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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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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县尉微笑道:“现在已经能下地稍稍走动了。”
    “那就好!记着继续服药。”杜文浩见奶妈抱着孩子,那孩子正呼呼大睡,问道:“孩子夜啼好了吗?”
    刘氏忧心忡忡道:“今天来也是为这事,虎子老是夜啼不已,贴了符也不管用,杜大夫,你再给这小家伙瞧瞧病吧。”
    杜文浩转头对钱不收道:“不收,你在儿科方面那是最厉害的了,无人能出你右,你就给孩子瞧瞧吧。”
    钱不收拱手道:“是,师父。”让奶妈抱着虎子坐下,开始诊察。
    这时,林青黛得到消息从后堂出来相见。庞雨琴挽着刘氏的手道:“娘,您来得正好,林掌柜和杜先生商量了,想扩建五味堂,把后面的几家买了过来,办一个医……,医……”
    “医院!”杜文浩接口道。
    “对!办一个医院。像周捕快和刘捕快这样需要动手术地急症和重症地病人就能留下来医治。等治好之后再走。即方便病人。又能增加药铺收入。”
    林青黛微笑补充道:“杜先生考虑地。最主要地还是能对急症病人及时抢救。对重症病人随时观察。调整用药。方便出现险情随时抢救。”
    庞母连连点头:“这法子好!地买过来了吗?林掌柜带我们瞧瞧去!杜大夫。您就留在这给虎子看看病。不用管我们地。”庞母等人跟着林青黛到后院去了。
    杜文浩坐在旁边。观察钱不收给孩子瞧病:“我对小孩地病就没办法。尤其是小孩太小。脉都不好摸。又哭闹不已。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能指点一下我如何给小孩看病吗?”
    钱不收呵呵笑了笑。道:“给婴儿看病。难以脉证。可诊察‘指纹’。也就是食指上地经络纹路。
    ”
    对啊!杜文浩一拍脑门,想起医学院学过这法子,伯父也讲过,只是,自己当时压根没想过当儿科大夫,所以没注意去听,想不到古代大夫都是全科,小孩的病也得看。看指纹具体如何判断病症,他已经记不清除了。当下凝神细听。
    钱不收指着虎子食指掌面靠拇指一侧的一条经络。说道:“这就是指纹,正常小儿应当是红黄相间隐现于肤下的,以手推之指纹消失,推后复见,多为虚症;指纹推之不动,多为实证,或病邪稽留体内。若有疾在表,则小儿指纹浮现于表面,有疾在里,则指纹沉于内;有疾属寒,则指纹丹红,有疾属热,指纹紫红;常见病症,均可在小儿指纹上显露,例如外感风热,则指纹紫而表浅,外感风寒,指纹鲜红而浅表……”
    钱不收细心讲解,杜文浩原本就学过,重新听后,也就过耳不忘了。只不过,小儿指纹诊病,宋朝之后,又有新的展,出现了许多新地研究成果,经钱不收这一提醒,杜文浩也想起了一些,说出与钱不收交流,钱不收捋着胡须听得连连点头。
    具体说到这虎子的夜啼,钱不收道:“小儿夜啼,多为脾寒心热,惊骇致病。这孩子指纹淡紫,舌质红苔白,肠胃积滞,心火内盛,用钩藤饮可治。清热平肝,调理肠胃,复用益元散通利关窍,三焦安宁,则夜啼自止。”
    提笔写了方子,交给奶妈拿去照方拣药。
    正在这时,就听门外有人脆生生问道:“请问杜先生在吗?”
    杜文浩抬头一看,只见门口站着三个女子和一个黑脸壮汉,那中年妇人,四十多岁,步履有些艰难,也是涂着厚厚的胭脂水粉,一笑起来簌簌往下掉渣,搀着她地,正是早上来请杜文浩去眠春园瞧病的那不知天高地厚名叫尖儿地丫鬟,正翻着白眼瞧着杜文浩。另一个年轻女子,却正是给杜文浩抛绣球的青楼女子媚儿!
    杜文浩已经猜出是谁了,淡淡一笑:“几位有事吗?”
    媚儿一进来便盯着杜文浩吃吃笑,闻言款款碎步过来,丝绢一扬,一股幽幽浓香飘过,却不跟他说话,而是先给钱不收福了一礼:“神医也在这啊。”
    “嗯!”钱不收捋着胡须只是点点头。
    媚儿这才给杜文浩福了一礼,指着那中年妇人道:“杜先生!这位是我们眠春园的龙妈妈,上午龙妈妈让尖儿来请您去园子里喝茶,顺便给她老人家瞧瞧病。您咋不给面子呢?”
