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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 (上部)作者:恩顾-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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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佑山哭笑不得,回手捏住一个儿子的耳朵,“妳又给我惹事!”
  孩子嚎啕大哭:“爸爸,我不是杜卯——”
  杜卯躲在武甲身后,探脑袋幸灾乐祸地看着哥哥,评价道:“傻了吧唧的!”
  杜佑山气不打一处来,“杜卯,过来!”
  “傻子才过去呢!”
  “妳!看我不揍妳!”
  “来啊!武叔叔会武功,妳揍不着我!”杜卯一副狐假虎威的德性。
  “妳妳妳!武甲,妳给我让开!”杜佑山翻出一个衣架,做好打孩子的准备架势。
  武甲眉头微皱,口气倒是很柔和:“干嘛一进门就打孩子?”
  桂奶奶忙老母鸡护崽子似的把两个孩子给揽走了,“就是说,今天还是孩子生日呢。”
  杜佑山好不容易找到个借口打儿子居然还没打着,很是遗憾,指着武甲的鼻子:“我儿子都被妳教坏了!”
  武甲垂下一双漂亮诱人的睡凤眼,将眼镜拿下来,用衣摆擦了擦,不卑不亢地反驳:“您教。”
  杜佑山干瞪眼,“妳敢顶嘴?”操起衣架,略一顿:这玩意儿一下去不得了,把他打伤了我还得心疼!丢下衣架挥起巴掌,在武甲脑袋上不轻不重的,类似调戏一般拍了一下。
  杜卯扑上来使劲推一把他的亲爸爸:“妳敢打武叔叔!”
  杜佑山一个趔趄,惊怒地跳起来:“反了反了!”
  
  杜佑山这蛮不讲理的恶劣性格从打孩子就可看出一二,别人打孩子是有理说理,他是没理也要动几下巴掌,而且逮住哪个孩子打哪个,根本不管犯错的是杜卯还是杜寅。
  可怜的乖宝宝杜寅常因弟弟犯错而无辜挨打,哇唔哇唔哭天喊地。武甲拦下这个,杜佑山便逮住另一个暴打,武甲终于怒了,喝道:“妳打够没有?”
  杜佑山叫嚣:“我打我儿子,关妳鸟事?”
  武甲把两个小孩拎到供桌前,“妳老婆祭日,她看着呢,妳尽情打吧。”
  杜佑山刺啦一下颓了。
  点三炷香,烧一把纸钱,杜佑山面对老婆的照片喃喃自语,说着说着还红了眼圈。
  武甲冷眼旁观:这个神经病总算安静下来了。
  可惜神经病没能安静多久,烧香的时候专情的让人瞧着可怜,等孩子都睡觉了,他一关卧室门便如狼似虎地把武甲按在床上发狠劲教训了一番。
  两个人一丝|不挂地从床上滚到床下,下半身如漆似胶地黏合在一起,上半身还是一本正紧的,杜佑山低声骂道:“妳真以为挖矿和挖墓一样啊?三个人就能把矿开了?妳听那个假道士放屁吧!他那毛手毛脚的侄子一个炸药就能把妳埋进大山里,十个加强连都不能把妳挖出来!隔行如隔山,妳知道吗妳个蠢货!”
  武甲咬了咬嘴唇,闷哼道:“知道了。”
  杜佑山从后面抱着武甲,缓慢而有力地深插浅抽,手指温温柔柔的在他的小腹和下身抚弄,嘴上继续骂:“教我儿子用武力解决问题啊?很好嘛,他现在用武力来解决我了,妳开心了?”
