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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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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只有庞雨和詹母、詹题知道,这中间的差价是詹家补足的,只因为雪霏儿是杜文浩的小妹,算是报恩。
    让杜文浩和林青黛他们高兴的是,上次五味堂药铺被一把火烧掉之后,伙计吴聪和傻胖在废墟处痛哭流涕,宋掌柜看着可怜,也感动他们对东家的感情,便收留他们在客栈当伙计,这次得知杜文浩他们还活着,便一起来到了京城。
    吴聪和傻胖前与杜文浩他们见面格外喜悦。商议之后,两人仍旧回杜文浩他们的五味堂当伙计。
    庄知县知道自己能调京城为官,全是杜文浩的功劳,话语里对杜文浩格外的亲热。
    等们叙旧差不多了,詹题才对杜文浩道:“先生医术高超,我本打算举荐先生入太医院。但先生既然已经说了不愿意入宫为差,这事只好作罢。
    但是。先生一身超凡地医术如果仅给人看病。那只有少数病人从中受益。如果先生能将医术传授给大家就有千千万万百姓受益了。不知先生是否愿意您地神技传授给众医者福百姓呢?”
    “传授医术?可以啊。怎么个传法?收徒弟吗?”
    “非也。到太医局任教!先担任助教。…==网==…将来再考核升级。”
    北宋十分重视医学。中央医学机构分别设立行政管理兼医疗机构翰林医官院就是俗称地太医院。另设医疗教育机构太医局专门从事医疗教育工作。此外。还有尚药局和御药院。是药政管理机构。詹题说地这太医局。就是专门从事医学教育工作地机构。类似于“国家医科大学”。
    太医局分三个年级。一年级叫“外舍”学生二百人。二年级叫内舍有学生六十人。三年级叫上舍学生四十人。分方脉科、针科、~科三个专业。实行严格地淘汰升学制。
    太医局地校长叫“提举”。副校长叫“局判”负责教学地老师地职称非常近似于现代地大学教师。即分别是“教授”、“医学博士”和“助教”。
    按照规定,太医局的教师都必须是翰林医官局(太医院)的太医,或者是太医局毕业留校任教的毕业生,杜文浩两者都不是,但他是翰林医官局副局长(太医丞)的师父,又擅长华佗神技,自然有资格担任教师一职了,只不过,太医局的职称也是要通过考核才能升迁的,刚进去不能一下就评为教授级别,只能从下面一步步慢慢来。
    来京城这么些日子,杜文浩已经知道宋朝的整个医疗制度的大致构架了,听了詹题的建议,不禁跃跃欲试。能把自己的现代医学知识传授给宋朝的医者,将中西医结合提前一千年,这可不仅是造福这一代宋朝人的事情,更是将整个中国医学往前迈进一大步的事,等到将来,就不是西学东进,而是中医西进,那才爽呢!
    所以,杜文浩很兴奋地点头答应了:“行啊。不过,担任太医局的助教的话,还能不能开药铺行医?”
    “当然可以,助教只负责教学,有课上课,没课行医。”
    “那好,我答应了。”
    詹题喜道:“好!我回去让他们办妥此事,就正式下聘书委任。”
    这之后的数日里,大家都各自忙着购置宅院、上任。
    钱不收和两个徒弟的家眷这一次也一起搬迁到了京城开封,也在五味堂附近买了宅院住下。钱不收在太医院忙得不行,没工夫料理药铺事务,所以不想再开济世堂药铺,让憨头和阎妙手一起在杜文浩的五味堂当坐堂大夫,按月拿薪,同时能跟师祖杜文浩学医术。
    景辉虽然是开封府推官,但这官在开封府衙门里只是佐官,所以在衙门是没有宅院的,只能自己在外面购置房产。尽管杜文浩的宅院很大,但庞雨琴已经出嫁了,庞景辉他们当然不可能住在女婿家里,所以在詹题的帮忙下,在杜文浩的浮云堂附近购置了一套宅院全家搬了进去。
    庄迥谋也买到了称心的房产,举家搬了进去。
    媚儿跟着庄知县的两个小妾一起居住,这些天都忙着收拾房子。
    这天,她正和庄知县的两个小妾舒蝶、梦寒一起忙碌着,忽然感到胸闷心慌、气短乏力,特别是左上肢,整个手臂都麻木了,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她踉跄几步,托着手无力地瘫坐在了走廊矮栏杆上。
    庄迥谋的两个小妾见她脸色很难看,忙过来询问:“你怎么了?”
    媚儿一手扶着口,一手艰难地取下头上的银簪子,脱下竹花鞋,在自己内关、神门、太溪穴上攒刺。
    舒蝶问:“你这是做什么?”
