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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我活-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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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一笑道:“我要真想欺瞒你,编谁不好,非要编个这麽不可能的人?你若不信,大可亲自去问问玄奘,不就一清二楚了麽?”
    铛铛在屋里听到了,探出头来道:“姐姐真的在玄奘法师那里?”
    那人向她一笑。
    铛铛看见了他幽幽发亮的眼睛,心中一颤,觉得这笑容好不熟悉亲切,却一时又想不到是谁,不觉呆了一下。
    李洛背著手,在院子里走了两圈,沉声道:“你说完了?”
    “是。”
    “你知道的不少,就不怕我现在下令擒拿你麽?”
    那人此刻已扶著黑衣人勉强站起来,闻言道:“我若不相信将军,就是欺将军不仁不义,将军若是想自欺,那我也没办法,左右是个死而已。”
    李洛顿了一会儿,道:“你带他走吧。我生平只有一次对人心悦诚服,你虽不能令我如此,却也叫我口服。
    “不过你不要弄错了,今日放你走,不是怕你的威胁,而是要让你知道,我李洛堂堂男儿,只知道为国尽忠,并不是听命某人。你拼死来救这个人,很有些胆量,不过若是他下次再犯,哼,就等著收尸吧。
    “李奇,送这两人出去!”
    等那两人在李奇等兵士监视下走出院门,铛铛跑到李洛身边,担心地上下打量,道:“李大哥,你伤到哪里没有?”
    李洛道:“放心,没事。难道你大哥就如此不济?哈哈!”
    话虽这样说,此时定下来,才真觉背上汗湿了一块。
    刚才那人的杀气,确实是平生仅见,能将自己逼到险些失态的地步,那人的武功也算很了不得了……
    想到他竟知道林芑云的真实身分,李洛心中更是七上八下,如果他真是劫走林芑云的贼人之一,那知道这件事的人恐怕不在少数。
    铛铛替李洛检查了一遍,方道:“他……他说姐姐在玄奘法师手里,究竟是不是真的?”
    李洛摇头道:“我也不能肯定。至信为不信,至不信为信,牵扯谁不好,非要牵扯上法师?这也太不像是随口胡扯了……
    “不管怎麽样,一丝一毫的线索,也不能放过。我即刻修书一封,寄回长安,若林芑云真在玄奘法师那里,自有人前去交涉。”
    他看了铛铛一眼,微微一笑,摸摸她的头发,道:“法师是国家至关重要的人物,林芑云在他的手里,相信一定没事的。这里的事一完,我们也尽快赶回去罢。
    “进去吧,外面风紧,你熬的蔘汤我还没喝呢。”
    铛铛瞧了他一眼,不知为何脸上飞红,扭捏地道:“你自己进去喝吧。我……我还有一点事没做完呢,我……先出去一下。”说著飞奔出院。
    李洛目送她飞也似跑出院门,在院中静静立了片刻。他的目光先是温柔,接著就慢慢寒了起来。
    “武约……”他轻轻的自言自语道:“这麽决断的手段……你已经闻到什麽异样了麽?”
    阿柯与那黑衣人走出府门,李奇道:“奉将军之命,放尔等性命,即刻出城,不得逗留,违令者斩!”
    阿柯对他一笑,道:“放心,我们又不是傻瓜。”说著,扶著黑衣人扬长而去。
    李奇一怔,觉得此人容貌虽是猥琐不堪,心气却是极高。
    他百思不解,看看二人走远了,忙安排两名兵士监视著,自己去向李洛覆命。
    阿柯扶著黑衣人走了一阵,转过墙角,那黑衣人突然一颤,张口“哇”地吐出口鲜血,身子慢慢软倒。
    阿柯吓了一大跳,忙将他放在地上,轻轻掀开他脸前的黑布,见他的脸虽是苍白,但仍旧豔丽,不可逼视,不是小真是谁?
    阿柯摸了摸小真的脉搏,低声道:“你受的是内伤,不要出声,我背你出城去。”
    刚要伏下身背她,却见她长长的眼睫毛一抖,流下泪水,慢慢滑落到玉一般的耳垂边。
    阿柯惊道:“你怎麽了?很痛麽?”
    小真摇摇头,柔声道:“没有。我见到你了,心中高兴啊,阿柯。”
    阿柯更是吃惊,摸了摸自己的脸,道:“你……你怎麽认得是我?”