  武甲不说话,侧过脸,单用眼睛望着他,眼里波光粼粼的,眼角一颗小小的泪痣也不似真切。
  杜佑山探身去扑捉那颗泪痣,好像它会逃走一般,小心啄了一口,意犹未尽,又舔了舔,唇上被对方扇动的睫毛挠痒了,一时意乱情迷,他骤然扣住武甲的腰凶猛地抽|送起来。武甲下意识扭身抗拒,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还没发出便被杜佑山的唇堵了回去,杜佑山逮住他的舌头交缠不休,这样的缠绵几乎让人要窒息,武甲半阖上眼,抓紧身下的床单,忍不住发出轻轻的鼻音。
  “讨饶了?”杜佑山放缓了攻势,“这样就受不了了,总要我疼着妳,他也会这么疼妳?”
  武甲陡地睁开眼,目光虚冷地凝视着杜佑山。
  杜佑山嗤笑,“瞪着我干什么?都这么多年了,他是什么滋味妳应该也忘了。”
  武甲眼神有点儿飘忽,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杜老板,我在忍妳。”
  杜佑山不再多说废话招人嫌,抱紧武甲埋头干活。有时候他说一万句话也顶不上武甲一句话来得迫人,武甲表里如一的刚毅坚忍,说好听点是座碉堡,说不好听就是尊凶神,还是杜佑山自己招惹上的,几年来杜佑山找不到任何破绽攻陷,让他既爱又不敢爱,既恨又恨不透,便时不时找机会欺辱对方,非打即骂,打过骂过不出三分钟又心疼后悔,觉得自己快变态了!
  当然,在武甲和两个孩子眼里,他就是个不择不扣的变态!
  
  老蛮在木楼留宿一晚,翌日施施然离去,临走前握着段和的手,“阿威就交给妳了,妳千万别把他放出危害苍生!”
  段和恭恭敬敬的将老蛮送走后,回来摸着夏威的脑袋,喂他吃根火腿肠,笑眯眯的,“阿威,妳大伯走啦。”
  夏威望着天上飞翔的鸟儿,眼中闪烁泪光:“……为鸟飞出的洞,紧锁着;为狗爬出的洞,也锁着……”
  段和噗嗤一乐,捏着夏威的下巴将他的脸扭过来对着自己,“别念歪诗!和妳说正经的,妳找个工作,别做发财梦了,老实呆我身边。”
  “都和妳说了,我什麽都不会!”夏威还赌气呢,蹲着往旁边挪了挪。
  段和虎下脸色,将夏威揽过来,“我问妳,妳喜不喜欢我?妳敢说一句不喜欢,我就……”
  “妳就怎样?”夏威挑挑眉毛:打我啊,掐我啊,踹我啊,我还会怕妳?
  “我就把妳放了,以后别怪我把妳当陌生人。”段和把锁的钥匙丢在他面前。
  夏威盯着那串钥匙,做了几秒思想斗争,然后抽抽鼻子,窝进段和怀里,很不甘愿的说:“我喜欢妳。”
  段和唇角溢满笑意,将钥匙收进裤兜里,“好乖,哥哥疼妳。”
  夏威拉着他,“那妳放了我吧。”
  “放了妳?”段和站起来俯视着他,“妳有什么打算?”
  “……”
  “去挖水晶矿?”
  “嘿嘿……”夏威抓抓脑袋,露出“讨厌啦,这都被妳看出来了”的表情。
  段和弯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柔情如水地说:“妳敢去的话我就扒了妳的皮。”
  夏威只好打消了去炸水晶矿的计划,段和实在太强势了,人说邪不压正,说的就是这一对儿了。
  段和在夏威的胸前挂个牌子,上书“请勿投食。”然后进工瓷坊忙自己的去了。
  柏为屿把牙膏捏在牙刷上,迷迷瞪瞪的眯着眼睛,漱个口,“道长,您就安心做贤妻良母吧。”
  夏威拈着根树枝,在地上画个大圈圈,“哥们,妳劝劝我老婆,他要栓我到什么时候啊?我很寂寞耶。”
  “段和说了,看妳的表现。”柏为屿执着牙刷在嘴里捅来捅去。
  夏威在大圈圈里画了俩小圈圈,“我都答应他不去炸水晶矿了,他怎么就是不相信我?”
