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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我活-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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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时候,几十个人的命,还抵不上一两个字。
    黑暗中,有人轻轻点了点头,并没发一声,可是陆福一已经磕头道:“是。”
    他倒着爬到殿门,挣扎着把老骨头撑起来,说道:“陛下传,见。”
    门被人无声地推开了,有一个鬼魂也似的人闪身进了门,门在他身后迅速关上。
    因为没有适应殿内的黑暗,那人一时什么也看不见,在门口呆站了一会儿。忽地手上一紧,被一只又干又瘦的手抓住了。
    那人一惊,刚要动弹,耳边听陆福一低声道:“我引你走。”
    陆福一顺手一带,竟带得那人一趔趄。他忙调整步伐,紧紧跟着陆福一往前走,不敢稍错一步。
    走了十来步,陆福一站住了。
    手轻轻往下一拉,那人会意,忙跪下磕头道:“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时殿内寂然无声,那人伏在冰冷的青砖地上,耐心的,静静地等着。
    过了好久,才听有人叹了一口气,淡淡地道:“你信上写的,是真的吗?”
    那人又磕了几个头,道:“回皇上,绝对真实,臣不敢欺瞒皇上!”
    “为什么呢?”
    皇帝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是要回到这尘世里来……还是要来逼我……”
    他的声音不大,透着无尽的沧桑之情。
    那人不敢接嘴,只一动不动伏在地上。
    “他怎么样?他……他像……像吗?”
    “他还很年轻,以前的事,对他来说太遥远了些……他……他像……”
    “别说了。”
    皇帝截断了他。顿了一刻,又道:“他真是陈束的手下么?他怎么……怎么沦落到……”
    皇帝叹息了一声。
    那人状起胆子道:“是,臣听说,当年叛臣百由金携他避难,传他武功。”
    “百由金?”
    皇帝声音里有一丝迟疑,随即道:“想起来了,是他……罗士信当年被刘黑闼击败,原以为他也跟着死在乱军之中了……原来……原来还是回到……”
    他声音突然一顿,生生吞下后面的几个字。
    过了一阵道:“接着说下去吧。”
    那人道:“是。百由金当年似乎察觉到什么,独自一人带他远走,后来隐居在湖北一带的山中。
    “恰巧陈束等人亦在当地,是以有所交往,不过臣相信,以百由金的性子,相交并不算深。再后来,百由金与宁氏因病同时身亡,陈束便将他带下山,收入幕中。”
    “是真的杀手吗?”
    “是!陈束此人城府极深,又素有野心,收编的子弟都服用了一剂毒药。这剂药听说无法可解,只有一种可以缓解的法子,若定期不服,就会全身僵硬而死。
    “他也服了,与其他人并无不同,所以臣可以肯定,陈束绝对不曾知道他的真实身分。由此而推,武约也一定不清楚此事。”
    皇帝有一阵没有说话。
    那人在暗中舔了舔有些干的唇,等着皇帝的再次垂讯。
    “清玉公主……与他是怎样的关系?”
    “这个……”
    这些可都是涉及皇室之事,稍有差池,就是死罪。
    况且这个横空出世的清玉公主究竟是谁,现下朝廷里是谁也不清楚,神秘诡异的背后,无时不隐隐透着皇帝的身影……
    那人额头见汗,仔细斟酌了,方道:“因为劫持清玉公主一事,是他独自一人突然做出的决定。而清玉公主到后,深居简出,那时……那时臣还不知道她的身分,所以具体情况,臣还未来得及查证清楚。
    “但据臣看,清玉公主与他的关系似乎不简单。尹禹鸣之女尹萱本与他指腹为婚,但因清玉公主而耽搁下来,由此可见一般。
    “不过自公主回到长安后,好像就再没有与他有过任何联络……臣所知仅此而已,皇上恕臣愚慢之罪。”
    “是么。”
    皇帝淡淡地应了一声,也不见如何在意,隔了一阵又道:“那么……计画进行得如何了?”
    “计画到目前为止,可算进行得非常顺利。臣手下回报,他与陈束的女儿此刻正觅着武约的手下留下的记号前往江夏,根据目前的判断,还有另外一些残存的杀手也在往江夏赶,看来是准备在那里聚集,伺机报仇。”
    “武约那边的动静呢?”
