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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婠复仇纪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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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当初他真是瞎了眼。
  可是后悔归后悔,如今听到十岁的沈婠竟是无视自己的殷勤,裴渊心里又有几分不甘。
  她怎么敢无视自己!怎么敢!
  容铭出了来,搭手在裴渊的脉搏上。半晌,容铭睁眼叹息道:“毒素潜伏已久,错过了最佳治疗的时间,如今想要痊愈,怕是不可能了。”
  裴渊被打击得多了,倒也镇定。
  他问:“容大夫能看得出来我中毒多久了?”
  容铭沉吟道:“不少于四年。”
  裴渊似是想起了什么,他整个人浑身皆是一颤。不少于四年,他身上有毒定然不可能是侯府里的人所害,府里的人也没有那个胆子,况且上一世也没有出现这样的状况。
  而这一世唯一的变数是沈婠。
  四五年前的他又曾对沈婠暗生情绪,裴渊很清楚地明白那时的自己铁定会对沈婠言听计从,她若想对自己下毒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裴渊问:“这毒可会影响我的性命?”
  容铭道:“这倒是不会。”
  裴渊果断起身,命卫节送上诊金,“多谢容大夫,告辞。”
  毒素潜伏已久,也就是如今令自己中毒的物什就在自己身边。他细细地回想自己屋里头有什么与上一世是不一样的,不过裴渊上一世也不曾注意过自己屋里头的摆设,他思来想去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
  离开容铭的住所后,他问:“卫节,我可曾收过沈婠的什么礼物?”
  卫节道:“这个……属下不曾留意。”
  裴渊吩咐道:“回府后我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要换新的,连衣物也要通通换掉。另外,今日之事不得与任何人说。”
  卫节应道:“是的,公子。”
  。
  天边忽然下起了小雨,淅沥淅沥的,路上行人纷纷在屋檐下避雨。
  马车里的裴渊脸色阴沉。
  从容铭那儿出来后,裴渊心里已是有九分的肯定沈婠是重生的。不然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跟自己哪里有这么大的仇恨,又怎会下毒下得如此无声无息的。
  且这一世的沈婠与上一世的境遇相差太多,若不是重生,她哪有那样的魄力。
  裴渊忽然想起这一世她与沈婠的初见。
  他愈发肯定沈婠也是重生的!她定然也是知道自己是重生的,否则不会有那样的计谋。想到自己跟跳梁小丑一般在她面前唱了那么久的戏,裴渊恼怒得脑袋都快能生烟了。
  蓦地,谢三郎的身影映入裴渊的眼底。
  一见奸夫,裴渊更是恼火。他吩咐道:“停车。”
  小厮打着纸伞,正送着谢三郎上马车。谢三郎一脸如沐春风的模样,他低头嘱咐了小厮几句,说了什么裴渊没听着。
  他愤恨地看着谢三郎。
  他吩咐车夫:“悄悄地跟上前面那辆马车。”
  这样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去私会的。沈婠尚在守孝,竟敢偷偷摸摸地与情郎私会,若是传出去了,这名声铁定是要不得的了。
  他倒要看看他们俩去哪儿私会,然后抓个正着公之于众。
  谢三郎的马车悄悄地进了长公主府的角门。
  裴渊微微蹙眉,他招来卫节,“现在去沈府打听下,沈婠在哪里。”
  以现在长公主的性子,难保不会让沈婠与谢三郎在自己的府里私会。半晌,卫节归来,“回禀公子,沈大姑娘今日不曾出门。”
  “可有查清?”毒妇如此小心谨慎,如今又掌管沈家,想要偷偷出来再容易不过。
  卫节道:“属下偷偷潜入沈府,亲眼见到了沈大姑娘。”
  裴渊一怔。
  若沈婠在沈府,那么谢三郎来长公主府作甚?
  想起平日里的传言,香囊铺子的老板背后撑腰之人乃是长公主。裴渊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一闪而过,快得无法捕捉。
  裴渊再次吩咐:“卫节,你在此处候着,待谢三郎出来时再同我禀告。”
  次日清早,卫节方是回了平南侯府。
  “回禀公子,谢三郎今早辰时方是出了长公主府。”
  在长公主府里留宿一夜。裴渊眉头紧拧,这怎么看怎么像是长公主跟谢三郎有私情。蓦然,裴渊脑袋里灵光一闪,莫非从头到尾都只是长公主与谢三郎有私情?
  所以上回不是沈婠算计于他,而是长公主记恨了上自己!
  可是……
  上一世跟谢三郎与私情的明明就是沈婠,这一世怎会成了长公主?