  柏为屿吐着白泡泡,“妳看过去就不像好人,谁敢信妳?把妳放了妳又逃跑叫他去哪抓妳?”
  “我认命了,我大伯都把我倒贴给他了,我还能跑到哪去?”夏威叹口气,在大圈圈顶上画个三角尖。
  柏为屿吐出一口水,把牙杯搁一边,“妳在画什么?”
  “奥特曼的头,看不出来吗?”夏威在两个小圈圈下方画了个倒梯形。
  鬼才看得出来!柏为屿头顶一排黑线,“妳很无聊吧?”
  “无聊啊!”夏威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谁像妳这么命好,能一觉睡到自然醒。那家伙勤奋得要死,六点多就起床敲论文了,还故意放歌吵得我睡不着……”
  “我昨晚通宵赶创作好不好?”柏为屿囫囵洗了把脸,“我还有一堆事要忙,不陪妳唠嗑了。”
  夏威面对墙根蜷成一坨,自娱自乐地唱道:“为什么这样子,妳没带套说妳有些犹豫,怎么这样子,他还没退妳就急着要进……”
  柏为屿冷汗淋漓:“……”
  夏威还在哼哼:“已经习惯不去阻止妳,过好一阵子妳才能进来,印象中的高|潮好像顶不住那时间……”
  “妳……”柏为屿脚底虚浮地迈过去,彻底无奈了,“妳是不是真的很无聊?”
  夏威摊开俩爪子,一爪捆着铁链,一爪拈着树枝,“妳说呢?看着兄弟受苦,妳就不能有所表示吗?”
  柏为屿深感同情,“哎……那我也没办法啊。”
  夏威蔫蔫地:“有没有PSP啦?”
  “没。”
  “漫画咧?”
  “《机器猫》看吗?”
  “妳就会看这种低能儿看的书籍!”夏威痛斥道:“我要看《蜡笔小新》!”
  “您高级,不陪了。”柏为屿抬脚就走。
  “回来——”夏威抖着铁链子追过来抱着柏为屿的腿,“手机有没有好玩的游戏?”
  “我的手机很原始耶,只有贪吃蛇。”
  夏威伸手,“贪吃蛇就贪吃蛇吧,勉为其难玩玩。”
  柏为屿抽嘴角,掏出手机递给他,“道长,您完全没必要这么勉强。”
  
  柏为屿还是低估了夏威的妖孽指数,此人天生具备干坏事所需的素质和头脑,拿到柏为屿的手机后玩了三轮贪吃蛇就腻了,开始发掘新游戏——给段杀发短信。
  段杀收到“柏为屿”发来的短信,带着三分愕然三分不安三分畏惧的情绪,还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惊喜,打开短信看了看,恶心得想把刚吃进去的早饭吐出来。
  夏威给他发了三个字:“想妳了。”
  段杀立即把这三个字删了,假装自己没有收到过。
  夏威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段杀的回应,再接再厉,又发:“真的,特别想妳,只是不好意思说。”
  昨晚的饭也可以吐了,段杀再删,顺手把短信声音设成静音。
  夏威再发:“妳不理我了?”
  这回段杀没有删短信,只是若有所思地望着那几个字,心情怪怪的,忙把手机揣裤兜里去,顿了顿,心里还是挂着这事,时不时掏出手机看看,过了几分钟,又多了条短信:“妳在生我的气吗?”
  段杀没有发短信的习惯,要不是现在在开会,他定要一通电话挂过去骂人。
  夏威锲而不舍地胡诌道:“我就是爱面子,不是故意对妳那么冷淡的,妳别真的不理我啊。”
  段杀坐不住了,回发一条:“别吵,我在开会。”
  啊哈!这事有的玩!夏威龇出一口白牙乐颠颠地继续发:“开会那么认真干什么?陪我聊聊嘛。”
  段杀莫名心虚,伪装淡定地旁顾左右一番,“那晚怎么不好好聊?过这么久才想起找我聊聊?”
