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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空间守则-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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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侯楚华谨的姨娘们看在眼里,也都各有心思。
兰姨娘和桂姨娘不用说,两方都不敢得罪。
齐姨娘却捧着楚谦益和楚谦谦,总是在他们面前提过世的夫人裴舒凡,让裴舒芬极为恼怒。
只有方姨娘,对两个孩子忧心忡忡。
很快两个月到了,楚谦益解除了禁足又要进宫去给三皇子伴读了。
三皇子知道楚谦益禁足结束,亲自带了大车过来,接楚谦益入宫。
楚谦益走到二门上的时候,迎面碰上了方姨娘,带着她的儿子楚文珏走了过来。
“方姨娘。”楚谦益也只对方姨娘有几分善意。
方姨娘笑着点点头又让自己的儿子叫“四哥”。
楚谦益看着幼小的楚文珏,露出一丝微笑,神情轻松了许多。
方姨娘方才小心翼翼地提点楚谦益,道:“论理这话不该我说,可是世子也当记得,我们大齐朝,以孝治天下。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面子情儿总是要做到的。”暗示楚谦益不要对裴舒芬太过分。她毕竟是宁远侯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虽然是填房,可是楚谦益也得叫她一声“母亲”。
楚谦益笑了笑没有多说,只是道:“姨娘有心了。谦益谢过姨娘提点。”说着,给方姨娘行了礼,便扬长而去。
方姨娘看着楚谦益的背影,苦笑了两声,越发拉紧了自己的儿子,告诫自己,最重要的是活着,才能真正照顾好自己的儿子。
楚谦益跟着三皇子进了宫,一路上,看见三皇子虽然和以前一样话多,可是眉目间却有股郁色挥之不去。
楚谦益想了想,问道:“三表哥,你心里有事?”
三皇子摸了摸自己的脸,垮了下来,道:“早知道,就不装笑了。笑得我下巴都僵了。”真的是心里有事。
楚谦益便道:“三表哥愿意说的话,谦益洗耳恭听。若是不愿,就当谦益什么都没有问。”
三皇子忙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横竖今天大家也都知道了。”
楚谦益扬了扬眉毛,笑道:“我可是刚解除了禁足。”
三皇子苦笑连连,才道:“我母后有孕了。”不等楚谦益恭喜他,三皇子又道:“已经三个月了。”
楚谦益似懂非懂,只好点点头,道:“恭喜三表哥。”
“今天父皇心情很好,会诏告天下,说母后有喜,还要大赦,为母后和母后肚里的孩儿祈福。”三皇子闷闷不乐地道。
楚谦益不明白,“是喜事啊。三表哥为何不高兴的样子?”
三皇子实在忍耐不住,坐到楚谦益身边,在他耳边道:“听宋医正说,母后这胎,甚是凶险。”
楚谦益吓了一跳:“什么意思?”
