笑嘻嘻看木凌,木凌问他,“我问你……嗯,你刚刚跟小狼崽儿说什么了没?”
  秦望天一愣,心说我可不能让木凌知道我给他十绝的内功心法了,就摇摇头,道,“没啊。”
  “嗯……”木凌更加纳闷了,自言自语道,“那小青青怎么突然问起我你功夫好不好的事情了?”
  秦望天一缩脖子,心说,看不出来啊,蒋青其实挺敏锐,赶忙道,“哦,估计就随口问候一下吧。”
  “是么?”木凌狐疑。
  正说话间,邓子明跑了过来,给木凌浅浅行了个礼,低声问,“这位可是木凌木神医?”
  木凌给他还了个礼,心说这是名将啊名将,看见活的了,笑着道,“正是。”
  “呃……”邓子明压低了声音问两人,“可否请木神医帮我一个忙?”说着,就细细地跟木凌讲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木凌听后哈哈大笑,道,“这个好办,包在我身上!”
  ……
  蒋青让敖晟拉进了帐篷里头,敖晟问他,“齐亦和辕珞的尸体被人偷走了?”
  蒋青点点头,道,“嗯,还没有什么线索,我和木凌在查的,你先专心打仗吧。”
  敖晟听蒋青说完,看了看他,问,“就这些?”
  蒋青抬眼看敖晟,点点头,“嗯,就这些。”
  敖晟无力,蒋青太不会骗人了,他那双眼睛不就是在说——不是啊,还有些别的事情,但是不可以跟你说,你会分心的。
  敖晟也没有强求,点点头,“好,我听你的。”
  蒋青才不那么紧张了,问,“邓将军的战术怎么样?你刚刚鼓舞士气的招挺不错啊。”
  “那是。”敖晟笑了起来,道,“秦望天那句话不错,男人么,关键时候一定要能出风头!”
  蒋青听后微微一滞,问,“秦望天跟你说的啊?”
  “嗯。”敖晟点头,“我以前一直以为他人跟司徒一样不好接近,不过不是,很好说话,我跟他投缘。”
  “是么……”蒋青点了点头,问,“他……还跟你说了什么啊?”
  “他说……”敖晟见蒋青似乎是在试探自己,心中微微一动,失笑,蒋青该不会是在怕……眼珠子转了转,敖晟道,“秦望天还说,过几天,跟我切磋切磋武艺。”
  蒋青听得一皱眉,转脸看他。
  敖晟笑问,“怎么了?”
  “没。”蒋青摇头,心说——这可不得了,要是敖晟跟秦望天学了功夫……不过应该也不会那么快就打赢自己了,看来这段时间要勤加练习。
  ……
  片刻之后,邓子明和木凌他们进来,邓子明跟蒋青说了一下明日一早的作战计划,众人便早早散去休息,准备明日一早大战。
  当夜,敖晟坐在军帐之中,拿远镜观察远处齐篡天的人马,蒋青问他,“你不睡么?我帮你守。”
  “我睡不着。”敖晟道,“你早些睡,明日一早还要做先锋的,一定要有体力。”
  “我也睡不着。”蒋青随口说了一句,他的本意是——担心战事,所以没有睡意。
  敖晟放下了远镜,走了过来,笑道,“怎么?要我陪你才睡得着?”
  蒋青白了他一眼,拉被子睡觉。
  敖晟笑了起来,坐在蒋青的床边陪了他片刻,直到他呼吸声渐均匀,才站起来,出了大帐,拿出那本秦望天给他的十绝内功心法,静静地看了起来。
  ……
  齐篡天的水军帅船之上。
  “爹爹。”齐篡天的三子齐珏见齐篡天似乎有些心事,就问,“有什么不妥么?”
  齐篡天抬着远镜看着对方的大营,冷冷地说,“这敖晟挺厉害……短时间内竟然有那么多的战船和人马。” 
  “之前齐赞怎么说只有三万人?”五子齐瑔似乎很有些不满,道,“爹,他不会真有异心吧?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如果他有异心,那我们不就完了么?”
  “唉,五弟。”齐珏摆摆手,道,“爹爹既然带兵来了,必然有他的道理,我们猜不到的。”
  齐瑔冷冷看他一眼,心说你拍什么马屁,之前你还跟我说信不过齐赞呢,怎么就突然改口了?
