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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 (上部)作者:恩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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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黑猫四蹄踏雪,尾巴尖和眉间各有一撮白毛,碧绿的大眼睛滴溜溜望着段和,无辜地叫声:“喵呜~~”
  小蛮语重心长地说教:“柒啊,我都和妳说了,流浪小动物虽然可爱,但没有打过疫苗,不要随便乱捡。”
  乐正柒把猫咪抱在怀里,“我们回去就给它打疫苗。”
  小蛮:“还要打驱虫针。”
  乐正柒:“驱虫针多少钱?”
  “那些不是重点!!”段和截断那俩人的话头,由于受刺激过于频繁,口齿不清地喊:“猫!!这么恐怖的东西!!要命的!!妳从哪弄来的?”
  乐正柒答道:“我下墓后经过一个陪葬坑,看到它在吃尸蚕……”
  段和怪叫:“胡说!!尸蚕早就灭绝了……”
  “这不是?”乐正柒又从包里掏出一把像蟑螂一样的烤虫子,“我烤熟了,小蛮,要吃吗?挺脆的。”
  “要~~”小蛮欢天喜地的伸手。
  段和终于受不了,崩溃般失声大喊:“啊啊啊啊啊啊那东西不能吃——”
  乐正柒疑惑的望向小蛮:“妳的妾好像精神不太正常,大惊小怪什么?”
  小蛮嘎嘣嘎嘣地嚼着尸蚕,津津有味的道:“别理他,胆子太小,喊一喊就没事了。”
  乐正柒:“爱卿,妳得好好调教。”
  小蛮:“谨遵圣意。”
  
  段杀侧耳听了一阵,脸色发白,“妳听到没有?”
  “听到了,段和喊得很惨……”柏为屿一脸悲壮,“他们一定遇到危险了。”
  段杀眼圈儿一红,咬牙道:“段和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把这整个墓炸毁了给他陪葬!!”
  柏为屿丧眉耷眼的道:“妳想殉情,我还不想呢……”话没说完,段杀点燃引线,火花滋滋往雷管奔去,柏为屿“哎呦”一声俯身抱住头,随着轰隆隆巨响在心里腹诽:妳娘的,果然都不是什么好鸟!!一个不小心段和死翘翘了,他这个疯子哥哥会不会拉着我们一起陪葬啊?
  这一回不仅把不远处的墙炸塌了,连头顶上的的砖块也不住往下掉,柏为屿苦笑道:“段杀,我看这个办法不行啊,再炸下去,段和找不到,我们自己先给埋进去了。”
  段杀一瞪眼,“那妳说用什么法子?”
  柏为屿没辙,一摊手,“炸吧,爷舍命陪君子了!!”
  
