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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子党 作者:楚清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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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是谁,已经昭然若揭。
  先前还对崔容激愤不已的崇明武馆学徒,此时全都瞪着管家,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崔容未免节外生枝,立刻下令将管家带回大理寺。
  ****
  经过一番审理,管家对毒杀孙教头的事实供认不讳。
  原来这管家对周云儿倾心已久,正打算去周府提亲的时候,周云儿却失踪了。后来他无意中知道了孙教头做下的好事,便杀了他为周云儿报仇,还打算在风声过去后一并解决了马玉郎——谁知没来得及下手便东窗事发了。
  至此,无头女尸案终于水落石出,连带一干人犯也系数落网。
  马玉郎虽未亲手杀害周云儿,却是孙教头的帮凶,按律流放;管家虽事出有因,但却以残忍手段杀人行凶,判秋后处斩;至于孙教头,因为人已死亡,便按律没收家产,悉数充入国库。
  这判决可以称得上大快人心,崔容年纪轻轻,但行事果敢、明察秋毫,将案子办得干净利落,因此在百姓间得了个“小青天”的称号。
  尘埃落定,崔容摆酒宴请杜仲,以谢他临危相救之恩。
  杜仲满面怅然:“进不了太医院,能进大理寺也比做朝议郎好啊!噫吁戏!时也命也……”
  他说的无意,崔容却是听者有心,盘算着杜仲一身本事,却是不该就此埋没——不过这事需从长计议,他此刻也只能先放在心中。
  ****
  无头女尸案得以迅速侦破,即使不乏运气成分,但崔容的能力也确实不容忽视,令他迅速在新晋进士中脱颖而出。
  王远光笑眯眯地称赞道:“不错!不错!本卿果然没有看走眼,崔司直年少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啊!”
  虽然入大理寺已有些日子,崔容还是不习惯王远光如此直白的风格。他当下就躬身行礼:“大人谬赞了!这是下官的本分。”
  王远光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大为可惜地道:“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过严肃了。这样吧,下个休沐日,你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里?”崔容无法忽视心中不详的预感,但王远光执意要卖关子,怎么也不肯透露,只能作罢。
  王远光有道:“对了,此次办案的详细经过,我以呈报圣上。想来崔司直要喜事临门了!”
  崔容自是道谢不迭,此事不提。
  再说崔世卓,离开长安一月有半,他终于回来了。
  陈氏一把抱住儿子,“心肝儿”、“宝贝儿”地叫个不停,一会儿说崔世卓黑了,一会儿又说他瘦了,总之这次离家,崔世卓一定受了非人的苦楚,最好日后都呆在她身边才好。
  崔世卓扶着母亲坐下,又笑道:“哪里就如此夸张,不过是替殿下办了趟差罢了。”
  陈氏顺着他的话问:“此去可还顺利?事情办完了吗?你到底在杭州做什么?”
  这连珠炮一般地问题砸下来,崔世卓也有些不耐:“具体的娘不用多问,二皇子叮嘱过这是密差。我这次回来,大概只停留半个月,那边还有些事要做。”
  陈氏闻言便道:“既然这样,索性让你爹递折子替你讨来世子位。这事夜长梦多,为娘近来总不踏实。”
  崔世卓已经听说了崔容大出风头的事,知道陈氏是为这个缘故。对此他并不以为然,反正崔容已经入了大理寺,注定与世子位无缘了,用不着为此担心。
  不过早日定下也是好事,因此崔世卓也没有反对,由着她母亲去吹枕边风了。

  第四十一章、我心似月
  
  很快到了休沐日前夕;王远光果然提起与崔容相约的事;还说几位寺丞也一道,要“增进增进同僚间的情谊”。
  崔容不明所以;但见众人似乎都很期待,便也应了。众人约好在酉时大理寺碰面。
  王远光还特地叮嘱崔容:“崔司直;你记得明日穿鲜亮些;不要再同平日一般了。”
  崔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常见的圆领长衫,除了花纹与颜色朴素些,并无什么不妥。
  “这是为何?”崔容不解地问。
  众位同僚笑而不语,王远光挥挥手:“不要问这么多,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崔容觉得穿衣也不是一件大事;无可无不可地应了。
  ****
  第二日;崔容按照约定的时辰到了大理寺。
  一位姓孟字晗之的寺丞一见他便赞道:“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崔司直这么一打扮,今天我们可讨不了好了。”
  崔容听他似乎话中有话,正要细问,却被王远光直接拉走。
  众人均骑马而行,不多会儿上了春明大道,在平康坊前停下。
  此处东近东市,北临崇仁坊,距离尚书省的官署也不远,地处长安城要闹之处。
  崔容也曾经听不止一人提起过这里热闹非凡,十分有趣,只是从不曾来过。想来王寺卿是想借着休沐日带领众人来此一乐——崔容如此想到。
  进了平康坊,崔容见有不少熟悉的面孔,有些是同期的进士,有些是各省部的官员,便奇道:“怪了,怎么众人都聚集在此?”
