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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空间守则-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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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兄妹俩一前一后走了出去,沈氏的婆子赶紧端了一杯茶过来,奉承道:“大夫人,今儿可累着了吧?——其实大少爷和大姑娘也是多虑了,我们大姑太太当年多有成算的人,怎么会不做好准备呢?”
沈氏喝了口茶,叹息道:“总是没娘的孩子,比别的孩子敏感些。我以为老夫人会跟他们说,老夫人以为我会跟他们说,两边都没人说,自然误下来了。”
那婆子忙道:“这也是夫人对他们的一片心了。”又道,“近来添妆的人不少,不过他们的谊母镇国公夫人怎么不见人影?”
沈氏看了那婆子一眼,脸色冷了下来,道:“你是当差当老了的,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今儿这事暂且寄下,以后再犯,两罪并罚,定不轻饶!”
那婆子吓破了胆,赶紧给沈氏跪下,磕头不已。
沈氏在裴家整治一些多嘴多舌的下人,贺宁馨在镇国公府里,其实正忙着给裴谦谦添妆的事。
镇国公简飞扬如今又得了圣上的器重,又多了项文渊阁行走的职位,可以参赞军机,协助料理西南事务,更是早出晚归起来。
贺宁馨对此事是又忧又喜。
喜的是,简飞扬又有了事情做,精神都好了许多。每日里虽然早出晚归,却干劲十足。
忧的是,宏宣帝为人,向来多疑。简飞扬过于能干,宏宣帝不会放心他。可是要简飞扬装愚,在大事面前,他是绝对不肯的。
如何才能保得镇国公府屹立不倒,就算宏宣帝有所猜疑,也绝对不会像对待宁远侯府一样对待他们,就是贺宁馨这一阵子一直在盘算的问题。
这天晚上,简飞扬回来的倒是早一些,跟贺宁馨一起吃了晚饭,小子言好几天没有看见爹爹了,高兴得赖在简飞扬腿上不下来,直到夜深他趴在简飞扬身上睡着了才被简飞扬和贺宁馨一起送回他自己屋里去了。
小子言睡了,夫妇俩才有了好好说话的机会。
简飞扬从净房里出来,看见贺宁馨若有所思地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眼睛盯在书上,却半天也没有翻一页,甚至连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明显不在看书的样子。
简飞扬坐到床上,将书本从贺宁馨手里抽走。
贺宁馨还是呆呆地两手微微上扬,手捧着书的样子,丝毫没有注意到书已经不在手里了。
简飞扬失笑轻轻地唤了贺宁馨一声。
贺宁馨猛地回过神来,抬头便看见简飞扬大大的笑脸,吃了一惊,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嗔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打个招呼。”
简飞扬举着手里的书,道:“书都被我抽走了,还说我没有打招呼?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贺宁馨看着简飞扬将外袍脱了,拉开淡牙色的薄被子躺了下来,便问他:“银子的事,筹备得怎么样了?”
知道宏宣帝最近将这事给文渊阁的阁臣们在议简飞扬是文渊阁临时行走,也列席了这些文臣们的廷议。
听了贺宁馨的问话,简飞扬苦笑着道:“明儿我就去向圣上辞了这文渊阁行走的职位。——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些文臣每句话都要分作几半说,唧唧歪歪,引经据典,听得人好不头疼。我宁愿圣上派我去安郡王那里,跟着缇骑出去走街串巷去。”满腹牢骚。
贺宁馨笑了笑,道:“也好,明儿你就辞了吧。那些文臣本就如此,并不是针对你。”
简飞扬斜着眼睛看贺宁馨:“你说真的?——我可当真了哈。早就受不了了。就怕你不许,所以硬着头皮在那里跟他们打交道。”
贺宁馨啐了简飞扬一口道:“你别把什么事都推到我头上。明明都是你自己拿的主意,末了还要拿我作筏子,这空头情我可不领!”
简飞扬跟着笑了两声,撇了撇嘴,道:“这些人议了这么多天,也没人说出个章程。要我说每个官儿吐出点儿吞的私货,就够去倭国买粮了。——哪还用议上这么多天?”
贺宁馨含笑道:“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们这些做武将的,每次打仗,能捞到多少好处,不用我说了吧?那些文臣捞一辈子,大概也没有武将们打一次仗捞的多。”
简飞扬倒是不以为然:“当兵打仗,那富贵是拎着脑袋换来的。跟这些文臣坐在那里信口开河可不一样。”活着,才有富贵可享。死了,就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裳。
贺宁馨知道简飞扬说得也有道理,不过这些事,说起来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争执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便换了话题,问简飞扬:“宫里面最近怎么样?上次圣上说,大皇子妃有了孕,就要立太子,怎么如今倒是悄没声息了?”