    媚儿没说话,继续攒刺,好会,才缓过劲来,娇喘着道:“我心慌得很,杜先生说过,我心口有病,我原没当一回事,这些日子发作频繁,每每发作,总是心跳气短,四肢无力,好在杜先生教过我用银簪子急救之法,用了之后,才能缓解,只是过得几日又要发作。”
    “那你咋不找先生再好生瞧瞧呐?”
    “他这几日特别忙,每每到嘴巴我又不好说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毛病,缓几天等他忙过这阵子再说。”
    “那行哩!心口痛可不能开玩笑的,走,我们陪你找杜大夫瞧病去!”
    庄迥谋到衙门办公去了,三人也不跟他商量,分乘三顶小轿,带着几个丫鬟仆从,来到了杜文浩的五味堂。
    下轿进了大堂,只看见阎妙、憨头和庞雨琴、雪霏儿在给病人看病,却不见杜文浩。
    舒蝶问庞雨琴道:“嫂子,杜先生呢?”
    庞雨琴道:“他去太医局去了,太医局今儿个下了聘书,正式聘他作太医局助教了,都快中午了,差不多该回来了。怎么,有事吗?”
    “嗯,我妹子心口痛,说是以前杜先生曾帮她看过病,现在老毛病又犯了,想请杜先生再给瞧瞧。先生既然不在,那……,只有等等再来了。”
    雪霏儿很不喜欢媚儿,见她捂着心口皱着眉,一付病西施的娇柔模样,似乎想着法让男人心疼似的,便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没关系,我哥不在,不是还有我嘛!我替她看看。
    ”
    “你……?”舒蝶有些犹豫,瞧了一眼媚儿。
    “怎么?看不起我的医术吗?实话告诉你,只要是女的,就算我哥在,也会让我们先看的,最后他再审察一遍就行了,你们现在不让我看,等一会可别怪我们不给你好好看。”
    媚儿知道雪霏儿是杜文浩的结拜小妹,平素又古灵精怪的,倒不可得罪了她,勉强一笑:“既然如此,就有劳妹妹了。”
    扭着腰肢款款过来,在桌边坐下,将手摊在药枕上,没等放好,却被雪)儿一把拍开了。
    雪霏儿冷声道:“你看过病吗?大夫瞧病,先望诊,再闻诊,然后才问诊,最后才切脉,望闻问切,这个顺序要是乱了,一看就不是良医,而是庸医,虽然我学医时间不长,但我哥可是神医,所谓名师出高徒……,呸呸,我不是他徒弟,反正我诊病也得按这个顺序来!”
    媚儿耐着性子听她唠唠叨叨说了一大通,好不容易才插话道:“行,就按妹子的意思吧。”
    雪霏儿这才歪着脑袋上下打量媚儿:“看你脸色苍白,却嘴唇丹朱,气血亏虚同时又有气不统血之象啊,危症!十足的危症!”
    媚儿皱眉道:“妹子,我脸色苍白是实,这嘴唇丹朱,却是抹了唇红之故吧?”
    “不对!你抹了唇红,该当也抹了腮红胭脂才对,为何脸色仍然白得象鬼一样?”
    “我自幼粉面桃红,从不需要抹胭脂的……”
    “那就奇了,你自喻面若桃花,但嘴唇却需要抹唇红,这是为何?—哈,我知道了,正所谓‘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原来你的小嘴被太多男人亲,颜色早亲没了,所以要抹颜色,真是造化弄人啊!哈哈哈”
    媚儿眉宇间闪过一丝怒色,随即又消失了,黯然神伤,低声道:“姐姐命不好,妹子见笑了。”
第159章 无脉怪病
    阎妙手在一旁摇着折扇凑趣,对媚儿道:“你是青楼男人拜倒在你石榴裙下,为你一掷千金,正所谓‘二八鸡婆巧梳妆,洞房夜夜换新郎,迎来送往知多少,惯做相思泪两行。’你尝遍了人间男人滋味,如何还称得上命苦?照我看,你这命好得不得了的了!不知前世修行多苦,积攒了多少阴德,敲破了多少木鱼,才换得这娇承万千男儿雨露的福气啊!哈哈哈”
    媚儿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被人辱骂那是常有的事情,若是旁人讥笑,媚儿不反唇相讥,也会不当一回事,可偏偏是杜文浩的干妹子和徒孙,这似乎代表着杜文浩的某种态度,媚儿只感到心头一阵的酸楚,眼泪滚滚而下,袍袖一甩,起身踉踉跄跄往外就走。
    庞雨琴急忙抢步上前道:“姑娘请等等!”回过头对阎妙手怒目而视:“你这说的什么话?这种话要说你去青楼里说去!媚儿姑娘来求医就是病人,你师父没教导过你医者父母心吗?”