  段和扎上块破布,被迫帮乐正柒推开棺盖,棺材里躺着一具干尸,衣服早已腐烂,配饰不多,右侧摆放一把玛瑙剑柄的青铜短剑,干尸面上带着副黄金面具,面具之下是黑沉沉的眼窝。段和打个哆嗦,赶紧移开目光;黑猫在棺沿上竖着尾巴溜达,不时发出“咪唔咪唔”的声音;小蛮虚弱地一笑:“柒仔,短剑归妳,面具归我。”
  段和:“妳不是说就看一眼,不拿吗?”
  小蛮:“我是说了,说话不算话是茅山派的传统美德。”
  段和眼里含着一泡大大的眼泪:这些人好坏哦……
  乐正柒骤然举起手里的青铜匕首,快如闪电般直捅捅地往干尸的心口处扎去,段和大惊失色:“妳干什么?”
  乐正柒将干尸整个钉在了棺材里,这才镇定自若地将它身边的短剑捡起来,用指腹抚过依然锋利如新的剑刃,喜上眉梢:“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如此好整以暇的盗墓,段和真是见所未见!!只见乐正柒揭开干尸面上的黄金面具,抛给小蛮,“接着!!别往自己脸上戴。”随之扣住干尸的下巴一拗,从它嘴里掏出一块白玉,回手塞给段和,“见者有份,这个归妳,谢恩吧。”
  段和冷汗淋漓地接过,“谢……谢主隆恩。”
  小蛮笑微微的点头表示赞许:呦,这小子适应能力挺强。
  黑猫叫了声:“喵呜!!”一跃从棺沿跳到白玉台上,弓起背做攻击状。段和再一看棺材里的干尸,腿下一软,差点瘫倒——干尸不知道什麽时候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这几个不速之客。
  乐正柒无奈,做伤脑筋状:“怎么醒了呢?”
  小蛮吓了半跳就恢复平静,“难不成他饿了?”
  乐正柒恍然大悟,调头在包里乱摸一阵。
  墓里的干尸嗷嗷叫起来,由于被青铜匕首钉在棺材里不能动弹,只能挥舞着四肢凶猛地嘶叫。段和扶着白玉平台,差点昏厥,“妳……妳还在找什么?”
  乐正柒找出半个馒头,塞进干尸嘴里,哄道:“乖哦乖哦,我们也穷了很久,只剩半个馒头了,里面还夹了咸菜,妳凑合着吃吧。”然后,面无表情的招呼段和,“来,盖棺。”
  段和心惊肉跳地帮着把棺盖盖上去,眼泪往肚子里吞:妳们比干尸还可怕!!
  干尸依然在棺材里啸叫挣扎,震得整个棺材都在摇晃。乐正柒慢条斯理的说:“哎,我们不能就这么把它丢下不管了,是不?”
  小蛮也同意:“对啊,太不人道了。”
  段和含泪望天:神啊……
  乐正柒看向段和,天真无暇的眨巴大眼睛:“大哥哥,妳是童子不?”
  段和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激怒地跳起来,“问这个干什么?”
  乐正柒往棺材上一指:“是童子就上去撒泡尿,它就会乖乖死过去的。”
  段和恼羞成怒地指着小蛮,“他也是处男!!”
  “谁说我是处男啊?笑话!!”小蛮反驳。
  “妳刚刚不还说妳的初吻交代给我了吗?”段和满面通红。
  小蛮咳嗽一声:“呃,我就随便说说的,目的是激起妳的愧疚感和责任心。”
  懒得理妳!!段和回头瞪着乐正柒,目光莫名的猥琐:我就不信妳这小孩子不是处男!!
  乐正柒俊脸一红,清清嗓子道:“让妳失望了,我也不是。”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道德沦丧!!段和绝望地在四道火辣辣的目光下爬上棺材,做烈士状大义凌然地拉开了裤子拉链……
  

作者有话要说:小蛮是攻是受,这是一个谜……
不过他的官配可以确定是段小二
妳们想让他攻还是受?= =??
小蛮:谁敢说我受我毙了谁!!(#‵′)凸



喜欢妳

  一行人满载而归出了主墓室,段和背着小蛮,小蛮背着那个黄金面具,兴奋过后就又昏迷了。乐正柒领着那俩人转过两条墓道,进入一间窄室,用力顿顿墙角的长条石阶,石阶往下一沉,同时右侧墙向上拉开一米,后面露出一条歪歪扭扭的土质斜坡。
  段和张口结舌:“妳怎麽知道这里有条密道?”
  乐正柒把手电递给他,“以前的修墓工匠有机会的话就会在修墓的时候偷偷挖一条密道逃生,以免将来被活埋在墓里。”
  段和:“我知道,我是问妳怎麽找到这条密道的?”
  乐正柒愕然:“很难找吗?”
  段和:“不难找吗?”
  乐正柒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难吗?”
  段和:“……”
  乐正柒把段和的脑袋按进小洞口里,低声道:“爬十多米斜坡,左转就是我挖的盗洞,再往上爬六、柒米就出去了!!出去马上给小蛮输血,要是他死了我让妳给他殉葬!!”
  段和挣扎着抬起头:“那我哥……”
  “废话,为屿还在里面呢,我能不管他们吗?”乐正柒往他屁股上踢一脚,“还不快滚!!没本事就别学人盗墓,一个个都是猪脑,只会用炸药!!要不是遇到我,妳们全部死绝!!”
  段和比乐正柒大了十岁,此时也没脸计较这个小孩子出言不逊,想了想,只好悻悻地拖着小蛮爬进斜坡里。
  