简飞扬闭了眼,道:“圣上立谁都行。反正都是他的儿子,不该我们管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打听。”
贺宁馨有些讪讪地,嘀咕道:“我不过是好奇,白问问而已……”脸上有些过不去。
简飞扬嘴角微翘,突然一伸手,将贺宁馨抱入了怀里,大手紧接着就顺着他熟悉的曲线,往上面攀升。
第二天,简飞扬一脸神清气足地起床练剑,又去小子言屋里跟他玩了会儿,才上朝去。
贺宁馨昨晚被简飞扬闹了一夜,未免走了困。
早上白茶和红茶过来收拾屋子。红茶去净房转了一圈,将里面用了的残水拎出来,又使了个小丫鬟进来,拿着抹布在净房里擦拭。
白茶铺床的时候,在床角最里面翻出一件揉得皱巴巴,如咸菜一样的袍子,琢磨了半天,才认出来是夫人一件肉桂色蝉翼纱的长衫,不由大奇,拿着问从净房走出来的红茶:“这件衫子怎么在这里?”
红茶接过来看了看,悄悄地道:“夫人不是说这衫子太透,不能穿吗?怎么跑到床上去了?”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明白过来,脸上一红,又忍不住笑了,最近有些紧张-不安的心里才放松下来。
她们俩是服侍夫人内务的贴身丫鬟,自然知道国公爷这一阵子,都没有跟夫人在一起过。
她们虽是年轻丫鬟,可也知道老爷不去夫人房里就证明夫人失宠了。她们的国公爷没有通房妾室,虽然日日都跟夫人睡在一起,可是这有好一阵子,夫人的床上都没有换洗过了。她们也暗暗担心,以为国公爷是腻了夫人,生怕过不久,府里头就多出些别的女人来。
如今见到这件皱巴巴的长衫还有床上刚换下来的单子,两个人都喜气洋洋的,亲自抱了出去,让婆子拿去浣衣院去清洗。
那些婆子见了,也都喜气洋洋起来。
她们是夫人的人,只有夫人受宠,她们才有地位。
贺宁馨坐在外屋,故意装作没有看见自己屋里婆子丫鬟的样子低了头喝茶。
早上理完事之后,贺宁馨回到自己的屋里,将半匹天水碧装在一个螺钿嵌珐琅的红木抬盒里又到自己装首饰的箱笼里翻寻起来。
白茶见了,忙叫了青茶过来,道:“你不是管着夫人的首饰箱笼?夫人在找东西呢,你快过去看看。”
青茶来到内室,给贺宁馨行礼问道:“夫人在找什么?——让奴婢来吧。”
贺宁馨抬起身,苦笑道:“也好。你帮我寻一幅头面,再加几样吉利物出来就行了。”
青茶点点头,在箱笼里看了看,取了一幅赤金嵌珠点翠的头面,一个赤金镶白玉双喜如意和一个子孙万代金葫芦出来,问贺宁馨:“这些如何?”
贺宁馨一一看过去,只觉得比自己挑得还要合心意,笑着连连点头,道:“寻个盒子里包了放进去吧。—要给我的契女添妆用的。”
青茶寻了个长长的绒布楠木盒子出来,将首饰一一摆进去。知道贺宁馨看重裴谦谦又道:“夫人的那套绿翡首饰,倒是太贵重了,拿去送给裴姑娘不合适。不然照着打一套,也是上好的。”
贺宁馨笑了笑。那套首饰,是许夫人传下来的,传女不传子。她当然要传给贺宁馨的亲生女儿,而不是裴谦谦。
贺宁馨等青茶将首饰包好了,便让她和先前的天水碧一起,都放到抬盒里。
“你出去守着,我要睡一会儿。”贺宁馨吩咐道。
青茶福了一福,出去传了话,和白茶一起守在外屋,不让人进来打扰贺宁馨。
贺宁馨便闪身进了自己的须弥福地。
她想了很久,终于决定还是要将《百草集》拿出来,送给裴家。
裴家不知为何,若是生儿子没事,生女儿的话,却容易从胎里带些毛病出来。虽然不是每个女儿都如此,但是一旦摊上,就容易活不长寿。
她的前身裴舒凡便是如此。
而这个《百草集》里,有一味药方,加上“佐使”二药,便可以根治裴家姑娘的这类顽疾。
贺宁馨看着自己面前的这本医书,也是当年在裴舒芬的琅缳洞天里见到那本,心里不是不难过的。
裴舒芬明明有方子,却没有拿出来救自己这个姐姐······
不过想想裴舒芬做出来的诸多“灵药”,贺宁馨也不确信,当年自己是否就能心甘情愿地吃下她的药,又或者吃了之后,不知道会不会有诸多的麻烦不适出来。