三皇子看了看楚谦益,犹豫着道:“我偷偷听大哥和二哥说过,母后这一胎,不类常人。连宋医正都没有把握。”
楚谦益当然听不明白,不过也不是很在意。反正他都要脱离宁远侯府了,皇后娘娘是好是坏,已经同他无关了。
只是看见三皇子担心的样子,让楚谦益想起了自己的娘亲,也对三皇子同情起来,故意将话岔开,说起别的事来,才让三皇子心情好了些。
这日午后,宏宣帝果然诏告天下,说皇后有孕,要大赦祈福。除了犯了重罪的人,和诏狱里面的犯人,别的人,都可以按等降级。罪行轻微的,家人可以拿银子来赎身。
宁远侯府听到皇后有孕的消息,自然是欢欣鼓舞。各路官员、勋贵们登门来贺的络绎不绝。
二夫人黄氏一个人忙里忙外,费尽心思筹划,做得十分周到。
裴舒芬虽然伤好了,可是一个人待在中澜院里,这样大的热闹,似乎都跟她无关似的。
不过皇后还是没有忘了她,圣上诏告天下的旨意刚过,皇后的懿旨便到了宁远侯府,特召宁远侯夫人裴舒芬入宫陪皇后说话去。
太夫人见女儿居然没有召自己入宫,颇有些不悦。不过还是对女儿的担心占了上风,对裴舒芬嘱咐了很多事情,让她记着对皇后娘娘说。
裴舒芬笑着应了,坐了宁远侯麻的大车,往皇宫里去了。
来到皇后的凤翔宫里,裴舒芬一眼就看见皇后娘娘穿着一件宽大的杏黄色褙子,领口拿银白丝线绣着一圈牡丹争艳图,扶着两个宫女站在罗汉床前,满脸笑容地看着裴舒芬。
裴舒芬吓了一大跳:皇后的身形,比三个月前胖了一倍还不止。肚腹更是隆起过甚,根本不像是才三个月。
第三卷 第八章 郑娥定亲
“娘娘快坐下!臣妇担当不起啊。”裴舒芬三步并作两步前,就要去扶皇后娘娘坐下来。
皇后娘娘身边两个女官模样的人却微笑着上前一步,挡在了皇后娘娘身前,对裴舒芬道:“宁远侯夫人请坐。皇后娘娘千金之体,不是外人可以碰触的。”完全不给裴舒芬脸面。
裴舒芬脸上红了一红,看着皇后娘娘含笑的脸,讪笑着道:“臣妇是娘娘的娘家大嫂,不能算作外人吧。”一边说,一边坐到了以前她在皇后宫里常坐的那个位置上。
皇后也跟着坐下,满面春风地对裴舒芬道:“大嫂莫怪。本宫如今身子沉,圣上担心得不得了,每日都过来陪本宫,又专门派了两个太医院的女医官,跟着宋医正一起,专门照料本宫的胎。”说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脸慈爱的样子。
裴舒芬眨了眨眼睛,看了两位女医官一眼,笑着点头道:“有劳两位了。我们娘娘本来就身份贵重,如今更是重上加重了,圣上这般体恤,是娘娘的福气,也是这未出世的小皇子的福气。”
皇后摇摇头,道:“本宫只盼再生个小公主。皇子太多了,也吵得很。”却是眉开眼笑,一幅言若有憾,心实喜之的样子。
裴舒芬看见皇后漫不经心地说着子嗣,突然有些止不住的忌妒。这个世上,就是这样不公平,旱得旱死,涝得涝死。自己还不知何时才能生自己的孩子呢……
宫女给裴舒芬上了茶和点心,放在她旁边的高几上,轻声细语地请宁远侯夫人慢用。
裴舒芬慢悠悠地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才抬头看着皇后道:“娘娘,臣妇上次见娘娘,还是正月里,一晃已经快四个月了。——娘娘这几个月·过得可好?”摆出一幅要拉家常的样子,还意有所指地看了皇后身边的女医官一眼。
皇后晓得裴舒芬是要单独跟她谈话,颇有些为难地看了看两位医官,道:“你们先下去吧。本宫有话要跟娘家大嫂说。”
两位女医官欠了欠身,道:“娘娘得罪了。圣上有令,下官不得离开娘娘身边半步。若有违抗·下官小命不保。”
裴舒芬心里咯噔一下,狐疑地盯了两位医官一眼,在心里迅速盘算起来。
皇后却觉得在娘家人面前丢了面子,立时翻脸,将身旁桌上的茶碗杯碟都扫到地上,厉声呵斥道:“不听本宫的话,本宫现在就要你小命不保!”说着,起身对外面叫道:“来人!——将这两个医官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裴舒芬真正被吓住了。皇后怎么这样暴躁易怒,说翻脸就翻脸?!
