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大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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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了这个声音，几个正准备开打的团伙顿时也都停了下来，不敢再向饭桶靠近一步，而且自动分出了一条道路来，但毎个人脸都露出了愤愤不平的神色来。只见有一伙人大摇大摆的从分开的人道中走了进来。
　　　　赵从夫和吴汉生等人都知道，这是清军挑选的那一伙爪牙来了。在他们身后，有一个侦察队的士兵朝地狠狐唾了一口，道：“他***，这帮家伙，算神马东西？”
　　　　赵从夫道：“让他们闹腾，只要把大伙的火都引起来就行了，告诉弟兄们，都准备好，马就要动手了。”
　　　　这一伙人正向饭桶放置的地方走去，就在这时，忽然从人群中冲进来一个人，快步跑到一个饭桶边，揭开盖子，从里面抓起了一把饭，拼命向嘴里塞。
　　　　这伙爪牙们见了，顿时都勃然大怒起来，有两个人立刻过来，抓住了那个抢饭的人，骂道：“天杀的饿死鬼，居然还敢在大爷们面前抢饭吃，也不长眼睛看看，老爷们是谁，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那个抢饭的人挣扎道：“救救你们了，给我一点吃的，我以经有三天没吃一点东西了，再不给我点吃的，我就要被饿死了。几位大爷行行好，就让我吃一点。”
　　　　在场的其他的人听了，有不少人都露出了一些不忍的神色，虽然他们毎天为了争夺食物斗得你死我活，但毕竟在不久之前，还是老实本份的农民，同情心还是有的。但这几个爪牙却丝毫也不为所动，一个人道：“你这样的东西，就应该被饿死才对。”一边说着，一边还踢了他几脚。
　　　　但在挣打之中，也不知怎么了，那个抢饭的人忽然从他们手里挣脫了出来，又冲到了一个饭桶边，抓饭吃。而就在这时，在人群中有人道：“这人也太可怜了，就让他吃一点。”
　　　　众人听了，也都纷纷道：“是啊，是啊！让他吃一点又能怎么样？”
　　　　“他都快饿死了，大家都是同乡，让他吃点又算得了什么，你们也太霸道了。”
　　　　这一伙人听了，反到更加恼怒，其中一个小头头模样的人把腰一扠，在当中一站，用手点指着众人，道：“***咧，你们一个个都要造反吗？不想活了，小心我告诉满州的大爷，把你们一个个全杀了。”
　　　　众人听他提到了清军，立刻也都不作声了。而那小头头见众人不敢作声，益的得意，道：“把那小子给我抓过来，狠狠的打，老子就是不让他吃，看你们能怎么样，别说今天不让他吃，你们谁也吃不了饭。”
　　　　他身边的几个爪牙听了，立刻冲去七手八脚，将那抢饭的人又抓了起来，按倒在地，拳打脚踢，只打得抢饭的那人满地直滚，刚才吃的饭也全都吐了出来，同时也不停的讨饶，道：“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别打了，要打死了。”
　　　　小头头还不解气，道：“打，打死了活该。大爷打死你，不就像是捏死个蚂蚁吗？”在场众人见了，心里虽然愤怒，但却都是敢怒不敢言。
　　　　而这时又有几个人挤了进来，跪在地磕头，道：“大爷，他是俺们的兄弟，刚才是实在饿急了，求求你们别打了，饶他一条命。”
　　　　小头头见有人劝仗，到越来劲，道：“今天谁说也没有用，非把这小子打死不可。”他手下的几个爪牙听了，也打得更起劲，只打得那抢饭的人惨叫声不断，还有人来，打那几个跪地救情的人。而在场众人，有不少人都气得全身抖，拳头都握得紧紧的。
　　　　就在这时，突然在人群中有人大喊道：“住手，不许再打了。”只见人群一分，赵从夫和吴汉生以经领着十佘个人围陇了来。
　　　　原来刚才抢饭，求情其实都是他们带来的人故意安排，扮演的一场戏，在人群中起哄的也是他们安排的。目地是为了激起众人的义愤之情，现在见火候差不多了，赵从夫和吴汉生也出面来作最后的煽动。
　　　　只是那小头头浑然未觉，依就是一付嚣张的样子，道：“你们几个怎么着，要来拉这个横车吗？也想找顿打是不是。”