  裴渊百思不得其解。                    
  


☆、87晋江独发

  近来;宫里又诞生了一位皇子,排行十二,其母乃是颇得皇上圣宠的静妃娘娘。十二皇子满周岁时,宫里还特地办了个周岁宴。
  周岁宴实际上也只是个宫嫔们与皇帝弟兄们同乐的家宴。
  周岁宴在斓云宫里举行,前来的人倒也不少,除去宫中妃嫔之外;还有几位王爷与其家眷,平南侯也来了;身边跟着平南侯夫人与裴渊。
  皇帝位于主位,此时正抱着十二皇子乐呵乐呵地大笑。静妃娘娘站在一旁温婉地轻笑着。其余妃嫔坐于左手边;或轻声细语地谈话或垂眸自斟或但笑不语,心思各异。
  皇后娘娘今天身体抱恙,并没有过来;属于皇后的凤座空荡荡的。
  剩余的皇亲全都坐于皇帝右手边,其中有个席位也是空的。
  淳亲王妃怀里抱着年方五岁的小世子,身后的宫娥在剥水晶葡萄,淳亲王妃捏了一颗送进了小世子的嘴里。小世子吃了葡萄,忽然指着身旁的空位道:“母亲,今年十八叔也不过来吗?弘辉好像很久没有见过十八叔了。”
  十八叔指的也就是裴明泽,裴明泽排行十八,未封闲王之前,宫里的人都是唤他一声十八皇子。
  淳亲王妃一听,赶紧瞅了眼主位上的皇帝,幸好皇帝专心逗弄着十二皇子,并没有注意到她这边。淳亲王妃轻轻地拍了下小世子的手,“吃葡萄,别说话。”
  这话反倒是被裴渊听着了,平南侯一家的席位就在裴明泽的旁边。
  裴渊随意搭了一句,“十八皇叔不爱出门,弘辉想要见皇叔,得要亲自上门。”
  小世子眨巴着眼。
  恰好这句话被皇帝听着了,皇帝将目光落在空了的席位上,他神色如常,缓缓地道了句:“看来十八弟今年也不过来。”
  静妃娘娘接话道:“听说闲王爷这几年的身子是愈发地差了。”
  有妃嫔附和道:“是呀,前些时日还听李御医说,闲王爷高烧不退,险些就被阎罗王带走了。”
  这几年来,皇帝也见过裴明泽几回,人还是那样子,瘦瘦弱弱的,仿佛一阵强风刮来便能吹倒,身子弱得不行,看起来仿佛就剩两三年命似的。
  皇帝因此也不像之前那么忌惮,心里倒有了几分友爱弟兄的念头来。
  皇帝对身边的内侍道:“去把闲王叫来,”一顿,皇帝又道:“让李御医一块过去。”皇帝举杯喝了口酒,和几位兄弟笑道:“十八弟成日闷在他的王府里,不好。”
  淳亲王附和道:“皇兄所言极是,十八弟一身病的兴许就是在王府里闷出来的。”
  话音刚落,门外忽有内侍喊道——
  长公主到。
  长公主一身风尘仆仆地进来,她眉眼含笑地与皇帝行礼,礼只到一半,皇帝便直接摆手,“今日家宴无需多礼。”皇帝站起,怀里的十二皇子也交回到静妃娘娘的怀中。
  皇帝离开主位,亲自扶起了长公主。
  皇帝眼里带笑,“不是说后日才回么?怎么今日就到了,”皇帝细细地打量着长公主,“平兴从五台山回来后,似乎瘦了些。”
  长公主笑道:“臣妹在五台山为国祈福,便是瘦成皮包骨,也是值得的。况且今日是臣妹侄子的周岁宴,臣妹又怎能错过,便快马加鞭地赶回来了。”
  长公主往皇帝身后瞧了瞧,“咦,十二皇子呢?让臣妹抱一抱,臣妹都有好几个月不曾见过皇侄了。”
  静妃娘娘抱来十二皇子。
  长公主接过后,端详了一眼,笑着道:“愈来愈有皇兄之风了。”
  皇帝大笑道:“你们听听平兴这张嘴。”
  长公主嗔了一眼,只道:“平兴刚回来皇兄便笑话平兴!”长公主忽然咳了几声,面色有些潮红,皇帝有几分紧张,“怎么好端端咳起来了?叫御医过来瞧瞧。”
  长公主道:“平兴哪有这么娇气,许是过来时走得急了些,歇一会便好。”
  皇帝道:“把十二皇子抱走吧,别累着了平兴。平兴你也坐着吧。”
  内侍正要在皇帝身边添一席位,长公主又咳了好几声,皇帝忽道:“也别费事了,平兴坐过这来。”说罢,皇帝便让长公主在皇后的席位上坐下。
  众妃嫔神色微变,但又迅速恢复。
  静妃娘娘抱着十二皇子,笑道:“长公主为国祈福,实在是辛苦了。”
  众妃嫔一一附和。
