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漫长的五年-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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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团长，团长”贴身警卫沈耗儿大喊着一头跑了进来。
　　　　正捂着腮帮子被牙疼嘴角痛折磨得哼哼唧唧的周大少没好气的抬眼望了望沈老二，没搭理他。这俗话得好“牙疼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这种似病非病，绵绵细长的痛感最是折磨人，让人坐立不安，心情烦躁。
　　　　“团长，我听王家沱日租界里有个中国厨子出来，鬼子遭耗儿收拾得扛不住了。田中一郎从上海要来了一只啥子给水部队（通常是日军生化部队）的几个专家，要乘一艘‘片冈’号护卫舰来重庆灭鼠，现在已从上海出发了。田中一郎正准备把王家沱日租界码头内的三艘炮艇队派去武汉迎接。老子的耗儿他妈的要遭殃了！”沈老二惋惜的。
　　　　“！太好了！”周大少跳了起来，牙不疼了嘴也不痛了，可以喊了。
　　　　（收拾鬼子的好戏就要上演，书友大大支持哈）
第74章　真假罐头
　　　　 　　　　啷个来，鬼子派出了灭鼠的专家队伍，如果到了重庆把王家沱日租界内的耗儿给灭了。周大少的招不遭鬼子破了，他还喊啥子好嘛？
　　　　周家欣也不管众人的不解，他马上命令沈老二把周斌参谋长和汤立勇等人喊来有要事商议。沈老二立刻接令执行去了。
　　　　不一会，这段时间一直待在上新街前驱路山鹰突击队训练基地待命的众人前后脚来到基地队长指挥室兼周大少的住处。
　　　　“队长，啷个听的警卫沈耗儿，鬼子要派专人来王家沱日租界灭鼠，还叫好？”负责这次军事斗争的情报侦察刺探的汪二娃一进门就大大咧咧地有些奇怪地问起队长来。
　　　　“个龟儿子，啷个听话的，老子是鬼子这次从上海派人乘‘片冈’号来渝这个机会好！”周大少上前就作势要踹乱传话的沈老二。
　　　　这段时间，看着王家沱日租界的鬼子过得相当的难受，众人被常有福牺牲和几个渔民失踪弄得有些郁闷的心情好多了。这见到周大少假巴意思要收拾自己的贴身警卫，大家伙也作势拉的拉，劝的劝，气氛自然也闹热起来，把前些日子笼罩在身上的沉重也减轻了不少。
　　　　为啥子周家欣一下子就这次是个好机会呢？凡是在长江上行船走舟的人们都知道：要想逆水上重庆，必须从湖北宜昌三斗坪以上过三峡才能经万县到重庆。而三峡虽然有闻名遐迩的秀丽风光，那是指两岸峰峦叠翠，对于走水行船的人来，劈山而过的川江航道却是危险万分，特别是西陵峡：险滩多，暗礁多，水流湍急，航道十分狭窄。上下水的行船无不心翼翼。通常还会请一些熟悉这段航道的老行事来引水。
　　　　就是这样，每年在百里三峡航道，都会有各种大大的悲剧发生。或船触礁沉没，人亡货毁；或撞坏搁浅，损失惨重。对于想进入四川重庆境内的所有船只来，这段夹在大山峡谷中的水路可以是个生死关！
　　　　在重庆拥有租界的几个国家中，英、法、德等国的军舰都有在三峡航道出事的记录。最厉害的一次，是英国“麦尔斯”号护卫舰在西陵峡触礁沉没，舰上数十名水兵身亡。
