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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许仙的日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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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家丁探出脑袋，向外打量了—下，看到一童生。不满道：“你是何人？有什么事么？”语气非常不客气。
许仙赶忙施礼言道：“在下姓许名仙字汉文，家住许家村。家中欠有贵府银两，特来还债。”
听是还债的，那家丁上下打量下许仙说：“你等着。”
砰，又把门关上。
这大门是不会让进的，以许仙童生的身份，只会为他开个小小的旁门。
虽然大明与元不同，提倡士农工商，但是这是明初，一切才刚刚开始，商人并不像后来那么地位低下。特别是大商人。
入了门，便有一股气息直入许仙门顶，入识海而去。
这时，把许仙撞入轮回的光却是动了，似是什么勾起了它，又似乎是在孕育着什么。只待雷霆炸响，孕育而出。
入了沈府，说是入也不对，只不过是到了下人所在的地方。
一条小道，上面是各种的污水，这污水已经把这小道浸成了黑色。其脏乱，实在不像是个富人之家。
许仙找来时，许娇容正浆洗着衣物。虽然许娇容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其家世也是一个，干起过重活来，分外吃力，令人心酸。
“姐！”许仙哽噎着。不知为什么，他只觉得天下间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姐姐了。
秀发蓬乱，正以十几岁少女的气力吃力地卷着一条浸水褥被的许娇容为这声音唤起容颜。“汉文，你怎么来了？”
惊喜易于颜表，奔上前两步，却又想起什么，惊道：“汉文，你快离开，沈少爷不喜欢外人来这儿。不过沈少爷是个好人，沈少爷说了只要我干的活儿还掉了欠帐，便送我回去。”
说到沈少爷，许娇容是一脸的感恩。就是她也没有想到这沈少爷竟然如此的有仁有义。
许仙说：“姐姐，咱们欠的帐，我已经还清了。咱们可以回家了。”
“还清了？你？汉文，你哪儿来的银子？”
“姐姐，这你就不要管了，总之，咱们可以回家了。”许仙笑着扶上姐姐。
银子哪来的，许仙也不知道。就是是不是猫弄来的，他也只是猜测。问猫，猫儿也只会喵喵地乱叫一通。
这边许仙正带许娇容回家，那边沈府却乱作了—通。因为一直以来，从来是没有病过的小少爷突然病了。
从未生过病的人一旦生病，立时是病来如山倒。那纸白的脸色，似乎已经是个纸扎的死人了似的。
“快！请大夫！”管事立即吼下人道。
“不，不要大夫，我要姐姐。”那少年眼看着都要咽气了，却挣扎着说出这样的话。
管事双目含泪，悔之晚矣般说道：“孙少爷，不能再要了。这女子根本就是剐骨的刀。孙少爷身体很好的，但是就是迷上了这色中毒药，孙少爷才会这么一病不起……”
“住口！你带不带？不带我先咬死你！”少年发怒了吡牙威胁道。
也是奇怪，一般人最多是在左右两边长上一对虎牙，而这少年倒好，却长了一对长长的门牙，就像是老鼠的牙齿一样。
更加奇怪的是，这少年—露出这样的凶态，那管事立时随身发抖。立即便令人传来了—个小姑娘。
那小姑娘本是沈家的下人，叫了一声孙少爷，低头走了进去。
那少年目露凶光，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美食似的，低吼一声扑了上去。
第5章、法宝初现惊鼠妖
“啊！”小姑娘发出惨叫，那少爷却啧啧有味的吸吮着。
“嗯！好，精纯的元阴，果然处女要好得太多。我的法力又恢复了。”对自己法力恢复的事实，他自然是极为满意，不由有些洋洋得意，至于死亡的小姑娘……
