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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宋-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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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下女子的声音似有似无地传到了杜文浩的耳朵里:“文浩。你来了。”
    杜文浩听见这声音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道:“你认得我?”
    亭下传来一阵似若天簌的笑声,道:“瞧你,天天在一起,怎么问起这个话来了?”
    杜文浩正要上前看个究竟,谁想那凉亭竟然也能移动。杜文浩走一步它也挪动一下。杜文浩跑它也移动得飞快。就是不让杜文浩接近。
    杜文浩累了,索性站住。
    亭下女子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杜文浩:“这是哪里?”
    女子悠悠然的叹了一口气,道:“你接我走的时候,你却不记得了。看来你心里真是没有我了,你走吧,以后也莫要来了。”
    杜文浩还想再说,只见亭台楼阁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身边只是荒凉一片。连房子的房子都见不着了,而自己则急速往下坠去,耳边轰隆隆都是雷声。
    杜文浩被吓醒了,睁开眼,一切如故,门外有敲门声传来,咚咚咚。
    “谁啊?”杜文浩没起身,对着门口喊道。
    “是我。”
    杜文浩听出是林青黛的声音。连忙起身打着赤脚去将门打开,林青黛进来转身将门关上了。
    杜文浩拉着林青黛走到床前坐下,见林青黛一脸愁容。想必还是为柯羌的事情。便道:“柯尧好些了吗?”
    林青黛:“嗯。好些了, 问清楚了。她不是迷路了;是从山崖上不慎跌下,所以才受伤的,幸亏摔落的时候正巧挂在了一个大树上,而且她自己本身也会些功夫,这才不摔死
    杜文浩也一阵后怕。见林青黛眼圈有些红。想必刚才哭过了,道:“吉石、天相,大难之后必有后福,没事的。她伤得不重吧?”
    “雨琴检查过了,没伤到骨头,腿上和后背有几道很深的伤口。雨琴正在给她处理清创包扎。”
    杜文浩想起自己之前的那个梦,梦中的人是柯尧吗?如果是,那梦里的如,是在预示着什么吗?自己没有理由答应了照顾她。却又要赶走她,她已经举目无亲,真不知道这样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孩子孤身一人该是怎么一种情形,会不会又落入青楼之中。
    这时。英子上来说道:“少爷,饭好了,吃饭吧”。
    杜文浩他们下楼来到饭堂,众人都已经坐在了桌前。
    雪雷儿若无其事摸了摸肚皮,对杜文浩道:“哥,你这一觉睡得好啊,我们肚子都快贴着背脊了,快,快,快,伙计端饭来,我饿死,了。”
    怜儿道:“少爷,柯尧的饭菜已经叫伙计送上楼去了。”
    杜文浩一言不发,坐下吃饭。大伙也都不敢说话了。
    闷声不响吃完饭,杜文浩见庞雨琴已经吃完了,便道:“雨琴,陪我出去走走。才吃了饭就窝在房间里不好。”
    庞雨琴点了点头。起身跟着杜文浩走出了客栈的门。
    两个人慢慢往山顶方向走。走了很远,杜文浩始终一言不发,鹿雨琴却也不说话。
    终于。两人来到峰顶,杜文浩抬头远眺了一会。这才转头瞧向和自己并肩的庞雨琴。见她额前的一缕秀发散落。便轻轻地将它挽在耳后,庞雨琴借势依偎在他怀里。
    两人相拥耸静站在峰顶,好一会,杜文浩才悠悠叹了口气。
    庞再琴在他怀里轻声冉:“相公,在想柯尧的事吗?”
    “嗯。不能总这样下去啊。”
    庞雨琴知道杜文浩要说什么。没接腔。她知道,就算她不说话,杜文浩也会往下说的。
    杜文浩顿了顿,续道:“柯尧是个孤儿,被自己的亲二叔卖到青楼,这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接受的痛苦,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们这些没有过同样经历的人都不会懂。你不会有,青黛不会有,就连从进宫受尽了折磨的恰儿也不会有。”
    庞雨琴仰起头:“是啊,相公决定纳她做妾吗?我没意见。”
    杜文浩笑着拧了拧她粉嫩的脸蛋:“你呀,我以前就说过,我只当她是妹子,同情跟纳妾是两回事,让我同情的女子多了去了,总不能都纳回家来吧?咱家也搁不下不是?”
    庞雨琴扑哧一声笑了:“那你是什么意思?”