    “呵呵,杜某能有什么面子,只是你们这丫环尖儿请大夫的方法比较特别,杜某不习惯,所以推辞了。而且,一般只有急症和重症病人我才出诊。你们这位龙妈妈既然能来,
    队拿号等着吧,到了我会给她看病的。”
    丫鬟尖儿哼了一声:“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瞧他拽了吧唧那样……”
    “你闭嘴!”老鸨龙氏厉声呵斥,“都是你这小浪蹄子得罪了杜先生,要不然,以杜先生这样的仁医,会不肯出诊吗?还不跪下磕头赔罪!小心老子揭你的皮!”
    尖儿吓得脸地白了,赶紧跪倒磕头,哆哆嗦嗦道:“杜先生,奴婢有眼无珠,说话没轻没重,得罪了先生,请先生责罚!”
    杜文浩淡淡一笑:“算了!你们要是看病,就拿号等着,要是聊天,请恕杜某没空。”
    媚儿展颜一笑,百媚横生:“先生说的是,我们这就拿号等着。柱子,拿张号过来!”
    黑脸大汉瓮声瓮气答应了,走到柜台拿了一张写着编号的纸,递给了媚儿。
    媚儿瞧了一眼,又看了看桌上杜文浩正在瞧病的老面前的号牌:“哟,前面还有十几位呢。
    这要都到啥时候去了?妈妈您先坐,媚儿想个法子啊。”
    媚儿先搀扶老鸨在凳子上坐下,扭着杨柳细腰,款款走了回来:“杜先生,我能跟这位老爷爷说句话吗?”
    杜文浩不知她要耍什么花样,放开手,耸耸肩:“行啊,不过得快点。”
    “好的,两句话就成!”媚儿一手搭着老肩膀,俯下身,吹弹得破地俏脸,差不多贴在了老一张老脸上,吃吃娇笑,甜腻腻道:“老爷爷,您瞧病啊?”
    那老是个从附近乡下赶来瞧病的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一辈子也没跟城里这种窑姐搭过话,更没让这样风骚的女子搭过肩膀,半个身子都酥了,布满青筋地老手抓住了桌沿,这才稳住身子没倒,涨红着脸,咧着嘴露出稀稀落落几颗黄牙,结结巴巴道:“是啊……姑娘……”
    “老人家哪不舒服啊?”
    “晚上……老睡不着……”
    “哦,您老这病不急,我们妈妈地病急,您老把你的号卖给我,再重新拿号等着,行吗?我给你钱!”手一晃,指尖已经多了一吊铜钱。
    那老汉惊喜交加,他不敢相信有人会拿一吊铜钱来买他地号,结结巴巴道:“姑娘……不是说笑吧?一吊铜钱……,买老汉这号?”
    “嗯!行不行嘛,老爷爷。”
    “行!当然行!喏,给你!”老汉拿起桌上地号牌递给媚儿,接过她手里地一吊钱,乐呵呵走到柜台上,又拿了一张号牌,跑到门外蹲在青石板地上重新排队。
    雪)儿嗤地一声冷笑:“有钱了不起啊?杜先生,别给她看!”
    杜文浩也淡淡一笑:“姑娘,你这样未免太张扬了吧?”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嘻嘻,不行吗?”
    “在我这不行,你刚才拿的号是多少,就得等前面地都把病看了才轮到你们。下一个!”
    排到号的这个病人拿着号走到桌前,迟了一下,陪着笑对媚儿道:“姑娘,我这号也卖给你,一吊钱,要不要?”
    “行啊!”媚儿笑了,对杜文浩道:“这可是人家自愿卖给我的,这总行了吧?柱子,给钱!这位大哥,卖了号之后,请先到外面去等着,先别拿号。行吗?”
    “行行!没问题,等你们看完走了,我再进来重新拿号!”
    黑脸大汉从怀里取出一吊铜钱,给了那病人,拿过了号牌。那病人拿着一吊银子,欢天喜地出门,也坐在门外街边青石板上等着。
    “现在可以给我们龙妈妈看病了吗?杜先生”媚儿歪着头笑问。
    杜文浩摇摇头:“后面还有病人呢……”
    那些病人早看出便宜,呼啦全围了上来:“姑娘,我的号也卖给你!”“我的!我地也卖!”“我也卖!五十文就行!”
