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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别了,武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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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真了不起,”我说。“酒叫你忘掉一切坏事。”

    “酒很可爱,”凯瑟琳说。“但是我父亲却因此得了很厉害的痛风。”

    “你父亲还在吗?”

    “还在,”凯瑟琳说。“他患痛风。你可以不见他。你父亲还在吗?”

    “不在了,”我说。“我有个继父。”

    “我会喜欢他的吗?”

    “你也可以不见他。”

    “我们的生活真美满,”凯瑟琳说。“我现在对于别的都没有兴趣了。我已经很幸福地与你结了婚。”

    侍者进来把食具端走。过了一会儿,我们静了下来,听得见外面的雨声。

    楼下街上有部汽车的喇叭声。我说:“但我随时都听见在我背后时间之车张着翅膀匆匆『逼』近。”

    “我知道这首诗,”凯瑟琳说。“是马韦尔1写的。但它是讲一个姑娘不情愿同个男人住在一起。”

    我觉得头脑很冷静清楚,我还要谈谈正经事。

    “你上哪儿去生孩子呢?”

    “我还不知道。我尽可能找个好地方。”

    “你怎样安排呢?”

    “还是尽我的力量吧。不要发愁,亲爱的。说不定战争结束以前我们要生好几个孩子呢。”

    1缪伦是瑞士中部的著名旅游胜地,海拔5;415 英尺,山景极佳。

    1 资本主义国家的旅馆饭店分有等级,只接待社会上某一等级的人。

    “走的时间快到了。”

    “我知道。你要它时间到时间就到。”

    “不要。”

    “那么你就不要发愁,亲爱的。在这以前你还好好的,现在又发愁了。”

    “我不愁,你多久写封信?”

    “每天写。人家检查你的信件吗?”

    “他们的英文不行,让他们看也没有什么关系。”

    “我要把信写得很混『乱』,”凯瑟琳说。

    “可别太混『乱』了。”

    “稍微『乱』一点就行了。”

    “恐怕我们得出发了。”

    “好的,亲爱的。”

    “我舍不得离开我们这好好的家。”

    “我也是。”

    “不过我们得走了。”

    “好的。可惜我们在这儿住家不长久。”

    “我们将来会的。”“你回来时,我一定有个好好的家在等着你。”

    “也许我就回来。”

    “也许你脚上会受一个小小的伤。”

    “或是耳垂上一个小伤。”

    “不,我希望你的耳朵保持原样。”

    “我的脚呢?”

    “你的脚早已受过伤了。”

    “我们得走了,亲爱的。真的。”

    “好。你先走。”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我们步行下楼,不乘电梯。楼梯上的地毯已经破烂了。晚餐送上来时我已经付了餐费,但那个端菜的侍者这时却守在大门边的椅子上。他跳起身来,鞠了个躬,我就跟着他走进一间小房间,付清了房钱。旅馆经理还记得我是他的朋友,拒绝我先付钱,不过他走时又记得打发一名侍者守在门口,防我不付帐就溜。我看这种事有过的;连经理的朋友都靠不住。战争时期朋友实在太多了。

    我叫侍者去叫一部马车,他从我手里接过凯瑟琳的包裹,撑了一把雨伞走出去。我们从窗口看见他冒雨过街。我们站在那间小房间里望着窗外。

    “你觉得怎么样,凯瑟琳?”

    “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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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空虚饥饿。”

    “吃的东西你有没有?”

    “有,在我的野战背包里。”

    我看见马车来了。车子停下,马的头在雨中低垂着,侍者下了车,打开伞,走回旅馆来。我们在大门口迎上他,在雨伞下顺着给打湿的走道走,上了路石边的马车。水在明沟里流着。

    “你们的包裹在座位上,”侍者说。他打着雨伞站着,等待我们上了车付了小帐。

    “多谢多谢。一路愉快,”他说。赶车的一拉起缰,马就走了。撑着雨伞的侍者也就转身回旅馆。我们沿街赶车,向左转弯,然后再朝右拐,到了火车站前面。灯光下站着两名宪兵,站在雨刚刚打不到的地方。灯光映照着他们的帽子。在车站灯光下,雨丝清晰透明。有名搬行李工人从车站的拱廊下走出来,他拱着肩膀迎着雨。

    “不用,”我说。“谢谢,用不着你。”

    他又回到拱廊下去躲雨。我转向凯瑟琳。她的脸在车盖的暗影中。“我们不如就在这里告别吧。”

    “我不能进去吗?”

    “不行。”

    “再会,凯特。”

    “你把医院的地址告诉他吧?”