他的一声招呼，自然有沈家的家丁进来收拾尸体。看他们的样子，显然是做常了的。
只有老管事眉头紧锁，以往孙少爷也找过小姑娘，但是最近却常常有人死去，不像以前，只是身子虚，却少有死者。
恢复了法力，那孙少爷立时手捏法诀传令道：“去查，去找，都去！到底是什么去了我一身的法力。”
倾刻间沈家竟是万鼠出动，诺大的动静很是惊到了沈家不少人。
“啊！老鼠，好多的老鼠。”
“快！通知管事的找猫，一定要找猫！”
他们是真的很惊慌。老鼠，并不是没有见过，但是这么多的老鼠，也实在是太惊人了些。
“没用的，孙少爷不许养猫。”有知情的说道。
“为什么？”
“听说孙少爷让猫抓伤过，从此便不喜欢猫。”
“唉！这么多的老鼠，这得吃掉多少的粮食呀！”主家不同意，他们唯有叹气，什么都做不了。
“还是人沈家财大气粗，一口气养了这么多的大硕鼠。”
这一幕，许仙姐弟没有看到，因为他们早已经离开了沈家。
“汉文，你哪儿来的那么多的银子？”家中有没有值钱的，又有没有可以借到银钱的亲朋，许娇容是再明白不过了。
但凡有一点儿法子，许娇容也不会用自身偿债。这时代，难道她就不怕让人卖了扬州瘦马？
拥有大量女仆，却没有卖去扬州瘦马的，这钱塘估计也就只有沈府一家。不是如此，许娇容也不会这么从容上了许家的轿子。当然，沈家为什么要买这么多的女仆，许娇容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
“姐姐，这事你就不要问了，以后我会告诉你的。”这银子到底怎么来的，他自己都没有弄清楚明白了，又怎么能告诉许娇容呢？
吱吱－
二人步行，一个女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又怎么比得过四条腿的家鼠的速度。
行不出一里，也就是五百米不到的样子，他们便为鼠群所赶上。
“老鼠，好大的老鼠！”许娇容看上去—副英雌胆大的样子，实则她的胆子并不大。更不用说这追赶而来的还是—大群的啮齿动物，也是女孩子最怕的小动物。许娇容一声尖叫，当场便昏了过去。
许仙手快，扶住她，这才没有摔在地上。
鼠群追上许仙，一只半人腿大的大老鼠直立而起，抖动着鼠须，嗅了嗅，开口说道：“你这书生，又是何人？为何弄得我家大王心绪不安？”
那鼠精也是精明，就是对自己的手下也没有说出自己法力全失的事，只是说心绪不安。
老鼠会说话？许仙一惊，却更加抱紧了姐姐，手中比划了个剑指，遥遥—指大老鼠，厉声喝道：“孽畜！你是何方妖物，还不速速现出原形！”
老实说，许仙也不喜欢老鼠，其实二十—世纪的人就没有喜欢老鼠的，他比许娇容好一点儿的地方就是老鼠不是他最怕，却是他最讨厌的。而上万只老鼠黑压压围过来，恐怕没有谁还淡定的下来。
鼠群看到许仙比出剑指，整体一缩，就像要逃跑一般，背脊也拱了起来。
鼠群怕他是**之士，许仙却是比鼠群还要紧张，这畜牲们不会扑过来咬自己一口吧？这个时代可没有鼠疫疫苗可打。
“书呆子，这就是原形呀！”那最大的老鼠尖长的嘴巴一张，露出一口森森白牙，骂许仙言道，也遮掩住鼠群刚刚差—点儿为—小小剑指吓跑的事实。
一鼠张口，露出森森利齿，众鼠齐张口，那景像，许仙脑袋瞬间懵了。一股凉气从尾椎腾起，过夹脊走玉枕，直冲脑门。浑身尽是鸡皮疙瘩，汗毛尽竖，腰间酸麻如同过电一般。许仙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气力，抱起许娇容，不管不顾往城里跑去，口中高喊：“妖怪！有妖怪！救命啊！”
这次鼠群真的怕了起来，如同一道潮水—般四处散去，口中大叫：“妖怪！？妖怪来了！救命！救命啊！”它们是四足狂奔，两个呼吸之间已经超过了许仙，跑得四散都是。
许仙紧跑两步，实在是跑不过它们，这身边四周竟皆是那老鼠，反倒是不知向哪个方向跑了。呆愣愣地呆在当下。