    片刻功夫,前面十几个拿了号的病人的号牌,全卖给了媚儿姑娘。又各自拿了号,都跑到门外青石板上坐着等,屋里顿时空荡荡的了。
    媚儿甜腻腻坐在凳子上,把粉嫩的俏脸一扬,对杜文浩道:“先生,这下总可以了吧?”
    杜文浩苦笑,看来,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有医院黄牛党,花了一两多银子,就为提前看病,叹道:“好吧,那就请你们龙妈妈过来瞧病吧。”
    “哎!”媚儿一阵风跑过去,搀扶着老鸨过来坐下。
    杜文浩问。“你哪不舒服?”
    “红崩症了啦,钱神医也看过,老不见好,所以来找你瞧瞧了,听客人们说,你擅长华佗神技,衙门大堂上把死人都给救活了,把你说得这么神,所以想请你去园子里坐坐,给老身瞧瞧这病,可您不来,那老身只好自己来了。”
第93章 同一个药方
    杜文浩道:“把手放在脉枕上,我给你把把脉。…==网==…”
    老鸨龙氏嗨了一声,道:“不用把脉,红崩症,错不了,多少年了,大大小小的有名没名的大夫,老身我看了不下几十个,包括钱神医都看过的,都说是这症,还能有错?”
    杜文浩没瞧旁边的钱不收,淡淡对老鸨道:“不诊脉,我不会下方的。”
    老鸨和媚儿相互看了一眼,媚儿使了个眼色,老鸨这才把手放在药枕上:“那好,请先生给重新诊诊脉吧。”
    杜文浩凝神诊脉,片刻,又仔细端详她的脸,皱了皱眉:“你脸上脂粉太厚了,我看不清你的脸色,影响对病的判断,能否把脸洗了?”
    老鸨有些尴尬,过连连答应了。
    杜文浩让店伙计傻胖从面端来一木盆清水,给老鸨将脸上胭脂水粉都洗掉。洗完之后,重新坐下。杜文浩见她脸色苍白,脸颊有些凹陷,整张脸略微浮肿,点点头说道:“你月事红崩量很多吧?”
    老鸨翘起拇:“杜先生果然厉害!一看就看出来了。老身这是崩中,两年多了。每月两三次,多的时候一大钵,少的时候也有一大碗。流得我啊,全身没劲,跟踩在棉花上似的。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肚子胀,腰酸背痛的。”
    杜文浩让老鸨伸出舌头看了看苔,问了二便、病史情况,提笔写了一付方子,让她照方拿药。
    老鸨接过方子瞧了一,勉强笑了笑:“杜大夫,您,您还是重新给开一方子吧。”
    “为?”
    “您这是。这是补中益气汤啊!”
    “没错。怎么了?”
    “这方子地药。各种加减配伍地。老身服了没有一马车也有一驴车了!半点效果都没有!——哦。老身明白了!”老鸨一转身。狠狠扇了那丫鬟尖儿一耳光。打得她原地打了个转。一屁股坐在地上。老鸨回过头对杜文浩陪笑道:“杜大夫。您肯定是因为尖儿这浪蹄子得罪了你。所以开这方子糊弄老身。您放心。回去老身一定好好治治这小浪蹄子给您出气!杜大夫。您看在老身这身子骨都要虚脱可怜见地份上。就重新开付方子吧!”
    杜文浩双手抱肩。淡淡道:“治你地病。我就这方子。没得改。——你要信我。就照方拣药照方服。网 http://要是不信。就请回!”
    “这……!”老鸨抖了抖药方。转头低声对媚儿道:“你不是说她很能耐吗?怎么费了半天劲。就这么一破方子就把我们给打发了?”
    媚儿低声道:“妈妈,我亲眼看见他在大堂上,把气死过去的刘老汉给救活过来的!他可是真有本事的人!既然杜先生这么肯定,这方子兴许就有用,要不,先回去按这方子服几剂看看?”
    “嗯,那行,就先服几剂,柱子,拣药!”
    柱子拿着药方交到柜上,吴聪瞧了一眼药方,道:“您几位得稍等片刻,升麻、柴胡这两味药,先生注明了要用红糖灸。
    稍等片刻就好。”
    “那行,快点啊!”
    吴聪让傻胖拣其余的药,自己跑进后堂炮制房里炮制药材。
    媚儿把老鸨搀扶到一旁椅子上坐好,转回来在杜文浩条案边凳子上坐下,捂着心口,娇滴滴道:“先生,上次奴家说了,心口这老疼,让您给瞧瞧,您也不来。现在抽空给奴家看看吧。”
    “嗯,手伸出来。”
    媚儿把手放在脉枕上。
    杜文浩凝神诊脉,片刻,沉声道:“姑娘,不是我吓你,你这心口还真有病!”