    杜文浩望着远山。沉吟片刻,说道:“我原想就这样拖着,她无趣了会离开或者找个称心的男人嫁了的。可这件事发生之后。我觉得不能再
    凹“切:明不白的拖下尖了,必须把泣件事挑明,让襄几让你月佛划道,让柯尧也知道,我只当她是妹子,不会纳她做妾。我知道她对我有意思,所以我必须要她断了这心思,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得误了人家终
    庞雨琴想了想,有些担心地说道:“她会接受不了的。”
    “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她或许一时接受不了,但这是为她好,以后她会明白的。咱们现在就回去挑明这件事。这事不挑明,靠儿还是会找她麻烦。还是会刺激她。我不想这样的事情再发生,这一次她走运没死,难保下一次还这样走运!”
    “嗯,相公说得对,柯尧也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事情说明白了,对大家都好。”
    两人统一了思想之后,携手慢慢下山,回到客栈。
    杜文浩让英子把所有人都叫到自己房间。林青黛和怜儿都面露忧色,英子装着什么都不知道,搂着小虎崽在帮它顺毛。柯尧脸色有些苍白。轻轻咬着贝齿低着头。雪震儿反倒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手里绕着小辫,嘴里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歪着脑袋瞧着窗外的暮色。只是眉宇间不经意地闪过一丝忧郁。
    杜文浩在太师椅上正襟危坐。庞雨琴坐在他身边。杜文浩迟疑片刻,慢慢说道:“有件事我想告诉大家,是关于柯尧和咱们家的事情,我和雨琴商量过了,这件事必须说清楚”
    柯尧身子一震,忽然抬起头来,微笑道:“哥,我也想说清楚这件事,有些人背后嚼舌头,说我是想嫁给你所以才死皮赖脸跟着你的,
    雪靠儿哼了一声,嘟哝道:“难道不是吗?”
    柯尧转头望着雪秀儿:“靠儿姐,我今天要说明的就是这件事,哥和青黛姐同情我孤苦伶竹,收留我在身边,还认我作了妹子,我很感激,我知道,我哥是个好人。心地善良,医术如神,很容易讨女孩子喜欢,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女人一见到哥都会想嫁给他,偏偏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口是心非!”雪靠儿又嘟哝了一句。
    柯尧笑容未减,说道:“我喜欢的男人,不是哥这样类型的人,他太厚道了,有时候甚至有些软弱,作为哥哥,我很敬佩,但耍作为丈夫,我就不喜欢了。我希望我未来的丈夫,是个网毅果敢的人,甚至冷血的人
    雪靠儿悠悠道:“有这种想法没错啊,你们家的人就很冷血嘛,比如你那什么禽兽二叔,不会把你卖到”
    “靠儿!”杜文浩皱着眉瞪了雪震儿一眼,“你就不能安静地听柯尧说完话再说吗?你说话就不能不带刺吗?就不能不去揭人伤疤吗?”
    雪靠儿听杜文浩语气有些严厉了,不敢接口,噘着嘴低头不说了。
    柯尧黯然道:“不妨事,哥,靠儿姐说的没错,我二叔是个禽兽,他把我卖到了青楼。要不是哥哥你们救了我,只怕我已经死在那脏脏的地方了
    柯尧这话,让雪靠儿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都哝了一句:“我又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柯尧道:“我感激你们救了我收留了我,不过,哥,请原谅,或许有人会说我矫情,但我还是想说明白,哥,我不能嫁给你,就算你愿意娶我,我也不能嫁给你,因为。一我也不愿意成为你的妾室。我要说的,就这句话!”
    雪靠儿撇着嘴本来又要说她自己给自己找脸面,听她后面一句不做人妾,不由一愕:“你你不做妾?”
    柯尧俏脸一扬:“我们柯家尽管已经败落,到底也曾经是嘉州数得上号的大产,祖上有不少人是有功名的。我们柯家的女人,也从没有人做过别人妾室的。我柯尧虽不肖,却也不能给祖上丢脸!”
    柯尧这话说得很在理,在古代,妾的地位跟丫鬟差不多,自己生的孩子都只能认原配夫人作娘,而只能称自己亲娘为姨娘。所以,大户人家女子那是绝少有人去给人作妾的。既然柯尧家有这祖,柯尧自然不会去做杜文浩的妾了。
    雪靠儿立即满脸是笑,十分亲热地起身过去拉柯尧的手:“哎哟你咋不早说,看这场误会弄得!柯尧妹子,姐姐以前得罪的地方,你别在意啊,姐姐给你赔礼!”说吧,盈盈福了一礼。
    探尧急忙还礼:“秀儿姐言重了。”
    雪靠儿拉着柯尧坐在自己身边,搂着她的肩膀说:“好了!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你就是我雪靠儿的亲妹子!谁要敢欺负你,我就不答
    庞雨琴笑道:“你不欺负她就阿弥陀佛了!”