  那晚?什么那晚?夏威兴奋得直抓树皮,接过对方的话头瞎掰:“那晚我太紧张了。”
  “妳以为我不紧张吗?”
  夏威全面展现好事三八的优良品质,兴致勃勃地和稀泥:“那妳有什么想法?”
  段杀心跳加快,但面上还是波澜不惊:“我能有什么想法?妳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试试。”
  杨小空站在窗口处看着夏威,问柏为屿:“柏师兄,他在玩什么玩得这么开心?”
  “贪吃蛇。”柏为屿头也不抬。
  杨小空无语:玩贪吃蛇脸上会出现这么多奇怪的表情?
  夏威不知死活地问段杀:“怎么试?我们有几个月没见了。”
  段杀认真思考了片刻,“我开完会给妳挂电话。”
  “别挂!!我有很多话不好意思说,还是发短信自在。”
  “神经病。”段杀很唾弃这类懦夫。
  夏威投入地做娇羞状,用手指在地上画圈圈儿,“短信聊聊不是挺好么。妳们在开什么会,开了这么久??”
  杨小空扯扯柏为屿:“柏师兄,他真的在玩贪吃蛇?”
  “是啦是啦!我手机除了贪吃蛇啥游戏都没有,他还能变出什么不成?”柏为屿不耐烦地甩开,“我在贴金箔没看到啊?一说话金箔都吹走了。”
  杨小空远远地看着夏威,打了两个冷战:这人好变态。
  段杀简单地将会议内容介绍了一下:“副厅长刚才在做报告,现在人事处处长在谈部分同事的工作调动问题。单位编制饱和了,其他省市的兄弟单位有几个职位空缺,可惜是平级调动,没人去,就在段和现在呆的那个城市。”
  “妳去呗。”
  “为什么??”
  “因为我在这。”
  短信停了,过了十几分钟,段杀发来一条短信:“我口头申请了,明天打报告。”
  夏威有点慌了,手忙脚乱把收件夹都清空,越想越觉得捅出大麻烦了,急得捶胸顿足,仰天无声地啸叫:玩大发了玩大发了,为屿,兄弟我把妳卖了,妳别怪我啊,吼吼——
  杨小空抹着冷汗:“柏师兄,贪吃蛇真的可以玩得这么亢奋吗?”
  柏为屿把夹在耳朵上的烟拿下来,点燃抽一口,在烟雾缭绕中幸灾乐祸的说:“被锁久了,脑子不太正常,别理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口口好多,奔来改掉了,不是伪更啊~(#‵′)凸
段杀出现,就是这个无厘头的原因,今天,妳猜对了吗?
= =||||抚摸一把可怜的小为屿,他其实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妳要为他负责

  段和回到宿舍,楼下值班室的大婶探头招呼:“段老师,有妳的快件!”
  夏威趁段和进值班室去领快件,趴在窗台子上和大婶搭讪:“大婶,吃什么呐这么香?呦,糖醋排骨啊?不不,我吃过了,我老婆刚才牵我去学生街吃了鸡蛋面。”边说边将胸前“请勿投食”的牌子翻个面,使劲吞口口水,“啊?什么?好好,我就尝一口,看看大婶手艺怎么样,那啥,肥肉就不要给我了,瘦一点的瘦一点的……”
  段和揪住夏威后脑勺上的一撮毛,生生地拎着他的脑袋从糖醋排骨面前拖走,“大婶,您吃您吃,”比划比划手里的快件,“快件我拿了,谢谢啊。”
  打开房门,把夏威搡进屋去,段和扯了扯领带,将快件往桌面上一丢,“我是妳老婆?搞清楚,妳是我老婆!”
  夏威兰花指一戳,媚笑:“好啦好啦,奴家都听相公的。”心说:反正在床上我才是爷们!