    “好的。”

    我把地址告诉了赶车的。他点点头。

    “再会,”我说。“保重自己和小凯瑟琳。”

    “再会,亲爱的。”

    “再会,”我说。我踏进雨中,车子走了。凯瑟琳探出头来,我看见她在灯光下的脸。她笑一笑,挥挥手。马车顺着街道驶去,凯瑟琳指指拱廊。我顺着她的手望去,只望见那两名宪兵和那拱廊。原来她要我走到里边去躲雨。我走了进去,站着观望马车转弯。随后我穿过车站,走下跑道去找火车。

    医院的门房正在月台上等我。我跟着他上车,挤过人群,顺着车厢中的通道走,穿过一道门,看见那机枪手正坐在一个单间的一角,单间里坐满了人。我的背包和野战背包就摆在他头顶上的行李架上。通廊上站着许多人,我们进去时,单间中的人都看着我们。车里的座位不够,人人板起敌意的脸。

    机枪手站起来让我坐。有人拍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个瘦削而个子很高的炮兵上尉,下巴上有一条红『色』的伤疤。他刚才从通廊的玻璃窗外朝里看了看,然后才走进来。

    “你怎么说?”我问。我转身面对着他。他个子比我高,他的脸在帽舌的暗影下显得很瘦削,伤疤又新又亮。单间里的每个人都在望着我。“你这样不行呀,”他说。“你不可以叫个士兵替你占座位。”“我已经这么做了。”

    他咽了一口口水,我看见他的喉结一上一下。机枪手站在座位前。通廊上的其他人从玻璃窗外望进来。单间里的人都没有说什么。“你没有这种权利。我比你早两个钟头就来了。”

    “那你要的是什么呢?”

    “座位。”

    “我也要。”

    我注视着他的脸,感觉到单间里的人都反对我。我也不怪他们。他有理。但是我要座位。还是没人作声。

    哼,真见鬼,我想道。

    “坐下吧,上尉先生,”我说。机枪手一让开身,高个子上尉便坐了下去。他望望我。他的脸好像挨了一下似的。不过他座位总算有了。“把我的东西拿下来。”我对机枪手说。我们走到通廊上。列车满了,我知道再也找不到座位了。我给医院门房和机枪手每人十里拉。他们沿着通廊走去,到了外边月台上,还朝各车窗内张望,但是找不到座位。“到了布里西亚或许有人下车,”门房说。

    “到了布里西亚上来的人更多,”机枪手说。我和他们告别,我们握握手,于是他们走了。他们俩都觉得怪不好意思。在车上,大家都站在通廊上,车子开了。列车开出站去,我看着车站的灯光和车场。外边还在下雨,不一会,玻璃窗湿了,外面的景物看不见了。后来我睡在通廊的地板上;睡前先把藏着金钱和证件的皮夹子塞在衬衫和裤子内,使它搁在马裤的裤腿内。我整夜睡觉,到了布里西亚和维罗那,都有更多的人上车,我醒一醒又睡着了。我的头枕着一只野战背包,双手抱着另一只,同时又『摸』得着我的背包,所以尽管让人家跨过我的身体,只要不踩着我。通廊地板上到处躺着人。有些人站着,扳住了窗上的铁杆子,或者靠在门上。这班车子总是拥挤的。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现在到了秋天,叶落树空,道路泥泞。我从乌迪内乘军用卡车上哥里察。我们沿途遇到旁的军用卡车,我望望乡间景『色』。桑树已秃,田野一片褐『色』。路边一排排光秃的树木,路上布满着湿的落叶,有人在修路,正从路边树木间堆积的碎石堆里,搬石头来填补车辙。我们看见哥里察城罩着雾,那雾把高山峻岭也遮断了。我们渡河的时候,我发觉河水在高涨。这是因为高山间下雨的缘故。我们进了城,经过一些工厂,接着便是房屋和别墅,我看到又有许多房屋中了炮弹。我们在一条狭窄的街上驶过一部英国红十字会救护车。那司机戴着帽子,脸孔瘦削,晒得黑黑的。我不认得他。我在大广场上镇长的屋前下了卡车,司机把背包递给我,我背在身上,再加上两只野战背包,就朝我们的别墅走去。没有回到家的感觉。我在『潮』湿的沙砾车路上走,从树木缝隙间望望别墅。所有的窗子都关闭着,只有大门开着。我走进去,发现少校坐在桌子边,房中孑然无物,墙上挂着地图和打字机打的布告。

    “哈罗,”他说。“你好?”他样子苍老了一点,干瘪了一点。“我很好,”我说。“这里情况怎么样?”