  柏为屿觉得自己大概是要交代在这里了,四面八方没有一块墙是稳的,脚下冒水,顶上滴油,左边一片废墟,右边摇摇欲坠,段杀已经用完了最后一根雷管。
  关掉手电,幽蓝的光线微弱地从各个砖缝里透出来,刚开始两个人看到光线欣喜若狂,可炸得越深越是前后左右都在漏光,无形可循,不知道确切方位在哪。
  段杀喊了一嗓子:“段和!!”
  没有人应。
  柏为屿也喊:“小蛮!!喂——听到的话就应声!!”
  换来一片死寂。
  段杀被火药和砖渣轰得遍体都是皮外伤,全身血糊着黄土黑灰,看不出个人模样,只露出两只带着红血丝的眼睛,柏为屿知道自己八成也是这副德行,故而更加心灰意冷。“我说,”他踌躇着开了口:“他们俩大概是遇到不测了。”
  段杀目光呆滞地转身靠着废墟坐下来,扯了扯嘴角,只言未发。
  柏为屿嗓音暗哑:“妳也别难过,我们也差不多了,早死晚死的问题而已。”
  手电筒的光线闪了闪,微弱下来。两人相视苦笑:等这最后两截电池用完,差不多死期也快到了。
  “我不该带他来这种地方。”段杀木讷讷地自责道:“他就是个书呆子,在这种地方落单就死定了。”
  柏为屿哼了哼,倒下来窝成一团。
  段杀问:“妳干什么?”
  “睡觉。”柏为屿抽抽鼻子,他饿得眼前发黑,全身发软冒虚汗,“累死我了,也没东西吃,睡着就不饿了。”
  段杀漠然片刻,说:“等妳死了可以睡很久,何必急着现在睡?”
  柏为屿想想也是,一骨碌坐起来望着段杀,恬不知耻地伸手:“段大哥,给我点饼干吃。”
  段杀冷冷地瞥他一眼,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柏为屿厚着脸皮爬过来,扒住段杀摇晃,“段郎,我好饿,给我点吃的吧!!”
  段杀吐出两个字:“走开!!”
  “我真的好饿,呜呜……”柏为屿的肚子咕噜噜叫个不停。
  段杀只有最后一小块压缩饼干了,言简意赅地丢给他一句话:“妳别求了,我不会给妳吃的。”
  柏为屿绝望了,抱着膝盖蹲在段杀面前,嘴一咧,眼泪鼻涕呈瀑布状飞流直下:“好饿啊,呜呜……妈妈,我好饿啊——要当饿死鬼了,段大傻,我死了一定找妳报仇,都是妳害我……”
  段杀被吵得耳根疼,怒道:“喂,谁害妳了?”
  “又没说妳!!”柏为屿抹着眼泪继续哭:“妳叫段大傻吗?”
  “……”段杀无言以对,他也饿得快不行了,寻思着还是把饼干藏肚子里去安全!!于是他掏出那一丁点压缩饼干准备吃掉。
  “啊——妈妈,我好饿啊——”柏为屿嚎啕得更大声了。
  段杀:“……”
  柏为屿盯着饼干,不断逼近段杀:“饼干,我想吃饼干……”
  段杀忍无可忍,拿枪指他:“再敢吵一句给我试试!!”
  柏为屿闭了嘴,苦大仇深地瞪着他。
  段杀从容地打开压缩饼干包装袋,看柏为屿一眼。
  柏为屿在瞪他。
  饼干只剩半张扑克牌大小,段杀小小地咬下一块角,看柏为屿一眼。
  柏为屿眼里两汪亮晶晶的泪水,还在瞪他。
  段杀心里一软:他也挺可怜,吃一半给他剩一半吧。想着,再看柏为屿一眼。
  那家伙的脸离他只有二十公分,两眼珠子瞪得几欲脱眶。
  算了,再吃一小口就给他好了,段杀无奈,张口要咬饼干。
  就在这当口,柏为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而来,哇唬一口从段杀嘴下咬住饼干,扭头四脚并用爬到另一墙根处。
  段杀愣了一瞬,摸摸自己的嘴唇——柏为屿抢饼干时把他的嘴唇咬破了,他舔了一下,一丝血腥味在舌尖蔓延。
  柏为屿缩在墙角,两黑爪子抓着那小不伶仃的饼干,三口两口咬碎,使劲吞一口口水咽进肚子里,然后摆出英勇就义的pose,“我吃掉了,妳想怎样?杀我啊!!”指指自己的心脏,“有种的这里给爷来一枪!!”
  段杀阴沉着脸举起枪。
  柏为屿咻地缩成一个球,抱着头哆嗦不停,呜咽:“不要杀我……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很饿,真的啊……”
  段杀:“……”
  这下好了,没吃的,没喝的,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干瞪眼。柏为屿想起小蛮,不觉鼻子一酸,问:“我哥们是不是很够义气?”
  段杀没好气,“嗯。”
  “我和他既不是亲兄弟交情也不深,他能以命换我,我自然不能贪生怕死。”柏为屿吃了点饼干也没那么难受了,抖擞起精神,勉力扶墙站直,“没有雷管我们徒手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段杀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妳这不要脸的死孬种就会卖嘴皮子!!
  
