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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我活-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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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才恍然惊醒,忙道:“哦。”跟着众人上了方二哥的船。
    这船是两层的画舫,看样子,是平日里摆渡在运河与湖泊之间,专供达官贵人,或是浪子、书生们弄风赏月、狎性游欢之用的。
    方二哥引着众人到底层一间密室里,道:“委屈各位了,须得藏在这里,等出了关防再说。”
    尹禹鸣道:“不妨,危急之时,管不了那么多了。”
    方二哥点点头,又道:“花娘子,你跟着躲在里面干什么?还不出来帮我招呼?”
    花娘子嬉笑道:“还以为能便宜坐一回方二哥的船呢。”说着便钻出门去。
    待关门时,方二哥略顿了一下,看看房内的众人,但终于没说什么,便关上门走了。
    这屋子狭小低矮,顶上一盏油灯,照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只有靠墙的地方摆着一根长凳子,可以勉强坐人。顶上还有两个小孔,略有风出入,上面应该连着通气的管子。
    看来,方二哥做私货生意,已不是一天、两天了。
    众人乍入这牢笼一般的地方,有说不出的压抑,一时都无话说。虽然感到船悠悠晃晃地前进,却不能辨别方向,也不知道会划到哪里去。
    过了一阵,船停了,凌宵伏在船板上听,道:“上来了十几个人……”
    尹禹鸣忙道:“什么人?”不觉握紧了剑柄。
    凌宵做个噤声的手势,仔细听了半天,道:“鞋底软软的,走起来也轻浮……似乎都是女子。”
    林芑云奇道:“邀女子上船做什么?”
    阿柯喃喃地道:“不知这方二哥是否可靠……”
    凌宵道:“这画舫本是风月之地,这个方二哥大概是找来歌姬舞女,在船上唱着,等一下盘查时少些麻烦。
    “这个方二哥是老十二的人,听说为人虽然圆滑,却也还是十分忠心。”
    大家又等了一阵,船身一震,再度起航。
    须臾,果然自顶上传来了歌舞之声,其时歌舞盛行,无人不欢。
    林芑云想起自己在李洛府里学的那些舞技,虽然只有在宴会上表演过一次,却也引得满堂喝采,不禁暗自得意,一面脚心也痒痒,很想随着歌声跳上一跳,只是不知道阿柯这木脑袋,是否会懂得欣赏……
    她正自胡思乱想,只听见尹萱低声道:“我觉得好闷……”话音未落,身子一歪就要倒下去。
    尹禹鸣与阿柯吓了一跳,同时伸手去扶。
    尹禹鸣本来先一步摸到尹萱,却故意一顿,让阿柯将尹萱扶了起来。
    林芑云看在眼里,心中暗道:“老狐狸!”
    阿柯道:“你是不是晕船了?快靠着歇会儿。”
    尹禹鸣与凌宵、林芑云都站起来,空出位置让尹萱躺,只剩阿柯坐着,扶着她的头。
    林芑云见她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知道晕船的滋味可不好受,当下从随身荷包里取出一根针,正要替她扎一下,忽地手上一紧,尹禹鸣抓住她的手,冷冷地道:“做什么?”
    他的手硬得像铁一般,林芑云吃痛,“哎呀”惨叫出来,阿柯忙道:“七叔,放手!她只是要给萱妹扎针。”
    凌宵搭上尹禹鸣的手腕,让他不能使劲,沉声道:“七哥,这个时候可千万争斗不得!”
    尹禹鸣甩开林芑云,哼道:“她诡计百出,又会使毒,老夫可信不过她!”
    林芑云被捏的地方青了一大块,痛得眼泪花花,蹲在地上,可是阿柯却仍扶着尹萱,不过来看自己,使她这几天来的委屈悲苦之情一齐涌上心头,实难抑制,于是狠狠地道:“我要杀她,易如反掌,还用得着花这些心思?她好……有爹疼的人,果然不同!”
    阿柯叫道:“林芑云,你没事吧?”
    凌宵蹲下来扶她,林芑云挣扎着不让他碰,自己摸着船板站起来,身子颤抖,却咬紧了牙,再不发一言。
    尹萱稍微清醒了一点,低声道:“爹……你别……林姐姐是好人……”
    林芑云怒道:“不用你说!我是歹人,又成天使毒害人,不配与你们为伍,我……”
    凌宵拍拍她肩,柔声道:“林姑娘,你是什么人,日久见人心,公道自然在,有些事又岂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的?你身子本弱,可别气坏了。”
    林芑云心中翻江倒海,只觉虽然离阿柯是如此的近,却又是如此的形同陌路,反倒是才认识的十七叔,这几日一直关心着自己,于是再也忍不住,伏在凌宵肩头大哭起来。
    凌宵轻轻拍着她的背,不住地安慰。
    尹禹鸣见弄哭了林芑云,心中也自过意不去,老着脸道:“也不是怀疑,总之……”
    尹萱道:“爹……别再说了!”