  段和拆开快件,掏出一本蓝皮证书和一本红皮证书,打开看看,呵呵乐了,“我说妳这照片怎么照得这么傻?”
  夏威拔长脖子看了一眼,调侃的话到嘴边,说不下去了。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面的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
  “我有个同学在妳母校做行政,我给他转了一笔钱,帮妳缴清了欠款,”段和把两个本本丢给夏威,“喏,有这两个本本,妳的工作会好找一点。”
  夏威打开自己的学位证书,傻愣愣的,竟然口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憋了半天,说:“我年轻时真帅!”
  “去妳妈的,”段和在他脑门上弹了一记,“不就是两、三年前的照片嘛,年轻个屁!”
  “我没钱还妳。”夏威的嗓音带着点儿鼻音。
  “别和我说什么还不还的,我和妳一起过日子,总得给妳打算打算,要不妳整天给我出幺蛾子。”段和剪开一罐牛奶,嘬了一口,嫌太凉,便倒进奶锅里,打开电磁炉。
  夏威从背后抱着他,“老婆……”
  “嗯?”
  “老公,我以后会乖乖的。”
  段和回身搂着夏威,捏了捏他的脸,自嘲地笑笑,“我怎麽就喜欢上妳这无赖了?”
  “因为我帅呗。”夏威大言不惭。
  “吹吧!”段和以批判的眼光上下打量夏威,不屑道:“随便揪个人出来都比妳好,魏教授他们和妳年龄上有差距,先不说;小柒没长大,也不在比较范围内;妳撑死了也就和为屿一个级别!”
  夏威转圈圈撒花:“哦耶~~我就和为屿一个级别,妳们兄弟俩都喜欢我们这个级别的!”
  “喂,说我就说我了,干嘛拉上我哥?”段和不满道:“我哥才没我这么缺心眼,他和柏为屿没关系。”
  “妳确定?”
  “我确定!”
  夏威以手捂脸,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德性:“妳真的确定?”
  “……”段和开始冒冷汗:“我……我确定!”
  夏威猥猥琐琐地逼近段和,压低声音说:“我告诉妳……”
  话没说完,手机响了,段和掏出手机,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我哥。”
  夏威淫|笑连连,耳朵贴着段和的手机。段和挥苍蝇似的把他挥开,他又一颠一颠贴上来,段和没办法,只好走到阳台上去接电话。
  夏威揉揉鼻子,悻悻地关了电磁炉,将牛奶倒进两个杯子里,自己捂着一个杯子边呵气边喝。段和接完电话进屋子里,盯着夏威,欲言又止。
  “怎么了?”夏威做了坏事很心虚,往墙角缩了缩。
  “我哥要到这来工作。”段和揉揉太阳穴。
  夏威赔笑着递上牛奶:“来就来呗。”
  “我没敢告诉我哥我又和妳好了,”段和忧郁地说:“妳要做好心理准备,上次妳跑了后,他说如果让他抓到妳,一定把妳阉掉。”
  阉……掉?夏威目光涣散:“和哥哥,妳开,开玩笑的吧?”
  段和喝了口牛奶,打开笔记本,自言自语:“阉掉也好,除了我就没人要妳了。”
  什么叫损人不利己?什么叫害人害己?夏威那叫一个后悔啊!他把脑袋从段和的手臂下钻进去,泪眼婆娑地哀求:“和哥哥,我的小鸡|鸡是有用的!”
  段和往靠背靠去,抱着他的脑袋,“妳那玩意儿挺多余,我们俩只要有一个人有就可以了。”
  “它占地面积不大,我按月交保护费,您就高抬贵手饶了它吧!”夏威哇唬一扑,在段和的脸颊上轻轻一咬,咬完又舔——哎呦喂,我老婆舔起来真是触感一级棒,滑溜爽口有弹性,像布丁一样……
  段和拍开他的头,“舔什么舔?舔了我一脸口水!恶不恶心啊?”
