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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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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就算了,三脚猫功夫上去只会给柴家丢人。”
    四驸马见他说的老实,也不再说什么,而四公主在一旁却又开口问道:
    “那六驸马呢?”
    三驸马摇头:“我本以为六驸马会参加的,可是他说自己并不是朝廷中人,今后也不想入朝做事,所以,这次不会参加的。”
    说着,三驸马忽而转头看向池南,斟酌着问道:
    “对了,我都听说了,之前京中有好些将门子弟都莫名受到攻击,是不是跟武魁大选这件事有关?”三驸马柴韶的父兄都在朝为官,听到的消息自然不会错的。
    池南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三驸马便继续大胆的猜测道:
    “哼,我就知道!一定是安定侯府搞的鬼,安定侯为人奸猾,一看就是那种会暗箭伤人的人,他肯定是想为自己的儿子铲除所有对手,好让他一举上位。”
    池南听了三驸马的臆测,不置可否的笑了,却将目光投向了朱富。
    两对公主驸马又逗留了会儿,便双双离去,朱富送他们走了之后,回到花厅,管家嬷嬷说,媳妇去了书房,朱富便赶了过去。
    进入书房之后,只见媳妇伏在案前,正写着什么,朱富走过去的时候,池南刚巧写完,将纸张对折两下之后,卷成小卷,走到南窗边上,以口哨唤来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又将小卷绑在信鸽腿上,将之放飞。
    “写的什么东西啊?”朱富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飞鸽传书,心中无比好奇,于是便开口问媳妇道。
    池南笑了笑,没有回答,径自走到桌前,倒了一杯丫鬟们刚沏好的热茶,喝了一口后,才对朱富问道:
    “武魁……你会参加吗?”
    朱富在媳妇身旁坐下,觉得媳妇的表情有些奇怪,心里肯定有事,想了下才道:
    “媳妇你希望我参加吗?”
    池南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喝了一口热茶,雾水氤氲而上,将她的黑眸映衬的雾蒙蒙的,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
    “你去一趟丞相府吧。回来之后,再告诉我,你到底参加不参加。”
    “去……丞相府?”朱富不解。
    池南点了点头,将朱富从座位上拉起,推出了书房。
    朱富虽然不知道媳妇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说让他去一趟丞相府,那他就去好了,正好他也想找丞相老爷子问问清楚,武魁大选到底是怎么回事。
    丞相府在西城,其实跟朱富从前的猪肉铺子并没有离得多远,好几次还从丞相府门前经过。
    朱富向丞相府门房报了身份以后,门房对他的态度十分友善,告诉他,丞相一早便上朝去了,还没有回府,问他是不是要进去等候。
    朱富想了想,摇头谢过门房,便折回了,经过集市的时候,看到很多新奇的糖饴,五颜六色的十分漂亮,他想着媳妇肯定会喜欢的,便凑上前去买了两包,揣入怀中。
    忽的,他听见身后有人唤他,朱富回头一望,只见传说中的妇男之敌,妇女之友安容安将军正笑容可掬的向他走来。
    只见安容一袭薄薄的花衫,松松垮垮的穿着,却比纨绔多了几分儒雅贵气,比良家子弟多了些许倜傥逍遥,黑发如胡人般束于耳旁,原是一副很不搭调的装扮,可穿在他的身上却意外的合适。
    “大驸马好兴致,竟然独自上街。”安将军在朱富面前停下脚步后,便掏出了腰间的玉骨扇,风流潇洒的扇起来,引得旁边许多姑娘家偷瞄暗赞。
    朱富跟他不熟,因为媳妇的事也看他不顺眼,自然不想跟他多花,随意作揖回了句:“安将军。”
    说完便想离开,却被言笑晏晏的安容以玉骨扇拦住了去路:“相请不如偶遇,今日难得在街上与大驸马遇见,何不找块闲适之地,一醉方休?”