　　　　听到这里，大家恍然大悟，对！队长的意思大家伙都明白了。我们就是在三峡航道中把鬼子的“片冈”号弄沉了，人们也最多怀疑是军舰自己不熟悉三峡复杂危险的航道触礁沉没了。这个机会可不真是太好了嘛！
　　　　周家欣接着分析道：
　　　　“王家沱日租界码头内的鬼子炮艇队，由于前阵子重庆老百姓闹得太凶。现在也极少出来活动了。这乌龟缩在壳壳里头，还真不好下手。这次出动下水去武汉迎接‘片冈’号护卫舰，不就正好把脑壳伸出来了嘛。我们一刀剁下，那三艘鬼子的王八炮艇还不是全给他收拾了。我现在有个好主意，乘着这次机会，我们把这大的护卫舰也他妈的给它弄沉在三峡里头，来个包圆！”
　　　　如果这事成了就太痛快了。大伙儿的情绪一下子都被调动起来，七嘴八舌纷纷献计献策，热烈地讨论起来。
　　　　转天，两个通常日本商人打扮的人走进王家沱日租界内田中一郎的领事办公室。这就是山鹰突击队的日语教官，现在74野战步兵联队大通吃的瘦翻译官朱自刚和他的最好的一个学生山鹰突击队侦察分队的沈平。俩人装作日本在华经商的商人要到王家沱日租界找田中一郎领事先生帮一个的忙。
　　　　田中一郎听到日本商人要找自己帮忙，那当然高兴。这通常意味着有人给自己送钞票来了。原来这是一家总部在日本东京都的京川株式会社驻武汉办事处的干事长住川光佑先生有些事，这次在重庆采购了一批眼下很时兴的重庆佳雪食品加工厂生产的水果、熟肉类罐头。正想找船运回武汉，听了王家沱日租界的炮艇队三艘舰要下水到武汉去迎接从上海来的“片冈”号护卫舰，就想搭个顺风船。
　　　　好啥，有啥子不方便的。三艘炮艇，一船装个百八十箱罐头莫得任何问题。人家京川株式会社果然是东京都的大商，就是豪爽大方：一箱就是十元辛苦费，三个船就是三千来元！再，田中一郎自己还落了两厢罐头：一箱水果罐头，一箱肉罐头。这可都是抢手货。
　　　　给了钱给了好处那就好办事。傍晚，三百来箱各类罐头就运到了王家沱日租界码头内。准备明天一大早装船启程下武汉，随行的光佑先生十几个人一起走。
　　　　把货装船顺利之极，周大少为此做的一些准备都没用上。看来，鬼子对自己人还是比较放心的。再，这个时间段正是日本极猖狂的时候，压根就没去想别人敢打他们的主意，一般都是鬼子给别人下烂药害人。
　　　　三艘炮艇在王家沱日租界的海军陆战队的欢送下，吹吹打打离了王家沱码头，起航开往武汉，迎接“片冈”号护卫舰并随行护送过三峡到重庆。
　　　　田中一郎松了一口气，好了，可恶的耗儿们，终于会有人来收拾们了。
　　　　下水船行的快，中午就到了万县。吃饭当然由搭顺风船的京川株式会社的人招待了。除了开船掌舵的鬼子，三艘炮艇上的其余鬼子水兵被美味的罐头刺激得胃口大开。再也终于摆脱了王家沱日租界周围臭气弹的袭击了啥，恢复过来的嗅觉更是分外敏锐。连在驾驶舱的鬼子都忍不住吞口水，抱怨换班吃饭的同伙还不赶紧咪西咪西了，好换自己去咪西了。
　　　　这中午一顿咪西，花了几十筒罐头，周大少白捡三艘炮艇。等逼着剩下驾船的几个鬼子把炮艇靠到万县不远处的一处隐蔽的码头时，早就等候在此处的周斌参谋长忙把十几个开船走水引水的自己人换上去。把还昏睡得像一群死猪的几十个鬼子水兵全抬了下来。剩下的开船掌舵的鬼子水兵，分开仔细审问核对情报后，周斌参谋长做了个划拉脖子的动作，一旁会意的山鹰突击队队员无声无息的就处理干净了。