  裴渊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长公主。
  恰好长公主此时也注意到了裴渊,她的眉头轻轻一蹙。身边侍候的宫娥倒了杯温茶,皇帝温和地道:“喝口茶吧,你身子微恙,今日便不要喝酒了。”
  长公主收回目光,轻笑道:“也好。”
  。
  宫中家宴自是少不得歌舞,长公主到后不久,殿内丝竹弦乐起,舞姬们开始翩翩起舞。
  打从素莲一死,皇帝对宫里的歌舞也没了以前那般热衷。今日也是兴致寥寥,看了会便开始和身边的长公主说起话来。
  蓦然,弦乐声一变。
  忽有一着红色舞衣的舞姬出现在众人面前,姿容艳若三月桃花,腰肢不盈一握,身段极是妖娆,舞姿也十分美艳。
  皇帝不经意一瞥,目光便再也难以收回。
  一众妃嫔面色各异,长公主看了舞姬一眼,眸色微微一深。
  一舞毕,皇帝拍手称道:“妙,极妙。”皇帝又看向舞姬,“此姬面生,朕以前怎么不曾见过。抬起头来。”
  舞姬轻轻抬首。
  皇帝笑道:“叫什么名字?”
  舞姬道:“奴婢唤作重莲。”
  “名字倒是不错。”皇帝问道:“今日的歌舞是由哪位署令安排的?朕重重有赏。”
  内侍道:“回皇上的话,歌舞乃是由秦署令所编排,重莲舞姬则是由平南侯之子奉上。”皇帝挑眉,看向裴渊。
  裴渊起身回禀,“臣年少无知,对皇上有所冲撞,一直期盼能将功赎罪,而后听闻江南有姬重莲善舞,便赴江南为皇上寻得此姬。”
  能寻得重莲,这也是托了上一世的福。
  上一世的素莲舞姬并不曾死,可后来所有锋芒皆是被一名唤作重莲的舞姬所夺。进献重莲舞姬的臣子也从此平步青云,直拜太乐局掌令。
  这一世,素莲已死,与素莲截然不同的重莲定然更能获得皇帝的宠幸。
  果不其然,皇帝很是满意。
  “妙哉。”皇帝对裴渊道:“难为你千里迢迢寻来此姬,朕定重重有赏。”皇帝一抚短须,“裴渊,你想要什么赏赐?”
  裴渊敛眉道:“谢主隆恩,”他微微露出忧伤的神色来,“昨日臣的未婚妻入梦,臣醒来时格外思念她。可惜佳人已去,生死两茫茫。臣别无所求,只盼能在余生照料她的家人。”
  就在此时,门外内侍喊道——闲王到。
  裴明泽转动着轮椅缓缓入殿,他的身子虽不似之前那般瘦弱,但脸上却是毫无血色的,行礼时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一般。
  皇帝道:“十八弟腿疾在身,不必多礼。”
  “谢皇兄。”
  有内侍前来推裴明泽的轮椅,裴明泽落座后,他淡淡地看了一眼身前的裴渊。皇帝细细地看了裴明泽一会后,方是带了笑意,说:“十八弟的身子可有好些了?”
  裴明泽道:“托皇兄的福,虽是没有起色,但也坏不到哪儿去,还是跟往日差不多,离不开汤药。”
  皇帝的目光回到裴渊身上,他微微挑眉,“方才说到哪儿了?”
  回话的是长公主。
  长公主轻睨裴渊一眼,笑眯眯地道:“皇兄倒是让我们的皇侄白费一番口舌了,方才皇侄正说到他别无所求,只盼余生能照料沈二姑娘的家人。”
  裴明泽眼角一跳。
  长公主含笑道:“皇兄,没想到皇侄也是个重情重义的,您便应允了他吧。”
  皇帝道:“朕便允你所求。”
  裴渊刚要谢恩,长公主又道:“沈家的二姑娘暴毙,皇侄又是个重情重义的,既然沈二姑娘托梦,皇兄不如给皇侄来个成人之美。臣妹之前便是听闻沈府的二姑娘与三姑娘极是交好,二姑娘暴毙时,三姑娘哭得晕了过去,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如今恰好皇侄提起,皇兄看给沈家的三姑娘和皇侄赐婚如何?想来二姑娘泉下有知,也必然欢喜得很,自己爱护多年的妹妹嫁给自己曾倾心相托的未婚夫婿,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长公主笑意连连地看向皇帝。
  “皇兄觉得如何?”