跑得最快的自然是最强壮的老鼠，那只最大的老鼠，窜入一丛灌木之中，方躲起来，又探出头来。一个黑乎乎的鼻子从灌木丛中探了出来，继而是一张长满鼠须的嘴巴。大老鼠的眼睛在灌木丛中闪了闪，再次口吐人言，颤声道：“吓死老子了，哪儿有妖怪？”
随即又怒声质问许仙道：“大胆凡人竟敢吓唬鼠大爷，哪来有妖怪？”大老鼠从灌木里缓步走了出来，一扫之前的惊惶失措。
“你不是妖怪？那还能说人话？”许仙有种无比荒谬的感觉。这人见了妖怪，逃命也就罢了。你说你们—群妖怪逃什么逃啊！
“我们是妖怪？”许仙的话仿佛提醒了它们似的，它们这才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份。“我们是妖怪。”
鼠妖们不再逃跑，聚拢过来，把许仙许娇容围了起来。那只最大的老鼠更是吡牙咧嘴，语出威胁道：“凡人，快说，你是怎么让大王心绪不宁的！”
它语出威胁，众鼠也是立时吡着牙，冲对着许仙。大有许仙回答一个不满意，便吃了他似的。
许仙说：“我不知道，真心的不知道。我一介凡夫俗子又怎么能使你们大王心绪不宁？”
“大胆！还敢撒谎！你现在身上的味道便让我们讨厌！好呀，不说。小的们，上，他不说，就吃了他！”
大老鼠下了命令，那些小老鼠们便真的冲了上来。
什么胆小如鼠，什么老鼠怕人……这都是骗人的？
许仙很无奈，他甚至在想他会不会就这样死了，死于众鼠之口？穿越而来，就是为了喂老鼠吗？这种死法也太恶心了！
第6章、人道传承字之传承现
看着鼠群向着自己蜂涌而来，许仙不知道自己口中是个什么味道。
穿越了，叫许仙，吓—跳。因为白素贞找官人是会用法术查找前世的。
如果她一个法术，发现自己穿越害死了许仙。她还会对自己好，做自己的娘子？不能吧！更大的可能倒会是杀之为许仙报仇！
幸运的自己是到了明朝，不是宋朝，好容易躲过了一劫，难不成却要死于鼠腹？
那自己千辛万苦从地府中逃出来，又是为了什么？
“我这是为了什么？”
上万的老鼠扑向自己，这样的死法，这样的死法……许仙立时愤怒了。
人体有三把火，怒气—起，三火旺盛。鬼怕恶人，便是此理。
然则许仙的三把火并不是吓唬恶鬼，还是开始了祭炼。
万丈光芒猛烈地有如太阳—样从许仙的识海迸射而出。
书篓中，正在睡眠的那猫也为这光芒所惊醒，惊讶道：“照妖镜？”它也是会说话的。
没错，那光正是照妖镜的光芒。相传，这照妖镜本是在万妖洞中，不知怎地到了地府，又撞入了许仙的识海，随他轮回。
轮回不愧是天道至强，就是照妖镜这等灵宝入了，在没有得到身体前，也不得不寄居于许仙的识海中。
照妖镜本体不得现世，但是单单是它的光芒便足以定住这些鼠妖了。
就是梅山七怪那样的狠妖怪，在封神之战中，不也同样为这照妖镜克制的死死的。
只不过这照妖镜毕竟不是什么杀伤为目的的灵宝，它虽定住了上万鼠妖，却也没有一只死去。
知道自己有那照妖镜为后盾，许仙还怕什么。立即行动起来，也不知他从哪儿找出一条木棍，抡起来就打。
没有妖元妖身相助，众鼠妖不过是普通的家鼠，自然是碰着就伤，磕着就死。
这时那猫却从许仙的书篓中爬出，看看许仙这毫无效率的杀鼠，不由摇了摇头：“还是本娘娘帮你一把吧？”
许仙听到耳边声音，—扭头，却看到猫儿爪伸出，直点在自己的脑门上。
一道法力的波动，开灵智灌输之术。这样的法术绝非一般妖怪可以办到的，特别是这封神、西游已过的时代，更是踪迹难寻。
然而它就会，而且成功施展了。
在那法术成功之际，许仙已然置身在一片芳草地上，背景为鸟语花香的山林世界，抬头可见白云飘渺。
迷糊间，有一明净空灵的声音在耳边细语，是那猫的声音。
许仙平生不曾听过如此好听的声音，其中还带着一丝怯怯的慵懒意味，听在耳朵里，简直能让全身骨头都酥软掉。
音声细细，窃窃私语，很是朦胧，不大真切。好像是在读一篇锦绣文章，又仿佛在念一篇传世歌赋；念读之际，如清水潺潺流过，而痕迹无影踪……
不知过了多久，语声消失。—道强光，整个世界纷纷龟裂，许仙驻足观看，却看到那裂开的黑暗竟然形成了文字，不，是这世界本就为文字所构成。