    朱富推开挡在身前的扇子,僵硬回道:“对不起安将军,朱富不善饮酒,内子亦不让我饮,将军美意,下官心领了。”
    安容是镇边将军,级别自然比朱富要高出许多,朱富自称下官也是对的。
    本想一走了之,可那安将军却着实缠得紧,拉住了朱富的胳膊便朝街道那头拉去:“哎呀,别扭扭捏捏像个娘儿们,池南不让你喝酒,那你就喝茶,你喝茶,我喝酒,不过就是想找你聊聊,大驸马总不能太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
    朱富被他说得无言反驳,胳膊又被他拉着向前走,他要挣脱,就得在大街上跟他拉拉扯扯,两个大男人,总是不太好,干脆随他去好了,看他能说出什么东西来。
    可朱富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去竟然被纠缠了整整一日,那安将军的缠子功当今世上他认第二,绝对无人敢认第一,从天南到海北,从大漠到黄沙,从男人到女人,从一岁到二十五岁……无所不言,言无不尽,口若悬河之下,朱富只能安静的坐在旁边充当听客。
    从安将军的字里行间听来,朱富竟然莫名觉得,其实这个人也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讨厌,他见识广博,懂得东西涵盖中西古今,有的事情见识,朱富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过,滔滔的口才叫人羡慕,再加上他近乎完美的外表,难怪能吸引成千上万的女人为之疯狂。
    但他对这些好像也不以为意,按照他的话来说,纵然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迷恋他,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是啊,别人喜欢他,他又能怎么样呢?反而走到哪里都要受到注视与拥簇,想要一个人静一静的时候都没有。
    因为安将军的健谈,朱富的忍耐,不知不觉间,两人从上午坐到下午,又从下午坐到了晚上,直到月上梢头,朱富惦记媳妇才强硬的拒绝了安将军的挽留。
    唉,再不回去,难不成这位安将军还要留他过夜不成?朱富在肚中腹诽。
    安将军见时间不早了,也提出跟朱富一同离开。
    两人走在空无一人的中央玄武大道上,惨白的月光自二人身后照射而来,拉长了背影,拉宽了距离,就在两人快要分道扬镳,各自回府的时候。
    半空中忽然想起一阵骇人的清啸,抬头望去,只见一黑衣人腋下挟持一名女子正自他们身旁一掠而过。
    朱富眼尖,认出了那女子的衣衫与发饰,惊呼:“是池南。”
    随着他一声惊呼,安将军也认出了她,与朱富对视一眼后,两人便脚下生风,火速追了上去。
    两人轻功不凡,将黑衣人追到了十里开外,进入了满是芦苇地的南郊,此时的芦苇正值茂盛,清风扫过尖尖,芦苇荡如麦田般摆起了涟漪。
    追到此处之后,黑衣人便再也不见了,朱富与安容四周找了一圈均没有发现,可就在此时,半人高的芦苇丛中忽然发出了‘沙沙’作响的声音,回头一望,只见清冷如月色,雅致如兰的池南从中走出。
    “媳妇,你没事吧。”朱富率先冲了过去,将媳妇前后看了两圈,确认她有没有受伤。
    安容虽然心系池南,但在人夫前总要表现出一点矜持,毕竟与朱富闲谈一个下午,安容打从心底觉得朱富是个气度宽容,内在丰富的男人。
    池南摇了摇头,看了眼安容,淡定问道: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安容蹙眉,回道:“看见你被人擒走,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倒是你,那黑衣人是谁?为何会深夜擒你?”
    池南没有立刻回答安容的话,嘴角却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在朱富和安容还在揣摩这抹笑容真正的含义时,只见池南素手一挥,从袖中挥洒出一道白色粉末,朱富与安容见状,想要躲开,奈何身上的衣服和周围的芦苇上都已沾上粉末,他们稍稍一动,便等同于自行吸入毒粉。
    两人顿感天旋地转,即便运功也难以抵挡毒粉的功效,渐渐的,四肢失去了只觉,双双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池南唇角露出一抹残酷的微笑,用脚将两人翻了个身,指尖银针骤射而出,没入两人颅上天井穴中……




☆、61《驸马圈》

池南披着外衣站在窗前;月光映衬着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莹润光泽,神情有些落寞,眉头紧锁;盯着院中的一株琼花树失了神般。
    管家嬷嬷上前禀报:“公主,驸马从早上出门后,便没再回来,也没有派人稍信,您要不先吃点东西吧。”
    池南将肩上外衣拢了拢,垂下眼睑,摇头道:“派人去丞相府中看看,我还不饿,等驸马回来再说吧。”
    “可您不吃东西;身体怎么吃得消啊。”管家嬷嬷是从小看着池南长大的嬷嬷,对池南甚是关怀。
    池南却很坚持,管家嬷嬷无奈之下,才叹着气寻来小厮,遣去了丞相府中。
    没过多久,小厮便回来了,并把百里丞相爷带了回来。
    丞相一看到池南,还没来得及寒暄,便慌忙问道:
    “丫头,朱富那小子白日去找我,我没在家,他就没回来吗?”