    媚儿那话本就是撩拨他的,以为杜文浩是在回送秋波,禁不住吃吃笑了:“先生看得好准,奴家这心啊,想起先生来,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哩!您摸摸看,这会子跳得特别的厉害!”伸手要去抓杜文浩的手。
    杜文浩手中毛笔转了一圈,差点画中她葱白的手指。媚儿忙把手缩了回来,咯咯笑了:“奴家明白,要不,今儿个晚上,奴家略背小酒,在园子里款待先生,子夜时分,花前月下,对樽相亲,可好?”
    “呵呵,杜某可没寻花问柳的闲钱。”
    “先生说的哪里话,您现在是远近闻名的神医了,您能来就是奴家的贵客,那就是往奴家脸上贴金了,还什么钱不钱的。”
    “就算不要钱,我也没这闲工夫。我忙着呢!”
    “所以奴家跟你约在子夜啊,那时候先生总没瞧病的了吧?也该轻松轻松了吧?奴家给你弹琴唱曲,以解疲惫。好不好嘛!”
    庞雨琴一直静静听着他们说话,见她公然勾引自己未来夫婿,气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可她生性柔弱,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场面。雪霏儿拍了拍她的手臂以示安慰,对媚儿杏眼一瞪,厉
    “你干什么?这不是你们眠春园!招花引蝶回去你们去!”
    “哎哟!杜先生,这是你妹子吗?说话怎么这么厉害啊。属辣椒的吧?嘻嘻嘻”
    雪)儿呼地站了起来,手往外一指:“你再在这里发嗲发骚,信不信我把你扔街上去!”
    这时,吴聪从后院出来了,把药材包好。
    媚儿起身,对杜文浩道:“先生,你妹子好凶,吓得奴家好怕怕的。嘻嘻嘻。”
    杜文浩示意雪儿坐下,对媚儿道:“姑娘,我刚才说的是真的,你的心……”
    “奴家知道先生是真心的!:家记在心里了哩,嘻嘻,那就说定了,今晚子夜,花前月下咱们两再促膝长谈,把酒相亲!奴家走了!”跟着老鸨他们走到门口,回过头来,对着杜文浩甜腻腻一笑,这才款款下台阶,各自上了小轿走了。
    他们一走,门那些病人呼啦一下又都涌了进来,按照先前的顺序重新拿号排队。
    这乱的功夫,钱不收捋着胡须对文浩道:“师父,老朽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跟我还客气?呵呵,说,是不是想说我的那方子。”
    “嗯,朽给这龙氏红崩之症,也是开的补中益气汤,的确没什么效果啊,师父明知无效,还给她们开,是有意戏弄于她吧?呵呵”
    “你也认我在故意戏弄她们?”杜文浩笑了笑,“你是如何用方的?”
    钱不收说了自己用方配伍。
    杜文浩笑了:“你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我的用方跟你略有不同。
    只不过,现在效果如何还不得而知,等两天吧,若有了效果,我再给你解释。”
    钱不收捋着胡须道:“老朽很是好奇,想知道师父这同一个方子,在什么地方与老朽略有不同,说了来,老朽斟酌斟酌,就算咱们师徒纸上谈兵也无妨啊。”
    杜文浩微笑点头,拿起那方子递给钱不收:“那你自己看看,我这方子,跟你的有什么不同?”
    钱不收接过,扫了一眼:“配伍一样,没什么不……,咦!黄二十钱?当归三钱?怎么用量如此之大?”
    “你眼睛很尖啊,没错,我这方子里,黄当归的用量都比你的方子重差不多三倍。
    “为何要单单加重黄当归头两味药?”
    “我问你,龙氏是何证?”
    “红崩症啊。六脉迟缓而虚,重按无根,舌淡白无,边有齿痕。乃中气下陷之虚证,清气不升,浊气不降,气不固血所至。应升清降浊,补气止血。”
    “完全正确!龙氏红崩次多量大,失血太多,气血两虚,所以补血是第一紧要。补中益气汤除了可用于脾胃气虚证和气虚发热证之外,也能用于崩漏的气血下陷症。但必须根据需要进行加减,加减的原则,要按方剂的目的进行,既然我们需要补血,当然就要加强补血方面的药啊。所以我把黄当归这两味补血要药的量增加了数倍,就是这个目的。”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钱不收捋着花白胡须赞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师父用方,果然神妙!老朽用药,还是太过谨慎了。”
    杜文浩微微一笑:“你再仔细看看,还有一处与你用方也不相同。”
    钱不收又仔细查看了一遍:“柴胡、升麻师父这写明是用红糖灸,这也不同,一般补中益气汤都不做这要求,难道其中有何奥妙不成?”