    阿柯咬着下唇,始终一言不发。
    于是众人都不再说话,室内除了林芑云偶尔抽泣一声,倒也安静。船还是慢慢地前行着,歌舞之声越来越大,内中还混着些嬉笑。
    林芑云哭着哭着,觉得累了,好像这一哭,把力气都花光了似的。她退开几步,懒懒地靠在墙上,眯着眼看着阿柯,又看看他身旁的尹萱,心里头似乎想了很多事。
    可是想些什么,自己也不清楚,只感到眼前渐渐地暗下来,也不知是累得眼前发黑,还是灯火小下去了。
    正在迷迷糊糊中,凌宵突然道:“不对!”他凑到那通气孔闻了闻,猛地伸手挡住,叫道:“闭气,好像有毒!”
    尹禹鸣和阿柯同时惊道:“怎么?”
    林芑云脑中昏昏沉沉地想:“有毒?有毒就有毒,有什么大不了……大不了……大不了,都毒死在这里好了……”
    忽地“砰”的一响,有什么东西撞在门上,震得那盏油灯一晃,霎时熄灭了。
    凌宵一把抽出匕首,叫道:“冲出去!”运足力道,一脚踹在门上,将木门踢得四分五裂。
    他正要冲出门,黑暗中却有一个躯体直闯进自己怀里。
    凌宵猛地一推,将那身躯甩出,重重地撞在墙上。
    只听见一个女子痛苦的声音道:“七爷……快……快走……”
    凌宵惊道:“花娘子?”
    这个时候眼前一亮,门外燃起了几支火把,映着一张刀削斧劈的脸。
    这个铁塔一般高大的人,在矮小的过道里弯着腰,夹着双臂,可是谁都看得出来,他浑身绷紧的神力,随时都可能会炸裂开来。
    林芑云一下子捂住了嘴——赵无极!
    他竟然亲自出手!看来,皇上是铁了心要收自己……覆云楼,就要完了!
    就在她心中念头闪动之时,凌宵手中匕首疾速挥动,如一道匹练般削向了赵无极。
    赵无极双手一展,空手来夺他的利刃,凌宵不等招式用老,手腕翻动,已变削为刺,袭他手上的阳谷穴。
    赵无极闷哼一声,突然一长手臂,硬生生受了这一刺,但食指与中指也同时戳中了凌宵的虎口。
    两人同时一震,各退一步。
    赵无极一身铁布衫硬功早已练到第七重,已是百余年来江湖里少有人及的地步,但凌宵这一刺力道古怪,仿佛是拿匕首当判官笔使,以力透力。
    因此,这一击虽然并不重,但仍让他手臂顿感一阵酸麻。
    赵无极哼道:“点穴高手……你是‘神笔老张’的弟子?”
    凌宵被他戳中虎口,险些丢了匕首,此时才缓过劲来,也哼道:“铁布衫功夫,也不过如此,看招!”猱身上前,疾刺向赵无极的前胸。
    赵无极双掌一拍,“啪”的一声闷响,劲气冲得凌宵为之一顿。
    赵无极退出过道,纵身上了甲板,道:“兄弟,有真功夫上来玩!”
    凌宵知道他是忌惮自己短小、阴柔的贴身刺杀,想换个宽大的地方。
    凌宵吐吶两下,觉得气息有些弱,充其量也只提得起四、五成功力,知道已经中了对方的毒,低声道:“七哥,你护着少主找机会走,我来斗他!”说完便纵身上去。
    尹禹鸣急道:“你小心,他武功比你硬朗!”但听见甲板上传来了桌椅碰撞之声,显然两人已缠斗在一起。
    过道里杀声四起,几十名黑衣人向着门口冲来。
    阿柯一弯身,抱起了晕过去的尹萱,道:“冲!”
    尹禹鸣长剑在手,一招“焦木弦”,剑身弯如弓形,忽地一弹,弹中当先一名黑衣人的额头。那人痛呼一声,额头上一柱血激射而出。
    尹禹鸣用肘顶着他的身体,在大喝声中向前猛冲。
    冲入过道中的黑衣人,眼见自家兄弟硬梆梆地顶上来,一起收刀,“哎呀!”、“喔唷!”几声,已有数人中招。
    内中一人喊道:“出来,都出来!”