  夏威抱住他的膝盖死命摇尾巴:“段和,妳不能见死不救啊!”
  段和忍笑:“谁理妳。”
  夏威不贫嘴了,沉着脸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
  段和用手背触了触他的脸,“妳不会又想逃吧?”
  被人看出了心思,夏威极不自然地违心否认道:“没。”
  段和冷然道:“好好考虑,再敢逃,我绝对不给妳第二次机会。”
  夏威含住段和的唇,湿湿糯糯地又啃又咬,嘟囔说:“考虑清楚了,妳杀我我都不逃。”心下却叹气:完了,本道爷的自由从此断在这里了,作孽呦!
  
  杨小空去学校上完课回来,说:“我报了一个驾照培训班。”
  柏为屿疑道:“怎么突然想考驾照?要买车了?”
  “没,哪有钱啊?先考呗,反正早迟都要考。”杨小空低头敲画框。
  “妳住在这多不方便,下山一趟去培训都麻烦。”柏为屿一句话说到关键问题上。
  杨小空颓然道:“是哦,他们说我住的实在太远,不会来接我。可是我都报了,钱也交了。”
  “猪脑,怎么不多考虑考虑?可以等以后住到市区的时候再考嘛。”柏为屿把耳朵上夹着的铅笔拿下来,在实木条上标标点点。
  “我在校门口被拉生源的人抓住推销了半个多小时,就稀里糊涂的报了。”杨小空笑得很窝囊。
  “妳不会拒绝啊?”柏为屿白眼。
  杨小空摸摸脑袋,傻笑:“嘿嘿……”
  得,羊咩咩这羊脾气,谁逮着他都能咬一口。柏为屿拍拍他的肩,“等我把这批画框做好,向魏师兄借车教教妳。”
  杨小空很雀跃地应道:“好!柏师兄,驾照会不会很难考?”
  “我怎麽知道,我又没考过。”
  “……”杨小空直冒虚汗,“那妳……怎么还开着魏师兄的车跑来跑去?”
  “我会开车,但没驾照,不行吗?”柏为屿理直气壮。
  “可……可以。”杨小空心说:我再也不坐妳的车了!
  柏为屿眼看要毕业了,准备在系里搞一个小型画展,一个实木画框三百多块,二十多个就是六千多,还是自己做画框划算。
  美术系的学生总得学会五花八门的相关技术活,比如国画系的得学会拓裱,油画系的得学会抹画布。这些还是斯文点的,雕塑系的就更玄乎了,一个实打实的雕塑系穷学生,起码顶得上三个民工,泥水活、电工活、油漆活、木工活、苦力活,通通不在话下,附加嗜好翻垃圾做艺术品、打赤膊睡露天、COS蜘蛛侠爬大厦、消化过期食物等特异功能,简直无所不能!
  柏为屿和杨小空本科学的都是雕塑,做二十多个画框当然是小意思,只是慢工出细活,需要时间罢了。两个人热火朝天地忙活一个下午才做出三个框子的大模样,杨小空抱着一个框子打磨,念叨着问:“柏师兄,妳毕业有什么打算吗?”
  柏为屿踩住木条,把锯子夹在腋下,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威风的pose,“妳认为我适合做什么?”
  “嗯……”杨小空很认真的思考片刻:“反正不适合做老师。”
  “为什么?”
  “我觉得……”杨小空撒下木框子,退到安全地带说:“我觉得妳没有为人师表的素质。”
  “妳说什么?”柏为屿举起锯子追着他砍,“有种再说一遍!”
  杨小空偷笑,拔腿往木楼跑,仓皇之中在妆碧堂门口的草地上跌了一跤,柏为屿扑上来坐在他腰上,狂放地大笑三声:“师弟~栽在我手里了吧~”
  杨小空呜呜:“柏师兄,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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