    池南放下手中的书册,从南窗前的软榻上坐起,冷冷的回道:“嗯。”
    百里丞相是个暴躁脾气,他可没有池南那般淡定自若,听了之后便开始在房间里左右踱步转圈圈,一会儿拍头,一会儿叹气,他走的不累,池南看着都觉得眼花了。
    “老爷子,你坐下歇会儿吧。”
    池南扶着额头,忍不住说道。
    谁知,没人搭话还好,这一有人搭话,暴躁的丞相爷就像只被点燃的炮仗,一下子炸了起来:
    “我坐什么坐?那小子一天都没回来,我怎么坐的下来?”
    “……”池南看着暴跳如雷的他,叹了口气,心中不好的感觉渐盛。
    …………………………………………………………………………………………………………………………………………………………………………………………………………
    昏暗腥臭的牢房中,朱富渐渐转醒,只觉得浑身发软,视线模糊,双手双腿皆被固定在石墙之上,不得动弹。
    隐约间,他看到一人走入牢房,模样身型,像极了媳妇池南,朱富努力让自己的目光变得清醒一些,奈何却连瞪大双眼的力气都没有。
    “朱富……你可知道我是谁?”
    ‘池南’走上前来,摸着朱富的脸轻柔的问道。
    朱富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知道,你是……媳妇。”
    ‘池南’满意的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你的媳妇,我是萧池南,我是长公主萧池南,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
    “乖相公。”‘池南’满意的在朱富脸颊上拍了拍,唇角勾出一抹妖媚的笑容,问道:“那,相公你爱我吗?”
    朱富感到一双水蛇般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感觉很奇怪,这个媳妇跟以前的媳妇有些不一样,但是,哪里不一样他总是说不出来。
    “爱。”朱富咽了下干涩的喉咙,老实的点了点头。
    “有多爱?”水蛇般的手臂绕过朱富的肩胛,红润光泽,闪耀着魅惑色彩的唇凑近了朱富,蛊人心志般问道。
    “……不,不知道。”朱富不知为何,总觉得媳妇这般对他让他觉得很别扭,不想让她多靠近般别过了脑袋。
    ‘池南’见朱富这般反应,倒是愣了愣,随即将之脑袋转回,焰火般的唇便凑了上去,灵蛇出洞般将舌头直钻朱富口腔。
    朱富皱着眉头想要避开,却奈何全身无力,怎么都挣不开那女人的钳制,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朱富只觉得在自己口腔中穿梭的灵舌十分恶心,用尽力气闭上牙关,灵舌敏感向后撤去,‘池南’伸出一指抚上了被朱富咬坏的舌尖,不意外的看到了丝丝血迹。
    “相公,怎么了?你不是很爱我吗?”‘池南’舔了舔唇,看着朱富的眼神中多了些许杀气。
    朱富微弱的摇了摇头:“我爱的是萧池南,不是你。”
    ‘池南’面上一惊,但随即恢复,双手自朱富的衣领滑入,带着技巧般的摸索起来,柔弱无骨般靠在朱富身上,娇柔道:
    “我就是萧池南,相公,你看看清楚啊。”
    朱富喘息着,将眸子抬起看着近在眼前的‘媳妇’,的确是媳妇的眼睛,媳妇的鼻子,媳妇的嘴,就连唇上的一点黑斑都相似无疑,但是,他可以肯定,她不是媳妇,不是池南。
    当即卯足了劲摇头扭动,嘶哑着喉咙喊道:“你不是——走开,你不是池南!你不是我媳妇!走开——”
    由于朱富的不配合,‘池南’接下来的动作根本没法进行,一双美眸中露出了阴狠的杀气,残酷一笑:
    “我怎么不是?我就是萧池南!你给我看清楚,我是不是萧池南!”
    说着,她便退后几步,从牢房的一角拿来一根手臂粗的鞭子,在空旷的室内挥出一鞭,‘噼啪’的声音刺耳无比,朱富的肩胛骨上,便多了一道皮开肉绽的血痕。
    随着第一鞭的落下,‘池南’仿佛来了劲般,手起鞭落,连续抽了二十几鞭,在朱富的肩膀、胸膛和双腿上抽出了许多道鲜红的口子,血液顺着鞭痕汩汩流下。
    “说,我是不是萧池南?是不是你媳妇?”