  皇帝道:“便这么决定吧。”
  长公主看向裴渊,她淡笑道:“皇侄可满意?”
  “谢主隆恩。”裴渊表面上云淡风轻的,内里却是咬牙切齿得很。
  裴明泽的视线若有所思地在长公主跟裴渊之间转了圈后,缓缓地垂下眼来。
  



☆、88晋江独发

  裴明泽出宫后便径直回了闲王府。马车刚到王府;忽有一衣衫褴褛的乞丐扑来,跪在马车前不停地磕头,“贵人赏口饭吃吧,就一口。”
  裴明泽褰帘一望,目光微深,“览古;给他赏点银钱吧,世道不易。”
  览古道:“王爷心善。”他弯腰递了半吊钱过去;亲自交到乞丐的手中,“我们主子心善才给你打赏;下回再过来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乞丐连忙磕头应“是”。
  马车缓缓地驶入王府里,待裴明泽下了马车后,览古递上一纸条。
  裴明泽接过;低头看了眼,吩咐道:“拿去烧了吧。”
  。
  是夜。
  一道黑影悄悄地潜入闲王府,身姿极是迅速,不多时便进了裴明泽所住的院落里。今夜裴明泽并未早早歇下,屋里的门敞开着,仿佛放在等待着谁。
  “皇叔久等了。”蓦然,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
  裴明泽站起,含笑道:“安成来了,坐。”
  裴安成乃是当今皇帝的第六子,人称六皇子。
  裴安成也不客套,他开门见山便道:“皇叔应该猜得出我为何事而来。”
  裴明泽沉吟道:“两个月后的选秀?”
  “皇叔是明白人,前朝之事与后宫息息相关,如今宫里皇后娘娘与静妃娘娘连成一脉,明贵妃与夏嫔又自成一派,若想打破宫中现今的形势,两个月后的选秀不失为上乘之选。皇叔可有什么好对策?”
  裴明泽道:“想往皇上身边安插人手并不难。宫中不少妃嫔娘家都是朝中重臣,皇上素来疑心重,好不容易才稳固了后宫,持平了各家势力,今年选秀,必然不会大动干戈,亦不会挑选重臣之女,你可以暗中挑数个出身不高的女子,其父官职越低越好。”
  “皇叔此话,我也曾考虑过,只是近来几年父皇的喜好越来越难以揣摩,合我们心意的人手易挑,就怕入不了父皇的眼。”
  “这也不是难事。”
  裴安成喜道:“皇叔请讲。”
  “你依照你姑姑的模样去寻,有五六分相似最佳。”
  裴安成一听,眼里顿时有几分闪烁,半晌,他方道:“我明白了,多谢皇叔。”
  。
  今夜夜色甚好,皇帝正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长公主半躺在不远处的美人榻上,手里握着书卷,美眸半眯,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
  内侍进来时见到此般场景也不诧异,皇帝与长公主感情极好,皇帝还是太子时便喜爱与长公主这么相处,常常皇帝在书案前念书,长公主在另一边安安静静地看书。
  内侍心里十分清楚,疑心极重的皇上能对自己的手足心狠手辣,可偏偏却对这位皇妹容忍得很,即便有时候他们当奴才的都觉得长公主有些过界,可皇上仍是笑眯眯地只当见不到。
  内侍捧了牌子进来,跪在书案前。
  “请皇上翻今夜的牌子。”
  话音未落,长公主的声音便懒懒地响起,“皇兄不是新得美人重莲么?还翻什么牌子,直接唤了美人儿过来便是。”
  皇帝笑道:“平兴不喜这舞姬么?”
  长公主道:“若是臣妹喜欢,皇兄会送给臣妹吗?”
  皇帝抚额大笑,“你若喜欢,自是送你。不过区区一舞姬尔。”
  长公主搁下书卷,嗔笑道:“臣妹才不夺皇兄所好,区区舞姬,不算得什么。”
  长公主瞅了眼仍跪在地上的内侍,轻飘飘地看了皇帝一眼。
  皇帝此时开口道:“今夜朕宿在御书房,不翻牌子了,”微微一顿,“都退下吧,平兴你暂且留下。”
  御书房里的宫娥内侍鱼贯而出。
  皇帝从书案前起身,坐到了长公主身侧,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温柔地道:“芸芸,你比之前瘦了不少。下回不许你去什么五台山了。”
  长公主微微侧首,贴紧了皇帝的掌心。
  “是皇兄太久没有见我罢了。”
  皇帝只道:“现下四周无人,还唤我皇兄?”