贺宁馨叹了口气,起身到须弥福地楼下的药圃里,连土挖了几味主药出来,打算和那本医书一起,送给裴老太爷裴立省。到时候只要跟他说明,这里面的药方,都是只有“君臣”,没有“佐使”,让他们想法子找名医,去补上缺憾就行了。
当然,也必须跟裴老太爷说明白,这里面的药方,多有逆天之方,最好一个一个地拿出去让人参详,切不可全部拿出来,那便是怀璧其罪了。
130
贺宁馨从须弥福地的药圃里将草药连根带土挖了出来,放到个布袋子里装了起来,拎着进了须弥福地的小楼。
小楼里面,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陈设。
在裴舒芬的琅缳洞天里,她曾经一日不离地在里面住了两年多。后来重生为贺宁馨,她又有了这个一模一样的镜像空间,更是三不五时的进去一趟。
她甚至不用细看,就知道底下一层楼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大厅。正对着门的那面墙上,有一幅古画,画上画着一面菱花镜,架在红色的木托架上。古画的下面,是一个紫檀木的香案,案上供着一个青铜小香炉,里面插着三支香。那三支香在香炉里面一直点燃着,这么多年过去,从来没有燃尽过。贺宁馨甚至记得这三支香的长短和顶上烟雾的形状。
香炉的左面,是一个梅花状的水晶托盘,里面用清水供着几朵白莲花。香炉的右面,是一个青花瓷的花樽,里面插着几根一尺多长的枯树枝。
贺宁馨走进大厅的时候,本来打算和以前一样,熟视无睹地进到旁边的小门里,往楼上走去,却觉得有些不对劲的样子。
就是那种,有一样东西,你看了很多年,觉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些什么不一样了时的感觉。
贺宁馨下意识停住脚步,往大厅正对门的墙上看过去。
那地儿是一幅巨大的古画,上面画着一幅同三楼梳妆台上的镜子一模一样的镜子。
贺宁馨盯着那画细看了一会儿,眉头慢慢地蹙了起来。
只见画面上的镜子,不再是以前她看熟了平顺光滑的样子,而是,而是好像多了一条条细纹,如古泉青瓷上的冰裂纹一样,看上去虽然依然雍容美丽,却跟以前完全不同了。
贺宁馨愣了一下。她的眼光又从墙上变了样子的古画,移到古画下面的香案上。
这一次,变化更大。
贺宁馨急步走过去,看见那香案上点的三炷香,居然短了一半的样子!
这三支一直燃着,似乎也从来都没有短过的香,居然短了一半!
贺宁馨又看向香炉的左面,那供养着白莲花的水晶托盘。一看之下,贺宁馨发出一声低低地惊呼,拿手掩了口,似乎怕人听见。
只见那个水晶托盘里的水,少了几乎一半,而那几朵白莲花,也从盛开的状态,慢慢阖了起来,花型小了许多。
而香炉右面青花瓷花樽里面插着的枯树枝,居然绽放出了一丛丛的绿芽!
以前看上去不会变的,现在变了。
以前看上去不会死的,现在快死了。
以前看上去不是活的,现在快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宁馨满腹狐疑地上了二楼,先用自己改良过的药方,做了几瓶子专门针对裴家姑娘从胎里带来的毛病的药丸。然后又将剩下的药草包好了,和《百草集》一起带出了须弥福地。
从须弥福地里出来,贺宁馨叫了在外屋伺候的白茶进来,吩咐道:“去给裴家送帖子,就说我明日想去拜访,看裴家老爷子和老夫人、大夫人,以及临安乡君方不方便。”
白茶应了一声,出去外院寻了大管事,交待了夫人的吩咐。
外院的大管事不敢怠慢,赶紧取了镇国公府的帖子,送到裴家去了。
裴老爷子裴立省正好在家,没有去宫里的御书房。接了贺宁馨的帖子,便让镇国公府的人回去传话,说他明日午时过后,在家里恭候大驾。
贺宁馨晚间听了传话,又重新检查了一遍明日要带的东西,才睡下了。
第二天午时过了一会儿,贺宁馨便坐了镇国公府的大车,来到裴家,一来见裴老爷子裴立省,二来给临安乡君裴谦谦添妆。
贺宁馨去的时候,裴老爷子居然还没有回来,只好先去内院,见了夏老夫人、沈氏和裴谦谦。
看见贺宁馨来了,裴谦谦十分高兴,追着问小子言怎么没有来?