    黑衣人们顿时往后疾退,尹禹鸣在前开道,阿柯抱着尹萱,对林芑云道:“跟着我,别离开!”
    林芑云颤声道:“那……那人认识我,他武功真的很高,阿柯……”
    阿柯道:“跟着我,别离开!”
    林芑云急道:“你快走,别管我,我不会有事的!快走啊!”
    尹禹鸣冲上了甲板,一面持剑招架,一面急道:“少主,快出来!”
    林芑云叫道:“跟你出去我也得死,你不明白吗?快走啊,我日后再来找你!”
    阿柯看了林芑云一眼,道:“跟着我!别离开!”
    林芑云血一下子冲上脑门,心中不由自主地下了一个万死不悔的决心,当即用披纱包住头脸,一推阿柯道:“走啊!我死了要你赔命!”
    阿柯笑道:“那是自然。”将尹萱扛在肩头,一手持剑,大步走上了甲板。
    此刻甲板上已到处是血。
    凌宵一人苦斗赵无极,虽然他招数飘忽、诡异,往往大出人意料,但赵无极功力实在太强,一双赤掌就如两板大斧,横劈纵斩,每一下凌宵都需用尽全力才能化解,况且他的内力本已受损,就这么短短一会儿,已是大汗淋漓,只凭着灵巧的轻功苦苦支撑。
    另一边,尹禹鸣与十几名黑衣人战成一团。他一人一剑在一众黑色中穿行,剑脊上已满是血,他身上亦有血,只不过看来并非他的血,而是地上躺着的那两、三个黑衣人的。
    阿柯见尹禹鸣剑法犀利,张弛有度,知道他面对的人虽多,但还不要紧,当即将尹萱放在一旁,对林芑云道:“你看着她。”便持剑向赵无极杀去。
    赵无极正与凌宵斗得激烈,忽地一柄短剑从两人之中插了进来,一旋一挑,刺向他的喉头。这一招极其狠毒,赵无极吃了一惊,间不容发之际回手一挡,“叮”的一响,剑刺在他的熟铁护腕上。
    那短剑势头不减,就那么随意地一弯,跟着向上弹起,袭向了赵无极的额头。
    赵无极食指与中指突出,欲夹住那剑锋,那使剑之人忌惮他的硬功,剑身向上高高举起,随即收回。
    这么缓了一缓,赵无极足下使力,退开几丈,才看清袭击者乃是一位瘦瘦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淡淡地道:“十七叔,你去帮七叔,这里让我来。”
    凌宵喘着气道:“阿柯,你小心他的手,是吃得住刀剑的。”
    阿柯道:“我知道,这种人,要杀他,就要刺破他的喉头。”
    赵无极眼角不由得抽动两下,感到眼前这年轻人身上,有种不同寻常的杀戮本性。
    他看见阿柯握剑的手正在微微颤抖,实在不像功力深厚之人,但刚才那两剑确实……
    阿柯道:“你是谁?为何截杀我们?”
    赵无极嘿嘿笑道:“我是谁,你管不着,可是你的事我却要管。你若乖乖把人交出来,万事还可商量。”
    林芑云一直蹲在尹萱身边,听了这话,把脑袋埋得更下去了。
    赵无极一来只见过她一次,况且皇帝身边的女子他也不敢多看,是以印象不深;二来他怎么也想不到,林芑云竟然会跟绑票的人同流合污,想要从自己的眼前逃走,所以也没有注意到她。
    他此次奉了李世民之命,名为协助李洛,事实上是见李世民如此心急,自己也想争这份功,是以星夜南下,没有知会扬州城任何人。
    随后他又查到了柴齐急调人马围困蕉庄,知道有动静,立时派人封锁了运河及湖泽。
    赵无极的侍卫队都是从虎贲军中挑选的精英,岂是寻常捕快可比,在湖边略一搜索,擒住了正在探察官船的方二哥,在威逼利诱之下得知了整个计画,便立即赶了过来。
    阿柯道:“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多半是强人,想来劫财。想打劫,这一船的东西还不够你搬吗?非要赶尽杀绝不可吗?”
    赵无极呵呵大笑,回头喝道:“过来,认认是不是这人?”
    阿柯目光一寒,只见方二哥小心地从舱门露出头来,哆嗦着道:“是……就是他们……那……那女子就在——”
    突然“噗”的一下,方二哥觉得胸口一凉,低头看看,是一柄剑,正不偏不倚地插在自己的胸前。
    尹禹鸣怒道:“叛徒!”随即往回抽剑。方二哥本能地死死抓住剑,眼前已是一片模糊。
    只听见耳边风声大作,尹禹鸣丢开剑,一跃而起,“砰”的一声巨响,自己身旁的木墙被人击得粉碎。
    赵无极的声音近在咫尺:“在哪里?”