    朱富气若游丝般连眼睛都没高兴抬,便颤抖着双唇道:“不是。你不是……”
    ‘池南’猛地扔下了鞭子,美眸中厉色毕现,双掌一击,‘啪啪’两声过后,便有两名大汉走了进来,两人抬着一只木桶,放到了‘池南’身旁。
    木桶中黑压压一片,闪耀着流动的光泽,竟然是一只只硕大肥满的水蛭,每一个都有半个拳头大小。
    ‘池南’狞笑着,拿着一只水蛭走向朱富,扯开了他前襟的衣衫,露出精壮的胸膛,‘池南’享受般在朱富胸膛上流连忘返,一想到待会儿会做的事,变态的兴奋溢满了她的眼眶。
    朱富看着那只不住蠕动的水蛭,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但总不会是好事,朱富知道自己被人擒住了,受刑也是应该的,可是他们怎么能让这个女人顶着一张媳妇的脸呢?媳妇在他的心中便是如天神般的存在,这些人这么做,就是在侮辱他心中的女神,太可恶了。
    ‘池南’闪耀着兴奋光芒的眸子紧紧盯着手中的水蛭,将它放到了朱富的两胸之间,不消片刻,原本肚子瘪瘪的水蛭便如涨红了的灯笼般鼓起来了,‘池南’残忍一笑,再次执鞭,‘啪’一下,鞭子打在肚子鼓起的水蛭之上,水蛭应声而裂,碎了一地,肚中的血爆裂而出,射的满身满地都是。
    “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玩了,太好玩了,哈哈哈……”
    ‘池南’仿佛很喜欢玩这种游戏,先让人把水蛭放到朱富身上,然后待水蛭吸满血,她便一鞭子抽过去,血溅当场的感觉真是太棒了,阴暗潮湿的牢房内,瞬间便被血腥充满,耳旁回荡的便是这个顶着池南脸庞的女魔鬼的笑声……
    …………………………………………………………………………………………………………………………………………………………………………………………………………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朱富始终没有回来过,他失踪了。
    池南派出了上百人到处搜寻,得到的结果也都只是:驸马那日去过丞相府,之后便遇到一名男子,而那名男子正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安容安将军。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池南立刻派人去了安定侯府,谁知道一问之下才知道,安小侯爷也是两天两夜未归,安定侯府正乱成一团呢。
    朱富与安容的同时失踪,在京里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浪,俨然一副盖过武魁初选的架势。
    安定侯府还好一些,主要是朱富这一边,公主府不断派人出来也就算了,再加上一个丞相府,每日丞相亲自带兵在城内搜索,见人就骂的暴躁让丞相爷如一个陷入怪圈的老头般,越来越不可理喻。
    文远侯不知道自家父亲如何会为了一个驸马大动肝火,甚至亲自带兵在城内没日没夜的搜寻,他找了个机会,说了一句:“爹,你这又是何苦呢。”
    就这一句话,仅仅因为这一句话,已经二十年没有动手打过他的父亲,竟然当着所有将士的面,彻彻底底的挥了他一巴掌,口中叫骂道:
    “你他妈懂个屁!要是朱富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子亲自把你另一条腿给打断!”
    “……”
    文远侯捂着**辣的脸颊,一头雾水的冲着自家父亲的背影咬嘴唇,冒眼泪泡,内心无比受伤。
    在城内地毯式的搜索了一天一夜,丞相知道这么搜下去也不是办法,大中午的没经通传便闯入了公主府,见着池南便叫嚣道:
    “格老子的,一定是哪家孙子不想让朱富出战武魁大选,暗地里使出这手段!别被老子抓到,否则老子要他断子绝孙!”
    池南想了想:“不一定吧。”
    丞相立刻暴跳如雷:“怎么不一定?如果是老子,老子就会这么做!为了让朱富参战,老子在城里做了多少手脚,那些个世家子弟那个不是被我打伤暗算的?”
    “……”池南只觉得头大,爷爷,您要做了就做了,偷偷的,别说出来呀!