　　　　“按团长的计划，迅速把伪装好的**罐头换上船去。注意要留百十来箱真罐头哈，掩护好。把剩下的罐头给万县客商运去。正好搭个顺风船，便宜这万县老板了。
　　　　我们的人全换上鬼子水兵的衣服，把这群死光猪按团长的吩咐，给我全活埋了！团长过不留一个活口。”周斌参谋长心里对周大少团长的计划暗竖大拇哥，玩得漂亮！
　　　　用三千来块钱和两箱罐头就混上了鬼子的炮艇，又用几十筒罐头就把四、五十个鬼子水兵全放翻了。不费一枪一弹，神不知鬼不觉的全歼王家沱日租界的鬼子炮艇队。为有福兄弟报了血仇。更绝的是，周大少一点都不浪费，还顺路把万县客商定的二百多箱罐头也送了。
　　　　好消息迅速由周参谋长电报传到重庆。在场的众人一片欢呼。这一刀太漂亮了！干净利落把乌割了下来，剩下的事就是对付上海来的“片冈”号护卫舰了。
　　　　“片冈”号护卫舰，全重三百余吨，在内河中算是一艘比较大的船只了。想像对付王家沱日租界的的鬼子炮艇队那样不容易，也不可能混许多人上去突袭。周家欣的下一步计划，就是充分利用鬼子炮艇队的身份掩护，能不能带**罐头混上去。不行的话，就带“片冈”号上行到三峡危险处，由一艘带着**的炮艇靠近起爆，制造触礁沉没的假象，把这次鬼子的灭鼠专家们炸死、淹死在激流汹涌的长江中。
　　　　两天后，炮艇队顺利与已到武汉的“片冈”号护卫舰汇合。化装成炮艇队队长的汤立勇夫先生带着装成一个兵蛋子的住川光佑（朱自刚在日留学时的日本名字）先生上到“片冈”号护卫舰，拜见了舰长海军少佐藤野熊二。
　　　　“们的，老鼠的对付不了快快的开路起航吧！”
　　　　藤野熊二少佐先生一直没闹明白，啷个起耗儿就把一片租界闹腾的鸡犬不宁，人哭鬼叫的。这次护送灭鼠专家的任务出去都不好意思开口。
　　　　三艘炮艇成品字形在前面开路，一路无碍的到了宜昌的三斗坪地区。三斗坪是川江从三峡出来后，由于水面一下子开阔了，水流减缓，而在江中形成的一片沙洲。后来人们发现其底部不是沙子，而是坚硬的岩石层，这真是上天赐予的建水电站的宝地。这才在上面修了葛洲坝水利枢纽工程，是长江上第一个大型水电工程。
　　　　马上就要航行经险要的三峡航道，几艘舰船停在三斗坪附近休整一下。这个时候过三峡航道，都必须在白天，夜航三峡那是在很久以后的事情了。这个时候要想夜航就等于找死。
　　　　站在“片冈”号船舷甲板上的不少水兵，见到在下面像个盒子一样的炮艇都不屑一词。这是啥子军舰，完全是山与石头的比较嘛。只是让“片冈”号上的水兵们大受刺激的是：三艘炮艇上的在他们眼中根本称不上真正水兵的炮艇水兵官兵正在大快朵颐吃早饭。传统的日式早饭团子不稀罕，稀罕的是每一个人都有一筒肉罐头！炮艇的水兵官兵们故意显摆，把加热后的红烧猪肉罐头倒出来，一股子香气那是直扑“片冈”号甲板上水兵们的鼻子。
　　　　“那内，我们为什么咪西不到这么香的肉罐头？！”水兵们纷纷躁动起来。
　　　　知道自己的伙食连下面停靠着的三艘带路的炮艇也比不上。啥子比不上哟，简直是差得太多了。藤野熊二少佐自己也只是比舰上水兵们多个海带汤加一条咸鱼罢了。这常年经月在水上，吃鱼都吃烦了，哪里能比得上香喷喷的红烧猪肉罐头，听炮艇的队长还有新鲜的水果罐头吃。
　　　　这驻扎在重庆的炮艇队看来是在重庆捞了不少好处！这更是刺激得藤野熊二少佐心里不平衡了。