    尹禹鸣亦是大叫道:“吃我一掌!”
    方二哥全身迅速变得冰凉,血随着心脏一次比一次弱地跳动,射得满地都是。他再也扶不住墙壁,向下滑倒,耳边吵闹声犹自不绝——
    “七哥,别与他对手……”
    “混帐,看拳!”
    “哈哈!”
    “咯咧——”
    “七叔!”
    他重重摔在地上,脑中闪过适才花娘子绝望、愤怒的眼光,终于头一歪,再也没有任何知觉了。
    尹禹鸣右手被赵无极一拳击中,就中而断,飞出两、三丈远,撞在桅杆上方落下来。
    凌宵大喝一声,挥剑荡开众人,飞身上前扶他,赵无极待要追赶,却只觉得后背寒气袭人,原来是阿柯已挺剑杀到。
    赵无极回身一掌,震开阿柯剑锋,随即抓住他的手臂。
    阿柯短剑一横,旋了一个圈,接着又旋了一个圈,仿佛风雪中颤抖的枝叶。
    赵无极见他剑光飘忽,不敢猛追,略一迟疑,忽地退后两步,道:“‘霜雪无归剑’?你是陈海山的弟子?”
    阿柯道:“不是!”继续挺剑直刺。
    赵无极上纵、下跳避开攻击,道:“陈前辈曾有恩于我,今日你若降了,我可担你不死!”
    阿柯仍不答话,一招比一招犀利。赵无极让了几招,渐渐地感到剑气就要将自己笼罩,心道:“此人既会‘霜雪无归剑’,虽然剑招尚稚嫩,大概修习未久,但也绝非庸手,先拿了他再说,别伤他太重就是。”
    当即双手一错,打点精神,与阿柯斗在一起。
    阿柯内力远不及他,被他的掌风阻拦,几乎递不进他一尺之内,好在赵无极也忌惮他诡异、多变的剑招,并不急于进攻,两人一时僵持了起来。
    尹禹鸣本就只有剑法出众,中毒之后内力又大打折扣,这一下被逼用拳与赵无极硬碰硬,不仅右手折断,那股劲力更将他内息震乱,倒在地上,连撑起身来的力气都使不出。
    凌宵奔到他身前,但那十几名黑衣人如影随行,缠着他拼斗,也无法腾出手来帮他,只得大叫:“七哥,快起来!起来!”
    尹禹鸣拼命调整内气,无奈刚才那一击实在太过猛烈,若不是危急中左脚蹬了一下木墙,稍微错开一下,恐怕性命堪忧。
    他挣扎了半天,勉强靠着桅杆坐起来,道:“十七弟,你走……快带少主走……”
    凌宵红了眼,连下狠招,刺伤两人,但这些黑衣人显然训练有素,精于围攻,相互配合默契,又极有血性,不仅阵脚未乱,反而趁凌宵伤人之时,也在他身上砍了几刀。
    但凌宵仍咬紧牙关,继续坚持着,不肯再退后一步。
    忽听见有人叫道:“爹!”原来是林芑云见情势危急,拿针给尹萱扎了几下,将她弄醒。尹萱睁眼见尹禹鸣受伤倒地,心中又急又痛,可是自己手脚一时无力,爬不起来。
    凌宵一人挡在尹禹鸣身前,大声喝道:“走啊!快走!萱儿快走!”
    赵无极叫道:“拿下那两名女子!”
    凌宵不顾己身,发力攻向了黑衣人,想要拖住他们,但仍有两人向尹萱与林芑云围了上去。
    林芑云见明晃晃的刀冲到自己面前,吓得花容失色,抱着头蹲在地上,叫道:“阿柯!”