　　　　说着，他来一把就抓住赵从夫的前襟。赵从夫冷笑了一声，左手一抓他的手腕，右手一巴掌，以在他脸重重的扇了一记耳光。只打得那个小头头原来转了三圈，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而在人群中立刻有人大喊道：“打得好，打得好，打死这几个王八蛋。”
　　　　等那小头头站稳之后，一手捂着腮帮子，一手指着赵从夫，道：“你……你……”
　　　　赵从夫也不理他，转身对众人道：“乡亲们，我们大家都是汉人，都是大明的百姓，不幸被鞑子掠虏来到这里，也就都是同难之人。”他转身一指那伙爪牙，接着道：“而这伙王八蛋，明明也是汉人，却偏偏投靠了鞑子，还帮着鞑子一起来欺负咱们，大伙说饶不饶他们。”
　　　　众人的怒火一下子就被激了起来，纷纷道：“不饶，不饶，打死他们这伙王八蛋。”
　　　　这伙爪牙们见众怒难恕，也不禁都有些慌了，而又有一个小头头这时却还不知死活，又跳了出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要干什么？想造反吗？等一会满州的大爷来了，看怎么收拾你们，教你们都……”
　　　　他的话还没说完，赵从夫以抢了一步，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领，道：“王八蛋，仗着鞑子的势力，狗仗人势的王八蛋，今天老子就先宰了你。”
　　　　说着拨出身藏着旨，一刀撞进了这名小头头的心窝。这小头头惨叫了一声，立时绝气身亡。
　　　　而无论是爪牙还是其他百姓，见赵从夫突然拿出一把刀来杀了人，也都不由的大吃了一惊，刚才还群情激昂，这时不禁全都怔了一怔。
　　　　但就在这时，吴汉生立刻非常配合的大声道：“乡亲们，杀了这伙王八日里的东西。”说着也拔出了贴身收藏的短剑，捅死了另一名爪牙。而隐藏在人群中的其他锦衣卫和侦察队士兵也马纷纷起哄，道：“杀，杀了他们，杀光他们了。”然后马冲了出去。
　　　　人都是有从众心理，而且这时众人的怒火本来就被逗了起来，因此一见有人带头，又有人响应，那里还忍得住了，立刻也都跟着响应了起来，于是一起大喊道：“杀，杀了他们，杀光他们了。”然后就纷纷都冲向了那一伙爪牙们。
　　　　到了这时，这伙爪牙们才全都慌了手脚，赶忙讨起饶来。但这时众人的怒火却以经完全爆了起来，根本不理会他们的讨饶，冲去就是一阵乱挙乱脚，将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的怒火、怨气、委屈、心酸全部都泄到这伙爪牙们身。
　　　　可怜这爪牙才只有五六十人，那里是这成千万人的对手，一个个都被打翻在地，被众人打得遍地打滚，惨叫不止。刚才被打的侦察队士兵是装出后惨叫，而这一次可是真的了。起初还能听到一些声音，但没过一会儿，就都不动弹了。而还有人不解气，狠狠的撕打着他们的尸体。有不少尸体都被打得血肉模糊，不成样子。
　　　　而就在众人打得起劲的时候，忽然又听有人大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干什么？都快停手。”众人看时，只见一小队清军以经走了过来，质问着众人。
　　　　原来被俘的百姓之间，为了争夺食物而生的争斗，湥Ь�从来都不管，因此一开始生冲突时，清军虽然在附近有一小队人守卫，也看见了，但也没有理采。
　　　　但后来清军却现，今天和以前的抢饭斗争有些不一样，因为看守他们的是汉军，能听得懂汉语，还能听见有什么“鞑子”“狗仗人势”之类的词句，因此也觉得有一些异常，这才决定过来看看。
　　　　而等清军来了之后，众百姓也都不禁大吃了一惊，因为打死都是清军的爪牙，这一下可是捅了大篓子，有不少人甚致都后怕了起来。
　　　　就在这时，吴汉生忽然大叫了一声：“乡亲们，左右是个死，和鞑子拼了。”
第一五六章　右翼激战
　　　　因为离得很近，清军也看得很清楚，穆陵军的士兵以经不打算用火铳射击，而且在准备白刃战时，也都不由得精神一振，现在终于不用再被动挨打，担心挨枪弹，终于可以在近战中挥自己的勇武，也让穆陵军偿一偿八旗铁骑的厉害。毎一个人心里都充满了自信，只要双方展开近战，穆陵军的士兵绝不是大清勇士的对手。因此一个个都握紧了手里的武器，准备借助战马的冲击力，在双方接触的一刹，给穆陵军雷霆一击。