　　　　日军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况且炮艇队的队长屁大个少尉，与咱们舰长少佐先生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满脸不甘的（其实肚子里笑开了花）的炮艇队的队长汤立勇夫还能怎么着。们要吃罐头？有，三艘艇还有一百来箱，都是为这次任务准备的，这不是时间紧任务重啥。少佐先生和“片冈”号的官兵们也想尝尝，虽我们也不够（少佐的眼光像刀子一样扫过来），但是都是大日本皇军的海军，有好东西一起咪西吧！（少佐赞许的目光）
　　　　搬吧！一百来箱真罐头夹杂着几箱**罐头就进了“片冈”号的弹药舱。真是做了坏事，天都怨恨。这一百多箱真假罐头，“片冈”号的少佐先生见炊事间堆不下，想起弹药舱宽大，只留了几箱肉罐头在炊事间，其余的全码进了弹药舱的一角，准备储存起来慢慢吃。再也不容易被其它兄弟舰船见到了打秋风啥，谁会跑到弹药舱瞧有没有吃得的嘛？
　　　　“每个官兵一筒肉罐头，快快咪西，咪西完早饭起航，过三峡！”
　　　　得了大便宜的藤野熊二少佐高兴地命令道。
　　　　（片冈号的命运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书友大大支持哈！）
第75章　神秘失踪的舰船
　　　　 　　　　背着初生的太阳，吃了美味的肉罐头的“片冈”号护卫舰官兵们兴高采烈地踏上了他们的不归之路。
　　　　“支那的山河太壮美了！这将是属于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属于天皇陛下的。”
　　　　“片冈”号护卫舰的舰长藤野熊二少佐对偕行的从日本熊本县出来的臭名卓著的731部队驻上海分队的铃木宽少佐感叹道。这两个都是日本极端军国主义的疯狗。
　　　　“这次铃木君到重庆灭鼠，任务很简单嘛。”
　　　　“噢，不，藤野君，不是很简单，是很不简单。这次重庆王家沱日租界的鼠患久拖不绝，肯定是有抗日分子或不友好的反日分子故意实施的，企图把日租界弄成鼠疫区后，以达到驱逐日本人，取消重庆王家沱日租界合理存在的理由，用心大大的坏！”
　　　　“的是咧，这次大日本帝国的利益就有劳铃木君了。”
　　　　“藤野君也多辛苦了，一切为了大日本帝国，为了天皇陛下！”
　　　　舰船一行进群山峻岭中，一千多米宽的长江水面一下子就狭窄到只有数百米，最窄的地方甚至只有一百多米，水流顿时湍急起来。川江枯水期的时候，能供三百多吨的护卫舰航行的航道几乎只有数十米宽，再加上急速的湍流，站在船舷边观看的一些“片冈”号上的水兵都被高耸的两岸山峰和航道两边的突兀的礁盘给吓到了。
　　　　乖乖，如果没有前头的三艘炮艇领水，“片冈”号几乎都不敢自己开了。这哪里是行船，简直是像在两岸陡壁的羊肠道上摸着走路，一不心，就死无葬身之地。
　　　　“铃木君，这三峡的航道太危险了！这次利用船到重庆的机会测绘出精确的三峡航道也是给大日本帝国立下了很大的功劳。”藤野熊二道。
　　　　“哟西，前面带路的炮艇队倒是很熟悉这三峡的水情航道嘛！”少佐先生看着前面不远处领水的三艘炮艇，心中暗自庆幸。要不然自己摸摸索索过三峡，危险性大多了，时间上也会拖延，对于重庆王家沱日租界的严重的鼠患更是雪上加霜。
　　　　一过三峡，只要两天就可上溯到重庆了。完成了这次护送灭鼠专家任务。自己会不会顺利升上中佐，也能到大一点的军舰上去了。这护卫舰自己是烦透了。藤野熊二少佐在脑海中幻想着升官后的情形，嘴角不觉露出一丝笑意。