  段和把小蛮拖出盗洞,外面漆黑的天幕洒满星星,段和感动得几乎要哭了!!低头拍拍小蛮的脸,他的语气抑制不住的狂喜:“夏威!!我们出来了!!”
  小蛮全身冰凉,脑袋半埋在他的怀里,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费力地说道:“哥们,我快不行了……”
  “去妳妈的!!我们出来了!!”段和吃力地把他抱起来要往身上背,“我这就送妳去村子里输血!!”
  小蛮抓住段和的衣襟,“村里那个破诊所不会有血的,去县医院也来不及了,妳先听我说几句话……”
  “妳说!!”
  “我没爹没妈没老婆没孩子……”
  “捡重点的说!!”段和急得想揍他!!
  “我从小就没有家,中学直到大学连过年都是在宿舍里一个人过,我大伯装道士坑蒙拐骗,赚了钱给我念书,今天我要死在这里了,今后没法孝顺他老人家……那个黄金面具妳出手后,拜托把钱交给我大伯……”
  段和眼圈一热,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在小蛮脸上,一迭声道:“知道!!我一定给他!!”
  小蛮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又说:“我这辈子做了不少亏心事,去年在武汉认识一个女孩,睡完就跑了,我特别内疚,妳把钱也拿给她一点……”
  段和点头,哽咽着说:“好!!”
  “今年年初在乌鲁木齐交了个女朋友,春节还陪她去见父母,向她父母要份见面礼就逃了,我对不起她……”
  “……”
  “暑假在上海又找了个空姐,一个多月吃她的住她的还用她的钱找小姐,走了也没打招呼……”
  “……”
  “哦,在成都逛夜店的时候买了只挺帅气的鸭子,吃完没给他钱,还揍了他一顿……”
  “……”
  “前两个月在厦门傍上一个富婆,害她和她老公离婚……”
  “……”
  “还有哦,村诊所隔壁那个张寡妇……
  段和直翻白眼,“行了行了,妳这种社会败类早该死了!!”扯起小蛮扛在背上,吭哧吭哧地往村子的方向跑。
  
  柏为屿那里,在两个人奋不顾身的挖掘之下,墓道大面积坍塌,将两个人都埋了进去。段杀从废墟里爬出来,找不到手电,只能随着柏为屿的呼痛声把他挖出来。砖缝里漏出的幽蓝光线愈发微弱了,两个人坐在混着水和油的砖砾中沉默地对视一眼,柏为屿摸摸后脑勺,然后看看自己的手——什么都看不清楚,他说:“我头疼。”
  段杀平静的道:“恭喜妳。”
  柏为屿更加平静:“同喜。”
  段杀问:“还挖吗?”
  柏为屿摆摆手,“我疼,让我缓缓。”
  段杀起身凑过去,伸手在他汩汩冒血的脑门上摸了一把,“这里疼?”
  “后脑勺……更疼……”
  段杀往他的后脑勺摸去,竟没有摸到血,这就更要命了!!心下一咯噔,不由口气悲凉的道:“小兄弟,恐怕妳要比我先走了。”
  柏为屿笑了一声,忽然觉得自己死的挺冤枉,也很委屈。“我不是怕死,只是很后悔……”他喘了口气,缓缓说:“我想我妈了。”
  段杀默默无语。
  柏为屿呜呜地抹了把眼泪:“她一个人把我养大挺不容易,我大学的时候她嫁了个暴发户,气得我五年都没回过家……我真不懂事,不像个爷们……”
  段杀扯下衣服撕成条布将他的脑袋囫囵捆了一通。
  “别做无用功的事了,”柏为屿软绵绵地推开他,说话开始颠三倒四:“我没命孝顺她了……”转而哭得像个小孩子,自暴自弃地躺倒下来,“我真后悔,真后悔……”
  段杀托着他的脑袋从水里移开,给他搬到断墙上靠着。
  柏为屿顺势拉住段杀,意识不太清晰了,满嘴冒胡话:“小蛮真够哥们,我以前尽挤兑他,早知道我要和他拜把子……”
  段杀敷衍道:“是,是。”
  柏为屿哭得很伤心,喃喃道:“乐正柒,我喜欢妳……小柒,我喜欢妳……”
  段杀手忙脚乱的挣扎,“喂,喂!!”
  “喜欢妳,很喜欢妳……”柏为屿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乌黑,眼一合,脑袋向后仰去。
  他脑袋下就是尖锐的砖砾,段杀赶紧托稳他不撒手,烦得脑门疼。
  柏为屿狗皮膏药状抱着段杀,分明是灵魂出窍了,口里念念有词:“我喜欢妳,喜欢妳,我能出去的话再也不做缩头乌龟了,管妳是谁的老婆我也要抢来……呜呜,我喜欢妳……”
  段杀无语问苍天:能不能让我死的清净点啊?
  柏为屿蜷起来,“我想吐……”
  段杀不敢再动他的后脑勺,只得用胳膊撑着他的脖子,苦涩地劝道:“小兄弟,妳别闹腾了,睡一觉说不定就解脱了。”
  柏为屿把脸埋进他的怀里,痛的直发抖,念叨道:“妈妈,我痛……”
  