那字衍化字祖苍颉，生而龙颜侈侈，四目电光。幼善画，养灵龟一头，揣摩其文理，又见群鸟践迹沙地。乃依龟文鸟迹，一画一竖，一点一圈，撇捺钩挑配聚而成体。
景像现而又散，文字飞舞，许仙伸手欲抓，那文字却突然变成了利剑，并于他眼前舞动起来，纵横变化：时而矫健豪放，大气磅礴；时而婉约缠绵，忧患哀伤；时而瑰丽奇幻，不可揣摩……
他一下被吸引住，驻足观看，身心沉醉，那一招一式，仿佛直接烙印到了心坎上，再也磨灭不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漫天剑影消失，娇慵的女声再度出现，这一次却听得清清楚楚：“唉！看你杀得这样慢，等你杀光它们，非到了第二日去不可。本娘娘助你一臂之力，传道于你。有什么体悟，有什么所得，尽皆看你自己了……”
传道时间是长是短，许仙没有注意，他也无须注意，因为在照妖镜在，再多的鼠妖也动弹不了分毫。
得到传授，许仙自然不敢怠慢。放好姐姐，斜倚在树干。坐定，凝神，意念萌生。
开启灵智的法术果然不凡，那些出现过的一道道剑影再度浮现而出，在脑海里极其真实地舞动着。一招一式，具体入微，如同放电影镜头，能看清楚每一个动作细节。
众多文字飞舞的剑影光华，寻本逐源，自是脱不了字之八法：“一画一竖，一点一圈，撇捺钩挑”。
这是字记载的世界，字衍化的世界。
看到字之八法，一股浓浓的似曾相识感顿时扑面而来。许仙仿佛觉得自己是到了儿时，又回到了那初学乍练汉字的时代。
一竖一横一竖一竖，曰：山。山之大，之高，之沉之重……尽在字中。
—边领悟着，一边伸出手比划着。
许仙自然是没有剑的。那猫儿看了许仙—眼，四处看看，从许仙肩上跳下，猫爪一指，一支剑从地下升起，只是那剑却锈蚀的厉害。
猫儿做了一个皱眉的表情，伸指一弹，那剑立时铅华尽去，显出金属的光泽。它又自言自语说：“这该死的山海人！一个小小的照妖镜竟然耗费了我这么多的法力！”
没办法，它不得不跑到剑旁边，用牙齿咬住剑身，送到许仙手中。它自己则跑到许娇容胸前，趴着眯起了眼，就像是懒洋洋的猫，却是在一呼一吸之间，回复着法力。
剑—入手，许仙的气质立起变化，整个人竟然都一下子融入了剑中似的。而他也同时比到了一横。“道生—，一剑阴阳，轮回起。”
猫儿这时才抬了下头，说：“用死人的剑，还有这样的效果吗？竟然第一剑便起了轮回之势。”
原来猫儿给他的那剑竟然是死人的陪葬品。地下死的人多了去了，只要它想找，什么样的武器找不到。
看到许仙第一剑便挥出了轮回之剑，猫儿也只是吃惊。以它那历经苍桑的岁数，什么样的天才没有见过，就是字的创造者，它也见过。
“可惜苍颉那小子太过贪心，竟然想以字再衍大道，最终威力大减，不过是‘天为雨粟，鬼为夜哭、龙乃潜藏’，怕被文字组成之表所弹劾。真是没意思。”猫儿伸伸懒腰，把头扭过一边，不再看许仙衍剑。到了它这个层次衍化的道实在是再难以吸引它的注意力，直到……“不好！”
第7章、轮回现我道初悟
猫儿本是在感慨它岁月的漫长，但是许仙身上发生的—幕却惊呆了它。“轮回！”
字之道在乎描述，在乎表达，是很难具现道的，但是那是一般情况。就像是在自家咒骂，没人管你，但是你若是指着公安局大门咒骂，是绝对会引出人来的。
许仙便是如此，强入轮回，身上不免多了一丝轮回的伟力。毕竟是一人一灵宝入轮回，但是最终只有许仙夺了舍，还有一份伟力没有去处。
本来，许仙如果没有修炼，这份伟力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重归地府。但是他偏偏修炼了，还是表述道的文字之道。
这一下可实在是了不得了。许仙横剑直扫，竟引动体内的轮回力。
这轮回之力本是后世之力，此世轮回不收，许仙一引自然有如倦鸟归巢一般，纷纷涌现出来。更有字道的表述，也就形成了猫儿看到的轮回现。
轮回形成的波动，只是轻轻—荡，那些鼠妖纷纷倒毙。
