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佳人之佳人传文彦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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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折腾了这么一番，苏氏免了几个孩子今日的请安，佳人便带着知画和侍画在厨房里捣鼓着东西，到差不多林丞相下朝回家的时候，佳人把一罐补汤装进食盒，叫侍画把红绡叫进来。
　　红绡在佳人面前并没有多少恭敬，只是草草的行了个礼，便等着佳人说话。佳人也没有在意红绡的态度，指了指桌上的食盒，向红绡道：“这是本小姐亲自炖的补汤，这会子爹爹也该下朝了。爹爹一向辛苦，本小姐特意给爹爹补一补，你这就给爹爹送去，可不能出错，听到了吗？”
　　“是，奴婢这就去办。”红绡虽然不太把佳人这个小姐当回事，但佳人的吩咐还是不敢违背的，况且给老爷送补汤也算是一件好事，说不定老爷高兴了，还能得些赏赐，便高高兴兴的提着食盒出去了，没有注意到佳人脸上一丝玩味的笑意。吩咐知画和青叶收拾厨房，佳人带着侍画去了院子里的小书房。
　　在书桌前坐下，随手抽了一本书出来翻着，忽然想到什么，便让侍画把紫绡叫来。
　　侍画领着紫绡进来的时候，便见佳人慵懒地靠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因为没有出门的缘故，没有束发，长长的发丝随意的披着，没有什么装饰，却美得难以形容，她甚至觉得，就是她的主子，也没有这般的勾人心魂。
　　佳人的感觉没错，眼前的丫鬟已经不是苏氏送来的紫绡，而是上官璟的暗卫霜降。霜降是上官璟手下二十四暗卫之一，最善长易容和收集消息，轻功卓绝，擅长隐藏，在现代必定是一流的特工，当然上官璟派她到佳人身边的主要原因是，她是暗卫当中少有的女子。被自家主子突然派来保护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霜降对于佳人自然十分好奇，才会看待佳人的眼光带了几分探究，没想到就让佳人注意到了。
　　知道侍画带人进来了，佳人放下手里的书本，看向侍画，示意她出去。侍画似乎有些不放心，却不敢违逆佳人，转身出门，却并没有走远。
　　佳人把霜降打量了一遍，才问道：“你是谁？混到我这里来究竟是什么目的？”
　　霜降见佳人虽然面色平静，语气却是不容置疑，便知道对方看穿自己的伪装了。她知道她家主子用心的人，一定不会是普通的女子，这一下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给佳人恭敬地行了一个礼，道：“属下霜降，是主子吩咐属下随身保护小姐，小姐尽可放心，主子对小姐绝对没有恶意。”
　　佳人听霜降自称属下，而非奴婢，便知道霜降不是普通的侍婢，看她目光纯澈，也不像有什么坏心的样子，毕竟对方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人送到她身边，若想做什么大可不必这样大费周章，只是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保护自己，佳人却是想不明白。
　　佳人自认为自己只是个深闺小姐，在京中名声也算不上好，要说特别突出的，除了这张脸，也只有一手画艺了，但这些，应该不至于让人费心费力的安排人到她身边吧！便问道：“你家主子是谁？为何要保护我？”
　　“请小姐恕罪，主子的身份，霜降不敢说出来，至于目的，主子不曾说起，霜降不敢妄言。”霜降沉吟了一会儿，说出了一句等于没说的话。
　　佳人翻了个白眼，皱着眉头想到底会是谁。突然想起那晚的谪仙美人，便站起身来，从书架上取下一幅没有装裱的画纸，展开，递到霜降面前，问道：“你家主子，是他吗？”
　　霜降顺着佳人的手指看去，佳人手中展开的正是那晚的那幅图，佳人本想将画装裱一下，只是她到底是个闺中女子，若让人看到她手里有一幅男子的画像，只怕是麻烦无数，只得就这样放着了。而霜降看去，不仅惊叹于自家主子的俊美无双，更惊叹于佳人的画艺，只想着这样的技艺，想是那些自称大家的画师，也难以相比，而眼前的人还是个尚未及笄的少女。