    阎妙手吓了一跳,折扇一收,深深一礼道:“祖师娘,徒孙知错了!”
    庞雨琴哼了一声,回头对媚儿道:“姑娘,真对不起,他们说话没轻没重的,您别介意。”
    “谢谢嫂子!”媚儿泪道,瞧了雪)儿一眼,暗自银牙一咬,重新坐回凳子上,“姐姐失态了,还是请妹子接着看吧。”
    雪)儿见媚儿这样,也觉些没劲,便收敛了嘲弄,轻咳两声。
    问到:“你觉得里不好?”
    “心跳得厉害,时常吸喘不过气来,手脚没力气,还经常感到发麻尤其是左上臂。”
    “发咳嗽不?”
    “不。”
    对付伤风咳嗽雪霏儿还有经验媚儿全无外感伤寒表证地迹象。连辨证都找不准。自然不知该如何下方了。又不好意思承认自己不行。歪着脑袋想了想。一点头绪都没有头看了看庞雨琴。见她也是一脸茫然。只好漫无目地问到:“以前呢?你以前有什么不舒服地感觉吗?”
    “这年来两侧手指经常感觉发凉。怕冷。手脚老出汗。经常感到头昏眼花。头还隐隐作痛。”
    头痛?雪霏儿终于抓到了一个自己能应付地病症:“头痛嘛。这好办!川头痛。千秋散专治头痛不可忍!行了给你开方下药啊。”
    “可是。妹子还没给我诊脉呢?”
    “诊脉?对对。网 http://诊脉!”雪)儿有些不好意思佛忘了写作业地孩子被私塾先生抓住了似地。却兀自嘴硬:“诊什么脉啊!你不把手放上来怎么诊脉嘛?”
    媚儿赶紧捋起衣袖,把一条右臂放在了脉枕上。
    雪霏儿抓住她的手一拧:“放好了!你这样撇着叫我怎么切脉嘛!”
    雪霏儿虽然是三脚猫的功夫,但毕竟练过,这一拧用劲大了些,痛得媚儿哎哟一声。
    “怎么?弄痛你了?你可真娇气!告诉你,我哥只喜欢我嫂子这样外柔内刚的女孩,不喜欢娇滴滴跟棉花一样的女子,更何况你还是个出身青……咳咳,不说闲话了,诊脉!”
    凤目微合,摇头晃脑把三指放在媚儿手腕上,片刻,忽然咦了一声:“哎呀不得了,你脉沉细弱无力!果真是危症,这次可没骗你!换条手臂看看。”
    媚儿忙把左臂放在脉枕上,轻轻捋起衣袖。
    雪霏儿三指一搭,这一次反应更大,差点跳了起来:“啊!不对吧?怎么摸不到脉啊?”
    媚儿以为她又在说笑嘲弄自己,也搭腔,可庞雨琴却看出了雪霏儿这次不像是在胡闹,低声问:“怎么了?”
    “她没脉!”
    “没脉?人怎么可能没脉呢!”
    “是真的,不信你自己摸摸看!”
    庞雨琴狐疑地伸手搭在媚儿左手腕上,片刻,也是脸上变色:“真的没脉!究竟怎么回事!”
    一旁正给病人诊病的憨头听她们说的这话,也有些好奇,走了过来:“不会吧,我来看看。”
    片刻,两人也是满脸惊讶:“真的没脉!”又换了一只手察看,果然脉象沉细无力之极。
    这世界上还有人没脉吗?
    媚儿这下也紧张起来了,自己用右手给左手腕把脉,顿时,脸色也变了,果然丝毫摸不到脉!不是脉细,而是根本就没有脉!
    媚儿颤声道:“怎么会这样……?”舒蝶和梦寒两人也慌了,她们也从来没听说过这种怪病。
    庞雨琴道:“姑娘别着急,病再怪,我相公也能帮你治好的。”
    媚儿点点头:“那我现在怎么办?”
    “等我相公回来吧,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憨头沉吟片刻,对媚儿沉声道:“让我看看你的手!”
    他拿过媚儿的手
    看,发现她的左前臂自肘关节以下,皮肤苍白,指甲的散在血泡!
    阎妙手和憨头互视了一眼,阎妙手道:“师弟,你博闻强记,想想看,典籍中可有此等无脉的记载?”