贺宁馨今儿来,添妆是小事,重要的是给裴老爷子那里要交待的事,闻言便对裴谦谦笑着道:“他尽会捣乱,过一阵子再带他出来吧。”
裴谦谦笑着点头道:“谊母别忘了,我可记着呢。”
几人说笑了一会儿,贺宁馨便将自己带来的抬盒命人送了进来,对裴谦谦道:“这是谊母的一点心意,还望乡君不要嫌弃。”
说着,贺宁馨亲自开了抬盒的盖子,先抱出了一个用青色细棉布仔细包着的尺头,正是那半匹天水碧,打开来给屋里的人看,道:“这是半匹天水碧。你要喜欢,留着做件长褂子和裙子是上好的。。
裴谦谦惊呼一声,起身过来问道:“这就是天水碧?”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摸了摸细滑如流水的衣料。
贺宁馨笑着点点头:“可惜只有半匹。”
沈氏忙道:“镇国公夫人太客气,别说半匹天水碧,就算是一个手帕,如今也是千金难求。”又对裴谦谦道:“谦谦,这可是份真正的厚礼,还不快谢谢你谊母?”
裴谦谦束了手,要给贺宁馨行大礼。
贺宁馨忙拦着她,道:“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不用如此大礼。”
夏老夫人也在旁边谢过了贺宁馨。
贺宁馨将天水碧包好了,放回抬盒,又将那装着头面首饰和喜庆物儿的匣子取了出来,打开来一一给裴谦谦过目,又笑着道:“那百子千孙金葫芦,是挂在喜帐里面的,到时候可别忘了。”说起喜帐,贺宁馨又想起一事,问沈氏:“请了谁给乡君铺床?”
出嫁的时候,新房里面床铺的布置,一般要请女家里面有福气的亲戚去帮忙铺床的。特别是那种父母健在,夫妻和顺,有儿有女,又有兄弟姐妹的女性长辈来帮忙的。
沈氏便笑道:“请了我们的三姑太太。”
贺宁馨便知道是裴家三姑娘,如今皇商罗家的大少奶奶裴舒芳。
裴舒芳如今越发能干了,也是上有父母高堂,下有儿女绕膝,中有兄弟姐妹,倒是个有福气的人。
贺宁馨笑着点点头,道:“妥当。”又细问道:“可定了日子没有?”
虽然裴谦谦成亲要在三年以后,可是裴舒芳如今掌管着罗家的船队,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要出海去了。
夏老夫人忙道:“还好。芳儿说,她不会再出海了。到时候定了日子跟她说一声就行了。”
贺宁馨方才放下心来,又闲话了几句,便听外院有人传话过来,说是裴老爷子回来了,要见镇国公夫人。
贺宁馨起身告辞,往二门那头去了。
从二门里出来,贺宁馨带着自己的丫鬟婆子,捧着一个布袋子,来到裴家外院的外书房,见裴老爷子裴立省。
这一路上看过去,贺宁馨敏锐地发现,她以前使人送过来的那些符纸,都贴得七零八落地,看得出来,贴符纸的人颇有些漫不经心和不以为然。不知是一早就是这样,还是后来日子长了,被风吹雨打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这样的符纸如果掉了下来,可就一点效果都没有了。
贺宁馨心里有事,进到裴立省外书房的时候,就有些愁眉不展的样子。
裴立省看见了贺宁馨的样子,心里暗暗奇怪。
两人在书房里分宾主坐下,又让小厮上了茶,裴立省便直言不讳地问道:“请问镇国公夫人因何愁眉不展?”