    “当然!龙氏的红崩症很厉害了,失血太多,所以在补血的同时,要防止用方中造成进一步失血。柴胡、升麻两味药都属辛散药,如果就这样服下,会加速失血,但是,要升阳益陷,又不能不用这两味药,没法替换,所以,我就用红糖灸一下,目的是降低这两味药的辛散功用,同时加强升阳益陷,减弊增利,一举两得。”
    “高!师父这一手实在是太高明了!”
    钱不收捋着胡子不住嘴赞叹。其实,杜文浩这一招在现代中医里也不算什么,因为现代中医对药材的研究已经相当深入,发现了中药材很多新的药用价值,也发现了许多增强药效防止副作用的办法,其中炮制方法就是一个方面。这已经是现代中医教学的基本知识,但在一千年前的宋朝人却不掌握,当然认为很高明了。当然,这些都是宋朝以后一千多年来尤其是现代中医研究结晶的凝聚。
    杜文浩微笑道:“还是那句话——好不好,得看疗效,就看能不能治好龙氏的病了。”
    “没问题,老朽认为这个方子完全对症,肯定没问题!”
第94章 教县太爷看黄书
    钱不收和杜文浩两人又说了一会话,这才告辞回去了。…==网==…
    庞母等人看完后院改建情况,都很满意,杜文浩又给庞母复诊之后,微调了药方,让她继续服用。
    第二天一早,杜文浩吃过早饭,县太爷接他出诊的小轿就已经等在门口了。杜文浩背上出诊药箱,做了轿子前往县衙。
    路过眠春园时,看见媚儿等女子在走廊上。想到青楼姑娘都是夜猫子,通宵达旦,早上正是补瞌睡的时候,所以没露面。想起媚儿姑娘那骚劲,杜文浩都有些脸红心跳。
    来到内衙,庄知县满面春将他迎到客厅坐下,屏退左右后,庄知县捋着胡须喜滋滋低声道:“杜大夫当真神医!这几天本县同房就很有感觉了,总感觉又一股热流往话儿那涌,尤其是昨晚,已经微有抬头之意,可惜费了半天劲,也未能奏功。急得我啊……,这个……,唉!”
    杜文浩听说点反应了,也很高兴,只不过,这都好几天了,这点进展让他并不太满意,一边劝慰他让他别太着急,一边心里盘算,阳痿很多情况下是心理方面的原因导致的,在缓解心理方面,女方的配合和技巧很重要,那天看他两个妾室,都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知道床上活如何。
    拐弯抹角问了之后,这才得知两妾室都是大家闺秀,以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根本没有受过房中术的调教,同房之时,只会蒙着头叉开腿一动不动跟死人似的,任由庄知县一个人独自折腾。
    杜文浩暗自摇头。想。低声问道:“大人。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先生但说无妨!”
    “要治好大人这病。除了我地灸汤药。两位奶奶也是关键。”
    “此话怎讲?”
    “两位奶奶房事太过腼腆。得玩点花样。大人能产生性趣。”
    庄知县奇道:“玩点花样?什么花样?”
    杜文浩一愣,有些尴尬:“这个……,就是让两位奶奶主动一点,诱惑一点……,用语言、声音、身体勾引挑拨大人,主动配合……”
    “啊?这……,这不是**荡妇所为吗?如何能这样啊!”
    杜文浩哑然失笑,的确,古代正经人家女子,那都是从小被三从四德严格约束的,没有哪一个会这样勾引丈夫。网 房事时,更是木头一根,就算有了兴奋冲动,也不能表现出来,连呻吟都不能。史料记载,曾有女子床第之欢忍不住兴奋呻吟出声,被丈夫视为淫妇而被休掉。房事的姿势更是不能乱来的,别说什么老汉推车什么观音坐莲了,妻子甚至都不能趴在丈夫身上,上床都得从丈夫脚下爬过去,要是从身上爬过去,那是违反男尊女卑纲常的,遇到古板的丈夫,这就是休妻的十足理由。
    从这几天的接触来看,这庄知县也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主,当然纲常伦理根深蒂固,肯定接受不了这种观点。看来,他这阳痿,主因就是男女双方都太古板,房事如同嚼蜡,他小老二当然不干了,索性打瞌睡。所以,治好他这病,心理这一关必须过。
    杜文浩简单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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