    众人都笑了。
    杜文浩想不到结果会是这样。能有这个结果,也正是他所希望的。笑呵呵道:“好好,以后咱们一家人。和和睦睦在一起。”
    众女都很高兴,却没人注意到柯尧眼角的泪珠。
    佛音客栈的后院东边还有个小院,是冷掌柜自己的内院,一般人不让进,是冷掌柜定下的规忧:犹冻店子里的伙计都不让讲尖不讨泣山!的人都说罗 女子。是冷掌柜的妻子,长得挺漂亮,不过没有人见过。
    衡山气候宜人,一家人现在又能和睦相处了,这让杜文浩很高兴,决定多呆些时日。
    这一日,杜文浩领着钱不收和阎妙手还有李浦四个男人在后院的一棵枣树下下棋。正午十分,秋高气爽,女眷们都出去游玩去了。
    看棋的人永远都比下棋的人着急,李浦是个臭棋篓子。偏偏喜欢支招,站在一边看着杜文浩漫不经心的样子,时不时要嚷上几句,和杜文浩对弈的钱不收不乐意了,道:“一个老爷们怎的这么多话?”
    “嘿嘿。钱太医,不好意思”李浦干笑两声。安静了一会,看着心急,又忍不住支招。
    杜文浩笑道:“你就不能安静一会?你怎么没见妙手支招说话?”
    阎妙手在一旁乐了:“师祖,我到是想说来着,就怕师父大耳瓜子扇我;嘿嘿。”
    李浦大笑。摆手道:“好好,索性我不看了。要让我闭嘴,那还不如杀了我。”说完,走到旁边的石凳上坐下喝茶乘凉。
    钱不收好气又好笑摇摇头,继续思索应招。
    李消一个人闲着无聊,站起身来围着后院开始走,时不时探头瞅上一眼。
    就在他走到东墙的时候,忽然听到墙里有人吃吃地笑着。
    李浦寻着笑声过去,走到一个锁着的木门前。轻轻推了推,从门缝里一看,只见一双黑黝黝的眸子也盯着自己,李浦不由啊地一声,到退了两步。
    杜文浩他们听见李浦的声音,问道:“怎么了?”
    阎妙手笑道:“他就是闲着无趣,这才叫上一声引得我们去注意他。”
    李浦急步走到他们身边,道:“那个小院后院有个人盯着我,吓我一跳!”
    杜文浩笑道:“我是今天才知道堂堂大将军也有被吓着的时候,呵呵。”
    杜文浩趁这功夫,将棋落一子,微笑道:“你输了!”
    钱不收低头一看,一条被重重围困准备就地做活的大龙仅剩下的两个眼位中的一个,已经被杜文浩破掉了。不禁懊恼地将手中的棋子抛在棋盘上,道:“嗨,又是师父赢了,师父果然高招!”
    杜文浩赢了棋心情很好,起身道:“走,瞧瞧那让咱们大将军都吓一跳的人是谁。”
    杜文浩跟着李浦来到门边,隔着门缝一看。并无一人,张望了一番。发现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里面就两间房子,正要离去,突然院子里面有人大叫一声,把杜文浩吓了一跳。只见一个披头散发打着赤脚的女子扛着一个锄头朝着门冲了过来。
    杜文浩退后两步,惊恐地问道:“这”该不会是冷掌柜养的什么怜物吧?”
    “你才是怪物,看我出来打死你!”院子里面的人似乎听见了,尖声叫道。
    正在这时。听到远处传来冷掌柜的声音:“大人小心!”
    杜文浩回头一看。正是冷掌柜。指了指院子道:“这里面的人是”?”
    冷掌柜却没有直接回答,陪笑哈了哈腰,毒到门边,对门里的人好言说道:“韵儿,乖,就要刮风了,赶紧回屋去。”
    听院子里的女子哦了一声,脚步渐远,冷掌柜这才转过头来,勉强地对杜文浩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里面的人是贱内,身体一直不好。所以一直单独住在里面。”
    钱不收:“身体不好就该看病啊,我师父在这里住了这些天也没有见你开口说上一句啊?”