  其他寺丞但笑不语,孟晗之更是笑着道:“大理寺的传统,但凡有新晋官员,必要带到此处一聚,也算是欢迎宴。其他各部,想是大抵相同吧。”
  此话听来倒也是那么回事,崔容心中虽然还有疑问,也暂时压下。横竖身边都是同僚,总不至于谋财害命吧。
  众人到了一处叫做“百花芳”的酒楼。
  一进门,王远光就熟门熟路地选了一处隐蔽些的房间,点好了酒菜。崔容落座片刻,终于察觉这“百花芳”的异常之处——楼内女子众多,他坐在这里都能隐约听到莺莺燕燕之声不绝于耳。
  即使再迟钝,崔容也猜出这是什么地方了。
  时下朝廷对妓坊采取十分开放的态度,也并不强行限制官员们出入这种场所,因此除了喜好吟诗弄文、寻欢作乐的士绅和贵族,大部分官员偶尔也会涉足此处。甚至在许多宴会上,妓坊女子也经常要应召供奉和侍宴,成为
  “看来崔司直已经察觉了,这里正是风流薮泽之处。”孟晗之道:“寺卿大人一片苦心啊……崔司直可万万不能辜负。”
  得了预料中的答案,崔容更觉得尴尬极了——这一世姑且不说,就连上一世,由于太过穷困潦倒,他也没有来过这种地方。
  而且内心里,崔容也并不愿意在这种地方消磨自己的感情——他只盼能得一人心,白首与共,永不相离就好。
  于是崔容难得失了淡定,坐立不安地,时不时用眼睛看向房间门口,逃跑之心昭然若揭。
  见状,孟晗之对左右笑道:“众位可得小心,不要让崔司直跑了才好。”
  这话一说,许多人便露出会心的笑容。
  十五六岁正是大多数人初次涉足妓坊的年纪,因此其他人只当崔容是“雏儿”才有这般反应,纷纷出言宽慰。
  有几人甚至作势要挡住门口,道今日一定得给小崔大人开开荤。
  说话间,七八名广袖高髻的华衣女子鱼贯而入。
  她们均画着时下长安最流行的小山眉,额上三瓣梅花钿,行走间体态婀娜,幽香阵阵,十分撩人。
  “诸位大人,”为首的一名女子笑盈盈地低身福了一福,“小女子名唤七娘,今日便由我等侍候诸位大人,不周之处,还望大人们怜惜。”
  她的声音又柔又甜,百转千回,话一出口,众人面色便已如沐春风。
  王远光看了崔容一眼,心道此事还得徐徐途之,便对七娘道:“先奏几曲助兴吧。”
  七娘是个机灵的,见是个年轻俊秀的公子,动作僵硬,神色间也有几分不自然,心下便猜到几分,柔柔应了声是。
  平康坊诸妓受教坊管辖,歌舞、诗词、音律等均从小被名家教授,功力十分了得。因此七娘箫音一起,场内立刻无声,连崔容也被吸引了去。
  这箫声低沉婉转,曲折悠远,听之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崔容听之似有所感,心中隐隐泛起一丝不可名状的情愫。
  七娘悄悄使了个眼色,女子中最为柔媚客人的一位便起身轻轻坐到崔容身边,替他把盏。
  初时崔容并未留心,等那女子整个人偎入他怀中,崔容身上一震,下意识就将人推了出去。
  “哎呀,简直是辣手摧花!”孟晗之很心疼地叫道,十分怜香惜玉地将女子扶起,安置在自己身侧。
  崔容脸色有些不好看,站起身对王远光告了个罪便急急忙忙冲了出去。
  脂粉甜腻腻的味道似乎还在周身萦绕,崔容压下心中不适,一路疾行出了平康坊。他身后孟晗之追了出来,正大声叫崔容的名字,让他等一等。
  “小……崔大人?”杨进往崇仁坊办完差事正要回宫,却见崔容步履匆匆走过,便欲叫他一声。
  谁知转眼又看见有旁人在,杨进的话一出口便改了称呼。
  崔容没料到在这里遇到杨进,只得停下行了个礼:“殿下。”
  此时孟晗之从崔容身后赶了上来,口中道:“司直大人,不过是妓坊女子,你何必如此动怒?”