  “探报和内应带回来的消息都说只有三万人。”齐篡天却说,“大概敖晟将人马看守得很严……就好像主帅是邓子明这件事,也是最后才知道的一样。”
  齐瑔和齐珏对视了一眼,都不语。
  “而且……赞儿也的确如最先说好的,将蒋青骗上船来做先锋了。”齐篡天收起了远镜,笑了笑,道,“赞儿的确是相当能干。”
  两兄弟都有些不爱听,转脸看别处。
  “王副将。”齐篡天叫来了副将,道,“找四个鲛人入水。”
  “爹?”齐瑔问,“为何?”
  “呵……”齐篡天一笑,道,“听说敖晟坐的是那中间最大的帅船,本王要给他的船下凿几个洞。
  “可是……”齐瑔担心,“会不会暴露,齐赞为了取得敖晟信任,已经将鲛人的事情告诉敖晟了。”
  “不用担心。”齐篡天一摆手,道,“敖晟小儿别说他没见过鲛人,就算见过了,也绝对不会知道有多厉害的!”说完,收起远镜,转身进了船舱,布置明日的战术了。进屋前,他回头对两个儿子说,“你们两个两翼先锋都要好好准备,明日谁若是给我抓到了蒋青,我有重赏!”
  “是!”齐瑔齐珏都踌躇满志,对视了一眼,转身下去准备去了。
  进入了船舱,齐篡天看了看等在里头的人,问,“这样安排,阁下可否满意?”
  那人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很感兴趣地问,“齐王子嗣众多,不知看中了哪位继承王位?”
  “唉……”齐篡天叹了口气,道,“自然是想要齐赞了,只可惜他野心太大……而且不服管教,私心也重。”
  那人微微一笑,道,“这次齐王必然能出奇制胜,抢夺帝位。”
  “那也要多谢阁下出手相助才是啊。”齐篡天对此人深深一礼,感觉相当恭敬。
  那人淡淡一摆手,道,“望齐王可以小心谨慎为之。”
  ……
  晟青大营之中。
  敖晟在帐外看着那本十绝内功心法,甚是用心,他向来记性好,将里头的口诀都记下了,收起本子,坐在帐外细细地琢磨,越是琢磨就越见其精妙,喜不自胜。
  这时候,就看到一旁帐篷里头,王忠义打着哈欠跑了出来,溜溜达达走到河边,解裤带……像是要方便。
  敖晟摇摇头,转身正想进去稍稍躺会儿,突然就听到王忠义,“妈呀!”一声惨叫,敖晟一惊,转身跑了过去,问,“怎么了?”
  此时守营的官兵也跑了出来,今夜有几个人能睡死的?每一个都特别警醒,一听到动静都出来了,蒋青也跑了出来。
  敖晟最先走到了岸边,扶起王忠义,问,“出什么事了?”
  “水……水鬼啊!”王忠义一指水里头。
  敖晟循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就见水里有几个白花花的身影飘浮着,而最近的一个,就在水岸边,身子是古怪的白色,还带着鳞片,但是有脸……
  “果然来了么。”邓子明一笑,问齐赞,“是这个么?”
  齐赞一点头,道,“没错,这就是鲛人。”
  “怎么会死在这里?”蒋青不无疑惑地问。
  “哦,邓将军有先见之明啊!”木凌笑嘻嘻,“他让我在帅船的四周下了毒,以免齐篡天派人来下黑手,顺便弄个鲛人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随后,邓子明吩咐人,将那四个已死的鲛人抬了上来。
  敖晟等一看,就是一皱眉,这哪儿是什么鲛人,分明就是长着鳞片的人形鱼么。
  “他们身上穿的是鲛皮和鲟鱼鳞甲制成的外皮。”齐赞蹲下去,将一个鲛人身上的衣服剥了下来,衣服下就是一般的人而已,只是赤*身*裸*体。
  敖晟看到那些鲛人胳膊上都挂着钻头一样的武器,便拾起来看了看。齐赞道,“估计是来钻帅船的。”
  敖晟微微一笑,道,“将衣服都收起来,到时候还有用。”
  “可是,鲛人不回去,会不会引起齐篡天的怀疑?”蒋青问。
  敖晟也点了点头,齐赞道,“不要紧,他可能会以为鲛人留下呆在我的战船上了。”
  “当真?”
  齐赞点了点头,上了自己的战船,来到船舱口,拿着一个火把,对着江面对过,有规律地转起了圈来。
  不多久,对面也隐约出现了一个光点,似乎也在打晃。
  齐赞回到了船后,对敖晟点点头,道,“他们知道鲛人我留下了。”
  “好。”敖晟吩咐众人,“今晚大概也消停了,还有两个时辰就天亮了,准备埋锅造饭,一个时辰后,全营起来饱餐战饭,准备迎敌。”
  众人领命,“是!”