    “没事了,”他说。“你把行李放下来,坐一坐。”我把背包和两只野战包搁在地板上,我的帽子摆在背包上。我从墙边拉过另外一张椅子来,在他桌边坐下。 google_protectandrun(〃render_ads。js::google_render_ad〃; google_handleerror; google_render_ad);

    “今年夏天很不好,”少校说。“你现在身体健壮了吧?”

    “健壮了。”

    “你可曾受勋了?”

    “受了。我稳稳妥妥收到了。非常感谢你。”

    “我们来看一看。”

    我拉开披肩,让他看那两条勋表。“你还收到用匣子装的勋章吗?”

    “没有。单收到了证书。”

    “匣子以后会来的。得费一点时间。”

    “关于我的工作,你有什么吩咐?”

    “车子都开走了。有六部在北方的卡波雷多。你熟悉卡波雷多吧?”

    “熟悉,”我说。我记得那是一座白『色』的小城镇,在一个山谷里,城里有一座钟楼。倒是个干干净净的小城,广场上有个出『色』的喷水池。“他们以那地方做根据地。现在有好多病员。战斗倒是结束了。”“其余的车子在哪儿?”

    “山里边有两部,四部还在培恩西柴高原。其余两个救护车队在卡索高原,跟第三军在一起。”

    “你要我做什么呢?”

    “要是你愿意的话,你可以上培恩西柴去接管那四部救护车。吉诺在那儿好久了。你没上那儿去过吧?”

    “没有。”

    “夏天的战斗很不好。我们损失了三部车子。”

    “我听说过了。”

    “对啦,雷那蒂给你写过信。”

    “雷那蒂在哪儿?”

    “他在这儿医院里。他忙了整个夏天和秋天。”

    “我相信是忙的。”

    “夏天的情况很不好,”少校说。“糟得你不会相信。我常常在想,你那次中弹还算是你运气好。”

    “我知道我是幸运的。”

    “明年情况还要糟,”少校说。“也许他们现在就要进攻。他们说是要进攻,我倒不相信。现在季节已经太迟了。你来时看见河水吗?”“看见啦。已经涨高了。”

    “现在雨季一开始,我不相信他们还会进攻。这儿不久就要下雨了。贵国同胞怎么样?除了你以外,还有旁的美国人要来吗?”

    “他们正在训练一支一千万的大军。”

    “我希望他们调派一部分到这边来。但是法国人一定会把他们抢个光的。我们一个人都分不到。好吧。你今天夜里在这儿睡,明天开那部小汽车出去,调吉诺回来。我打发个认得路的人陪你一起去。吉诺会把一切告诉你的。他们近来还有一点炮轰,不过战斗已经过去了。你看见培恩西柴高原一定会喜欢的。”

    “难得有这机会。少校长官,能够回来再和你在一起,我心里高兴。”他笑了一笑。“亏你说得这么好。我对于这场战争已经很厌倦了。要是我离开这里的话,我是不想回来的。”

    “糟到这个地步吗?”

    “是这么糟。实在还要更糟。你去洗一洗,找你的朋友雷那蒂去吧。”我走出来,把背包背上楼。雷那蒂不在房间里,他的东西可都在。我便在床上坐下,解开绑腿,脱掉右脚的鞋子。随后我躺倒在床上,我身子疲乏,右脚又疼。不过这样子只脱一只鞋子躺在床上,未免滑稽,于是我坐起来,解开另一只鞋子的鞋带,让鞋子掉在地上,身子又往毯子上一倒。因为关着窗子,房里闷不透气,但是我太疲乏了,不愿意再起来开窗。我看见我的东西堆在一个角落里。外面天渐渐黑了。我躺在床上想凯瑟琳,等着雷那蒂回来。我本想,除了夜里临睡以前,再也不去想她。无奈我现在很累,没事可做,只好躺着想想她。我还在想她的时候,雷那蒂进来了。他还是老样子。也许稍为瘦一点。

    “啊,乖乖,”他说。我在床上坐起身。他跑过来,坐下,伸出一臂抱住我。“好乖乖。”他用力拍拍我的背,我抱住他的双臂。

    “老乖乖,”他说。“让我看看你的膝头。”

    “那我得脱下裤子。”

    “那就脱好了,乖乖。我们这里都是熟人。我想看看他们的治疗功夫。”我站起身,解下裤子,拉开护膝。雷那蒂坐在地板上,把我的膝头轻轻来回弯动。他用手指沿着伤疤『摸』下去;用他双手的拇指一齐按在膝盖骨上,用其余的手指轻轻地摇摇膝盖。

    “你的关节联接只到这个地步吗?”

