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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红梨压海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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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却忽然想起安楚说过自己没有朝三暮四、没有与人一起泡过澡的话来,难道是他自己在那方面有问题,所以也禁止别人在一起?

    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他安楚都是25岁的男人了,如果真如他自己所说没有与任何一个人在一起过,只能说明他那方面有问题。

    “起来吧,我不会说出去。”等回过神来,那个男人依旧在那里磕头,额头已经磨破皮,血丝顺着额角滑落,有些可怜。

    我上前,伸出手去欲扶他起来,那个人却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一抹寒光对着我的脖颈抹来。

    我一愣,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然而危险近在眼前,容不得我犹豫,慌忙往后一躺躲过刀锋,再抬脚在他肋下一踹,刀自然的落了下来,我忙伸手捏住,反手用刀柄点住他的穴道。

    长呼出一口气,我从刚才的失措里回过神来,幸好有惊无险,不然必见血光啊!

    我将手里的刀掷到一旁,先在那热气腾腾的灶上找了找,没有发现吃的。掀开盖着铁锅地盖,几个包子映入眼帘,我当即乐了,拿起一个囫囵吞枣一般咽了下去。

    我真的是饿慌了,尤其是刚才被这么一吓,腿都要软了,当然要先吃点东西解决温饱问题先。快速的塞了几个包子,肚里总算好受了一点,我冷眼看向金宝与那个男人,“你们想要被怎么处置啊?”

    想起他们被点了穴道,我便解了他们的哑穴,“都说了不会告诉任何人,为什么不相信我呢?还是你们想要我直接告诉狱主?”

    “如果你告诉狱主,还不如现在杀了我们。”金宝冷淡地说道。

    “可是我不想杀人啊!”我对着他们笑得无害。

    “如果告诉狱主,你就是杀害了我们的主谋。”金宝依然冷淡的说。

    “‘罪人’,不是不会死吗?”

    “受到那种折磨,难道还能算活着吗?”金宝的眼里闪现着泪花,却倔强着忍着,没有让它落下来。

    这倒也是,我哀叹了几声,解开了他们的穴道,伸出食中二指向天,“我韩笑晴在此保证,不会将今晚所见的事情说出去。如此,你们可信?只是以后可要小心,要是再被人看到,可能他就没有我这么好心了。”

    “你会是好人?”金宝嗤之以鼻。

    “我本来就不是坏人。”我对着金宝眨了眨眼睛,笑说道。

    “不要指望我会谢你,反正,我也活不久了。”金宝苦笑了一声,伸手抹上自己的肚子。

    那个男人也上前来,将金宝搂在怀里,“没事,有我陪你呢?”

    不是吧,难道有了孩子?

    “你,该不会怀上了吧?”

    金宝点头,“已经快三个月了。”

    那你们还干这种事情,我翻了个白眼,“这个孩子会怎样?”

    “你应该问,我会被怎样?”金宝带着温柔的神色,抚了抚自己的肚子,“这种事情,一旦被发现,我二人会被定为‘罪人’,这个孩子,哪里还能活下来?”

    “那你们可以成亲啊?”我奇怪的说道,成亲的话,不就可以保住这个孩子了吗?毕竟,正常的夫妻,生个孩子什么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是。

    金宝还是摇头,“这‘罪狱’里,根本就没有成亲这一事情。只要男女二人稍微有亲密关系,便会被认为是私下通情,那便会被定为‘罪人’。别说我们已经这样了。”

    “为什么?”难道恋爱是错误的事情吗?安楚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金宝摇头,“这是现任狱主定下的规矩,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那你们岂不是只能等死?”我诧异万分,这种事情,他们是怎么接受的。

    “你不是也在等死吗?”金宝忽然笑了起来,有些凄然的诡异。

    我没有明白,便再次问了一遍为什么。

    “你是新进的人,自然不知道,不过那天那个跳湖自杀的女孩,你也见到了不是吗?”金宝冷笑起来,“她是被这里的侍卫给玷污了,才一个晚上,就被十几个人玷污了。”

    我也沉下眼眸,这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这与我在等死有什么关系?又是为什么说我也在等死?