    “陛下运筹帷幄,故意压制李洛的奏折,已使武约完全放松了警惕。目前她的人已经有一部分在江夏潜伏,赵大人传来的消息说,还有更多的人正向那边赶。大概武约也想乘此机会做个了断。
    “如无大的意外,臣判断这两帮人将在这个月末交上手。而覆云楼……”
    那人说到覆云楼时,全身一颤,定了定神接着道:“覆云楼的尹禹鸣、苍别松、李流明、淩宵等人也会前往。
    “到时候待他们相互残杀,死伤殆尽之时,臣等四面围住,定可一鼓而下,彻底剿灭这三股叛逆,永除后患。
    “而且他们之死,还可推与别人。皇上英明神武,这个计画可说天衣无缝!”说到最后,他有些激动地一握拳头,指骨咯咯作响。
    皇帝轻轻一笑。
    “说到杀结义兄弟,你似乎一点愧疚都没有啊。你就不怕身后,为人所唾?”
    那人一惊,知道自己狂妄失态了,忙在地上重重磕了几个头,颤声道:“自古忠义难两全,臣只知为皇上尽忠,所以舍义。
    “此事关系天下百姓,社稷安危,臣纵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又岂在乎个人荣辱?陛下,臣之忠心,可昭日月,请陛下明鉴!”
    黑暗中,响起了轻轻的敲击声,“嗒,嗒,嗒”,不紧不慢,节奏恒定统一,是皇帝在敲打龙椅。
    通常皇帝敲龙椅的时候,就是他在审视,在琢磨,在判断,在犹豫,在决定……杀,还是不杀的时候。
    命运决断的时候。
    那人伏在冰冷的地上,却感觉全身如火烧一般炙热,背上的衣服被汗浸湿了一层又一层,脑中似有无数念头,然而一个也抓不住,禁不住连眼前都有些模糊了。
    “你想怎么对……他呢?”
    过了一阵,皇帝突然问道,声音仍旧冷冷的。
    “他……哦,对!这个……这个……”那人自进来后,侃侃而谈,虽有犹豫,还算流畅。
    他也猜到皇帝会问这个问题,早做了准备,然而当终于问到时,却仍止不住地哆嗦起来,一句一顿地道:“这个……臣……臣想……乱臣贼子,不、不可轻恕,按理……按理应交与刑部,查证其反逆之状,按律处置。
    “但是……但是若乱军之中,刀剑无眼,又牵涉如此多的人,死于非命,也……未可知……”
    仍旧是长时间的沉默。
    良久之后,年迈的老皇帝终于有些疲惫地叹道:“下去吧。”
    阿柯登上号称“江夏第一楼”的“掬翠楼”第二层,熟络地一招手,自有小二乐呵呵地跑上前来,将他引到靠窗的一张桌子旁,胡乱拂了两下,道:“二爷,您坐!今天爷来得挺早啊,还是老规矩?”
    阿柯摸摸唇上贴的两片胡子,话也懒得说,又是一挥手,丢了两块小碎银子。
    那小二心领神会,拿了银子,一面跑一面扯开嗓子喊:“上好的六井茶哎——二楼丘二爷!”
    阿柯坐着,有模有样地摇着把描金扇,看下面街上的人来来往往。
    待茶水奉上,小二刚要走,阿柯对那小二道:“等等,现在什么时辰了?”
    那小二探出去眯眼看了看日头。“要到午时了,爷!”
    “午时……嗯,你,替爷去跑个腿。”
    小二暴着门牙,一脸烂笑,道:“丘二爷的吩咐,小的敢不听?您说!”
    阿柯慢慢在桌子上排出一两银子,道:“今儿爷闷得紧,去看看哪里有唱小曲儿的,给爷叫几个来。
    “听见了,弹伴的要上年纪的,别给爷找青头。唱的小妹子除了会唱,还得要水灵的,懂了吗?找得好了,爷有赏。不要把你自个的妹子拉出来凑数,老爷我可识得好坏。”
    小二一脸祖坟被挖的激愤,道:“爷,小的要是敢拿自己妹子糊弄爷,小的自个儿挖了眼珠子做花子去!您放心,准中您老的意!”