  
  
  
  


第六十七章,交锋

  鸡鸣报晓之时,将士们都起来了,号衣齐整手持兵刃,一个个看起来都是精神抖擞,有了昨夜敖晟的一番鼓舞士气,众将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就想着生擒那齐篡天,好封官受赏。
  王忠义一脸的得意,穿着明晃晃的软甲,站在自己的战船之上道,“都给我精神着点,俺们右翼要比左翼快啊!”
  宋晓也在敖晟的帅船上督战,听了王忠义的吆喝,摇头,道,“愣子,你悠着点儿,别忘了你他娘的是侧翼不是先锋,一会儿打起来了可别跑最前面去,坏了大事老子可军法处置你!”
  王忠义撇撇嘴,对宋晓翻了个白眼,道,“宋晓,你他娘的别得意,老子今天非第一个抓了齐篡天不可,到时候,俺让皇上封我个官职,叫比你大一品,娘的就压你一辈子!”
  宋晓气坏了,心说这二傻子,满嘴喷粪。
  蒋青穿上了敖晟给他的那一身银白色软甲,内里衬着白色的袍子,黑发高束,眉目间俊朗又有几分冷冽。邓子明不由暗自称奇,这身软甲是当年辕冽穿过的,蒋青穿上之后,少了辕冽的一份肃杀,却多了一份俊雅,相同的是那一份不可亵渎的威严之感……邓子明突然省悟,这蒋青,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 
  而与蒋青相呼应的,是敖晟的那一身金色软甲,敖晟身材高大,软甲穿在身上,说不出的威武,再加上他天生有几分阴郁的气质、深邃五官配上凌厉眼神,说不出的煞气,武帝之风,让人不敢直视。
  邓子明看在眼中,心中不免感慨……当日辕冽之风,一代明君的样子又出现在眼前了,何其相似,想当年辕冽上一刻还满腹野心要平天下,下一刻却为了殷寂离扔了天下苍生自己跑了……虽然有些事情不可请求,他辕冽也不是天生下来就非得为了苍生战死或者舍弃一切的,但是对于邓子明他们一众忠臣良将来说,真是恨得牙都碎了。眼前敖晟也俨然一个大好明君,却不知道能不能够长久。邓子明这几日观察敖晟,特别是他和蒋青之间的点滴,他都特别留意,发现虽然和当年辕冽对于殷寂离之痴狂一样,敖晟也是对蒋青迷恋得有些入魔,但却并没有真的丧失理智,怎么说呢,幸好敖晟性格之中并没有那份毁灭一般的独占之欲。敖晟是理性的,听得进劝说的……又或者说,很庆幸他恋上的是蒋青。如果殷寂离是个能惹人发疯的人,那么蒋青,就是一个能让人安静下来,理智思考的人。
  邓子明看了看手中的帅旗——莫非我日夜期盼之事,终于可以到来了么?有生之年若是能看到晟青统一天下,那就算是死了,也没什么缺憾了。
  想到这里,心中无限豪情,将令旗一摆,邓子明大喊一声,“起锚!”
  
  随后,落霞口停靠着的数千艘战船都驶离了港口,分开阵势,向茫茫的大海驶去。
  蒋青欲跟齐赞一起下到最前头的先锋船上去,敖晟踏前一步拉住他的手,道,“青,多加小心!”