贺宁馨踌躇了一下,问裴立省:“上次我托人送过来一些符纸,好像有些没有贴在妥当的位置上。
裴立省沉默了一会儿,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圣人有言,某不敢忘。”
贺宁馨深知裴立省的脾气。他们裴家人是正经的读书人,对这些符纸僧道之事,本来就是持敬而远之的态度。
自己若不是有了亲身经历,也是断断不会相信这一切的。
因裴立省这幅态度,贺宁馨又不敢直言了当,不由眉头皱得更紧。
裴立省却担心这些符纸影响到贺宁馨。看见她的脸色越来越灰白,赶紧起身将书房里面贴的几张符纸扯了下来,拿到外面屋里扔了,才回来坐下,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是不信这些的。镇国公夫人尽管放心,有空经常来坐坐,方是一家人亲近的意思。”
贺宁馨愕然,狐疑地看了一会儿裴立省,有些讪讪地道:“裴老爷子盛情,宁馨感激不尽。”
裴立省也有些后悔自己失言,忙掩饰道:“你是谦益和谦谦的谊母,自然就跟一家人一样。”
贺宁馨心里有事,一时也没有想到别处,便从袖袋里拿出那本《百草集》,双手捧着,呈给裴立省,道:“承蒙裴老爷子不弃,待宁馨如家人一样。宁馨感激之余,有此医书奉上,希望能帮得了裴老爷。”
裴立省默然接过《百草桑》,翻开来看了看。
裴立省虽然是儒生,却自幼爱读书。除了经史子集以外,各种星相医书,农耕田猎,都有涉及。此时一看之下,立时便觉察出这医书的缺陷之处,问贺宁馨:“这里的药方,怎么都是只有君臣,没有佐使?可管用否?”以为贺宁馨是在什么故纸堆里淘出来的古医书。
贺宁馨微笑着道:“实话跟裴老爷子说,这里的药方,大多是失传了的古方。除了没有佐使二味药以外,倒是没有别的错漏之处。裴老爷子若是能将各个方子抄录下来,拿去给厉害的大夫瞧一瞧,很容易就能添上佐使二味药,补齐了这些药方。—以后能济世救人,也是一大功德。”
贺宁馨又走过去,指着里面的一个药方,道:“这个药方,是我自己补齐的,专门针对有些胎里带来的毛病。”
裴立省看了一眼贺宁馨,又看了一眼那个药方,点头道:“我明白了。总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会小心的。”
贺宁馨便知道裴立省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更是满心欢喜,立时将自己在须弥福地里做得十几瓶小药丸都拿了出来,摆到裴立省面前的书桌上,道:“这是我照着那方子做得药丸,因为是用一些生长在深山老林里的药草做得,药效比一般地里养出来的药草要强些。裴老爷子不妨留下来,给裴家有需要的姑娘用就成了。”
看见裴立省若有所思的眼神,贺宁馨索性道:“宁馨听谦益说过,他娘亲就是从胎里带来的毛病,一直体虚气弱,所以活得不长。我做得这药,是专门针对这种胎里带来的毛病的,服用一瓶,就能延年益寿,和常人无异。”
裴立省看着书桌上摆得一溜儿小药瓶,眼里有些湿润,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好……”
贺宁馨见裴立省毫不推辞地接受了自己的好意,心里一喜,索性将自己带来的布袋子也拿到书桌上打开,对裴立省道:“这里是那几味最重要的药草。裴老爷子拿去,给府里头会伺候花草的人种一种,留个种就行了。这药草喜阴,只要种在树荫底下,不被暴晒就可以了。”
裴立省看着桌上摆得医书、药瓶和药草,终于长叹一声·道:“你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又老顾念着我们做什么?”眼里含着泪光,看向了贺宁馨。
贺宁馨被裴立省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乱,有些结结巴巴地道:“裴……裴老爷子······这话······这话……”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只好慌慌张张地道:“我府里还有事……这就告辞了······”逃一样地离开了裴家。
裴立省看见贺宁馨落荒而逃的背影,知道自己终久是惊着了她,很是后悔,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大半夜。
从裴家回来,贺宁馨的心里一直跳得厉害。她万万没有想到,裴立省好像已经意识到什么一样。
许是越是关切,就越是看不清真相。
虽然贺宁馨很想念前世的父母,可是她并不想认回裴家人。她看得很清楚,裴舒凡有已死,她现在只是贺宁馨。
贺思平和许夫人才是她的爹娘。
过了这么多年,她的灵魂早已同这个身子融为一体。
镇国公府是她的夫家。贺家是她的娘家。她对裴家,只是在做最后一件力所能及的事。
如果被裴家人发现真相,贺家人又怎么办?
裴家人经历过的痛苦,她不想让贺家人重新经历一遍。
既然上天让她重生为贺宁馨,就是让她以贺宁馨的名义在这个世上走完自己的路。
属于裴舒凡的一切,已经成为过去了。
想到这里,贺宁馨觉得陡然轻松起来。
既然做了选择,就不要再首鼠两端。如果妄想裴家人贺家人都拿她当亲人,最后只能是同时伤害两家人。
贺宁馨不是贪心的人,自然懂得有舍才有得。裴舒芬在琅缳洞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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