　　　　但就在这时，只见穆陵军阵中，忽然投出了几十个长筒状的物品，带看一蓬火星和轻烟，在空中打着滚翻的向自己飞了过来。
　　　　有的清军眼尖，以经能够看得清楚，穆陵军阵中投出的长筒状的物品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爆竹，还带着一根点燃了的引线，火星和轻烟就是从引线冒出来的。心里不禁也产生了一丝惊异：明军在战场扔爆竹做什么？
　　　　“轰——轰——轰——轰——”
　　　　就在清军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连串巨大的爆炸声音突糹响起，猛烈的气浪，将不少清军连人带马都冲得飞了起来，然后又狠狠的摔倒在地。而且在爆炸中，还迸射出无数的铁片砂石，带出强劲的力道，漫无目地的向四方胡乱激射。击打在铁甲，头盔、盾牌，出锐利的声响来。
　　　　原来商毅在穆陵军的右翼还安排了六十名投弹兵，只等清军的骑兵冲到了三十步的范围内，火枪兵以经开始刺刀，准备和敌人进行白刃作战的时候，才扔出手榴弹，给清军在近距离内一个沉重的打击。
　　　　果然在一排六十颗手榴弹扔出之后，立刻将清军炸得人仰马翻，有的清兵直接就被火药产生的爆炸炸死，也有的清兵被手榴弹中夹带的铁片惯穿身体，而死于非命。还有不少湥П�，虽然位置比较靠后，并没有被爆炸波及到，但他们座下的战马却被这近距离的巨大轰鸣声所惊吓，咆哮不止，四蹄乱蹬乱跳，尽管清兵个个都骑术娴熟，也有不少人被受惊的战马甩下马背，摔落在地。而其他士兵则竭力控制安抚着暴跳不止的坐骑，根本就顾及不了冲刺战斗。
　　　　周少桓和童大勇一见时机到了，立刻举起武器，大喊道：“弟兄们，啊！杀鞑子，为乡亲们报仇。”穆陵军的火枪兵、长枪兵、刀盾兵等在他们的带领下，也纷纷举着武器，向清军冲了去。杨武丞也带领着骑兵，从侧翼杀了来。
　　　　这一轮手榴弹的爆炸之后，湥Ь�差不多又失去了二百名左右的骑兵，但更为重要的并不是人数的损失，而是由于爆炸的阻挡，清军铁骑以经全奔驰的气势，被完全打断了，几乎所有的战马都被迫停顿了下来，乱成了一团。而且还没等他们重新开始加，穆陵军的火枪兵、长枪兵、刀盾刀，还有骑兵也都以经冲了来，两军立刻就绞在一起，展开了白刃格斗。
　　　　一但失去了冲刺的度，骑军的威力也就丧失了大半，再加此前连续遭到穆陵军的打击，人数阵亡了过半，湥Ь�的士气也低落了不少。而穆陵军前面布置的战术连连得手，都不禁气势大涨，加现在人数也比清军多了二倍有佘，更是勇气倍增，纷纷以二三人围住一名清军的骑兵，或着刺人，或着刺马，互相配合，只杀得清军人仰马翻，不断倒地。
　　　　不过在不久之后，清军后面的步军也终于赶到了战场，终于挽救了剩余的骑兵，免强稳住了战局。双方也立刻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战。
　　　　可以说这还是穆陵军次在战场和湥Ь�进行大规模的白刃战，尽管清军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不仅装配精良，而且作战经验十分丰富，但穆陵军的长枪手也都是经过了严格的刺杀训练，盔甲装配也丝毫不逊色于清军，同时经过了此前的数次战斗，对清军的恐惧心理以经荡然无存。相反，由于这段时间以来，目睹了不少清军的暴行，再加商毅又刻意加以引导，一个个都对清军恨之入骨，面对面相见，只恨不能和清军拼个死活。因此也激出了强大的战斗意志，完全能够弥补经验的不足。
　　　　因此双方的士兵都表现得十分英勇，几乎都没有任何遮挡，长枪，刺刀全是用来刺击，有不少士兵几乎是在刺中敌人的同时，自己也被敌人的长枪贯穿身体。既使是稍晚一线，也不会有任何停留，在自己丧命之后，手中的武器依然借着惯性，刺中对手，结果是两人同时倒在战场，再也起不来了。
　　　　整个右翼的战斗，也进行得异常惨烈，双方的士兵都不断的倒下，而又不断有人补充来。周少桓、童大勇、杨武丞三人也都亲自阵，带领着穆陵军奋力与清军拼杀。
　　　　商毅站在高台，各条战线的情况都看得清湥С�楚，右翼战场的激烈情况，自然也都了然于心，尽管他心里也十分不忍，但战场就是这样，该拼命的时候，就要拼命，容不得半点心软，有时甚至明知是让士兵去送死，但也必须要把士兵派去。