　　佳人见霜降明显地呆愣了，无奈的叹了口气，白皙的手在霜降眼前晃了一晃，道：“你这表情，是你家主子长得太好了，还是我画的太好了？”
　　“呃……”霜降回过神来，看向佳人，道：“我家主子长得好，小姐画的也好，霜降能跟在小姐身边，是霜降的荣幸。”
　　“呵——”佳人一笑，原本就出色的容颜更加光彩夺目，向霜降道：“好了，既是你家主子让你来的，我就不赶你走了，不过你要跟在我身边，就得听我的话，不然，我就赶你回去。”
　　“是，小姐能体谅霜降真是太好了，不然，主子一定会把霜降打发到什么荒凉的地方去的。”霜降松了一口气，带着一丝玩笑的应道。“只是，小姐，你是怎么认出我不是紫绡的？属下的易容术可是极好的。”
　　佳人一笑，道：“你看我的眼神跟紫绡不同，她是个心气高的人，一心想攀上高枝，在她看来，我就是那一块跳板，因此她看我的眼神，既是不屑，又是不甘。而你，应该是你家主子对我的态度的原因，你看我的目光，既有恭敬，又有探究。”
　　
　　




☆、第十五章　　红绡

　　“多谢小姐指点，霜降一定会改进的。”霜降听了佳人的话，连忙点头道。
　　佳人见状便是一笑，道：“你家主子派你来，那你擅长什么？”
　　“这个么，属下精通易容术，轻功不错，擅长收集情报。小姐想让属下做什么？”霜降答道。
　　佳人眨眨眼，这样的人派到自己身边，未免太过屈才了吧！便道：“你那么厉害，却让你跟在我这么一个小丫头身边，未免太委屈你了吧？”
　　霜降一听立刻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向佳人道：“小姐说过不赶霜降走的！”
　　佳人嘴角抽了抽，这人的武功还胜过她，又懂得那么多，看样子还是那个人的得力属下，怎么还说哭就哭，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死。叹了口气，佳人道：“哎，我也没说要赶你走啊！好了好了，你要留下就留下吧！以后我就叫你霜降吧，平时低调一些你也知道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旁人的眼线，可不想招惹麻烦。”
　　“是，小姐人最好了！要不要属下把那些个人都给你弄走好不好？”霜降见佳人答应了，立刻破涕为笑，这么一瞬的功夫，佳人都觉的这丫头就是个天生的演员。叹了口气，佳人道：“别，慢慢来，都弄走了无聊时都没人解闷。不过，谁是谁的人，你可要尽快给我弄清楚了，说不定还有别的用处。”
　　“是，属下明白。小姐，现在霜降替你去看看红绡的情况怎么样？”霜降狡黠的说道。
　　佳人撇撇嘴，她还以为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呢，没想到就被这个丫头发现了，便道：“去吧，回来说给小姐我听。”
　　霜降出去之后，侍画便匆匆进来了，看佳人没事，才松了一口气，道：“小姐，你这么做未免太不小心了，要是那个紫绡不安好心，可怎么办啊！”
　　佳人微笑，她知道侍画对她的忠心，这回确实叫她担心了，便道：“好了侍画，这回是我不好。不过，紫绡她没有恶意的，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可明白了？”
　　“可是小姐，她是夫人的人啊！夫人派她来可不会安什么好心的。”侍画是自小跟着佳人一起长大的，也是从前荣妈妈一手培养起来的，跟佳人可以说情同姐妹，第一考虑的必定是佳人的安危。
　　佳人见侍画紧张地模样，不由心底一阵暖意，道：“没事的，她不是原来的紫绡，不会伤害我的。这会子去看戏去了，等她回来，我们一起听戏，对了，明天清茗阁就要开业了，到时候，我带你们一起去看热闹可好？”
　　侍画见佳人一脸的平静，虽然有些不信，却也没有再反驳，只想着自己平日多留意一些就好，便答应了下来。
　　佳人点点头，“如此便好，等过了午后，你送青叶出府，明日清茗阁开业，青叶可是要挑大梁的。”
　　“侍画知道了，小姐，你说，等侍画回来，要听什么戏啊？你让她做什么去了”侍画不解的问道。
　　佳人随手把玩着自己的发梢，笑道：“一出你家小姐我导演的好戏。呵呵，你不是看红绡不顺眼吗？以后她应该不会出现在咱们院子里了。”