    阿柯看他一路小跑而去,满意地点点头,又冲挨楼梯口坐着的三个人笑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也好久没听曲了。”
    那三人看看四周其他十来位客人,面露尴尬,因他们奉周成武之命跟着阿柯,从来都是装作不认识。
    没想今天这少爷不知是乐高兴了还是怎么,居然主动给他们打招呼。这下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其中一人勉强笑道:“是啊……这阴沉沉的天,听听小曲……也是好的。”
    阿柯很高兴的样子,大咧咧地喝着茶。
    过了一阵,听楼梯一阵乱响,那小二飞窜上来,叫道:“爷,您真的面子大,这不,才出了店面不远,就遇上唱曲的了。
    “是一老头带着孙女,打苏杭一带过来,正合您老意思!”回头对楼下叫道:“上来上来,好生侍候二爷!”
    楼梯口咚咚地响了半天,一位小丫头扶着一个又老又瞎的老头,慢吞吞地走了上来。
    那丫头穿一身素朴的青衣,只腰间系了一条淡黄的腰带,把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身很好的显了出来。
    她面不饰粉,头不梳装,可是眼眸如星,面如新月,看上去很有一股别致的清雅气质。
    那老头是她的爷爷吗?阿柯心里嘀咕,不仅又瘦又黑,头上没剩几根毛,稀稀拉拉地垂下,嘴皮翻着,嘴角还隐隐有口水痕迹,怎么看怎么让人生厌。这两人站在一起,实在也太不协调了一点。
    那小二站在阿柯身边,道:“就是这位丘二爷叫的。你们可好生唱,二爷是我们这里出了名的善人,唱得好可重重有赏!”
    那丫头低低地礼下去,道:“是,多谢二爷。不知二爷想要听什么曲子?”声音清脆响亮,实在好听。
    阿柯道:“你会什么?”
    那丫头道:“奴家与爷爷本籍苏州,也就会唱些小曲而已,不知是否合二爷的好。”
    阿柯道:“苏州,好啊。我挺喜欢苏杭小调的。随便唱一曲听听吧。”
    那丫头便请小二搬来张椅子,扶她爷爷坐了,自己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那老头一点头,从背上的包袱里拿出一把古旧的扬琴搁在腿上,先拉了两下,吱呀难听。
    那守在楼梯口的三人不觉皱起了眉头,心道:“这丫头虽然不错,但老头子看起来浑浑噩噩,会拉琴么?”
    那丫头抱歉地道:“爷爷走了一上午了,能不能讨杯水喝?”
    小二道:“嘿,你这老头,架子倒大!”
    阿柯喝住了他,道:“把我这茶给他端过去吧。”
    那丫头感激地对阿柯又是一礼,道:“多谢二爷。”抬头看了一眼阿柯,眼眸如丝,煞是妩媚,直看得阿柯心中一跳。
    那老头却不说话,接过杯子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打了个嗝,喘了口气,伸直了腰板。
    他全身似乎抖个不停,连拿弦的手都在颤动,实在让人怀疑他能不能拉出像样的音来。
    小二道:“喂,老头,你会拉……”
    正在这时,那老头突然地一顿,霎时如老僧入定般纹丝不动。众人还在惊异,一阵琴声已经响起,悠扬缠绵,一波三折,宛若江南的丝雨,细细密密,虽无大风大浪,却也无休无止。
    只拉了几下,众人的心已被琴音深深吸引住了。
    那丫头身子自然地一直,一只纤手轻轻敲着牙板,在这琴音中轻启朱唇,唱道:“雨霁霜气肃,天高云月明。繁林已坠叶,寒菊仍舒荣……”
    琴音歌声汇在一起,犹如缓缓展开一幅画卷,但见得天高云淡,月朗星稀,虽没有风,仍有无数枯叶缓缓坠落。
    一片,两片,三片四片……枯叶们纷纷打在盛开的寒菊之上,仿佛在赞颂它的美丽,又仿佛叹息自己的凋落。
    清冷的月光就在那菊花的蕊间流动……
    歌声完了半天,楼内都鸦雀无声,众人都仍沉浸在刚才的暇思之中。
    还是阿柯回得快,抹一把脸,带头鼓掌道:“好!唱得好!赏!”
    楼上其余茶客也纷纷鼓掌称赞,有好几名客人茶也不顾了,凑到离那丫头近的桌子上,好听得更好。
    阿柯赞了几声,从衣袖里掏出锭足有十来两的银子,招手要那小二送了过去。
    小二一边递给那丫头,一面道:“我说吧?我们丘二爷可是豪爽之人,还不快谢!”
    那丫头接过银子,还没来得及感谢,阿柯又对那三人道:“嗯,好不好听?”