    尹萱手一扬,一名黑衣人手臂中了一箭,另一人抢上一步,避开她射出的另一箭。
    那黑衣人得到命令,不许伤到任何一名女子,当即挥动刀背一拍,拍在尹萱手肘,尹萱右手顿时举不起来,左手勉强与那黑衣人折了两招,但仍被他寻到机会,点了她肩头、胸前数处大穴。
    尹萱身子软倒,再也无力反抗,那黑衣人一手又来拿林芑云。
    林芑云早趁他与尹萱打斗时跑进船舱里,那黑衣人闷着头追进去,只听见在里面的林芑云尖叫一声,也不知是不是被抓住了。
    阿柯大怒,唰唰唰三剑连刺,强攻赵无极。
    这是“霜雪无归剑”中的“黑雪连天”,剑势犀利狠毒,不过看似急攻,但架式太开,大开大合,与“霜雪无归剑”本身阴柔的路子大相径庭,所以实效往往并不太大。
    当年陈海山创出此剑,乃是预备在自己陷于被动时以气势逼退敌人,自己抽身后退,这本是虚招,落在“恭孝良顺”的刘志行眼里,却成了整个剑法的精髓所在,教导师弟往往以此为例……
    只有阿柯这样的杀手,才明白什么样的招数是唬人的,什么样的招数才是真正杀得了人的,因此无师自通,使起这剑法来得心应手之极。
    这三剑剑气纵横,赵无极不得不侧身避开。
    阿柯反身就向船舱奔去,忽地头顶风响,赵无极跃过他的身子,挡在身前。
    正在此时,只听见船舱里林芑云尖叫一声,阿柯狂怒道:“走开!”便挺剑直刺。
    赵无极反手一掌,拍他剑身,这是他最得意的“凤舞十八手”之一“飞凤回鸾”,借着转腰之力,最是势大力沉,曾经反手将背后偷袭之人的脑袋搧掉。
    这一手尚未拂到,劲力已震得阿柯的剑身不住地颤抖,知道个中厉害之人,此刻早已弃剑躲避,否则力道势必由剑身反弹回来,非死即伤。
    但是阿柯非但未弃剑而逃,反而愈加迅速地往前直刺。这下子他的胸腹大开,赵无极的铁掌几乎可以直接击在他胸前,然而他的剑也将刺透赵无极的后背。
    赵无极就算对自己的铁布衫有十二分把握,也惊出一层冷汗。
    多亏他硬功了得,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竟硬生生收回了横拍的力道,身子猛地一蹲,“啪啦啪咧”几声脆响,厚厚的船甲板竟然被他压破。
    阿柯手中剑稍短,否则只差两寸就已刺进赵无极的后背。他顺势一拉,变剑为刀,斩向赵无极,突然眼前一花,赵无极一手支地,双腿翻飞,直袭向自己腰间。
    阿柯猝不及防,肚子上挨了一脚,飞起老高。他手中的短剑脱手而出,正中赵无极后背,却如碰到硬铁上一般被生生地弹开。
    赵无极哈哈一笑,站起身来,不等阿柯落地,一招小擒拿扣住他肩头锁骨,力道透背,阿柯闷哼一声,摔在地上,再也动不了分毫。
    三个声音同时叫道:“少主!”凌宵砍翻一名黑衣人,高高纵起,抓住桅杆下一根绳子,借力向赵无极荡去。
    赵无极刚才虽然成功地躲过了阿柯的攻击,但自己却知道是侥幸,若所站的地方并非可以破裂下坠的船板,那一剑已经劈到自己眉心,而若非阿柯内力不强,那脱手的一剑也已刺入后背了,是以此刻也是心中乱跳。
    此时又见凌宵从空中杀下,他再也不敢托大,双臂一展,使出十成功力向他袭去。
    尹萱哭道:“阿柯大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尹禹鸣拼命一用力,使劲向阿柯爬去,忽地“唰唰唰”几声响,背上一阵冰凉,几把刀架在脖子处,有人冷冷地道:“别动!”
    凌宵一手抓住绳子,仗着轻功高明,不住地荡来晃去,向赵无极偷袭。
    赵无极心中烦闷,觉得今日之事大不寻常,这些人绝非普通江湖人士可比,再磨蹭下去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变数,心中一横,纵身跃到桅杆前,使出自己的看家拳法“大慈大悲佛叶手”,一掌击在桅杆上。
    “啪啦”一声,粗大的桅杆竟给他击断,带着帆和众多绳索,向着河中慢慢倒去。
    凌宵放开绳索,落到船舱顶上,面前风声大作,赵无极已如闪电般杀到。
    凌宵似已力竭,并不站起,只拿匕首刺向赵无极。
    赵无极双手一夹,将匕首夹住,凌宵突地跃起,喝道:“纳命来!”双手同时挥出,十指灌注内力,齐齐地按在赵无极胸前曲桓、天宗、紫宫、玉堂、中庭数处大穴。
    蓦地,凌宵嘶声叫道:“移宫转穴?”
    赵无极道:“不错!”双手一翻,手臂夹住凌宵双掌向上一提,凌宵的两臂同时脱臼。
    赵无极哈哈笑道:“你点穴功夫高,我不跟你比,哈哈,哈哈!”说着,顺手点了他几处穴,凌宵身子一软,瘫在地上。
    
    第六章 孤火晦暗
    
    赵无极纵身下地,道:“都收齐了吗?”
    一名黑衣人道:“都擒获了,属下正在船舱内搜查。”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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