    憨头学医主要靠背,脑袋立即转动起来,很快便找到了答案:“《素问经论》有云:‘寒独留则血凝泣,凝则脉不通。’”
    阎妙手皱眉道:“这么说来,是寒凝滞脉?”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素问》上是这么说的。”
    雪霏儿好奇地憨头道:“什么是寒凝滞脉啊?”
    憨头沉吟片刻,道:“就是寒之气侵体,凝滞血脉以成痹证。”
    媚儿急道:“憨夫,这病好治吗?”
    憨头道:“《黄帝内经》云:‘风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其风气胜者为行痹,寒气胜者为痛痹,湿气胜者为着痹也。’今虽已春分,但寒露仍重,这些日子姑娘想必过于劳碌,致使寒湿乘虚潜入,流注经络、关节,气血运行不畅所致麻痹,由于气血凝滞,经络不通,致使脉象不显,所以才摸不到脉。只要用药祛风、散寒、除湿,应该可以治好。”
    阎手摇头道:“尽管都是痹证,但无脉之痹证与一般的手脚寒湿痹证不一样,没这么简单的,不能用一般的痹证来论治。手脚痹证乃经络关节闭塞,而媚儿姑娘是脉的闭塞!两者完全不同的!”
    阎妙手这么一说,憨头也觉对了,挠挠头:“那师兄,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没脉呢?”
    “我只知道心主血脉,气是血之帅,血是气之母,气滞血滞,既然气血不畅,必与心有关,所以无脉跟关节经络痹证不是一回事,肯定比那要严重得多!但其中缘由,如何医治,我也说不上来,只有请教师父或者师祖了。”
    舒蝶急道:“可到了现在,杜先生也没回来啊。”
    正说着话,门口来了一辆马车,詹管家从车上跳下来,急步跑了进来,对庞雨琴拱手道:“夫人,杜先生和我家老爷,还有钱大人、太医局的提举大人,局判大人以及教授博士在聚宴,说中午不能回来了,让小的过来给您说一声。”
    媚儿一听大失所望。
    梦寒道:“要不,咱们先回去吧,等杜先生回来了再来。”
    三人告辞出来,上了小轿,一路往回走。
    媚儿坐在轿子里,感到自己一条手臂越来越麻,而且开始隐隐作痛,心口更加慌乱,呼吸也急促起来。想起钱神医的两位徒弟都不知道自己得的这是什么病,肯定病得很怪,病得不轻,现在又见不到杜文浩,她心中空荡荡的。
    媚儿撩起轿帘往外瞧着,想散散心,一眼瞧见前面路边一个铃医摊,摊后坐着一个枯瘦老者,满脸皱纹,胡须已经花白,手持一本医书,眼睛却迷迷蒙蒙微合着似乎在打盹。摊前挂了一个布帘,上写两行字——“祖传秘方,专治难杂症”。
    媚儿心中一动,忽然想起,所谓偏方治大病,铃医也不全是蒙骗之徒,杜先生当初就是一个铃医,说不定这路边的铃医也有杜先生一样的本事,知道如何治好自己这无脉怪病。
    媚儿忙叫停轿,下了轿子,走到那铃医摊前。
    那铃医枯坐良久,无人就医问诊,正昏昏欲睡,忽见一年轻貌美女子过来,手捂心口,满面愁容,便知是来问医的了,而且可能与心口痛有关,忙起身陪笑道:“姑娘,看病啊?”
    “嗯……”媚儿点点头。
    铃医上下打量了一下媚儿,沉声道:“姑娘,不是老朽吓唬你,你心口这病,可不轻啊!”
    媚儿娇躯轻轻一颤:“先生如何知道我心口病重?”
    “嘿嘿,老朽这双眼睛,但凡有病之人,过目便识!”铃医一副深沉状:“姑娘的病现在尚在其表,若由老朽诊治,尚有治好的可能,若在拖延,指日之内,便有性命之忧!——姑娘请坐!老朽给你把把脉。”
    媚儿听了铃医这话,不由大惊失色,缓缓在摊前坐下。
    伸手放在脉枕上。
    这时,舒蝶和梦寒两人发觉媚儿的轿子停下了,便也停住,下了轿走回来问道:“怎么了?”
    “这位先生一眼看出我有病,我想让他给瞧瞧。”
    “嗨!小妹你可真是病急乱投医,这种路边铃医如何能信?”