    那三人都道:“好听,好听。”
    “好听还不赏?”
    那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人咬牙也掏出锭银子,递到那丫头手里。
    阿柯拍着扇子,一迭声地催促小二道:“拿酒来,拿好酒来!这等好歌,可需要酒才行!”
    那小二忙奉上好酒,阿柯喝了一口,对那丫头道:“唱得真好,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那丫头低头道:“奴家小棠,年十四了。”
    阿柯道:“好一个小棠。再唱,再唱啊,爷还有赏!”
    小棠便又唱了几曲,有时下流行的华丽的宫廷之曲,也有清新的民间小调。她的声音清脆动人,那老头子拉的琴又韵味十足,两人配合实在天衣无缝。
    阿柯无不击节称赞,连连赏赐,一面趁兴灌酒。那三人也只好跟着随喜。座中客人也纷纷跟着赏钱赏茶。
    不到一会儿,等唱完了第六曲之后,阿柯照例大力鼓掌,一掏袖子,哦,银子都掏光了,便向那三人道:“哎,谁……谁回去帮我再拿点银子过来?”
    那三人见他脸红耳赤,一副吃醉了有些找不到北的样子,心中暗忧,可也不好公然劝说。
    其中一人暗点一点头,另两人会意,起身而去。
    那人走近阿柯,低声道:“少爷,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阿柯推开他伸来的手,恼道:“回去?我……我可还没听够呢!你别管我……别挡着我……你唱啊,再接着唱啊!”
    楼内其他人也跟着道:“快唱啊!”
    “接着唱,小姑娘!”
    那人也不敢硬拉他,想了想,道:“少爷,我这就去给你拿银子。”
    快步下楼而去。
    他低头急走,不料刚跨出店门,迎面撞上一人,那人肩头如铁石一般,将他撞得往后飞去,摔个四脚朝天。
    他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周成武的声音冷冷地道:“王五,怎么一个人下来了,少爷呢?”
    王五忙爬起来,道:“少……少爷他有些醉了,在楼上听曲,小人正是出来向您报告……”
    周成武刻意压低声音,可是也丝毫掩饰不住怒火。
    “混帐,我已经吩咐过了,少爷的安危至关重要,除非你死了,否则绝不能离开他左右,你没听明白是怎么的?”
    王五出了一头的汗,颤声道:“是,是!小人知罪,小人知罪!小人这就上去!您……您要上去吗?”
    周成武听着楼上小棠的歌声和阿柯放肆的大笑,摇摇头道:“不上去了。你去安排一下,既然他喜欢,带回店里来就是了。再不许擅离职守,明白吗?”
    王五一连声地道:“是是是!小人就算死了也不离开!”
    周成武略一点头,转身就走。
    王五见楼下又来了几位兄弟,守着门口,心中略安,接过手下带来的银子,匆匆忙忙跑上楼去了。
    下午王五好说歹说,才把阿柯劝回店里。
    小真知道阿柯酒醉听曲,大为光火,锁在自己房间里赌气不出。
    直到晚上,阿柯才醒了过来,甚是惶恐,在小真门前说了半天好话,也不见她开门。正焦急间,周成武来了。
    周成武道:“少主,有些情况异常,需要请少主定夺,请移步到前面。陈姑娘这边,等气消了,自然……”
    阿柯只好放弃叫门,跟他到了前面一间客房。
    周成武进门后先关好了门,道:“少主放心,那位唱曲的小棠姑娘和她爷爷,属下已命人送到周府,好生侍候。少主什么角候想听曲了,随时都可以过去听。”
    阿柯尴尬一笑,道:“也不是怎么喜欢……只是那丫头唱腔还可以……”
    周成武笑道:“少爷既然喜欢,何必拘礼呢。我已经问过了,那爷孙两祖籍苏州雨荷庄,因年前家里走了水,那小棠死了爹娘和两个哥哥,无奈之下只好出来走江湖卖唱。咱们苏州兄弟甚多,帮着查一下,若是身世干净,少爷就带在身边又何妨?”
    阿柯点头称好,道:“如此,有劳小武兄弟了。对了,你有什么情况要说的?”