    小真勉强抬起一只手,摸著阿柯的脸,道:“我……我日夜想念的人,怎会不记得……咳咳咳……”
    猛地又咳出口血,头一歪,昏死过去。
    阿柯咬紧牙关,抱起小真,一路狂奔到客栈,朝掌柜劈头盖脸扔了几锭银子。掌柜的捂著脑袋,一叠声地催促小二拉出马车,阿柯将小真抱上车,打马就走。
    他赶著车到城门时,城门早已关闭。
    阿柯大喊开门,隔了半晌,才有一名守城官兵自高高的城楼上冒出个头,叫道:“什麽人?妈的,没看见城门已经关闭了吗?明日再走!”
    阿柯跳上车篷,对著後面大喊:“李洛!李洛!王八蛋,你不是要赶我出城麽?出来开门!”
    守城官兵们吓了一跳——竟然当众辱骂钦差?连忙一窝蜂往下赶,看看究竟是谁胆子这般大。
    下到楼底,才发现不过是个愣头小子在叫嚣。
    守城牙将适才正赌在兴头上,一副通吃的牌,却被阿柯搅了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妈的,钦差大老爷的名号是你叫的吗?深更半夜,无故出门,非奸即盗。左右,拿下,给老子狠狠地打!”
    手下士兵发一声喊,纷纷抽出刀剑,迎头向阿柯劈去。忽听一声轻响,当先五个人同时一怔,跟著手一软,刀一起落地。
    守城牙将怒道:“干什麽?”
    其中一人翻过手一看,只见腕口处老长一道口子。
    他兀自不信,转头看看,其馀四人也正发著呆相互打量,手腕处都是血流如注。呆了一下,五个人同声惨叫,往後没命地跑开。
    守城牙将喝道:“怎麽?妈的,给老子好看的是不是?老子一个人就拿了你小子了!”口中叫著,却跟著众人一道後退。
    忽听马蹄得得,两名玄甲骑士自黑暗的街道里冲出,正向城门而来。
    守城牙将认得其中一人是李洛手下的千户长,顿时大喜,叫道:“妈的,有你小子受的。千户大人,你们要追的人在这里!”
    那两骑马冲到车後,却同时人立而起,随即停下。
    那千户长手持一块铜牌,大声道:“奉李将军令,遣此人出城,即刻开门!”
    守城牙将呆了一下,慌忙应道:“是!是是!开门开门,妈的全都跑下来干什麽?还不给老子回去开门!”
    随著一阵铰链之声,沉重的城门被推开了。
    城楼上的灯火照在官道上,白白得像死蛇的腹皮,只是延伸不了多远,便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阿柯看看城门,回头对那千户长道:“回去告诉你们将军,如果他不是为某人尽忠,就请他想想,别人也不是!”
    说完,马鞭一抽,打得山响。
    马儿长嘶一声,拉著车出了城门,一路颠簸而去,不多久就隐入暗中不见。
    守城牙将骂骂咧咧吩咐手下关门时,向那两位骑士赔笑道:“这麽晚还劳烦两位爷出来,这他妈的家伙真是……”
    话没说完,那千户长用马鞭指著他道:“城门,报上你的名字!”
    守城牙将牙都笑歪了,一叠声地道:“小人吴图袭,谢大人提携!”
    那千户长却冷冷地道:“吴图袭,你好大的狗胆,看管重要门禁,竟敢在此高卧大睡!”
    吴图袭脸色惨白,叫道:“大、大人……”
    那千户长马鞭虚挥一下,喝道:“大什麽人?你作你的梦,怎麽会梦到本官?可别他娘的张口乱讲梦话,把有的没的讲给别人听!”说著,两人同时拉马回头,一路绝尘而去。
    待他俩转过街角,守城牙将才拍拍头上的灰,呸了一口道:“妈的,好稀罕麽?你们俩还不是在梦里头跑腿?”
    爹爹,是你麽?
    小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著坐在书桌前的那个宽大的背影。
    阳光自窗口照进来,映得整间书房一片金黄——外面的云霞,一定非常耀眼。
    阿柯,也一定在山上那棵树下,傻呆呆地等著自己吧。
    小真想著,走到那人身後,道:“爹呀,你在做什麽?”
    那人嗯了一声,权做回答。
    小真探头从他宽宽的肩头看过去,却见他正用笔在一张纸上写著什麽。
    她不禁好奇心大盛,扶著他的背,问道:“爹呀,你在写什麽?”