  蒋青点了点头,拍拍敖晟,道,“放心!”说完,转身,和齐赞一起纵身一跃,上了先锋船,带着三千水军和二十艘快船,一马当先驶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敖晟在帅船上,看着蒋青白色的身影,在先锋船上渐行渐远,虽然知道只是去打仗,也知道蒋青始终都在自己的视野之内,更已经派了数十个影卫暗中保护他,但敖晟还是满心的不舍。
  怎么说呢,大概是蒋青离去那次,对他的打击太过大了些,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蒋青离开他,远去的背影,哪怕只是看一眼,都会心痛。
  木凌和雀尾也在帅船上坐着观战,以木凌的性格是绝对要挤在前面去凑热闹的,但是秦望天说了,让他在帅船上呆着,不准乱跑,不然他就该分心了。
  木凌无奈,只好在帅船上等,眼看敖晟似乎心事重重满脸的担忧,就道,“不用担心。”
  敖晟抬眼看了看他,就见木凌洒脱一笑,道,“蒋青从十六岁开始,就是黑云堡最能干的副帮主,为人沉稳处事周详,多难办的事情我跟司徒都叫他去干过,他是强大到足够保护自己的,你要对他有信心。
  敖晟轻轻点了点头——蒋青能干,这一点他自然知道,确切地说,他比任何人都要知道得更清楚,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不甘心。作为一个帝王,敖晟跟每一个男人一样,想要将自己的挚爱征服,让他臣服于己,为自己痴迷。可偏偏自己爱上的,又是个无法掌控的强者,想要征服并拥有一个弱者,太容易,但是想要征服一个强者,已然太难,更何况是拥有。
  “还有望望在后面掩护呢。”木凌提醒敖晟,“你放心。”
  敖晟点头,但是双眼,还是不错眼珠地盯着那艘先锋船,看到站在蒋青身边的齐赞,虽然明明知道没有什么,但敖晟还是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他嫉妒得要命,非常非常嫉妒,哪怕蒋青不曾多看齐赞一眼,他都嫉妒,因为齐赞可以跟蒋青并排站在一起,可自己,永远只能站在蒋青的前面,或者后面……真是让人太不甘心了。
  敖晟沉默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收起了所有的情绪,回到他一贯面对群臣时候的样子,却是暗下决心,总有一天,他要蒋青可以挨着他坐在龙椅之上,也没有一个人会说三道四,也总有一天,他定要彻彻底底地,将那个冷冽又别扭得有些呆板的人,征服。
  ……
  于此同时,齐篡天船上也是炮响连连,号角之声随着海上汹涌的碧波回荡了起来,透着一种特有的喧嚣。
  蒋青站在最前面的先锋船上,看着齐篡天的军船排兵布阵,心中了然,和晟青的不同,齐篡天那头的水军,摆的是一个凹字型,两侧两路先锋杀在前面,齐篡天的主战船和大部分的水军主力则是龟缩在后方。
  这个战术正应和了邓子明先前的猜想,齐篡天的确是事先已经得知了那天敖晟在金殿之上说的几句话,他之所以把主力部队留在后面,就是怕晟青一方人多势众,到时候真的给他来个掐断后路,瓮中捉鳖,那齐篡天就难办了。
  齐赞看了看蒋青,道,“看来,朝中果然有内奸。”
  蒋青点头,也很是担忧……现在,最关键的是如何找到那个奸细……不知道邓子明安排的那个一石二鸟的方法,奏不奏效。
  
  “晟青帝!”
  正这时,就听到对过的战船之上,传来了齐篡天的声音,敖晟微微一挑眉,就感觉这声音之中,夹着几分内力,可见,齐篡天的内功还不错……能让声音传出这么远来,不过毕竟年纪大了,声音虽然洪亮,但难免有些发颤,敖晟忍不住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你小小年纪,昏庸无能。”齐篡天义愤填膺地痛斥敖晟,“性好男色而荒淫无度,鱼肉百姓好大喜功,今日我齐篡天代表天下百姓,来推翻晟青,还天下以安定,你若是还有些良心,就自动退位吧!”
  敖晟听他讲完,也不急着搭茬,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道,“齐老好长的一口气啊,就是说得急了些……还是说,说慢了,怕内力不济了?”
  敖晟一针见血,齐篡天连反驳都反驳不上。他虽然戎马一生武艺高强,但军人出身和武林出身,在内力和功夫上,是有天壤之别的。别看齐篡天刚刚只说了几句话,着实说的他气喘吁吁,想再接口,必须喘匀了这口气才行。
  而更令齐篡天吃惊的是,敖晟随口说两句,不动神色不紧不慢,但是声音却犹如在风中散开一般,飘洒开来,令海上几乎所有将士都听到了,众人不禁咋舌……敖晟必然是有史以来功夫最好的一个皇帝了。早听说晟青帝神功盖世,还以为是大臣们拍马屁的呢,没想到竟是真的……有这样的皇帝,何愁晟青不胜?
  因此,敖晟随口的一句话,就已然大涨了己方的军心,动摇了齐篡天的水军,邓子明连连点头,赞叹,“甚好!”
  蒋青心中虽喜,却也有些纳闷,为何敖晟突然之间,感觉内力似乎精进了好些呢?
  蒋青自然不知道,敖晟自从昨晚上看了那十绝的内力之后,便运用其中修炼内功的法门,运行内力疏通经络,昨晚上睡那一个时辰,就运行了一周天,练完后竟然发现运用内力更加得心应手,好不欢喜。
  正自高兴,见齐篡天没话讲了,敖晟料想他应该是在喘气,就道,“不过,话说回来,齐老,我要是退位了,谁做皇帝啊?”
  齐篡天此时气也喘匀了,就咬牙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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