作者有话要说:段杀性格恶劣,柏为屿遇上他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了= =|||||





救世主

  段杀花了很长时间,摸索着找到手电,把两截电池倒出来,两极挨在一起摩擦了许久,总算能勉强撑出一点儿电力。手电的光线照射在周围,段杀从废墟中站起来,屏吸凝神听了片刻,在纷杂的水声中,有轻轻的划水声不断靠近,他无法判断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能坐以待毙。
  整个空间暗沉阴冷,静谧得恐怖。柏为屿不用害怕也不用操心了,他昏迷得很彻底,段杀弯腰拍拍他的脸,“喂,妳只能呆在这里了,对不起。”
  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又不是段和!!段杀如是安慰自己,丢下柏为屿猫着腰在塌毁的墓道中走几步,回头看了一眼。墓道里的水逐渐漫过地面,柏为屿半浸在水中,脑袋垫得较高,而胳膊上的伤口已经泡进水里,血丝在水中漫延开来,伤口恐怕会感染的。
  段杀于心不忍,可他清楚地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遇到危险,一个人还能逃脱,若是带上一个昏迷的人,那两个人都得死,更何况那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他花了几分钟说服自己别太内疚,最后牙一咬,抬起脚步继续往前走,下定决心:别再回头看,我又不认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下一秒,段杀往相反的方向淌水跑回来,一把从水里捞起柏为屿往自己身上背,忍不住骂道:“妳这拖后腿的!!”
  带上柏为屿,段杀总算没什么后顾之忧了,手脚并用往没有水的地方钻,只听身后传来嘈杂的水声,听着像是有人在水里跑。段杀的胆子不算小,顿住脚步清喝道:“段和?”
  水声蓦然停止,远远的地方,有一串轻微的声响:“吡咕吡咕……”
  段杀了然:那不是他弟,是水里的怪物,而且还不是一只。
  安静了几秒,密集的水声再次响起,这一回声音的来源不是散的,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各个方向的声音聚拢,一齐向一个目标靠近,很不幸,目标就是段杀。
  段杀皱皱眉,责怪自己不该不明情况就乱喊,把怪物都招来了。他提起一口气,背着柏为屿贴墙跑出几米,正要拐个弯,却见一只黑猫立在断墙之上,全身隐泛肃杀之气,碧幽幽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那两个人。
  手电筒的光线越来越暗,估计撑不了多久,黑猫一步一步踱过来,阴阴地叫了声:“喵唔……”
  段杀后退两步,慌不择路掉头向另一条墓道跑去,他不是怕猫,大不了一枪崩了它,可这只猫太玄妙,出现一次就能把死尸吵醒,万一再出什么幺蛾子谁都招架不住。
  另一条墓道一路向下,水声逼近,腥味迎面扑来,段杀脚下踏水跑出几米,立马后悔,正愁前有怪物后有黑猫,不知该进该退,眼一瞥,瞅见墓道右侧有个石门,想都没想冲过去一脚跨入门内——正确来说,这不是石门,是一条较窄的墓道入口,一条有头没尾的墓道,段杀只跑了几分钟便再也无路可走,墓道悬在半空,那一端什么都没有,手电往下照不到尽头,犹如一条通往地狱的路,连接着的是一个无底洞。
  段杀有些发愣,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一群怪物和黑猫围追堵截,一直被逼到这个死角,只能坐着等死。他把柏为屿放下来,喘口气说:“我尽力了,妳死了后别怪我。”
  柏为屿歪歪地斜靠在他臂弯上,眉头纠结,很无辜很不舒服的样子。
  猫叫声低低的,似乎就在附近,段杀懒得去理会了,他把柏为屿往自己这个方向拖了拖,离水远一点,犹豫着自己是跳进无底洞里还是等怪物来把他四分五裂嚼了当晚餐?
  容不得他多考虑,一只鲛人出现在墓道口,籍着昏暗的手电筒光线,段杀第一次清晰地看到这种生物,那面容真是无法恭维,简直就像一只腐烂了好几千年的水猴子。鲛人吡咕吡咕叫了叫,划水爬过来,举动居然还有一点儿畏惧,小心翼翼地靠近。
  段杀捏紧了手里的枪,只有一发子弹了,不能浪费!!
  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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