    冷耸柜只是陪着笑不接腔。
    婆日。
    柯尧一早就跑去找杜文浩,说是她们发现半山腰好的地方,有水还有野果子,要杜文浩陪她去采野果。
    尽管柯尧已经表明了态度,但杜文浩还是尽量避免单独和她在一起,但是见柯尧一脸渴望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拒绝,一眼看见庞雨琴过来,仿佛看见了救星,忙道:“雨琴。柯尧说想去采野果,你有空
    庞雨琴瞧了一眼,见杜文浩朝他眨眼睛,顿时明白了,说道:“相公。说好了陪我去铺子选些丝线的,怎么又陪柯尧去采野果啊?你难道会分身术?”
    杜文浩一拍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对。我咋把这件事给忘了,走走。买丝线。柯尧。抱歉啊,要不你叫李浦或者护卫陪你去吧,你身上伤还没好,要当心!”说罢,拉着庞雨琴出了门。
    柯尧噘着嘴一跺脚,转身走了。
    杜文浩和庞雨琴出了客栈门,便看见冷掌柜站在门口,见他们出来。忙迎上前哈腰拱手:“大老爷起得挺早啊。”
    “是啊。这么宜人的山色,怎么能用来呼呼大睡呢。我跟拙荆出去随便走走。”
    冷掌柜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还是凑上来低声道:“大老爷,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第一第350章 神秘失踪案
    ※批浩瞧了他眼。且他脸卜满是哀求,想必有事相求,嘿六只头,对庞雨琴道:,“你等等啊
    庞雨琴瞧柯尧去找李浦他们去了,便道:“没事了,你先忙,有事叫我,我在屋里。”说罢转身上楼去了。
    杜文浩跟着冷掌柜进门来到后院。
    后园站着好几个人,其中一个身体很胖的胖老太,带着几个家人仆从模样的,一脸谦恭地垂手而立。
    冷掌柜介绍道:“韩夫人,这位就是提刑官大老爷。杜御医杜大人。一 大老爷。这位是半山腰“闲云酒家。韩掌柜的夫人汪氏。她有事求您,”
    那胖老太急忙撩衣袍跪倒:小的口见提刑官大老爷!”她身后一帮子家人仆从也跟着跪到磕头。
    杜文浩有些好奇,古代百姓见官,除非在公堂之上,那是要下跪的,因为在公堂官就代表朝廷,而在平日里不需要下跪。只需躬身拱手作揖就行了。这胖老太行此大礼,应该有什么重要事情。
    当下虚空相扶:“韩夫人请起。”
    她身后的丫鬟忙上前要将她搀扶起来。却被她推开了,两手撑地,呜呜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提刑官大老爷。求您为小的做主啊
    “有话起来再说!”杜文浩皱眉道。他实在看不惯女人哭哭啼啼的。
    胖老太却仍不起身,泣声道:“大老爷。我们家老爷不见了,报官了衙门也不管,实在没辙,听说大老爷提点各路刑狱,所以来恳请大老爷为草民做主啊
    杜文浩哭笑不得:“你们老爷不见了,想让本官帮着找找?。
    “不不不!”胖老太忙不迭将一双胖手胡乱摇着。小人打死也不敢为这事劳动大人啊。只是小人怀疑。我们两老爷已经被被人谋害了!呜呜呜,”
    胖老太又嚎啕大哭起来,身后丫鬟仆从也跟着呜呜大哭。
    “行了行了!别哭了,究竟怎么回事,好好说!一搬把椅子来”。杜文浩无可奈何道。
    冷掌柜急忙跑去搬来一把椅子,又有伙计端来茶几,泡上香茶。
    杜文浩撩衣袍坐下:“说吧!”
    胖老太这功夫也哭得差不多了,磕头续道:“是这样的,半个月前,我们老爷带了三百两银子,还带了一个店里伙计,到城里采办。结果,就一去没回来!呜呜呜,”
    这一次杜文浩没有喝断她,他能理解亲人不见的焦急,只等她哭的差不多了,才说道:“他怎么带这么多银子进货啊?。
    三百两相当于人民币三十万,不是个小数字,
    胖老太抽噎道:“我们老爷这次是去结账顺便进货去的,我们闲云酒店跟各个商铺进货都是半年结算一次,所以结算的时候带银两比较多一些。”
    “三百两这么多钱,除了进货,要是外出游览啥的也够了哟?这些钱是不是他的盘缠,借此离家出走?”