两位医官却一点也不吃惊·只是看见裴舒芬瞪大了眼睛,一位医官笑着道:“宁远侯夫人莫惊。妇人家有了身孕,脾性是会大变的。”
另一位医官也笑,道:“不仅脾性,口味也会大变。不是什么稀奇事。”说着·外面有宫女端了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过来,在皇后面前跪下,举高了手里的汤碗,道:“娘娘,该吃药了。”
皇后看见这碗汤药,面色稍霁,伸手接过汤碗,一饮而尽·对裴舒芬道:“这是圣上专门命人给本宫熬得补身汤。本宫心里焦躁的时候·喝完这汤药,就好受多了。”又对裴舒芬道:“快坐。大嫂你怎么站起来了?”好些刚才的发火已经转身就忘了。
裴舒芬只好又坐了下来·忧心忡忡地看着皇后娘娘,将太夫人的嘱咐一一说给皇后娘娘听。
皇后一边听,一边点头道:“太夫人多虑了。等过几天,本宫再宣太夫人进宫就是了。”说完,皇后又想起一事,掩袖笑道:“看本宫这记性,该说的不说,反倒不着边的扯了一大通。今日宣宁远侯夫人进宫,就是想多谢宁远侯夫人。没有宁远侯夫人,本宫也没有这么大福呢。”皇后又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满脸都是笑。
裴舒芬心惊肉跳,连忙道:“娘娘说哪里话?都是娘娘的福气大,臣妇不敢居功。再说,臣妇这么久没有进宫,想沾沾娘娘的福气都不成。娘娘可不要将臣妇放在火上烤才是。”
皇后听明白了裴舒芬的意思,再说她也不愿别人知道她是用了裴舒芬的药才怀得孕。——宫里本来就忌讳用这些来路不明的东西,若是让圣上知道,她和她肚里的孩子都讨不到好去。
如今听见裴舒芬一口否认,正中皇后的下怀,便点头道:“本宫哪有福气?有福气的是圣上才对。”又问两位女医官:“圣上今日会不会过来?若是一会儿就来,本宫得再去梳洗梳洗。”
裴舒芬沉默了半晌,又寒暄了几句,便告辞出宫了。
回到宁远侯府,裴舒芬先去见了太夫人,转告了娘娘的情况,当然都是报喜不报忧。
太夫人听说皇后无事,放下一多半的心,又说起楚谦益禁足的事,对裴舒芬道:“益儿年岁小,听不得别人挑唆也是有的。你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裴舒芬笑了笑,道:“娘放心,我是他们的母亲。他们有了错,我会帮着劝他们,断断不会对他们有半丝不满的。”
太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让她退下了。
裴舒芬回到自己屋里,歪在榻上想了一会儿,觉得皇后那里,圣上看来是起了疑心,以后大概是很难见到皇后娘娘单独说话了。
翻来覆去想了半天,裴舒芬觉得既然不能接近皇后娘娘,就只有跟几位皇子再亲近些,也能让他们帮着给娘娘传个信,报个音。
想到此,裴舒芬便提笔给楚华谨写了封信,将近来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写了一遍,特别表达了对楚谦益悖逆行为的担忧。又提了一笔皇后娘娘有孕的事,楚华谨虽身在西南,可是圣上诏告天下,他大概已经知道皇后娘娘有喜的好消息了。