    金宝冷笑出声,眼里的光芒黯了下去,“为了让那些侍卫们听话,每年这‘罪狱’都会从外面拐进不少无父无母的孤女,供那些**发作的侍卫们发泄,这……也是这‘罪狱’的规矩。在这里呆久了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

    我瞪大了眼睛,简直就是像听到了天方夜谭一般,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难道这就是初悦所说的那些死去的侍女们的真相?

    真的,让人无法相信呢?

    “你瞪我也没有用,事情就是这样,这里所有的侍女,都只有这样子的结局。尤其像你这样的相貌,即使有狱主保护,也无法得到善终。”金宝继续说着,声音里带上了悲哀之情。“这,就是我们的下场。”

    “为什么不逃?”我哑着声音问道。

    “哪里逃得出去?”那个男人插嘴说道,“山涧里那些武功盖世的人都逃不出去,更别说我们这样什么都不会的人。”

    “那你们怎么办?”我看向金宝尚显平坦的肚子,忽然觉得眼睛被刺痛了。

    “能多活一天算是一天。”

    意思就是,只能在这里等死吗?

    这样子的‘罪狱’,究竟留来做什么?


第一百零四节 接二连三

    这一夜,我睡得极不安稳。

    先是梦见许多的黑衣人手持长剑,拦着一众侍卫打扮的人,在众多尖叫声与求饶声里,手起刀落,毫不留情的将那些人斩杀。

    鲜红的血液在青石板的地上蔓延开去,散发出浓郁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我站在一旁,被一个黑衣人死死地抓住,眼睁睁地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那地上,逐渐开出了一朵盛大的红色花朵,艳丽无双……

    梦里的场景转换

    一片黑暗,自己被关在了一个黑屋子里,触手冰凉,什么都看不到。

    透过头顶的小窗户,隐约可以看见一轮弯弯的月亮,几朵漂浮的灰色云朵。

    我拼了命的哭喊着,直到嗓子都哑了,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静静地空气里忽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急速的爬行着。

    冰冷的像是从地狱而来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带一丝的温度,“这是给你的一个惩罚,好让你知道,我这左相府,也不是那么容易逃掉的。以后再起逃跑之心,就不会是这么简单的惩罚了。这蛇没有毒,你好好享用吧!”

    声音消失,感觉有许多东西向着我爬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已经近在耳畔,我正欲站起身来,伴随着轻微的疼痛,以及‘嘶嘶’的声音,手里忽然抓到一个滑腻冰凉的圆形东西。

    是蛇!

    我害怕的往后退,可是没有用,蛇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整个黑房子里四处都充满了‘嘶嘶’的声音,一些比较胆大一些的蛇甚至往我身上爬来,冰凉入骨的感觉,逐渐在我身体上延伸。

    我几乎是无可抑制的尖声尖叫起来,一声比一声大,试图想要吓跑那些蛇,可是没用,它们依然在我身上缠绕着。

    我感觉自己浑身已经充满了伤口,又热又痛,可是那蛇的身体冰凉,又冷又滑,我不断地摇着身体,却无法将那些生物从身体上晃荡下去,更加不敢去触摸那些尚是活着的生物。

    眼泪不断地从眼眶滑落,我抱着头不断地缩着身体,却依然无法躲避被蛇包围的命运。

    我猛然惊出一声冷汗,从梦里惊醒过来,梦境里的事情清晰的在脑海闪现,身体冰凉,手脚哆嗦着着,说不出话来。

    这哪里是梦啊!

    这分明就是在我七岁那年,真真实实的发生过的事情!

    那年,我一时贪玩,趁着李墨白不在,偷偷的溜出了院子,准备出去小逛一圈再回来。毕竟,到古代那么久,却从来都没有出去过,心里不是不好奇的。

    可是,还没有走出多远,便被巡逻的守卫发现,我利用复杂的地形与自己娇小的身体,左躲右闪,顺利的逃过了追赶。

    以为可以顺利的出去,哪知忽然蹦出一群黑衣人,紧紧的将我抓住,然后在那些无辜地侍卫追赶上来时,将他们全部杀害。

    我当时太害怕,昏倒过去,醒来时,自己已经身在那个黑黑的屋子里。

    那个冰冷的声音,此时想来,应该是东方云齐!