  长公主展颜一笑,眸中波光潋滟,她伸手直揽住皇帝的脖颈,趴在他的肩上,在耳畔轻轻地唤了一声,吐气如兰,“衡远。”
  皇帝眸色一深,抱起了她来,往屏风后的床榻行去。
  “芸芸是比以前轻了些。”
  长公主轻哼一声,醋意横飞,“衡远抱了这么多女人,哪会记得谁重谁轻。”
  皇帝笑道:“我只抱过你一个。”
  她自是不信,皇帝多情,且床榻上的话,她从来都不信。长公主揽紧皇帝的脖颈,娇笑道:“好嘛好嘛,臣妹信皇兄便是,别黑着张脸。”
  皇帝不言一发,拉下床帏。
  室内一片旖旎。
  约摸有半个时辰,长公主方从榻上起身,她慢条斯理地穿着衣裳。与往常一样,她从来不在皇帝身边过夜,每回与皇帝颠鸾倒凤后,她都会回自己原先住的宫殿歇一夜,次日陪皇帝用了早膳后方出宫回府。
  皇帝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蓦地,他说道:“你不喜裴渊。”
  长公主垂眼,老实答道:“是。”
  “为何?”皇帝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的神色。
  长公主倾前身子,依偎在皇帝怀里,“衡远,我怕。裴渊他……知道了我的身份,知我并非是真正的平兴。”
  皇帝心中一紧。
  长公主道:“他多番试探,还曾想找道士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番缘故,近些日子以来,我总觉得身子不适,唤了御医来探脉,御医也不曾发现什么问题。也许是我多想了吧。”
  这番话,长公主实际也是在胡诌。她是有些身子不适,不过她知道是因为长途跋涉的缘故。只是今日从裴渊的表现看来,她感觉到不妙。
  重莲舞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可偏偏裴渊却让她提前出现了。
  她自己能穿越,那么裴渊也很有可能是个重生的。
  她不喜麻烦,也不想亲自动手,干脆就借皇帝的手先一步了结裴渊。三郎不能时时刻刻在自己身边,裴渊若是重生的,第一个对付的便会是谢三郎。
  她知道皇帝喜欢自己,可九五之尊的喜欢又能维持多久。皇帝现在不过是喜欢他们两个这层禁忌的身份带来的刺激罢了,一旦没了新鲜感,她什么都不是。况且……皇帝身边女人众多,环肥燕瘦比比皆是,过一阵子又要选秀了,到时候宫里又不知会多多少如娇花一般鲜美的女人。
  她穿越而来,且又有上一世记忆的优势,这一世虽是无奈委身于皇帝,但是她并不后悔,有失必有得。没有皇帝的宠爱,她哪来这么肆无忌惮的日子。
  不过……就是委屈了三郎。
  但不要紧,她知道皇帝命不久矣,不出五年,必然会驾崩。她已是暗中相助于六皇子,待六皇子登基之时,再给她和谢三郎赐婚,这一世也会与上一世一样,虽然过程依旧荆棘遍地,但结局终究是好的。
  。
  长公主离去后,皇帝缓缓从榻上坐起。他面无表情地唤了自己的心腹魏康进来。魏康跪地,说道:“禀告皇上,裴渊曾多次在谢晏的香囊铺子里挑事捣乱。”
  皇帝垂眼,“继续。”
  魏康看了眼皇帝,小心翼翼地道:“这回长公主前去五台山,谢晏也跟着去了。”
  皇帝的面色冷如冰霜。
  魏康道:“皇上,可需奴才解决了谢晏?”
  皇帝道:“不急。”以芸芸的性子,他若是了结谢晏,怕是会从此恨上自己。这样的情况他并不想见到,说起来是自己先有愧于她,不顾伦理纲常要了她的身子,也离不开她,所以她的婚事才会拖到现在。是以,他知道芸芸和谢晏的事,但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对于她,他总是特别能容忍,生怕她有一丝不喜或是不悦。
  只不过谢晏此人,他此刻是再也不能容忍他活在世上。
  皇帝冷道:“你无需出手,让裴渊出手,若是裴渊无意间错手杀了谢晏,那就最好不过。”
  魏康道:“奴才明白。”
  皇帝想起方才长公主所说的话,裴渊此人亦是留不得了。他道:“待谢晏死后,你去了结了裴渊,要做得悄无声息。”
  



☆、89晋江独发

  赐婚的圣旨于沈莲而言;就像天上砸了个馅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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