　　　　在神经高度紧张中，时间过得飞快，舰船已经在西陵峡中航行了约三个时。狭窄的峡谷水道就像从大山中用刀子直直的劈开似的，仰望两边的千多米的连绵的山峰，几乎都能把水兵帽给仰掉下来。湍急的江水狠狠冲击着舰船，使航行中的船只就像一个乌龟在爬一样缓慢。“片冈”号的舵手几乎不敢往航道两边看，怪石崚峋，礁大滩多，水流湍急，一不心就万劫难复，这可要了命了。
　　　　前面一、二百米处的三艘炮艇就像在激流中漂荡的树叶子。藤野熊二少佐真是有些佩服这些炮艇上的水兵们的勇气，真不愧是大日本帝国的海军勇士！
　　　　咦，炮艇勇士们在向我们招手欢呼！“片冈”号上的官兵们也不禁挥手致意，就要冲过十分险要的西陵峡了，大日本海军必胜！
　　　　必胜个鬼！见时间已近早上十点钟，拖在三艘炮艇最后的汤立勇所在的那一艘炮艇上的山鹰突击队队员们大声喊着倒计时，纷纷向一百多米远，紧跟着的“片冈”号护卫舰用日语喊着：“丫一哭，撒药啦啦！”
　　　　十点钟，“轰隆”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后，一团蘑菇云在三峡西陵峡某一处冲霄而起，火光浓烟中，几百吨的像个山似的“片冈”号护卫舰化成了纷纷的钢铁和人肉碎片，然后一阵阵落入湍急的江水中被冲向东海去了。
　　　　老实话，这百十来斤**本来就像周家欣设想的那样，最多把“片冈”号护卫舰炸沉弄个触礁的样子，三艘炮艇再上去收拾落水狗们。没曾想，藤野熊二少佐阴差阳错，把**罐头请进了装了几吨弹药的弹药舱内。好嘛，那还不把“片冈”号和上面的几十个鬼子给轰成碎片！这倒是彻底解决了周大少唯一的一点麻烦。如果“片冈”号沉没在三峡航道上也是个麻烦不是，影响了长江航运的畅通啥。
　　　　而且，如果西陵峡两边的山岩不是坚硬的石头山，而是一些啥子土山、泥巴山什么的，估计我们周大少在词中曾经设想的“愿立西江石壁”也能提前实现：巨大的爆炸引起的泥石流能把狭窄的数百米宽的山谷直接给堵了。到时候，周大少还得费劲巴哈地学习大禹治水，把堵塞的地方给疏通了，谁叫是他娃给弄得呢。
　　　　三艘炮艇剧烈跳了一会迪斯科后，上面的山鹰突击队队员和汤立勇夫队长（这票干得比74野战步兵联队联队长威风）全都惊讶的像万县云阳张飞庙里的那个黑脸猛张飞一样，二目圆睁，嘴巴大张！
　　　　格老子的，妈拉个巴子的，俺们队长弄得这是**？！当了这么多年的兵，汤立勇等就没见过能把一艘几百吨重的大山似的钢铁巨兽直接给轰成了碎片的**，还只有百十来斤。以至于从此后这批见过西陵峡大爆炸的山鹰队员以后凡是有爆炸任务时，都是千叮嘱万心地交待：“注意哈，队长弄得这个可不是一般的**，是**他妈！不心弄炸了，连娃的骨头粉粉都捡不回来。心，心！”
　　　　所以，鬼子这回是背时催得。就在大爆炸前，藤野熊二少佐叫电报兵刚好发了个电报给上海和重庆。电报内容大致上是这个意思：已在炮艇队勇士们的领航下，穿过了最为险要的三峡西陵峡，航行顺利，两天后将按时到达重庆王家沱日租界码头。
　　　　两天？就是给鬼子两万天都到不了啰！一封电报后再无消息的炮艇队三艘炮艇和“片冈”号护卫舰从此再无踪影。活不见人舰，死不见鬼船。被大惑不解的日本军部列为最最神秘的失踪事件，幸好哟，正好周围都是日本自己人，要不然鬼子怕不又给弄个啥子“一一·一四”事变，硬找中国要人找茬。