　　　　不过右翼的战场虽然打得十分激烈，但在另两个战线，却完全是呈一边倒的局面。进攻左翼的蒙古军本来就无心死战，只叫汉军冲在前面，充当替死鬼，而汉军更不愿拚命，由其是不愿为蒙古军拚命。加汉军对蒙古军也不像对清军那么惧怕，稍遇了一点抵抗，就立刻后撤，整个进攻也打得有气无力，免强应付着。
　　　　因此守卫左翼的主将成进、成刚兄弟成了战场最轻松的人。要不是在战前商毅严令，左右两翼只许防守，不许擅自出击，守卫左翼成进、成刚兄弟早就下令反攻了。
　　　　和左翼的蒙古军出工不出力不同，中路的清军是想要扺抗却有心无力，在穆陵军的排枪连射推进中，清军的中路人马被打得死伤无数，几乎是冲去多少，就被打死多少，只能留下遍地的尸身。尽管温克图把最后一支满八旗牛录和蒙古牛录也派了去，但依然改变不了任何结果。到后来，无论温克图怎样威胁利诱，也洠в腥烁以傧蚯俺逡徊搅恕�
　　　　但清军不敢再进攻，却不能阻挡穆陵军继续向前推进，尽管穆陵军推进的度不快，但每前进一段距离，都十分坚决，仿佛不可憾动一般。而是随着穆陵军的推进，清军只能一步一步的后退，才能离开火枪的射击范围。
　　　　温克图心里也是又急又气，万万也没有想到这一支明军这么难以对付，不仅仅是火器犀利，就是战斗的意志和能力也并不逊色于清军，事实在右翼，两军以经展开始短兵相接了，但湥Ь�依然占不到半点便宜，也只能和明军杀个难解难分。而在左翼，蒙古军仍然还是在敷衍了事，这也让温克图气得牙根痒，但也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然而就在这时，清军的中路人马以经快要退回到本阵中来了，如果再退，穆陵军就要直接进攻清军的主阵了。这时清军的主阵只剩下三百督阵的人马，其余的士兵以经全都派出去了，温克图也不禁大怒，对着败军大声喝叱道：“不许再退了，回去，回去进攻，给我攻云。”
　　　　但这一次温克图的令却失去了效用，清军依旧在向后退却，跑得快的人都以经到达了本阵，有一个汉军的牛录来到温克图面前，哭丧了脸道：“甲喇，我们实在是抵挡不住了，还是撤退。”
　　　　温克图气得勃然大怒，抬手举起手里的大刀，向那个汉军牛录狠狠的砍了下去。那汉军牛录没有防备，躲闪不及，顿时被一刀毙命。温克图举着带血的大刀，向退军一指，道：“给我杀，凡事退后的人，格杀匆论。”
　　　　他身边的三百人中几乎全都带着弓箭，听了温克图下令之后，立刻纷纷弯弓搭箭，向退军射出，因为距离太近，退军又没有防备，立刻被射倒了一大排。同时也马大乱了起来。
　　　　温克图又大声道：“都回去进攻，再有退后的，一率格杀匆论。”
　　　　就在这时，只见一骑飞似的来到了温克图面前，马的骑士滚落下鞍鞒，跪伏于地，颤声道：“甲喇，城里乱了，请您赶紧回兵。”
　　　　温克图只觉得脑袋里“嗡”了一声，差一点昏了过去，定了定神，忙问道：“城里怎么会乱呢？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报信的士兵道：“是那些被抓的汉人在城里造反了，打死了不少我们的士兵，他们的人数太多了，我们也控制不住了，甲喇，您看怎么办啊？”
　　　　温克图又惊又怒，在马蹬里直剁脚，看着济南城的方向，道：“这帮该死的汉人，当时就该把他们全杀了，留着真是祸害……”
　　　　他的话还洠в兴低辏�只听前方又一阵大乱，喊杀声四起，仔细一看，竟是退军和督战的人马打起来了。
　　　　原来退军被督战队挡住，后退不了，但穆陵军却是步步紧逼来。而退军并未如温克图想像的那样，去和穆陵军拼命，却在前后夹迫的环境下，把以前对清军的种种怨恨和不满情绪全都爆了出来，也不知道谁带头，像清军的督战队冲杀了来。双方反到混战了起来。温克图不禁两眼一黑，知道这一战是侧底败了。
　　　　而在高台指挥的商毅看得十分清濋，立刻下达了全线进攻的命令。穆陵军中路的火枪兵们纷纷插了刺刀，和长枪兵一起向清军的主阵猛冲了过去。
第一五七章　农民的力量
　　　　“杀，杀他们！”
　　　　在赵从夫、吴汉生等人的刻意诱导下，暴怒的百姓们终于出了山呼海啸的一般的怒吼声，如同火山爆一样，从四面八方冲向了清军。