  话说完,他才看见崔容身旁的人是五皇子杨进,顿时尴尬不已——出入妓坊是一回事,被皇子当面撞到又是另一回事。
  再加上孟晗之见五皇子面色似乎不大愉快,连忙找了个理由溜之大吉。
  杨进有那么一会儿脑中是空白的。
  刚见着崔容时,杨进并没有想到他为何在此,待孟晗之那话一出口,杨进才反应过来。
  他说不上此时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只看着崔容,半晌没有说话。
  同僚们一道来平康坊玩乐是十分平常的事,甚至能说明崔容在大理寺人缘颇佳。
  但杨进却无法因此感到一丝一毫的高兴,他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有什么堵着,闷闷地喘不上气。
  崔容眼瞧着杨进的神色一点一点变得怅然,心中大急,连忙解释道:“我、我事先并不知情,而且,很快便出来了。”
  闻言,杨进苦涩地笑了一下:“我信你。只是心中仍旧如钝刀割肉,滋味难言——这也并非我所愿……也罢,陪我走走吧。”
  说罢,杨进迈步先行,崔容便跟在他身侧。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小段,崔容心中忐忑,只觉得分外难熬。他并不想被杨进误会,却又无法再开口解释。
  不知多了多久,杨进终于出声:“……方才是我偏颇了,我本也没有立场多加干涉。”
  “殿下何出此言?”闻言崔容站定了,眼中隐有不明的情绪:“殿下先前说的那些话已经不作数了吗?”
  杨进曾说过会助他等他,这句话崔容一刻都没有忘。
  “怎么会?”杨进转身面对着崔容:“我只是不愿见你顾忌过多罢了。”
  崔容咬着嘴唇踌躇了片刻,终于打算讲话说个明白:“我欲将心托明月,奈何在某件事完成之前,我都身不由己。”
  杨进微怔。
  他知道崔容一直以来是多么小心谨慎,而此时这般表明心迹,对崔容来说已经是极为冒险和艰难的事。
  难得他肯做到这地步,原来他对自己用情也有这般深。
  杨进心中想着,点点头,忍不住勾起嘴角道:“我明白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杨进心情已经大好,便揪着方才崔容的话调笑:“你可是指尚未行冠礼之事?”
  时人一般十六岁冠礼,冠礼后,男子才能作为成年人得到家族和社会的承认,对自身的事务拥有处置的权利。
  崔容掐指算了算,原来已经快到七月——七月初六他年满十六,便能行冠礼了。
  冠礼一般需由家族长辈主持,加冠的大宾则有同辈中的身份尊贵者担任。可惜此时崔容已经与崔家翻了脸,崔怀德或许还勉强,崔世卓他是决计不肯承认的。
  这么说来,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大宾人选。
  “此事也不急于一时,再想办法就是。”杨进见他苦了脸便安慰道:“实在无法,我也可以做你冠礼的大宾。”
  此话倒是不假。杨进身为皇子,身份尊贵,确实有这个资格。
  见他竟肯屈尊至此,崔容心下十分感激。
  冠礼还是近一个月之后的事,而在几日后,就有一件大喜事降到了崔容头上——他升官了。

  第四十二章、樱桃宴

  其实这道圣旨并不算出乎崔容意料;毕竟先前王远光便暗示过他喜事临门的话。
  宫里来的内差依然是张顺江;他手捧圣旨在大理寺前院等候。
  这位公公对崔家众人并不陌生,一见崔容出来便笑道:“小崔大人;快接旨吧。”
  崔容在众人或艳羡或欣慰的目光中从容跪下,张顺江展开圣旨大声宣读道:“崔卿容;慧而克忠;义而能勇;勤劳工事,治绩丕显。朕为表其功,进其为大理寺正,正五品,赐朱服。钦此。”
  大理寺正;不仅能直接主审案件;还有权利复查其他寺丞的决断,其权力在大理寺内仅次于寺卿和少卿,不可谓不重要。
  崔容磕头谢恩,领过圣旨又细读一遍,方才敢相信此事千真万确,不由大喜。
  从司直到寺正,直接提了两级,且崔容进入大理寺还不到两个月——这样的殊荣不仅是新进士里的头一份,就连历年来也是少有的。
  “如果说司直只是个“芝麻官”,还不能算“入流”,那正五品的寺正,则表示着崔容已经开始真正进入整个周朝的权利圈了。
  如此年轻,便有如此成绩,崔容几乎一跃成为年轻一辈中的新贵,光芒耀眼得很。
  崔怀德听人议论起此事,心中极其不是滋味。
  当初崔容离府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可其后短短几月,他就名声大震、连升两级。
  更叫人无言以对的是,这档口皇上批复崔世卓袭世子位的旨意也正好下来了。
  嫡子春试落榜、无德无才,却顺顺当当袭了世子位;庶子高中二甲、德才兼备,却被嫡母和嫡兄赶出了府。
  这样赤裸裸的对比,不正是说明崔怀德治家无方、识人不清吗?