    之前让朱富忙了好些日子的城里的恶性伤人事件,她早猜到就是这位爷爷做的,之所以让朱富放宽心,就是不想他查到丞相府,她都在费心替他保密,没想到这老头儿自己倒先咋呼出来了。
    “不行,不行!老子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再这么下去,朱富那小子可就凶多吉少了……”
    说着,丞相便如来时那般又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直奔皇宫。
    那一夜,不知道丞相与皇帝达成了什么协议,总之,拿到了特赦令,皇帝亲笔御书,同意丞相搜查城内各大官家府邸,没说原因,只是说:违令者,斩!
    丞相爷特赦皇令在手,他还客气什么?当即从城防营和轩辕铁骑调了三千士兵,将萧国上下,大大小小的官员府内全都扫荡一遍,弄得是人心惶惶,怨声载道。
    搜索期间,还真有不怕死跟丞相对着干的,当场就被丞相抄家下狱了,以雷厉风行的铁腕收拾了好几家,城内一片大乱。
    只有池南才知道,年过七十的丞相爷会如此做的真正原因,朱富是他百里家最后的希望,刚刚才看到了个头,如果就这么结束,纵然是强悍屹立的丞相爷也会受不了这个打击。
    看来丞相这回,是真的动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池南披着外衣站在窗前,月光映衬着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莹润光泽,神情有些落寞,眉头紧锁,盯着院中的一株琼花树失了神般。
    管家嬷嬷上前禀报:“公主,驸马从早上出门后,便没再回来,也没有派人稍信,您要不先吃点东西吧。”
    池南将肩上外衣拢了拢,垂下眼睑,摇头道:“派人去丞相府中看看,我还不饿,等驸马回来再说吧。”
    “可您不吃东西,身体怎么吃得消啊。”管家嬷嬷是从小看着池南长大的嬷嬷,对池南甚是关怀。
    池南却很坚持,管家嬷嬷无奈之下,才叹着气寻来小厮,遣去了丞相府中。
    没过多久,小厮便回来了,并把百里丞相爷带了回来。
    丞相一看到池南,还没来得及寒暄,便慌忙问道:
    “丫头,朱富那小子白日去找我,我没在家,他就没回来吗?”
    池南放下手中的书册,从南窗前的软榻上坐起,冷冷的回道:“嗯。”
    百里丞相是个暴躁脾气,他可没有池南那般淡定自若,听了之后便开始在房间里左右踱步转圈圈,一会儿拍头,一会儿叹气,他走的不累,池南看着都觉得眼花了。
    “老爷子,你坐下歇会儿吧。”
    池南扶着额头,忍不住说道。
    谁知,没人搭话还好,这一有人搭话,暴躁的丞相爷就像只被点燃的炮仗,一下子炸了起来:
    “我坐什么坐?那小子一天都没回来,我怎么坐的下来?”
    “……”池南看着暴跳如雷的他,叹了口气,心中不好的感觉渐盛。
    …………………………………………………………………………………………………………………………………………………………………………………………………………
    昏暗腥臭的牢房中,朱富渐渐转醒,只觉得浑身发软,视线模糊,双手双腿皆被固定在石墙之上,不得动弹。
    隐约间,他看到一人走入牢房,模样身型,像极了媳妇池南,朱富努力让自己的目光变得清醒一些,奈何却连瞪大双眼的力气都没有。
    “朱富……你可知道我是谁?”
    ‘池南’走上前来,摸着朱富的脸轻柔的问道。
    朱富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知道,你是……媳妇。”
    ‘池南’满意的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你的媳妇,我是萧池南,我是长公主萧池南,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
    “乖相公。”‘池南’满意的在朱富脸颊上拍了拍,唇角勾出一抹妖媚的笑容,问道:“那,相公你爱我吗?”
    朱富感到一双水蛇般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感觉很奇怪,这个媳妇跟以前的媳妇有些不一样,但是,哪里不一样他总是说不出来。
    “爱。”朱富咽了下干涩的喉咙,老实的点了点头。
    “有多爱?”水蛇般的手臂绕过朱富的肩胛,红润光泽,闪耀着魅惑色彩的唇凑近了朱富,蛊人心志般问道。
    “……不,不知道。”朱富不知为何,总觉得媳妇这般对他让他觉得很别扭,不想让她多靠近般别过了脑袋。
    ‘池南’见朱富这般反应,倒是愣了愣,随即将之脑袋转回,焰火般的唇便凑了上去,灵蛇出洞般将舌头直钻朱富口腔。
    朱富皱着眉头想要避开,却奈何全身无力,怎么都挣不开那女人的钳制,不安的感觉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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