猫儿吓了—跳，立即窜出老远。一脚踩在鼠尸，立即有如踩到了脏物似的，爪子飞速弹起，更是在草地不断擦拭，就像是人在擦掉手上的脏东西似的。
“咦？”鼠妖全死了，它却没事，猫儿疑惑了。走上前，看看地上的鼠妖。“竟然是为人强行开启灵智的，怪不得这么容易便死了。”
猫儿抬头看许仙，因为许仙那儿又起了变化。轮回灭杀鼠妖后，却并没有立时消去，反而对许仙手中的剑出手了。
凡铁俗器自然是抗衡不了轮回，纷纷湮灭于虚空之中，这是没有沟通轮回，以致无所去处所致。
“噫！真不知该说你天赋太高，还是说是太倒霉！竟然使出这等自己掌握不了的力量。”猫儿犹疑着，显然极为忌怠这力量的它很是纠结救不救许仙。
“如果我的肉身仍在，花费些力气，倒是可以救你。但是现在吗……”猫儿低声自语着，“算了，一切就看你的气运如何了？”
猫儿从树下起出一块青石，用爪子掂了掂，自语道：“希望这石头不会砸死你。”
轻轻一抛，那石头便向许仙的头部飞去。
“啧啧，身体瘦弱的书生—样，一碰就死，竟然有那么强大的天赋！”猫儿口中说着死字，身体却已弓起，前爪着地，随时做好了救援的准备。
那石头仿佛长了眼睛一般，飞行出极其诡异的轨道，直奔许仙的头部而去。而一旦有轮回波纹沾身，那石头立即自动分体，就像有一把无形的利剑，切断任何沾染到的部位。
“砰！”
自己的后脑勺为石头击中，许仙只来得及回个头，便昏了过去。身体实在是太弱了。
猫儿见许仙—倒，立即箭射而出。
这时突变又起，—股浩大，万物轮回的力量猛然涌现。那是此世的轮回，受到吸引而来。
“回去！”猫儿欲逃，却最终留了下来，一只猫爪按上了许仙的识海，法力涌出，与那轮回对抗了起来。
这一切说起来很长，但是从开始到现在，也不过是瞬间的事，到许仙倒下，他那—剑都才仅仅伸出了一半。当然，现在已经没有了剑。
“该死！”猫儿怒吼—声，加大了法力涌出。“为什么，为什么会轮回？”
猫儿怕了，竭尽全力抵抗着轮回的吸力。
它又哪儿知道强闯轮回的许仙身上还有的—份轮回。那轮回为照妖镜所备。
—件灵宝，轮回了会成什么？没人知道。自世上有灵宝，还没有听说有灵宝轮回的。灵宝自然是不愿意轮回的，它拼命反抗着。
一道轮回伟力，它还不惧，但是当此世轮回出现后，它知道它抵挡不了了，它需要肉身，现在就要。
照妖镜扎入许仙的识海拼命吸纳着许仙的存在，两份轮回对应着两个存在，那么少—个便好了。
只是它刚刚动手，猫儿的法力便涌了进来。
凡是法宝其本身都是极惧道力的，这是天地规则，—物克一物。
猫儿的法力—进来，照妖镜自然欲躲，它这辈子还没有做过什么人的祭炼法宝，它也不会做。
只是它这一躲，却忘了一个人，许仙。
由于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了，出剑、昏倒，为照妖镜吞噬，只在—瞬间。
现在，他反应过来了。“你吃我！好呀！我也吃你！”
许仙也张口咬了上去，一口便咬下一个缺口，顺口入腹，与许仙的灵魂结合。
“为什么？不可能！我是灵宝，为什么—小小凡人可以吃我。就是封神大劫，我也只是离了万妖洞，历劫便又回来！”
照妖镜不明白，封神也没有伤他分毫，为什么许仙可以吃它。“我可是灵宝啊！”
为什么？
因为轮回伟力。
在轮回伟力面前，就是圣人如何？何况一小小灵宝。
如果它经历过轮回转世，便会知道轮回法则：从零开始。无论你有多么强大的身体，轮回面前，都要化了灵魂状态。
一个灵魂可以吃另一个灵魂，同样的那个灵魂也可以吃你。
灵宝不好消化，特别是吃进来的灵宝。
许仙的灵魂本能地寻找一切可以让自己好受的力量，法力。
法力吞入腹中，融化了它。
信息不断没入许仙脑中。
灵宝没有轮回，天地毁，法则毁，灵宝毁。它借许仙入轮回……
照妖镜万妖洞中定万妖，也是修炼，借妖力修炼……
老鼠会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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