  偏偏有那不长眼的,还非要当着崔怀德得面说一句“双喜临门啊崔大人”,打脸打得“啪啪啪”,堪称又准又狠。
  崔怀德只觉得两颊生疼,却还得强撑着摆出一副高兴的模样——谁让崔容还是他儿子呢。
  而陈氏,早就因为这道圣旨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这位子,终于是她儿子的了!等若干年后,崔怀德年岁见老,忠义候的爵位也势必顺理成章落在她们母子二人手中!
  陈氏想着那番美妙景象,简直忍不住要笑出声。
  唯有“双喜临门”这个说法,让她心中十分不快——一个贱婢的儿子,不过得了个五品的破官职,凭什么和她儿子平起平坐坐,称什么“双喜”?
  不过陈氏在府中地位不比往日,再加上崔世卓又要离开长安,她顾不得搬弄是非,就忙着哀叹崔世卓的辛苦去了。
  至于崔容,对这一家子的想法既不知情也不关心,他陷入了升官附加的人情应酬中。
  虽然不喜这些事,但崔容还是硬着头皮往来,毕竟身在官场,人脉也是很重要的一种资源。
  好容易将好几拨道贺的人群送走,张尚书府上又派人送来帖子。崔容打开一看,原来是张仪说要在曲江之畔办樱桃宴,一来替庆贺崔容高升,二来大家许久不见,也好借此聚一聚。
  崔容想着张仪后来进了翰林院,整日整理书册,想必也十分郁闷,借这机会听他唠叨唠叨也好,于是便回信定下了日子。
  ****
  “也不知他能否堪得大用,莫要浪费了朕的一番布置才好。”承乾帝用完晚膳,在甘露宫小憩。
  初夏的凉风徐徐而过,吹得草叶沙沙作响,几只相互追逐着在花间嬉戏。承乾帝看似正欣赏窗外的景色,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身旁的李德宝一边给他盖上薄毯,一边接了句:“陛下说的可是小崔大人?年纪轻轻就官至五品寺正,这殊荣也是独一份了。”
  李德宝在承乾帝身边侍候了几十年,颇得信任,偶尔会像这样同承乾帝聊一聊“家常”。
  不过他的脑子很清楚,什么可以说什么不能说,从来没有弄错过,因此承乾帝并不忌讳。
  承乾帝将目光转回来,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过些日子,朕打算让他到江南去一趟,六品下实在有些拿不出手,提一提也好。”
  “还是陛下考虑得周全。”李德宝说着,上前替承乾帝按摩后肩。
  他的手法是得御医训练过的,力道恰至好处,承乾帝渐渐放松下来,脸上神情颇有几分惬意。
  “五殿下还没来?”承乾帝低声问。
  入夏后天气渐热,他胃口不好,夜里也不得安眠,结果这几日又病倒了。这已经是开春后的第二次,太医很是忧虑,连承乾帝自己也不得不注意些,对吃药的事格外上心。
  李德宝说还未到,承乾帝含糊地“嗯”了一声,然后呼吸渐缓,闭着眼睛睡着了。
  李德宝停了手上动作,又替他掖了掖薄毯便立在一侧。
  过了一会儿,杨进才端着药进来。
  李德宝怕他动作太大吵醒了好不容易入睡的承乾帝,连连摆手使眼色。杨进一见这情形,便将药递给李德宝,轻声嘱咐了他几句,又悄悄退了出去。
  往自己寝宫走的路上,杨进步履匆匆,神色有些凝重。
  方才他端着药正欲进门,里面却恰好提起崔容的名字,于是便放轻脚步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
  杨进是习武之人,耳目甚聪,听见承乾帝说“江南”,心里便明白了什么事。
  前段日子,黑衣骑密报说市场上出现了一些价格极低的盐,怀疑可能是私盐。
  顺藤摸瓜查下去,黑衣骑发现这批盐似乎是从江南来的。但是贩运这批盐的商队一应手续俱全,数目上也查不出端倪,背后势力十分强大。
  承乾帝此时提起要派崔容去江南,十有八九就是为了此事。而私盐之事必定牵一发动全身,结果恐怕是崔容承受不起的——他这是要给人当靶子使了。
  杨进满心焦灼,他既不能开口说服承乾帝更换人选,也不可能令崔容抗旨不尊,那该怎么办?