    那些数不胜数的蛇,便成为了我最为恐惧的事情。

    这些,是我永远都不该忘记的事情才是,可是为什么会忘记?

    后来自己是为什么出来,也已经记不得,只知道,在我太过害怕,声嘶力竭之后,倒在了蛇群里。

    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醒来时却忘记了那天的事情,依旧在自己的院子里,与李墨白相依为命。

    唯有那股对蛇的恐惧,深深地记在了脑海里。

    想来,要知道那天后来我是怎么出来的,也只有李墨白才知道了。

    不,不对。

    脑海里闪现出一句话来。

    那天,在烈城时的那天,疯人阁的右护法素右姑娘曾经说过一句话,她说,小姐,你可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怕蛇吗?

    看来,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想要知道的话,还是能打听到的。

    将来找到李墨白,问问他好了,忘记一件属于自己事情,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现在,先不是计较这这些的时候,这‘罪狱’里的事情如此的乱七八糟。视人命如草芥,甚至将人当成物品供人消遣,这种事情……哪怕是为了我自己,我也不能在这样下去,必须要做些什么才好。

    获得玉佩一事,还是缓缓好,毕竟安楚这个人,无法分辨出是好是坏,是敌非友,也许一不小心,便被他当做牺牲品献给别人。我与他非亲非故,认识的时日不长,没理由相信他会为了保护我做出有损他自己地位的事情,如此一来,太过接近他,反而不好。

    所以现在,必须要解决发生在身边的事情。

    要是能够想办法,让金宝二人逃跑就好了。

    要是可以解救那些不被当做人看待的‘罪人’就好了。

    我垂头丧气的从床上爬起来,这两件事情,无论是哪件,都绝对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要是,有人愿意帮助我就好了?

    端起水架上面的木盆,准备去膳房打些热水,哪知刚走不远,便看见一个缩头缩尾的人在不远的地方探头探脑,神迹可疑。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金宝的‘奸夫’。

    想来,他是来找我,却不敢靠近安楚的院子吧!

    我大方的走上前,“早,你是找我有事?还是不确定我有没有将你们的事情说出去,所以来探探口风?”

    被我如此一说,那个叫康祁的人脸色白了几分,竟然被我随意的话语给说中了?

    看来,他也是个多疑的人啊!

    可是这些多余的事情,做了又有何意义呢?要是我说了,他们此刻岂会安然无恙?这完全就是杞人忧天了。

    想到此处,我随意地笑笑,“我没有对任何人说,放心好了,本姑娘说话虽然不是一言九鼎,却也绝对算话。”

    康祁虽然松了口气,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嗫嚅着开口,“有一事相求,还请姑娘答应。”

    “说吧,只要不杀人放火就可以考虑。”我懒洋洋的开口,不雅的打了个哈欠。原来还有事相求啊?不知道我能为他们做什么呢?

    “金宝最近呕吐症状明显,小人唯恐会露陷。以前听说紫苏可以安胎,还请姑娘能帮忙找去管事大人那里要一些。”康祁说得诚恳。

    紫苏?这种东西不是到处都有吗?“紫苏不是可以做菜吗?你是厨子,领用一些紫苏不是很正常吗?”

    虽然这里的物品领用制度很严,也不至于连紫苏都不给领吧?

    “姑娘有所不知,这膳房的食材并不是小人在管,要是小人忽然说要紫苏,反而会惹人生疑。”康祁慢吞吞的解释着,“而姑娘不同,姑娘是狱主身边的人,无论去领什么,管事大人都不会问您半句的。”

    这样子啊?我寻思着,“你说的管事大人,可是管家何荣?”

    “正是。”康祁点头。

    “好,我会尽快去领,到时候可否直接给金宝?”