    那人仍旧嗯一声作答。
    小真摸著他的背,觉得他写得很慢,很用力,每一笔都似与人比斗一般,全身绷紧了,只有手顺著笔意移动,沉稳,可是拖沓。
    小真凝神看他写的字,可是怎麽也看不分明,有时依稀是一个“武”字,有时又像写的“好”字,有时墨又彷佛变成了红色,蜿蜒曲折,好似一道红色的疤痕……
    小真看了一阵,心里害怕,可是不愿说出来,便悄悄退到门边,道:“爹呀,我出去一会儿。”
    那人还是只嗯了一声,并没有如平时一样说:“你又去跟那小子玩麽?可要小心,那小子疯起来可不得了。别去见他的伯伯,切记!”之类的话。
    小真不耐烦起来,抱著门摇来摇去,道:“那我出去咯,爹?”
    眼见窗外霞光满天,惦记著今日要给阿柯看自己新打的黄金脚环,心中实在焦急,就要偷偷溜出去。
    正在这时,那人长叹了一声,道:“小真啊,爹……爹真是错了。”
    “啊?”
    小真回头看看爹,道:“什麽啊?”
    那人的头埋在案桌上,疲惫地摇著,道:“爹……想错了,全想错了。”
    小真小心地走到那人身旁,不敢轻易开口。
    只听那人道:“小真,你走吧,愈远愈好……爹,还有你大伯,真是糊涂。”
    小真道:“爹呀,你让我到哪里去?爹,你怎麽不一起去?”
    那人道:“爹去不了了。爹要陪你伯伯一起走……小真,只剩下你一个人,爹真的很心痛……但是不要紧,你很坚强,一直都是。
    “爹常常在想,也许离开爹,你才会成为一个正常的女孩子吧?”
    小真听了他的话,没来由的觉得心口愈收愈紧,紧得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她下意识死死地抓住那人衣袖,颤声道:“爹,你说什麽,我不明白啊?”
    那人道:“爹一直以为,报效一个如此坚忍果敢的人,是值得庆幸的事。爹一直以为,为她下死力,出生入死,将来一定有好的报应。
    “爹还以为,成为她的心腹,就可高枕无忧……没想到……没有想到啊……她杀起人来,第一刀,就是我们这些死心塌地的人。
    “心腹……哈哈,哈哈!没有错,我们才是她的心腹之患呀!”
    那人说著,赫然回过头来。
    小真乍见到他的容貌,吓得纵声尖叫,猛地一挣扎,顿时觉得从背到肩一阵剧痛,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只听一人惊喜地道:“啊,你醒了!”
    小真睁开双眼,才发现那痛并非梦境,而是真的疼痛难忍。
    有人快步走到身旁,道:“小真,小真!是我,阿柯!”
    “阿柯?”
    “是啊,哈哈!你昏了有三天了!道、道大师,看来你这次真的开对药了!”这话却是对身後的道亦僧说的。
    道亦僧恼道:“你这娃儿,真是不会说话。难道我就没开对药方吗?嘿!我虽比不了那个鬼灵精怪的丫头,好歹也是正经吃这碗饭的。”
    阿柯笑道:“我、我不会说话,你别见怪啊。我只是……不知道怎麽说……真是太感谢你了!”
    道亦僧走过来,握著小真的脉听了一阵,道:“好了,血气基本上通了,再跟著进补,应该没多大问题。他娘的,李洛这小子,爪子还真够意思的,嘿嘿,嘿嘿……
    “你要谢我,不如谢铛铛那丫头,若不是她依稀看出是你的模样,叫我连夜追来,我怎会遇上你?
    “你在这里看著熬药,我再到街上抓几副补元气的药来。顺便……哼哼……喝两口。”
    说著,拍拍大肚子,一摇三晃地出去了。
    阿柯见小真出了一头的冷汗,摸摸她的额头,道:“还有一点点热,不过不要紧了。”
    小真只觉除了疼痛外,全身无力,勉强侧过头看看,见阿柯脸色苍白,眼圈黑黑的,知道他这三天也一定没睡好,轻轻道:“阿柯……你也累了。”
    阿柯道:“哈哈,我算什麽?这位道大师是武林前辈,治这样的内伤最拿手了,你别担心。你这是背部受了重击,血脉淤塞,阻了气。
    “道大师说,能醒过来,就算好了一半了。”
    小真叹了口气,道:“是吗……这是哪儿?”