    周成武道:“今天七伯伯飞鸽传信,说他们已经到了驮镇,离这里只有两天路程了。”
    阿柯道:“啊,七叔他们来得好快。来了就好,我们的实力可又增长不少。”
    周成武笑道:“是啊,这是少主重组覆云楼后,第一次策划的大事,楼内的兄弟们可都跃跃欲试呢。可惜我爹在长安打探,脱不得身。”
    阿柯道:“十一叔有事,就不要来。
    “反正……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咱们先看看,有把握再说,总之不能拿兄弟们的性命冒险就是了。还有呢?”
    周成武收了笑容,道:“还有一件事,颇为蹊跷。少主记不记得,前两天城里的标记,除了固定的对方设下的圈套外,还有很多其他人留下的标记,似乎是组织内残存的人留下的……少主还为此忧虑过一阵,是不是?”
    阿柯喝一口茶,含混地道:“是啊……”
    周成武道:“从昨天开始,这样的标记就再没有出现过。属下非常担心,这些人难道已经被对方发现并绞杀了?可是为什么又没有对少主动手呢?这一点实在让人担心。”
    阿柯皱着眉头道:“这我也不清楚。大概那些人又发现什么情况,所以躲起来了吧。啊……”打个哈欠,忙伸手掩住。
    周成武忙站起身来,道:“少主累了,属下这就告退。属下此来就是想告诉少主,目前情势看不清楚,所以从明天起,属下会再加派人手,保护少主。
    “也请少主最好不要到人多的地方去。有什么需要,尽管派人告知属下,属下定会尽力为少主效劳!”
    说完一拱手,退出去了。
    阿柯等了一阵,走出门去,见客栈里人更多了。
    小真和自己房间本来没人住的,也有人开始进进出出。他并不作声,默默地咽了一口气。
    他在自己房间里待了一阵,听外面打一更了,起身走到小真门前,用力拍门,大声道:“开门,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小真在屋里也大声道:“你走开,没什么话好说的!你要听曲,自管去听罢!”
    阿柯道:“我听曲怎么了?我爱听小曲!”重重一脚踢在门上,喝道:“你开是不开?”
    两人声音太大,又兼乒乒乓乓的砸门摔东西之声,周围房间里睡得再熟的也醒了。但这种情人之间暧昧不清的事情,旁边屋子里的人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
    闹了一阵,王五硬着头皮出来,走到阿柯身后低声道:“少爷,是不是明天再……”
    阿柯怒道:“为什么要等到明天?不就是听了两曲么?就拿脸色给人看,她是我什么人呢,就这样的嚣张!你们统统给我出去,今日非说清楚不可!”
    王五见阿柯面上涨得通红,也不敢多说,忙招呼这个院子里的手下全出来,大家一起睡眼惺忪往外跑。
    王五最后一个出门,还不忘对阿柯道:“少爷,您消消气,身体要紧!”关上了院门。
    “嘎吱”一声,小真开了门,大声道:“说就说,我怕你么?”
    阿柯应道:“那是自然,大家今天可得分清楚了!”
    两人口中不停,各说各的,脚下却也没闲着,一人搜一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回到门前时,都对对方一点头,表明确实已经没有人留下了。小真伸出手来,轻轻握着阿柯的手,将他引入屋里。
    关上房门,小真便道:“怎么样,信了么?”
    阿柯叹道:“不知道……也可说是稍微谨慎了一些。”
    小真道:“什么叫谨慎,有这样谨慎的吗?几乎就是软禁了,你还一点感觉都没有?”
    桌上有一盏油灯,灯火如豆,跳跃不定。
    阿柯盯着那灯火良久,低声道:“我真不知道。小真,你又有什么证据,能说这是囚禁我们的圈套吗?”
    小真盘腿坐在床上,哼道:“要有什么证据?阿柯,我们做这一行,凭的就是直觉。自打那个姓周的人一进来,我就觉得他身上隐藏着什么,哼,准错不了!你看他这几天把我们服侍得多体贴,却既不让我出去,也不让你落单,这是什么意思?”
    阿柯身体扭来扭去,好像全身爬满了虫痒痒,道:“觉得……觉得……我可没怎么觉得。
    “你说他设陷阱害我们,那为什么呢?他又是谁的手下?我跟他可无冤无仇。”说着顺手打翻一只茶杯,大声道:“哭!我还没做什么呢!”
    小真大哭两声,声音慢慢小下来,向阿柯吐吐舌头,道:“那可不一定哦。这世道,别说朋友兄弟了,就是真的兄弟又怎么样?要加害于你可容易得紧。”
    阿柯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难看,怔怔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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