    “谢谢您。”康祁见我答应,喜上眉梢,脸上乐开了花。在这阴森灰暗的‘罪狱’里,见到此般无遮掩的笑容,也着实不容易。

    我摇摇头表示无碍,正准备走,康祁忽然皱了皱眉头,似是有话要说。

    “还有事?”我以为他还有事相求,虽然极为不满他的吞吞吐吐,可是想他初为人父,又是此般糟糕的情况,难免会要谨慎一些,便也没有责怪。

    “小人听到消息,想来姑娘还不知道,可是毕竟与姑娘无关,小人也不知当不当说。”康祁还在犹豫着。

    “没事,说吧!”说道消息,我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难道又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昨晚,长伊楼里有几位与姑娘同期进来的侍女自尽了。”康祁的话,让我瞪大了眼睛。

    几位?

    勉强拉回被震得魂游天外的意识,我定了定神,“可都是被人玷污了?”

    康祁点了点头。

    我一阵眩晕,手里的木盆没有拿稳,坠在了地上。“狱主呢?”

    居然会接二连三地发生这种让人无法承受的事情,难道是为了验证昨晚金宝所说的话?

    “京城里来了位大人,狱主大人在陪着他们。”康祁回答。

    “最近可还有发生什么事情?”我咬牙切齿的开口,居然为了这所谓见这所谓的贵客,而将几条人命置之不管吗?攒紧了拳头,我暗暗的下来决心,这事,一定要找安楚问清楚才行,我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更多的人死去。

    他到底何其忍心,才能看着这些如花的生命,就此凋零。

    可笑的是,我居然还会相信身为始作俑者,或许也是侩子手之一的安楚,会还她们一个公道,我究竟是天真到了何等地步?

    这个世上,除了李墨白,谁还能让我相信?

    “听那些巡逻的卫兵说,昨夜里,似乎闯进来两个外人。而且至今没有被卫兵抓到,姑娘可得小心,一般有外人来,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我胡乱的点了点头,没有心思再去打热水,捡起地上的木盆,匆匆的向康祁告别,回到房间。呆了一会,却始终心神不安,不知道长伊楼里那几个自尽的侍女里,有没有初悦?

    还是去看看好了,不管如何,总不能任由那些人将屈死的她们随意地埋葬。

    这样,也未免太过可悲。


第一百零五节 徒留悲伤

    先去找何荣领了那紫苏,亲手交到金宝的手上,才往长伊楼的方向走。

    边走,脑海里却闪现着金宝刚才的摸样。

    拿着紫苏的金宝,手轻柔的放在自己的腹部,带着几分傻气看着我,“没想到,世上会有你这么傻的人。昨天我对你那样,你不仅不介意,还为我……”

    我摆摆手,制止她继续往下说,“你又何尝不傻呢?明明知道结局,却偏偏要选择自取灭亡这条路。”

    “你知道吗?其实我并不是喜欢康祁。”金宝淡淡地说着,表情也是淡然,“只是一旦想到自己要被他人践踏,带着屈辱死去,我就无法咽下这口气。所以,我选择了他,我想要通过自己的意识,成为真正的女人。我想要知道……做母亲,会是何种感觉?”

    一席话,说得我差点掉下泪来,我慌忙的忍住,抬头看向天空。“可曾后悔?”

    “不曾。”金宝竟然露出温柔的笑容,“原来做母亲,会拥有这样子平和的心情。”

    “是吗?”我勉强微笑着,跟她告别。

    也许是我太不了解这个世界,太不了解这个世界上的人,竟不知原来,还有人会存着这样子玉石俱焚的想法。

    宁可死,毋歹生。

    金宝,也是个勇敢而坚强的女孩。

    站在长伊楼外看去,这栋楼宇依然是那样子无声地耸立在一片灰暗之中,无法让人对它引起更多的关注。

    然而就是这样毫不起眼的一栋楼,此时却是人心惶惶,乱得犹如头顶的山峰要踏下来。

    看着眼前比想象中还要乱得场面,我的心情无比的沉重。

    万分的不想看到那样残忍的画面,却不得不看。

    走进后院,一堆人远远地围在一边,皆是面露不忍之色,唏嘘着轻声谈论着。

    也因此,我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正中央,一个侍女打扮的女孩半跪在地上,掩面哭得泣不成声,声音里充满了愤然,看上去极为悲伤。是初悦。

    我快步上前,走到初悦的身边,轻声开口,“初悦,发生什么事情了?”