    “是的。”

    “这样子就送你回来,真罪过。他们应该等到关节联接完全恢复。”“这比以前好多了。本来硬得像木板一样。”

    雷那蒂把它再往下弯。我注视着他的双手。他有一双外科医师的好手。

    我看他的头顶,头发光亮,头路挑得分明。他把膝头弯得太下了。“嗳哟!”

    我说。“你应当多做几次机械治疗,”雷那蒂说。

    “比以前是好一点。”

    “这我看得出,乖乖。这方面我比你知道得多。”他站起身,坐在床沿上。“膝盖本身的手术很不错。”膝盖他已经看好了。“把一切都告诉我。”

    “没有什么可说的,”我说。“我过得安安静静。”

    “你这样子可像是个结了婚的人,”他说。“你怎么啦?”“没什么,”

    我说。“你怎么啦?”

    “这战争可把我折磨死了,”雷那蒂说,“我给它弄得郁郁不乐。”他双手抱着他的膝盖。

    “哦,”我说。

    “怎么啦?难道我连人的冲动都不应当有吗?”

    “不应当有。我看得出你日子过得很好。告诉我。”

    “整个夏季和秋季我都在动手术。我时时都在工作。人家的事我都拿来做。他们把难的手术都留给我。天主啊,乖乖,我变成一个很讨人喜爱的外科医生了。”

    “这才像话啦。”

    “我从来不思想。天主啊,我不思想;我只是开刀。”

    “这才对啦。”

    “但是现在,乖乖,工作都完了。我现在不开刀了,就闷得慌。这战争太可怕了,乖乖。你相信我,我这是真话。现在你来了,叫我高兴了。唱片带来了没有?”

    “带来了。”

    唱片用纸包着,装在我背包中一只纸板匣里。我太累了,懒得去拿。“难道你自己不好受吗,乖乖?”

    “我感觉糟透了。”

    “这战争太可怕了,”雷那蒂说。“来吧。我们俩都来喝个醉,鼓起兴致来。然后找什么来解解闷,人就会好过了。”

    “我害过黄疸,”我说。“不可以喝醉。”

    “哦,乖乖,你回来竟然变成这样一个人。你一回来就一本正经,还有肝病。我告诉你吧,这战争是件坏东西。我们究竟为什么要战争呢?”“我们喝它一杯吧。我不想喝醉,不过我们可以来一杯。”雷那蒂走到房间的另一头的洗脸架前,拿回来两只玻璃杯和一瓶科涅克白兰地。

    “是奥国货,”他说。“七星白兰地。他们在圣迦伯烈山缴获的就是这些酒。”

    “你也上那边去过吗?”

    “没有。我什么地方都没有去。我一直在这儿动手术。你瞧,乖乖,这就是你从前的漱口杯。我一直保存了下来,使我想起你。”“恐怕还是使你不忘记刷牙的吧。”

    “不,我有自己的漱口杯。我保存这杯子,为的是提醒我你怎样在早晨想用牙刷刷掉‘玫瑰别墅’的气味,一面咒骂,一面吞服阿司匹灵,诅咒那些『妓』女。我每次看到那只杯子,便想起你怎样用牙刷来刷清你的良心。”他走到床边来。“亲我一次,告诉我你并不是真的一本正经。”“我从来不亲你。你是头人猿。”

    “我知道,你是个又好又规矩的盎格鲁…撒克逊小伙子。我知道。你是个悔过的小伙子。我等着看你用牙刷把『妓』女刷掉吧。”

    “在杯子里倒点科涅克白兰地。”

    我们碰杯喝酒。雷那蒂对我大笑起来。

    “我要把你灌醉,挖出你的肝,换上一只意大利人的好肝,叫你再像个男子汉。”

    我拿着杯子再要一些白兰地。外边现在天黑了。我手里拿着一杯白兰地,走过去打开窗子。雨已经停了。外边寒冷一点,树木间有雾。“别把白兰地倒到窗外去,”雷那蒂说。“你喝不了就倒给我吧。”“见你的鬼,”我说。又看到雷那蒂,我心中很高兴。他两年来时常笑我逗我,我也无所谓。我们彼此很了解。

    “你结了婚吧?”他坐在床上问。我正靠着窗边的墙壁站着。“还没有。”

    “你闹恋爱吧?”

    “是的。”

    “就是那个英国姑娘?”

    “是的。”

    “可怜的乖乖。她待你好吗?”

    “当然好。”

    “我的意思是说,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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