　　佳人这话，听得侍画一脸迷惑，想问，佳人却一个字都不肯透露，只说提前知道了就没有意思了。好在霜降也很快就回来了，佳人便叫侍画去寻了知画过来，三个人一起等着霜降说话。
　　佳人自己动的手脚，后续的发展佳人自然多少猜得到一些，但还是十分好奇事情的发展经过。只是霜降却是故意吊着几个人的胃口，只慢慢喝着水，还摆出一副口渴的模样。佳人撇撇嘴，淡淡道：“霜降啊！你是不是不喜欢跟着我啊？不然，还是回去找你家主子吧！你放心，我会跟你家主子解释清楚，让他不要责罚你的。”
　　“哎、哎，别，霜降错了还不成吗？大小姐，姑奶奶，主子说了不许我让你发现，要是我不仅让你发现了，还被送回去，哪里还有我的活路。”霜降连忙讨好佳人道。
　　佳人狡黠一笑，道：“那你还不快说！”
　　“好吧！那红绡提着小姐的补汤去了老爷的住处，老爷听说是小姐你亲手做的，便没有推辞。红绡也就留在旁边服侍老爷喝补汤，不过，之后老爷就宠幸了红绡，谁知刚好被给老爷送补汤的夫人给撞上了，如今那边正闹得乱哄哄的，小姐，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我看着你不是用那种手段的人啊！”霜降平静的叙述，也提出了一个问题，虽然她不擅长医毒，但是一些常见的药她还是认得出来的，那补汤似乎没什么问题啊！
　　佳人满意的一笑，道：“不错，都按我所想。至于我动的手脚嘛，我当然不会用那种低级的手段，那也太降低格调了。我只是在食盒上涂了一种特殊的药汁，没有什么厉害的功效，只不过是在无形中把人的想法放大一些罢了。也就是说，只有他们有这个意思，那药才会有功效，不然便什么用都没有。”
　　“真的，好神奇！知画自小跟爹爹学医也没有听过这种药汁，小姐是怎么知道的？”知画好奇的问道，连霜降和侍画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佳人。
　　佳人却只是淡淡的笑着，并没有解释，这种药汁是她前世的好友，以毒术出名的唐家的大小姐唐雨茗配成的，她常常出门写生，受雨茗只托，替她寻了不少药材，因此药水配成之后，唐雨茗就把药汁连同配方都给了佳人。来到异世，佳人原本只是试一试，没想到真的成功了，只是此时难免有些伤感，那个人毕竟是她前身的父亲却不想对着女儿的丫鬟都下得去手。
　　“那药汁是我在一本书中看到的，我试着做了一下，也没想到会成功。不过，我现在比较好奇，父亲和夫人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佳人淡淡道。
　　三个人都是沉默，她们都知道佳人会打发掉红绡，却没想到佳人连这最后一点剩余价值都不放过，这下子倒好，换苏氏她们头疼了。而霜降，对佳人是更加的敬畏。
　　
　　




☆、第十六章　　追究

　　沉默了片刻，佳人收起手里的书本，看了看时辰，吩咐知画摆饭。
　　在云起阁中，佳人一向不太重那些规矩，只是最近似乎有些露锋芒了，想来院子里应该有不少人盯着，才让几个丫鬟站在一边服侍，虽然佳人不怕，却也懒得跟人在这种小事上纠结。
　　用过膳后，佳人独自回房，让几个丫鬟多吃点，说是等会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霜降好奇，匆匆吃了饭，就过来缠着佳人问，佳人被她缠的无法，看了一眼另外两个明显好奇的丫头，道：“父亲既然宠幸了红绡，至少通房丫头的名分是要给的，就算夫人不乐意，也没有办法。她不能跟父亲发火，自然只能拿我撒气了。”
　　“啊，小姐，那要怎么办才好？”知画进林府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一般大户人家的老爷是不管府内庶务的，通常家中的子女也好、仆婢也好，都是当家夫人管着的。佳人虽然是正经的嫡出小姐，但到底没了母亲，而苏氏，绝不想看佳人好。
　　佳人却是淡然的一笑，道：“就算没有这回事，她哪里就见得我好了？再说，红绡可是她一手调教了交给我的，来了就这么几天，小姐我也没本事把她调教成另一副样子吧！何况还有父亲大人呢，没有要了我的人，再责罚于我的道理吧！”
　　果然，没过多久，苏氏就带着人过来了。佳人一副茫然不知情的样子，规规矩矩的给苏氏见了礼，才问道：“不知母亲此时前来，有何贵干？”