    “杜先生当初也是铃医来着!”媚儿瞧这老者雪白的胡须,似乎心中多了几分依靠,“让他看看吧,且看他说得准不准,再说是否请他医治也不迟。”
    二女轻叹一声,只好也在旁边长凳上坐下陪着。
第160章 老铃医
    铃医斜了二女一眼,想卖弄卖弄手段,轻声道:“姑娘老朽,老朽医术祖传,专治难杂症!当年可是在太医院当过差给皇亲国戚都瞧过病的,年岁大了,告老离职,又不甘一身所学荒废了,这才随便摆个摊,求个有缘……”
    舒蝶道:“行了行了!你就好生看病吧,哪那么多大话说!”
    “好!看病!”铃医两指轻轻一捻雪白的长须,竖起食指,道:“倒不是存心卖弄自夸,老朽看病切脉,向来只用一指,几位姑娘切莫惊奇。…==网==…ZHe”
    铃医伸过食指,轻轻搭在寸口处,微合双目,一切脉,咦了一声,睁开了眼,倒吸了一口凉气,瞧了一眼媚儿,又看了看手腕上自己的手指,没错啊,是搭在了寸口之上,怎么会没脉呢?
    是不是脉太过沉细,拿不到脉呢?
    铃医一根手指往下用力按压,指头都按入了媚儿娇嫩的肌肤里,还是没有找到脉!
    这下老铃医脸上有些挂住了,眼珠一转,脸更加阴沉了:“姑娘这病,比老朽原先预计还要沉重得多,老朽要用两指搭脉,以定凶吉了。”
    说罢,又增加指,结果,还是找不到脉之所在。老铃医悄悄又加了一指,变成了三指切脉,可是,依旧脉象全无!
    老铃医犹如看怪物一般瞧着媚儿,心想,难道此人脉象怪异在寸口三部之处?
    铃医左右移动了一下,是没有感觉到脉搏的跳动,花白的眉毛抖动了几下:“姑娘,请换一只手。
    ”
    媚儿又把右手放在脉枕上医细细辨准关脉所在。先搭中指定关。然后轻放食指无名指。分取寸、尺。凝神诊脉。轻取无脉。重按依然无脉由色变。竖起指头用力按下。这才隐隐感到十分微弱地脉搏跳动有若无。时断时续。
    老铃:缓缓放开手指。捻着胡须凝神片刻:“姑娘这脉本主富贵。可又主大凶到叫人为难了。”
    “别糊弄人好不好!”舒蝶哼了一声道。“没听说脉象还主凶吉地!”
    “当然主凶吉!脉象不仅可观病症。还能推富贵。论贵贱。切脉之清浊。论穷通切脉之滑涩。论寿夭以浮沉时运以衰旺。论吉凶以缓急。”说到这铃医又长叹了口气:“而两手清微如无脉者。…==网==…本系纯阴脉主大富大贵之象地;可是姑娘只有一手脉清微。另一手却完全无脉。物极必反。却成了大凶之象了!”
    媚儿顿时花容失色。不由自主抓住了旁边舒蝶地手。
    舒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叱道:“你这老先生,怎地张开就用这等凶话吓唬我家妹子。当真无礼!——媚儿,咱们走!”
    老铃医摇头叹息:“唉!自古忠言逆耳,所谓瞒债穷,瞒病死,已知病危,却兀自自欺欺人,待到大祸临头之时,悔之晚矣!”
    媚儿已经没了主意,本来要起身离开的,停了这话又坐了下来:“先生,我这到底是得的什么病?”
    “姑娘,跟你说句实在话,你可能不爱听,但老朽也是为了你好,——你这脉象怪异之极,老朽平生仅见过一次,那人比你脉象还凶,乃是两手无脉!却感觉身体一点毛病都没有,好得很,老朽告诉他:‘脉病患不病,号曰行尸,你病已入膏肓,三日内必死!’这人不信,还嘲笑于我,第三日,果真气绝。”
    梦寒在一旁也叱道:“你这老先生当真的,问你到底什么病,你不说,偏偏一个劲拿话吓人,不就是想要诊金吗?说对了,少不了你的!—给他一吊钱!”
    跟随在旁边的贴身侍女丫鬟取出一吊钱放在了桌上。
    “老朽不是这意思……,呵呵”老铃医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吊铜钱取过,塞进怀里,轻咳一声,道:“这位姑娘这病,尚有一线生机!”
    “此话怎讲?”舒蝶问。
    “因为姑娘下尺部有脉!”
    “什么意思?说清楚点好吗?”
    “十四难曰:上部有脉,下部无脉,其人当吐,不吐者死。上部无脉,下部有脉,虽困无能为害。所以然者,人之有尺,譬如树之有根,枝叶虽枯,根本将自生。脉有根本,人有元气,故知不死……”
    “行了行了,你就别吊书袋了,直说吧,我妹子这是什么病?”
    “好好,老朽就直说了,姑娘这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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