  回到寝宫,杨进找来自己身边的某个侍卫——他也是黑衣骑的一员,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才扮成侍卫留在宫中。
  承乾帝自以为黑衣骑在他的掌控中,其实经过杨进多年的经营,黑衣骑的大部分成员基本上已经对他惟命是从了。
  而现在,改到了他们发挥作用的时候。
  “把关于江南盐案的资料整理一份给我,要快!”杨进道。
  侍卫领了命,一转身迅速离去。
  ****
  崔容带着宝儿赶到约定地点的时候,张仪、李玉堂、杜仲等人都已经到了,还有一身着藏青色武将袍的青年,不是崔世青又是谁?
  崔容不由感到十分惊喜,要知道自从后者去了军中,那可是难得出来一回——想来这次也是特意为了替自己庆祝才告了假。
  他看着崔世青赞道:“堂兄一身戎装,倒比穿锦袍的时候更加风姿逼人!堂兄,近来可好?”
  崔世青将近况说了一遍,还介绍了他身旁那名一同来的青年,说是在军营中认识的好友,唤作尉迟渊。
  众人一一见过,然后围着草席坐下。
  许久不曾相聚,初时免不了各自诉说近况。
  轮到崔容,刚一开口就被张仪苦着脸打断:“小容便不必多说了,我爹这几日哪天不念叨一遍,就恨我没有这般出息——不行,你得自罚三杯才能消我心头恨。”
  “如此说来,这酒非喝不可。”崔世青也跟着道。
  崔容也不推辞,直接满了三杯饮尽,引得张仪大声叫好。
  酒过几巡,张仪才捧出两个大竹笼。打开来后,崔容见里面正是满满一笼樱桃,颗颗鲜翠欲滴、殷红硕大,极为诱人。
  “这是吴樱桃,据说味道极美,我都还没有尝过。”张仪道,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众人,分明写满了“我够义气吧,快夸奖快夸奖”。
  崔容被他这样弄得忍俊不禁,少不得顺意夸了几句。
  接着婢女拿出琉璃碗,将樱桃洗净至于碗中,在上面浇上甜酪后分给众人食用。
  琉璃晶莹剔透,樱桃和甜酪红白相映,见之更叫人垂涎欲滴。
  樱桃先百果而熟,形状可爱,味道又鲜美,因此颇得士人喜爱,用作尝新之果。
  不过这果子不易保存,价钱不菲,樱桃宴也只有达官贵人才能置办得起。张仪这虽然只能算是半吊子宴会,花费依然十分可观。
  李玉堂性子节俭,见状不由替他肉疼,道:“我们不过五人,哪里需要这么多,你太破费了。”
  两人同在翰林院,朝夕相处,关系更加不比往日,因此李玉堂才有此言。
  张仪并不在意:“不过是些樱桃。今日难得一聚,破费些也不算什么。”
  李玉堂只得无奈地摇摇头,随他去了。
  众人边吃边聊,忽然有人过来,递给崔容一张纸条。
  崔容展开,见上面是杨进的字迹,写着:“今日申时,无名酒肆。”
  既然提到无名酒肆,想必不会有假,只是不知杨进有何要事,竟然令人传信来。
  他没有声张,将纸条收入怀中,对送信的那人道:“告诉你家主人,我知道了。”
  送信人行礼退下,张仪便问:“可有什么麻烦?”
  崔容摇摇头,推说是一个案子,张仪也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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