    阿柯道:“这是个小镇,离新蔡郡不远,就在汝水边上。”
    小真呆呆地看著头上的横梁,过了一阵道:“是了,我想起来了……那晚要不是你救我,我也许……已经死了……
    “李洛他……他太厉害了。”
    阿柯搬了张凳子过来,坐在床边,帮小真牵好被子,一面道:“你想起来了?你刚才作梦梦见什麽了?我听你叫得那麽大声,还以为出了什麽事呢。”
    小真道:“我麽……我梦见爹爹了。”
    说到这里,怔怔地流下泪来。
    阿柯慌道:“你……你怎麽流眼泪?是不是哪里痛得厉害?”说著,又来摸她的额头。
    小真不知哪里来的劲,伸手一把抓住阿柯的手,颤声道:“我……我好怕,阿柯……我真的好怕……
    “我梦见爹爹,他……他满脸流著血,他……他看著我,却没有了眼睛,两个眼洞黑漆漆的……我好怕……”
    阿柯听她说话的口气,背上不禁打了两个寒颤,道:“这、这可不是吉兆,不要乱讲!”
    小真偏过头,看著他,道:“不是吉兆吗?你说得对……阿柯,爹……爹爹死了,我爹爹他……死了!死了!死了!死了啊!”
    说到这里,终於泪如泉涌,放声大哭起来,直哭得浑身颤抖,不能自已。
    阿柯虽然早料到组织的人被清洗一空,但见到小真如此悲痛,心中还是惊惧莫名。
    他见小真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忙使劲摇她,叫道:“别、别哭!小真别哭,小心内伤加重……你、你……别哭啊,我……我总要想法子替你报仇。”
    小真哭了一阵,毕竟重伤体虚,昏了过去。
    阿柯摸摸她的脉,知道她是心情激动所致,并无大碍。
    他替小真盖好被子,陪著坐了一阵,看著她额前的碎发发呆。
    直到闻到一股子糊味,才突然记起熬药的事,慌忙跑出来看火。
    他心里想:“原来她去暗杀李洛,是想给陈伯伯报仇。难道真的是李洛下手清洗组织的?
    “可是,也不对……李洛那晚说他并不忠於谁,那是在挑明自己不是武约的手下呀。
    “他为何敏感到对我这陌生杀手说这话……听这话的口气,好像他也不赞成这次清洗……
    “哼,说起来,他不过也是武约的手下,可能想到了兔死狗什麽的煮来吃这句话了吧?”
    小真直到晚上才醒来。
    阿柯服侍著她喝了药,又吃了点米粥,情绪稍稳定了一些。
    阿柯陪她閒聊了一阵,说著说著便道:“你也别太难过。我记得你爹曾对我说过,我们做杀手的,欠的是生死债,早走晚走都一样。”
    小真听了,又垂下泪来,不过很快自己抹了。
    阿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偷眼瞧她,却见灯光下,她那高高翘起的小鼻子通红,小嘴紧紧抿在一起,双目里泪水盈盈,愈发楚楚动人。
    阿柯心中彷佛被巨锤锤到,一时看得痴了。
    隔了好一阵,小真见他不再言语,眼神直直的,忍不住道:“你怎麽了,阿柯?”
    “啊!没……没什麽……”阿柯惊出一头汗,忙搔著脑袋道:“我……我只是在想,究竟是谁,为什麽要下这样的命令。”
    小真眉头皱紧,眼中杀机闪动,道:“还会有谁?除了……咳咳……除了武约那贱人,还有谁如此狠毒心肠?”
    阿柯道:“是啊,不错,对对……一定是她、她她……”
    不知怎地,经过这一连串的变故,武约在阿柯的心中,变得像是根一碰就疼的倒刺,阿柯提到她,不由地口吃,缓了半天劲,才道:“那……那组织是怎麽被……清洗掉的?”
    小真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刚过了新年,伯伯曾去了一趟辽东,回来後还很兴奋,说是探听到了一件大事,还为此专门召集了组织内的几位元老开会,讨论此事。”
    阿柯道:“什麽事,这麽要紧?”
    小真道:“我可没资格参加,只是後来听爹……听爹爹……”
    说到这里,眼圈又红了。
    阿柯正要劝解,小真大声道:“别说!你又不会说话,东拉西扯,反倒来烦我!”
    阿柯只得乖乖闭嘴。
    小真好不容易忍下眼泪,接著道:“我爹爹只含糊地说,好像是正在燕京奉旨修建报国寺的谏议大夫褚遂良,给皇上秘密写了一份奏摺,弹劾朝中几位重臣,里面就有好几人是那贱人的心腹。”
    阿柯“啊”了一声,忙伸手捂住嘴巴。
    小真道:“你干什麽?”