再过两个月,就是太夫人的寿辰。这一次·宁远侯府双喜临门,可是要大办特办一次才行。二夫人黄氏又要管家理事,代表宁远侯府出去走动交际,又要负责督办太夫人的寿辰之仪,实在忙不过来,只好回了太夫人·又将裴舒芬请出来,负责太夫人的寿辰这一摊子事。
宁远侯府太夫人的大寿,提前两个月就广发帖子。京城所有的高官勋贵,甚至他们的亲戚家人,都人手一张。
镇国公府里,除了镇国公简飞扬和他夫人贺宁馨,就连简飞振、简飞怡、卢珍娴和郑娥都接到摊子,要去宁远侯府赴宴。
贺宁馨为难了半天,还是使人将帖子送到西山别庄·和卢珍娴以及郑娥的宅子里。
本来卢珍娴和郑娥应该回来住了,可是两人在外面住的开心,又跟贺宁馨说了说,打算再多住一阵子才回来。
伍文定在京里住了一两个月,刚刚定了新差事·要去东南道靠近都城的一个府城做知府,虽然也是四品,可是比推官当然要好,也算是升官了。
贺宁馨便趁这个机会,邀请伍文定到镇国公府做客,又让郑娥和简飞怡在里面躲着,偷偷看了伍文定一眼。
简飞怡本来就不愿意,见了伍文定的模样·更是打心底里不高兴。
郑娥倒是不在乎伍文定的外貌·只是担心人家是四品官身,看不上自己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贺宁馨见郑娥愿意了·便向伍文定的官媒转告了镇国公府的意思。
伍文定是个豪爽的人,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既然镇国公的亲妹子不愿意,义妹也行。待听说郑娥的身世,反而对郑娥更上心。既敬她是忠良之后,又怜她从小父母双亡,跟自己是同病相怜,立时就应了,交换了庚贴,连六十抬的聘礼都随后抬进了镇国公府。
卢珍娴听说郑娥定了亲,也回来与她同住。看见伍文定的聘礼,除了惯例的绸缎、首饰和田产,还有五千两银子,实在是比一般勋贵人家都要丰厚。
贺宁馨未料到伍文定居然拿得出这样的聘礼,不由有些疑惑,暗地里跟简飞扬嘀咕:“伍文定不是个沽名钓誉之人吧?——一直说是两袖清风,家无余财,怎么会拿得出这样大手笔的聘礼?”
简飞扬却知道得比贺宁馨多,闻言对她笑道:“这是伍兄的全部家底了。说是聘礼,其实是他做官十几年的全部所得,都折成聘礼,给以后的娘子收起来了。”
贺宁馨失笑,对简飞扬道:“这一次,大姑娘真是可惜了。这样好的夫君,到哪里寻去?”
有的男人有一千两银子,却只愿意给老婆十两。有的男人只有十两银子,却愿意全部给了老婆。哪种男人更适合在一起过一辈子,不是一目了然?
简飞扬却指着自己道:“看这里,看这里。你夫君就算有一万两银子,也都交给夫人收着。——ˉ绝不藏私。”
贺宁馨嗔了简飞扬一眼,啐道:“越发油嘴滑舌了。”
简飞扬不以为忤,提笔在自己做得一个日历上勾了一笔。
贺宁馨凑过去瞧了瞧,问他:“我看你在上面勾了一阵子了。是做什么用的?圣上又要使你出去办差了?”
简飞扬捂了嘴笑,道:“不是。”说着,指给贺宁馨看:“这是我们守孝的第一天,这是今天的日子。——这里,就是我们完全脱孝的日子。”目光炯炯的看着贺宁馨,“到时候,我带你山上住着。不住到你怀上孩子,咱就不回来!”
贺宁馨愣了一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嘟哝道:“……生不出来怎么办?”