    “笑晴姑娘……”,初悦抬起哭得通红的眼睛看我,转过身来,对着我便磕了几个响头。“笑晴姑娘,请您为她们主持公道。”

    我来不及阻止初悦磕头,生生地退了几步,心里难受的厉害,酸酸胀胀的感觉,就像是心要从身体里逃脱出来一般。

    而眼前,平躺在那里的三具年轻女孩的尸体,比起前几天我所看到的来,要更为惨不忍睹,简直非惨无人道不能形容。

    看到她们时,我眼眶一酸,眼泪无法控制,从眼泪滑落了下来。

    三个女孩,竟然无一人的眼睛合上,皆是睁大自己的眼睛,像是在控诉着上天不公一般,瞪着天空,死不瞑目。

    她们脸上有太多撞伤过的淤青,以至于根本就看不出原来的肤色,红色的抓痕更是一道一道,犹如蚯蚓般遍布了整张脸。

    若不细看,根本就完全无法辨认出她们原来的身份。

    她们赤裸着的身体,已经被毁到我找不到词来形容,只是满眼已经干涸了的红色液体,凝固在那里,冻结了她们的生命。

    就如同新树在春天里发了新苗,却迎接了一场冰雹的洗礼,除了凄惨的荒凉,过后什么都没有留下。

    而那些无法从生命里抹去的伤痕,却在她们死后,依然留存着。

    谁会愿意,自己的生命,是这样终结?

    那天的那个女孩,是自己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可是眼前的这三个,几乎可以一眼辨认出来,她们是一直被凌辱,直至死的那一刻!

    不,或许,在她们死后,依然一直在承受着他人的凌辱!

    如果不是这样,这么多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伤口,会是从何而来呢?

    倒是是那些畜生,做出了这种事情,却依然活得好好地!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为什么善人得了恶报,恶人却得了善报?

    我忍住身体的颤抖,不忍再看她们那跌落在泥土里,被人蹂躏了数遍的身体,抖着身体看向初悦,“为什么不为她们穿上衣服?”

    为什么她们昨晚已死,今天却依旧裸着身体,呈现在众人眼前?

    初悦的眼泪流得更凶,一个劲地摇头,哽咽着,“华嬷嬷说这样子死去,是她们的荣幸。”

    荣幸?!

    哈,真是笑死人了,被人羞辱至死,竟然是一种荣幸?

    我红着眼睛,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初悦,去找出她们生前最爱的衣服来,我要为她们梳妆打扮。”

    “可是……”初悦有些犹豫。

    我当即怒了,忍不住对着初悦咆哮,“她们已经死了,难道不能穿一身体面的衣服再走吗?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不要担心,华嬷嬷怪罪下来,我来顶着。”

    华嬷嬷只是一个教导规矩的嬷嬷,而我却是狱主的贴身丫鬟,且说不堪僧面看佛面,谅她也不敢那我怎么着。

    而且,我好歹也是堂堂左相之女,也该算是那高高在上的贵小姐才是。如果帮她们三人穿上衣服需要拿出这层身份来,即使会被怀疑,即使自由的生活从此到头,我也一定会毫不犹豫。

    “我去拿。”一直在一旁看着的仙菊信服的看了我一眼,红着眼睛跑远。

    “那我去打些水来。”

    “我去拿脸帕……”

    ……

    许是她们太过震惊,又许是她们的良善之心尚未泯灭,那些素日里与仙菊交好的女孩纷纷说要帮忙,不一会儿,东西便全部送了过来。

    我们几个小心翼翼的帮她们擦拭着身体,那些伤痕太过残忍,连素日里最为寡情的仙菊都偷偷的抹起了眼泪。

    还未等我们擦拭完,一个负责看守的女孩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不好,华嬷嬷过来了。”

    “没关系,不理她,我们继续。”我手上擦拭的动作不停,头也没抬,冷然地说道。我倒是想要问问华嬷嬷,为什么不能给她们穿上衣服?

    “你们在干什么?”果然,只见华嬷嬷气急败坏的带着一群卫兵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我放下手中的脸帕,也不洗手,站起身来回看着华嬷嬷,“我们在做什么,华嬷嬷不是看见了吗?又何苦白白一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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