    “不可能”。胖老太左右看看,往前跪爬两步,都快到杜文浩脚边了,压低了声音道:“老爷进货拿的是现银,他真要有心抛家弃子独自离开,应该带银票啊,而且,我们家虽算不得衡州数一数二的大户,家底还是很殷实的。别说三百两了。三千两家里都有。不会只带三百两的,那能用多久啊?。
    “哦,你分析很有道理,那他会不会临时起意去寻师访友去了?又或者被什么事给绊住了?。
    “我们到衙门报官,知州大老爷也是这么说来着。可是不会的,我们老爷这之前好好的,待人和善,家里上下和睦,从来不与人结仇,店里生意也很红火,也不欠人钱财,不需要出去躲避仇家债主。我们老爷不嫖不赌,青楼、赌坊从来不进,外面也没相好的女人。想来想去,便只有被害这种结果了!大老爷,求您为我们做主啊!”
    “你们派人找过了吗?。
    “找了,亲戚朋友家都有问遍了,还画了画像到衡州城里城外大客栈。附近乡镇客栈酒家也都问过了,包括青楼赌坊也都问过了,都说没见过老爷。提刑官大老爷,您说,这不是被害了吗?。
    “跟着他一起的那伙计呢?。
    “也不见了!要说我们老爷不见了是私奔躲债或者自行出去游止。玩水啥的,还有可能,可是伙计李旺祖也跟着不见了呀!”
    “是不是跟着你们老爷一起走了呢?。
    “这绝不可能!旺祖这孩子是个。孝子。家里爷爷奶奶、爹娘都还在,都靠他养活着。他是绝对不会抛下他们自己跑的,再说了,他还订了亲。说话间就要过门了的,怎么会这时候走呢?”
    杜夹浩想了想。又问道:“你们老爷到哪里进货,你们知道吗?去问过没有?”
    “问了,跟我们酒家经常有生意往来的几家商铺也都问过了,都说老爷没去过
    “这就是说,你们老爷是在进货之前失踪的了?。
    “是啊。他们听说我们老爷不见了,也帮着问,城里类似的商铺都问过了,都没见到代州7爷去过。”
    “这就奇怪了,你们询问之后,最后一次见到你们老爷的是谁?”
    “是守城的城门官,他说老爷失踪那天见过老爷带着伙计旺祖进城了。他还跟老爷打了招呼。但是没见老爷他们出去?我们又问了其他几个城门的守城官和甲兵,也都说没见到。”
    “他们都认识你们老爷吗?”
    “都认识,这些守城官夏日里带着家人上衡山消暑,上山下山都要在我们闲云客栈歇脚的?在我们酒店还除了不少账呢,怎么会不认识呢。”
    自从白衣社起事谋反之后,各地州县都加强了城防戒备,这韩掌柜看样子也算是当地有名的富商了,城门官又都认识,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这韩掌柜进了城就再没出来,应该是在城里失踪的。
    杜文浩仔细端详着老太的表情,那种焦虑和心伤痛苦,倒不像是在作假,这韩掌柜没有仇家债主相好的,不存在潜逃外地的动机,而四处都都画像找遍了,也没人见过他离开本地,特别是,随同一起的伙计也同时失踪了,种种迹象来看,的确很像被谋害了。
    杜文浩沉吟片玄,问道:“你们去报官,知州老爷怎么说的?”
    “知州老爷说了,这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案子,只能算是失踪了,不能立案辑凶。让我们继续寻找,只有找到尸体了,确定是被谋害了,衙门才管。大老爷,您听听,他们压根就不管我们老爷的死活啊!老太婆我实在没辙了,听冷掌柜说,提刑官大老爷您在山上他客栈里。所以大着胆子来求大老爷为小人做主啊。呜呜呜”
    杜文浩道:“你刚才的推测的确有几分道理。不过,单纯从刑律来说,知州大人说的也没错,没有确定人被害之前,的确是不能立案饵凶的。这样吧,本官帮你出出主意,或许能帮助找到你们俩老爷的下落。”
    “好好好,多谢大老爷!”胖老太磕头道。
    杜文浩沉吟片玄,缓缓道:“如果, 本官说的是如果,如果你们老爷被害了
    “肯定是被害了!下山进城这么点路,都半个月了没有音讯。哪都找遍了,不是被害还能到哪里去?呜呜呜”
    “你先别哭。听本官把话说完。”
    “是是!大老爷。”
    “照你所说,他与人无冤无仇,也没有欠人钱财,更没有情债,这就是说,谋害他的人就不太可能是仇杀,而他身上又带有三百两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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