　　　　本来按周大少团长的计划，把“片冈”号弄沉以后，那三艘王家沱日租界的鬼子炮艇队的炮艇找个无人水深处给沉了。这样处理神不知鬼不觉，计划圆满。
　　　　哪知道把三艘炮艇开出三峡，航行至万县附近长江某处秘密江岸边后。喜欢上开船行舟的汤立勇等人不愿意了。多好的船！前头一门70舰炮，后甲板二挺高射机枪，几十吨重的炮艇跑得又快，载货量吧也不少，队长，一艘炮艇据审问的鬼子俘虏要值不老少，十几万元哪！
　　　　队长，就不要弄沉了啥。好歹也是花了三千多元和一批夫人辛辛苦苦生产出来的罐头，就当把这些炮艇买下来了。这下子对了，跟着老板团长、队长，这手下的人做起生意来也是大有进步嘛。花了几千元钱就买人家三、四十万的三艘炮艇，这亏到唐家沱的折本生意也只有鬼子肯做。
　　　　想了半天的周大少，最终没让期待的人们失望，他一挥手：
　　　　“要得嘛，胆大骑龙又骑虎，胆只能骑抱鸡母！给老子顺到嘉陵江开到合川附近。格老子的，防空团也可以成立个防空团直属江防大队来啥！看到起两条大江莫得个片甲二板的，也惭愧的很。”
　　　　此时正在书房里闭目养神的西南王刘湘一个激灵。“妈哟，啷个梦到起181师范哈儿手下的那个怪物子防空团又搞了几艘炮艇要成立啥子防空团直属江防大队来了，未必然撞了鬼了嘛？”自己以前气急了，乱诀瞎扯蛋的事情都能有，这如果再添一个空……。西南王不敢想了。其实西南王刘湘怕啥子嘛，学学最高领袖，当个海陆空齐全的西南王不是更霸道些！
　　　　这三艘炮艇是留下了，可不能这样大而化之光天白日在长江上开起走，这江上的各个国家的航船多了，也有不少日本的客货轮。
　　　　周家欣叫人把三艘炮艇外形掩盖了一下，直接联系了一艘驳船，像拉货船的样子：一长溜顺着长江到了重庆朝天门，一右拐沿着嘉陵江到了北碚卢作孚的民生轮船公司的船舶修理厂。
　　　　“卢公”周大少自从运礼品黄腊梅到上海那时结识了卢作孚先生后就成了好朋友。
　　　　“这次给找个活路，能不能喊老的船舶修理厂把我的三艘炮艇给拾掇拾掇，总之跟原来的样子丁点都不像就是了。”
　　　　“晓舟老弟，这次改作军火生意了？哪里去买了三艘炮艇，好几十万哟！”卢作孚知道这个老弟做生意本事不，弄几艘炮艇倒也不稀奇。
　　　　周大少很是神秘地凑近卢作孚耳边道：
　　　　“这事，卢公和船舶修理厂的师傅们要给我保密哦。这次王家沱日租界不是耗儿闹得不像话了啥，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低价给日本人提供了高科技的环保的捕鼠笼子。日本人无以回报，一咬牙就把王家沱日租界的三艘炮艇三千元卖给我了。不是怕上面责怪啥，所以特别叮嘱千千万万保密不得乱，还交待要把这三艘炮艇改装一下，反正越不像原来他妈的样子越好。”
　　　　“？！”老实的卢作孚实在是不敢相信周大少的话有没有真的成分。
　　　　“日本人是瓜娃子，神经病？！”卢作孚怀疑地问。
　　　　“是啥，这个哪个人不晓得嘛！”周大少嬉皮笑脸的道。
　　　　卢作孚这才意识到周大少在开玩笑，他指着周大少笑着道：
　　　　“现在而今眼目下，哪个重庆人不晓得，周晓舟在王家沱日租界搞的这套收了放，放了收的把戏！这次这三艘炮艇，是不是又是鬼子遭了的道了？”
　　　　周家欣这才正儿八经把细节了一道。卢作孚听得热血沸腾，紧紧抓住周家欣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