简飞扬从身后拥住贺宁馨,笑着道:“怎么会生不出来?到时候生个十个八个,只怕你嫌烦。”
贺宁馨想了想,自己这一世的身子,比上一世要健康得多,又注意保养。大夫定期进府请平安脉,就连简飞扬也没有毛病。到时候应该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便不再将心思放在这上面,只是全力帮着郑娥准备嫁妆。
卢珍娴要一年半之后才会出嫁,郑娥却用不着那么久,已经定了半年之后出嫁。
郑娥起先还有些担心,因为伍文定不算平头百姓,而是四品大员。贺宁馨耐心劝了她许久,最后还是伍文定出马,跟郑娥在过礼的时候见了一面。
郑娥对伍文定的外貌着实没有在意。她小时候,家里来往的叔伯都是这个样子的,自然不怵。而伍文定虽然是官身,却为人豪爽随意,又不像世家子,眼睛生在头顶上,看不起身份不如自己的人。再加上郑娥无论怎么说,也是镇国公的义妹,将来也要从镇国公府出嫁,任是嫁到谁家,都无人敢明面上跟她过不去。所以到最后,郑娥已经收起那些顾虑和担心,高高兴兴地备起嫁来。
贺宁馨在镇国公府是主母,更是明晃晃的“护短”。带着几位姑娘跟勋贵人家走动的时候,别人家的礼数一点都不能缺。谁敢说镇国公府的闲话,一定会以牙还牙,让对方也出个丑才罢休。
就算有人试着到圣上那里参镇国公“纵妻行凶”,圣上也都装聋作哑,最多做做合事佬,就是不肯责罚镇国公和夫人。
这样一来,镇国公简飞扬圣眷虽浓,人缘却不好。
宁远侯楚华谨在西南接到家书,知道了宁远侯府里最近发生的事情,十分惊讶。
下午的时候,单先生看见楚华谨愁眉不展,便有了主意。到了晚间吃饭的时候,单先生自带了一瓶清酒,来到宁远侯的房里,笑着道:“跟侯爷一醉解千愁。”
楚华谨勉强笑了笑,招呼单先生坐下,两人边吃边聊。
听说了宁远侯世子的事,单先生默然了半晌,劝道:“侯爷不必心急,好歹这趟差事快结束了,等回了府,问上一问,自然真相大白。”
楚华谨觉得单先生话里有话,忍不住问道:“单先生不觉得,益儿实在太过悖逆?——现在就敢打他母亲,以后还不得弑父弑君?!”
单先生听了这话,一口酒没含住,喷了楚华谨一身。
楚华谨吓了一跳,单先生忙拿了帕子过来给楚华谨擦拭,又不经意地问道:“弑父弑君这话,是谁说的?”
楚华谨将裴舒芬的信递过去,道:“喏,这上面写得很有道理。我对益儿本来寄以厚望,真没想到如今他变成这样。”不胜唏嘘的样子。
第三卷 第九章 寿辰惊变 上
单先生接过信,一目十行地匆匆扫了几眼,便递回到楚华谨手里,微笑着道:“在下僭越了。原来是尊夫人的家信。”
楚华谨方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把信放回袖袋里,又给单先生斟了一角酒,便絮絮叨叨说起楚谦益和楚谦谦两个孩子来,只后悔从小就让他们养在外祖家,生生被人惯坏了。
单先生凝神听了一会儿,也没听出两个孩子有什么大的过错,除了同继母有些不对付。
对于两个从小丧母的孩子来说,还真不是什么大错。
“侯爷多虑了。继母同继子不对付,凡事往坏了说,乃是人之常情。侯爷不必为之伤神,来,咱们再喝一杯!”说着,单先生也帮楚华谨斟了一角酒,两人一起喝了。
楚华谨听了单先生的劝,心里好受了些,不免多喝了几杯,很快就醉倒了。
单先生轻手轻脚地将楚华谨扶到床上躺下,又叫了楚华谨的通房丫鬟抱琴过来服侍。
第二天,楚华谨醒来,看见抱琴在床脚打盹,有些疑惑地问道:“……是你把我扶上床的?”记得自己明明是在跟单先生一起喝酒。
抱琴惊醒过来,忙问:“侯爷可觉得舒服些了?昨晚单先生说侯爷醉了,将侯爷扶到床上,又唤了奴婢过来服侍的。——侯爷要不要喝碗醒酒汤?”