    阿柯道:“没有……我突然想到一些事,不过你先说吧。”
    小真咳嗽两声,道:“不要随便打断我啊,我说话可费力呢……
    “伯伯就说,这份奏摺下来,朝中定又面临一番大的动盪,武……那贱人一定不会坐以待毙,一定先下手为强,当此时机,正是我们用武之地了。
    “大夥都很高兴,说等待了这麽久,建功立业的时候终於到了。
    “伯伯连夜写密信,亲自送到那贱人处。不知道他们谈了什麽,伯伯……咳咳……伯伯回来後,说是要做一件惊天的大事,就跟爹爹和张伯伯他们分头召集人马。
    “我听说,这是组织成立以来最大的一次行动,连远在南蛮、交趾和藏北的高手都被悉数调回。
    “唉,这个贱人,心肠真是太狠了,一定要赶尽杀绝不可!咳咳咳……”
    她说到愤怒处,忍不住大声咳嗽,牵动背上的伤口,顿时痛得脸色发青。
    阿柯忙扶她躺下,道:“别、别激动。你别说了,好好休息吧,伤好了再说。”
    小真勉强点点头,见阿柯要转身出去,忙道:“阿柯……你……你要到哪里去?”
    阿柯道:“你睡罢,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我马上就过来。”
    小真挣扎两下,撑起半边身子,向他伸出一只手,道:“你……你来……咳咳……过来啊。”
    阿柯不解地走到她身旁,小真一把握住他的手,低声道:“你在这里陪我好不好?我一个人怕……啊?”
    灯烛的火焰,在小真清澈的眸子里跳动,阿柯一时忘了呼吸,颤声道:“好……我就在这里陪你。”
    过了一会儿,小真已沉沉睡去。
    阿柯坐在床边,握著她冰凉的小手。
    长这麽大,虽然自小青梅竹马,可还是第一次在她床前,守著她入睡。
    阿柯看著她那消瘦却愈加妩媚的脸,看著她那微微起伏的酥胸,恍若梦中。
    奇怪,他的脑子里却不时跳出另一张脸……另一张不似这般娇媚的脸。
    如果说,面前的是一朵怒放的牡丹,那张脸则是一束清兰……
    良久,阿柯提起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轻轻地道:“我不求解了,行不行?”
    在这汝水边的小镇上,阿柯每日烧火熬药,伺候小真养伤。
    道亦僧则除了每日定时到镇口酒楼喝上两杯酒外,就是到处閒逛,日子过得倒也清閒。
    小真受的伤虽不致命,可也伤到内腑,将养了七、八天才渐渐好起来,可以在阿柯的搀扶下,走上一阵了。
    这期间,她断断续续地讲了组织被清洗的事。
    原来四月的一天,也就是阿柯愉快而焦虑地做著少爷,林芑云忧心而快活地游著江南的时候,陈束吩咐在洛阳骊山附近一个秘密据点,召集所有人,商讨大事。
    虽然有几位长老级人物并未及时赶到,并且也隐约有些令人担心的消息传来,但当晚基本上还是聚齐了组织内几乎所有得力人手。
    然而,就在那天晚上,有人在蜡烛的下半段里下了毒。
    商讨大会开到一半,无色无嗅的毒,才慢慢挥发出来。
    等到有人刚刚发觉不对时,从四面八方突然涌出无数伏击者,先是如雨般的弓弩,再是滚油,跟著是一排排长矛……
    可以想像,这是何等精心策画布置的伏击。
    当第一次攻击结束时,到场的一百多人就已死了一大半,剩下的也受伤的受伤,中毒的中毒,基本上,没有了任何反击能力。
    接下来,黑衣蒙面的伏击者们开始清场,一部分围著剩下的人厮杀,其他的则一一搜查过来,确保每具尸体上再补两刀。
    小真的伯伯,当场力战而死。
    幸亏迟到的几名长老赶到,拼死掩护下,小真的父亲才得以勉强脱身。
    小真则因及时得到消息,逃到齐鲁一带,躲过一劫。
    可是,追杀并没有停止。
    小真的父亲,从洛阳一路辗转到扬州附近,终於还是被人追上。
    小真虽然千里迢迢请来鬼婆婆相助,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只寻到了父亲残破的尸体。
    那时候李洛正在扬州城内大肆搜捕,因此小真以为是李洛下的手,狂怒之下,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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