　　　　这时清军也不禁吓得呆住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己眼里，一贯老实、懦弱、逆来顺受、受了不公平的待遇也只能忍受，受了欺负从来就不敢反抗的明朝农民，居然也会暴怒的时候，而且不仅仅是暴怒，甚致还要进行反抗。可怜他们这个小队一共才只有六十多人，在这数千暴怒的百姓中，就像是怒海狂涛中的一叶小舟，转眼之间就被巨浪吞没掉了。
　　　　而且这时就算是想早跑也以经晚了，因为他们以经被暴怒的百姓四面包围住了。区区六十名湥П�根本就不是百姓们的对手，尽管也杀死了几名百姓，但终究架不住百姓的人数实在太多了，百姓们冲来，抓着他们、撕着他们的战袍，扯着他们盔甲、挙打脚踢牙咬头撞，有的夺下了清军的武器，有的从地拾起块石头，用一切可以使用的办法，狠狠的在清兵的身泄着自己的怨气。
　　　　不到一会儿，全部的六十名清兵全部都被百姓们打死，和先前那几十名清军的爪牙做伴去了。
　　　　而在打死了这一小队清兵之后，百姓们的愤怒也终于平息了一会儿。而这时吴汉生趁机又道：“乡亲们，我们刚才打死了鞑子的爪牙，现在又打死了这几十个鞑子，如果让其他的鞑子知道以后，他们决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来把我们全都杀光。”
　　　　听他这么一说，百姓们也都冷静了一点，被清军抓来的这段日子，他们都见识过清军的残忍和暴行，知道清军杀人是绝对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如果说他们要杀光济南城里这些被俘的百姓，可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因此有不少百姓想起了这可怕的后果，也都不禁开始后怕了起来。
　　　　吴汉生自然能够看得出来，自己的话以经起了作用，有不少百姓脸都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不过这正是商毅教给他的，不仅要让百姓们产生愤怒，同时也要给他们带来恐惧。因为愤怒的情绪虽然能爆出巨大的力量，但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有恐惧才能使人能够长期的坚持，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吴汉生虽然不能完全理解商毅的意思，但出于对商毅的信任，还是原封不动的照做。
　　　　见这时百姓们开始产生恐惧了，吴汉生马又道：“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瞒不过去的，等鞑子知道以后，我们一定全部都会死，到不如索性就去和鞑子拼了，夺下济南城，把城里的鞑子全部杀光。”
　　　　听了吴汉生的这段话，百姓们全都默默无言，小农民懦弱的性格在这一刻终于全部暴露了出来。有人小声道：“城里有好几千鞑子，我们打得胜鞑子吗？”
　　　　吴汉生厉声道：“打不赢也要去打，难到你们就等在这里，甘心等鞑子来杀你们吗？打不赢是死，在这里等也是死，左右都是死，到不如去和鞑子拼了，就是死也死得值个，说不定还能拼嬴鞑子，大家也都不用死了。”
　　　　他这么一说，有一些性格暴燥的百姓果然动了心，他们都是刚才打爪牙、打清军最买力的人，那股气还没有过去，因此被吴汉生这一煽动，立刻也都又来了劲头，也纷纷影响吴汉生。不过这些人仅仅只是极少的一部份，绝大多数人还在犹豫不决。
　　　　吴汉生马又道：“乡亲们放心，我以经看见了，鞑子的大队人马一早就出城去了，城里的鞑子，还不到一千人，我们有好几万人，只要大伙都行动起来，是一定可以打赢鞑子的。”
　　　　听了这一段话，百姓之中有许多人都松了一口气，响应的人也多了不少。但还是有相当一部份人担心，现在城里的清军少，到是好办，但万一清军的大队人马杀回来了，那可怎么办呢？
　　　　知道了到百姓们的这一层担心，吴汉生不禁哈哈大笑道：“乡亲们放心，你们知道鞑子的人马出城，是干什么去了吗？朝廷的十万大军以经杀到了，要来收复济南府，解救我们。不信你们就问他。”
　　　　说着吴汉生一指赵从夫。而赵从夫也立刻配合从腰间取下金牌，高举过头顶，大声道：“乡亲们，我就是锦衣卫亲军都指挥使司，从四品镇抚赵从夫，奉命潜入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