　　苏氏看着佳人一副茫然的表情，拿不准佳人对这件事究竟是故意而为，还是毫不知情，只是看着佳人那一张娇妍如花的容颜，还是恨得牙痒痒。佳人和千金的容貌随了母亲柳氏，当年的柳氏曾有京城第一美女的美誉，不仅是出身，就是相貌也不是苏氏可以相比的，而佳人，可以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相比之下，林千金反而不及佳人，更别说林清欢了，因此，哪怕林清欢有第一才女之名，旁人第一眼注意到的还是佳人。
　　佳人见苏氏越来越有濒临暴走的趋势，面上不露，心里却在想要不要再给苏氏添上一把火。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佳人无辜的看向苏氏，说出一句点燃爆点的话：“母亲可是从父亲那里来的，早晨佳人想着父亲为这个家辛苦操劳，特意为父亲炖了一碗补汤，让红绡送去的，只是到现在还不见红绡回来，母亲可有见到？”
　　苏氏听佳人提起这件事，几乎条件反射的抬起手狠狠打向佳人。佳人倒是没料到苏氏会当着众丫鬟下人就给佳人一巴掌。佳人一愣，忘了反应，本以为那一巴掌就要落在自己脸上，却见一个身影极快地挡在身前，定睛一看，却是霜降。
　　苏氏那一巴掌打得极重，就算霜降是个习武之人，那一张脸也迅速的肿起来了。佳人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霜降的来历佳人只能猜到一点，知道她是别人派来保护她的，不过即使这样，她也只要保证自己生命无虞就足够了，却没想到她会为自己去受这样的罪，恐怕就算是在她主子手下，霜降也不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佳人面色一冷，让知画带霜降去上药，霜降看了佳人一眼，不放心离开，这样的泼妇，谁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来，见侍画沉着脸向霜降点了点头，霜降才跟知画离开，霜降是知道的，侍画会武功，虽说不算厉害，对付这几个毫无武功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佳人沉着一张俏脸，旁边的人在这样的低气压下，都一言不敢发，虽说佳人不受宠，但到底是林家正经的千金小姐，而苏氏，既使有夫人的名分，到底是继室。“夫人，不知佳人做错了什么，竟劳夫人动手教训佳人？况且，佳人到底是林家嫡亲的小姐，即便有过失，也该是祖母、父亲来教训，夫人动手，未免逾矩。”佳人长得极美，沉着脸更有一种气势，即便做惯了大家夫人的苏氏，也不免心虚。
　　“我是林家当家主母，怎么教训不得你，不管怎样，你还得叫我一声母亲！”苏氏咬着牙道。
　　“是吗？如此不如请父亲来评评理，我娘是林家明媒正娶的嫡夫人，你在怎样，不过是个继室罢了，若我没有记错，按凤凰国的律令，我便是不认你这个‘母亲’也没有什么过失。”佳人冷笑道，凤凰国重嫡庶，继室的地位远远低于嫡妻，而嫡妻所出的子女，在地位上也是高过继室的，这也是为了保护失去生母庇护的孩子，毕竟少有人能真正爱惜继子继女。
　　“你……”苏氏被佳人堵得说不出话来，却也想起了今日过来的目的，忙收敛了怒气，尽量平和语气道：“姐姐过世的早，我一心希望你们姐妹可以学好，将来也能寻一个好人家，可是你做的都是什么，竟然让自己的丫鬟勾引父亲？这要是传出去，旁人要怎么看待林家？怎么看待你们姐妹几个？我也是担心这些，才会一时冲动，只盼着你能知错就改。”
　　佳人看着大言不惭说话的苏氏，冷冷一笑，道：“夫人真是疼惜佳人，只是夫人莫非忘了，红绡可是夫人亲自挑选、亲自调教了送到佳人手里来的，这不过短短几日，佳人就能将她教的如此不堪？夫人挑选的果然是个好的！”
　　佳人不经意的往外一看，就见林筱儿跟着林承之走来，佳人何等聪明的人，哪里猜不出其中关系，看来那位据说胆小怕事的田姨娘也并不像传闻一般，不过倒也帮了她一个大忙，呵呵，难道她们会怍戏，自己就不会吗？今日也该给这个苏氏一个教训。瞥了苏氏一眼，佳人不等她说话，便带着哭腔道：“母亲错怪佳人了，佳人知道父亲辛劳，才特意给父亲炖的补汤，只怕侍画和知画笨手笨脚的，出了差错。想着红绡是母亲亲自调教的，必定是好的，才吩咐她给父亲送去。佳人怎知，怎知她会有那样的坏心！”
　　
　　




☆、第十七章　　林相