楚华谨点点头,想到单先生,有些怅然若失。
抱琴端了醒酒汤过来,服侍楚华谨喝了,又道:“侯爷,咱们家娘娘又有了喜,可是普天同庆呢。”
楚华谨回过神来,笑着将碗递回给抱琴,道:“收拾东西,咱们准备起程回京去。”又叫了小厮进来,让他去给幕僚和军士传话,让大家收拾行李,明儿就起程回京。
小厮欢天喜地地去传信。
抱琴也是一脸高兴,在屋里忙来忙去的收拾东西。
钦差启程回京,当地的官员当然也要饯行、送别,就差送一幅万民伞来凑热闹。
楚华谨倒是无所谓,还是单先生严加驳斥,不让当地的官员做得太出格。
本来打算第二天就能走的,结果生生拖了三天。
等到第四天真正上路的时候,楚华谨累得话都说不出来,躺在钦差的大车里,只觉得浑身骨头疼。
从西南回京,快马也要一个多月。
钦差的仪仗多,到了一地,有时候还有停留一番,跟当地的官员打打交道,就更慢了。
楚华谨却不能再等了。当他接到家信的时候,离裴舒芬写信的那天,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剩下离太夫人的寿辰,也不过一个多月的日子。
楚华谨一心打算要在太夫人寿辰之前赶回去,至不济也要在寿辰当天赶到。可是算算时间,跟着大队人马一起走的话,他得三个月之后才能回京。那时候,太夫人的寿辰都过去两个月了。
楚华谨着急,他的幕僚随从也都看在眼里。
太夫人的寿辰乃是大事,不能拖延的。别说皇后娘娘圣眷正浓,又有了身孕,单说那三位嫡出皇子,就知道宁远侯府以后会更加的如日中天。
各位幕僚随从在一起商量了一下,便推了单先生出去,跟侯爷说,他们可以分了两拨人,一拨轻装上路,只带几匹马和几个服侍的人,同侯爷一起先往回赶。剩下的那拨人可以跟着钦差仪仗一起,慢一些回京。
侯爷赶回去是为了太夫人的寿辰,虽然有些不合规矩,可是圣上就算知道,必会赞侯爷仁孝,不会怪罪侯爷的。
单先生的话,楚华谨一向很能听得进去,便欣然依了,带了单先生,三个家仆,还有十几个兵士,赶了数匹马,先上路了。
这一路紧赶慢赶,走了半个月,终于来到江南的辉城府,已经走了一半的路。再抓紧些,寿辰之前进京完全是可能的。
跟着楚华谨赶路的人也都露出了笑容。
这一路风尘仆仆,每天就是马上马下,吃得用得都是凑合,可把他们累惨了。
到了辉城府,可以好好歇一晚上,再吃顿好的,多带些干粮上路。
楚华谨比随从还要累。可是宁远侯府里还等着他回去主持大局,想起那一大家子人,楚华谨咬咬牙,也就撑过去了。
不过到了辉城府这个江南第一大府城,楚华谨也觉得可以放松一下,让大家休整一天,明儿再上路。
辉城府里最大最好的客栈,是城西的悦来客栈。
楚华谨当然是要住最贵的客栈,便让手下去悦来客栈定房间。
手下骑着快马先到了客栈,定了三间上房和数间普通房间。上房当然是给侯爷和他的幕僚住的,普通的房间便是家仆和兵士。
楚华谨带着单先生下了马,在悦来客栈门口瞧了瞧,对单先生笑道:“真不愧是江南第一大府城,这样的繁华,比京城也差不离。”
单先生自然对辉城府很熟悉,只想着赶紧离了这里,便催楚华谨道:“侯爷赶紧歇着去,明儿一早还要上路呢。”
楚华谨伸了伸胳膊,将马的缰绳扔给后面的下人,道:“其实也可以多住几天,不碍事的。”
单先生耐心地解释:“侯爷醋看现在走得快,可是江南多雨,眼看梅雨就要到了,到时候路可不好走。侯爷没来过江南,这些事情不晓得,在下就不得不多一句嘴。”
楚华谨听了觉得在理,点头道:“就听先生的,明儿一早就出发。”又问单先生:“单先生来过这里?对江南很熟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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