　　苏氏被佳人突然从强硬到委屈的态度变化弄懵了，但作为一个成功的挤掉了原配，当上当家夫人的女人，苏氏很快就意识到了佳人所说的问题的严重性。且不说她作为一个不算明路的继室，没有资格教训原配所处的嫡出子女，光是红绡作为她给的丫鬟，就是一个隐患。
　　苏氏此时倒后悔把两个丫头给佳人了，佳人收下丫鬟，是碍于长者所赐，但这个据说是长者亲自挑选、亲自调教的丫鬟却做出了这样的事，她想抵赖都不成，毕竟佳人领两个丫鬟回来还不到半个月，佳人再大本事也不可能把丫鬟调教成什么样子，这一下，苏氏本想来找佳人出气，却不想反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只不过，事情还不是仅此而已。
　　林承之跟红绡的事，虽说是佳人动了手脚推波助澜，但他本来就是一个好色之人，当初迎娶柳氏一方面是柳家的势力，另一方面也是柳氏的容貌。而在成亲之初，林承之与柳氏的关系也是十分好的，只是柳氏迟迟没有身孕，而林承之有先后纳了几个通房妾室，使得柳氏心灰意冷，夫妻关系才急剧恶化。
　　如今林承之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并未显老，反而更多了几分儒雅气质。古代普遍成婚早，相应的也早熟得多，红绡如今十四五岁，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哪里受得了林承之气质风度的诱惑，林承之不过稍微暗示，加上佳人的药汁的一点药效，自然就水到渠成了。而林承之虽说妻妾不少，但美人哪里会嫌多，何况红绡长相娇媚可爱，又年轻，自有一番风味，偏生被苏氏打搅了兴致，虽然碍着面子，他不好说重话，但心里到底是不预的。
　　正巧这时，林筱儿去见他，说起苏氏气势汹汹的带着人往佳人这边来，便想起红绡本是佳人的丫鬟，今日正是奉了佳人的命给他送补汤。林承之倒是没有向苏氏一般的想法，佳人到底是她的女儿，况且一向养在深闺，怎会懂得这些，况且女儿给父亲做些补品，让丫鬟送去，本就是常事，并没有什么不对。想到今日苏氏对红绡的抵触情绪，林承之反倒有些担心女儿，便带着林筱儿一起过来了。
　　林承之与苏氏也是二十几年的老夫妻了，在他看来，苏氏一向是个温和又有分寸的人，对待府中的子女都不差，因此才将这个家交给苏氏去管。只是今日林承之与林筱儿刚刚进门，便听到佳人委屈的辩解，若是从前，林承之必定认为是佳人任性，跟苏氏胡搅蛮缠，但今日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林承之看来，佳人没有一点过失。况且听佳人的辩解，那个红绡还是苏氏给佳人的，不由皱起了眉头，那般的模样，那般的性情，怎能放到相府嫡小姐的身边，不由得觉得苏氏这件事做得没有分寸。
　　“够了，月娥，佳人没有错，你不要再责怪她了。”林承之打断了正准备辩解的苏氏，上前安抚委屈的几乎要哭泣的佳人，道：“好了，佳人，爹爹知道不是你的错，爹知道你只是关心爹爹。”
　　佳人抬头看林承之，虽然心里十分的不屑，面上却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道：“爹爹，红绡可是犯了什么大错了，惹得母亲这般生气？女儿只想着侍画一向笨手笨脚的，知画又是才进府来的，连路都认不全，才让红绡过去的。想着红绡是母亲调教出来的，必定是好的，定不会出错，没想到还惹了母亲生气。爹爹，虽然红绡做错了事该罚，但看在她伺候女儿一场的份上，女儿为她求个情，还请爹爹从轻发落。”
　　林承之看着佳人这般单纯善良，越发相信此事与佳人无关，但提起红绡，又不知该如何跟佳人解释，正想着措辞的时候，知画和霜降恰到好处的出来，恭敬地向林承之行礼。霜降此时一张俏脸高高地肿起，让人想不注意到都不行，林承之皱着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林家乃书香世家，怎么能有毒打奴婢的事！”
　　“回老爷的话，霜降妹妹是是替三小姐挡了一巴掌，才这样的……”知画眼里带着一丝泪光，向林承之道。
　　“不许胡说，霜降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爹爹，这是小事，您不必过问的。”佳人不等知画说完，就大断了知画的话，给出一个理论上、实际上都说不通的理由。
　　林承之虽然一向不怎么管家里的事，但绝不是傻子，能在朝堂上毅立十